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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发表时间: 2024-12-24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别生气了。
我叹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此刻做个了断。
我发了定位短信,对面秒回。
他们是一起来的。
看着像双胞胎一样亲密的两人,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杨金度一身西装,趾高气扬站到我面前,
“瞧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丢我的脸。”
尽管睡了很多觉,我的精神依旧不好,宝宝在肚子一直踢来踢去,时常被弄醒。
浓重的黑眼圈挂在脸上,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看着像个女鬼。
不远处穿着洋装的林青摇下车窗,对我笑眯眯地摆手。
“你直说就行。”我扣着手指,“我配不上你,她能配。”
杨金度面色不悦,似乎是心里的想法被端上台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别再闹了,青青已经原谅你了,还要怎么样!”
“赶紧回家,别让人看笑话。”
我嘲讽笑道:“我被人看的笑话还少吗,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我那乌龟照在你们朋友圈不是都置顶了吗?我是乌龟,你的孩子就是小乌龟,你也是个老乌龟。”
“杨金度,你是在高兴什么?”
杨金度第二次被我呛回去,拉住我的胳膊向他靠近。
“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跟我走。”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我用力挣扎,完全挣脱不开束缚。
“杨哥不要这样。”
林青一瘸一拐跑过来,拉住他。
“你快回车上去。”
杨金度紧张地检查她的脚,见没有事松了一口气。
“慧姐,我们都担心了你好久,女人嘛,使使小性子,但也别太过了。”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路——”
杨金度见她要哭不哭的样子,立马发怒,刚准备说我,我直接上车,砰一声将门关上。
如此,他们也只能作罢。
车子行驶,林青似乎是为了找回场子,一路上她的嘴就没停过。
她贬低我的身材、容貌和穿衣风格。
拉踩我彰显她的魅力。
我并不在意。
结婚前的我并不比她差,甚至比她还会打扮。
可这有什么用呢。
我一心扎进婚姻,最终变成了这副悲惨模样。
让我没想到的是,杨金度先听不下去了。
“够了,她年纪大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
我眯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
林青轻哼一声,凑上去挽住他的胳膊,
“我这是教慧姐收拾自己,干干净净看着也舒服。”
暗自嘲笑我不修边幅。
我点头,“是呀,你很厉害,抢人东西的时候也是更胜一筹。”
“但也只能抢些我不要的东西。”
杨金度,我不要了。
闻言,杨金度诧异地看着我。
而林青也没想到我会接话,余光不断地瞟。
见我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她又鼓舞士气。
“杨哥,能不能今晚再帮我捏捏脚呀,你的手法真好,我一下子就不疼了。”
生怕我听不见一样,得意又嚣张。
“既然你喜欢,我当然可以。”
杨金度回应他的时候温柔宠溺。
我多久没有听到这种语气了?
我满身疲倦,听着林青在耳边喋喋不休。
说的他的按摩技术好,买的早饭合胃口……
以前的我,一定会狠狠吃醋。
现在,随便吧。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内心平静无比。
5
来到餐厅,杨金度第一时间挽着林青下车。
走到餐厅门口,才后知后觉想起我。
“我先送青青进去,你等我一下,很快的。”
我笑了笑,忽略他那点微弱的良心。
见我不予理会,面色平静,杨金度罕见地生出些许不安。
我径直越过两人,走向最里面的包厢。
这是杨金度多年以来的习惯,无论什么场合都要坐在最深处。
“慧姐,你走过头了。”
林青嬉笑着,走到窗边。
“我喜欢看风景,就让杨哥把位置定在这里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熟悉的事情逐渐改变。
就像是杨金度永远不会为了迁就我,改变他坚持多年的习惯。
杨金度欲言又止,直勾勾盯着我坐下。
“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奶油南瓜汤。”
我摇摇头,“我怀孕后一闻南瓜味就想吐。”
他愣住,喊来服务员撤掉。
“没事我喜欢喝。”
林青笑盈盈地看着他,眼里的喜欢毫不掩饰。
“抱歉,我疏忽了。”
杨金度把火焰牛排放到我面前,“这个是新品,肉很嫩,你尝尝。”
“吃完这顿饭,我有话要和你说。”
服务员拿来喷枪,熟练地将牛排点燃。
我面前瞬间出现一簇火焰,在眼前自由跳动。
“小心!”
