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瓷温淮颂的其他类型小说《玩火!白切黑年下弟弟有点野!苏瓷温淮颂全文》,由网络作家“栖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瓷头也没抬,认真吃云吞。阮心悠也不生气,走进餐厅大咧咧坐下。“徐妈,我记得昨天有做酱肘子对吧?”被唤做徐妈的阿姨出来,“是。小姐你要吃吗?”“你给我用烤箱加热下,表面上脆脆的那种,顺便给我做一碗云吞面。”一整天就吃了一块蛋糕的阮心悠看到苏瓷吃东西,肚子开始唱空城计。徐妈说好。苏瓷问她:“醒酒了?”“嗯,吃了一袋醒酒药,给我苦醒了。”阮心悠身体不太好,打小就被戏称药罐子。在南阳家里一群人伺候着。来江北后,也是一群人伺候着。她应酬有需要喝酒的时候,她喝的容易上头、上脸。一般的醒酒药对身体伤害有点大,家里的长辈让一直照顾的老中医给调配温和的醒酒药。对身体没有伤害的同时,还温补。“你又听到了什么八卦?”苏瓷放下勺子,手托着下巴望她。阮心悠...
《玩火!白切黑年下弟弟有点野!苏瓷温淮颂全文》精彩片段
苏瓷头也没抬,认真吃云吞。
阮心悠也不生气,走进餐厅大咧咧坐下。
“徐妈,我记得昨天有做酱肘子对吧?”
被唤做徐妈的阿姨出来,“是。小姐你要吃吗?”
“你给我用烤箱加热下,表面上脆脆的那种,顺便给我做一碗云吞面。”
一整天就吃了一块蛋糕的阮心悠看到苏瓷吃东西,肚子开始唱空城计。
徐妈说好。
苏瓷问她:“醒酒了?”
“嗯,吃了一袋醒酒药,给我苦醒了。”
阮心悠身体不太好,打小就被戏称药罐子。
在南阳家里一群人伺候着。
来江北后,也是一群人伺候着。
她应酬有需要喝酒的时候,她喝的容易上头、上脸。
一般的醒酒药对身体伤害有点大,家里的长辈让一直照顾的老中医给调配温和的醒酒药。
对身体没有伤害的同时,还温补。
“你又听到了什么八卦?”苏瓷放下勺子,手托着下巴望她。
阮心悠对着她张开嘴,“你先喂我吃一口再说,我现在饿的说不出话了。”
她无语翻一个白眼,“你也是不嫌弃我啊。”
但还是给她喂了一颗云吞。
阮心悠笑嘻嘻,“咱高中可是共喝一杯奶茶的人,我怎么会嫌弃你?”
“可以说了?”
阮心悠囫囵吞枣咽下去,呼出一口气。
她说,“我听到有人说,和你家里有关的事。”
“和我妈妈家族没落有关对吧?”
阮心悠一愣,眼中闪过几分诧异。
苏瓷笑说:“我在楼上化妆间,也听到了几个贵妇闲谈,也说到这个。”
见阮心悠呆滞,苏瓷叹口气道:“悠悠,我没有那么脆弱。”
“即便是今天你没和我说,我也会在沈时澍到江北后和他说。”
她不觉得此事与她而言是伤害。
出身在如此家族里,苏瓷内心富足强大。
不会因为这点事而难受。
再说了,若是真的能找出背后的推手,搞不好还能复原真相。
纵然是不可能将秦家恢复从前辉煌,却也是给了她母亲家族的清白。
苏瓷成长路上,也听过些和秦家有关的说辞。
但都只是简答一说。
没有深入。
既然如今有了由头,苏瓷无论如何都会继续调查。
“我晓得你会去调查,可我隐约能感受到,事情不简单。”
阮心悠看似单纯,实际并非单纯。
她说出自己看法。
“若是真的,怎么会现在才放出来呢?”
“若是假的,那放出消息的人是何居心?”
“宝贝,空穴来风让你入坑的可能性也大。”
苏瓷也质疑过。
只是......在江北,并无多少人知道她是南阳苏家唯一继承人。
要是那些富太太本意是想说给她听,则是说明,她身份藏不住了。
要是这样,国话院那改给她发来入职邀请了。
“宝贝,你的家事,我不好说什么,只是凡事都要多留几分心眼,利益至上的人,手段多人狡猾。”
苏瓷点头。
徐妈端上阮心悠夜宵,两人边吃边聊,到了凌晨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苏瓷躺在床上,怎么都无法入睡。
心里有事,又说不出是什么事。
她不喜欢睡前思考问题,约莫是许久不在阮心悠这儿住,认床了。
一夜辗转,苏瓷早上才入睡。
*
陆心安市中心公寓。
晨光熹微穿透未曾完全合上的窗帘缝隙,撒入主卧里。
陆心安被光晃到,蹙眉睁眼。
彼时才早上六点半。
她被姜溯圈在怀中,他手还搭在她腰上。
陆心安微动,身后的姜溯便察觉。
声音沙哑,“几点了?”
