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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结局+番外

青岑可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听雨低垂下眉眼。她被打了一巴掌,额前碎发凌乱,低着头,却逐渐笑出声来。刘宁意外地看着她,原本得意的神情,也逐渐变成了恼怒。“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深浅。”她的这一巴掌扇得极重。可许听雨已经察觉不出痛。这些天,她已经痛到麻木了。“我笑你心虚,只能凭借张牙舞爪来虚张声势。”她扶着楼梯站起来,通红的眼中,复杂的情绪在快速翻涌。可很快,她看着刘宁的目光,已经趋于平静。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看我许家落没了,便觉着我是个包袱,是个耻辱了。”“急于甩开我,又害怕外界说你们祁家薄情寡义,便想要让我知难而退。”“可是,当年,是你们说我跟祁时风天造地设,由祁家老爷子,亲自带着他,登门求娶。”“好事不能让你们祁家都占尽了吧?”“如果祁时风要...

主角:祁时风许听雨   更新:2025-01-04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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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听雨低垂下眉眼。她被打了一巴掌,额前碎发凌乱,低着头,却逐渐笑出声来。刘宁意外地看着她,原本得意的神情,也逐渐变成了恼怒。“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深浅。”她的这一巴掌扇得极重。可许听雨已经察觉不出痛。这些天,她已经痛到麻木了。“我笑你心虚,只能凭借张牙舞爪来虚张声势。”她扶着楼梯站起来,通红的眼中,复杂的情绪在快速翻涌。可很快,她看着刘宁的目光,已经趋于平静。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看我许家落没了,便觉着我是个包袱,是个耻辱了。”“急于甩开我,又害怕外界说你们祁家薄情寡义,便想要让我知难而退。”“可是,当年,是你们说我跟祁时风天造地设,由祁家老爷子,亲自带着他,登门求娶。”“好事不能让你们祁家都占尽了吧?”“如果祁时风要...

《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许听雨低垂下眉眼。

她被打了一巴掌,额前碎发凌乱,低着头,却逐渐笑出声来。

刘宁意外地看着她,原本得意的神情,也逐渐变成了恼怒。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深浅。”

她的这一巴掌扇得极重。

可许听雨已经察觉不出痛。

这些天,她已经痛到麻木了。

“我笑你心虚,只能凭借张牙舞爪来虚张声势。”

她扶着楼梯站起来,通红的眼中,复杂的情绪在快速翻涌。

可很快,她看着刘宁的目光,已经趋于平静。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看我许家落没了,便觉着我是个包袱,是个耻辱了。”

“急于甩开我,又害怕外界说你们祁家薄情寡义,便想要让我知难而退。”

“可是,当年,是你们说我跟祁时风天造地设,由祁家老爷子,亲自带着他,登门求娶。”

“好事不能让你们祁家都占尽了吧?”

“如果祁时风要跟我离婚,那请他亲自来跟我谈,现在,我有事要处理,没空跟你们玩这攻心的游戏。”

她站得笔直。

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们,这三年,作为妻子,作为儿媳,她可曾有过半点错?

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没劲极了。

这三年乖顺的壳子套在她身上,是她对祁时风,对这段婚姻的诚意。

也成了封住她的枷锁。

他们都忘了,她其实并不是那种莬丝花。

能在舞蹈上取得那样的成绩,除了天赋,也跟骨子里的坚韧、要强脱不开关系。

刘宁也被这样的她给镇住了。

一时之间只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则再也不给对方半点眼神,拎着她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张妈站在角落里,丝毫不敢参与进这场“婆媳大战”里。

可她着实心疼许听雨。

这三年来,她对祁时风的心,张妈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家里一出事,祁家就迫不及待地要撇清关系,着实让人寒心。

张妈都这么寒心,更不用说许听雨这个当事人了。

可她现在确实没空难过。

她委托第三方,将她的那些包包首饰,送去了奢侈品回收店,收到了将近200万。

其实如果她自己去卖,价格会更高一点。

可她现在确实不适合“抛头露面”。

倒不是为了祁家。

而是她家里的风波已经够多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再闹出新闻成为别人的谈资了。

等账款一到账,她立马带着装着500万的卡,去了银行。

然而经过协商之后,对方依然表示,500万不可以。

跟许听雨一起来的,还有专业的律师。

在被银行拒绝后,律师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许小姐,我知道您的难处,但从专业角度来说,我更建议您放弃这套房产。”

