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彭倩一家的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一样。
彭倩妈妈咬着牙问:“什么叫你弟弟快不行了?”
我扭头诧异地看着妈妈,“妈,你没跟他们说弟弟得癌症的事吗?”
一瞬间我妈暴跳如雷,用手重重拍了我后脑勺一下,“付悠悠,你讲价就讲价,干嘛要诅咒你弟弟,你不知道说话要避谶啊,快拍木头。”
骂完我,妈妈在弟弟逼视下跟彭倩家道歉,“亲家母,这话都是我女儿乱说的,我家付泽一点事没有,健康的很,半年前刚做完体检,各项指标都正常,这样吧,就五十万彩礼,我们不讲价了。”
她承诺的痛快,我继续在旁边添乱,“妈,你怎么能乱说,弟弟明明得了乳腺癌,你说他没病,这不是骗婚吗,如果以后人家告咱们,这彩礼都要不回来了。”
弟弟忍无可忍,抓起我的衣领挥舞拳头,“付悠悠,我平日里叫你一声姐,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是吧,张口癌症闭口癌症,明明得癌……泽泽!”
妈妈意识到我所谓的富豪男友还在桌子上,打断他的话,脸上维持着尴尬的笑,“让大家见笑了,我这女儿平日里就疯疯癫癫的,付悠悠,这里没你事了,把钱放下,你走吧。”
就算她赶我走也没用了,彭倩家已经有所怀疑,死活不愿意这场订婚继续下去,硬逼着弟弟交出健康的检查报告才肯继续谈这门婚事。
没有办法,我妈只好带着弟弟去了医院。
等结果报告出来后,看到上面的“乳腺癌晚期”五个字,我妈瞬间傻了眼。
“这不对啊,我儿子是男的啊,男的怎么会得乳腺癌啊。”
她抓着医生的胳膊,骂了好几句庸医,要他们再重新查一查。
“错不了,男人也有乳腺,也会得乳腺癌,你家这已经很明显了,都转移了,我劝你赶紧给他办住院吧,越拖下去越难治。”
医生一句话宛如给了妈妈当头一棒,她瞬间跌坐在地上。
弟弟更是崩溃,摸着自己的胸吱哇乱叫,他虽然没了解过这种病的严重性。
可毕竟是癌症啊,他吓得脸都白了,“我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妈,你可要救救我,我不想死。”
“没事,没事。”
面对脆弱的弟弟,妈妈瞬间变得强大起来,她抱着弟弟好一通安慰,“这病能治,妈砸锅卖铁也给你治。”
这一幕很是温馨,旁边有围观的都忍不住掉了眼泪,暗暗夸我妈伟大。
只有我却感到一丝快意。
我清晰记得,在我上一世因为劳累工作脑出血后,醒来第一眼,我妈没有一句安慰,只说了一声:“怎么没死,死了赔的还多一点,这半死不活的,还要找人伺候。”
我的平静让妈妈看来有些刺眼,她想到什么一样,冲过来给了我一巴掌,“你早就知道你弟弟得了乳腺癌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说?”
这一巴掌打得我脸都疼了,我直勾勾看着她,不急不缓,“妈妈,这你就冤枉人了,我当初可提醒过你,要看一看弟弟的体检报告,你说你怕看了伤心,所以没看。”
妈妈瞪大眼睛,手指都在发颤,“你是故意的,你故意隐瞒你弟弟的病情,你怎么会坏成这样,我今天打死你。”
她气得直接要打我,可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任她打的付悠悠了。
我伸手一推,把人推到在地。
弟弟急了,也想对我动手。
这时医院的保安跑了过来,将我们分开。
就算妈妈再怎么接受不了,弟弟乳腺癌晚期这件事已成定局,她哭着给弟弟办理住院,做检查。
在得知治疗费高达百万之后,她瞪大眼睛,“怎么这么贵?
就不能便宜点吗?”
医生都无奈了,告诉她,“阿姨,钱能讲价,命能讲价吗,你赶紧去筹钱吧,这病越早治疗效果越好。”
妈妈便又想起了我,她对我说:“既然是你让你弟弟癌症晚期的,那这治疗费就应该你出,你那二百万彩礼呢,都打到我卡上来。”
我直接摊牌,“根本就没有什么富二代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