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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结局+番外小说

祈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槐是在棺材里睁开眼的。周围一片黑暗,哀乐声透过沉重的檀香木棺盖传来,夹杂着细碎的说话声。灵堂内,靠在棺材边的女人妆容精致,一身高定,随手弹了弹烟灰,将燃到尽头的烟毫不客气的按在了棺材上,又点起一支,冷嗤:“我又不是故意的,哪知道这傻子这么不禁吓,我还没做什么呢,她就摔进去了。”“就是啊。”一旁的朋友帮腔,“反正也就一个傻子,而且当时我都看过了,周围没人,再说了,你不是都和宁家二少爷订婚了吗,宁二少爷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就算是传出去,他还能为了个傻子不要你?”宁槐听不下去了。她推了推头顶的棺盖,纹丝不动,干脆抬腿,重重踹了上去!“砰!”沉闷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内,交谈声一下子停了。叶烟烟刚点起了的烟掉了下去,她惊恐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主角:宁昼宁翡   更新:2024-12-31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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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昼宁翡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槐是在棺材里睁开眼的。周围一片黑暗,哀乐声透过沉重的檀香木棺盖传来,夹杂着细碎的说话声。灵堂内,靠在棺材边的女人妆容精致,一身高定,随手弹了弹烟灰,将燃到尽头的烟毫不客气的按在了棺材上,又点起一支,冷嗤:“我又不是故意的,哪知道这傻子这么不禁吓,我还没做什么呢,她就摔进去了。”“就是啊。”一旁的朋友帮腔,“反正也就一个傻子,而且当时我都看过了,周围没人,再说了,你不是都和宁家二少爷订婚了吗,宁二少爷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就算是传出去,他还能为了个傻子不要你?”宁槐听不下去了。她推了推头顶的棺盖,纹丝不动,干脆抬腿,重重踹了上去!“砰!”沉闷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内,交谈声一下子停了。叶烟烟刚点起了的烟掉了下去,她惊恐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宁槐是在棺材里睁开眼的。
周围一片黑暗,哀乐声透过沉重的檀香木棺盖传来,夹杂着细碎的说话声。
灵堂内,靠在棺材边的女人妆容精致,一身高定,随手弹了弹烟灰,将燃到尽头的烟毫不客气的按在了棺材上,又点起一支,冷嗤:“我又不是故意的,哪知道这傻子这么不禁吓,我还没做什么呢,她就摔进去了。”
“就是啊。”
一旁的朋友帮腔,“反正也就一个傻子,而且当时我都看过了,周围没人,再说了,你不是都和宁家二少爷订婚了吗,宁二少爷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就算是传出去,他还能为了个傻子不要你?”
宁槐听不下去了。
她推了推头顶的棺盖,纹丝不动,干脆抬腿,重重踹了上去!
“砰!”
沉闷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内,交谈声一下子停了。
叶烟烟刚点起了的烟掉了下去,她惊恐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脸色骤然白了几分:“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仿佛是回应她的话一般,棺材内再度传来一声比方才还要大的闷响!
而紧接着,整座棺材都剧烈晃动起来,仿佛马上就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了。
“啊——!诈,诈尸了!”
叶烟烟彻底被吓破了胆,而另一个朋友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在惨叫声中,两个人连滚带爬,争先恐后的冲了出去!
棺材内,宁槐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力。
随着几声令人牙酸的刺耳咯吱声,被钉得严严实实的钉子一寸寸脱离出去,终于,棺盖被彻底打开了。
宁槐从棺材里坐起身,入眼看到的,便是高高挂在灵堂上,自己的黑白照片。
她随意将散乱的长发扎起来,整理了一下脑海中这些年的记忆。
宁家大小姐宁槐,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天生八字不稳,在她出生后,有个算命先生给她卜了一卦,起了个“槐”字,据说有镇鬼辟邪之效,但对于她来说,似乎没什么用,刚满两岁时,宁父宁母乘坐的游轮就撞上了冰山,至今下落不明。
为此,没人少在背后嚼舌头根,说她克死父母。
而在四岁那年,地府鬼差又勾错了人,误把她三魂中的两魄给勾了去。
生人魂魄是不能随意出入阴阳两界的,只有等待十五年一次的阴界之门大开,才得以回来。无奈,她只能在地府做起了阴差,直到从阴阳镜中看到,宁家有大劫难,若是不能化解,过不了十年,宁家就会彻底覆灭。
在拔掉阎王老儿所有的头发,正打算对他的胡子下手时,阎王爷终于松口,答应给她走个小小的后门。
但宁槐没想到,这王八蛋说的后门,就是指把她在人界的身体先弄死一次,再把她的魂魄还回去。
她这具身体,因为魂魄不全,神智未开,在旁人眼里,就是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傻子。
宁槐抹了一把脸,决定回头就把阎王的胡子也拔了,再倒上两瓶脱毛膏。
她从棺材内起身,打算先去换件衣服。
身上穿的还是寿衣,不吉利得很。
她刚从棺材内爬出来,灵堂外已经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叶烟烟充斥着惊恐的声音响起:“真,真的!她真的,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已经从棺材内爬出来的宁槐。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看到了。
“诈尸了!”
