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宸州越婈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全文》,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就去准备。”君宸州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悦。“是。”沈院判恭声道,“微臣先写下药方,让药童去配药。”“在此之前,微臣会先用针灸稳住姑娘的情况,这药性太烈,微臣怕姑娘忍不住弄伤自己。”君宸州视线落在女子满是伤痕的手上,微微颔首。他坐在床上,将人抱在怀中,示意沈院判过来施针。“不要...”他一靠近自己,越婈就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贴,男人身上泠泠的冷香让她觉得舒服极了。“别乱动,待会弄伤了自己就是活该。”君宸州皱眉轻斥道。他紧紧握住女子的手臂,让沈院判在上边扎针。针灸扎在某几个穴位上,越婈像缺水的鱼一般忍不住地挣扎起来。“好疼...”“忍着。”男人陡然拔高了声音。在她若有似无的撩拨下,男人脸色黑得不行,偏偏越婈另一只手还在他腹部抓来抓...
《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全文》精彩片段
“那就去准备。”君宸州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悦。
“是。”沈院判恭声道,“微臣先写下药方,让药童去配药。”
“在此之前,微臣会先用针灸稳住姑娘的情况,这药性太烈,微臣怕姑娘忍不住弄伤自己。”
君宸州视线落在女子满是伤痕的手上,微微颔首。
他坐在床上,将人抱在怀中,示意沈院判过来施针。
“不要...”他一靠近自己,越婈就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贴,男人身上泠泠的冷香让她觉得舒服极了。
“别乱动,待会弄伤了自己就是活该。”君宸州皱眉轻斥道。
他紧紧握住女子的手臂,让沈院判在上边扎针。
针灸扎在某几个穴位上,越婈像缺水的鱼一般忍不住地挣扎起来。
“好疼...”
“忍着。”男人陡然拔高了声音。
在她若有似无的撩拨下,男人脸色黑得不行,偏偏越婈另一只手还在他腹部抓来抓去。
君宸州深吸一口气,下颌线紧紧绷着,深沉如墨的眸子中似乎马上要卷起狂风暴雨。
沈院判额头上冒起汗,过了半个时辰总算结束了针灸。
这时杨海也已经将药浴准备好了,他走进殿来,正想扶着越婈去浴房,就见君宸州冷着脸将人抱起来。
男人走进浴房,将人“丢”进浴桶中。
越婈蜷缩在浴桶内,手指抓紧了桶壁,指节都泛着青白色。
似有一波一波的热浪冲击着她,难受至极。
君宸州看着她,女子呼吸急促,胸前不住起伏着,那抹白色简直快要刺痛他的双眼。
若非担心她淹死,他根本不想在这儿多待!
不知过了多久,宫人又加了几次热水,越婈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有些泄力般趴在桶壁上,脸上的潮红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病态的苍白。
宫女端了药碗进来,君宸州接过后走到她身前,声音冷冷的:“药喝了。”
越婈想抬手去接,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眼皮也快要撑不住了。
君宸州面无表情地将碗凑到她嘴边,一手捏着她的后颈让她微微抬起下颌,就着自己的手将药汁喂了进去。
喝了药之后越婈脑海中神智慢慢消散,再也忍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君宸州手指碰了碰浴桶中的水,已经快要凉透了。
他将女子从浴桶中抱起来,看着她白皙娇软的胴体,只觉得一股热气直直窜上头。
他拿着干净的帕子胡乱给她擦了一通,随手拿了件自己的寝衣将人裹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双眼紧闭,君宸州咬着牙:“真是会折磨朕。”
将越婈放在了床上,杨海欲言又止地看了君宸州一眼,犹豫着道:“皇上,要不奴才让阿嫣来将越婈姑娘带回去,不然您晚上怎么休息?”
君宸州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必了。”
他直起身,转头往外走去:“查得如何?”
