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珺羽夜泽衍的其他类型小说《装疯卖傻?我甘愿成他的笼中雀林珺羽夜泽衍全局》,由网络作家“棉花糖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珺羽从枕头下将瓷瓶拿了出来,咬着牙慢慢拆开包扎着伤口的布,又将药粉倒了上去。真是疼啊。疼得让他几乎晕厥。好不容易上完药,林珺羽此时已经没了力气,他躺在床上,外袍随意系起。怪不得先前并未在王府瞧见赵厉的身影,原来是没在王府。难不成夜泽衍当初真的将赵厉带去了北境?若真是这般,那夜泽衍未免也太信任赵厉了。夜泽衍离开房间后去了前厅,赵厉此时一身粗衣布衫站在桌旁,等瞧见夜泽衍时,他连忙行了个礼。“王爷。”夜泽衍应了一声,只问道:“你在北境时,可有发现蛮蛊人?”赵厉摇了摇头,“没有,那些蛮蛊人当年不是被王爷赶尽杀绝了么?”夜泽衍并未应话,他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缓缓喝下。当年他确实杀过一些蛮蛊人,但并未像赵厉所说的那样赶尽杀绝。这赵厉原先是北远侯...
《装疯卖傻?我甘愿成他的笼中雀林珺羽夜泽衍全局》精彩片段
林珺羽从枕头下将瓷瓶拿了出来,咬着牙慢慢拆开包扎着伤口的布,又将药粉倒了上去。
真是疼啊。
疼得让他几乎晕厥。
好不容易上完药,林珺羽此时已经没了力气,他躺在床上,外袍随意系起。
怪不得先前并未在王府瞧见赵厉的身影,原来是没在王府。
难不成夜泽衍当初真的将赵厉带去了北境?
若真是这般,那夜泽衍未免也太信任赵厉了。
夜泽衍离开房间后去了前厅,赵厉此时一身粗衣布衫站在桌旁,等瞧见夜泽衍时,他连忙行了个礼。
“王爷。”
夜泽衍应了一声,只问道:“你在北境时,可有发现蛮蛊人?”
赵厉摇了摇头,“没有,那些蛮蛊人当年不是被王爷赶尽杀绝了么?”
夜泽衍并未应话,他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缓缓喝下。
当年他确实杀过一些蛮蛊人,但并未像赵厉所说的那样赶尽杀绝。
这赵厉原先是北远侯府的下人,从小陪在阿羽身边当陪读。
后来不知怎的,赵厉离开了北远侯府。
而他在北境发现赵厉时,赵厉已经在北境待了一年。
他在北境那五年,赵厉也帮了他许多。
“王爷,世子呢?”
听赵厉提到林珺羽,夜泽衍带着疑惑的看向他。
许是赵厉这么问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合适,解释道:“北远侯府因谋逆罪被满门抄斩,王爷您先赶回来,留属下独自一人在北境处理后事,毕竟北远侯也是属下的前主子,属下也担心世子。”
“他在房间睡下了,我有一件事想不通,当年你为何会离了北远侯府去了北境?”
夜泽衍当初去北境时,也怀疑过,是不是赵厉特意在北境等着他,可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似乎不太可能,毕竟他去北境是临时做的决定。
赵厉叹了口气,突然朝着夜泽衍跪了下去。
“当年属下在北远侯府虽只是世子的陪读,可对北远侯也算是忠心耿耿,奈何属下不小心发现了北远侯的秘密,北远侯一气之下将属下赶出了北远侯府,属下这才去了北境,后幸得王爷的救命之恩,否则属下恐怕早已死在那蛮蛊人的蛊虫之下了。”
“秘密?什么秘密?”夜泽衍从未派人查过北远侯,就连这次回来,他让暗夜楼找的也只是北远侯那莫须有的罪名证据。
赵厉有些欲言又止,想了半晌,他这才又道:“北远侯夫人是西亭国郡王府的庶女,毕竟两国私自联姻乃大忌,所以北远侯一直瞒着这件事,对外都只是说,北远侯夫人只是一个商家小姐。”
“就因为这件事,北远侯将你赶出了北远侯府?”
夜泽衍有些疑惑,他以前经常去北远侯府,虽说北远侯有些严厉,但好歹他也了解其为人。
若真的计较这件事,怎么可能只是把赵厉赶出北远侯府这么简单?
