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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病弱皇子后,嫡女她冠绝京城江如许新荷 全集

九仙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嬷嬷原以为江如许会对她大加赞赏,更认为经历了此事后,江如许也会更依赖她,往后的日子她便能更好地拿捏江如许。也正是为着这个目的,她才不辞劳苦地挨个搜查了所有陪嫁仆人的房间和私人物品。可她哪里会想到江如许非但不领情,竟还怀疑上了她。夫人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一时间,气愤和委屈一起涌上顾嬷嬷的心头,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回道:“娘子,老奴可是一颗心都扑在了您身上,您怎会这么想老奴?”“老奴之所以会发现娘子的首饰少了,只因无意间看到娘子的妝匣忘了上锁,又想到娘子今日不在却一直有人在您的房间进进出出地摆放东西,这才不放心地查看了娘子的妝匣。”“首饰若真是老奴拿的,此刻趁娘子不察拿去卖了岂不美哉...

主角:江如许新荷   更新:2024-12-31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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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如许新荷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病弱皇子后,嫡女她冠绝京城江如许新荷 全集》,由网络作家“九仙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嬷嬷原以为江如许会对她大加赞赏,更认为经历了此事后,江如许也会更依赖她,往后的日子她便能更好地拿捏江如许。也正是为着这个目的,她才不辞劳苦地挨个搜查了所有陪嫁仆人的房间和私人物品。可她哪里会想到江如许非但不领情,竟还怀疑上了她。夫人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一时间,气愤和委屈一起涌上顾嬷嬷的心头,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回道:“娘子,老奴可是一颗心都扑在了您身上,您怎会这么想老奴?”“老奴之所以会发现娘子的首饰少了,只因无意间看到娘子的妝匣忘了上锁,又想到娘子今日不在却一直有人在您的房间进进出出地摆放东西,这才不放心地查看了娘子的妝匣。”“首饰若真是老奴拿的,此刻趁娘子不察拿去卖了岂不美哉...

《换嫁病弱皇子后,嫡女她冠绝京城江如许新荷 全集》精彩片段

顾嬷嬷原以为江如许会对她大加赞赏,更认为经历了此事后,江如许也会更依赖她,往后的日子她便能更好地拿捏江如许。
也正是为着这个目的,她才不辞劳苦地挨个搜查了所有陪嫁仆人的房间和私人物品。
可她哪里会想到江如许非但不领情,竟还怀疑上了她。
夫人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一时间,气愤和委屈一起涌上顾嬷嬷的心头,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回道:
“娘子,老奴可是一颗心都扑在了您身上,您怎会这么想老奴?”
“老奴之所以会发现娘子的首饰少了,只因无意间看到娘子的妝匣忘了上锁,又想到娘子今日不在却一直有人在您的房间进进出出地摆放东西,这才不放心地查看了娘子的妝匣。”
“首饰若真是老奴拿的,此刻趁娘子不察拿去卖了岂不美哉,何必大晚上跑到娘子这里自讨没趣。”
江如许瞥了眼梳妆台,见装首饰的匣子果然没上锁,才猛然忆起早上为了打扮的贵气些,特意打开了匣子从里面挑了些贵重的首饰戴在身上,想来是走得太急忘了上锁。
眼下顾嬷嬷的理由让她挑不出毛病,她只好笑笑安慰道:“顾嬷嬷何必这么紧张,我方才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你竟还当真了。”
“你是母亲亲自给我挑选的陪嫁嬷嬷,我自然信得过你,快起来吧。”
顾嬷嬷看得出这不过是江如许为自己刚才的判断失误而找的台阶,毕竟她方才的神态可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却不见江如许有下床的打算,于是忍不住小声催促道:“娘子,我们何时去搜查四皇子府上的下人?”
江如许料到了顾嬷嬷不会轻易罢休,刚才便在心里想好了对策。
她望了眼窗外,叹了口气:“今日天色已晚,方才你也说了,白天进过我房中的人不少,若此时挨个去查,想必定会惊动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
“我不过昨日才嫁进来,难道今日便非要在夜里为着几样首饰闹得阖府沸腾?”