“还很早,再睡一会吧。”
陆心安翻身与他面对面。
她指尖轻轻拂过他夜里长出来的胡茬,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她的动作是轻柔,眼神里却没有多少情义在。
丝毫和她从前对苏瓷说的那些话,完全相悖。
陆心安看着继续安睡的姜溯,脑海中闪过一个人。
她轻手轻脚拿起手机,给微信最下面的账号,发去信息。
「陆心安:请照顾好他,我不会亏待你的。」
对面回复很快。
「陆小姐放心,只要钱到位,我保证您的爱人,会好好的。」
陆心安回来江北发展的意义,不过是希望他能过的舒服。
至于其他,都不算什么。
她扭头看着身侧的男人。
她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可是他对她而言,太重要了。
*
苏瓷最近都不用上班,每天都在家里和松松圆圆玩。
周三上午九点半,沈时澍准时到。
苏瓷甚至刚睡醒,顶着鸡窝头打开房门,看到是沈时澍,想起上周他说的见面。
沈时澍算是在苏家长大,他比苏瓷大了将近十岁,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
姑娘在他面前, 完全没有姑娘的矜持和拘谨。
“我下去等你,大小姐先收拾好自己。”沈时澍往后退两步,转身走下楼。
苏瓷也没耽误多久,不过一刻钟就下去了。
“没有给我带点心吗?”
苏瓷坐在餐桌上,吃着阿姨做的早饭,看着对面的沈时澍问。
“冰箱里,早上临出门,阿姨刚打包好的。”
“谢谢澍哥!”姑娘笑嘻嘻看着他。
沈时澍叹气,“你还是不变的鬼滑头。”
苏瓷不否认。
沈时澍将公司的情况,用最简单语句告知她。
他晓得苏瓷最烦听那些有的没的。
简单讲完,苏瓷也吃完了。
“澍哥,你以后可以直接和我视频汇报这些,不用坐几小时飞机来这一趟。”
公司管理方面,她是一窍不通。
既然苏玉臻和秦书婉还有苏明皆是信得过他 ,她自然没有质疑的道理。
再说,若是沈时澍真想要夺走公司,自苏瓷到江北念大学到现在,也好些年了,苏氏集团早改做沈氏集团了。
“你觉得我烦了?”
沈时澍挑眉。
苏瓷说不是,“我单纯是不想你奔波。”
“你当我是心疼你?”
沈时澍闭眼,“我可不敢想大小姐心疼我。”
两人移步到客厅。
“我和你说件事,你要知道你得如实和我说。”
苏瓷表情眼前,沈时澍心头突突跳。
只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和我妈妈家里有关。”
沈时澍闻言,心下了然。
纸包不住火。
“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苏瓷听他这话,便知道他知道不少。
“不是意外,是有人做推手。”
沈时澍端起水杯在手中握着。
“釉釉,我要是不说,你会自己调查对吧?”
苏瓷不否认。
她问沈时澍一嘴,是提醒。
“你问爸妈吧,我也没法和你细说。”
沈时澍来苏家生活后,就跟着苏瓷喊爸妈。
苏玉臻夫妻也是拿他当自己儿子养。
苏瓷问出口,答案便已知。
沈时澍不会和她细说。
“釉釉,你性格我了解,可很多事情不简单。”
尤其是多年前发生在自己家族的。
深入越深,伤害越大。
苏瓷看着信息,脑海浮现昨夜车里,他说的补偿。
脸颊不自觉爬上火烧云。
「苏瓷:自然好,只是得阿淮来接我,我还得上班。」
对面秒回,显然等她。
「温淮颂:自然好。下午几点下课?」
她愣,他怎么知道,她下午有课。
不等提问,温淮颂自觉回答。
「温淮颂:釉釉,看来你未婚夫是半点也不关心你工作,就连你排课都不清楚。」
「温淮颂:你说,是不是小的比正牌的来的更会关心人?」
光瞧着文字,都能想象到,温淮颂此时的表情。
他好似热衷于把自己放在一个见不光的位置?
