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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知情浓温瑾贺延洲后续+完结

小山峦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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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新搬的办公室不大,只有她一个人。搬完后,她正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个工作手机的微信响了一声。温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贺延洲。准备好没有?楼下等你。温瑾提着心脏,抿着双唇,回了一句:马上。她背着自己的包下了楼。大厅门口,停着一辆锃亮的布加迪,温瑾不确定这辆车是不是方舟贸易的,她以前跟老袁出去的时候,从没见过这辆车。就在温瑾犹豫的时候,布加迪后座的玻璃放下来,贺延洲对着温瑾招了招手,他在玩味地审视温瑾。温瑾觉得,或许,他是觉得自己土:一条没什么装饰的无袖丝绸连衣裙,虽然款式不错但是样式很简单,是爸爸破产以前买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价值不菲,背一个托特包,头发是黑长直,淡妆,没有任何特色,就是个子稍微高点儿,一米七二。温瑾上了车后座,毕恭毕...

主角:温瑾贺延洲   更新:2024-12-31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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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瑾贺延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日知情浓温瑾贺延洲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山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瑾新搬的办公室不大,只有她一个人。搬完后,她正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个工作手机的微信响了一声。温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贺延洲。准备好没有?楼下等你。温瑾提着心脏,抿着双唇,回了一句:马上。她背着自己的包下了楼。大厅门口,停着一辆锃亮的布加迪,温瑾不确定这辆车是不是方舟贸易的,她以前跟老袁出去的时候,从没见过这辆车。就在温瑾犹豫的时候,布加迪后座的玻璃放下来,贺延洲对着温瑾招了招手,他在玩味地审视温瑾。温瑾觉得,或许,他是觉得自己土:一条没什么装饰的无袖丝绸连衣裙,虽然款式不错但是样式很简单,是爸爸破产以前买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价值不菲,背一个托特包,头发是黑长直,淡妆,没有任何特色,就是个子稍微高点儿,一米七二。温瑾上了车后座,毕恭毕...

《春日知情浓温瑾贺延洲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温瑾新搬的办公室不大,只有她一个人。
搬完后,她正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个工作手机的微信响了一声。
温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贺延洲。
准备好没有?楼下等你。
温瑾提着心脏,抿着双唇,回了一句:马上。
她背着自己的包下了楼。
大厅门口,停着一辆锃亮的布加迪,温瑾不确定这辆车是不是方舟贸易的,她以前跟老袁出去的时候,从没见过这辆车。
就在温瑾犹豫的时候,布加迪后座的玻璃放下来,贺延洲对着温瑾招了招手,他在玩味地审视温瑾。
温瑾觉得,或许,他是觉得自己土:一条没什么装饰的无袖丝绸连衣裙,虽然款式不错但是样式很简单,是爸爸破产以前买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价值不菲,背一个托特包,头发是黑长直,淡妆,没有任何特色,就是个子稍微高点儿,一米七二。
温瑾上了车后座,毕恭毕敬地坐在了贺延洲的身边。
她把包平平整整地放在膝盖上,一句话没说。
贺延洲也一句话没说。
“贺总,我们晚上要见谁?”车开了很久,温瑾突然问到,“我好准备准备。”
贺延洲缓缓地侧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温瑾的穿着,“来不及了。”
本来这话温瑾没在意的,可她越想越不对头,心想:来不及是什么意思?他本来想让她换袒胸露乳的衣服去色诱的?
果然啊,他不是好鸟。
不过,温瑾没有发作,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贺延洲。
她浅声说到,“知识上的准备来得及的,我可以现在查资料,毕竟之前没干过秘书,您让我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除非您有别的原因!”