一时间,人群中尖叫此起彼伏,有人慌不择路的就要往外跑,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
叶烟烟瞪大了一双眼睛,胸口一起一伏,惊骇到了极点的样子,一口气没上来,眼看就要晕过去。
宁槐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腕:“哎,先别昏。”
她笑吟吟的,“我还有话问你呢。”
叶烟烟从她凑近的那一刻就要被吓得发疯,拼命挣扎:“放手!给我滚开!”
宁槐微微皱了皱眉,打算先让叶烟烟安静下来,但她刚抬起手,就被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打断。
“阿槐?”
大步冲进来的男人一生墨色西装,胸前挂着白花,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悲痛,震愕的盯着她:“你没死?”
宁槐认出来人,笑意更甚:“大哥。”
眼前的是宁家大少爷宁翡,在宁家父母去世后,他一手接过了宁氏集团,那时的他甚至尚未成年,却凭着一股狠劲,生生撑了下来,坐稳了位置,甚至还扩大了规模,将公司发展得有声有色。
宁槐歪了歪脑袋,眉眼间尽是少女的娇憨:“准确点来说,是我已经死了,但是又活了。”
宁翡一愣,正欲再问,忽的又注意到什么,更加震惊:“阿槐,你,你会说话了?”
宁槐痴傻十五年,虽然外表和正常人无异,但心智只有四五岁,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
宁翡死死盯着她,瞳孔颤动,眼底流露出狂喜之色与悲伤惊愕交杂在一起,复杂难言。
自父母死后,他一人扛起宁家的担子,要照顾弟妹,要稳住公司,因此不能表现出任何软弱的情绪,但眼下,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宁槐出事那天,他就一直心神不宁,果然会议开到一半,他便接到管家电话,说大小姐失足落水,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待他赶过去时,已经太迟了。
只是,医生那时候已经宣布宁槐去世,而现在,她却又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甚至还不复曾经的呆傻,彻底恢复了灵动正常的样子。
大喜大悲之下,宁翡没晕过去,已经算他定力好了。
“阿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快步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不用了,大哥,我好着呢。”
宁槐随手将叶烟烟拖了过来,“比起我,这位叶小姐,大概不太好。”
宁翡立时皱起了眉:“叶烟烟?”
他话音刚落,又一道人影冲了进来。
“大哥,我刚听到有人说诈尸,怎么回事......啊!宁槐?你还活着?!”

宁家兄妹自幼丧亲,宁翡作为宁家大哥,这些年当爹当妈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但是宁槐的特殊情况,一直让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
宁槐忍不住呛到,借着咳嗽掩盖差点藏不住的笑。
其实,她在地府时不时就会去找父母聊家常。
只是阴阳两隔,宁父宁母没机会把这一切告诉在人间的宁家人。宁槐现在身份特殊,也不好将这段过往告诉哥哥们,说了他们怕也不会相信。
“没错,爸爸妈妈肯定很开心!”
桌上的其他人感慨万千,都举起酒杯。宁槐也跟着举杯,加入这场欢愉。
她轻抿了一口,咂吧咂吧,不是很满意。
果然还得是月老藏着的桃花酿好喝啊,这人间的酒差点意思。
“你们谁给阿槐倒了酒啊!她还是小孩子,怎么能喝呢?”