「苏瓷:对,阿淮可我那正牌未婚夫好多了。」
「温淮颂:既然如此,釉釉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
又是奖励,高需求宝宝。
隔着屏幕,料想温淮颂也不能提出何等过分要求。
她也想看看,温淮颂能玩出什么花来。
「苏瓷:好啊,阿淮说说看。若是我能做到,就不拒绝。」
温淮颂那边倒是短暂静默。
她准备放下手机,接着看回课视频,信息就来了。
「温淮颂:釉釉,我要你,喊我一声“老公”。」
苏瓷心下一惊。
温淮颂......她似乎不好控制。
他不似姜溯那般,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明面上。
苏瓷指尖切换模式。
可手指点到语音按钮,喉咙却哽住,怎么都喊不出那两个字。
另一头的温淮颂久久等不到苏瓷回应,发了条语音过去。
「温淮颂:“釉釉,你可以选择现在隔着手机喊,如果不喊晚上见面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我耳边喊。”」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缱绻,又叫苏瓷听出些威胁的意味。
想到昨夜......苏瓷咬牙发送一条低声语音。
温淮颂也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遍。
「温淮颂:釉釉好好上班,我们晚上见。」
苏瓷有些期待今晚了。
*
一对一课程结束,苏瓷送学生走出琴房。
她今年学生主要是初学居多,普遍年纪都在四五岁,在不太懂事的年纪里,就已经学会询问自己的学习了。
四岁多点的小姑娘,仰着张精致的小脸蛋,殷殷切切地抬头看她,“苏老师,我今天学的怎么样?”
苏瓷摸摸小姑娘脑袋,“重反撮不是很顺,到家要多练习。”
“好的,苏老师我妈妈说,上次给您发的回课视频,您说我学习的不错,妈妈很高兴。”
“你确实学的不错。”苏瓷牵着她出去,她的妈妈在外面等着了。
小姑娘送到家长手中,转身往琴房去。
还未走到琴房,被迎面而来的女人挡住前路。
苏瓷往边上去,让她先走。
女人不挪动。
苏瓷不觉可查地蹙眉:“您好,有事吗?”
“苏老师不认识我?”
苏瓷抬眸对上她的脸,在脑海中搜索一番,没找到对得上号的人。
她略感抱歉道:“小姐,我应该是不认识你。”
她话不敢说太满,也可能见过,但记忆不深刻。
女人闻言只是笑,眼底闪过几分阴险。
“你不用认识我,我认识你就好。”
苏瓷倚在墙边,转动食指上的戒指。
“然后?”她挑挑眉,“小姐想说什么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她倏地凑近苏瓷,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知道昨晚你未婚夫在哪里吗?”
她似乎等不及,不等苏瓷做出反应,带点耀武扬威的口吻,道:“他在医院,照顾我姐姐一夜。”
“苏老师是他未婚妻,也只是对内,对外他可是单身。”
“你知道网友怎么说的吗?”
苏瓷没有想到,她是陆心安妹妹,怪不得会拦住她。
原是想要冷嘲热讽,再彰显出姜溯对陆心安有多好,对比她多惨么?
真有意思。
她低头浅笑,窗外夕阳散落在她身上,让她与聒噪的女孩仿佛不在一个空间。
苏瓷是真的美。
“然后呢?”她云淡风轻地回应,根本不把姜溯放在眼里。
“然后什么?”
苏瓷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挽起,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你没必要到我面前来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不论如何,我都是姜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一字一顿,“而你姐姐,充其量是小三,是被万人唾弃的小三。”
她抬手想指苏瓷,还未举起,手指就被她握住往下掰。
“网友怎么认定,那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人家随便说你就当真了?”
她梗着脖子,反驳着苏瓷:“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我姐姐才不是小三!”
苏瓷也不气,“你怎么想都行。”
她认真看她一眼,眼神带有几分怜悯。
“还有,你年纪也不小,别总给人当枪使。”
说完,苏瓷绕过她走进琴房。
收拾好东西,拎包走出学校,天色渐渐暗下。
*
校外树影下,停着一辆黑色慕尚。
见她走进,驾驶室下来一人,为她打开后座车门。
苏瓷坐上去,车门关上,手臂被一股外力拉扯,落入男人宽大怀中。
温淮颂轻笑声,在头顶响起。
“釉釉,差不多24小时没见我,想不想我?”