“荣畅新能源。”贺延洲甩了这几个字。
他好像对温瑾的试探挺不满。
“我们要做新能源车的出口吗?”温瑾矢口说了一句。
方舟贸易是一家老牌外贸公司,被收购以前,出口标的额最大的是大型游乐设施,大部分时间没事儿干,但好在稳定,现在经济下滑,温瑾家又刚刚破产,一跳槽就会青黄不接,所以,她不敢轻易跳槽。
贺延洲的能力好强,刚来就拿到了新能源车的代理出口权。
贺延洲又瞥了温瑾一眼,然后转过头去。
“话真多!”他慵懒地说了一句。
温瑾:......。
她不问了。
车子在一座酒店前停下。
温瑾下车后,抬眼看了一下酒店的铭牌:保利酒店。
她差点儿晕倒。
春天的时候,她就是和贺延洲在保利酒店发生了关系。
对面就是她喝酒的酒吧。
“不舒服?”贺延洲看到温瑾面色有些异样,问她。
“哦,对,我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温瑾想到明天要请假,刚好铺垫一下。
两个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了包间。
荣畅新能源的米总已经在等着了,他挺热情地站起来迎接贺延洲和温瑾。
“能够让华鼎集团的总裁亲自代理我车出口的业务,我真是三生有幸啊。”荣畅新能源的米总百感交集地说到。
温瑾吓了一跳,贺延洲他......他是华鼎集团总裁?
她原先还以为他就是华鼎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
她睡了华鼎集团的总裁?
温瑾觉得:自己真有点儿......活得不耐烦了。
饭桌上,贺延洲和米总聊得挺愉快,米总有法律上的问题,温瑾也都很顺畅地解答了,又聊了聊新能源车的供货问题,交付问题。
谈判完,米总要敬酒,贺延洲说他开车,不喝酒。
所以,米总只好和温瑾喝。
就在温瑾犹豫举杯的时候,贺延洲突然说到,“她是我的人,我不喝酒,她就能喝了?”
米总只好尴尬地收回了酒杯。
温瑾却心想:谁是你的人?
不过,他这个决定挺绅士,打消了温瑾“他心术不正”的念头。
要离开的时候,酒店的泊车小弟把贺延洲的车开过来,贺延洲上了驾驶座。
温瑾不晓得他的司机去哪了,为避免尴尬,上车以后,温瑾便靠在车座上,佯装很困要睡过去。
毕竟,车上就他们俩人,如果不说话,太尴尬。
可如果说话,万一他的哪句话她接不住,岂不是更尴尬?
过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贺延洲突然说到,“那晚好像也是这样的月光。”
温瑾瞬间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说得是......哪晚?
她早就忘记了那晚是什么样的天气,更不记得有月亮。
现在他提起来那晚的事儿,自己要不要顺便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可她突然又想,不能,绝对不能,她都和贺建忠领证了,这属于出轨还有了孽种,在古代是要沉潭的大罪,贺建忠家里手眼通天,万一被他们家知道了,她情何以堪?这个孩子贺延洲不要还好,如果他要,她怎么可能顶着“贺建忠妻子”的名头生贺延洲的孩子,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温瑾虽然佯装睡着,但她的心却一直被火煎着。
在死刑和死缓之间,他选择凌迟她!
贺延洲又侧头看她,“别装了!”
他真恶劣!
为了避免事情发展得更糟糕,温瑾决定:这件事儿,打死都不能说!死不认账!
她必须变被动为主动,所以,她正襟危坐第说到,“我没装,只是特别困,身体很不舒服,我明天想去医院检查一下,刚好现在请个假,行吗,贺总?”
贺延洲从侧面审视着她,好像在研究她。
“你哪不舒服?”他问。

温瑾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温国明给她发来的:闺女,刚才和你南叔吃饭,他问我认识不认识神经外科的学生,他想亲自带个助手,我这把年纪,哪认识大学生啊?你们学校不是挨着医科大学吗,你认不认识?
温瑾看着这条微信,她对面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医科大学学生吗?
她虽然觉得介绍祝琰去有点儿顾虑,但她还是把温国明的微信亮给了祝琰看。
祝琰看到,有点开心,他说,“我把简历发你,你转发你爸?”
说完,祝琰便低头给温瑾发了自己的简历。
温瑾发给了温国明。
“你如果见了我爸,千万不要说破我们的事儿,我和你谈恋爱三年,我家里根本不知道!”祝琰发微信的时候,温瑾警告他。
祝琰的手抖了一下,“为什么没告诉你爸?是因为我家里穷吗?”
温瑾狠了狠心,“对!”