“这套房产虽然在您母亲名下,可您父亲名下有多笔欠款,现在您父亲…作为夫妻,后面,她肯定会被起诉的。”

律师说的话很委婉。

但意思很明显了。

许家有多笔债务,并不会随着人死账消。

作为夫妻,章秋会承担这些债务。

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被执行。

就算许听雨真的凑够了1800万,最终也保不住房子。

这500万,对他们家的债务来说,更是杯水车薪了。

还不如留下来,给后面的生活托底。

许听雨没说话。

道理她都懂,甚至银行上门的那一刻,她就预估到了这个结果。

可从情感上来说,她仍无法接受。

15杯辛辣的白酒,灼烧的胃,赔的笑脸,被当做小偷......

种种争取挣扎之后,她依然失败了。

巨大的挫败感击溃了她强装的镇定。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她看着律师,脸上还带着惯性使然的笑意。

然而,痛苦和挣扎在其中若隐若现,美丽又脆弱,苍白又无力。

律师有些于心不忍。

迟疑了片刻,才给了一个回答,“或许,找祁总,能有转机。”

许家的债务虽然多,可只要祁家出手,保住这套房子,还是很容易的。

许听雨很明显地愣住,颓然地沉默下来。

原来,祁时风才是她最后的办法吗?

会吗?

如果她去求他,他会帮忙吗?

她不确定,甚至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没有半点胜算。

如果祁时风不肯帮忙,那她在这段婚姻里,最后的一点尊严便彻底失去了。

她没再说话,律师也没有多说什么。

跟律师分开后,她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很久。

在去不去求祁时风的念头中来回摇摆。

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祁野的电话。

“听雨,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有了结果,你的那几幅画找到了。”

祁野温柔的声音传来,登时让许听雨精神一振。

这可算是这几天最好的消息了。

她满脑子只有:她的家还是保住了。

所以没有听出祁野语气中的迟疑和担忧。

“那些画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拿。”

她站起身,一边继续接电话,一边大步朝外走。

有了1800万,律师肯定有办法保住她的家的。

“你别着急,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来接你。”

祁野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沉稳。

许听雨却等不及他的人来接,让他给了地址,自己打了辆车直接过去。

是在一家鉴定机构。

她到的时候,祁野就在门口等她。

见到她,眼尖地发现了她脸上那个还未完全消散的巴掌印。

“脸怎么了?谁打你?”

他一贯温和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快步朝他走近了两步。

许听雨摇摇头,总不好告诉他,是他母亲的杰作吧。

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画要紧。

祁野见她不肯多说,也没有逼她,而是更担忧地看着她。

“听雨,你听我说,画出了些意外,我已经让人去找这方面的专家了......”

他斟酌着用词,却还是让许听雨瞬间白了脸。

“什么意外?”

她朝他走近一步,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如同水晶般碎裂。

祁野看着她,微叹了一口气,带着歉意宣布了结果,“那些画,毁了。”

原来,画确实是找到了,但已经成了一堆碎片。




钱秘书说没有。

当天许建民在办公室见了来讨债的人,一群人商谈了很久,钱秘书就在旁边。

“许总说已经向祁家寻求帮助,一旦项目翻身,会立刻还上欠款。”

那群人知道许祁两家的关系,也觉得祁时风不会眼睁睁看着岳父家破产清算。

所以这群人答应下来。

谁知道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许建民便对钱秘书说自己要休息一下,让他先出去。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了天台。

“不知道许总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事情是有转机的,只要祁氏帮忙,咱们资金链缓过来,就能翻身的。”

钱秘书说到这里,也是泣不成声。

他跟着许建民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怎么也想不通,那个风趣和善的老板会走上极端。

可许听雨却心中一惊,“所以,许氏最后的希望,是在祁时风身上?”