服务员惊呼,火焰越燃越高,转眼烧到旁边的装饰。
我和林青离得最近,同时起身尖叫!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我捂住肚子,下意识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灭火器的白烟在空气中弥漫,烟雾散去,我看见杨金度将林青死死抱在怀里。
昨天也是这样。
林青只要出现危险,他会第一时间赶过去保护。
第一反应永远不会骗人。
我看见林青的头发被烧焦,抓着他的肩膀号啕大哭。
杨金度焦急万分,在火势熄灭的那一刻,抱着林青冲了出去。
最后是服务生把我安顿好。
意外来得突然,老板不放心,把我送到医院检查。
我和林青撞了个正着。
她收起平日楚楚可怜的表情,张扬得意地看着我,
“你居然还跟过来,是有自虐倾向吗?”
“别找了,他担心我担心得不得了,现在正在排队挂号。”
“怎么就没烧死你呢?”
她眼神冰冷,毫无感情。
“你不是也没死。”
我不甘示弱。
我本意是想坚持后和杨金度说清楚,没想到似乎碰到了硬茬。
我余光看见杨金度走来,连失望都萌生不出,最后一次不舍已经在火焰中消失。
他对林青的态度,暗示着注定分离的结局。
林青突然抬手按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吓人。
我尝试甩开失败,眉头皱起。
一股强烈的不适感蔓延开来。
尽管有所防备,我还是慢了一步。
林青猛地向后仰,死死掐住我。
我顺着她的力气,一同滚落下去。
耳边响起路人的尖叫,失重感让我愣神。
肚子用力撞到墙壁,巨大的撕裂感瞬间把我拉回现实,整个人痛不欲生。
“我的肚子……”
身下流出羊水,我的五脏六腑想被一双手紧紧捏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眼睁睁看着杨金度出现,抱起林青快速离开,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我。
6
“有个孕妇滚下去了!”
一群陌生人手忙脚乱喊来医生。
“推进手术室!这位病人已经预约过引产手术!”
临近昏迷前,我听见医生焦急地指挥。
孩子。
对不起。
麻药缓缓进入身体,我的意识陷入黑暗。
睡梦中,我回到了刚和杨金度确定恋情的时候。
他木讷,腼腆,和现在大相径庭。
我喜欢他的真诚,每一个小细节都会打动我。
我坚信他会有出息,愿意陪着他白手起家。
可现实从来没有想象中美好,我遭到了父母的反对。
妈妈心疼地摸着我,曾经光滑细嫩的手因为家务逐渐粗糙。
“他只是个穷小子,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非要和他吃苦。”
“妈,我爱他。”
我脑子一根筋,认定了杨金度。
“他努力聪明,肯定能闯出一片事业。”
我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并且深信不疑。
“快回家,不要和他留下来!”
现在的我穿过自己的身体,大声痛哭。
几年后妈妈因为过于担心,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最后一次见面,没坚持多久就离开了。
这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没有多陪陪妈妈。
我放弃了高薪工作,按照杨金度的意愿留在家里当家庭主妇。
我想做他身后成功的女人。
每日数着手指头算钱,到菜市场和商贩理论,只为便宜几毛钱。
省吃俭用,为他攒钱定制一套合身的西装。
不知过了多久,杨金度看着我蜡黄粗糙的脸,冷不丁地说,
“慧慧,你平日没事对自己的皮肤上点心。”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什么。
我这几年日日守在厨房,光滑细嫩的皮肤不可避免被油烟熏染。
我刚开始也为此苦恼。
但杨金度爱我,爱我的一切。
我便没把这当回事。
可是,似乎错了。
随着杨金度创业成功,我在家等他越来越晚。
曾经的甜言蜜语都变成一句不回家吃。
他回来得越来越晚,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我想到妈妈说的话,男人都是一个样,习惯了,便不懂得珍惜。
我内心恐惧这个事实,不断洗脑自己只是工作忙。
没关系的。我说。
我习惯了空荡荡的房间,习惯每天吃加热过后软烂的饭菜。
习惯就好。
转变是在杨金度说出林青名字的时候。
他眼中罕见出现了年轻时候的光。
我敏锐地觉察出不对劲。
