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金沙小说 > 其他类型 > 有孕嫡姐逼我承宠?勾上权臣送她上路宋之霜祁华昭全局

有孕嫡姐逼我承宠?勾上权臣送她上路宋之霜祁华昭全局

银如月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嬷嬷转头目露凶光,拿出一根银针。莫如柳抿紧嘴唇,装出惊恐的模样,在心里又给宋之霜记了一笔。她疼得冷汗一阵阵冒出来,咬牙一声不吭。莫如柳暗自发誓,她定要让宋大小姐的算盘落空!见她娇嫩的皮肤上染了血,宋之霜这才冷哼一声,捂着肚子,步子艰难地穿过耳房,回到内室。盥洗室内传来阵阵水声,没多久,祁华昭从里面出来。一身素色长衫被他穿出几分清雅绝尘的味道,挺拔的身量却不显单薄,如苍松翠柏。宋之霜已经点了灯,露出一张描画精致的脸。她温柔一笑,主动拿了干净的棉布去为祁华昭擦头发。宋之霜语气嗔怪:“妾身疼得很,刚刚才上了药,以后可不能这般莽撞了。”因为腹痛难忍,她走路有些怪异,便随口扯了谎。祁华昭一愣,旋即皱起眉头。扑鼻而来的脂粉味,与刚刚鼻息间清雅淡...

主角:宋之霜祁华昭   更新:2025-01-10 14:0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之霜祁华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有孕嫡姐逼我承宠?勾上权臣送她上路宋之霜祁华昭全局》,由网络作家“银如月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嬷嬷转头目露凶光,拿出一根银针。莫如柳抿紧嘴唇,装出惊恐的模样,在心里又给宋之霜记了一笔。她疼得冷汗一阵阵冒出来,咬牙一声不吭。莫如柳暗自发誓,她定要让宋大小姐的算盘落空!见她娇嫩的皮肤上染了血,宋之霜这才冷哼一声,捂着肚子,步子艰难地穿过耳房,回到内室。盥洗室内传来阵阵水声,没多久,祁华昭从里面出来。一身素色长衫被他穿出几分清雅绝尘的味道,挺拔的身量却不显单薄,如苍松翠柏。宋之霜已经点了灯,露出一张描画精致的脸。她温柔一笑,主动拿了干净的棉布去为祁华昭擦头发。宋之霜语气嗔怪:“妾身疼得很,刚刚才上了药,以后可不能这般莽撞了。”因为腹痛难忍,她走路有些怪异,便随口扯了谎。祁华昭一愣,旋即皱起眉头。扑鼻而来的脂粉味,与刚刚鼻息间清雅淡...

《有孕嫡姐逼我承宠?勾上权臣送她上路宋之霜祁华昭全局》精彩片段

嬷嬷转头目露凶光,拿出一根银针。
莫如柳抿紧嘴唇,装出惊恐的模样,在心里又给宋之霜记了一笔。
她疼得冷汗一阵阵冒出来,咬牙一声不吭。
莫如柳暗自发誓,她定要让宋大小姐的算盘落空!
见她娇嫩的皮肤上染了血,宋之霜这才冷哼一声,捂着肚子,步子艰难地穿过耳房,回到内室。
盥洗室内传来阵阵水声,没多久,祁华昭从里面出来。
一身素色长衫被他穿出几分清雅绝尘的味道,挺拔的身量却不显单薄,如苍松翠柏。
宋之霜已经点了灯,露出一张描画精致的脸。
她温柔一笑,主动拿了干净的棉布去为祁华昭擦头发。
宋之霜语气嗔怪:“妾身疼得很,刚刚才上了药,以后可不能这般莽撞了。”
因为腹痛难忍,她走路有些怪异,便随口扯了谎。
祁华昭一愣,旋即皱起眉头。
扑鼻而来的脂粉味,与刚刚鼻息间清雅淡然的梨花香有些不同。
人还是那个人,这张明艳的脸美则美,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神色淡淡:“不必劳烦夫人。”
“这算什么麻烦?”宋之霜轻笑:“妾身是你的妻,本就该做这些的。”
却在这时,听见门外响起似是有人经过的动静。
祁华昭顺势站起来,避开她的手:“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因着平日他不喜欢人多,院子里伺候的只有几个小厮,今日大婚,他便直接将人都遣散去歇息,院中空无一人。
静悄悄的院子里,只有月华挥洒下来,门口的大红灯笼轻轻摇曳。
祁华昭在门口拿了烛台,顺着声音走过去,长廊尽头,隐约可见一道娇俏曼妙的身形轮廓。
祁华昭上前两步,声音放沉了些:“什么人?!”