赵厉像是看出他的疑惑,吞吞吐吐的开口,“其实当年属下被蛮蛊人追杀并非巧合。”
“你的意思是那些蛮蛊人是北远侯派来的?”夜泽衍定定的望着赵厉。
自从他救下赵厉后,赵厉一直跟在他身边,事事尽心,如今他竟看不出赵厉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赵厉却红了眼,“属下只是猜测,北远侯的为人属下知晓,并非奸诈小人,可北远侯的谋逆罪不可能只是因为北远侯夫人,属下并不怪北远侯,只是当年北远侯灭门或许真的同这事有关。”
“你先下去吧,赶回来路途遥远,你也累了。”夜泽衍抬手揉了揉眉心。
若北远侯府真的同蛮蛊人有联系,那他就是再如何,都无法给北远侯府翻案。
赵厉再次朝着夜泽衍行了个礼,随后起身离开了正厅。
等夜泽衍回到房间时,林珺羽已经睡过去了,额头隐隐还有些细汗,衣袍随意穿着。
他叹了口气,上前将林珺羽的衣袍穿好,盖好被子。
或许他刚刚真的吓到阿羽了,现在瞧着阿羽,脸色苍白,他凑上去轻吻于林珺羽唇边,却隐隐闻到一股熟悉的药味。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心口处,方才直接去了前厅,都未处理一番,如今血迹已经渗透在外袍上了。
“阿羽,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不介意把那孩子也养在身边。”
言罢,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去了书房,在房间里处理伤口,要是阿羽突然醒来瞧见,该担心了。
等他自己处理完伤口已经快过了半个时辰了,这伤口裂开了些许,不知又要等几天才能好全。
这会儿不知阿羽醒了没,他走到暗桌前,将装蛇的盒子打了开来,看着里面吐着蛇信的小蛇。
他又想到了今日那孩子,小小年纪,竟然将这般毒的蛇收为己用。
蛇盒旁放着的是穆元今日送来的新鲜生肉,夜泽衍挑了块扔进盒子中,那蛇闻着味道便将那块生肉一口吞下。
那小孩是不是忘了他的蛇?怎的也不见寻一下。
“跟错了主子,也是你识人不清,以后我喂养你,你把我当你主子便是。”
夜泽衍说着,想伸手去摸摸这条蛇,未曾想那蛇突然仰头,对着他吐起了蛇信。
“你这畜生,白白给你喂了那么多天的生肉。”
夜泽衍将盒子盖了起来,转身便离开了书房。
他刚把书房门关上,赵厉便出现在他身后。
“不是让你去休息了么?”
赵厉垂下眸子,犹豫了许久,如实说道:“听说世子患了痴傻之症,属下曾也算是同世子一起长大,所以属下想去看看世子。”
是了,赵厉从来都不知他和阿羽的关系。
以前不知道,现在更不知道。
更何况,这赵厉如今只是王府的一个下人,没必要同他说那么多。
“阿羽睡下了,这会儿应当还没醒,莫要去扰了他。”
谁知话音刚落,林珺羽便朝他跑了过来。
“泽衍哥哥,阿羽梦见虫,好多虫,阿羽害怕。”
夜泽衍连忙上前拉住林珺羽,安慰道:“梦都是反的,别怕,我在。”
林珺羽抬起手袖擦了擦眼角,随后看向站在一旁呆愣愣的望着他的赵厉。
他皱了皱眉,扭头疑惑的问着夜泽衍,“泽衍哥哥,他是谁啊。”
赵厉满眼的不可思议,“王爷,世子他……”
“他身体不适,这会儿又做了噩梦,你下去吧,无事莫要扰他。”夜泽衍赶在林珺羽前开了口。
赵厉愣了下,点了点头,“是,王爷。”
待赵厉离开后,林珺羽抬手攥着夜泽衍的衣角,“泽衍哥哥,阿羽饿了。”
“好,我带你去吃,你想吃什么?”