温国明早就跟温瑾提过要和贺家联姻的事儿,所以,她和穷小子祝琰的事儿,从来没跟爸爸说。
祝琰神色不对,在低头吃饭。
吃完饭,祝琰站起来拉着温瑾的手便走了出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饭店门口,温瑾很严肃地对祝琰说到,“往后别再对我拉拉扯扯。”
祝琰始终拉着温瑾的手,“我知道我当初不顾你的反对,去了非洲你怨我,可我......”
这时候,一辆车布加迪停在了温瑾面前,副驾驶的玻璃放了下来,里面贺延洲的声音传出来,“上车!”
温瑾不想继续跟祝琰拉扯,便挣开祝琰,上了车。
祝琰没看到车里的人是谁。
温瑾从后视镜里看到祝琰的影子越来越远。
“原来你老公姓祝。”旁边,贺延洲不咸不淡的嘲讽声音传来。
“不是,姓贺。”温瑾说到。
“唔~”贺延洲有几分恍然大悟的口气,“不是要在这里见老公?原来是会情人。”
温瑾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他至于这么刻薄吗?
“贺总,您怎么在这?”温瑾问到。
“刚好经过。”贺延洲淡定地说到。
其实根本不是,他和蒋姣姣已经在楼上吃过饭了,刚才他在二楼的包间里,看到了楼下的祝琰和温瑾的亲密动作,本来蒋姣姣让他送她回去的,但他让蒋姣姣先走了,因为蒋姣姣的明星身份,从前门走太扎眼,她从后门走的。
红灯,贺延洲的车停了下来。
他不经意地侧头看了温瑾一下,温瑾正在跟她的死鬼老公发微信。
贺延洲把他那部导航的手机从手机支架上拿了下来,调了一下什么后,重新把手机放到了手机支架上。
温瑾正在绞尽脑汁,在想怎么措辞跟贺建忠说话。
他们是夫妻,可还没见过面,也从未说过话,温瑾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老公建忠”她都叫不出口。
她想跟贺建忠要结婚证,给祝琰看一下,要不然祝琰老以为她骗他,在和他闹。
想了想,她想到了一个称呼:亲~~
亲热不失礼貌。
她给贺建忠发:亲,咱俩的结婚证你能给我发一下吗?生活中有些手续还是需要结婚证的。
然后温瑾一直盯着手机,等贺建忠的回复。
旁边的贺延洲点了一根烟等红灯,一边抽烟一边问温瑾,“背着老公会情人,你就不怕我告诉你老公?”
“我脚踩三只船,影响工作了?”温瑾有些破罐破摔的口气,“如果影响工作,我辞职!”
反正这个秘书她当着憋屈。
贺延洲根本不像一个老板,他以为和温瑾有过一夜,便总想用那夜的事情来拿捏她,干涉温瑾的私生活,刚开始温瑾确实是打怵的,但时间长了,她麻木了。
“辞职提前一个月写申请!”
温瑾深吸了一口气,鼓了鼓勇气说到,“贺总,你不要以为有了那一夜,你就可以随便干涉我的私生活!”
既然他们之间的遮羞布是“那一夜”,那温瑾就直接把遮羞布扯下来。
“既然承认了,把耳钉拿走!”贺延洲说到,绿灯了,他发动了车子。
他好像动气了。
他动得什么气?
而且,那夜的事情,他不仅记着,还记得很清楚!
温瑾想了想,低头从他的档位盒里拿起了那枚耳钉,她想把这一对金耳钉还给祝琰,顺便把结婚证给他看看,证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了。
她把那只金耳钉拿了起来。
贺延洲冷眼旁观她迫不及待地拿起耳钉的样子。
到了上次的拐弯处,贺延洲声音没有温度地说了句,“下车!”
温瑾下了车,重新打了一辆车回家去。
路上,她收到贺建忠的微信:淘宝客服?
温瑾简直哭笑不得,她不晓得贺建忠脑子是不是有病,听“建忠”这个名字,倒是特别稳重、特别老实的,怎么听他说话,这么不符合这个名字的“人设”呢?
不是,我是温瑾啊,和你领了证的温瑾,我想让你把结婚证给我寄回来,用一下。
那头回:过几天我本人去。
温瑾吓了一跳,他的意思是:他要亲自来?
他来了......住哪?

温瑾怀孕了!
她坐在家里的马桶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验孕棒,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孩子,是她一夜荒唐的结果,她肯定、绝对不会、也不能要!