“更何况,顾嬷嬷应该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吧,若此时大闹了一场却发现并非是府中下人所为,岂不是让四皇子府上的人看了我们的笑话?”
“还是等明日天亮了,容我找几个昨日进过我房中的人问问话,了解下情况,之后再去搜查也不迟。”
她顿了一下,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你刚才说的也有些道理。”
她抬手搓了搓下巴摆出一副思考的状态,随即朝顾嬷嬷招了招手。
顾嬷嬷意会,走到床边,江如许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顾嬷嬷,如今这件事我只能依赖你了,不如今夜就辛苦你一下,去给我仔细盯紧了府上的大门,切不要让贼人将首饰带出府去。”
顾嬷嬷被委以重任,心里暗自窃喜。
蠢主子也有蠢主子的好处,几句话就能把她糊弄住,如此好拿捏,以后还不是得事事都听她的安排。
顾嬷嬷领了命从房中退出后,江如许才一边掀着被子,一边小声嘟囔着:“熬你一夜,看你明日还爬得起来不。”
江如许只想挨过这两日,等明日她把剩下的首饰一卖,再定好出城的马车,她便可以逃离这里了,说不定等顾嬷嬷醒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出城了。
江如许在锦瑟轩研究着地图,百里渊在翠微阁也没闲着。
入夜后,百里渊的两个贴身暗卫奚怀和无尘再次潜入进漆黑的翠微阁。
黑暗中,百里渊抱臂盘坐在床上,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他低声问道:“查得如何了?”
虽然身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奚怀和无尘还是恭敬地向百里渊行了一礼。
奚怀一如往常,抢在无尘开口前答道:“回殿下,我今日去查了四皇妃的身份和背景,并未发现有问题。”
“她的确是穆国公江心远的女儿,只不过自穆国公的原配夫人周氏去世后,她便被送去了乡下的庄子上,一直到大婚前一个月,她才被接回到穆国公府。”
“我还特意去她家的庄子上走了一趟,周围的人都说,四皇妃不得穆国公喜爱,所以平日里鲜少有人前去探望,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穆国公府才会派府里的下人给她送些东西来。”
“唉......”奚怀忍不住叹息一声,“要我说啊,四皇妃也是个可怜的人,明明是国公府的嫡女,可过得却还不如小官吏家的庶女。”
“哼!”无尘冷哼一声打断了奚怀的感叹,“收起你的同情心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她今天的行踪来看,我觉得她大有问题。”
“她今天都去做了什么?”百里渊低沉的嗓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
无尘转过身对着床的方向恭敬答道:“回殿下,这个女人今日以去慈航寺为您求平安符为借口出了府,但一出府她便把身边的侍女都支开,独自去了珠宝行。”
“珠宝行?”奚怀的声调不自觉抬高了两分,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他又压低声音问道:“莫非她是去珠宝行和别人交换情报?”
尽管别人看不到,无尘还是无声地摇了摇头:“不,怪就怪在她今日没见任何人,她去珠宝行只是为了卖掉首饰。”
“不过我猜测她可能是急需用钱,毕竟她为了卖掉首饰,谎话可是张嘴就来。”
百里渊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有给别人做眼线还要自己往里贴钱的,他继续追问:“她还做了什么?”
无尘回道:“卖完首饰,她确实去慈航寺给您求了平安符,只是回府前她又拐到了书坊,买了些医书、话本子,还有地域图。”
“地域图?”百里渊仿佛嗅闻到了一丝线索的味道,“哪里的地域图?”
