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刀并没有刺到我身上,我在刀过来的一刹那,举起椅子砸了过去。
刀子落地瞬间,我赶紧捡起来,和哥哥争夺水果刀。
他被砸的头昏眼胀,自然抢不过我。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谁都没看清我是怎样抢过刀,并把刀刺进哥哥的右手掌。
“啊啊啊!”
病房里瞬间响起一声声哀嚎。
病房里的混乱瞬间达到了顶点,哥哥捂着手痛苦地哀嚎,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洇红了地面。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愕,似乎不敢相信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爸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呆立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妈妈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破碎的呜咽声。
爸爸则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才勉强站稳,脸色苍白如纸。
嫂子也停止了哭泣,她的双眼圆睁,眼中全是震惊。
我手持着染血的水果刀,站在原地,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既然上一辈子就是这只手把我打聋,这辈子就把他手废了。
我面上表现得很惊恐和不安,但实际上心中只有报复的快感。
很快,医生和保安冲进了病房,医生们急忙对哥哥进行救治,而保安则将我控制住。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带走,手中的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在被带出病房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二叔眼中的惊讶。
我被带到了警察局,警察开始对我进行询问,我机械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声音空洞而无力。
“你不要害怕,我们查了监控,是你哥哥先要动手杀你,你只是正当防卫。”
“谢谢。”
“你哥哥杀人未遂,我们稍后会去给他立案。”
我松了口气,幸好哥哥这一世是当众动手,幸好他还是那么冲动。
做完笔录,走出警局,二叔等在外面。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担忧。
“我帮你把证件都取出来了,你赶紧离开吧,躲得远远的,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接过证件,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
等二叔离开,我找了家酒店住下。
我以家里有事为由,请了半月的假期。
一周后就回家,相信这时候他们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
我不甘心就这样逃离,我还没报仇呢?
再说,我的工作也在这座城市,我为什么要舍弃工作,背井离乡?
这一周里,他们一直给我打电话,给我发消息,先是谩骂指责,再是要求我出全部的医药费,不然就告我人身伤害。
我统统不理会。
我到家时,爸妈都在。
他们脸色阴沉看着我,见我出来朝我扔过来一个玻璃酒瓶。
我利索避开,嘲讽道,“你们是想杀人吗?”
妈妈指着我,“你这个扫把星,你想要害死所有人啊。”
爸爸咬牙切齿,想要继续扔酒瓶。
我站在原地,不躲不避,“你们是想坐牢?
这酒瓶砸下来我可能会死的,不是也会脑震荡,你们要是坐牢了,哥哥这个废了一只手的残疾人还怎么娶新老婆?”
是的,自从知道嫂子被切除了子宫,他们肯定还怂恿哥嫂离婚的,这是无可置疑的。
许是见我太过平静,爸妈怔愣住。
妈妈的理智逐渐回归,她拦住爸爸,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痛心疾首对我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毒了,害死自己的侄子,还废了自己哥哥的手,你知不知道你那一刀下去,你哥的右手再也干不了重活了?”
“你们就那么确定是我推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