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来得及下饵,鱼儿就上钩了。
天刚泛起鱼肚白,门外就响起喧闹。
“怎么了?”
还不及我发话,少女怒目圆睁。
“是不是你陷害我!”
她梗着脖子,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妹妹说什么傻话呢?”我笑了,“若不是你让你的婢女请我去更衣,我还来不及看这一出好戏呢。”
“你!”
她怒上眉梢。
“别急啊妹妹,好戏还在后头呢。”我扬长而去。
这几日我做足了仗孕欺人的架子,很快恭王就按耐不住了。
他急着安抚小姑子,愣是不顾我体虚,把我屋子里的红枣雪燕都调给了崔樱羽。
“别急别急。”
我听着恭王这样安抚崔樱羽:“那女人心思阴毒,还需得时日,才方便把你接进府。”
我挑眉。
从前与我你侬我侬的时候,可从没说过我狠毒。
如今不需要我了,便什么脏水都能往我身上泼。
“生气吗?”
冷不丁的,魏延靠到我身后。
我摇头:“不生气啊。你会和死人置气吗?”
“不会。”
他沉默。
“那我也不会。”
生气是最无用的东西。
我要权力,要金钱。要他们高坐明堂,又重重跌落。
辜负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皇上给恭王加了封地,如今他虽然名声不好,可是手中权势实在膨胀。”魏延问我,“你打算怎么做?”
我拱手。
“这是好事啊。”
“我当然要庆祝我的夫君功高盖主,名满天下。”
魏延嘴角抽搐:“我如今觉着,你这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奴家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错呢。”
我眨眨眼睛,转身准备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