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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沉辰梦难圆:慕忆辰沈星番外笔趣阁

慕忆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0霎时间,慕忆辰脑子轰然作响。他不可置信地、一点点朝温以珣望去,瞪圆了眼。“慕先生大概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惜你实在低估了沈小姐对你的在意。”“不是的,我……”慕忆辰手足无措,下意识就想解释。“慕先生大可不必和我争论,我只是一个医生,遵从我病人的遗嘱罢了。”“也是希望慕先生既然明白了沈小姐的意愿,以后就不要再因为其他的事情跑到殡仪馆来闹了,免得让沈小姐死了也不得安宁。”温以珣唇角微勾,眼里尽是鄙薄。“您说是吧,慕先生。”慕忆辰垂下头,似是再听不进什么了,攥紧了指尖。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从头至尾,自作聪明的人,一直都是他。……离开殡仪馆后后做了些什么,慕忆辰已经记不太清了。似乎是跟随温以珣回了医院,又从他手里拿了些文件,随后便浑浑噩噩...

主角:慕忆辰沈星   更新:2024-12-29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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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忆辰沈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碎星沉辰梦难圆:慕忆辰沈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慕忆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0霎时间,慕忆辰脑子轰然作响。他不可置信地、一点点朝温以珣望去,瞪圆了眼。“慕先生大概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惜你实在低估了沈小姐对你的在意。”“不是的,我……”慕忆辰手足无措,下意识就想解释。“慕先生大可不必和我争论,我只是一个医生,遵从我病人的遗嘱罢了。”“也是希望慕先生既然明白了沈小姐的意愿,以后就不要再因为其他的事情跑到殡仪馆来闹了,免得让沈小姐死了也不得安宁。”温以珣唇角微勾,眼里尽是鄙薄。“您说是吧,慕先生。”慕忆辰垂下头,似是再听不进什么了,攥紧了指尖。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从头至尾,自作聪明的人,一直都是他。……离开殡仪馆后后做了些什么,慕忆辰已经记不太清了。似乎是跟随温以珣回了医院,又从他手里拿了些文件,随后便浑浑噩噩...

《碎星沉辰梦难圆:慕忆辰沈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10霎时间,慕忆辰脑子轰然作响。

他不可置信地、一点点朝温以珣望去,瞪圆了眼。

“慕先生大概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惜你实在低估了沈小姐对你的在意。”

“不是的,我……”慕忆辰手足无措,下意识就想解释。

“慕先生大可不必和我争论,我只是一个医生,遵从我病人的遗嘱罢了。”

“也是希望慕先生既然明白了沈小姐的意愿,以后就不要再因为其他的事情跑到殡仪馆来闹了,免得让沈小姐死了也不得安宁。”

温以珣唇角微勾,眼里尽是鄙薄。

“您说是吧,慕先生。”

慕忆辰垂下头,似是再听不进什么了,攥紧了指尖。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从头至尾,自作聪明的人,一直都是他。

……离开殡仪馆后后做了些什么,慕忆辰已经记不太清了。

似乎是跟随温以珣回了医院,又从他手里拿了些文件,随后便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世界仿若被无尽的黑夜吞噬,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颓废泥沼。

那个曾经洒满温暖阳光、充盈着爱与欢笑的家,如今在死亡阴霾的笼罩下显得阴森而压抑。

慕忆辰开始整天蓬头垢面,头发乱如荒草,肆意地纠结在一起。

窗帘紧闭,只偶尔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打在墙上的艺术画上。

那曾经是沈星若亲手挂上的。

如今在慕忆辰眼里,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他常常蜷缩在挂满沈星若衣服的衣柜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狭小逼仄的空间,却充斥着沈星若的气息,是他最为安心的地方。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

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似乎随时都会将这世界碾碎。

慕玉山摁响了门铃,却并未有人给他开门。

在不久前得知沈星若病死时,他如何也不敢相信。

可看着慕忆辰日渐颓废在家的模样,尽管没见到尸体,他也只得认了这个事实。

逝者已逝,这个家里,到底还是要有一个保持绝对清醒的人存在。

刚一走进家门,眼前的景象更让慕玉山眉头紧皱。

客厅凌乱得令人窒息,衣物像被抛弃的残兵败将,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沙发、地板上。

外卖盒子堆积在角落,食物残渣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招引来几只苍蝇嗡嗡盘旋。

与曾经沈星若精心打理、总是弥漫着清新花香与温馨气息的家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慕玉山径直走到卧室门口,打开衣柜,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旋即沉声:“你给我出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无休止地敲打着玻璃,单调的声响如同慕忆辰破碎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他仅存的理智。

他一点点睁开眼,眼神却是空洞,宛若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慕玉山手捶在柜门。

“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星若在天上看见,你觉得她会放心吗?!”