苏瓷撑着他胸膛起来,大喇喇坐在他腿上。
车子启动,苏瓷半倚在他身上,“阿淮,你这样可没意思了。”
温淮颂揽着她腰,指尖从衣服伸入。
“怎么没意思?”
“小的,从来话不多。”
“可是釉釉,我没安全感。”
苏瓷闻言,不由得一愣。
随即漾开笑容,细碎的吻落在他下巴。
还未来得及挪开,后脑勺被扣住,原本奖励的亲吻下巴,变成深吻。
车外景色一闪而过,树影倒映在车窗上,车内两人气息交缠。
*
鼻息间窜入浓郁的酒香,男人灼热的呼吸在脖颈处交缠。
他们身处姜家酒窖里,周围是散发酒香的酒架,只有几盏小灯散发光芒。
苏瓷情不自禁地用手圈住温淮颂脖颈。
两人之间距离更近。
隔着一道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姜溯与管家交谈的声音。
“阿溯,我知道你放不下心安,但要明白,比起一个女人,姜家更重要。”
“苏瓷在苏家地位,你比我更清楚,你是怎么和她订婚的,你也明白。”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苏家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姜溯说他知道。
“我晓得,您安心。”
“你知道就好。”
门内,听着两人交谈的话题。
苏瓷眼底闪过阴鸷。
“釉釉,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过分?”
他轻吻她耳垂,“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不等苏瓷回应,门把手被外力拧动,门外是姜溯的疑惑,“怎么打不开?”
管家蹙眉上前,“不应该啊,昨天刚喊人打扫过。”说着也上手拧动。
但无济于事。
“可能锁了,你等我,我拿钥匙。”
温淮颂贴着她,用微乎其微的声音问她:
“釉釉,我们这样,算什么?”
苏瓷眉心一跳,想从温淮颂身上下去。
若是进来的人,是姜溯,他们关系就说不清了。
可温淮颂表情依旧是淡定,圈住她腰肢的手收紧几分。
苏瓷扭头看去,门把手被拧动,但并未被打开。
苏瓷悬着的心,回到原处。
温淮颂淡定,是他进来时,就关了房门。
门口传来姜溯声音,“釉釉,你做什么呢?”
“你今天有课,我们和爸妈吃个早饭,就得回去了。”
温淮颂贴着她耳朵,“釉釉,我怎么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情呢?”
好熟悉的话。
苏瓷被他逗笑。
正想说什么,门外姜溯声音再一次响起。
“釉釉,你在吗?你要是再不回应我,我就喊管家用钥匙开门了。”
苏瓷冲着门口道:“我在换衣服,等会就下去,你先下去,不用等我。”
“行,你快一点。”姜溯回应。
不确定姜溯是否立刻离开,苏瓷说话声音依旧很轻。
“阿淮当然不会做让我感到为难的事。”
传到温淮颂耳朵里,跟小羽毛扫过心尖似。
酥酥麻麻。
白嫩的手,揪住他衣领,细细摩挲别在一角的衣领装饰。
“可是阿淮,在姜家你只要做出一点出格的事,对我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言外之意,苏瓷没有讲清楚,但温淮颂心知肚明。
她不排斥和他接触,保持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只是必须稳定在她能接受的界限内。
他是被宠爱的外孙,苏瓷只是还没有过门的儿媳妇,不一样。
姜家需要依附来自温家的帮扶。
当然,他们也想蹭苏家。
可苏家远在万里之外的南阳,自然不比本就在江北,并且有血缘联系的温家。
很多事情,两人心里也是门清。
温淮颂勾着她手指,握着她手拉到唇边,亲了亲她手背。
“当然,釉釉放心就好,我不会让你为难就是了。”
“在姜家的范围内,你是我未来舅妈。”
苏瓷笑问,语气里带着挑逗意味在,“不在这个范围内呢?”
“那自然是合理前提下。”他贴着她耳朵,伸出舌尖轻扫过耳垂,“为所欲为。”
引得苏瓷浑身颤栗。
笑着就往后躲,她坐在他身上,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
“行啊。”她一边回应,一遍掰开他手掌,站在地板上,“好了,我得下去了。”
她回头看他。
温淮颂淡定坐床上,好整以暇望着苏瓷。
“安心,你先下去,我晚点自己下去,绝对不露出破绽。”
他自然是知晓,苏瓷心里想什么。
*
吃过早饭,苏瓷搭姜溯车回到她别墅。
她今年上半年的课都排在下午,上午倒是没事做。
昨夜没睡好,她打算躺回床上接着睡。
车子停在梨树下,苏瓷去开车门没打开。
“嗯?”他扭头疑惑看向姜溯,“你想说什么?”
