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晚上,岑誉破天荒的走进了从未踏入的婚房,只不过身后还有两个警察。
“许小姐,接到群众报案,你现在需要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路过岑誉身边时,我忍不住开口嘲讽:“你甚至都没耐心等到零点吗。”
岑誉冷漠的开口,“安安已经等的够久了。”
我闻言开始笑,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终于抑制不住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怒意,将手边能拿起的所有东西都砸向岑誉。
“娶我的时候说爱我,现在不爱也不放过我,我是什么!
你说啊!”
“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直爱着常安吗?”
面对我的歇斯底里,岑誉逃避般转过头,一言不发。
我抹去泪痕,不想再看着男人沉默的样子,配合的跟着警方离开,像之前他千万次忽视我一样,将他扔在了身后。
法庭上,我的亲哥指控我谋害他的挚爱妻子,我的父亲作为证人提交我的相机和通讯记录作为证据,我的丈夫,以死者初恋的身份证明我出于嫉妒心理对死者进行侮辱并蓄意杀人。
他们扬言大义灭亲,表示许家不会包庇我这种丢人现眼的败类。
我看着他们理直气壮的正义模样笑到肚子疼,我捂着肚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过隐隐的痛感。
我的律师沈薇知见我没事后,才申请播放我方证据。
视频背景是许家老宅,视频中许国川正侧对着摄像头,询问着对面的人。
“做的干净吗?”
“监控视频毫无剪辑痕迹,经手的人都给了一大笔,那个蠢货想不到的。”
“她今天回来闹这么一出目的是什么。”
“蝼蚁偶尔也打个滚,想翻个身,查不出什么的。”
“视频照片都是真的,监控底片删了,相机都是她常用的,万无一失。”
“反正股份到手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这时继母衣着暴露的给两人倒水,娇羞着坐在许国川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在男人的胸膛画圈,“亲爱的,人家演的好不好~许知那群蠢货没有一个人发现两次‘常安’不是同一个人。”
眼神却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尽显风情。
视频到此结束,全场哗然。
因为坐在许国川对面的人,正是许淮。
“视频哪来的!”
“贱人,你那天回去就是为了放摄像头搞偷拍?”
“给我戴绿帽子,你还要不要脸……”法官的警告打断了他们的激烈的辱骂,沈微知起身,“虽然酒店内监控被人篡改,但是我们根据公路监控,按车辆信息确定死者和许小姐先后到酒店的时间,前后相差三个小时,同时证明第一次常安是跟着许淮一起到达酒店,而第二次是由许家夫人假扮的。”
“视频中也明显能听出这是一场针对许小姐有计划的陷害。”
“真正设计谋杀常安小姐的,是她的丈夫许淮和公婆三人。”
在绝对的胜利面前,我没有胜诉的喜悦,我看着岑誉痛苦的跪在地上,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砸落,可我也能看到,他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又被他克制的压下。
真相总会浮出水面,蝼蚁也会实现翻身,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