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抬上担架时,我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医生叫我联系家属,我努力转动宕机的大脑思考。
还真的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以来看我的人。
只能撑着红肿的手掌签了字。
再醒来,我脸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小护士柔声说:不用太担心,大概率不会留疤的。
她说因为咖啡不是很烫,我又刚好偏了一下头,不过还是要静养一段时间。
我本来下意识想对她笑,但突然发现无法牵动嘴角。
我瞬间僵住。
最近大喜大悲太多,我感觉自己精神可能出了点问题。
不用对别人笑,这点微不足道的事,居然让我欣喜若狂,连脸上的阵阵刺痛都感受不到了。
突然,门被轻轻扣响:尹女士,我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方便让我进去吗?
护士告诉我是警察。
我才知道秦憬在泼了我之后就被抓住了。
警察是个卷毛的中年大叔,他坐在我旁边时,我闻到他身上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味。
他轻轻拔开了水笔:尹女士,秦先生控诉你侮辱了他已经离世的爷爷,在坟前放了诅咒性的纸条,情况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