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不太确定。
如果,如果我家里有不能行走的老人呢。
如果我家里有抱着孩子的母亲呢。
如果我的家里有一群满怀希望等着我回家给他们治病的想活着的人呢!
难道他们就该死吗。
为了唐亓安这一点蝇头小利,烧了我整个屋子。
“不会吧,他怎么这么恶毒?”
你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啊。
“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这么做呢,最起码也要做到好聚好散吧。
他有什么病?”
周轻言绷着脸,只露出两个眼白。
“你现在特别像是一个物种。”
我取了一把茶叶塞进他嘴里。
“去洗把脸。”
唐亓安也回了家。
我们几乎是脚跟脚,他的消息太灵通了些。
他的额头上没有汗,整个人也不像是跑过来的,反而很安稳。
我摸着他手上的脉搏,觉得跳动的异常快。
他在心虚。
“你盯着我做什么?
我脸上又没有写着谁是纵火犯。”
“再说了天干物燥的,我说是天灾也说不定,也唐是你们心不正,我向来相信因果轮回。”
说完这这句话,他极快的拍着胸膛长舒出一口气。
“那就报警吧。”
我有些想笑。
“报警有什么用?
院子里在山里,你又没有监控,这些东西都烧灭了,连个指纹都出不来。”
他越说越生气,看见我和周轻言站在一侧猛地把我拽到身边。
“我看就是他,他不是搞西药的吗,估计早就对你积怨已久吧。”
是了。
我当年靠着一副汤药,在众多西医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一段神话。
当时的我还很怕人,不敢在荧幕面前讲话。
只有在人多的地方我就忍不住发颤,浑身想被夺舍了似的。
唐亓安正值上升期,硬是寄出一个礼拜的时间陪我参加节目。
为此,据说是损失几十万的单子。
他当时笑着说只要如意在,钱总是能转出来的。
可是他拿着我的成果,连最基本的构成都说不出来,又被人爆出是唐家的传人,险些让我失去了冠军。
后来我硬是靠着一口志气,把眼睛蒙上现场抓了一副方子。
才让这帮人服气。
中医和西医本身在很多方面都是对立面的。
我当时红出了圈。
不少朋友因为看了这档节目来找我看病,又或者是来采访,还有不少学生暗自下定决心,将来也要学习这个行业更好的帮助病人治理身体,而不是一味地靠药物压制。
但与此而来的是大批量的抹黑。
业内知名人士开始抨击我,大多内容是周期长,药效少,见效慢。
为此,中西两边还开了不少辩论赛,有文有武,打的不可开交。
“你有病啊,你怎么一张嘴就是怪别人?”
两个人像是小孩子,围在一起蛐蛐儿个不停。
我扣了扣耳朵紧急叫了声停。
“谁说我没有监控的?”
“我当然有啊。”
说着,我指了指墙角上显眼的大圆头。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见,可唐亓安看不见,哪怕他天天在这个家里,他也不觉得我会买这种高科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