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出现幻觉了,拼命地眨着眼。
谢梧被我逗笑,大步过来揉了揉我的头:“还是这么呆啊。”
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和他斗嘴了:“你才呆呢!你来这里干嘛!”
谢梧答非所问:“没有特别想见你,只是顺路来港城看一看。”边说边打开手上的保温杯。
他看清里面,懊恼地皱了皱眉。
我踮起脚偷看,里面是不怎么清澈的水。
但我知道,那是融化了的雪。我就是知道,家乡的雪。
北地和港城,南北两端,谢梧说顺路。
我瘪瘪嘴感动地想哭,谢梧赶紧哄我:“别哭别哭,都怪我来的太晚了。”
不怪谢梧,不怪雪化的快,怪港城太远,怪我迷途尚未返。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北地的雪是几十年难遇的,当日不少旅客涌入北地看雪,却有一人逆行而来。
我和谢梧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像过去的很多年一样。
久别重逢的老友叙起旧来滔滔不绝,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
谢家的小科技公司最近正在和一个重要的合作方对接,谢梧把我送回家便要离开了。
哪怕有千般不舍,但至少还有这一段路。
到了公寓楼下却有很多人围在一起看什么。
谢梧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风风火火拉着我凑过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的心揪痛了起来。
6.
一只小狗血肉模糊地摊在地上没了生息,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面貌,只是看身形和多多差不多大小。
夜凉如水,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地上的血迹扩散开来,人群也早已散去。
我抱起那只小狗,谢梧陪我一起在空地上葬了它。
填土时,看着冰冷的土壤盖住小狗的皮毛,我的心中突然涌起巨大的悲伤。
家里有狗狗的人最看不得这种。
我为这逝去的生灵哀痛,又庆幸多多从不会乱跑。暗自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和周屿断干净,带着多多一起回家乡。
谢梧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放在小狗身边:“从前不能吃的美味现在可以啦,做个甜甜的梦吧。”
带着一身血迹回到了家,却发现家里似乎有人来过,玄关处的女士拖鞋明显被穿过。
厨房是周屿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