宁翡眼尖发现宁槐陷入了陶醉之中,立刻夺过宁槐的酒杯。
他们全家人都把宁槐当成小孩,哪怕现在宁槐已经二十有多,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宁槐的酒杯被拿走了,换成了可乐,也没生气。
反正这个红酒不如月老的桃花酿,不能喝也没什么。就是那个给宁槐倒酒的佣人挨骂了,宁槐还得帮忙说两句好话。
等大家吃饭吃的差不多,宁槐才说起她明天要去警局一趟。
“去那里干什么?医生说了你要静养。”
宁翡第一个不同意,要求宁槐在家里好好修养。
宁彻倒是脑洞大开,“阿槐,你不会是想去找二哥那个......那个前女友吧?现在警局里也就这个女人和我们有点关系了。”
宁槐朝他竖起大拇指,肯定了他的想法。
“不行。叶烟烟那个女人就是疯子,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允许你去找她。”
宁翡直接否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从前宁翡就不喜欢算计有余、心性不佳的叶烟烟。知道叶烟烟给宁昼下蛊,闹得宁家不得安宁,还差点害死宁槐之后,不管是宁翡还是宁昼,对叶烟烟都只剩下厌恶。
宁槐刚要张口,就又被宁翡打断。
“阿槐,你可以不去医院,但前提是你得在家里休息,不能随便乱跑。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完全,怎么能去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呢?”
更何况还是要去见叶烟烟这么危险的女人。
“大哥,叶烟烟拿走了我的东西,我必须去拿回来。”
宁槐一着急,就直接说了不存在的东西。
宁翡也还是不同意,“什么东西,大哥去给你拿回来。你就不要去了,不要和叶烟烟有多余接触。你们其他人也是,绝对不可能和叶烟烟还有来往!”
剩下的几人除了宁昼,其他都对叶烟烟厌恶有加。宁昼知道被利用,更是对叶烟烟恨之入骨。
宁槐嘟囔着,暗地埋怨几句。
刚刚就不应该说出来,明天偷偷去就行了。现在被宁翡拒绝,反倒是不好离开宁家去警局了。说不定,宁翡担心她跑出去,还会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我去拿吧。”
沉默了以后,宁槐还是想争取一把。
宁翡还是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既然你都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就不用去了。等你想出来了,我们再去和叶烟烟算账。”
这几年叶烟烟欠下的新仇旧恨,宁翡一并清算。
宁槐只得作罢,等着明儿天亮了再想办法。
翌日清晨,宁翡去上班后,宁槐让司机送自己去警局。
“大小姐,大少爷吩咐了,您不能离开别墅,要静养。”
宁槐强扯出一抹笑容,让司机通融一下。
可惜司机死活不同意,“大小姐,您就不要让我为难了。要是让大少爷知道了,我就要遭殃了。”
宁槐无奈,只能拿出昨天想到的那个最不得已的办法。
她伸出手指,让司机看着她的食指,嘴里念念有词。
等宁槐伸手过去轻点司机的额头后,司机双目便失神,没了任何精神气。
这是之前当阴差常用的小把戏。
有些将死之人是不愿意离开阳间的,反而会在家人面前挣扎、胡言乱语。有些人甚至会请一些江湖术士,强行挽留魂魄。
宁槐之前也这样做过,人之常情,她当阴差之前也是人。
现在使用这样的手段,也是不得已。
“司机叔叔,这么做也不会伤害到你的,只是让你听我话而已。等我办完事了,您就没事了。而且,只要我们都不说,大哥也不会知道我们去警局的。”
宁槐坐上车绑上安全带,还碎碎念了一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车子停在警局门口,那些人都认识宁槐,也给宁家面子,让宁槐有一个探望叶烟烟的机会。
知道有人来看望自己,叶烟烟激动地冲过来,眼里的光芒在看到宁槐之后消却。
“怎么是你?”
宁槐不紧不慢地坐下,嗤笑:“看来知道是我,叶小姐很失望啊。可惜,除了我,好像也没有人愿意来看你了。”
“和你无关!”
在看守所待了几天,叶烟烟早就不似平日那般风光。现如今蓬头垢面,还没有彻底疯癫已经是她最后的体面。
失去了宁昼这个助力,江城再也没有叶烟烟嚣张的资本。
现在她也就只能嘴硬,假装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宁家少夫人。
只不过,这幅姿态落在宁槐眼里,就显得十分可笑了。
宁槐挑眉,语气平静,“桃花煞你在谁那弄到的?据我所知,这东西可不常见。”不
“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傻子,居然会知道桃花煞。不过,你还是很天真,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叶烟烟双手环胸,上下扫量宁槐。
看到宁槐如今光鲜亮丽,她更是恨得牙痒痒,“你是想来落井下石?呸!不可能!我马上就会出去的!”