“阿羽想吃上次泽衍哥哥带我出去吃的那个。”
一说完,夜泽衍便想起来了,阿羽说的是倚翠楼。
“好,我带你出去吃。”
夜泽衍让下人安排了马车,本是打算让穆元跟着的,但穆元被他临时派回楼里去了。
最后无奈只能让赵厉跟着。
“阿翠姐姐呢?怎么阿翠姐姐不跟我们一起?”林珺羽坐在马车上,时不时掀开车帘朝外看着。
夜泽衍离开太子府之后就朝着竹林小院去了,他前些天抽空去了趟海棠楼,海棠楼算是暗夜楼的秘密据点。
海棠楼的属下将一封密函交给他。
说是云阁也在查五年前北远侯府谋反一事。
夜泽衍不怕他们查,怕就怕他们最后会对林珺羽不利。
本想着先去趟竹林小屋,再寻着去云阁。
没想到刚到竹园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停在小屋外下了马,看着那不知被什么人打开的外门。
他小心的走了进去,刚推开里门,一条毒蛇便朝他面门袭来。
他连忙闪躲开,定眼望去,只见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此刻正脸色苍白的坐靠在柱子边上。
小男孩见他闪躲开,眸中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只是个小孩,你若是伤害我,我回去告诉我爹爹。”
夜泽衍一顿,惊讶的并不是小男孩口中的话,而是这小孩的脸。
这张脸有几分同林珺羽相似,若非林珺羽现在是个痴傻之人住在他成王府,他都要怀疑林珺羽背着他娶妻生子了。
“你爹是谁?”夜泽衍突然想到林珺羽腹部上的疤痕。
他也是男子所生,自然知道生子丹一事。
“我爹是你惹不起的人,我爹可是云阁阁主。”
“云阁阁主!”夜泽衍在一瞬间动了杀意。
未曾想他还没动手,便有一身着红衣之人闯进了小屋。
红衣之人抬手打出几根银针,小孩一见他,连忙喊道:“爹爹,你来了,快救我,他要杀我。”
红衣男子扭头看了眼夜泽衍,随后抱着小孩便离开了小屋。
夜泽衍连忙闪避银针,定定的看着那红衣男子离开的方向。
那红衣之人他没见过,不过那小孩叫那人爹爹,想必那红衣之人就是云阁阁主。
这边,慕容尘带着林泽楠离开了小屋,林泽楠仰头看着将他抱在怀里的人,瘪着嘴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慕容尘有些不知所措。
在哄孩子这一方面,他真的不会。
林泽楠带着鼻音,“我以为是我爹爹,你干嘛穿我爹爹的衣服。”
慕容尘简直要无语死了,“小祖宗,这衣服为何你爹可以穿,我就不能穿?而且,这衣服本来就是我的,是你爹非得跟我穿一样的。”
林泽楠瞬间没了理,但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慕容尘叹了口气,“你又在哭什么?你哭成这样,出去别说是我的徒弟,我丢不起这人。”
“我肋骨疼,应该是断了。”
慕容尘眉头紧蹙,幸好这地方离云阁不远,他带着林泽楠连忙回云阁,他将林泽楠小心放在床上,仔细给他检查起来。
好在,肋骨没断。
“那个人打的?”
想到刚刚在小屋那人,慕容尘脸色阴沉,若真是那人,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林泽楠摇了摇头,“不是,我碰到了一群穿着奇怪的人,从来没见过,他们可以控制小虫子,幸好我的小蛇在,不然小爷真得死在他们虫下。”
话音刚落,慕容尘便抬手敲上了他的脑袋,“什么小爷,会不会说话,你爹性子那般沉稳,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跳脱的性子。”
“行呗,我大哥才是我爹爹生的,我是外面捡回来的总行了吧。”林泽楠翻了个身,背对着慕容尘。
他不打算理慕容尘了,等慕容尘什么时候跟他道歉……不对,等明天,明天再理慕容尘。
毕竟慕容尘是他师父,他还有好多本事没学呢。
一旁的慕容尘反倒是沉默下来。
控制虫子?若他猜的不错,阿楠遇到的那些人应该是蛮蛊人。
不过蛮蛊人不是在很多年以前就被灭国了么?怎么现在会突然出现在北夜国。
难不成……是暗夜楼的人?
“师父!”林泽楠转过身来,朝着慕容尘大声喊着。
慕容尘被吓了一跳,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下,“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蛇呢?我那么大条小蛇呢?那可是我儿子,没了它我可怎么活啊!”林泽楠忍着肋骨上的疼坐了起来。
“一条蛇而已,若是要,下次再抓一条给你便是,还你儿子?看把你能耐的,你才多大,就有条蛇儿子了?算算年龄,那条蛇比你还大,怎么就成你儿子了。”
“不行,那蛇陪了我整整一个月,小爷我很念旧的。”林泽楠突然想起来,刚刚在竹林小屋时,他为了自保,将蛇扔出去了。
“身上有伤就别乱动,蛇以后还会有的,我还有事,你先好好休息。”说完,慕容尘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如果暗夜楼真的是蛮蛊人所创,那可就真的不好对付了。
这边,夜泽衍将刚刚那孩子扔出来的毒蛇抓在手里。
蛇头有些尖,身子呈暗红色,应当是一条带有剧毒的蛇。
眼看那蛇尾就要缠上他的手腕,夜泽衍挑了挑眉,从小屋里随意找出一个木盒子,将毒蛇扔了进去。
离开小屋后,他并未去寻云阁。
既然都已经同那云阁阁主有过一面之缘了,那他也没必要亲自去云阁触霉头。
他骑上马折返回了太子府,未曾想刚到太子府就被管家告知太子睡下了。
夜泽衍强忍着闯进房间将那小暗卫踹出府的心,回了成王府。
“王爷?”王翠云一直守在房间外,见夜泽衍回来有些惊讶。
“阿羽呢?”