姜溯抿抿唇,道:“釉釉,刚才我......”
苏瓷明白他意思。
在姜家他误会她了,要道歉呢。
“我接受你的道歉。”苏瓷打断,“只是,有句话,我得和你说。”
“什么?”
苏瓷手搭在车窗边,轻轻敲打,发出细碎声响。
“你是姜氏集团的负责人,凡事多了解几分,别上去就兴师问罪,省的弄出祸端。”
她目光微凉。
也不知是不是时间推移,苏瓷总觉得,她对姜溯,没有从前刚相认时的感觉。
情分也渐渐消失。
“釉釉......”
“你该迟到了。”她出声提醒,“去上班吧,有事等周末再聊。”
姜溯解锁,苏瓷下车。
她站在边上和他道别,“路上注意安全。”
苏瓷目送姜溯驱车离开,拎包走进家里,坐在沙发上。
她四周看,没看到好动的萨摩耶,询问正在打扫卫生的阿姨。
“松松还没有接回来?”
阿姨说:“小姐您忘记了,今天松松要去陪小朋友。”
一提醒,苏瓷倒是想起来了,松松是一只疗愈萨摩耶,平时会跟着公益组织去和有自闭症的小孩玩。
“那圆圆呢?”她的小猫。
“送去洗澡了,下午司机去接。”
“行,我上去睡觉,午饭你喊我。”苏瓷说完,转身上楼。
“哎,好。”
*
午后,春日的阳光温和。
苏瓷在五分钟前,收到陆心安邀请见面的消息。
刚好下午的学生家长来信息,说孩子想去动物园玩,今天的课取消。
正好有时间去面对面会一会陆心安了。
其实,苏瓷不是很想见她。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可昨晚她发来的信息,叫苏瓷对她有点好奇。
姜溯不像是那种会喜欢多事性格的人 ?
他能回到姜家不容易,他不敢肆意妄为。
难道因为陆心安是他的初恋,所以不一样?
*
苏瓷在一刻钟后,驱车来到陆心安约见她的咖啡厅。
还挺隐秘。
要不是这咖啡厅是阮心悠投资的,开业她来过一次,不然还不一定能找到。
陆心安坐在角落靠窗位置,面前摆着杯美式。
苏瓷前台点了杯卡布奇诺,迈步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陆小姐,有想和我说什么?”
她身子倚靠抱枕上,看着陆心安。
这还是苏瓷头次看清楚她的脸。
称不上绝色容颜,胜在学芭蕾舞的,仪态和气质没话说的好。
的确能在人群中一眼瞧见。
“苏瓷,你和姜溯订婚,不能是因着你爱他吧。”
陆心安说的笃定,眼神毒辣望着苏瓷。
苏瓷勾唇,意味不明。
“我爱他不爱他又如何?”
她与姜溯出身便不允许,选择相爱的人相守余生。
夫婿的意义,是提供家族便利。
“你觉得姜溯真的爱你吗?”
苏瓷从她的眼中读出挑衅,或许在陆心安看来,姜溯爱她。
“陆小姐,若是你找我来,是想和我谈论姜溯爱不爱我的话题,可没意义了。”
“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你找我不可能只是说无益处的话。”
陆心安端起咖啡,轻呷一口。
瞥见窗外开来一辆黑色迈巴赫,嘴角勾起。
她能看见,苏瓷也能瞧见。
苏瓷这会是明白她想法了。
白莲花惯用操作。
她倒是有几分好奇,等会姜溯的表现。
“自然不是。”
陆心安往后看,姜溯已经走进来了。
她端着咖啡,握着苏瓷的手,往身上泼去。
从姜溯视角看来,是她泼在她身上。
嘴里还念叨,“苏小姐,我和阿溯多年的感情也是真的,我知道你有权势,可你也不能......”
姜溯快步走来,拥着可怜兮兮的陆心安。
略带愤怒看着苏瓷。
“安安,没事吧。”
陆心安柔弱摇头。
苏瓷抱臂睥睨。
“我不能怎样?”
她笑看这对璧人,指指身后,“陆小姐,我身后是监控,要不要调出来看看,是不是我动手的啊?”
陆心安泫然欲泣望向姜溯。
“阿溯,我也不清楚我怎么就让苏小姐生气了......”
话未曾说完,又一杯咖啡从头洒下。
“诶,这门是坏了吗?怎么打不开?”