这是她道德败坏、出轨的铁证!
她甚至都忘了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儿,只记得他健硕的身材笼着自己,把温瑾的脸灼烧得很红很烫,睁不开眼。
幸亏爸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儿,要不然,肯定得打死她。
她赶紧给她的好朋友、妇产科大夫裴薇薇发了微信,准备明天请一天假去做手术。
明天周五,动完手术正好在家休息两天。
做好这一切,温瑾才去公司上班。
她还没坐定,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
“喂,您好,方舟贸易公司法务部,我是温瑾。”温瑾边把包放在工位的柜子里,边温柔又冷静地应对。
“来总裁办公室一趟。”那头,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低沉又极有磁性。
“总裁办公室?”温瑾有些疑惑,“劳烦问一下,是哪家的总裁办?”
上个月,温瑾所在的方舟贸易公司被北方的华鼎集团收购,原先的贸易公司总经理袁惜年把他用过的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办公室腾了出来,作为华鼎派驻的负责人办公室,但是华鼎那边一直没过来人,所以,总裁办一直空着。
那头沉默片刻,“你楼上。”
温瑾先是诧异,接着说到,“好,好的。”
她的声音极为正经谦恭,又有些没底。
她的顶头上司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而她还不晓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温瑾心思忐忑地去了楼上,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后,她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方才电话里那个声音说到。
温瑾进了办公室,她看到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是矮胖的老袁没法比的健硕身材,他衬衣的第一颗纽扣敞开着,若隐若现的男性线条显露出来,很让人遐想。
那个男人距离温瑾五米远,正在低着头写字。
温瑾微微皱眉,怎么觉得他这么熟?
“法务总监温瑾?”对方突然抬起头来。
温瑾先是愣怔,继而吓了一大跳,这个人她确实见过,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长得特帅,还不是那种单薄的帅,而是极有精气神的帅,有城府又沉稳,很吸引人。
“还没看够?我脸上有什么?”对方看到温瑾愣愣地盯着他看,问她。
温瑾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被人抓住似的不自在,“哦,我就是法务总监温瑾。您找我?”
虽然方舟贸易被华鼎集团收购了,但归根结底,那是上层领导的事儿,对温瑾这些底下干活的人没什么影响,所以,她不认识华鼎的股东,也不知道华鼎那边负责贸易公司的人是谁,更不知道该称呼对方为“什么总”,只好冒昧地称呼了一声“总裁”。
“老袁说你还没结婚。”对方又问温瑾。
“我的情况,袁总不大清楚,我算是结了。”温瑾紧紧地攥着掌心,说到。
对方盯着温瑾的脸,问她,“什么叫‘算是’?你是不认识结婚证,还是不认识字??”
他说话真噎人!
温瑾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毕竟她的情况太特殊了。
“总裁,您找我,是想询问我的婚姻状况?我来公司实习三个月,正式入职三个月,半年来,还没有哪项业务是跟结婚证挂钩的。”温瑾不卑不亢地说到。
对方审视她片刻,说到,“是这样,我需要一个秘书,暂时没招到合适的,老袁推荐了你。你一会儿把办公室搬到我隔壁,工资提高百分之三十,年底有奖金,因为做我的秘书要经常加班应酬,所以,才问你有没有结婚,老公会不会介意。”
“啊?”温瑾又被惊到,这算是天上掉馅饼还是掉的雷?
虽然工资提高了,可她不知道对方性情如何,毕竟伴君如伴虎,好多秘书是提供特殊服务的,她对对方一无所知,不晓得他会不会有这方面的要求,要不然他问她结没结婚干嘛?
温瑾的一颗心,从提上来就没放下去。
“我跟我老公很恩爱!”温瑾心里没底,不大想干,拿“老公”当借口。
“唔,多恩爱?”对方双臂抱到胸前,靠到背后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盯着温瑾问。
温瑾面色渐渐泛红,“蜜里调油,举案齐眉!”
他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手指在桌面上敲着,“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儿。”
“在我心里,我们很恩爱。我很爱他。”温瑾微仰了一下头,有些不服气地说到,“既然您芥蒂秘书的婚姻状况,您看要不然换一个更合适的、未婚的人?”
