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良见不得郑初夏受委屈。
赶紧上前将其扶起。
“起来说话,有什么难处尽管吩咐,我与夫人定当竭尽所能。”
听完这话,郑初夏这才擦了擦眼泪。
可怜兮兮的说道:“不知怎的,聪儿竟也患了心疾。
先前发过几次病,怕侯爷担心,初夏便瞒了下来。
“只是今夜,聪儿心疾疼的厉害,初夏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想到如此下策。”
“先前怕侯爷担心。
现在就不怕了吗?”
我沉声道:“这聪儿的心疾发作的也真是时候,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要在侯爷拿回解药的时候发作,倒是碰巧的很。”
似是没料到我会这般直接。
情急之下,郑初夏偷偷拧了聪儿的胳膊。
那孩子吃痛,大叫一声,随即昏倒在地上。
肖良见状,毫不犹豫的取出刚刚求回的解药。
换做往常,我定不屑于和郑初夏争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孩子,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了孩子考虑。
眼看解药就要进那孩子的肚子了。
我惊呼一声。
“慢着!”
在场的人都将视线转向了我。
肖良也一样。
只是,他的眼里充满了失望。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过是想活命。
郑初夏想救她的孩子,我也想救我的孩子。
我闭着眼,终于下定决心,将事实说了出来。
“侯爷,郑初夏的孩子是宝贝,可我的孩子也是宝贝。
您能不能,也救救我的孩子?”
肖良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震惊。
“你怀孕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月有余,怕侯爷不开心,便让大夫瞒住了。”
没等那人答话。
郑初雪再次向我磕了好几个头,声音颤抖的令人好生心疼。
“求姐姐救救聪儿,姐姐若是不想救,也不必拿假怀孕这种事情诓骗初夏。
大不了初夏陪着聪儿,一起去了就是。
免得在这碍姐姐的眼。”
果然,肖良听见这话想都没想的便将解药给了那孩子。
随即他厌恶的向我说道:“叶知音,你我夫妻五年,你的体质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大夫曾告诉我,你的体质极寒,这辈子都不会有做母亲的机会。
“今日你竟以这种理由向我诓骗解药,是我错看你了。”
他的语气冰凉,每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刺向我的伤口。
我们在一起三年,他知道我的体质极寒,却不知道,我叶知音向来不是那种靠孩子上位的女人。
心像刀割般疼痛。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疼痛,他大概也知道爹爹不爱他了。
我的腿间有液体滑落下来。
肖良抱着别人的孩子消失在我的视线。
怜儿在院子里哭着大呼。
“有没有人能救救我们夫人,夫人的孩子快没了。”
我虚弱的躺在地上,闭眼前,我好像看到了向我跑来的肖良。
他的脸上满是惊恐。
他在怕什么呢?
怕我死了吗?
还是怕孩子死了?
可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他再也不是我黑暗里的那一束光了,我再也不要为他伤心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