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果然把我的离职表退了回来。
我去办公室找他时,一个年轻漂亮的陌生女人正在对林烁哭诉。
“这是你们林家的孩子,你不管谁管?
每个月才那么一点点钱,我们母子两个怎么活?”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坐在沙发上在玩玩具。
林烁一见到我,便赶那女人离开。
女人缠着林烁不放:“我要的也不多,只是一个月三万生活费太低了,连宝宝的早教费都不够。”
我走到宝宝身边,蹲在他身边问他几岁了。
宝宝伸出两根胖乎乎的手指,奶声奶气地说:“两岁。”
我笑着看向林烁:“两岁呀,时间算起来正正好。”
我脸色一绷:“林总,我是通知你离职,不是在请求批准。”
我把离职表扔到林烁办公桌上,转身就走。
林烁不顾那个女人,追上我:“不是那样的,她不是——”我回身扇了他一巴掌。
路过的人惊呆了,不知是该避开装作看不见,还是留下看热闹。
“媱媱,我们私下谈。”
林烁将我拉回办公室时,我一边捶打他,一边质问:“你到底对我瞒了多少事情,那两年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多需要你?”
要钱的那个女人抱着孩子,担心紧张地看着我们。
林烁指着女人:“这是曾茜,我爸爸的情人。”
他又指着女人怀里的孩子:“这应该算是我的弟弟。”
宝宝听到林烁的话,拍着巴掌喊:“哥哥,哥哥。”
林烁的爸爸一年前突发脑溢血过世,没想到他留给林烁的,除了一家破产的公司之外,还有这么一个拖油瓶。
听了林烁的解释,我非但没觉得如释重负,然而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当林烁用指腹抹掉我脸上的眼泪时,我拨开他的手,对曾茜说了句“对不起我失态了”后就跑了出去。
我躲进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头发乱糟糟的自己,像个疯女人。
我低头洗了一把脸,再抬起头时,发现曾茜站在洗手间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