莫如柳轻轻松了口气。
她算准祁华昭洗漱的时间从耳房出来,故意路过院子,不料因为刚刚被折腾得太狠,腰酸腿软,反而被绊了一跤。
也好,这样反倒更自然。
她躲到石柱后面,假装想偷偷溜走。
祁华昭眉心一蹙:“站住!”
莫如柳倏然停步,低着头转过身来,露出一截纤长白皙的天鹅颈。
“姑......姑爷。”
烛火将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子勾勒出来,但因光线昏暗,看得并不真切。
祁华昭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莫如柳嗫嚅着唇,小声开口:“奴婢......奴婢是伺候小姐的丫鬟,原本想回房歇息,但是天黑看不清路,刚刚摔了一下,惊扰了姑爷。”
说起这个,她似乎有些赧然,头埋得更低了。
温暖的烛火撒在白皙的肌肤上,透着浅浅的光晕。
祁华昭暼了一眼,只觉自己方才可能是感觉错了。
对方的确是丫鬟打扮,想来到府里第一天,不清楚规矩也是有的。
他把手中的烛台递过去,声音清淡:“用这个吧,以后夜里不要出来乱跑。”
莫如柳有些受宠若惊,接过烛台,忙不迭道了谢。
再抬头,却只看见月光下一抹青翠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她眸光微闪,素手暗暗攥紧烛台,不敢耽搁,匆匆离开。
不急,再等等。
现在只是慢慢勾起他的兴趣,等他真的对自己动心,再行事也不急。
祁华昭回了房。
“外面怎么了?”宋之霜问了一句,眼神探究。
再对上这张描眉画眼的脸,虽然精致,可他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屋子里香气腻人,他冷了眉眼:“我突然想起,还有公务没有处理,要去书房一趟,夫人也早些歇息。”
不等宋之霜开口,他已经拂袖离去。
宋之霜心里顿觉失望。
明明刚刚听他在床上那般炙热,如今却又恢复得跟往日一样冷冰冰。
难不成他只为莫如柳那个贱 人情动?
这样一想,她便忍不住怒火中烧,恨意难平。
门合上的一瞬间,宋之霜的脸色便猛地变了。
她捂着小腹神色痛苦,掀开裤子一看,竟见了红。
二房伺候着的嬷嬷立刻出来,惊慌道:“哎哟我的小姐,您这一胎本就不稳,可不能再动气了,否则神仙也保不住啊!”