“公子见王爷出去了,也没了出去玩的心思,在房间睡下了,奴婢进去叫?”王翠云低着头。
夜泽衍摆了摆手,“不必了,让他休息吧,你去宝衣斋给阿羽订做几套衣服。”
“是。”王翠云行了个礼,回头看了眼房间门,这才离开。
夜泽衍并未进房间,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穆元。”
“属下在。”
夜泽衍将装着毒蛇的木盒子随意扔在一边。
皇兄说过,林珺羽曾在五年前消失了一整年。
“去查一查,阿羽消失那一年究竟去了哪里,还有,再查一查云阁。”
“是。”
穆元应下之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夜泽衍转身坐到椅子上,将木盒子打开,那条毒蛇此时正盘踞在盒子中。
许是累了,又或是其他,这条蛇现在竟毫无攻击力。
那小孩跟阿羽长的实在太像了,夜泽衍将木盒子重新盖了起来,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不知道那小孩跟林珺羽有没有关系,又或者长得像只是巧合。
那便是云阁阁主。
沈珏红了眼眶,一把攥住启染的衣领,嘶吼道:“那你给他解毒啊。”
启染皱了皱眉,“我解不了。”
“你不是会医术吗?你怎么会解不了?”
眼看沈珏情绪激动起来,启染想要推开,奈何对方拉的太紧。
突然,一把剑朝着沈珏的手刺来,沈珏这才松开启染。
宋知轻将启染带进怀里,皱眉望着沈珏,“沈公子,这里是暗夜楼。”
夜泽衍骑上马,并未将面具戴上。
他去了云阁。
就算是绑,他也要把慕容尘绑到太子府给兄长解毒。
兄长的毒不能再拖了。
他快马加鞭赶到云阁,却被云阁外一练剑之人引去了视线。
那人虽是五岁之龄,但剑法流利,毫无破绽。
小小年纪竟将剑法使得如此惟妙惟肖,若是来日对上,恐怕也是个难对付的。
“你是谁?”
男孩停下练剑的动作,皱眉看向来人。
看清男孩容貌时,夜泽衍一顿,这人是林泽楠?
可这人自身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又同林泽楠不像。
“成王夜泽衍。”
“成王?你来作甚?”林泽祁眉头微蹙,爹爹不管云阁就是去的成王府,此时这成王来这作甚?
难不成是爹爹出事了?
“本王想见云阁阁主。”夜泽衍下了马,定定的看着那五岁男孩。
“我爹不在阁内,成王若是要寻,明日再来。”林泽祁也猜到了,想来爹爹并未同这成王说起自己的身份。
他一直想不通,为何爹爹一定要去那成王府,当一个……当一个人人可欺的傻子。
“他可有说他去哪了?”夜泽衍根本等不了,兄长的毒若是再不解,他真的怕……
“并未。”言罢,林泽祁便要转身回阁中,却被夜泽衍飞身到他面前阻拦下来。
“怎么?成王这是想硬闯?”林泽祁眼神暗了暗,紧紧的握着剑。
“并非对贵阁不敬,只是想要求药。”夜泽衍声音不再同方才那般生硬。
虽说他同那云阁阁主交过手,但那时的身份是暗夜楼楼主。
“求药?什么药?”林泽祁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当年爹爹回云阁后,便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炼药。
听说成王的孪生兄长身中寒毒,他曾问过爹爹,那药是给谁炼的,爹爹说是给成王兄长炼的。
“我有一兄长,身中寒毒,听说云阁阁主乃毒医圣手之徒,特来请云阁阁主同我去一趟太子府。”
“我爹并未在阁中,至于药,那药只是用来压制寒毒的,并不能完全解毒,成王先在此地稍等片刻。”说完,林泽祁便收剑回了阁中。
少顷,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五岁男孩从阁中走了出来。
一人冷着脸,一人面带笑容。
夜泽祁并未有震惊,毕竟服下生子丹者所生之子定然是孪生子。
他气的是,阿羽同别人生了孩子,还不止生了一个!!!