慕忆辰不曾告诉过慕玉山自己出轨的事。

那是深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每每提及就会牵出连绵不绝的疼痛。

而慕玉山忽然的说辞,更让慕忆辰麻木的神经受到触动。

脑海中不断闪回着沈星若的一颦一笑,那些美好的回忆在此刻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扯着他的内心。

“对不起……对不起……”慕忆辰双手抱头,更加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恨不得这样就能把内心那如汹涌潮水般的悲痛与悔恨挤压出去。

慕玉山见此,也只当他是难以从悲痛中走出来,重重叹了口气,打通了公司助理的电话。

“叫几个保洁来家里一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18沈星若睡得并不沉,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似在轻抚她的脸,还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

接着便听到了一声急促地尖叫声,声音旋即被压了下去。

这声尖叫将她惊醒,可脑子还是迷糊一片,却在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后立即清醒了过来。

沈星若回头看,好几个空乘聚集在后方的厕所,她们的声音很低,所有人都神色凝重,紧张的情绪显而易见。

她站了起来,朝卫生间望去。

慕忆辰见状想要阻止,可她已经看到了那里面的场景——那位在登机口与地勤争论的记者亚伦的尸体坐在马桶上,胸口有枪伤,腹部被划开,血流了一地。

“先回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吧。”

慕忆辰微不可查地挡在沈星若身前,随即对空乘们说道。

“这伤口证明凶手就在飞机上,甚至携带着枪和刀具,隐瞒这事可能对所有人都有危险,你们现在先通知一下机长。”

他沉稳的语气让空乘们和沈星若都不禁冷静了些。

其中一个空乘关好了卫生间的门疾步离开,不一会机长便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来了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两人面容肃穆,体格健壮,虽然沉默却能感受到他们隐藏在普通外表下的爆发力。

每架航班都会配备飞行安全员,他们与普通乘客坐在一起,出事时会挺身而出保护他人安全,看来这两人就是安全员了。

机长看向慕忆辰:“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慕忆辰点点头,两个人交谈了几句,接着机长沉默了,脸上写满了纠结:“……就剩下三个小时,先安全降落再找出凶手也不迟。”

最后所有人都若无其事地归于原位,只留下一个安全员堵在卫生间门口。

他身高一米九,身材健硕,能从各方面阻止乘客进入卫生间。

飞机归于平静,虽然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但是血腥味还是似有若无地飘了出来,附近不知情的人或许没意识到,沈星若却觉得那气味熏得她想吐。

“闻闻这个吧,应该会好受些。”

身边的慕忆辰递来一个香盒,沈星若形容不出它的味道,但确实闻了之后舒服不少。

“谢谢,”她接过香盒,问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的?”

印象里,慕忆辰被慕玉山保护得很好,平常根本不可能见到这种景象。

“大概是因为,我常常做这样的噩梦吧。”

“有时候梦醒,也分辨不出现实和幻觉,久而久之,好像不管看见什么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慕忆辰苦笑。

“不过这种真实场景确实也是第一次见。”

正说着,尸体附近却忽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不知是谁透露了机尾卫生间里还有一具尸体,所有人都惊慌了起来。

“你们机组人员到底怎么回事?!

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能隐瞒乘客?!

我一定会去投诉你们!”

“没错,你们的安检也很有问题,不然凶手怎么可能带着凶器坐上飞机的?!”

机长在广播中要求所有乘客都坐回座位上,乘务员和安全员也在竭力维持秩序,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他们的。

身后有一金发男人站了起来,他拿起了警官证,满脸严肃道:“我是国际刑警文森特,请大家安静下来!

我会保障大家的安全,找出凶手!”

文森特的声音洪亮有力,加上他的身份和长相打扮十分严肃,所有人都获得了一种安全感,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听着他讲话。

“凶手身上带着武器,至少有一把枪和刀,所以我需要你们冷静下来,配合检查。”

文森特抬手,打了个手势。

“我会保护大家的安全,一切线索都会向你们说明,所以麻烦诸位先回到座位上,等待一一核实身份!”