他一直都清楚,想害他的人无非就是三皇子党和五皇子党,只要看看江如许买的地域图在谁的势力范围里,便可轻松推出她是谁派来的眼线。
无尘显然也听出了百里渊的想法,他轻叹一声,无奈地答道:
“哪里的都有,大到九尧国全域图,小到京城附近的郡县图制,她都买了。”
百里渊冷笑出声:“呵,有意思,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四皇妃这般缜密的心思可不像是十几岁的女儿家会有的,她若当真是别人派来的眼线,那还真是有些麻烦了。”
奚怀低声的感慨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突然照亮了百里渊的思路。
是啊,十几岁的小女儿家,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
除非,她也是重生的。
如此一来,眼前的诸多怪异之处便都说得通了。
百里渊不禁想起他死后作为魂魄形态游离在肉身附近时听到的一些传言。
三皇子和三皇妃伉俪情深,三皇子不仅为三皇妃遣散了府中所有的侍妾,还为了博三皇妃一笑,在府中种满了很难在北方存活的山茶花。
如今他府上的这位新娘,不正是上一世传言中的三皇妃嘛。
由此可见,她就是来为三皇子百里澈做眼线的。
眼下她又是筹集银钱,又是购买地域图,说不准就是在为百里澈暗中培植势力招兵买马做准备。
无尘抱拳向百里渊请命:“殿下,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实在是危险,不如我现在就去解决了她。”
“不必。”百里渊沉声应道,“你今日解决了她,明日他们还会再想办法派别的眼线来,届时敌暗我明,岂不更加难以防范。”
“如今把她放在身边,既有利于我们看管,又能让敌人放松警惕,何乐而不为呢?”
无尘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殿下英明,是属下考虑不周了,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
黑暗中传来一声百里渊的轻笑,“自然是破坏他们的计划,她不是急着筹集银钱嘛,那我们就偏不让她筹到,今夜你们就去把她卖首饰得来的钱全部取走。”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顾嬷嬷就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钻进了江如许的房中。
见江如许还在熟睡,她上前轻轻拍了拍江如许,低声唤道:“娘子,天亮了,该起床办正事了。”
江如许闭着眼皱了皱眉,想不到顾嬷嬷竟会一大早专程来叫她,她自然是不会起来和顾嬷嬷去办这件所谓的正事。
她抬手挥了挥,不耐烦地说道:“别吵,我还没睡醒呢,他们人又跑不了,急什么!”
顾嬷嬷还想开口再说点什么,但江如许闭着眼睛已经又翻了个身,只给她留了个背影。
她撇了撇嘴,摇头轻叹了一声,只得从屋中退了出去。
她刚一出去,江如许就睁开了眼睛。
这个顾嬷嬷还真是阴魂不散,想不到让她熬了一整夜,居然还这么有精神。
那便再让她多熬一会吧,总会有熬不住的时候。
江如许又在床上赖了一个多时辰,见天光已经大亮,才决定先下床换好衣服,准备趁顾嬷嬷不备的时候,就出府把剩下的计划都完成了。
再之后嘛,这里的一切也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下床穿戴好后,准备如法炮制用昨日的方法把剩下的首饰带出去卖掉,可却在打开妝匣的一瞬间呆住了。
她昨夜临睡前放在匣中的一万五千两银票,不见了!
可妝匣在她打开之前,分明是锁着的。
她将妝匣的锁子拿在手中仔细检查着,可翻过来转过去看了很多遍,也没有发现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江如许又打开妝匣翻了翻,除了那一万五千两银票,匣中的首饰不论大小贵重,一概没丢。
奇了怪了,若是为财而来,怎么匣中贵重的首饰一样都没拿,若说大件的首饰是担心不好带走,那这些小耳坠子为何也一样都没丢?
有那么一瞬间,江如许甚至怀疑自己昨夜并没有将银票放入妝匣中,可她找了所有可能放银票的地方,都没有看到银票的踪影。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房门又响了,随即门外传来了顾嬷嬷的声音:“娘子,天已大亮,您还没起来吗?”