钱秘书点了点头。

以为她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便又解释了一句。

“许总向祁氏借了五个亿,祁总答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许总没有继续等下去。”

许听雨脸色微变。

她不知道自家父亲跟祁时风借钱的事情,父亲从没提过。

她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带走了她本就疲倦的脸上所有的血色。

“钱秘书,麻烦你去医院照看下我母亲,我现在,要回家一趟。”

她要问问祁时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秘书见她疲倦至极,又想起那桃色绯闻,十分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

“你去吧,医院这边别担心。”

许听雨回到祁家时,并没有看到祁时风。

反倒是她的婆婆刘宁,正坐在沙发上,目光严厉地朝她扫过来。

“见了人也不知道叫,怪不得得不到老公的心。”

“现在连身体都看不住,任由那不入流的新闻闹得满天飞。”

刘宁为人保守古板,年轻时候深受老公偷腥之害。

可她不去怪男人人品低劣,反而怪外面的狐狸精不知廉耻,怪自己不够努力......

常年的扭曲心理,让她偏执严厉。

自许听雨嫁进来后,她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总隔三差五来敲打磋磨。

若是以前,许听雨大概会沉默不语,以便早点息事宁人。

可今天,她被点燃心中委屈,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妈,优秀的人身边多有追求者,可不该由配偶来防,成年人,应该自己把握分寸。”

她不管婚前还是婚后,都有许多追求者。

可她向来恪守己礼,尤其是婚后,从未跟异性单独相处过。

她以为,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见到她竟然反驳自己,刘宁勃然大怒。

立马起身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胸前的小白花扯下,摔在了地上。

“你爸跳楼死了,你跟我撒气?我告诉你,你们许家现在欠了一屁股债,卖了你都赔不起。”

“听说连你许家老宅都要被查封了,我可告诉你,你结婚后没工作过,别想拿祁家的财产填补你家的窟窿。”

许听雨这才明白,刘宁今天来,可不是真的为祁时风和谢语的绯闻来兴师问罪的。

她来,是要敲打她,她是全职太太,没有收入,不准拿钱贴补娘家。

一直被爸爸捧在手心的许家大小姐,从未因为钱财受过这种羞辱。

她眼睛通红,浑身颤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结婚之前,我是有工作的,是你们说,在外抛头露面不体面,让我辞职。”

她曾是名动京都的天才舞蹈家。

16岁时的自编舞蹈《镜花水月》,就曾获得舞蹈大赛金奖。

如果不是结婚,她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而不是被束缚在这个名为婚房,实为金丝笼的地方。

更不会父亲尸骨未寒,被人指着鼻子骂。

“那你也叫工作?穿得像个妖精一样,在所有人面前扭来扭去,能挣多少钱?最终不还是要攀附在男人身上?”

“还有,要不是当初你们许家跟我们祁家门当户对,你以为你能嫁进祁家?”

“现在你们许家都破产了,你爸都死了,你还以为你是大小姐啊?”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再有记者采访你,你给我说话小心点,要是影响到祁家,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字一句,都在往许听雨心口上捅刀。

自古婆媳不和就是常事,他家更盛。

因为祁家老爷子很喜欢许听雨,不止一次在家族聚会上夸她聪慧懂事漂亮。

刘宁妒忌她。

准确来说,除了自己的女儿,刘宁妒忌所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她磋磨不了别人,还磋磨不了儿媳妇吗?

在说完自己要说的之后。

刘宁看着浑身发抖、脸色煞白的许听雨,终于满意地走了。

旁边的保姆终于敢来扶许听雨,可她却跌坐在地,呆呆地看着被踩烂的孝花。

刘宁句句怨毒,可她有句话说得对,她没有工作,许家又破产了。

以后,她在这个家里,是要仰人鼻息生活的。

还有,如果她当初没有放弃工作,在自己的领域做出一番建树。

是不是父亲也不会觉得她什么都不懂,有事多跟她商量商量?

“太太,刚才祁总打电话回来,说一会儿回家,你看要不要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保姆张妈扶着许听雨的胳膊,轻声道。

这位年轻的祁二太太,性格温和恬静,从不为难他们这些佣人。

三年来,就没见她发过一次火,总是那样优雅从容。

可现在......

网上的那些新闻她也看到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只笨拙地记着,太太永远都会让自己漂亮干净地,出现在祁二少面前。

现在,祁二少就要回来了,她该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

可许听雨充耳不闻,她依然看着地上那朵孝花。

突然在想,当初父亲跟祁时风借5个亿周转,他真的答应借了吗?

如果他真的答应了。

为什么会在前天,她找他想说说许家事情的时候,充耳不闻?