伴随着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我终于见到他口中的林青。
她明艳张扬,习惯俏皮弯起嘴角,没经过柴米油盐的洗礼,处处透出这青春自信的气息。
只一眼,我就明白了杨金度为什么会被她吸引。
这模样,像极了年轻时的我。
我不管他搞什么替身文。
经过这几年对自己的洗脑,只要他没有实质性的错误,我都不会干涉。
我在他朋友的位置一落千丈,甚至传出许多根本没做过的谣言。
杨金度对我的态度越发敷衍,有时甚至几天不回家。
我在沉默中积攒怒火。
将要爆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为了这个没出生的孩子,我选择继续忍耐下去。
杨金度似乎觉得孩子就是拴住母亲的麻绳。
我永远离不开他了。
我靠着他每次从林青身边回来残留的温柔坚持。
可人总有累的一天。
因林青的要求,我参加了他们的泳池派对。
他任由别人羞辱我,践踏我的自尊。
看向林青的眼神无比温情,是我这些年没体验过的温柔。
我知道,我离开了。
说不甘心,那还是有的。
我耗尽大好青春陪他白手起家,为什么要为别的女人做嫁衣。
每次无休止的争吵。
每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我一次次地崩溃。
终于,走进泳池,听到他羞辱我的话。
这根麻绳,断了。
7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我睁开眼,便看到杨金度在和医生争论。
“他是我的老婆,我要进去看看!”
“不好意思,在不能彻底证明身份之前,你不能进去。”
“开什么玩笑!”
杨金度气得跳脚,额头青筋暴起。
“我就是她的老公!你们不信就找人查我!”
“请不要在医院大吵大闹。”
医生叹口气,无奈地说,“患者需要休息,一切等她醒了之后再说。”
杨金度熄火了。
医生见状,关上病房门,将杨金度留在门外。
见我醒来,他检查我的身体,指标正常后才开口,
“路小姐,外面的人说你的丈夫,先进来看你。”
我眼神放空,“我太累了,想一个人休息。”
医生犹豫着,
“从手术开始他就一直守着,说什么都不走,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这和我没关系。”
我没有生出丝毫感动,反而觉得被一块狗皮膏药粘上。
“我和他的出轨对象一起摔下楼,他没有选择我。”
从门后的黑影看,杨金度在偷听。
我不知道他听后是什么感想,也不想知道。
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已无力再应付其他。
我看见医生和他说了什么,杨金度匆匆离开。
我度过几天少有的清静日子。
每当闭上眼,我摔下去画面就会浮现。
后背被汗水浸湿,我一阵后怕。
万幸,我一切顺利,孩子没有感受到多少痛苦安静离开。
我原以为会和杨金度彻底结束。
一周后,他拿着我曾经的b超图,神色恍惚地跪在门口。
“是我对不起你……”
杨金度苍老许多,后脑竟长出些许白发。
“我罪该万死,没有想到会流产……”
杨金度双眼猩红,无力地解释。
“当时我太着急了,林青看着受伤很严重,没法置之不理。”
“我真的没有看见你在她旁边!要是我知道,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也是我的孩子!我的亲生骨肉啊!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是做什么都可以!”
杨金度声泪俱下,不断为自己的过错辩解。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一命还一命,那你去死好了。”
杨金度瞬间噤声,不可思议望向我。
他可能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何会如此恶毒。
“我们离婚吧。”
我已经累了。
不想应付一次又一次的纠缠。
“老婆你别开玩笑,我真的知道错了!”
杨金度凑过来靠近我的病床,想再争取一下。
“我这次很认真,等我休养好就去办离婚手续。”
我摆摆手,缩回被子里让他离开。
原来放弃这么容易,我的心这一刻无比轻松。
杨金度赖着不肯离开,苦苦哀求着,甚至打去多年的感情牌。
他说得口干舌燥,细数走到现在的不易。
见我不为所动,杨金度的耐心逐渐耗尽。
“我今后不会和林青有任何一点纠缠!”
“你还不明白吗。”
我起身嫌恶地看着他,“没有林青,以后还会有李青王青数不清的女人!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这辈子瞎了眼才没认清你!”