宋之霜吓得花容失色,不敢再去回想刚刚的事情。
大夫可是说,这一胎保不住,她可能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夜里,有人匆匆将染血的裤子拿去丢掉,又端了好些汤药来。
折腾一 夜,天色将亮,宋之霜才堪堪稳住情况。
屋子里满是血腥和药味,她只能用更浓的熏香勉强盖住。
一张苍白的脸也扑了厚厚的粉,涂了红唇和胭脂,才勉强有了点气色。
第二日祁华昭从书房回来,还没进门,就闻见了扑鼻而来的浓烈熏香味。
他眉心一蹙,便没有再抬脚进去,而是选择等在外面,等妻子梳妆完毕,再去给父母敬茶。
宋之霜原本想要挽住对方的手也不自觉缩了回来。
正院里。
刘氏看过染血的喜帕,满意地喝了儿媳妇敬的茶,让身旁嬷嬷送上红封和见面礼。
见宋之霜脸色不好,哪怕扑了厚厚的粉,眼底下都难掩乌青,笑看向自己儿子:“你们新婚燕尔,娘不好说什么,可你也要心疼一下霜儿才是。”
宋之霜立刻明白了婆母的意思,正好为自己的体虚找个借口,便佯装害羞低下头去。
祁华昭目光奇怪地看了妻子一眼,正好瞥见宋之霜故作娇羞的脸。
一张描眉画眼的脸上白中透着青,没有一点血色。
倒真像是体虚难耐的模样。
他的确有些......,可最后理智归位,也算是留了些情。
宋之霜那姿态神情也算娇柔,可从细节上看,偏偏又与昨晚的情态不太一样。
当着母亲的面,他还是应了一句:“是,儿子知错。”
说了两句体己话后,宋之霜便忍不住开口:“母亲,儿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您通融一二。”
刘氏今天对这个儿媳妇还算满意,态度温和开口:“都是一家人,直言便是。”
宋之霜笑了笑,瞥了眼神色清冷的祁华昭,这才斟酌着道。
“是这样的,我家中有个表妹,因为父母双亲都没了,便来投奔我家,从我与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如今我嫁来府上,妹妹却一个人孤苦无依,我便想将她接来陪我一段日子,也让她见见世面。”
听她这么一说,刘氏原本脸上的笑就淡了几分。

刘氏低头抿了口茶,没说话,眉眼间划过一抹深思。
“你那妹妹尚待字闺中,怕是有诸多不便之处......”
她可不想闹出什么姐妹共侍一夫的笑话来。
宋之霜便顺势接话道:“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如今夫君官拜刑部尚书,是朝中新贵,结交来往的人多,我便想替妹妹从中寻一门亲事,也算是对得起我那早去的姨母了。”
说起这个,她叹了口气,眼中竟是已经含泪。
刘氏素来心软,况且这是新媳妇第一次开口求她。
而且既然是给妹妹谋亲事而非姐妹共侍,倒是也不好推脱。
“也是个可怜孩子,既如此,你便将她接来吧,只是我家虽不是什么侯门望族,却也规矩严苛,怕她不习惯。”
最后一句算是敲打。
宋之霜暗暗松口气,站起身来:“儿媳谢过婆母。我那妹妹定然会老实本分守规矩的。”
刘氏这才满意点头,让她将人接过来瞧瞧。
她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祁华昭:“我儿还有公务要忙,为娘便不留你了。”
祁华昭明白母亲的意思。
即是未出阁的妻妹,为了避嫌,他还是避开些比较好。
他当即行礼告退。
另一头,莫如柳早就趁着夜色出了府,等了一晚上,终于等来了来接她的马车,又在门前换了一顶女眷坐的小轿。
这回她是光明正大从祁家正门进来的,没有如昨晚般迷路。
天光照亮了府里的每一处地方,她偷偷掀开轿帘往外瞧。
四处曲水流觞,九曲回廊,虽然不甚华丽,却也清幽别致。
轿子落下,旁边的小丫鬟伸手来扶她:“姑娘,到了。”
率先伸出来的是一双柔若无骨的细嫩素手,玉指千千仿若羊脂白玉。
她轻轻拂开了轿帘,露出一张清水芙蓉面,一身粉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包裹住,玉带束腰,显出几分弱不禁风的单薄。
从背后看去,倒真和消瘦了不少的宋之霜颇为相似。
“多谢。”她对领路的嬷嬷道了谢,又打点了赏钱。
她轻言软语,听着软绵绵,又像是小猫爪子,轻轻在人心上撩 拨着。
这声音......
路过回廊的祁华昭,下意识朝着声源处看去。
少女娇艳的小脸在暖黄的日光下,染上浅浅的绯红,当真是艳若桃李。
他倏然顿住。
心里再次升起昨晚上一样奇异的熟悉感。
正愣神之际,跟在后面的宋之霜却是突然走到近前。
看见祁华昭的神情,她心中顿时恼火,连带着肚子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她先一步快走到莫如柳身旁,佯装激动地抱住了她。
“好妹妹,可算是来了,让姐姐好等。”
她一把抓住了莫如柳的手,在祁华昭看不见的角度,死死掐着她,指甲都狠狠陷进肉里。
宋之霜神色阴冷:“贱 人!收回你这幅狐媚的婊 子样!”