“哦?谁来接你出去?”
宁槐立刻捕捉到关键词,越发肯定叶烟烟背后另有其人。
如果没有别人帮她,或者说身后没有高人,她是绝不可能拿到桃花煞的。

“怎么可能?死后的魂魄皆收归地府管理,就算她是被人下咒才死的,那也不可能不在地府?”
宁槐后背突然起了恶寒,也收起刚刚的笑意。
“她已经下地狱了是吧?没事,她不记得生前事,生死簿里总记着吧?我只要她的这一世的资料就行了。谛听大人,我绝对不会影响地府的运作,只是想从她身上找到线索。”
谛听再次挥袖,这满墙书架便浮现金字。
眼前突然被密密麻麻的金光照耀,宁槐差点没被亮瞎。
待她定睛一看,确定眼前文字皆为生死簿名录。
从古至今,按时间排序罗列好。
密密麻麻的人名,让人都看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你不是平时经常来阎王大人的宫殿吗?怎么连速查都不会?”谛听瞧着她一行一行查阅,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把搜索引擎召唤出来,“快点。等阎王大人回来,你又要挨骂了。”
宁槐这才露出今晚唯一一个真心笑容,搜索的同时笑称道:“还是谛听大人对我最好了!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四不像了。”
只是很快,她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她快速输入叶烟烟的名字,却发现结果是“查无此人”。
不信邪的她再次尝试,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模一样。
让宁槐自己撞了南墙,谛听才幽幽开口:“刚刚我就和你说了,叶烟烟不在。她不仅不在地府,连在生死簿上都没有资料。在你游阴之前,我就已经先过来调取资料了,发现这女人的前世今生后世都被人销毁了。”
也就是说,在叶烟烟暴毙的那一刻,魂飞魄散,世间再不可能有这个人出现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除了地府的人,没有人有资格让一个活人直接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宁槐越说越没有底气。谛听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能这么操作的,只有地府里的人。
她又想到了其他人,刚抬头谛听已经解惑,“那些人也没有资料档案了。如果有,刚刚我就找出来给你了。”
怎么可能这么神通广大?那人在地府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就这样让那么多人直接魂飞魄散,还能直接在生死簿上销户,得多大的本事才能瞒得过阎王老头的眼睛。
“小槐。”
那熟悉的声音又在耳后响起,宁槐直接打了一个寒颤,再不敢操作。
谛听熟练地将所有生死簿都收起来,毕恭毕敬地朝着宁槐身后之人作揖。“阎王大人。”
阎罗王一身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头戴冕旒,白净的面孔与常人的认知不符。但这不妨碍他一步步走来,让宁槐愧疚地低下头。
“阎王大人,阿槐知错。”
“哼!”阎罗王冷笑一句,手中的笏板直接敲在宁槐的脑壳上,“你还能有知错的时候?上次不是揪着我的胡子说只要我不答应你就和那猢狲一下大闹地府吗?”
谛听别过头,轻咳一句,“阎王大人,孙大圣会生气的。”
阎罗王一记冷眼扫去,但也不再做声。
他往宁槐看去,又是一句冷哼,“说吧,今天过来干什么?”
“阎王大人,叶烟烟此人虽有作恶,但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应当经由地府处置,下地狱服刑,期限到了方能转世投胎。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恶意杀害,魂飞魄散,以至于生死簿上再无姓名!”
宁槐话说到此,声音缓缓变得深沉。“对方能够对生死簿动手脚,必然是地府中人,才能暗中操作。老头,我们得查查内鬼了。”
阎罗王坐回到自己的木椅上,旁边的谛听瞬间往茶杯里天上茶水。
他把笏板往桌上一扔,哐当的响声震得另外两人不敢多言。“你以为我今天去干什么了?我的眼皮底下多了这么一件糟心事,去和地藏王商量了。”
“我就知道你靠谱!!”
宁槐一个激动没忍住,搂住阎罗王的脖子,一改刚刚的严肃嘴脸,又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在地府这么多年,宁槐早就将阎罗王视作和自己爷爷一般的人物,两人早就是熟得不得了,平日也是这样插诨打科。
刚刚阎罗王那么严肃,宁槐还以为自己遇到保护伞了,多年的真情实感都是错付。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在地府久待。我刚刚和你生气是因为你一点都不照顾好身体!”