“我不芥蒂。只是了解下情况。”对方说到。
温瑾慢半拍地点了点头,“可我怕我老公会芥蒂。”
“让你老公来跟我说。”贺延洲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温瑾,他好像知道温瑾在胡说八道。
“真不能换了?”温瑾轻咬了一下唇,低声问到。
“先试用三个月。”贺延洲说到。
“当天都不能换?”
“你以为七天无理由退换货?”贺延洲有些不耐地微皱着眉头。
温瑾:......。
讹上了?
对方审视了温瑾两眼,然后,从办公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加上你微信,便于联系。”
“我加上您吧,总裁您的手机号是多少?”温瑾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怎么可能让老板主动加她?
对方报了一串手机号。
温瑾搜出来以后,大吃一惊。
她发现对方竟然在她的“黑名单”里,而且,她和对方还有一次“转账记录”,她转给对方一万块钱,对方没收,钱又回到了她的账户里。
温瑾重新抬起头来,扫视了他一眼,心里瞬间天人交战,冷汗涔涔。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觉得对方这么熟了。
他是......
他是她一夜荒唐的对象。
换言之,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电梯来了,蒋姣姣和贺延洲上了电梯,温瑾不想当电灯泡,她站在电梯外面。
“你不上来?”贺延洲手按着电梯,问温瑾。
上司的命令,温瑾不能不从,她上了电梯,站在了最后面。
从镜子里看,她比前面的蒋姣姣高了半头,身段也比蒋姣姣好,镜子里的蒋姣姣也正盯着温瑾。
三个人在电梯里,温瑾感觉到无比尴尬。
“温瑾,你......”贺延洲似乎要说什么,却被温瑾刚好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一个骚扰电话,若按照往常,温瑾会挂断的,但刚才贺延洲好像叫她了,万一他今天又让温瑾送他回家,温瑾岂不是自讨苦吃?
所以,温瑾接通了电话。
“喂,老公,我刚下班”
“去吃花雕鸡,老地方吧,花雕小馆,我可能慢点儿,老公你就等等吧,就等我半个小时”
......
听得电话那头的骗子一愣一愣的,“小姐......”
温瑾挂了电话。
贺延洲听着她一口一个“老公”,跟真的似得。
“叮”,电梯到达一楼,温瑾飞一般地冲出了电梯,很好,总算逃过一次加班。
等公交车的时候,她接到爸爸温国明的电话,温国明说他今天晚上要跟她妈叶敏出去见老朋友,华仁外科医院的院长南华仁,让温瑾自己在外面吃。
温国明以前当兵的时候,在炊事班干过,厨艺非常了得,温瑾从小极少在外面吃饭,包括现在,她也是早晚在家吃,中午吃从家里带的饭。
花雕小馆是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外面的馆子之一,是祝琰曾经带她去过的地方。
既然今天爸爸不在家,那她直接去花雕小馆吃得了。
万一明天贺延洲问起来这家店味道如何,也省得她临时抓瞎。
不能不防啊,毕竟他一个连女人病都关心的人,关心她在花雕小馆吃得怎么样,那岂不是小儿科?
*
蒋姣姣上了贺延洲的车。
“温瑾结婚了?”蒋姣姣突然说到,“我还不知道她老公长什么样儿呢,要不然咱们去看看?”
她还看了贺延洲一眼。
“你们不是不熟?”贺延洲问。
“没想起来以前是不熟,不过想起来了,就觉得她很熟,她曾经在学校很风流的,初中就喜欢过好几个男生,我去看看是谁这么倒霉能把她拿下。”蒋姣姣仿含着几分讥笑说到。
“她很风流?”贺延洲的脸色有些难看,抓档位的手略停了一下。
“延洲哥哥,我从初中就认识你了,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骗你干嘛呀?”蒋姣姣说到,“我是看她是你的秘书我才说的,你往后留个心眼儿。”
贺延洲发动了车子。
*
温瑾刚进花雕小馆的门,便看到门口靠窗的位置,祝琰和另外一个男人坐在那里。
另外一个男人温瑾也认识,是祝琰的师兄,现在是华仁神经外科医院的主任医生:曲衡。
祝琰本来在专心和曲衡交谈的,看到温瑾,突然愣了,他不晓得温瑾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曲衡知道祝琰昔日和温瑾的关系,他赶紧站起来,笑眯眯地对温瑾说到,“温瑾过来坐,我跟祝琰已经聊完了,要回医院值班。”
曲衡说完便离开了。
温瑾本想另外找地方坐的,但是店里人都满了,而且,祝琰看她的目光,全是柔情,温瑾坐下了。
祝琰点了好几道往日和温瑾常点的菜:青瓜竹笙汤,多春鱼,深海鲽鱼,花雕鸡......
