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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全文

君君不吃豆橛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他呛了一口水,浮上来。表情惊慌失措:“公主!”身上薄纱衣袍湿透,贴在身上更显身材,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都美感。时脸上沾满水珠,十分勾人。半扎着用木簪固定的发丝散开,美的如同花中书生,惊心动魄。姜扶桑滚烫的目光在他身体扫过,最后回到他的脸上,勾起嘴角,冷冷睨着他:“怎么?与本公主泡鸳鸯浴委屈你了?”“不,不敢......”她看他连连后退,下令说:“过来。”他身体顿住,没有动作。焚阳公主抿紧了嘴唇,不耐烦:“不要惹本公主发怒!”少年僵硬地挪动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排斥与厌恶。“哗!”女人将他拽到自己身边,掐着他的脸,威胁道:“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装给谁看?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再这样本公主就将你剁了喂鱼!”他...

主角:白濯焚阳   更新:2024-12-31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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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濯焚阳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全文》,由网络作家“君君不吃豆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他呛了一口水,浮上来。表情惊慌失措:“公主!”身上薄纱衣袍湿透,贴在身上更显身材,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都美感。时脸上沾满水珠,十分勾人。半扎着用木簪固定的发丝散开,美的如同花中书生,惊心动魄。姜扶桑滚烫的目光在他身体扫过,最后回到他的脸上,勾起嘴角,冷冷睨着他:“怎么?与本公主泡鸳鸯浴委屈你了?”“不,不敢......”她看他连连后退,下令说:“过来。”他身体顿住,没有动作。焚阳公主抿紧了嘴唇,不耐烦:“不要惹本公主发怒!”少年僵硬地挪动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排斥与厌恶。“哗!”女人将他拽到自己身边,掐着他的脸,威胁道:“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装给谁看?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再这样本公主就将你剁了喂鱼!”他...

《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全文》精彩片段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他呛了一口水,浮上来。
表情惊慌失措:“公主!”
身上薄纱衣袍湿透,贴在身上更显身材,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都美感。
时脸上沾满水珠,十分勾人。半扎着用木簪固定的发丝散开,美的如同花中书生,惊心动魄。
姜扶桑滚烫的目光在他身体扫过,最后回到他的脸上,勾起嘴角,冷冷睨着他:“怎么?与本公主泡鸳鸯浴委屈你了?”
“不,不敢......”
她看他连连后退,下令说:“过来。”
他身体顿住,没有动作。
焚阳公主抿紧了嘴唇,不耐烦:“不要惹本公主发怒!”
少年僵硬地挪动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排斥与厌恶。
“哗!”
女人将他拽到自己身边,掐着他的脸,威胁道:“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装给谁看?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再这样本公主就将你剁了喂鱼!”
他只能忍下,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幽香味飘进他的鼻腔,身体被温热的汤池泡的发热起来。
意识到不对,他大惊失色:“欢情香......”
她诧异一瞬,靠着池壁,身上浮着鲜红的玫瑰花瓣,眸子眯起:“连我大晟国的药也能闻得出来。小蛮子,你即便不会蛊,也该懂药。”
他没有否认,而是赤红着眼盯着她,愤恨不已。
“公主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岂非羞辱身份!”
姜扶桑也似醉了般,凉凉地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生的漂亮,不喂药不乖......小蛮子,给本公主玩玩又何妨?”
“玩”这个字提醒着他自己处在各种低贱的处境,猪狗不如!
白濯咬紧牙关,热意积攒在胸口,像是火一样熊熊燃烧。幽幽的香气仍在空中飘散着,双重夹击之下就算圣人也难以抵抗。
他脸色忽红忽白。
视线开始逐渐模糊,脑海中只留一个念头。
姜扶桑挑开他贴在胸口的薄薄衣料,可似笑非笑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他骤然抓住手。
忍不住惊呼一声:“疯了?”
少年像是茹毛饮血的兽类,低头用力地咬住她的锁骨。
她因他陡然而来的动作而吃痛,愤怒甩了他一巴掌:“贱奴!”
这一巴掌并没有让他清醒,周围的热气浑浊了他的头脑,只剩下欲求。
贪婪而渴望。
一双眼烧的赤红,在盯住她的时候尤为可怖,带着疯狂的恨意,似乎要将她碾碎了。
姜扶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宛若看着一个企图逃离手心的蝼蚁。
她对他的恨意一直了如指掌。
挑起他的下巴,逗狗一样地撩弄着:“这么恨我?”