阎罗王又开始指教起来,捏着宁槐的鼻子问:“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危险?都已经回到人间了,还频频用灵力,又是变阴差又是游阴,真当自己还是鬼啊?知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后果?”
他也不等宁槐回答,直接扯开宁槐的袖子。
果然还有红痕。
不管是人是鬼,这种红痕都是过一会就小诗了,哪里会像宁槐这样,老半天还在这里。
阎罗王深深叹气,又摩挲着宁槐的手腕。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宁槐便感觉到握着手腕的掌心传来一股暖流,正在往自己体内输送。她浑身上下都多了不少力气,眼睛都明亮不少。
待阎罗王松开宁槐,那道红痕自然已经消失不见。
“老头,你怎么这么好啊!还给我传输灵力!!”
宁槐眼眶又微微有些红润了,鼻头也多了几分酸涩。
“少在这里和我插诨打科的。你这样频频动用灵力,只会是自损寿命。到时候也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结果,你看看谁还能救你?就算是鬼王来了,也无能为力!”
“哎呀,我不会这么粗心大意的。再怎么说,我可是你十殿阎王大人的亲传大弟子,才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宁槐丝毫没放在心上,又说笑了两句,看阎罗王不高兴才表示现在就走。
回去路上,她慢悠悠地走着,心情大好。
有阎罗王帮着自己调查,宁家肯定不会再出事了。
等等。
宁槐站住脚,往河对面望去。两个阴差一前一后夹着一队幽魂往地府走来,不给新鬼们任何逃走的机会。
只是,她怎么觉得这个带队的小阴差有点眼熟?

“小东西,你们先等等。”
宁槐加快脚步走过去,将整个队伍揽下。
小阴差奉命行事,正在执行任务,突然被人拦下自然有所不爽,直接质问:“你是何人!拦住游阴队伍要遭阎王大人拷问的!”
话音落下,小阴差已经认出来这是宁槐。
他顿时双手作揖,半躬身子,毕恭毕敬地和宁槐问好:“宁大人,刚刚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还希望宁大人不要生气。”
“怎么和我这么客气?我们前几天不是才见过面吗?都聊过天了,也不算陌生人,我们都是阴差,你不用一口一个宁大人。”
小阴差诚惶诚恐,不敢和阎罗王面前的大红人称兄道弟。
他不仅和宁槐又拉开了距离,语气也比刚刚还要敬重几分。“宁大人不用这样。您是大人,有什么事情直接开口便好。”
宁槐嘴角扯出一个微妙的幅度,无语的同时也能理解这小阴差的想法。
现在毕竟是在地府,她在地府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对方不想惹事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很正常。
她收起杂七杂八的想法,清清嗓子,“你这几天收了几个魂回来,都是江市警察局附近的吗?”
小阴差一脸疑惑,“江市警察局?我没去过这个地方。”
“怎么可能没去过?上次在人间江市遇到你,你在警察局收走一个撞死不想被审判的犯人,趁这个机会配合我一起吓唬了一个女人。当时我还和你聊了不少,怎么会没去过这个地方呢?我想问问,你对这个女人还有印象吗?”
当时要不是有这个小阴差的配合,宁槐还不一定能让叶烟烟那么快把东西都招供。
不过,宁槐现在想想,叶烟烟有可能只是在布置圈套,让她信以为真,继而被锁魂阵锁死。
但这小阴差明明和自己都聊过天,怎么会说自己没去过人间。
“宁大人,您应该是认错鬼了。”
小阴差脸上的笑容尴尬得有些真诚,但宁槐明确自己没有说谎,所以继续逼问。
“如果说我没认错呢?那天我在人间看到的小阴差就是你。我要是连一张鬼的脸都记不住,那我也没脸面继续在阎王大人手底下做事了。”
宁槐眼皮微压,收起刚刚和善的面孔。强大的气场让小阴差又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立刻就求饶道:“宁大人,您放过我吧!”
“我只是一个小阴差,今天才开始正式办事。我难得拿到这么一份有编制的工作,怎么可能在没任务的时候去人间乱晃?您看到了吗?现在这身后的幽魂就是我第一次去人间勾魂的成果。所以您......应该是误会了。”
就算他说得再真诚,也不可......
“宁槐,不用再问了。”
阎罗王和谛听同时出现。阎罗王直接按住宁槐,谛听则是挥手示意这支队伍可以离开。
宁槐没想到阎罗王和谛听居然会追上来,更没想到他们居然控制自己,要放过这个说谎的小阴差。
她问阎罗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也不信任我吗?我不可能说谎,没事去冤枉一个小阴差做什么?”