祝琰像往常一样,一个劲儿地往温瑾脸前的小碟子里夹菜。
温瑾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你妈的后事处理了吗?”温瑾饿了,拿起筷子夹菜。
“处理了,周日举行的葬礼。”祝琰低着头说到。
温瑾“嗯”了一声。
她在刻意冷淡祝琰,不给他任何希望,也不再给自己任何幻想。
温国明曾经跟温瑾说过,让她无论如何都要记住自己已婚的身份,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一直以来,温瑾都是这么做的,除了上次,和贺延洲发生了一夜情,不过那是在她不知道已婚的情况下。
祝琰刚才在这里和曲衡聊工作的事儿,祝琰不回非洲了,想在禹城找工作,他虽然是博士毕业,但学医的,博士是标配,他又错过了春招,所以,现在找工作不容易。
华仁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神经外科医院,曲衡早几年去了华仁,他说他们医院非常非常卷,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去的都是海归博士,祝琰想去华仁,基本没希望,虽然祝琰足够优秀。
但是这些,祝琰没跟温瑾说。
“笑笑,别怨恨我行吗?我以前看过非洲的报道,知道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所以我去了,可是把你丢了,现在我回来了。”祝琰突然握住温瑾放在桌子上的手,他以为温瑾还在生他的气,没想过她结婚。
笑笑是祝琰给温瑾起的小名儿,因为她很爱笑。
“我从非洲给你寄来的东西,你收到了吗?”祝琰又问温瑾。
“还没。什么东西?”
祝琰笑笑,“收到你就知道了。”
温瑾的心起了一丝波澜,随即她又恢复理智,说到,“我结婚了!”
“结婚?”祝琰无声地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信?结婚证呢?”
“改天我发给你看看!”温瑾说完,趁机把手从祝琰的手里抽出来。
“吃饭吧。你的夜盲症好彻底了吗?”祝琰又问。
“嗯,好了。”
“我看看~~”祝琰伸出手去,想翻温瑾的眼睛。
他和温瑾都知道,夜盲症必须得用机器看眼底视网膜,手扒眼皮是看不出来的,这是两个人以前心照不宣的惯例,只要温瑾生了气,祝琰就会翻看她的眼皮替她检查,借机拉近一下两个人的关系,往常温瑾会半推半就,祝琰得逞,然后两个人就和好了。
不过这次,就在祝琰要碰到温瑾眼皮的时候,温瑾不经意地抬了一下头,祝琰没摸到。
“我真结婚了!”温瑾一手拿着筷子,对祝琰说到。
祝琰的手停在那里,讪笑一下。
他认为“结婚”不过是温瑾找的推搡的借口。

温瑾忐忑不安地回了家。
温国明对温瑾说到,“小瑾,你南叔说明天晚上跟我吃饭,主要看看那个小伙子,叫祝什么的,哦哦,祝琰,你也去,你南叔最后一次收徒,自然很慎重。”
“我也去?”温瑾皱眉。
她都决定和祝琰保持距离了。
“是啊,要不然我们俩都不认识,去了说什么?他不是你同学吗,你去缓和一下气氛。”温国明说到,“你南叔定了凯莱大酒店的包间,你告诉你那个姓祝的朋友,明天下午六点,你下了班也过去。”
温瑾没多说什么,只跟祝琰发了条微信说这件事儿。
祝琰问:你结婚证呢?