白濯怨恨和欲念交加,几乎要把他清醒吞噬。这时她又这样侮辱他,更令他失去理智。
呼吸贴着她的耳朵:“公主不是要验证我撒没撒谎么?贱奴这就好好地自证。”
一字一句带着巨大的恨意,咬牙切齿。
可她此刻已经无暇在意。
翌日。
少年被罚跪在殿门前,三个时辰。
沐兰走进去时,瞥了他一眼,开门又关上。
女人披衣半靠在金丝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万千墨黑发丝垂在锦绣丝被上,见她进来,疲惫倦怠地掀起眼皮:“太医诊断的结果如何?”
“公主的体质受孕没有问题,只是子嗣一事不能着急。”
姜扶桑低声重复了一遍:“不着急......”
“质子还跪在外面,已经跪了两个半时辰。现在正是一日太阳最毒的时候,公主…真的不宽恕他吗?”
“宽恕他?”姜扶桑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平静而不容置喙,端的一派上位者的威严,“三个时辰,一刻都不能少。”
沐兰低下头:“是。”
“把三排柜子上的蓝瓷瓶拿给我。”
婢女交给她:“这是药吗?”
姜扶桑没有回答,而是拔出塞子。
霎时间,桂花香四散开来,传进鼻腔。
她倒出一粒金黄色的丹丸,压在舌下,丹丸在口中化开,一点点被吸收。
身体上的酸痛略有缓解,她蹙了许久的眉头才舒展开,露出一丝轻快愉悦的神情。
效果是很好,只是六个时辰内不能重复服用。昨夜她已经服过,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沐兰嗅到扑鼻的桂花香气,不由自主地惊叹,心道原来丹药也能这般香甜!
有些神往:“这个丹药好香啊!”
就听见女人的声音幽幽响起:“不是药,是毒。”
一下子震惊了。
她惶恐不安:“公主!”
姜扶桑扫了她一眼:“金桂九丹散。止痛舒神,久服成瘾,不是好东西,你若要碰就是自寻死路了。”
“吃了会死?那…您服这个......”
她面色微沉:“本公主要做什么,是你一个小小婢子该问的?”
“时辰到了,让那个贱奴滚回去吧。”
沐兰战战兢兢地离开。
白濯久跪而双腿麻木,起身时身体重重摇摇晃,踉跄一下。
沐兰顺手扶了他一下:“慢点。”
他心微动,垂眸说:“谢谢沐兰姑娘。”
白濯拖着麻木的双腿要离开时,忽然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桂花香。
身体猛地一僵。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沐兰姑娘——”

“求公主,屈尊为白濯施药。”
他说的时候很是艰难,似乎羞耻至极。
姜扶桑背对着他,站在殿门前,嘴角悄无声息地翘了翘,似乎很愉快,可转身的一刹又恢复那副冷脸样子。
盯着披头散发狼狈趴在小榻上的俊美少年,看着对方那刻意装软弱可怜的双眼,对他什么心思了如指掌。
神情不屑,高不可攀仿佛神明。
“现在知道求本公主了?早做什么去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装那副清高样子,到头来不还得乞求本公主?”
鼻间的冷嗤让人感觉尊严丧尽。
少年本就羞耻的脸因为她的羞辱而微微发烫,几乎要恼羞成怒。
“没有装!”
“没装?”她冷笑,“斗兽场上是谁说不会屈服于本公主的淫威?狗说的?”
他脸憋的通红,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白濯知错,求公主原谅。”
“哈哈哈!”
没想打公姜扶桑突然笑开,嘴角先向下压,随后高高地扬起,连那双向来充满蔑视的眼睛也弯起来。眉眼戾气被笑意驱散,宛若冷雪中开出红梅,丽得惊人。
白濯愣了一瞬。
他见过这女人愤怒的冷笑,轻蔑不屑的嗤笑,仿佛每一个表情都带着浓浓攻击性......这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愉快开心的笑。
哪里好笑?
哪里好笑!笑什么!
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又想出了新的法子折磨他?
白濯皱起眉头。
就当他慌乱于看不懂她心里想法时,对方却不知从何处拿了一颗蜜饯。
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到他面前。
“本公主高兴,赏你的。”
见他犹豫,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怎么?怕本公主毒死你不成?”