江如许正心烦着,听到顾嬷嬷居然还在熬着等她去查四皇子府的下人,心情更郁闷了。
她刚想回头大骂一句“滚”,脑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银票是被顾嬷嬷偷走的。
昨天入夜后,只有顾嬷嬷来过她的房中,而顾嬷嬷偏偏又对她丢失的首饰尤其上心。
若说顾嬷嬷对她手中的田产、铺子上心,她还能理解,毕竟她早就知道顾嬷嬷是钟氏安插在她身边伺机套走她资产的人。
田产和铺子因为需要经营便成了最容易下手的目标,只要在经营上做些手脚,便可以不动声色地将资产套走。
但珠宝首饰却不同,这些都是固定有形的资产,更何况她还说过这些挑出来的首饰她要亲自看管,按理说顾嬷嬷不该对这些首饰上心才对。
江如许一边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一边在脑中细细思索着。
能让顾嬷嬷对不该上心的东西尤其上心,除非是这些东西有特殊的意义,
江如许不禁想到了昨日早上顾嬷嬷抢她披风的情景。
莫非顾嬷嬷早就知道首饰是被她拿去卖掉了,在她面前演这出抓贼人的戏码或许也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好趁她不备偷走银票。
毕竟首饰丢了她能声张,但卖首饰得来的银票丢了却没法声张。
江如许轻拍了下桌面,低声骂道:“真是有够恶毒的,不愧是在钟氏身边待过的人。”
门外的顾嬷嬷见屋内半天都没动静,再次敲响了房门。
江如许朝门外看了一眼,抬手合上了妝匣。
她好不容易换来的银票,自然不会拱手让出去,既然顾嬷嬷这么想演戏,那她就将计就计,用顾嬷嬷的这场戏把她的银票找回来。
银票是她昨夜才放进妝匣的,就算被顾嬷嬷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此刻应该也还没来得及转移出府。
只要等会想办法去顾嬷嬷的屋子里搜查一番,定会翻出丢失的银票,届时还能用偷窃的理由再狠狠地收拾顾嬷嬷一顿。
想想就解气!
思索间,江如许已经拉开了房门,顾嬷嬷一见江如许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娘子,我已经把昨日进过您房间的人都找来了,您可以去问话了。”
江如许昨天说要问话,不过是为了拖延,眼下她急于找到丢失的银票,哪里还有功夫去做这些无用功。
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我懒得问了,你直接带人去她们的房间搜吧。”
江如许知道,四皇子府里的下人们昨日就对顾嬷嬷心生不满了,今日让她带人去搜这些人的房间,只会让她们的不满情绪更加高涨,到时候便可以利用她们的不满情绪对顾嬷嬷发难了。

四皇子府里,江如许一夜都没睡踏实,翻来覆去梦到的都是百里渊死了,她被拉去陪葬的场景。
第二日天还未亮,她就从噩梦中彻底惊醒了。
都怪百里渊昨日一开始扭扭捏捏不肯配合,吐了那么多血,不然她也不会为此忧心得一晚上噩梦不断。
也不知昨日她走后,百里渊又吐没吐血,身体是否还撑得住。
她在床上又翻了几个身,最终还是决定早点起来亲自过去看看。
下床后,她简单梳妆了一番,只匆匆吃了几口早膳,就着急地命人去把轿辇抬了过来。
流莺不解地问道:“娘子,这么早你要去哪儿啊?”
江如许:“去看四皇子。”
流莺哦了一声,脸上写满了原来如此。
她就知道她家娘子是喜欢四皇子的,不然也不会起个大早,连早膳都不好好吃就急着去见四皇子。
流莺想到昨日娘子去见四皇子时,就不想她们跟着,于是很有眼色地问道:
“娘子今日要我们跟着一起去吗?”
江如许刚点了下头,却忽然想到昨日百里渊害羞的样子,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流莺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家娘子果然是去找四皇子培养感情的。
......
江如许坐着轿辇到翠微阁的时候,百里渊正坐在桌前准备用早膳。
奚怀担心江如许看到百里渊能自行下床会察觉出破绽,赶忙进屋通报:“四皇子,四皇妃来了,此刻人已经到院门口了。”
“来这么早!”