话落,另一个女孩有些嫌弃的声音响起。
“我看是你一直不运动才拧开门的力气都没有。”
说罢,她动手去拧——纹丝不动。
苏瓷怒瞪气定神闲把玩着她的温淮颂。
温淮颂察觉到她目光,嘴角勾起,“没关系的釉釉,这个门外面打不开。”
他怎么会让他的釉釉感到为难呢?
“可能是施工?打不开就算了,咱从电梯走也一样。”
“行,我也担心等会真让我们暴力拆卸,弄得丢人。”
两位小姐对话结束,高跟鞋声音传至苏瓷耳朵里。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苏瓷身体才陡然放松。
“你松开我!”她拧眉,阮心悠这会估计应酬完了,要是找不到她,又要解释好久。
苏瓷对着阮心悠说不了谎话。
也不想她和温淮颂的关系被她知道。
“釉釉,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我?”温淮颂鼻梁抵在她锁骨上。
嗓音里全然是委屈。
苏瓷也不知怎的,当下就心软了。
“你现在不是在我面前吗?还没分开就开始想我了?”
她挑眉一笑,嘴角漾开弧度。
周围的环境是昏暗的,唯一的光源是门上的两扇窗户和最上面“逃生出口”的牌子亮着绿光。
苏瓷借着这微弱的光,看着温淮颂的眼。
“是,我不想和釉釉分开。”温淮颂说着松开桎梏她双手的手,改为箍着她腰肢。
苏瓷被松开当下就把那只不老实的手从衣服里推出去,又推了男人一把。
转而背对着男人,低头整理衣服。
好在温淮颂还有分寸,没有把礼服弄得太乱到不能见人那种程度。
“好了,我得出去了。”
苏瓷正色道:“阿淮,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温淮颂面带委屈,“釉釉,你不能这样。”
苏瓷忽然好笑,“我怎么了?”
露出一副她是负心女,他被她糟蹋了的表情,算什么?
好像刚才,是她更加吃亏才是啊。
“感情不能只有一个人主动。”
“阿淮。”苏瓷抬头,对上晦暗如深的双眸,垫脚捧着他的脸。
“可是你小的。”小的不就是单方面的情感输出么?
一句话,叫温淮颂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好了,乖乖的,别贪心。”
苏瓷面不改色给他画大饼,“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和你好好约会,好不好?”
温淮颂心里晓得是在骗他,他依旧是甘之如饴。
被心爱的人欺骗,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再说了,要是苏瓷对他没意思,怎么会不欺骗别人,只欺骗他呢?
那不是爱,是什么?
“好,釉釉你要说到做到才是。”
温淮颂俯身在苏瓷唇上狠狠碾过。
才把人松开。
“你上楼去,右边拐角处有个卫生间,可以整了下,我先出去。”
苏瓷也是如此想。
她可不敢直接从这个门出去。
苏瓷从隐藏起来的暗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楼梯。
在她身影消失在眼前,温淮颂才打开门,迈步出去。
*
苏瓷在楼上卫生间整理。
说是卫生间,实际上是一间很大的化妆间,隔开一个一个的小隔间。
她进去后,里面有几个人了。
听声音分辨,大约是富家太太。
估摸中年的年纪。
似乎在躲懒闲聊。
苏瓷看着镜子里脸色潮红的自己,拿过桌面的粉底液倒在一次性粉扑,往脸上拍。
她收拾好自己,瞧不出什么异样来。
起身轻抚礼服,准备开门出去,隔壁的话题,叫苏瓷脚步停下,坐回到椅子上。
她们在苏瓷的父母。
化妆间里人很少,一些话即便是被听到了,也不会有人随意对外讲。
没人想惹祸上身。
“你们知道南阳苏家当家苏玉臻老婆秦书婉吗?”
“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秦书婉到底是哪里来的魔力,让苏玉臻那样爱护。明明家族没落了,依旧还是稳坐着苏家夫人的位置,她的女儿也是被苏家捧在手掌心长大。”
“你们可能不知道,秦家从如日中天瞬间落寞,可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鬼,将秦家给吞并了。”
其中一个妇人惊呼。
“你没开玩笑吧?”
“我从我老公那里听到的,估计是假不了。”
“那是谁呢?秦家当时在江北发展势头很大。”
“这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到秦书婉才想到这事儿,和你们分享下。”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苏家吞并了秦家呢?苏玉臻的野心也不小。”
“应该不是,苏玉臻有野心是有,吞并获得利益短暂的,强强联合才长久。”
“不过这些和咱们也没有关系,咱只要确定,自己家族稳定就行。”
“这话不假。”
......