“......奴不敢。”
他心里打颤,上次被她逼着吃东西,是让身体不受控制发热的无比下作的药。
张开血液干涸的嘴唇,蜜饯被她用手指塞进他口中。
蜜饯的甜在口中绽开,与喉咙里涌上的腥舔血气混在一起,味道难以形容。
她似乎心情不错:“早这样乖乖的多好?就用不着受那么多罪了。”
可细看那双眼里,却没有笑意。
三月的春风和暖,河岸杨柳依依。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扶桑总感到白濯的伤好得比寻常人要快。
经历了毒打折磨,仅仅七日就能下地,半月后已经看不太出。
在她印象中,只有长年舞抢弄棒的人愈合能力才能这样强悍。
可少年身体只略有薄肌,肤质白皙细腻,没有刀疤剑伤,绝对不是练家子。
最后一次上药时,
她站在他身后,微凉的手指按住已经结痂的鞭痕,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公主......”
身后人问:“才短短半月就好了大半,小蛮子,你的愈合能力真是惊人呢,这是你们楚疆人天生的优势?”
“听闻你们楚疆善蛊,这愈合伤口的能力也是蛊虫带来的?”
声音漫不经心,凉飕飕地,仿佛一只手骤然捏住他的心脏。
他身体一僵。
眸色干净,一副茫然的模样:“回公主,奴不知。”
“不知?”
姜扶桑掐住她的脸,逼他看着自己:“会下蛊吗?”
“不会。”
“你是楚疆小王子,怎么可能不会下蛊?本公主想看看传闻中生死人肉白骨的巫蛊是对你的欣赏,你竟敢拒绝不从!”
他跪在地上:“白濯不敢!奴真的不会蛊,请公主责罚。”
她脸色一瞬间沉下来,甩了他一巴掌,一脚踹在他胸口:“本公主最讨厌别人撒谎!”
少年捂着疼痛的心口,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在她面前。
并不松口,语气诚恳:“如果楚疆王室当真有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蛊术,奴就不会跪在公主殿下的面前。”
姜扶桑盯了他一会儿,他神情坦荡、高洁宛若天山的雪。
她转过身去,似乎叹了一口气。
讥诮出声:“呵,也是!如果真有那种蛊术,楚疆早就一统天下,怎么可能会输给大晟、被迫把王子送到敌国做质子呢......”
毫无尊严、猪狗不如。
姜扶桑没有看见,在她背过身后,看似不善伪装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漆黑难以捉摸的晦暗。
又过了几日。
白濯彻底熟悉公主府的结构,他的房间就在公主府偏殿后的房屋,跟普通奴隶并无区别。
府上婢子都晓得他是敌国质子,轻蔑他:“靠出卖男色上位的贱奴。”
唯有姜扶桑的贴身丫鬟沐兰对他有两分好脸色。
在他被那个恶毒女人刁难时,沐兰出来劝说:“公主,奴婢来为您誊抄吧,质子毕竟不是晟国人,自然不会写晟国字。”
“不会就去学,没用的废物,学个字都要那么久!”
姜扶桑看着纸上写的歪七扭八的鬼画符,抄起砚台就扔下去。少年跪在地上不敢躲,被砸破了额角,血从额头上往下流。
沐兰跪在地上为他求情:
“公主......”
公主平复怒气,对着质子冷声说:“滚下去吧!”
白濯一语不发,起身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垂着眼睛离开大殿。
心中恨意滋长之余,还有一抹异样情绪生出。
——那个在他最困难时暗中帮助他的人,是沐兰吗?
大殿中。
少年离开后,跪在地上的婢女站起身。
她上前两步走到公主面前,面露不解:“公主,您既然安排我为质子求情,那就不是真心想要对他发火......可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扶桑执笔写着什么,抬眸扫了她一眼,平静到丝毫看不出刚才盛怒:“你来府上半个月了吧?”
女孩通过这段时间相处,已经不再怕她。
点点头。
“本公主最初对你的要求还记得吗?”
“忠心于公主、除了公主外谁的命令都不从。”
女人嘴角勾起:“看得出来吗?我这公主府里遍布眼线。”
听了这话,沐兰瞳孔一缩,感觉背后发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我每天都要演戏、让无时不刻盯着这里的人放心。”
“这世间有谁敢监视公主?”她思索着喃喃两声,突然脸色骤变,“难道是......”

她置若罔闻,挑开他的衣襟,剥了那层似遮非遮的薄纱,冷笑着说:“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这令他感到无比羞辱,拼命挣扎。
怒吼:“我死也不会从你!”
