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发现我是将这些文件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他知我在这方面几斤几两,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现在我是有求于他,我怕他真的就撂担子不干了,又立马谄媚的说:“你渴不渴?饿不不饿?我给你倒杯咖啡如何?”
我说完转身就想走,可还没走多远,陈青川便在我身后说:“不用了,你过来。”
我脚步一顿,听到他这话,便回头看向他,想了想,还是慢吞吞朝他走了过去。
到达他身边后,他指着身边的椅子说:“你坐下。”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警惕的瞅着他,不过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陈青川拿了几分文件翻开摆放在我面前说:“我教你。”
我略有些意外。
他也不看我,只是在文件上标记着什么,一边标记,一边低声说:“我不可能永远替你处理这些,这些事情你总有一天要独立承担,我只教你一遍,你要认真听。”
我坐在一旁犹犹豫豫的看着他。
他见我不吭声,便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向我问:“怎么。”
我说:“你可以改天给我教吗?”
他微皱眉,知我是懒得学。
我立马从椅子上起身就朝沙发上那端走说:“不行,我困死了,我现在要休息。”
可陈青川这次不再跟我开玩笑,而是在我身后重声唤了句:“许开颜!”
我脚步顿住,衡量再三还是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陈青川也不管我开不开心,他开始指着那些他划过的重点替我讲解起来,他讲解的语调倒不似刚才那么凶,细声细语,声线竟然还有种说不出的耐心和温柔。
望着他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高中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夜晚,父母双亡来我家暂住的陈青川,也是以这样的声线给我耐心的讲着题,讲了整整一个夏天。
那时的我,同现在一般同样很讨厌他,觉得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穿的不顺眼,说话方式不顺眼,他的低眉顺眼不顺眼。
所以他给我补习,我基本上都是吊儿郎当的坐在那,时不时碰碰这,摸摸那,小动作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