“阎王大人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小阴差的确是今天才上任的。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地府学习,没有上人间的机会。这个我们可以和你打包票。”
谎言骗不过谛听,谛听也不会说谎。
所以宁槐那天见到的,确实不是这个小阴差。
宁槐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紧紧咬着后槽牙,已经意识到自己一直在那人的算计之中了。
忘川河边云雾缭绕,阴风隐隐,空气中赤色莲花散发着辛辣又苦涩的味道。
宁槐以为自己在地府多年,早就习惯这个味道了。
以前总开玩笑说,这味道闻多了会很上头。黑白无常每次都是说她脑子有问题,说赤莲的味道是让那些归阴的幽魂扫却心中寒意,抚平忿念。所以辛辣的味道不容易让人觉得这地府阴冷。
可为什么她如今只觉得眼眶湿润?
“阎王老头,找个时间换种花吧。这闻起来跟大蒜似的,过奈何桥怕是会让人想哭。”
宁槐抬起头,努力把自己的眼泪逼回去。
都是当了那么多年地府公、务员的人了,还这样不争气,要叫路过的鬼笑话。
谛听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冷冷冰冰,公事公办的语气让人哭笑不得。只是这次说出的话,让宁槐心里的寒意更甚。
“鬼魂没有眼泪。”
宁槐望着奈何桥上的队伍,脑子里只有四字“生死无常”。
可她的家人那么善良,她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宁家人在十年间倾覆,更不忍心让大哥他们还没有享受自己的人生就出现在奈何桥上!
“阎王大人,我......”
“你该回去了。刚刚我说过了,你这样折寿。你不想活了,不如在地府多给我干几年活。”
阎罗王这次没给宁槐任何机会,直接一掌打在宁槐的肩胛骨上。
这一掌,用了力气,宁槐直接飞了出去,都看不见周边的风景,只能感受到自己疯狂后退。
魂直接摔在了宁家别墅宁槐房间里的肉体上。
宁槐腾一下从床上起身,气喘吁吁,刚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难以让人忘却的梦境。
她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一趟游阴得到了不少消息。
起码她现在知道,那个布阵想要锁她魂的“莫先生”,极有可能和地府的某个人有所勾连。能偷偷地将生死簿的资料全部销毁,对方的等级地位不低。
地府的事,阎王老头自会调查。
她这边,得查出来那个“马先生”和“莫先生”是什么关系。
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不成?
莫家塔罗屋可还在福华街,想要在福华街摆摊开店,那就得办理证件。现在可不是大清,二十一世纪可不是任由这些三教九流乱来的时代。
翌日。
日上三竿,宁槐被佣人喊起床,洗漱完还睡眼惺忪,被拉去给温与时检查身体。
宁翡连公司都没去,就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等着诊断结果。

身上魂魄俱在,叶烟烟却疯言疯语。
宁槐一时间还真的不太好判断到底是不是装的。
“宁大小姐,探望的时间到了,还请您早点回去。”
时间也不容许宁槐继续问下去,这次的行动只好作罢。
回到宁家别墅,宁槐解开了司机身上的咒。那司机恢复神智后,迷茫地望着周围,看到宁槐后才无奈摇头。“大小姐,我说了,是大少爷不让你离开的,你再怎么和我说也没用。”
“没事的,我不去了。”
宁槐又歪头笑着,一副少女憨态,仿佛早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司机都不知道自己出去过,到时候宁翡问起也不会露馅。
但宁槐现在又多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怎么在晚上溜出去福华街。
倒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宁槐深深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在医院住下了,起码行动自由一些。医院的人也不会只听宁翡的话,会和司机一样不让她离开。
正想着,宁槐的思绪被敲门声勾回。
“谁啊?”
她一开门就看见宁彻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个头盔。
在宁槐开门后,宁彻立刻把手里的粉红头盔塞了过来。
“阿槐,这是哥哥给你准备的头盔,我们现在出去玩赛车,怎么样?不用担心不会,到时候哥哥来教你!”
宁槐眼里顿时有了光,瞬间有了新的主意。
这不就是瞌睡有人来递枕头了吗?
“三哥!”宁槐摸着头盔嘿嘿笑了两句,投其所好,“我还真的有点想出去开车咧!只是,晚上会不会更好玩一点呀?”
