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停了。” 他吻她的嘴角,道: “你可以怀上我的孩子了。”
“滚! ” 昭禾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有心情做这种事情,冰冷的水源源不断的从淋浴头里渗出,她挣扎着,在慌乱中使足劲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然而这一巴掌并未使他停歇。
昭禾被一股大力摁倒在地,后脑勺被磕响,一瞬间开始头脑发晕。
他问: “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不等她作声,他又道: “因为那个叫池枭的医生?”
他贴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会杀了他,就像我杀了姜言煦一样。”
昭禾瞳孔一晃,浓得散不开的悲痛在眼底一点点聚集。
“你早就猜到了, 不是吗?” 他厌恶她任何因为别人而起的情绪,捏住了她的脸颊,沉声道:
“为什么还要那么伤心?”
在这张俊美的皮囊之下,是一个极度扭曲偏执的灵魂。
任何人都无法与他讲道理,他只要昭禾爱自己,他想一辈子守着她,照顾她,给她花不完的钱,让她失去自我,完全依附于他。
偏偏这些是昭禾不可能答应他的。
他吻得情迷意乱,紧紧将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浴室的门突然被破开,碎玻璃碴飞溅一地,打断了这一凌辱过程。
众多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外,举着手枪,嘴里念叨着什么。
昭禾无法听清,刚才巨大的悲怮再次引起了她脑海里的幻听。
她趁着自己意识尚且清醒,拽住沉向晚的衣领,笑着说: “你以为我给你的惊喜只有一样吗?”
在池枭的帮助下,她将药检报告提交给了警察,现在沉向晚一共面临三项指控,等待他的是司法的审讯。
有人将赤裸的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还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她牙关打颤,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冷。
沉向晚全程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在被警方控制住的情况下,他捡起了她掉落在地的发卡,把它装进了口袋里。
她蜷缩在旁人的怀抱里,注视着沉向晚的背影,他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倏然回过头。
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仿佛在说,“你逃不掉的。”
沉向晚天生就与众不同。
年幼的时候,他是这样一个小男孩: 穿着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系着红色领结,妈妈把他的黑发往后梳得整整齐齐,教导他要礼貌听话。
五岁的他轻轻点头,转身就用尖刀捅伤了抢夺自己玩具的邻居弟弟。
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在耳边,沉向晚慢条斯理的用纯白丝巾抹去了玩具上的口水,稚嫩的脸庞看不见一丝情绪,仿佛他做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与大多数心理扭曲的人不同,他有一个相当完美的出身。
沉向晚的性子和这个家族的男人如出一辙,往上追溯族谱出现的第一个名字,在商界大杀四方的沉家没有一个性子温和的人。
他完美的继承了那些暴虐基因,与此同时,良好的家庭教养又使他像一个绅士。
他就是这种人,倘若他想杀一个人,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人的脑袋,还会礼貌的说上一句:
“早上好,你今天看起来很不错。”
他这样的人注定会被昭禾吸引,因为昭禾身上有一种一眼能看到底的凛冽感,扑面而来的直率,从不压抑自己。
再一接触,你还会发现她是一个很坚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