被捆住的手挣扎时打到了女人的手臂,她骤然掐住他的脖子,手指锁紧。
“软的不吃,非要让我来硬的?”
俊美少年挣扎地红了眼,脸色涨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要打要杀给个痛快,别用这种下作手段侮辱我!”
“侮辱?”
姜扶桑掐住他的脖子手一松,将人甩到地上。金丝缕靴踩在他露出的大片白皙胸口,笑声倾泻出:
“在楚疆一直被捧着吧?受过真正的侮辱吗?”
她高喝一声:“来人!”
“把他的衣衫扒了,喂药!”
白濯听到这话,奋力挣扎起来,脸色涨红,愤怒至极:“姜扶桑!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冷笑:“不能?”
贴身丫鬟小芜和几个侍卫进来,强有力地控制住他。将他身上的衣衫扯裂,拽下来:“次啦——”
将药塞进他的嘴里,灌了两口水。
“唔——不,咳咳!不要!”
他挣扎的声音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药和水一齐进入腹中。
反抗能力因为迅猛的药效而土崩瓦解。
胸口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美目中渐渐浮起水光,脸上泛出红潮。
身体开始燥热,渴望碰触凉的东西,煎熬而不受控制。
冷漠倨傲的公主居高临下睥睨着跌倒在地、面容姣好的质子,看着对方眼中的燃烧的恨意被渴望的浪潮吞噬,勾起嘴角。
他用被捆绑的手拧自己大腿的肉,企图让自己清醒,可抵挡不住一浪一浪的热。
她俯身,伸出手去摸他的喉结,滚烫的热意从指尖传来。
脖颈上还有她刚刚掐过的痕迹。
这本看上去轻佻的动作,她做起来却显得风流雅致。
感受到了意识不清醒的少年去贴她掌心的凉意,姜扶桑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重重一巴掌将白濯扇得清醒,他的视线重新有了聚焦。
浮着水汽的眸子因混沌而失去锐利,变得可怜巴巴,眼尾沾染了绯色,惹人怜爱。
“不是装贞烈吗?刚才为什么蹭我手心?”她挑起他的下巴,“我看你这装的也不过如此!”
他别过头,脸上露出屈辱神色,咬着牙不说话。
“要不是看你生得漂亮,你以为本公主愿意屈尊让你这种卑贱的人侍寝?”
“你可知本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玉面郎君求着服侍都没机会!”
他的字在喑哑的喉咙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那就让他们来......我做不出这种以色侍人的肮脏事!”
“肮脏?能以色侍人,是本公主是赏赐给你的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又扇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比先前都要狠,将他打的偏了头。嘴角溢出血丝,眼睛低垂,发丝散落,凌乱可怜。
“不过是楚疆蛮子,装起贞洁烈男像模像样!本公主看你是欲擒故纵!”
姜扶桑屏退侍卫,只留下小芜守在门外。
掐着他的下颌,一字一句:“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服侍人!”
少年的身影被华服鹤氅遮掩,炭火的暖驱散严寒的凉,烛影轻晃。
忽而拉长,忽而退去。
掠起的暖热气息让烛火更摇曳不停。
像是落在地上的深色的云。
待烛影停息,已入深夜。
公主衣衫如旧,起身扶了扶并未凌乱的发髻,冷漠又轻蔑地看着地上频促呼吸的少年。
他身无一衫狼狈至极,宛若润泽白玉的身体上被刻了各样印记。像是所有物被打下的标签。
只有那一双眼睛,带着深刻不灭的漆黑恨意,恨不能把她抽筋剥皮。
她狠狠踹了他胸口一脚:“再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
“来人,把他扔进柴房!”
两个侍卫将他拽起来,架着从富丽堂皇的焚阳殿拖出去。
“公主,这些衣服?”小芜看着地上被撕烂的纱衣和内衬,询问道。
她却冷冷睨了对方一眼。
“本公主累了,你该服侍本公主沐浴更衣就寝,而不是关注这种小事。”
小芜低下头。
“是。”
公主随口一句:“烂布条一堆,扔了就是。”
柴房冰冷。
白濯身上几乎没有可以蔽体的衣服,更不要谈御寒。
他蜷缩在柴房的角落,冻的嘴唇青紫、直打哆嗦。
看着手腕上被捆久产生的淤痕,双手攥紧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漆黑的眼珠充满了喝血啖肉的怨恨。
咬牙切齿:“姜扶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蛇......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鼻间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暖香,挥之不去,令他感到恶心。
闭上眼就能回想起这一天自己受到的所有折辱,恨意几乎要把他都胸膛撑破。
他是楚疆的王子,出生高贵。没想到一朝沦落至此......猪狗不如!