杨海道:“奴才无用,只是今日越婈姑娘从慈安阁出来后,便没人再看见过她。”
“天色太晚,那会儿除了巡查的侍卫外,并没有其他人在外边。”
君宸州眼中闪出几分恼怒的寒光,他回头看了眼帷幔中女子昏睡的身影,声音带着戾气:“继续查,这药是怎么进的行宫,经了谁的手,都给朕一一查出来。”
“是。”
杨海正想退出去,就听男人又道:“吩咐裴慎去查。”
杨海一惊,裴慎大人是禁军统领,若是自己去查,那就是后宫的事,可交给禁军去查,就远不是后宫小事了。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雨水顺着檐角落下,如一方晶莹的珠帘悬挂在琉璃瓦上。
细雨绵绵,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雨幕之中。
竹林中的一处凉亭,女子趴在石案上小憩,白嫩的脸颊枕着胳膊,只是紧锁的柳眉昭示着她的不安。
越婈蜷缩着的纤长手指动了动,睫毛轻轻颤着,如同外边被风吹得摇摆的竹叶。
嘈杂的雨声让人难以安眠,但越婈的眼皮却很沉,怎么都睁不开。
“啪嗒”的一道清脆响声,是雨珠打在了芭蕉叶上。
像是珍珠落在玉盘中泠泠作响,一下子打破了眼前的浓雾。
越婈倏然惊醒。
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明。
越婈缓缓坐直身子,迷茫地扫视着四周。
这是哪里?
窄小的凉亭中放着一张石桌,几方石凳,雨珠顺着亭檐上的琉璃瓦滴落,整个凉亭笼罩在雨帘之中。
嫩绿的竹叶随着细风轻轻摇曳,一把发白的油纸伞倒在地上。
这里不是困了她半载的蒹葭阁。
这片竹林,是她刚调来乾元殿时,常常来偷懒的地方!
可...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越婈猛地起身,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稳稳地站着,一点不像是弱不禁风、病入膏肓的样子。
突然间,一阵脚步声响起,夹杂着一道急促的女声,似有人在叫她。
越婈呆愣地转过身,便看见一个打着油纸伞的女子跑过来。
这道身影有些熟悉.....
一个穿着青色宫装的女子进了凉亭,将油纸伞放在一旁,似有埋怨地嗔道:“怎么跑这儿来了?找了你半天都没见着人。”
越婈眨了眨水润的美眸,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张嘴开开合合,许久未能回神。
“怎么了?”阿嫣微微弯下腰,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没生病啊,怎么傻了?”
“阿嫣姐姐...”越婈喃喃出声,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会?”
越婈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好疼。
不是梦!
阿嫣被她这奇怪的动作惊了一下,连忙过来扯住她的胳膊,见她白嫩的小脸上几道浅浅的红痕,皱着眉头道:“你犯什么傻呢?”
“就算差事没做好也不用打自己吧?更何况杨公公也没罚你啊...”
“我...”越婈有些激动地握着阿嫣的手,“姐姐,今日是什么日子?”
“我看你是真傻了。”阿嫣白了她一眼,“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三月初十。”
越婈眼中神色复杂至极,她往后退了几步,透过亭柱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
氤氲如水,如梦似幻。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
如今是崇安五年,三月初十。
越婈是一年前作为采选宫女入宫的。
她本被分派到藏书阁做洒扫的活计,可藏书阁那地方人烟稀少,平日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更别提碰到贵人了。
越婈自小就过得穷苦,她家在南边,因为父母生了两个弟弟养不起她了,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
几经辗转,她被卖进定州南平侯府为奴。
后来她从侯府离开,来到了京城,恰逢宫中放出了一批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在民间采选,越婈这才能进宫。
在宫中这一年,越婈这才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天皇贵胄,贵不可言。
从前的侯府在皇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遍地繁华的地方,也让她不由得起了些心思。
越婈自小就生得貌美,她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
且她孤家寡人一个,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宫外,都没有等她的人,若是到了年龄放出宫,许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如放手一搏。
她也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越婈用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找关系调到了圣上的乾元殿。
前世便是这日,被她找到了机会。
当朝皇后娘娘去岁的时候不慎小产,太医断言她此后难以有孕,皇后便想要把自家的妹妹献给圣上。
于是趁着寿辰这日,在给圣上的酒中加了些东西。
前边发生了什么越婈不清楚,但晚上的时候圣上怒气冲冲地回了乾元殿,并未宠幸皇后的妹妹。
而越婈,就趁着这个机会进了内殿。
寝殿后边有一方浴池,乾元殿总管太监杨海守在门边。
越婈垂下头,手上捧着布帛和香露,杨海只瞄了一眼就让她进去。
素色帷幔轻轻拂动,耳边传来泠泠水声。
她还记得,当时男人正在沐浴,她轻轻走到他身后跪下,装作侍奉的宫女伺候他沐浴。
当她微凉的指尖划过男人肩膀时,那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拽进了浴池中。
守在外间的杨海听到动静急忙走进来,却听到男人带着怒气的声音:
“都滚出去!”