所有人都知道她许家遭遇了危机,以他敏锐的程度,会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从来不提?

现在她父亲出事,他非但没有露面,还大张旗鼓地给别的女人捧场?

祁时风,你到底是漠不关心?

还是这一切里,根本就有你的手笔?




面对章秋和许嘉期盼的目光,许听雨实在是无法开口。

她不能告诉他们,祁家已经在准备甩掉她这个“包袱”了。

这样太残忍了。

所以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来,故作轻松地道:“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挣钱赎回房子的。”

她比谁都明白,祁家不会出手帮忙的。

老爷子是喜欢她,也对她好。

可他现在远在国外疗养,不说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不能刺激。

就说祁家其他人本就对这桩婚姻不满,也不会将许家的事情捅到他面前的。

不过,这些事情,现在如论如何,她都没法对妈妈和弟弟张口。

等让他们去收拾行李的时候,钱秘书走了过来,低声道:“大小姐,许氏的窟窿太大了,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憔悴的面容足以说明一切——许氏肯定保不住了。

家族世代的努力,许建民耗费了一生的心血,都全部倾塌。

这一次,许听雨只有短暂的失神,随即便想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钱叔,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我想问问,许氏的破产,到底是我爸战略部署有问题,还是被人做局了?”

那天她跟陈春遥在浅水湾一号,听到的那些话,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那个叫蔡澜的人,对许氏的侵占,是合理合法的吗?

而祁家,不,准确来说,是祁时风,在里面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钱秘书神情一震,目光有些复杂,片刻后,才斟酌着字眼开口。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这句话一开口,许听雨就知道许氏的破产不简单。

她看着钱秘书,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真的跟祁时风有关系?”

她这段时间,忙着保住房子,来不及细究许多事情。

可风言风语,她不是没听过。

钱秘书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道:“许总生前,就怀疑过被人做局了,有几笔生意被人钻了空子。”

“本来只是资金紧张一点,也不是不能继续运转,尤其是去年年底,我们推出了新产品,市场行情很好。”

“但是推出后,便有一家公司不惜成本来打价格战,我们积压了许多库存,他们也没占到好处。”

“后期,他们以次充好,来继续打价格战,导致消费者不再信任国产产品,彻底失去了市场。”

“许氏被连累了口碑,在其他项目上,接连遭遇打压和滑铁卢,才导致了资金链断裂。”

......

许听雨虽然不太懂商业上的事情,但也从中嗅出了非比寻常。

做生意嘛,有竞争很正常,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终两败俱伤的情况不多见。

换句话说,对方可能要的,不是抢占市场,而是搞垮许氏。

“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件事跟祁总有关,当初许总跟他借钱,他也是答应了的。”

钱秘书见她脸色惨白,神情恍惚,便安慰了两句。

只是这些安慰,丝毫不起作用。

所谓论迹不论心,最终结果表明,不管他祁氏有没有下黑手,见死不救是真的。

许听雨刚要说话,便看到章秋和许嘉下楼来了。

她咽下要说的话,匆匆朝他们走去。

从许家老宅到公寓的路上,谁也没说话。

他们能拿走的行李有限,剩下的,都由钱秘书安排搬家公司来处理。

等到了公寓,章秋打量了一下装修,表情才有所缓解。

作为许建民送的嫁妆,路段、装修、面积,都是用了心的。

“你爸还是最偏心你,生怕你在祁家过不好,给你这样的财产傍身。”

“可惜他生前一定不知道,你这个好女儿,可以对娘家冷漠到这个程度。”

“只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章秋阴阳怪气,依然在气她没有保住房子。

许听雨假装没听见,只带着许嘉选房间。

情绪总归是要有个发泄口的,如果章秋这样说她能舒服点的话,她可以接受。

倒是许嘉,选了朝南的侧卧后,关上房门,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妈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有心的。”

“爸爸一直教我,我是家里的男子汉,要保护姐姐和妈妈,现在爸爸不在了,我会按照他说的做的。”

“只是,姐姐,我有很多事情不懂,需要姐姐帮我一起,我们一起撑住这个家,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体弱多病的原因,许嘉要比同龄孩子敏感早熟许多。

许听雨看着眼前这个眼圈红红,却挺直着脊背的少年。

想起了小时候,章秋偶尔对她发脾气时,他总是挡在她面前。

“谁也不准欺负我美丽大方冰雪动人的姐姐。”

