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后，我就听到了玄霄派的传闻。
莫青看了看我，本想带我离开，我拒绝了。
玄霄派毕竟是第一大派，只要入世，无论如何也逃避不开。
“听说了吗，玄霄派掌门之前最疼爱的那个徒弟不是叛出仙门了吗？
他现在的徒弟比之前那个还疼爱，你们猜怎么着，她竟然是个废物！”
我侧过头，对着消息感到迷惑。
李春禾怎么会是修炼废物？
我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
莫青每隔几天的夜晚都要消失。
估计是魔族那边有事。
直到这天，我刚想关上窗户入睡，莫青踏着夜露进来。
他虽然穿着玄衣，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闻到了微弱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莫青见我终于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欣喜极了。
“没什么，你快把这株草服下。”
“这是什么？”
“仙月草。”
我瞳孔骤缩，仙月草生长在最穷凶极恶的地方，就是再厉害的仙人，也不敢轻易前往。
“你！”
我冲上前，扒开莫青的衣服，看到里面惨不忍睹，还在冒血的伤口。
“你疯了！
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采药？”
“它能温养魂魄，对你有用。”
我红了眼眶，这是我醒来后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情绪。
莫青有些慌乱。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啊？”
莫青慌得掏出衣领里的手帕想为我擦，看到手帕被染黑，不知所措。
他看着我，郑重道：“因为我想让你好好活着，想让你开心，哪怕只有一点点。”
眼泪滚落脸颊，我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还跟一百年前我看到的那般，只是气质更成熟了些。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身上没有任何可图的东西。”
莫青抓住我的胳膊，不赞同的皱起眉：“不对！
念禾的存在，就是我所求的。
我......喜欢你，想对你好。”
他挣扎了一会，脱口而出。
若是以前听到这话，我早就红了脸。
可经历过种种惨无人道的事，情爱之事，于我而言并不需要。
莫青看我冷下的表情，连忙道：“我不需要姑娘任何回报，我只是想这么做，请你不要有负担。”
我垂下眼眸，看着染黑的手帕，拽着他坐下疗伤。
我一言不发的抿着唇，莫青始终看着我。
莫青忽然出声：“念禾，如果你心里有任何不快，就往我身上撒好吗？
别憋在自己心里。”
我顿住动作。
苏醒之后，我就像是一颗受尽伤害的刺猬，把自己包裹起来。
只不过，那些刺刺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药上完了。”
我丢下这句话，离开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