莫如柳心中一惊,似有若无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祁华昭,默默忍下。
但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还是被祁华昭捕捉到了。
他眉心微蹙。
妻子的妹妹......似乎身体也不好?
下一瞬,宋之霜已经神色自然地松开手,转而挽住莫如柳的胳膊,回头甜甜地介绍:“夫君,这便是我与你说的表妹。”
莫如柳低眉敛目,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倒也是礼数周全。
祁华昭淡淡点头,又扫了眼低着头的莫如柳,这才大步离开。
宋之霜松了口气,转头狠狠瞪了莫如柳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贱 人,你给我等着!”
她匆匆带着莫如柳去给刘氏见了礼,这才带着莫如柳去了为她准备的住处。
一座离正房不远的小偏院,里面的装饰陈设都很低调简朴。
莫如柳倒是并不在意这些外物,只是一进门,宋之霜便坐在主位上,高高在上对着她呵斥。
“跪下!”
莫如柳闭了闭眼,身侧的手死死攥紧,顺从地跪在青石板上。
旁边的嬷嬷立刻拿了一套绣花针上来,不同长度的针,在桌面上一字排开。
宋之霜拿在手中把玩,冷笑一声:“过来!”
她要莫如柳像条狗一样爬过来,跪在她的脚边,对她摇尾乞怜。
莫如柳没有动,攥着手心。
立刻有几个婆子上前,按住她手脚,将她拖行到宋之霜跟前。
“刚刚夫君看了你几眼?”
莫如柳身子颤了颤,面上一派惊惶:“我......我不知道,也没有看见主君。”
“不知道?”宋之霜拽住她的衣领将人拖到自己跟前,狰狞冷笑,“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贱 人!只会勾引人的烂 货!”
“啊!”
绣花针狠狠扎在指甲缝里。
莫如柳惊呼出声,一张苍白小脸上汗珠滚落。
她知道宋之霜想听什么,出声求饶:“宋小姐,你饶了我,我......我往后不去伺候主君便是......”
“那怎么行?”
宋之霜用一根针狠狠扎进去,咬牙切齿:“你可要替我好好伺候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你敢露出马脚,别说是我,就是被愚弄的祁华昭,也不会放过你!”
莫如柳眼睫轻 颤。
祁华昭年纪轻轻便在刑部担任要职,外表看着芝兰玉树,可暗地里手段了得,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若自己的目的提前暴露,怕是父兄一案根本无望诉说。
现在还不到时候。
她装得谦卑恭敬,跪在地上应是。
宋之霜在莫如柳脸上看到绝望,得意地笑起来,继续将她十指都插满了针。
莫如柳唇都快要咬烂,额头上尽是冷汗,虚弱趴伏在地上。
宋之霜这才站起来,居高临下冷冷睨着她:“收拾好你昨晚上留在二房的东西,别让人发现了,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丢下话后,她带着人扬长而去。
莫如柳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地上,努力喘着气。
虽然言语间在演戏,但疼痛并非作假。
休息了一会儿,她强撑起身子,艰难去了正院。
莫如柳把自己昨晚上遗留的东西打包好,全部用布料包起来。
她偷听到祁华昭每日都会在书房附近的花园中散步,于是忍着作痛的手指,小心翼翼托着分量不轻的衣服来到了花园。
包袱被树枝勾住,莫如柳轻呼一声,直接向地上摔去。
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她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稳稳扶住。
莫如柳没有顺势倒在他怀里,若直接入怀,便显得太假。
祁华昭看她靠自己的力量站稳,也打消了莫如柳是有意接近自己的念头。
“小心。”
她抬头,看见祁华昭那张清冷如月的脸,一双漆黑眸子似深潭,凌冽幽深。

祁华昭偏着头挑了挑眉,并未言语。