杨海瞥了一眼不断向外溢着水波的浴池,擦了擦额上的汗,赶紧退了出去。
那夜的疯狂越婈如今还心有余悸,做到最后她意识都快要涣散了,只记得男人那双猩红的眸子,以及发狠了似的折腾她的力道。
那日之后,她足足养了半个月才敢出门。
侍寝后,她被册封为正七品选侍。
等到她去请安那日,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好,特别是皇后,自己精心策划的事情,偏偏被越婈捡了漏。
自她被册封,圣上时常临幸蒹葭阁,往往都要闹到半夜才叫水,每每她侍寝,第二日总是起不来身。
这一番引得宫中嫔妃各个都看她不顺眼,明里暗里嘲讽她是狐媚子。
纵使越婈再如何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可听多了,心里也会难受。
且后来,她觉得那男人也并没有多喜欢她。
只因宫中嫔妃多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女子,而她出身微贱,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可以肆意玩弄。
.....
从回忆中抽身,越婈死死掐着指尖,将内心的悲伤都压了下去。
阿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总觉得她不太对劲。
恰在这时,前边传来响动声,阿嫣连忙拉着她往外走:“是圣驾回来了。”
前院。
乾元殿的宫人们都跪在两侧,越婈随着阿嫣跪在人群之后,低垂着头。
不多时,就听见男人稳健的脚步声响起。
越婈愈发垂下头,只听得杨海焦急的声音:“快去备水,去太医院请沈院判来。”
圣上进了内殿后,众人这才站起身去干自己的活计。
越婈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杨海叫住了自己。
俊逸的侧颜映在微光下,矜贵而淡然。
上辈子她就是被他这副模样骗了,后来才知他生性就薄凉至极。
越婈敛下心神,继续念着折子。
若有似无的龙涎香充斥在她四周,越婈念得喉咙都要冒烟了,可这男人一丁点反应都没有,越婈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皇上?”她轻轻唤了一声,见他没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越婈揉了揉站得有些酸痛的腰,将折子放回去,总算可以离开了。
她拿起一旁的毛毯轻轻盖在男人身上,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却没发现,身后一道暗沉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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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众人启程去往京郊的避暑行宫。
马车早已等候在宫门外,嫔妃们都已经到了,高位嫔妃有人撑着伞盖,那些位份低的便只能站在树荫下乘凉。
李昭媛不耐地甩着圆扇:“皇后娘娘怎么还没到?”
“这天儿真是热死了。”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冯若嫣闻言笑道:“昭媛姐姐这么怕热,这一路上可怎么办?要不姐姐向皇后娘娘禀明,留在宫中如何?”
李昭媛冷哼:“不劳冯美人操心,本宫好得很。”
齐贵嫔挺着微凸的肚子,心中更是不耐,但是她也学乖了些,若是现在表现出不适,皇后本就觉得她怀着孕不便出行,正是有机会让她找到借口将自己留在宫中。
冯若嫣和同宫的林选侍站在后边,倒是刚好能在树荫下避着日头。
林选侍有些头晕,冯若嫣连忙扶着她:“妹妹怎么了?”