每次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被他逗得大笑。

原本发脾气的章秋都会笑得直不起腰来,然后佯装打他一下。

“好好好,你们都姓许,是一家人,你护着你美丽大方冰雪动人的姐姐,就让我这个外姓人独自伤心去吧。”

然后许嘉就会扑进章秋的怀里,“妈妈也是最漂亮的妈妈,我跟姐姐都爱你。”

可以说,在许听雨和章秋时常有些微妙的母女情里,许嘉是最好的调节剂。

“好,我们一起撑住这个家。不过,你现在还是学生,只要负责好好学习就行了。”

“别的事情不要担心,姐姐会解决的。”

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将眼泪逼了回去。

安顿好妈妈和弟弟,许听雨又单独给了妈妈一张卡。

“这里面有些钱,你先拿着用,妈妈,我真的会再想办法的。”

“这两天,我就陪你跟嘉嘉住在这里。”

她半蹲在章秋面前,语气中几乎带着恳求。

这段时间,章秋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也害怕她再出事。

章秋看了看卡,又看了一眼女儿,表情却没什么松动。

“知道了,不过,祁二少奶奶,你早点回去吧。”

这么叫她,那就是还有气了。

也不想看到她在这里吧。

许听雨敛下眉眼,又在瞬间调整好情绪,像是没听见一般。

“妈,嘉嘉的定期检查就在下个月吧,到时候我带他过去,您也顺便体检一下。”

“今天我先回去,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许听雨及时抓住了她语气里的微妙,一把抓住她,“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祁时风答应弥补她什么?

她在暗示什么?

可惜,她刚碰到谢语,谢语就突然娇柔道:“许小姐,你冷静一点,我跟祁总就是普通的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先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许听雨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从身后给一把拉开。

“你在做什么?”

她转头,看到来人正是祁时风。

一句话,就让原本僵持汹涌的氛围,推上了顶峰。

男人一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领带挺括,衬得他身姿挺拔,矜贵恣意。

跟娇俏的谢语站在一起,看着般配极了。

许听雨曾无数次在媒体上看到两个人合体的画面。

如今亲眼所见,所受到的冲击,比之前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

“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祁时风看她不说话,淡淡垂眸间神情莫测。

这女人一向乖顺,这两天是怎么了?

“我来找你,昨天......”

她捏紧指节,努力将心头的酸涩压下。

只想问问他,昨天去会所接走自己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车。

“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找你,你还敢主动来找我?”

“许听雨,是不是惩罚还不够?”

他看着她,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丝毫没有要在外人面前给她面子的打算。

也是了,在他心里,谢语才不是外人,她才是。

可她还是有几分不甘心,“昨天,你就......”

“我现在有事,没空跟你讨论你的那些事情。”

祁时风不跟她废话,只让谢语先上车。

“时风,许小姐一定是看到新闻误会了什么,你别跟她吵架,那样我会很内疚的。”

“要不然,你今天就别陪我去了,反正一个小晚宴,我喊浩哥跟我去。”

谢语跟他比肩而站,没有多余暧昧的动作,却态度亲昵。

给人一种亲密无间的氛围感。

“既然答应你,自然作数。”

祁时风转头看了看谢语。

那目光是许听雨从未在自己身上看到过的温和。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忙啊。

一个“小晚宴”,他也要陪着她去撑场子,连谢语的经纪人都不放心。

而她发生那样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连问都没问一句。

爱与不爱,区别就是这么明显。

许听雨看着他们,只觉得心口的洞越来越大,也丧失了所有交流的欲望。

她深深看了祁时风一眼,不想再看两个人“秀恩爱”,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所以她没有看到,祁时风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头,然后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很快,谢语的车就从她旁边驶过。

没有停留,只掀起了她的裙摆,呛了她一口的风。

早上张妈说他的心会被慢慢焐热的。

这一刻,她才发现,有些人的心,是焐不热的。

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她自嘲地笑,这时候身边突然又多了一辆车。

她一开始以为是过路的,便往旁边让了又让。

可谁知道这车没有加速超过去,而是更加放慢了速度。

随后车窗降下,一张温润如玉的俊脸出现在车窗后。

是祁野,祁时风的亲大哥。

“听雨,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祁野不过比祁时风大2岁。

但因为从小身体不好,所以喜静不喜动,看着就要沉稳许多。

好像根本不像是他们同龄人一样,从一开始就特别照顾他们。

许听雨看到他,有些意外,“大哥,你什么时候回的京都?”