偷 看被抓包,莫如柳脸上的温度飞快攀升,连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呃,表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不知道是不是莫如柳的错觉,提到宋之霜的时候,祁华昭的神情似乎有了一瞬的僵硬。
但也只是倏忽之间,莫如柳还要看去,祁华昭面上却是一派如常。
“放心吧,她已经安全回到了府中。”
淡淡道出一句,祁华昭便重新将书捡起,旋即神情专注地沉浸其中。
见状,莫如柳也不好再出言打扰,跟着一同安静下来。
回程一切顺利,马车很快便驶进了京城的大门。
终于安全回到京中,莫如柳松了口气,随即却又觉得周围安静得有些过分。
眼下正是晌午时分,马车行驶在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大道上,两旁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莫如柳又偷偷睨了祁华昭一眼,见他仍专心致志地读书,反手便悄悄将窗帘掀起一条小缝往外看去。
此时街上空空荡荡,显得格外凄凉,平日里敞开大门的店铺门窗紧闭,吆喝拉客的车夫也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则是为数不多的行人步履匆匆,一身缟素。
宫中有人薨了?
莫如柳身子一震,许是动作太大,惊动了一旁的祁华昭,他翻书的手停了下来。
察觉到男人似乎抬起头,莫如柳连忙放下窗帘,装作若无其事地靠在一旁,闭着双眼假寐。
将她的一系列动作全都纳入眼帘,祁华昭不动声色地看着莫如柳的小动作,并未拆穿,眼底还添了一丝光彩。
先前倒是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样孩子心性的一面。
不过,想到莫家的情况,祁华昭又不出声地叹了口气。
若非双亲亡故,莫如柳倒也不必活得这般小心。
祁华昭终是没有戳穿莫如柳的掩饰,任由她一路装睡,直到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前才睁开双眼。
祁华昭先一步下了车,莫如柳又等了片刻才跟出去,双脚刚一落地,便感受到了一双炙热的视线。
宋之霜正站在刘夫人身边,双眸定定看着莫如柳,见她现身便大步扑了上来。
“妹妹!你终于回来了,可要让姐姐担心死了!”
包含情意地说着话,宋之霜一把将莫如柳死死搂在怀中,靠在她脖子上的声音却冷得惊人。
“贱 人,你敢胡说八道试试!”
她一只手死死掐着莫如柳腰间的软肉,莫如柳吃痛,却还得忍下,咬着牙飞快地摇了摇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之霜不欲作罢,刘氏却也跟着开了口,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后退两步,重新扮演起姐妹情深。
刘氏朝着莫如柳招了招手,面上一副舒展模样。
“幸亏你是个机灵的,知道躲在佛堂,真是佛祖保佑啊!”
莫如柳在尚书府还不到一月,只和刘氏见过几回,不知道老夫人这亲昵是从何处而来,更是听不懂她的话。
不过莫如柳也并未作声,只顺着刘氏,一迭声地点着头。
“是啊妹妹。”
宋之霜也再次上前,挽住了莫如柳的胳膊。
“你平安回来就好,之前那些事,权当没发生过就是,都忘了吧。”
她轻声细语地说着,全副注意都放在莫如柳身上,却未见刘氏面上的笑容微微冷了两分。
莫如柳依旧低眉顺目地应着,祁华昭则是发了话。
“好了,表妹已经顺利回来,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闻言,几人便依次朝院中而去。
宋之霜表面亲热地挽着莫如柳,实则用力不小,几乎是拖着她往主屋走,莫如柳须得奋力加快脚步,才不让自己踉跄摔跤。
刘氏则是放慢脚步,远远落在两人身后,一双眸子静静地看向祁华昭。
她面上的喜悦神色,不知何时便退了个干净。
“娘,辛苦您了,儿子让人扶您回去休息吧。”
祁华昭也是容色平静,招手要叫下人上前,却被刘氏一把按住了手腕。
“话我都说了,华昭,你到底要做什么?”刘氏压低声音,“莫如柳是什么身份,你为何要亲自出城一趟?”