若不是已经到了夺回本该属于楚疆东西的时机,他绝对不会以质子之身入晟国涉险、将自己置身这样的局势下。
忍......
凡成大事者,皆忍常人之不能忍。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剧烈起伏的胸口平稳。柴房四面封紧,但冷风无孔不入,一阵一阵吹到皮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令他战栗。
药效过,使得身体格外虚弱,嗜睡。可他冷的睡不着,缩成一团也无法避免寒气入体。
子时。
他抱着胳膊,感觉身上冷热交加,头脑昏昏沉沉。睁不开眼,也无法思考。
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他感染风寒,已经烧的神志不清,毫无察觉有人进入。
只感觉模模糊糊间嗅到一股桂花香味,想睁眼却无力,面前糊成一团。
忽然香味浓郁起来。
伴着香味一起来的,还有落在身上的一件厚厚的貂裘长袍。

姜扶桑吓得面色煞白,手中酒杯落地,酒撒了一桌子。
“保护公主!”
四座皆乱,贵女们仓皇逃窜、惶恐不已。
眼见着刀子即将刺到她身上,小芜奔上前替她挡了一刀,血流一地。
侍卫趁机一拥而上,将公主护住,把造反的楚疆质子扣押。
惊魂未定的公主脸色阴沉,愤怒将酒杯砸向地板:“大胆贱奴,竟敢谋杀本公主!”
少年匕首被夺走,狼狈地跪在地上、挣扎着一语不发。
酒水溅到他的袍子上,浸润的一片仿佛青山染墨。
“来人,把他带下去,押入大牢!鞭刑!”
她一声令下,少年被拖拽着从大殿内出去,看她的最后一眼带着惊慌和游疑不安,这跟计划的不一样!
可公主却冷冷偏过头去。
躲在角落的贵女们一个个白着脸,等人彻底离开了,才上前来安慰。
姜扶桑回到宝座,摆了摆手:“本公主无碍,这楚疆蛮子敢不要命做出这种事,看来是从前对他太宽仁了。”
其他婢女将小芜送去医治。
宴会继续。
没多久,大太监福公公匆匆忙忙赶过来:“陛下忧心公主受惊,召您进宫。”
晟帝见到她,立刻走上前关切地问:“怎么样,焚阳?那个楚疆蛮子可有伤到你?”
“谢父皇关心,扶桑并没有受伤。”
她脸色有些差,似乎受了很大惊吓,只是勉强笑着。
“你打算怎么处治他?”
“他已经起了杀心,儿臣断然不能留他狗命。现已经将他关进牢里处以鞭刑,只是......他身份特殊——”她低下眸子,声音延长。
姜堰立刻转过身,语气微沉:“不可!如果杀了他,楚疆一定会举全国之力与我们开战,虽然我们国强,但也经不起大规模的战争了。除此之外,随你怎样对他。”
如她所料。
姜扶桑装作失望,低下头。
沉默许久,才又艰难地说:“父皇,儿臣知错了。等动刑结束后,扶桑会想办法驯服他、让他心甘情愿......”
“好,焚阳是朕的好女儿。”
“福公公,东临小国新进贡的那批美酒和红珊瑚石送到公主府!”
姜扶桑欠身施礼,从勤政殿出去,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借“烦闷散心”的由头,让车仆走喧闹街市,实际是已有想去之处——奴隶市。
路过有人潮汇集之地,她对车仆说:“停。”
踩着车仆的背下了马车,扶了扶发髻。
拢着大氅,走近人群。
“公主!”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纷乱的现场登时一片寂静。
京城无人不认识焚阳公主,男女老幼见了她都心惊胆颤,也顾不上当街看,自动地让出道来。
被人群围观的是两男一女的。
女孩头发蓬乱衣不蔽体,两个男人穿得都算体面,一个是年轻公子哥,一个是中年小贩。
她被中年男人一把推到在地,被扇肿的脸上遍布泪痕,脏乱的面容难以掩盖丽质。泪流满面地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
忽然,周围都安静了。
她的视线中出现一片鹤羽大氅的一角,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浓丽美艳的脸,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神冷漠可怕。
——那传说中暴戾恣睢的焚阳公主!