“又是你,你……”林泽楠瞧见是夜泽衍,面露委屈,那日他想在成王府住下,奈何这人不给,还让心姨将他送了回来。
现在又让他把爹爹的药拿出来给这人,他实在不想给。
“阿楠,不要忘了爹爹所说的话。”林泽祁知道,那药就是给太子炼的,所以现在成王来求药,他也不会藏着掖着不给。
林泽楠哦了一声,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夜泽衍,随后道:“若我来日想去成王府找我爹爹,你可不能将我阻拦在外了。”
夜泽衍嗯了一声,接过药便上马离开了云阁。
林泽楠更委屈了,扭头看向林泽祁,“哥,他好没礼貌。”
林珺羽是骑马回的北夜国,即使身体再不适,他也强忍了下来。
可惜回到北远侯府时,整个北远侯府已经被查封,他根本就进不去。
“主子。”
暗一从暗处出现,跪在林珺羽面前。
“父亲母亲呢?”
“皇上下令,北远侯府有谋反之意,整个北远侯府全部入狱。”暗一低着头,满眼带着愧疚之意。
“太子那边可查到?”
现在能救整个北远侯府的只有查到太子谋反的证据。
暗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属下潜在太子府将近一年,唯一知晓的便是,太子并不想坐上那个位置,还有,这次传的那封信,也是太子送到北远侯府的。”
林珺羽一顿,所以,太子即使对他不闻不问,也知道,这一年来,他并没有在太子府,也没回北远侯府?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这个的时候了,他让暗一留在宫外,去接应云阁。
云阁搬迁回北夜国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云阁偌大,想来最少也需要三个多月才能彻底在北夜国皇都落根。
林珺羽在御书房外等了三个时辰,本就身子不适的他,更是经不起这般折磨。
天渐渐暗了下去,正当林珺羽感觉自己要晕过去时,大太监出来传话了。
皇上召见他。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这才强忍着身体不适进了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
夜煊鹄正在看奏折,并未让他起身,他就这样一直跪在地上。
良久,夜煊鹄才叹了口气,“一年了,你什么都没找到?”
“求皇上再给臣一些时日。”林珺羽不可能将太子不想当皇帝这件事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根本得不到证实。
若是说出来,恐怕皇上也会想尽办法废太子。
“再给多久?一年了什么都未查出来,朕再给你多少时日恐怕也是无功而返。”
“皇上,北远侯府一家忠心耿耿,望皇上查……”
“放肆。”夜煊鹄将面前的茶杯拿起朝着林珺羽砸了过去。
林珺羽根本不敢躲,那茶杯生生砸在林珺羽脑袋上。
夜煊鹄缓缓从御桌前走下,走到林珺羽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
“这张脸,不愧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朕问你,太后和太子究竟在密谋什么?成王又为何会在一年前请辞去了北境?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林珺羽苍白着脸色,摇了摇头,“臣不知。”
“不知?朕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先去狱里待一晚,明日你应该就知道怎么跟朕说了。”
不等林珺羽应话,夜煊鹄直接朝着门外喊道:“来人,北远侯世子以下犯上,对朕不恭,暂押大理寺。”
从御书房到大理寺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林珺羽却想通了许多。
或许皇上要除的,并非太子,而是整个北远侯府。
如今他恐怕说什么都不管用。
云阁还未进皇都,他连自救都无法,更别说救整个北远侯府了。
也不知是不是皇上有意为之,他,北远侯,北远侯夫人,三人关进了一间牢房。
“羽儿,你糊涂啊,既然离了皇都,又何故要回来?”林安抹了抹眼角的泪。
“父亲。”
“北远侯府是皇上第一个想要对付的,无论说什么都没用,羽儿,若是这次你能活下去,定要拥太子为皇,三皇子生性残暴,若是他当了皇帝,那北夜国恐怕就止此了。”
“可是父亲,太子身后是太后,你我都知道太后想要干什么。”林珺羽不是没想过。
可当初太后对北远侯府对他做了什么,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老妖妇,你放心,太子心里更清楚,若是太子不想登位,拥成王也未尝不可。”
林珺羽皱了皱眉,“可是太子同您说过什么?”