还与妻妹同车同行,想着,刘氏的心便有些慌乱。
“华昭,你可不能做傻事。”
祁华昭扶住母亲的手,微微用了一分力气,神情郑重起来。
“娘,您放心,儿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事情重要得很,儿子必须如此。”
祁华昭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行事向来稳妥至极,只是听着这话,刘氏的心中还是不安。
不过,看着儿子不容置疑的目光,她勉强点了点头,顺着祁华昭的意思离开,回到自己屋中,方才忍不住心烦意乱地思量起来。
......
另一边,宋之霜拽着莫如柳回到屋中,遣退了左右下人,反手便一记耳光扇在莫如柳的脸上。
“贱 货,你都干了什么!”
她尖着嗓子厉喝,声音大了些,嬷嬷连忙上前安抚。
莫如柳则是早有准备,连忙躬下了身子,语气也变得惶恐:“宋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
“骗子!”
一句话还没说完,宋之霜便又一脚踹上莫如柳的膝盖,恨声道:“跪下,你这个满嘴扯谎的小荡 妇!”
莫如柳依言照办,逆来顺受,宋之霜将她这幅模样看在眼中,却越发愤怒。
想起三皇子推开房门的画面,还有莫如柳刚才和祁华昭先后下车的模样,宋之霜的眼睛都泛了红。
“小姐,您消消气......”
吴嬷嬷小心地替宋之霜拍着胸口,宋之霜勉强缓和了语气,却仍是冷冷地瞪着莫如柳不放。
“嬷嬷,你去,让这小贱蹄子松松口!”
吴嬷嬷闻言立刻上前,手中银针一翻,下一刻便没入了莫如柳体内。
莫如柳忍着钻心的疼痛,开口时已是梨花带雨。
“宋小姐想听什么,我都说!”
“老实交待,那天晚上在明光寺,你都看见了什么,遇到了什么?”
宋之霜眯了眯眼,阴沉沉地俯下 身来。
“还有,你是怎么找到祁华昭那边去的?”

莫如柳早已经跪得双腿麻木,便是有蒲 团也无济于事,踉踉跄跄地起了身,又缓了半晌才能挪动双腿。
她艰难地走到桌边,端起碗慢慢地吃了起来。
吴嬷嬷不错眼珠地在一旁看着,直到莫如柳将饭菜全都吃完,还喝了一小碗汤,这才又示意着丫鬟将托盘收走。
“吃饱喝足就赶紧开始,你要是敢躲懒,看我不拧烂你的嘴!”
她瞪着双眼又威胁一番,莫如柳闻言连忙铺纸研墨,吴嬷嬷冷哼一声,扫了一眼盯视的两个丫鬟,丢下一句话才离开。
“好生伺候着表小姐,不许偷懒!”
“是!”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莫如柳仿若没有听见一般,手上仍在不停地磨着墨。
房门外,吴嬷嬷踏着重重的脚步走了几步,而后却忽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
不过片刻,屋中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这是怎么了——”
屋中,两个丫鬟正瞪大双眼,惊呼出声,房门却猛地被人推开,吴嬷嬷快步走了进来。
“闭嘴!”
一人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吴嬷嬷压低声音:“滚到外面去,管好自己的嘴巴。”
两个小丫鬟见状浑身哆嗦,转身便走,房门一开,却又是一惊。
“夫,夫人——”
“嘘。”
宋之霜一根手指压在唇上,投来的眼神也是冷淡万分。
“下去吧。”
待到房门再次关上,宋之霜走到桌边,吴嬷嬷已经开始扒下莫如柳的衣裳,换上与她相同的罗裙。
宋之霜静静地看着吴嬷嬷动作,眼底怨毒的光又渐渐漫了上来。
“小姐,好了。”
吴嬷嬷手脚麻利,很快便收拾好了一切,不光给莫如柳换了衣裳,连 发髻都梳了和宋之霜一模一样的款式。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退到宋之霜身后。
“把这屋里也收拾一下,待会儿,三殿下会直接到这里来。”
打量着莫如柳眼下的模样,宋之霜又低声吩咐着。
嬷嬷自是应下,却踟躇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道:“小姐,为何要这般做......?”