苏瓷眉头紧皱,她心里其实一直存在质疑。
自己母亲家族的问题。
在苏家没有被提起过。
苏瓷小时候听过管家提及,但被苏明训斥一顿。
用苏明的话说,是不想让秦书婉伤心。
家里的人也是那样说的。
年幼的苏瓷不懂这些。
长大之后,想要询问,事情多了,倒也忘记了。
苏瓷想,等沈时澍来了,可以旁敲侧击下。
家里不一定会告诉苏瓷,但沈时澍管理公司,家里估摸不会隐瞒。
等苏瓷回到宴会厅,阮心悠酒都喝上脸了。
她走到沙发处,“悠悠,你没事吧?”
阮心悠靠在苏瓷肩上。
“没事,我差不多了,咱回家吧。”
“嗯。”
苏瓷把手机丢进阮心悠包里,对着站在身后的女性侍应生。
两人一起扶着喝多了的阮心悠离开宴会厅。
她们离开后,关于苏瓷的话题才开始传开。
“和阮心悠在一起的,不是昨天那个视频里的姑娘?”
“是,她大约不是普通的老师,不然和姜溯攀不上关系,更不可能和阮心悠这么亲近。”
“咱且看看。”
*
苏瓷送阮心悠回到她别墅,时间很晚,也不打算回去。
反正这里有她的房间。
她洗完澡下楼到餐厅吃夜宵。
国话院邮件也发来了。
不出所料,她的入职通知变成了保留意见。
她不慎在意。
国话院那边的老师,提前和苏瓷通气了。
他们知道她没错。
上面的意见也是如此。
没有被邀请入职,是因着今天上午上面更大的负责人,说他们想要各方面都符合要求的人,不能因为技术就枉顾生活。
没有点名苏瓷,意思都是苏瓷。
「苏瓷:李老师,我晓得了,您不用做什么,做自己的事就好。」
「李老师:好,我还是非常欣赏你的,若是往后有机会,我会再推荐你,也很期待以后能和你当同事。」
「苏瓷:谢谢您,我也期待成为您的同事。」
苏瓷反扣手机,低头用勺子吃着云吞。
是谁在背后动手脚,她心知肚明。
阮心悠声音自楼梯传来。
“宝贝,告诉你件事。”
温淮颂将人抵在冰箱门上,弯腰在她唇上覆上一吻。
“那不是看我,是看我的釉釉想怎么玩。”
他勾唇笑,直勾勾盯着苏瓷。
看着那微张的唇瓣,温淮颂回想她唇的味道。
不自觉滚动喉结,眼里好似生出两团火来。
“我怎么想怎么玩都行?”苏瓷挑眉道。
温淮颂一副鱼肉任由宰割的模样。
“自然,只要是釉釉想,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他说的像是真的似,在某个瞬间光景里,苏瓷认为大学时期的她会相信他的话。
可惜,出来社会多年,见识过无数人后的苏瓷,对于如此的话,只是一笑而过。
温淮颂这个人,苏瓷没有掌控的把握。
她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阿淮,你别让我为难。”
温淮颂猝不及防被推开,苏瓷站在距离他两步之遥处。
“阿淮,在姜家,你确实说的话是圣旨,那仅仅是你,不是我。”
“姜家人多口杂,若是今晚我去了你房间,明天被人发现了,我要怎么做?”
苏瓷在温淮颂面前,没有对着姜溯的冷漠。
更多是柔和。
“你姥爷是何种人,你也许比我更清楚不是?”
温淮颂沉默。
苏瓷上前一步,拉起男人的手。
声音轻柔,如同哄着小孩一般。
“我们的关系,不能见光,所以阿淮以后要注意哦。”
温淮颂攥住她,紧紧捏住她手心。
“要是我非要让我们的关系人尽皆知呢?”