百里渊不悦地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放下了刚端起的粥碗,迅速回到床上躺好,摆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奚怀转身一开门,就见江如许已经坐着轿辇到了门口。
江如许不客气地吩咐道:“正好,你去打盆热水来,我要为四皇子擦拭了。”
百里渊闻言,在屋内无力地喊道:“本皇子还未吃早膳呢,现在饿得头晕眼花,做不了别的事情。”
江如许正提着裙摆往房间里赶,听见百里渊的喊话,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还真是个没良心的,枉她一夜没睡好,一大早就赶来查看他的情况,他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惦记上吃早膳了。
但为了防止他再像昨日一样拒不配合,江如许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乖巧答道:“那我便在这里等四皇子用过早膳后,再为您擦拭。”
百里渊看江如许不走,顿时生了戏弄她的心思。
他躺在床上指挥道:“我现在浑身无力,下不了床,你来喂我。”
江如许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她就知道不会那么顺利,好在只是喂他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拖着还未完全消肿的脚踝,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将桌上的粥端起后,又一瘸一拐地朝四皇子的床榻走去。
走近了,百里渊才开口:“你怎么只拿了粥?没有小菜怎么喝粥?”
江如许:......
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就是多走两步路而已。
江如许把粥递向百里渊:“你先拿着粥,我去给你端小菜。”
百里渊抬手假意去接,可才刚碰到碗边就猛地收了回去。
“这粥碗太烫,我拿不了。”
江如许瞪大眼睛望向百里渊:“哪里烫了?我都端这么久了,也没感觉到烫手。”
百里渊:“我说烫就是烫,你感觉不到,许是你肉厚吧。”
江如许:......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要不是自己的小命跟他的性命绑在了一起,谁会一大早跑来见他这个幼稚的傲娇鬼!
江如许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眼下活命最重要,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她忍着痛,一瘸一拐地端来了小菜。
百里渊看她走路费劲的样子,忽然有点不落忍,主动伸出了手:“把小菜给我吧。”
江如许把小菜递到百里渊手上,刚要在床边坐下,百里渊却突然大喊道:“不许坐我的床!”
江如许嘴角抽了抽:“我不坐下怎么喂你吃饭?”
百里渊:“那我不管,我不喜欢别人坐我的床。”
江如许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昨日还能坐,今日怎么就坐不得了?”
百里渊不悦地撇了撇嘴:“昨日我也没让你坐,是你强行坐下的,你没发现今日这些被褥都是新换的吗?”
江如许细看了一眼,好像确实和昨日不一样了。
还真是难搞,幼稚傲娇就算了,居然还有洁癖!
原书作者怎么会创建这样一个人物,怪不得他只是个炮灰。
江如许无奈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百里渊指了指床边的位置:“你就站在床边喂我吃吧。”
江如许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看向百里渊:“难不成你是打算让我给你擦身体的时候也站在这里?”
百里渊反问:“不然呢?”
江如许忍了一早上,终于忍无可忍:“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来给你治病,是来救你的,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百里渊突然笑起来,但眸中却没有任何温度:
“既是救命恩人,怎么见我都快饿死了,还不喂我吃饭?我看你也并不是多诚心地想救我。”
江如许:......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江如许赌气道:“对,我不是诚心想救你,我一大早赶过来也不是为了查看你的病情,而是为了看你吐血的样子。”
江如许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声愤怒的呵斥:“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么和皇子说话!”
江如许回过头,就见一个梳着精致发髻,头戴华贵凤冠,身着一袭绣有金丝凤凰衣裙的美艳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向屋内走来。
“贤娘娘怎么来了?”百里渊立刻掀开被子,做出一副想要下床行礼却又体力不支的样子。
贤贵妃快走两步,伸手制止道:“渊儿不必多礼,你才醒来身子还虚,快些躺好吧。”
“多谢贤娘娘体谅。”百里渊也不推辞,道了谢就直接躺了回去。
贤贵妃看了眼百里渊手上端着的菜碟,转头对侍女说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去接过四皇子手上的碟子。”
江如许在一旁看到贤贵妃的架势,心道:完了!

翌日一早,顾嬷嬷就看到江如许抱着一件卷起来的流云纹锦披风步履匆匆地朝院外走去。
想到夫人指派给她时刻盯紧江如许的任务,她立刻停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追了上去。
“大娘子,您怎么自己抱着披风呢,老奴来帮您拿吧。”顾嬷嬷说着就把手朝江如许的怀中伸了过去。
江如许迅速向旁边闪了一步,避开了顾嬷嬷的手:“我就是手冷才抱在怀里的,你若拿走了,我拿什么挡风?”