……死者的名字叫做亚伦,新西格人,也是《新西格周刊》的记者,伤口是胸口的枪伤和腹部的刀伤,在飞机起飞后的第四个小时遇害,地点是飞机尾部的卫生间。

文森特想要核实所有乘客的信息以及对行李进行检查,不过这种检查遭到了部分人的反对,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被侵犯了隐私,自己看面相就肯定不是凶手云云。

沈星若看了一眼慕忆辰,发现他正在看着《新西格周刊》的新闻。

注意到沈星若的视线,慕忆辰耐心地解释:“这是亚伦三个月内的报导,如果他被杀,很可能是近期的报道内容触怒了一些人。”

“你想帮忙查案?”

“毕竟现在在飞机上,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慕忆辰淡淡道。

“当做一场推理游戏,倒也不赖。”

沈星若隐隐觉得慕忆辰有哪里变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变得更加沉稳,现在看来,说是凉薄也不为过。

好似早已将生死看淡,置之度外了。

“不过艾玛小姐看起来也挺淡定的。”

慕忆辰看过来,眼里都是浓浓的关心。

“我还以为你会很害怕。”

在眼神的注视下,沈星若忽然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艾玛小姐”指的是自己,一时有些怔愣。

大抵是在这里遇见慕忆辰已经用光了她这一整天的惊诧,再遇到这种情况时,心情也很难再波动。

然而沈星若也只是抿唇笑笑,并未回复他,眼神飘到了前方的文森特。

“先生,请你配合……”话音未落,被检查的男人突然暴起。

他抽出了一把枪,对准文森特射击!


03没有询问过沈星若是否愿意。

也似是料定了她不会拒绝。

沈星若自嘲笑笑,倒也不怪慕忆辰这份笃定的心。

毕竟曾经的自己,只要他要求,她就一定会道歉。

因为有林璐璐在的地方,沈星若就永远都是错的。

……回家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虽然沈星若有好几回从反光镜里看到,慕忆辰想要同她说些什么,最后仍是欲言又止。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主动宽慰他,自己和林璐璐只是“闹着玩”。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那样的心力了。

二人回到家中,正逢慕玉山怒气冲冲迎面走来,当即就是一个巴掌扇到了慕忆辰脸上!

“爷爷!”

沈星若赶忙拦下,紧握住慕玉山的手腕,挡在慕忆辰面前。

“星若,你让开,我今天就要好好替你收拾这个夜不归宿的混账!”

“给我跪下!”

慕玉山把沈星若拉到一旁,再次厉声,甚至从一旁拿过一根小臂那么粗的木棍。

见慕忆辰纹丝不动,既不跪下也不闪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慕玉山,沈星若害怕场面再次激化,又只得向慕玉山求情。

“爷爷,别打了,忆辰已经这么大了,您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打他了!”

慕玉山反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星若,从把你接回家那天起我就想好了的,决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小兔崽子天天在外面厮混,不就是欺负你好说话?

你怎么还替他求情?!”

为什么还替慕忆辰求情?

因为就算知道他出轨;就算决心要离开;心里对他的感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他们一同相伴了数不尽的时光,尽管理智告诉她,这个家会将她吞噬,可她也做不到见他挨打还无动于衷。

最开始,沈星若就去找了慕玉山,没有说出慕忆辰出轨的事实,只说自己想要和他离婚,好聚好散。

可慕玉山说什么都不愿意。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喜欢那小子的,你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况且啊,星若,我不止一次在你父母坟前发誓会护着你,你若是离开这个家,我还怎么护着?”

来自长辈所谓的“照顾”让沈星若无力再去反抗,最终也只能想出“假死”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星若,你让开,让他打,把我打死才好。”

许久不出声的慕忆辰蓦然开口,语气里皆是悲凉。

“当年我爸死了,你不允许我妈改嫁,活活把她逼跳楼。”

“现在又要整日把我锁在家里,不允许我出门。”

“反正把人逼疯把人逼死,就是你最爱干的事情。”

沈星若倒抽了口凉气,还未反应过来,慕玉山已经一棒打在了慕忆辰的肩上!

