,炉边悬著一根铁杵黑叉,她拎起铁叉,柔媚的身姿一俯,力道猝然一带,疾退、转身、插入,兔起鹘落之间,决绝不带一丝迟疑。
转瞬间,铁叉已刺入女人雪白柔软的胸脯。
血溅金屏无声。
白绢宛若雪地红梅骤然绽放。
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血汨汨从雪色乳房涌
出!
随之而起的是女人凄厉的哀嚎,却被米凯尔立即捂住了嘴,只能哑声喘息。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举起铁叉抵上米凯尔的胸膛,全身颤抖地质问他,“米凯尔!你一直在欺骗我?”
三人无声僵持,生死已在一念之间。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母亲死了,在她灵前你居然还有心思风流快活。”
在这危急之际,他拾掇起皇子的颜面与骨气,搂着侍女不抵抗也不躲避。直到铁杵刺入他胸膛的一刹那,她在他深深浅浅的眼眸中,看到丝丝入骨的柔情,手腕骤然一软。
铁杵脱手,无声落地。
人在情意在,纵使他负了她,但她依然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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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病的皇后遵照医师嘱咐,前往气候和暖的西西里岛长期疗养,归来时太后已溘然长逝,伊曼也已回到了冬宫。皇后见到久违的伊曼重归膝下,心下极为欢心,一日心血来潮,趁著煦暖春光,母女联袂出游,命女官芭芭拉随行陪同。
初春的御苑依是积雪皑皑,微风吹动林梢,雪块簌簌震落。雪原封冻成冰的山涧,不见涓流,惟闻泠冷破冰声,铿锵回荡雪林间,与女子铃铃笑声在雪野中和鸣。
一辆雪橇套着两匹白马,三个女子身拥紫貂,共乘飞越,好不快活。
雪原上,忽有人骑着一匹黑鬃骏马,身穿玄色貂绒大氅,疾驰近前。那人骤然在雪橇前勒马停蹄,来者正是沙皇尼古拉斯。
芭芭拉抑不住满心的骄矜与欢喜,无视端坐身侧的皇后,芙蓉笑靥,俏向英姿倜傥的君王绽放,指著那匹坐骑,朗朗娇嗔一声,“可否与陛下共乘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