话音未落,宋之霜的冷眼便扎了过来,吴嬷嬷连忙又道:“您腹中也是三殿下的骨肉,若是殿下知晓,怎么会——”
一句话还没说完,宋之霜的眼神已经锐利万分,吴嬷嬷呼吸一滞,控制不住地歇了声。
“骨肉?”
宋之霜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着的小腹,嗤笑一声。
“我分明是尚书府新过门的夫人,腹中怎么会有三殿下的骨肉?”
吴嬷嬷抬手一个耳光甩在自己嘴上:“是老奴胡说八道!”
“你记住就好。”
含着厉色丢下一句话,宋之霜又朝着莫如柳抬了抬下巴。
“赶紧动手。”
吴嬷嬷再不敢多话,扛着莫如柳放到床上,又将屋中可疑的东西搜刮了一番,很快便随着宋之霜离开了。
两人临行前还吹熄了所有烛灯,一片黑暗之中,莫如柳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就说,宋之霜的盘算不可能这么简单。
说起来还是宋之霜本人给她的提醒,莫如柳提前用银子买通了随行丫鬟,让春茗取而代之。
宋之霜刚嫁到尚书府,又忙于算计,压根不会注意干粗活的小丫鬟,春茗在院中转了一圈,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纳入耳中。
下药的饭菜也被换过,莫如柳才能保持清醒,听着屋外一片死寂,她越发心如擂鼓。
原来宋之霜腹中孩子的父亲,竟然是三皇子。
可听上去,宋之霜却要瞒下此事,这又是为什么?
她当真想和祁华昭好好过日子不成?
想到这儿,莫如柳倒是勾起了一抹暗笑。
若宋之霜真是变了心,那倒是自己的好机会——
脚步声乍起,听着摇摇晃晃,莫如柳猛地敛起心神。
房门被一把推开,有人步伐凌乱,极力压制着粗重的呼 吸,三两下便摸到了床边。
一丝甜腻香气袭来,莫如柳来不及屏住呼吸,便觉得下 腹一热。
“霜霜......调皮,让本王好找啊。”
低哑男声在头顶上方响起,惊人的热意也从身后散开,莫如柳一把翻过身子:“我不是宋之霜!”
极力压低声音,莫如柳手脚并用朝后退去,缩在床边角落之中,瞪大了双眼向外看。
她不曾昏迷过,早就适应了这屋中的黑暗。
此时站在床边的高大男子衣衫凌乱,鼻息粗重,显然是被下了药,听着莫如柳的话,身子摇晃一下,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
“什么?你是何人!”
几个字的功夫,何文宾的语气便从茫然转为狠绝。
莫如柳语速更快:“我是宋家远亲,被宋之霜挑去替她和祁尚书洞房,现在也是!”
空气寂静了片刻,只能听到何文宾的粗喘,还有他在袖中摸索的动作。
“别点火折子。”莫如柳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外面有人看着!”
何文宾的手顿住了。
“怎么回事?”
不知过去多久,他深吸一口气,话语间已经没了方才的浪 荡。
“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都说出来。”
退后两步,何文宾背着手站定,看着莫如柳的眼神阴沉得吓人。
确认他能控制住自己,莫如柳也小心翼翼地从床里钻了出来。
她尽可能简略地将大婚前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到宋之霜当真没有和祁华昭圆房,何文宾面上不见愠色,倒是有些疑惑。
虽然这手段听着不地道,但又不是自己吃亏,宋之霜为何要撒谎隐瞒?
还有......
“你刚才说现在也是,又是什么意思?”他又盯住了莫如柳。
不和祁华昭欢好是恰如其分,找人骗他就有些没必要了吧?