因为身体原因,祁野在他们结婚之后,便远赴国外疗养,顺带攻读博士学位。

这三年,他只在前年春节回来过一次。

“我昨天晚上刚到,今天来公司有点事,准备走就看到你了。”

“上车来说话吧,大哥不吃人,也不会像小时候考你功课的。”

祁野笑起来,那张本就英俊的脸显得越发舒展。

他跟祁时风长得有三分像,只是更像母亲一些。

一笑,便让人如沐春风。

许听雨被调侃,有些脸红,赶紧上了车。

他打量着她,深邃的眸中满是笑意,“许久不见,怎么还瘦了?”

她摇摇头,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下一秒,对方却皱起眉来,盯着她的脚看了过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磨破皮了。”

许听雨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看到,自己的脚后跟竟然磨出血来了。

大概是走了太远的路,又是一双刚穿的新鞋,怎么磨破的都不知道。

现在被提醒了,她才感觉到痛。

“没事,我回去擦点药就行了。”

她缩了缩脚,试图转移话题。

虽然说祁野性格温和,人很好,可她跟他算不上亲近。

“这可是跳舞的脚,怎么能这么对待呢?”

祁野还是那样温和地笑,语气中倒是有几分心疼,随后吩咐司机找家药店。

她也不好再拒绝,只能乖巧道谢。

“听雨,你父亲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国内,没帮上忙,已经很内疚了。”

“爷爷那边,家里还尽量瞒着,你也知道,他现在身体时好时坏的,不能受大刺激。”

“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祁野看着她,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摆出认真的样子。

目光看着温柔又抱歉。

自从许家出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祁家的善意,难免有些酸鼻子。

“当年的事情,时风心里一直有气,这些年,苦了你了。”

“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但是,抛开你们的关系不谈,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你也是我朋友。”

祁野看她不说话,只看着自己,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又更温柔地安慰了两句。

“谢谢你,大哥。”

“眼下,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哥帮忙。”

“我昨天车被人砸了,丢失了几幅画,对我很重要,大哥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打听看看?”

她不是会随意寻求帮助的人。

可眼下,她也没其他办法了,抓住谁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祁野不知道具体情况,却还是第一时间点头,“好,你别着急,我来打听看看。”

有了他的允诺,许听雨悬空了很久的心终于安稳落了下来。

祁野问清楚情况,当着她的面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才亲自下车去买药,给她涂药。

原本她是要自己涂的,可祁野却半开玩笑半认真。

“怎么,当哥哥的,给妹妹涂个药也不行?”

“你这背着,自己怎么涂?”




许听雨有一处房产,除了爸爸,谁也不知道。

是她结婚的时候,爸爸送她的嫁妆之一。

之所以没人知道,是因为爸爸当时说。

“乖女,你可以嫁给喜欢的人,我为你高兴,也期盼你被宠被爱,无忧无虑。”

“但婚姻不是童话,肯定会有不开心的时候,这套房子给你,是想给你一个避风港。”

“要是哪天你想安静地自己待几天,那不要出去乱跑,来这里,只有爸爸知道,但是爸爸不会来打扰你。”

这是爸爸在婚姻的风浪里,给她修建的安全屋。

全款,在她名下。

结婚后,她从没去过,因为不想让爸爸担心。

现在,她要让章秋和弟弟住进去。

可没想到,章秋反应很强烈,甚至情绪激动时,还给了许听雨一巴掌。

“我不走,谁也别想让我从我家里搬走,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老许不在了,看我们孤儿寡母的,连你都帮着外人欺负我们!”

章秋受原生家庭影响,多少有点重男轻女,一向更爱许听雨弟弟,可也没有对许听雨动过手。

许听雨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连旁边的钱秘书都惊了。

“许听雨,你就是个白眼狼,冷血动物。”

“你守着座金山,却活生生让你爸走上绝路,现在连我的家都要抢走。”

章秋憔悴的神情中夹杂着疯狂。

这两天,她的精神时好时坏,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在墓园被刺激晕倒后,送去医院,也不肯待着,执意要回家来。

结果又被收房子,此刻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许听雨身上。

许听雨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掌印,连身体也晃了两下,才堪堪稳住了,“你说什么?”