“晚上?你想晚上去就晚上去。”
对宁彻来说,白天晚上都差不多。毕竟不是职业比赛,他的打算就是带着宁槐上高速路开一圈吹吹风。
“好!那我们就晚上去吧,三哥,你现在能不能帮我买一点稻草,我想编稻草人。”
家里人早就习惯她偶尔会蹦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主意。想要稻草虽然奇怪,但是其他人也不会多想。
宁彻把东西拿过来之后,还开玩笑道:“阿槐,没想到你居然会这种东西。”
“这些都是我在棺材里睡觉的时候学会的。我梦到了自己去地府,阎王老头教我怎么弄这些东西的。”
宁槐回答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聊天中就把稻草人给编好了。
她举起手里的稻草人,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然后塞进了稻草人里面。
“他说这样,就会创造出阿槐的假人。就算是黑哥哥白哥哥来了,都会认错。这样就不会把阿槐带走了!”
本来还在和宁槐乐呵聊天的宁彻,笑脸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看向宁槐的眼神也多了不少同情。
他不知道假死的那段时间,宁槐都经历了什么。
但他知道,这些年,宁槐过得并不好。就算他们几个哥哥保护得再好,对小孩子来说,歧视总会在不经意间滋生。
他把宁槐拥进怀里,顺着她柔顺长发抚摸着。宁彻的下巴也轻轻靠在宁槐头顶上,轻声道:“放心,以后三哥除了比赛,再也不离开我们阿槐了。三哥保证,不会再让阿槐受伤害了。”
“好。”
宁槐并不知道宁彻刚刚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关怀。
她能够拥有这些亲人,也是她的荣幸。
这次利用宁彻脱身,也并非恶意。三哥就算知道了,也会原谅她的吧。
晚饭过后,宁彻和宁翡报备。有宁彻在身边,宁翡也放心不少。
就是......宁槐说什么都要带上白天编织的稻草人,让宁彻很是无奈。
“就不能把这个放在家里吗?”
“不可以。”宁槐直接把稻草人抱在怀里,“万一白哥哥黑哥哥又来了,那他们就要把阿槐带走了。”
宁彻心里噶噔一声,也不和宁槐辩驳了。
小妹都是去过鬼门关的人了,他让着点、照顾她的癖好,又不会怎么样。
还没上高速,宁槐看准旁边的一家奶茶店,立刻喊停车。
这里是回家和出门玩的必经之路,回来的时候宁槐也可以故技重施。
“三哥,我去买点东西!我想喝饮料,我自己去就行。”
“三哥陪你去吧。”
宁彻解开安全带也要下车,却被宁槐拦住。宁槐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地扯谎。“三哥,我要锻炼自己。三哥总不能给我买一辈子东西吧?”
“我......”
没等宁彻说完,宁槐已经去买奶茶了。
瞧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宁彻靠在椅背上,也松了口气。
其实刚刚他想说,只要宁槐愿意,他这个当哥哥的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宁槐火速买完,再回到时就不打算上车了。
她把稻草人和奶茶先后放上去,然后以几块的速度念了几句咒语,接着关上车门。
等下宁彻要带自己上高速,没有一两个小时是不会回到这里的。车上的备用手机一到时间就会响起提前录制的语音,告诉宁彻自己想买奶茶。
以她对宁彻的了解,他会再次回到现在买过的这家店。
她只要在此之前回来解咒,就不会被宁彻发现曾经离开过。
“我坐好了!”
目送着车子扬长而去,宁槐目光悠长,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愧疚。
但她也是为了宁家,这都是不得已。
宁槐收回心思,打车前往福华街。
福华街一到晚上,就有不少人出来摆摊,买卖的大多是老物件,也被人叫做古董街。发展的时间长了,摆摊的人也多了一些算命的江湖术士。
宁槐在这附近干过活,有点了解但不多。
到了福华街后,宁槐随便找了一个人打听。
“大爷,您知道这街上有谁姓莫啊?”
那人抬起眼皮,打量了宁槐一眼,“你是来找那搞西方东西的假货吧?这条街上谁不知道那个姓莫的!说是搞什么罗,算出来百卦百灵!什么东西能百卦百灵的?不就是糊弄人抢生意的吗!偏偏那些小姑娘信得不得了!要我说,那都是骗钱的。”
宁槐紧紧地皱起双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大爷您知道他在哪里摆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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