顾嬷嬷略微怔愣了一下,没料到自己的好心反而惹得江如许不悦,不过她到底是跟在钟氏身边的人,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想到了应对的说辞:
“大娘子勿怪,是老奴疏忽了,这秋季的早上确实是有些寒意的,不知娘子急着去做什么,不如吩咐老奴去做。”
江如许的脚步没有停,见顾嬷嬷还一直跟着,有些不耐烦地回道:“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去做比较好,就不劳烦顾嬷嬷了。”
顾嬷嬷什么都没探听出来,自然是不会折返回去,既然江如许不肯说是去做什么,那她便跟着一起去看看。
江如许跨出锦瑟轩后,直奔府上管事嬷嬷的住处,一见到管事的柏嬷嬷,便将昨天晚上就想好的出府理由说了出来:
“柏嬷嬷,我听闻京城的慈航寺非常灵验,所以我今日想亲自去寺里为四皇子求一枚平安符,不知府上是否方便为我备一辆马车?”
柏嬷嬷昨天晚上就接到了四皇子贴身暗卫给的密令,密令上只有一句话——明日同意四皇妃出府。
柏嬷嬷知道四皇子昏迷前,已将很多事情交代给了贴身暗卫,所以对于暗卫给的命令,她向来不多问,更何况四皇妃出府的理由也实在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她立刻派人给江如许备好了马车。
顾嬷嬷一听江如许是要去慈航寺为四皇子祈福,心里霎时打起了退堂鼓。
慈航寺建在京郊的嵬山上,不止位置偏远,一来一回要耗费不少时间,就连到寺的必经之路也十分难行。
纵使官家已经为上山进香的人修了官道,可因着嵬山自身的地势,上山的路依然崎岖颠簸。
她想到以往每次陪夫人去慈航寺进香后,自己这副老骨头总是要疼上好一阵子,严重的时候好几日都直不起腰来。
况且这一路实在漫长,几个人坐在狭小的马车内,又没什么可聊的话题,实在不如她待在府里和姚嬷嬷一起坐在宽敞的院子里聊些闲话来的快活。
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默默地向后退步。
她想,只要她退的远一点,应该就能不被注意到了。
江如许早就知道她不愿意跟着一起去慈航寺,所以才有意让她跟了过来,眼下见她在躲,故意转过头相邀道:
“顾嬷嬷一大早跟了我一路,难道不是要与我同去吗?”
顾嬷嬷后退的脚步一顿,脸上立刻流露出为难的神色:“老奴是想陪着大娘子一起去的,可是方才突然想起有些事还没跟下面的人交代清楚,我若跟大娘子走了,只怕回来后要耽误不少事呢。”
江如许在心里暗笑着,脸上却是一副无不惋惜的模样:“我好多年没回京城了,原以为顾嬷嬷会和我一起,路上还能给我讲讲京城这些年的变化。”
说着她又看了顾嬷嬷一眼,神情沮丧的轻叹了一声:“唉,既然顾嬷嬷今日还有正事,那我就不强求了,你且去忙吧。”
顾嬷嬷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下,还好这件苦差事没落到她头上,她行了一礼就快速离开了。
看着顾嬷嬷快步离开的背影,江如许只是无声地笑笑,转头就抱着披风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新荷见江如许还是紧紧地抱着那件披风,想着马车还未出府,便开口提议:“娘子,我还是去给你取个汤婆子来吧。”
说着她就往外挪了挪,准备叫停车夫,江如许见状立刻伸手拉住她:“不必麻烦了,准备汤婆子怪耽误时间的,等会儿太阳完全升起来也就不冷了。”
制止了新荷,江如许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怀中的披风上,下一刻她的思绪就像是被什么勾走了一样,陷入了沉思。
新荷和流莺也不再出声,只是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家娘子。
她家娘子的命也太苦了,虽然有着穆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可却从小被养在乡下的庄子上,日子过得并不顺遂。
好不容易盼到出嫁的年纪,继室所出的嫡妹又同她抢亲事,经历了一番波折,她险些连命都丢了,亲事才被换回来。
原以为终于是苦尽甘来,可嫁过来才知道,四皇子居然病得不省人事。
新婚之夜不但没有洞房花烛,她家娘子甚至还被请出了新房,安排在了离新房十分远的锦瑟轩。
这要是被京城的其他世家贵女知道了,一定又要在背后嘲笑她家娘子了。
也难怪她家娘子昨夜一从新房出来就急着打听京城哪里的寺庙灵验,想来她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神明了。
然而,新荷和流莺不知道,她家那个遇事只会把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的娘子早就香消玉殒了。
眼前这个娘子,可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虚无缥缈的神明,她想要什么,只管自己去争取。
眼下她之所以会陷入沉思,不过是在考虑一会要用什么法子把提前卷在披风里的首饰顺利地换成银票。
马车驶出四皇子府后,江如许才不再一直盯着怀中的披风发呆。
她撩开车窗的帘子,见马车已经驶入京城繁华的大道,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家铺面精致的珠宝行,她突然抬手拍了下大腿,惊呼道:“糟了,出来的太急,居然忘带祈福所需的祭品了!”