只听他闷哼一声,生生半跪下来。

沈星若又想上前阻拦,却被慕玉山瞪了一眼。

“回房间里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顿了顿,只得走上楼梯。

然而走了一半,又忍不住悄悄回过头。

“慕玉山,我就奇了怪了。”

慕忆辰指名道姓,颇有种破罐子破摔之意。

“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你都看不顺眼。”

“我想滑雪你把雪橇掰断,养了八年的狗你也把它药死。”

“那怎么我说我喜欢沈星若,你就开开心心地把她嫁给我了?”

闻言,慕玉山一愣。

沈星若更是猛然一下四肢发僵,全身的血液似是都倒流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慕玉山震声:“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是看你对人姑娘有意思,才让你们两个结婚的!”

“你居然还会在意我的感受?”

慕忆辰露出自嘲的笑容。

“可我当初表现出来我喜欢沈星若,全都是因为我和璐璐打赌,你一定会把她送走。”

打赌……?

心像被锋利的刀割开,剧痛蔓延全身。

沈星若撑在楼梯扶手上,泪水一并涌出眼眶。

原来,他从来都不曾喜欢过她。

从始至终,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沈星若这时才恍然,为何慕忆辰在得知慕玉山让她嫁给他时,脸上所浮现出的复杂表情。

因为他赌输了,甚至还赔上了自己的婚姻。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慕忆辰吗?”

面对着温以珣的提问,她本还在贪恋着慕忆辰少时的温柔而犹豫不决。

现在想来,沈星若觉得自己只是他世界里没有名字的一个小丑。

是他人生这场剧目里,连聚光灯都照不到的无名演员。

沈星若紧紧捂住胸口,缓步走上了楼梯。

回忆里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都让她陌生与痛苦。

她默默拿出手机,颤抖着指尖,给温以珣敲下了几行字:“温医生,一周后就麻烦你了,千万不要出差错。”

“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

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她的脚步。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


11慕玉山不是不能接受慕忆辰悲痛。

他只是不能接受这悲痛毫无期限。

这不是一个慕家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等到保洁们到场,便一同开始收拾起了家。

而慕忆辰依旧是双眼无神的模样,任凭保洁阿姨将他从衣柜里拉拽出来,整个人宛若失了魂一般,晃晃荡荡。

慕玉山见他这样就来气,喉道:“滚到外面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慕忆辰眨了眨眼,垂下眼睑,并未多说二话,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便趿拉着拖鞋走出门去。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宛若行尸走肉。

一旁出来活动的邻居见了他,一时都没认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或怜悯或嫌弃。

慕忆辰全然不顾,脚下一个踉跄,他生生摔坐到了喷泉池旁的座位上。

顺着喷泉正中间的雕像,他缓缓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人鱼的模样。

不由得想到他和沈星若刚搬来那天,沈星若就是看着这尊雕像出神。

那时他还问她,在看什么。

她说:“在想人鱼的故事。”

“为了喜欢的人,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大海,献出了自己的声音,只为交换一双能够站在男主身边的双腿。”

“小美人鱼为了爱情,几乎付出了一切,好在王子是真心爱她。”

“可是,若王子不爱了呢?”

慕忆辰当时忙着搬家,实在耐不下心来思考,只匆匆回道:“不爱便不爱了,或许王子还会考虑着责任,继续照顾她吧。”

沈星若笑了笑,低下头来。

“可是小美人鱼最想要的,并不是‘照顾’。”

“像她这样为爱能轰轰烈烈的人物,大概就会在想通之后,或生或死,默默离开吧。”

于是,沈星若也如那泡沫一般,彻底消失在了慕忆辰的生活里。

思及此,慕忆辰的胸口再次激起一阵窒痛。

只要一闭眼,沈星若的身影就在眼前鲜活地晃动,她的笑声、她的温柔细语在耳边回荡,如鬼魅般缠绕着他。

这段日子,他只能依赖酒精,在那辛辣的液体中寻求片刻的麻痹与解脱。

可久而久之,饶是酒精,也不能彻底消除他心中的疼痛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对沈星若无尽的思念和对自己的深深自责,在这黑暗的深渊里,他独自沉沦,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已经没了生的欲望。

昔日那个意气风发、衣着整洁考究的慕忆辰,也早就一并消失在了那火化的废墟里。

……寒夜的湖面,幽深得如同巨兽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慕忆辰伫立在湖边,凛冽的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庞,却无法削减他内心的悲痛分毫。