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但她还是鼓起全身力气,抓住对方的衣角:“公主,公主求您救救我!”
跪在对方面前,不停磕头。
“求您救救我!他们要把我卖到勾栏去......求您救我一命!”
那中年男人拽着她蓬乱肮脏的头发,死死向后扯,让她不要继续跪在公主面前:“贱人,胡说八道什么!”
“本公主让你动了吗?”
姜扶桑不耐烦地使了个眼神,两个车仆立刻重重一脚将那男人踹倒在地,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都躲得远远的偷看这边的情况。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男人惶恐惊骇,连滚带爬跪在地上,磕头磕到流血。
姜扶桑的目光扫了一下周围的人,随意点了个老太太:“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太被车仆抓过来,差点吓尿。
颤巍巍地说:
“刘招娣是刘秀才的闺女,会念点大字,刘秀才好赌,赌输了就把姑娘卖给了老李家,还没过门,又卖给了经营铺子的程家小子。刘秀才掉河里淹死了,这闺女想跑,被两家追回来了,当街打起来,谁都说是她夫家,都不放手。”
公主的视线再次落回女孩身上:“你识字?”
“会!我读过爹爹以前求学时留下的很多书......”
姜扶桑:“跟本公主走吧。”
两个男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
马车远去。
周围看客三三两两唏嘘:“刘大花真是命苦,还不如从命嫁了,这下被焚阳公主看上,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她的残暴无人不晓!”
回公主府,女孩被带下去沐浴更衣。
被领进公主寝殿,她跪在地上瑟缩着,耳边是公主上马车时幽冷的话:
“上一个敢骗本公主的人,已经扔进池子里喂鱼了。”
心里拼命回想自己看过的所有的书和字,战战兢兢等待公主核查她是否够资格。
门被推开,她一下子绷紧后背。
脚步声愈来愈近。
最后停在她面前,却没有如她料想的一样检查她任何知识。
而是对她说:“你的名字难听至极。今日上巳,浴兰汤而去灾,日后你就叫沐兰吧。”
沐兰跪在地上磕头,热泪盈眶:“奴婢谢公主赐名!”
“做本公主的贴身丫鬟,会有嬷嬷教你如何做。本公主要的是一个能完全听命的忠心奴仆,如果你做不到,自然有别人顶替你......”
“记住,除了本公主以外的任何人的命令,哪怕是皇上,你都不能听从。不然你就没有活着的价值。”
沐兰声音颤抖:“奴婢知道了。”
姜扶桑掐住她脸颊,明明脸上带着笑,却让人觉得下一刻会动怒:“本公主能救你出困境,自然也能毫不费力碾死你。”
大牢。
“给我狠狠地打!”
冷艳的公主看着被吊起来鞭打的昏厥的奴隶,发号施令。
谁料,就在这时,对方睁开了眼。

那眼神冰冷幽深,像是藏在暗处的毒蛇,要将她吞得骨头都不剩。
姜扶桑蹙起眉头。
少年的声音因为疼痛折磨而嘶哑:“公主,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
“你骗我!”
她见他要把事情抖出来,瞳孔一缩。瞥了一眼身旁的监刑官,立刻拿起桌案上的鞭子,狠狠抽上去。
“啪!”
重重一声抽在他胸口,他疼到再也没有力气说话,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贱奴,蓄意谋害本公主竟然还敢说话,看来是鞭刑不够!”
白濯的祭祀舞衣已经被鞭刑抽碎,身上纵横的鞭痕皮开肉绽,让人看了觉得瘆人。
挂着不多的碎布条血迹斑斑,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惨白。
又因这一鞭子而死死咬住嘴唇,咬出鲜血,身体颤抖着,头耷拉下去,似乎已经要撑不了了。
公主似乎很愤怒,又抽了两鞭子在他的腿上,每一鞭子都极用力极凶残,几乎立刻见血。
饶是一旁的监刑官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痛意似乎能穿到自己身上似的。
看着怒气冲冲的女人,心脏忍不住颤了颤。
——如此恶毒残暴的公主!
姜扶桑厌恶地将鞭子扔在地上,骂了一句:“皮糙肉厚的东西!”
随后瞥了监刑官一眼,眸光带着未散去的冷意愤怒。
“父皇说了,留这个贱奴一条狗命。你把他拖回本公主府上,拖死了拿你试问!”