“空着手去祈福可不行,佛祖会怪罪的,快叫车夫在前面停一下,你们去买些果品糕点,还有鲜花和香烛。”
新荷和流莺不敢耽搁,车夫一停下,她们便立刻跳下了马车。
江如许看了眼窗外的珠宝行,也跟着她们下了马车。
她抱紧怀中的披风,轻轻跺了跺脚:“车上有些冷,我进这家珠宝行等你们,你们快去快回。”
新荷和流莺没有半点怀疑,点了点头就跑着去置办祭品了。
江如许转身跨进珠宝行,刚一进店里伙计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毕竟她今日出门的这身行头,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此人非富即贵,定是个大客户。
江如许扫了眼摆在铺面上的东西,皱了皱眉,语气傲慢地问道:“你们店里就只有这种成色的东西?”
伙计听江如许这么说立刻意会,赶忙把她带到了楼上的贵宾厢房,嘴上还讨好地奉承道:
“娘子一看就是身份高贵之人,楼下的那些俗物的确配不上您,我去叫掌柜的给您取我们店的镇店之宝。”
江如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伙计快去。
伙计识趣地离开,转身的一瞬间,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厢房的后窗闪了进来,随后便藏进了房梁里,而这一套动作,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贤贵妃是什么人,江如许作为一个全知读者,再清楚不过了。
她表面上对四皇子关爱有加,可背地里却一心想要除掉四皇子,扶自己的儿子五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别人不清楚,但江如许却知道,四皇子身上的毒,正是眼前这位贤贵妃所下。
今日贤贵妃过来,想必也是知道她救醒了四皇子,特意前来打探虚实的。
眼下贤贵妃见四皇子没死,只怕已经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了,可偏不凑巧她刚才又对四皇子说了那番气话,不仅让贤贵妃抓了把柄,还把四皇子也推到了敌对的位置。
冲动果然是魔鬼!
江如许正想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艰难处境,就听贤贵妃突然对她发难:
“穆国公的女儿好大的架子,见了本宫竟连礼都不行!你们穆国公府就是这样教规矩的吗?”
江如许立刻跪下,狗腿地说道:“臣女从未见过像贵妃娘娘这样耀眼夺目的人,方才在娘娘的光辉下一时失了神,所以才忘了行礼,请娘娘恕罪。”
贤贵妃绷着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但随即就被收敛起来:“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既然这么会说话,适才我进来时,为何会听到你对四皇子出言不敬?”
江如许俯首解释道:“臣女不敢对四皇子不敬,适才只是在同四皇子玩闹。”
贤贵妃冷哼一声:“四皇子不是你家里的兄弟姐妹,更不是你可以口无遮拦的玩闹对象,既然这些规矩你在穆国公府没有学到,那便由本宫来教教你。”
“来人,把她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
江如许:......!!!
“慢着!”