温瑾:他说他亲自来。另外,你千万不要跟我爸说破咱俩的事儿。
现在她和贺建忠已经木已成舟,祝琰说破他和温瑾的事儿,对谁都没有好处。
第二天,温瑾活儿不多,贺延洲也没找她的事儿,下了班她就打车去了凯莱酒店。
祝琰正在在酒店门口等温瑾,看到她来,两个人一起进了包间。
爸爸已经到了,南叔还没来,大概工作忙。
温瑾跟爸爸介绍,说祝琰是自己朋友的朋友,刚好是学神外的。
温国明没太在意祝琰,他一直在看表等着南华仁。
温国明没破产以前,是华仁医院的股东,后来破产,股份全都卖了,但他和南叔还是好朋友了。
温瑾坐在温国明身边,祝琰挨着温瑾坐。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把耳钉放在了包里,想找个机会还给祝琰。
刚好温国明去洗手间,温瑾把那对耳钉放到了祝琰手边。
“这是你送我的耳钉,我们分手了,还给你。”温瑾说到。
祝琰看着那对耳钉,发了会儿呆,说到,“买给你的,就是你的了。”
他又把耳钉推到温瑾面前。
温瑾又重新推给了祝琰,祝琰刚想再给温瑾,温国明的声音便从后面响起来了,“你南叔还有个大股东要来,这个大股东是后来入股的,我也没见过。”
祝琰只好把耳钉收起来了。
包间的门被推开,南华仁推门进来。
“抱歉,老温,迟到了,今天我给你介绍个人。”南华仁说完,转头看向后进包间的那个人,“贺总现在是我们华仁医院最大的股东。”
温瑾本来没在意,她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人:他一身铁灰色的西装,人模狗样地站在那里。
温瑾呆了,贺......延洲?
他什么时候入股医院了?温瑾作为秘书怎么不知道?
他今天明明穿得不是这身铁灰色西装,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又换了一身。
还超级爱美!
怪不得他今天没找温瑾的事儿,原来在这里等着!
温瑾有些傻眼!
然而温国明下面的一句话,直接把温瑾送进地狱。
“女婿~”
“好女婿~”
“建忠?你不是建忠吗?什么时候来的禹城?”
......
温瑾在刚才懵了一下的基础上,又懵了一下。
她站了起来,眼前有些发黑,惊恐、惊吓、一动不动。
贺......贺建忠?
他是贺建忠?
他明明叫贺延洲,怎么又叫贺建忠?
他说本人要来的,温瑾还纳闷,他什么时候来,她原以为他只是说说,想不到,他今天来了,来的真是时候!
温国明是不是老眼昏花,想女婿想疯了?
就连祝琰看她的各种眼神,她都没有注意到!
“女婿?”南华仁显然也有些惊讶,不过看到温国明开心的样子,他知道应该是好事儿。
“贺建忠是我女婿啊,早就领证了,是不是,小瑾?”温国明拍了一下贺建忠的肩膀,对温瑾说到。
“爸~~”贺延洲十分不见外地称呼温国明,“我爸一直让我来看看您。”
他这个爸叫得,好像已经叫过千万遍一样!
他的目光还扫了温瑾一眼。
温瑾的心里已经一团乱麻。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她送贺延洲回家,他手机上出现的“温”字,应该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温”字,指的就是温瑾或者温家人。
贺延洲目光朝向温瑾,看她的反应。
他是不是温国明的女婿,还用她说吗?
他“爸”都叫上了!
但是,当着南华仁和祝琰两个人的面,温瑾当然不能当不认识他,她纵然心里一万个疑问,也只好应道,“是啊,他是我老公!南叔叔,您坐吧。”
“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南华仁笑着说到,“大家都坐。”
贺延洲落座后,温瑾很自觉地坐到了他旁边。
他头凑到温瑾旁边,说了句,“知道坐我身边来了?”
温瑾面色本来就不自然,没说话。
祝琰如坐针毡,他觉得今天这场饭局,应该是温瑾诚心想让他知道,她老公是谁。
刚才,贺延洲的一个“爸”字,打击了他所有的自尊和自信。
叫温国明“爸”,是需要资格的。
祝琰没有这个资格。
“小瑾,你爸刚才叫你老公建忠,我知道他明明是贺延洲么,这是怎么回事?”南华仁问到。
温瑾讪讪地笑了笑,她哪知道?
她还刚知道他是她老公呢!
“南叔叔,您让他自己告诉您。”温瑾笑容得体地说到,“他可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您大概不知道,我也才知道他是我老公呢!
贺延洲扫了她一眼,好像在说:编,接着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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