监刑官被那视线扫过,身体抖了抖:“臣遵命。”
白濯再次睁开眼时,是因身体的疼痛被药物刺激,整个人颤抖着,汗涔涔。
上药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这个几次三番羞辱他又出尔反尔的毒妇!
姜扶桑像是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恨意,冷声道:“挣扎什么?看不见本公主在撒药,给本公主趴好!”
他说话都没有力气,气若游丝:“既然公主要我死,何必假惺惺?如果折磨我便是公主的喜好,那就一次性给个痛快!”
明明答应好他假装刺杀,就算验了忠心。谁曾想竟然是她折磨他的计划!
这个残暴恶毒的公主......有朝一日他必会登上高位、踏平晟国。
届时,他要让她跪地求饶、将她对自己的折磨百倍奉还!
在晟国城楼上让所有人都聆听他的恨意。
“本公主要你一条贱命只需要抬抬手指,何必大费周章骗你?呵,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她顿了顿,缓和语气:“你的表现不错,本公主信了你的忠心。”
“从今往后你就搬进焚阳殿住,作为本公主身边端茶倒水的跟随奴仆,照顾本公主的生活起居。”
“有什么心思最好收在肚子里,如果敢多嘴多舌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白濯因为药粉撒在背部,痛到死死咬住后槽牙,疼痛地小声闷哼。
“嘶......”
姜扶桑的话是什么意思?
把他拖入大牢鞭打,是她对他忠心的试探?可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装作刺杀她?
说不通......
她做这一切绝对不只是检验他嘴严不严实,而是在演戏......演给谁看?
他艰难地环视四周。
这才发现这里是焚阳公主的偏殿,而自己正裸着上半身趴在对方经常靠着的矮脚贵妃榻上。
登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的思绪被一声厉呵打断:“再用那种眼神看本公主,就给你眼睛挖掉!”
背部传来剧痛,是她用纱布沾着药水重重按上去,泄愤一般。
他忍不住痛吟:“公主......痛,太用力了......”
“本公主这辈子第一次给别人上药,你这么个低贱的奴隶非但不知道感恩,还要挑三拣四?”
她将纱布扔在他身上。
“既然如此,你就自行处理吧。”
他布满鞭痕的背被这一甩,刺痛难以忍受,微微抽搐。恨意纠缠着心脏,身体越疼,内心就有多怨恨。
贱人!
“唔——”
下唇咬出了血,衬得雪白的脸更清冷,眼尾微红,却不见泪掉落。
姜扶桑见他疼得无法动弹,垂下眸子,视线被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掩。垂在广袖下的手指微颤。
语气僵硬又冷冰冰地:“你的身份不配太医走一趟,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可以求本公主为你上药。”
“......”
少年闭着双眼,咬牙不说话。
“好,好骨气,”她似乎被气笑了,轻蔑地刺激他,“一个楚疆的蛮子,能有幸死在我大晟公主府,也是一件光荣的事。”
白濯被这句话激到,骤然睁开双眼,眼中厌恶和恨意汹涌:“姜扶桑,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辱我楚疆!两国交战有胜有败,胜者未必能恒胜!”
焚阳公主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尖一颤。
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早就被对方碎尸万段。
这积攒已久的恨意磅礴如同狂风骤雨,带着原始野兽一样的狠戾、愤怒、怨毒,令她感到头皮发麻。
——这是一个有骨气的少年。
她站在矮脚贵妃榻前,并没有因他大不敬的话而生气,反而掐住他的两腮软肉,用力地掐住,修剪圆润干净的指甲掐进肉里。
“胜者不恒胜......好啊,本公主也想瞧瞧,你们楚疆何时才能打败我大晟国。”
拇指在他咬出血的下唇上用力碾过,于他雌雄莫辨的白皙脸颊抹开一道血痕。
他眼中沁出泪,挣扎无能:“唔......”
“但在此之前,你还是得乖乖听从本公主的话、讨本公主欢心。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白濯恶心地几乎要吐出来,
心中打着详细的盘算。
姜扶桑性子暴虐荒淫、阴晴不定,自己在这里早晚会被她折磨死。楚疆的大业需要他,他绝对不能倒下......
现在身受重伤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暂时栖身于公主府。为了让自己以后好过,即使厌恶至极,也必须装出一副对她言出必从的样子。
那晚冒死偷进柴房给他盖被的善人也没有找到......
姜扶桑见他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少年气若游丝的声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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