“这几日不太休息得好,也吃不下东西,这会儿站久了有些难受。”林选侍歉意地笑了笑。
她的宫女道:“奴婢本想去请太医,但是小主又怕麻烦。”
冯若嫣勾了勾嘴角:“最近确实少请太医,免得皇后娘娘以为姐姐病了,让姐姐独自留在宫中呢。”
“再者,夏天是这样,日头大,妹妹许是苦夏罢了。”
林选侍点点头:“姐姐说的是。”
两人说着话,姗姗来迟的颖昭仪目光幽幽地扫过冯若嫣,随即走到队伍最前边。
“参见颖昭仪娘娘。”
颖昭仪对着贤妃屈了屈膝:“贤妃姐姐安。”
“妹妹可算是来了。”贤妃笑着扶着她的胳膊,。
颖昭仪有些嫌弃地望了眼天空:“这宫里实在是太热了,妹妹这一路过来都热得不行。”
“是啊,所幸马上去行宫了。”
众人心思各异,但都盼着此次出宫。
宫外规矩没这么多,更好见到皇上,也更有机会得宠。
一刻钟之后,帝后相携而来。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今日似乎心情不错,她许久未见君宸州了,今日她特意去了乾元殿,等着和他一起来。
随行的不仅有嫔妃,还有众多朝臣和女眷,她不能让人看轻了自己。
“平身。”君宸州环视了眼四周,“天气炎热,都上车吧。”
“多谢陛下。”
杨海已经将马车都布置好了,里面铺着柔软的一层薄毯,四个角落都摆放着冰盆,白色轻雾袅袅,软枕、茶具和桌上摆放的奏折、棋盘一应俱全。
君宸州上了马车,越婈和杨海跟在车外随侍。
队伍缓缓行出宫门,此时正当清晨,还不算太热,杨海将越婈扯到靠近车銮的地方:“这儿有荫蔽,待着凉快些。”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姑娘怎么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寻个好点的地方躲懒。
越婈连连赔笑:“是,公公说得是。”
清晨。
皇后坐在菱花镜前梳妆,宫女采薇走进来道:“娘娘,嫔妃们都到了,只是李昭媛还没来。”
正在给皇后梳发的采兰瞥了一眼角落的沙漏,轻声道:“还有一刻钟才到时辰,可要派人去看看?”
“不必了。”皇后扶了一下发髻上的九尾凤簪,施施然站起来,“出去吧。”
坤宁宫中已经坐满了嫔妃,为首的是贤妃,其父是文臣之首,也是全力拥护君宸州的肱骨之臣。
她对面是同样出自重臣世家的顺妃,两人的父兄都是朝之栋梁,权势颇大。
下方便是素来受宠的颖昭仪和养育着大公主的安充仪。
贤妃为人温和,正和下首的叶婕妤等人说着话,颖昭仪一袭绛紫色凤穿牡丹宫装,高高的发髻上簪着衔珠孔雀簪,盛装之下,本就美艳的容颜更加明媚。
她手指轻抚着额角,似是有些困倦。
她身旁的顺妃环视了一眼殿内,笑道:“今儿是什么风,大家都来得这般早?”