他呆滞地望着那片黑暗的水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星若的音容笑貌。

如今,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馨都化作了刺向他心脏的利刃。

星若,欺骗了你,背叛了你,抱歉。

星若,没有好好对你,抱歉。

星若,我要来陪你了,抱歉。

他忽然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个春日午后,阳光洒在沈星若的发梢,她的笑容比那盛开的繁花还要绚烂。

他还想到了星空下的告白,星光洒在她的眼眸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熠熠生辉。

慕忆辰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石子被他踢落,发出“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湖水已经没过了他的双脚,冰冷刺骨的感觉顺着腿部蔓延至全身,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有那紧锁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嘴唇透露出他内心的痛苦挣扎。

风在湖面上呼啸而过,掀起层层波浪,拍打着他的身体,似乎想要将他拉回岸边。

可惜慕忆辰心意已决。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湖水逐渐淹没了他的膝盖、大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他一时有些形容不出来那是怎样的感受。

似是能够再见到沈星若般,竟是久违的悸动。

当湖水快要没过慕忆辰的头顶时,他闭上了眼睛,泪水与湖水交融在一起。

他仿佛看到了沈星若在向他招手,那温柔的身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引领着他走向死亡的深渊。

此刻,生死已然置之度外,他只想追随沈星若而去。

在另一个世界里与她重逢,哪怕那是无尽的黑暗,他也毫不畏惧。

随着最后一丝空气从他的鼻腔中逸出,慕忆辰的身体缓缓下沉。

湖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涟漪,逐渐扩散开来,最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唯有那无尽的哀伤在夜空中弥漫,久久不散。


16饶是离开了华国,沈星若也不是没想过再次见到慕忆辰的可能。

只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大多数时候,这样的念头只在脑袋里闪过一瞬,便即刻消失了。

而慕忆辰也似产生了某种联觉似的,偏头看了过来。

在视线即将对上的瞬间,沈星若立刻撇开脑袋,转身背对了过去。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星若急得头脑发胀,下意识就想逃出机场。

可是再而想到这次的舞蹈比赛,想到舞团所有人的期待,她又只能堪堪止住脚步。

强忍到浑身都在发抖。

冷静点,沈星若,冷静一点。

就算在同一个机场,也不一定是同个航班。

离他远一点,不被他发现就好了。

可沈星若这样的反应,落在艾玛眼里,完全被误会成了另一种意思。

“不是吧,你脸红了?”

艾玛立刻兴奋起来,打趣道。

“他是你喜欢的类型?”

沈星若拼命摇头,丢下一句“我去别的地方待着了”,便急匆匆离开。

她一路从包里拿出墨镜和口罩戴上,慌忙给温以珣发去了消息:我在机场里遇见了慕忆辰!!!

“诶,等等,怎么突然跑那么快?”

艾玛追了上来,看到沈星若“全副武装”的模样,迟钝了好几秒,旋即恍然大悟。

“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是你的老情人对不对?”

“怎么,欠的情债啊?”

沈星若扪心自问还真不欠慕忆辰什么。

甚至可以说,她完全就不必在意他的存在。

可沈星若不想让事态变得更加麻烦,这场暴风雨就足够惹人恼的了。

“差不多吧,反正我不想让他认出我,你也别再发出别的动静了。”

艾玛还想问些什么,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喧哗:“我的时间很紧!

你们知道你们耽误了什么吗?!”

一个谢顶的男人在柜台嚷了起来,他满脸焦躁,不断指着手表,声音洪亮。

所有人都被声音吸引了去。

“你们这什么态度?!

我会把你们垃圾公司写进报导里!”

男人对地勤怒目而视。

“天气原因是无法避免的,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亚伦先生。”

地勤小姐没有慌乱,微笑着解释。

“这亚伦好像是记者呢。”

艾玛伏在沈星若耳边小声道。

沈星若点点头,心思却根本不在这上面。

她望向慕忆辰刚刚所在的位置,发现已然没了他的身影。

她差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手机传来震动,是温以珣的回信:我这段时间做手术忙得昏天黑地的,都没太去问慕忆辰的情况。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在家的,慕玉山和林璐璐把他看得很死,会那么轻易放他走吗?

你是不是看错了?

沈星若斟酌几番,又在机场周遭环顾了几圈,最后回道:可能是的,我没再看到他了。

温以珣秒回:我马上要做手术,接下来应该好几个小时回不了你。

你也放轻松点,别多想,退一万步来说,如果真是他,也认出了你,你就装失忆吧,他现在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不过那个时候你记得再告诉我一声,我结束了手术会再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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