苏瓷故作深思,“那我也没办法。”
“若是我没法继续在江北待着,也不好意思回去南阳的话,可能就去天南海北了。”
她冲他笑,“到时候,我不会让任何人找到我。”
温淮颂心如明镜,自是知晓,苏瓷当下这番话,不是唬人。
他松开她。
“釉釉,我可以等你。”
苏瓷垫脚,圈住他脖颈。
贴着他耳际,往里面呼气。
语调似云雨后的调情:“这才是我喜欢的阿淮。”
*
苏瓷往楼上走,手机弹出来一条信息。
匿名的。
是一张照片。
苏瓷没有点开看,就知道是谁发的。
除了陆心安之外,应该没人会那么无聊了。
她推开房门进去,没有什么睡意,从包里抽出iPad,打开部慢综艺播放着当背景音乐。
靠着床头,打开陆心安的信息。
照片里,是姜溯背影。
背景参照物看的出来,是在她家里的厨房。
他撸起衣袖,动作僵硬地给她做夜宵。
在苏瓷准备退出,陆心安发来文字。
「苏小姐,你说,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算是很爱很爱吗?我同你对比,我才是姜溯心尖上的人。即便我当年为了利益离开他又如何?他不还是那样对我好?他会生气很正常,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过往被揭开一次又一次。可尽管如此,也无法改变,姜溯爱我。」
这段文字,怎么看都是耀武扬威的意思。
若是苏瓷真的爱姜溯到无法自拔的程度,估计会当下暴走,冲到陆心安的住处,和她撕破脸皮。
可惜啊,在苏瓷眼里,姜溯地位甚至不如爱她一个刚开始教学的学生。
她摸着下巴,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跳动。
「陆小姐既然那样虚心求教,我就勉为其难跨界为你解答了。」
「厨师在成为厨师之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当了厨师后,给许多人都做过饭,若是依循这点作为一个男人爱不爱你的证据,我会认为陆小姐适当去看看心理医生,及早干预治疗好些。姜溯对你如何好,都与我无关。只要我苏瓷一天还是姜溯的未婚妻,是被他父亲认定的儿媳妇,你就无法摆脱小三的名号。陆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希望你也有,别妄图用旁人用烂的招数对付我,挺没意思。即便今天你发了你和他赤身对博的视频给我,与我而言也没有多大伤害。」
信息发出去,苏瓷拉黑号码,关掉综艺和房间灯,躺进被窝里,安然入眠。
如此低端的招数,对苏瓷简直好笑。
*
翌日清晨,苏瓷醒来,眼前的光源被高大的身躯挡住。
她蹙眉起身。
坐在她床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连夜去安抚初恋的姜溯。
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体能不是盖的。
一晚上不合眼,还能表现出精神抖擞。
苏瓷都要佩服了。
要是她有这种精力,做什么不成功?
“回来了?”她拿起床边手机,查看今天课程表。
今年改成带初学后,她的课表还挺满的。
小孩子有的时间,不跟成年人总会遇到各种问题,修改上课时间。
姜溯扭头看她,苏瓷才瞧见他眼里的红血丝。
“你休息休息吧,若是让你爸看到你这副鬼样子,我可没办法给你解释。”
她本来也挺烦解释。
“釉釉,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姜溯声音沙哑,大抵是许久没有休息导致。
苏瓷饶有兴致,“行,你说说看,你觉得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可以谈的。”
她的直接,让姜溯梗住几秒。
“你不该和心安说那样的话。”
心安。
看来,又是陆心安在爱人面前施展奥斯卡演技了。
苏瓷有时也疑惑,陆心安怎么干舞蹈演员而不是做演员。
说不准当演员成就更大。
“我和她说什么了?”
苏瓷不开玩笑,她好奇柔弱的陆心安又给她编排何等罪名,值得姜溯大早上赶回来兴师问罪。
当然,姜溯回来,也可能是因为不敢让姜老爷知晓他漏夜外出。
“你......”他说不要出口。
苏瓷没心思等他,翻出昨晚的聊天记录,丢到他面前。
“来,看原版。”
说完,她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洗漱。
等她洗漱出来,房间已没有姜溯身影。
倒是温淮颂拿着她手机,端坐着看。
“看不出来,我们釉釉也是口齿伶俐的很啊,字字珠玑。”
是夸奖还是调侃,苏瓷都没在意。
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护肤品往脸上涂抹。
温淮颂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
“釉釉,要是以后不想做老师了,可以来我公司当我秘书。”
苏瓷反问他,“给温总当秘书,必备技能是骂人不带脏字么?”
“旁人是,如果是釉釉你,那不需要。”
苏瓷快速上完淡妆,扭头看他。
“那要做什么?”
“自然是做秘书该做的事。”
温淮颂眼神暧昧,话里有话。
苏瓷起身,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上。
揪住他领带,“我没了解过,不明白温总意思。”
温淮颂亲亲她耳朵,声音缱绻。
“我的釉釉那么聪明,怎会不懂。”
修长的手指抵住她嫣红的唇腹,“那是上司与下属之间的交流。”
话音未落,房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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