百里渊虚弱地从床上伸出一只手,阻止了正要拖江如许出去的侍女。
他故作虚弱地撑起身子,对贤贵妃尴尬地笑了笑:
“让贤娘娘见笑了,适才是我见房中并无外人,便故意逗弄了四皇妃,她是被我逗急了,所以才回了句嘴,却不想竟被贤娘娘听到了。”
他抬眸见贤贵妃并没有要放过江如许的意思,便捂着胸口咳了几声,继续说道:
“要说起来,这件事不过就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实在上升不到规矩的层面,贤娘娘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为难她了。”
贤贵妃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都开口替她求情了,我还能不依不饶?”
她走上前一边扶着百里渊躺下,一边嗔怪着安慰道:“你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惦记别人,本宫知道她是你心尖上的人了,不与她计较便是了。”
说完,她转身给侍女递了个眼色,侍女立刻松开了江如许。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如许,一改刚才温柔的语调,冷声道:
“四皇子看重你,你更应该好生服侍,而不是恃宠而骄。四皇子未来是要继承大统之人,届时你的身份也会和现在不同,若是连这点礼仪都不懂,以后怎么担得起重任。”
百里渊知道,贤贵妃这句话不止是说给江如许听的,也是说给他听的。
看来他刚才的反应,的确让贤贵妃误会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本宫今日就是看来四皇子的,见他没事本宫便也放心了,眼下皇上应该也下早朝了,本宫也该回去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贤贵妃朝地上跪着的江如许不屑地摆了摆手,
“行了,你也别跪着了,过来好生伺候四皇子吧。”
说罢,她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翠微阁。
贤贵妃离开后,江如许走到百里渊床前,款款地行了一礼:“方才多谢四皇子为我解围。”
百里渊不屑轻笑一声,又恢复了早上那副傲娇的面孔:“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某人向我挟恩图报,所以才施以援手的。”
江如许撇了撇嘴,端起粥碗走到了床边,“那我现在喂您喝粥吧。”
百里渊见江如许竟真要站在这里喂他吃饭,别扭地把头转了过去,“粥都凉了,我不吃了。”
见江如许站着没动,他没好气道:“你不是来治病的吗?直接治病吧。”
江如许也不愿多和百里渊打交道,此刻见他愿意主动配合,立刻去叫人端来了热水,并麻利地为他做完了今天的疗程。
结束后,她也如昨日一样,溜得极快。
见江如许离开,奚怀才忍不住把刚才憋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殿下,您为什么要帮四皇妃?方才若是不拦着贤贵妃,那二十板子打下去,岂不能让她在床上躺大半个月,起码这段时间里,她是没法再对您动手脚了。”
百里渊原本光亮的眸子逐渐暗淡了下来,他笑了一声,不答反问:“你觉得是给她找一点麻烦好,还是一直给她找麻烦好?”
奚怀干脆地答道:“自然是一直找麻烦更好。”
百里渊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不信贤贵妃是真心关心我,搞不好她也在我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而我帮江家女这一次,便是把她和我绑在了一起,以后贤贵妃为了对付我少不得要找她些麻烦。”
奚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佩服地感叹道:“原来殿下是想借五皇子的势力给三皇子的势力找麻烦,这招借力打力实在是高明!”
......
贤贵妃回宫的路上,兰心忍不住问道:“娘娘,那江家女救醒了四皇子,破坏了您的计划,您刚刚为何还要放过她?”
贤贵妃嗤笑一声:“你刚才没瞧见四皇子有意护着她吗?还不是因为她救了四皇子,四皇子愿意承她这份情。”
“哼,毕竟是救命之恩,别说是四皇子会承情,就连皇上知晓了也会承她的情。”
“此时我若不放过她,传到皇上那里,免不了引得皇上对我不满,同时皇上还会因为她是四皇子的救命恩人,而对她受罚生出些许愧疚,那以后我再想动她,就更不容易了。”
兰心不甘心地问:“可眼下若是放过她,四皇子身边就多了一个能解毒的人,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对付四皇子啊?”
贤贵妃邪魅一笑:“眼下我是放过她了,可我没打算让皇上放过她,反正我的目的是让她消失,至于是我亲自动手,还是借别人之手,这并不重要。”
“等下回了宫里,我们不回凝香殿,直接去皇上的紫宸宫。”
贤贵妃吩咐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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