我的态度如此坚决,杨金度真的急了,
“你不要空口污蔑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为什么一直幻想我出轨!”
“从一开始就是你的问题,你低头道个歉就没事了,非要较真!现在孩子也没了,你哭都没地哭去!”
我冷笑,真是好大一盆脏水。
我的解释他完全不听,自顾自定下罪名。
“随便你怎么想。”
我没忍住干呕出来,“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8
杨金度当然不会听话,他看见正好来换药的值班医生,大闹着要他负责,
“就因为你们技术不好才让我孩子没的!”
“你叫什么,我要投诉你!医院要对我负责!”
我睁大眼睛,万万没想到他会不脸到这种程度。
医生早看他不顺眼,“先生冷静,你这样闹下去我要叫保安了。”
有许多脑袋在走廊里围观。
我费力起身,站在医生前面,
“你还要不要脸,我告诉你杨金度,孩子是我自愿放弃的!即便是可以保住,也是我要引产!”
“你放屁!”杨金度崩溃了,“洗脑……对,你一定是被他洗脑了!
“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报告单。”
我从枕头下扯出纸张摔倒他面前,“白字黑词写得清清楚楚,是我主动引产的!”
“不对……不对……”
杨金度半趴在地上一遍遍读,“为什么,为什么!”
“我已经告诉你原因了。”
这副可怜样都是他自找的。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得不到爸爸的爱。”
一辈子后悔去吧。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现在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杨金度哽咽,泪水打湿了报告单。
“对不起……”
许久,他留下这句话离开。
我久违地给父亲打去电话。
听着熟悉的声音,泪水不自觉滑落,
“爸,等我忙完这一阵接你来住。”
“你怎么能碍事呢,年纪大了一个人我不放心。”
心中空缺的部分逐渐被填满,我打起精神,着手准备新生活。
闺蜜听说这件事,特地过来照顾我。
她担心的眼神在我身上几天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老公最近在病房照顾别的女人……”
我嗯了一声,并不意外。
又过了几分钟,她接着说道:
“他今天带着警察过来调监控,指控女人故意伤害,把你拽下楼梯。”
这个消息让我惊讶几分。
“他离开前,给我一封信,说是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我接过信封,有些唏嘘。
地方电视台在播放着杨金度的事情,把他描述成一个为妻子伸张正义的英雄。
没有什么比这还要讽刺的了。
林青在镜头前哭得喘不上气,看见杨金度的身影猛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道貌盎然的渣男!去死吧!”
说完,她拿出藏在袖子里的水果刀,朝胸口刺去!
杨金度躲闪不及,狠狠接下这一刀。
鲜血快速染红衬衫,镜头在尖叫声中关闭。
我拆开信封,一张银行卡掉出。
“慧慧,我没有什么可以补偿你的,卡里是我这些年大半的财产和股份,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离开我或许真是个正确的决定,我希望你开心,自在。”
满满一篇都是道歉,我费力提取出有用信息。
我捏着银行卡,毫不犹豫揣进兜里。
这是应得的。
后续我是在闺蜜嘴里听到。
林青和他彻底撕破脸。
原来这两年不止林青,杨金度和许多女孩接触。
为身体,为钱,各取所需。
杨金度在公众面前展示的好男人形象,不到一天被打碎。
法庭上,我看着他哑口无言。
林青面色惨白,丝毫没有往日的精气神。
伴随着法槌敲下,我悲惨的婚姻也在此结束。
杨金度很干脆的签字,他落下最后一笔,犹豫地说,
“你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
我抬眼,眼神清明,“当然。”
这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幸好,我脱离了这个自我折磨的地狱。
林青被人压着从旁边路过,眼神依旧怨恨。
我毫不在乎,她落得如此下场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有空的时候,能来看看我吗?”
杨金度卑微,小心翼翼观察我的反应。
我没有回应,转身用行动告诉他。
再也不见。
我删除杨金度和他朋友的联系方式,换了一座城市生活。
新生活比我想象简单得多。
我游刃有余处理工作上的事物,感叹自己原来这么能干。
父亲被我接到身边,亲情治愈着陈旧的伤痛。
我无比感谢当初做出决定的自己。
未来的我很长,我的新生活也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