“你少装无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爸让你跟时风说好话,借钱,你没做好,还激怒了他。”

“他不来你爸葬礼,跟别的女人上新闻,就是在恶心你,恶心我们全家!”

章秋是知道许听雨的处境的。

都是女人,章秋可以看出女儿在婚后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也曾私下问过许听雨,但每次都说是她不够好,没能让丈夫满意。

后来许听雨也不爱跟她说自己的事情。

可许听雨万万想不到,母亲竟然会将父亲的死,归咎到自己没讨好祁时风上。

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她自己竟然也觉得好像是这样的。

旁边的钱秘书看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于心不忍,“大小姐,你别太自责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许听雨却猛地抬起头,“所以,祁时风确实没有帮许氏,借钱的事情,食言了是不是?”

因为她没有讨好祁时风,所以他选择了对许氏袖手旁观。

父亲失去最后的希望,一时想不开......

她拚命回忆着,在父亲借钱的那段时间,她跟祁时风发生过不愉快吗?

哦,好像是有的。

那天祁时风带回来一只博美犬。

章秋不喜欢小动物,所以不允许她养狗。

而她成年后,又因为演出很忙,怕照顾不好,也没养。

后来嫁给祁时风,曾提过一嘴,但是祁时风说不喜欢,她便歇了心思。

现在他带只狗回家,她当然要好奇过去看。

可她一靠近,博美就龇牙咧嘴地朝她叫个不停。

祁时风却将狗抱在怀里,一边逗弄,一边瞥她,“舟舟不喜欢你的气息。”

语气极为微妙。

她很是尴尬,赶紧退开了很远。

后来她才知道,这只叫“舟舟”的博美,是谢语的。

她要去外地演出,不方便带狗,又不想送去宠物店,便让祁时风带回来。

祁时风说自己不喜欢狗,却能克服自己的情绪以及洁癖的习惯,一路亲手将狗抱回来。

纯手工的西服外套上,沾了不少狗毛。

而她不被允许靠近舟舟,却被要求清理外套上的狗毛。

祁时风很是恶劣地将外套朝她丢过来,正好罩在她的头顶。

他似乎觉得她这副样子很有趣,难得笑出声。

“舟舟不喜欢你,你把狗毛弄干净,当是摸过了。”

“要是不想清理,就直接丢掉。”

等她拉下他的外套时,男人已经抱着狗扬长而去了。

他总是这样抓住一切可以羞辱她的机会。

可他那件西服是她送他的,她舍不得扔,便认命地清理了很久。

结果晚上被扒去睡裙的时候,才发现她狗毛过敏了。

脖子和手臂上的皮肤,红肿了一大片。

祁时风盯着那些红肿,很不高兴,掐着她的腰,问她,“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以为这又是她不入流的手段。

不让她摸狗,就装可怜。

许听雨以为他不高兴,是因为自己过敏让他没了兴致。

她之前没接触过这么久的狗毛,怎么会知道自己过敏?

但她也懒得争辩,只默默地拿过睡裙准备重新穿上。

可下一秒,男人就已经抢过睡裙丢在了地上,顺便将她翻了个身,死死压在了身下。

“允许你穿了吗?”

他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可骨节分明的手指却细致描绘勾勒着她窈窕的曲线。

路过她漂亮的蝴蝶骨,最后路过天鹅颈,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什么表情,只用一个吻,就让她化成了一滩水。

那晚结束后,男人在她身边沉沉睡去。

而她因为过敏,难受得有点睡不着,索性拿了手机出来刷。

然后就看到谢语发的状态。

“跟同舟分开的第一天,想它,也不知道跟它爹相处得好不好,不过它是先认识的爹,应该相处得好吧,嘿嘿。”

配图是一张小狗的照片。

许听雨这才知道,这条博美大名叫“同舟”,风“语”同舟。

是祁时风送给谢语的,是他们共同养的毛孩子。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过敏的地方更难受了。

可她连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自觉离小狗远一点。

第二天祁时风去上班时,将舟舟也带走了。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心疼她过敏。

现在仔细想想,更像是怕她对这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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