“我曾与太子一道喝过茶,他心无城府,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他毫无心计才是他的软肋,所以羽儿,无论我和你母亲出什么事,你都要护好自己,好好活下去,成王不是也在等你?”
“我……”林珺羽自嘲的笑了一下,夜泽衍怎么可能在等他。
已经一年了,恐怕夜泽衍已在北境寻得良缘,把他给忘了。
毕竟确实是他林珺羽对不起夜泽衍。
“若是最后还是无法改变三皇子登位,那就远离皇都。”
“不,北远侯府世代忠心耿耿,父亲您也不希望北远侯府被扣上谋反这个大帽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日,皇上派人……”
“世子想得如何了?皇上让奴才来问问。”来人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
林珺羽看了眼牢房外,此刻还是半夜。
“皇上不是给我一夜的时间么?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邀功?”林珺羽整理了下衣袍,腹部上的刀疤让他有些刺疼,他有些怀疑,是这几天连夜骑马的原因,恐怕有些裂开了。
“咱家邀不邀功是咱家的事,皇上不过想让奴才来给世子提个醒,毕竟北远侯府满门抄斩是不争的事实。”
“你想做什么?”林珺羽站起身来,将林安夫妇二人挡在身后。
“不过是想给世子提个醒罢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大太监抬了抬手,便从狱外走进两个狱卒,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钝刀。
“你们敢动用私刑?”
“这怎么是动用私刑?北远侯府所有人都得死,也包括你,北远侯府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说完,大太监便打了个手势。
狱卒纷纷上前将北远侯夫妇钳制住。
林珺羽刚准备动手,林安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喊道:“羽儿,记住我同你说的话,不可轻举妄动。”
北远侯夫人笑看着林珺羽,眼泪也缓缓从眼角落下。
“北远侯府世代忠良,奈何遇昏君,可惜可惜啊!”林安抬眸看了眼狱中的小窗子,笑了起来。
“父亲,母亲……”
那生锈的钝刀在北远侯夫妇脖颈上乱砍,砍出鲜血。
“爹……娘……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尸首异处。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袭入鼻尖,林珺羽狼狈的跪在地上,眼睛泛红,而他面前,是两具身首异处的尸体。
那两颗熟悉的脑袋也带着血滚落在他身前。
生锈的钝刀,将近砍了一个时辰,才把北远侯夫妇二人的头颅砍下来。
林珺羽眼睁睁的被钳制在角落看了一个时辰。
皇上这般对北远侯府,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可是他不能死,他得活着。
他要报仇。
更何况他还有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皇上驾到——”
牢房里的尸体被抬了出去,林珺羽呆愣愣的坐在地上。
到处充斥着血腥味。
“想的如何了?太后和太子成王究竟在密谋什么?”夜煊鹄捂着鼻子,凑近林珺羽问出声来。
林珺羽依旧呆愣愣的坐着。
“不说?既然如此,来人……”
“皇上。”太后来了。
她身着一身华服,身边跟着夜云锦。
“皇上何故要如此残忍?”卢玥看着牢房中的鲜血,有些不忍,“虽说北远侯府有谋反之意,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也不能这般乱用私刑,还是如此残忍。”
夜煊鹄皱了皱眉,点头:“母后说的是,只是这林珺羽毕竟是罪臣之后,若不处置,恐怕难以服众。”
“皇上要服什么众?皇上要服众不是一句话的事?”卢玥抬手掩了下口鼻。
这血腥味实在太重了。
“太后要朕如何?”夜煊鹄侧目看了眼林珺羽。
卢玥听到夜煊鹄如此说,笑了出来,“哀家怎么能干预皇上的决定?”
夜煊鹄一顿,瞪了眼站在一旁的夜云锦。
夜云锦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上前了脚步,走到林珺羽面前。
“世子?”
“哈哈哈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哈哈哈哈——”
夜云锦一顿,有些不知所措。
卢玥夜煊鹄也都愣住了,似是没想到会这样。
良久,卢玥才道:“既然都疯了,皇上何不放了他?莫要再杀人了。”
夜煊鹄盯着林珺羽看了许久,也道:“罢了,林珺羽身为罪臣之子,朕饶他一命,但需一辈子为奴。”
夜云锦也连忙开口,“求父皇将林珺羽赐于儿臣府中,毕竟林珺羽曾在太子府住了一年,就算他疯了,或许他也想回他熟悉的地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