顺妃笑吟吟地看向贤妃,贤妃温和地说着:“能有什么风,不过是待在宫中无聊,早些来和妹妹们说些话罢了。”
颖昭仪抬起眼皮觑了她一眼,懒懒道:“贤妃姐姐天天见咱们也不嫌腻得慌。”
她微微坐直身子,唇角微勾:“什么时候来些新人,才好让贤妃姐姐多得点趣。”
话音刚落,殿中便有一瞬的沉默。
今年秀女大选,殿选已然结束,下个月入选的秀女们便要入宫。
且昨日她们才听说齐贵嫔一事,虽说面上不显,但八成所有人都私底下去打听乾元殿那个宫女了。
颖昭仪圣宠不衰,当然不怕,可她们其他人呢?一个月能见到皇上一次便是幸运的了,若是新人进来,怕是连这一次机会都没了。
顺妃语气有些酸溜溜:“昭仪妹妹还真是心大,姐姐可没妹妹的胸襟。”
几人谈话间,皇后走了出来。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贤妃笑着开口:“臣妾们在说,等今年的秀女入宫,宫里就要热闹起来了。”
皇后面色有一瞬间的冷凝,转而脸上便恢复淡定的笑意,她坐在上座:“这一晃三年过去了,宫里也该来些新的妹妹们了。”
下首众人面色各异,纵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底下也断断是不好受的。
颖昭仪似笑非笑地抚着杯壁,淡声笑道:“刚才顺妃姐姐还说臣妾心大,依臣妾看,皇后娘娘才是最心怀宽广之人。”
皇后眼中闪过疑惑,似乎不明白颖昭仪为何突然这样说。
颖昭仪看向她笑道:“宫中进了新人,臣妾可夜夜祈祷着自己别失宠,哪像皇后娘娘,亲自送自己妹妹进宫。”
殿内有一瞬间的寂静,皇后去岁小产的事情闹得很大,但她伤了身子一事却只有几人知道,因此众人也不太明白,皇后突然要自己妹妹进宫是何意思。
皇后深吸一口气,嘴角的笑意愈发勉强:“圣上统御天下,本宫的妹妹倾慕已久,年初的大选的时候她病着未能参选,本宫便只好了了她一桩心事。”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过,一切都看皇上心意罢了。”
颖昭仪眸露嘲讽,真是冠冕堂皇。
“不过。”皇后话锋一转,笑看着颖昭仪,“颖昭仪该是体谅本宫为人长姐的心情,毕竟当初也是你举荐的江美人,不是吗?”
这下换颖昭仪脸色不好看了。
坐在角落一直默不作声的江美人听到自己被点名,尴尬地瞄了颖昭仪一眼。
颖昭仪捏紧手中的茶盏,若非那时她怀孕,不得不举荐一个听话的人来固宠,她怎么可能送别人上龙床。
可惜后来那个孩子也没能平安出生。
自那时,她和皇后的梁子便彻底结下。
颖昭仪笑声渐冷:“多少年前的事了,皇后娘娘倒是记得清楚。”
皇后眼中闪过阴骘,意有所指:“颖昭仪的事情,本宫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等到请安散后,皇后精心维持的表情才破裂。
她猛地将手上的茶盏掷在了地上。
“娘娘息怒!”采薇和采兰连忙跪下劝道。
皇后满是阴霾的凤眸紧盯着门外:“颖昭仪....”
她小产一事定和颖昭仪脱不了干系。
“去叫周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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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
越婈这些日子都规规矩矩的,从前她是见缝插针地就想往御前凑,但现在她见到那人就恨不得退避三舍。
阿嫣和她坐在廊下挑拣干花瓣,想起她的异常也不由得抬头看了眼旁边的人。
越婈杏眸圆睁:“姐姐总看我干嘛?”
“我在想,你莫不是转性了?”
越婈捏着干花瓣的手指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道:“是吗?那姐姐觉得好还是不好?”
“自然是好的。”阿嫣轻叹道,“咱们当宫女的,都巴不得早些出宫,谁想一辈子待在宫中?”
“宫里荣华富贵迷人眼,但又有几个人能享得稳呢?”
她言下之意越婈明明白白,哪怕在上辈子,阿嫣也曾和她说过差不多的话。
只是那时的她满脑子都是想往上爬,根本没放在心上。
微风拂过,越婈抬手将垂落在腮边的碎发拨至耳后,笑意浅浅:“是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妄想了。”
她似是在回答阿嫣,也似在告诫自己。
比起这四四方方的宫中,比起在那犹如冷宫的蒹葭阁度过一个又一个黑夜,宫外的自由,也许才是她的归宿。
可惜,她用了一辈子才想清。
阿嫣心下欣慰,之前看越婈那股不管不顾的样子,她还真有些担心。
她五岁就进宫了,伺候了两朝的主子,宫中的波诡云谲也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许是瞧着越婈年纪小又心思单纯,她才生了些劝解之心。
她能听是最好的,若是她不听,自己也没办法阻挡旁人的命运。
两人没再提这件事,又继续闲聊起来。
倏尔,阿嫣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她连忙拉了下越婈的袖子,站起了身。
越婈下意识地随着她转过身,就对上了男人的黑眸。
“参见皇上。”
越婈连忙垂下眼睑,随着阿嫣行礼。
君宸州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扳指,眼神落在她身上。
刚才乍然见他,她有些惊讶,一双美眸流露出丝丝慌乱,下意识咬着唇瓣的动作,也透露着紧张。
女子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有一缕散落的青丝轻轻摇曳着,乌黑的发丝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
君宸州似只是随意一瞥,转而就提步离开了。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杨海,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越婈。
“静仪,你瞧你...”安充仪歉意地笑了笑,“冯妹妹别见怪。”
“怎么会?”冯若嫣目光怜爱地看着小公主,“嫔妾喜欢还来不及呢。”
她摸了摸小公主的发心,从糖罐中拿出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在小公主面前展示。
“公主喜欢哪个?”
小公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圆圆的指头戳了戳她的掌心,指着一颗红色的糖果,眼巴巴地望着她。
冯若嫣失笑:“公主真乖。”
和小公主玩了一会儿,她抬头对着对面的安充仪等人道:
“嫔妾听说今日皇上和众位大人要去赛马,不知几位娘娘可有空去看看?”
听到赛马,小公主伸手朝着安充仪奶声奶气的:“马...骑马...”
“你呀...”安充仪将她接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子,“自从去年来行宫带着她去马场玩了一圈,就总喜欢念叨着要骑马。”
“公主这是随了皇上,将来肯定也是女中豪杰。”
齐贵嫔听到君宸州可能在马场,也想去凑热闹:“既然如此,我们一道去吧。”
这时,叶婕妤身边的宫女芳菲走进来道:“娘娘,您用药的时辰快到了。”
叶婕妤看了她一眼,脸上微微浮起一抹笑。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留叶婕妤了。”安充仪开口说道。
叶婕妤起身福了福身:“那嫔妾就先告退了。”
冯若嫣看着叶婕妤离去的背影,半晌才收回目光。
入宫这些时日,其余嫔妃什么性子,她大多都了解了些。
偏偏这叶婕妤,深居简出,与世无争的,倒真像个无欲无求的圣人一般。
午后。
君宸州刚回到勤政殿,就见小福子慌张地跑进来:“皇上,出事了!”
杨海瞪了他一眼:“出什么事了?好好说话。”
小福子气喘吁吁:“今日午间安充仪、齐贵嫔还有冯美人去了马场,结果那马场旁边的林子里不知道为何突然冲出来一群发狂的兔子...”
“齐贵嫔可有事?”杨海急忙问道,齐贵嫔腹中的龙胎就要出生了,怎么还出去乱跑,遇上这种事呢?
君宸州停下脚步,剑眉紧皱,小福子立马道:“齐贵嫔受了惊吓,已经送回长锦阁了,但是...”
“但是那群兔子冲撞到了同在马场的林选侍,林选侍见了红...已经一同送去长锦阁了...”
君宸州目光一凛,林选侍见红?
他立马大步往外走去:“去长锦阁。”
长锦阁。
齐贵嫔的住处离马场很近,林选侍突然见红,众人群龙无首,还是安充仪率先冷静下来,让人一同送到长锦阁来休息,还派人去传了太医。
这会儿太医在里边,安充仪搂着小公主坐在外间的榻上。
小公主脸色发白,哭得好不可怜。
安充心疼地抱紧她:“静仪别怕,没事了...”
想起刚才那群发疯的兔子,成群地冲出来,见到人就横冲直撞,还差点咬了静仪的手。
小公主窝在她怀中抽泣着,泪珠挂在脸上,一抽一抽的。
安充仪心中一阵后悔,就不该带着静仪去!
冯若嫣惊魂未定地站在一旁,手指捏着裙摆,还在微微颤抖。
皇后和其他嫔妃听到这边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
进殿便听到隐隐的哭泣声,皇后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齐贵嫔如何?”
安充仪将小公主交给奶娘,起身回道:“回娘娘,齐贵嫔受了惊吓,太医正在里边诊脉,倒是林选侍....”
她抬起眼皮不安地看了皇后一眼:“林选侍似乎有了身孕,见了红...”
皇后猛地握拳,林选侍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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