莫如柳咬了咬嘴唇:“宋之霜已经有了身孕,一月有余!”
闻言,何文宾身子一震,如遭雷击!
一月前他还在京中,这孩子定是自己的无疑。
可宋之霜为何只字不提?
想着白日里她的别扭和紧张,还有拒绝厮缠的模样,何文宾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为什么?
思量不过一瞬,何文宾便勒令自己回神,垂眸盯住了莫如柳。
“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为了报答,本王可以让你死得很痛快。”

什么伤?
宋之霜大脑一片空白,方才检查莫如柳那小浪蹄子的时候,嬷嬷怎么没发现?
莫如柳这个贱 人!
宋之霜狠狠咬着后槽牙,心思疯狂急转,就着茶杯落地的碎响余韵,咝地一声捂住了一双手指。
“夫君......”
细细呢喃一声,宋之霜状若委屈着低下头,又佯装坚强:“只是,只是一点小伤罢了,缓和了这许久,方才又上过药,已经无事了,夫君莫要担心。”
垂着脑袋躲开祁华昭投来的凛冽目光,宋之霜眼底也闪着无尽的暗芒。
片刻后,她抬起头,又聚起了羞涩的笑意。
“不过,得知夫君紧张妾身,妾身欢喜得很......”
说着话,宋之霜脚下轻点,碎步走到祁华昭身侧,轻轻拉起他的衣带。
祁华昭刚刚沐浴过,又历经一场酣畅情 事,这会儿身上的衣裳半敞不敞,宋之霜一扯便将领口拽得大开。
没想到会这般,宋之霜的手登时顿住了。
男人细腻光滑的皮肤露出大半,看不见一丝瑕疵,宋之霜眨了眨眼,克制着想上前的冲动。
下 腹的疼痛时不时便若有若无地传来,宋之霜可不敢冒险。
“夫君——啊!”
宋之霜不敢动作,祁华昭却忽然起身,一把拦住妻子的腰肢,用了点巧劲便将人揽到了身边。
娇香软玉入手,祁华昭的掌心不着痕迹地在宋之霜腰间摩 挲了几下。
“夫,夫君......”
这还是两人头一遭如此亲近,宋之霜不由得身体僵硬,甚至还有些发抖。
若是祁华昭还没尽兴,要在这里......
“夫君,妾身累得很呢。”
想到这儿,宋之霜连忙软了声音,反手揽住祁华昭的脖子,顺势在他下颌落下一吻:“夫主,郎君......今晚就放过妾身吧?”
祁华昭依旧揽着宋之霜的腰身,一动不动地站着,实则也绷紧了身子。
妻子入怀香气扑鼻,却是厚重驳杂,脂粉和香料气息层层堆叠在一起,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低下头,看着宋之霜娇滴滴求饶的模样,一只手还轻轻挑拨着他垂在胸前的发丝。祁华昭忽然松了手。
“夫君?”
宋之霜疑惑地抬起头,不解男人突然的冷淡,却只对上祁华昭移开的视线。
“夫人换了熏香?”说着话,祁华昭退后两步,将两人的距离重新拉开,鼻翼微动,“怎么和方才有些不同?”
宋之霜闻言又是一阵慌张。
“许是沐浴的时候,丫鬟放了花瓣,还有新的香料吧。”
她也退后两步,自己离开内室已久,身上的熏香恐怕早就不见了。
暗中捏了捏拳头,宋之霜打起精神娇笑:“可是这味道夫君不喜欢?那妾身这就让丫鬟都丢了去。”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祁华昭,后者却没有做出多少反应,只是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夜深了,夫人休息吧。”
闻言,宋之霜猛地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却又见着祁华昭抬腿。
“夫君这是要去哪儿?”她脱口而出。
祁华昭脚下微顿,却并未停下:“忽然想起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夫人不必等我。”
话毕,人却已经打开了房门,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状宋之霜也只能体贴应下,待人一离开便立刻寒了面孔,压抑着满腔的怒火,转身便大步朝着耳房而去。
......
莫如柳静静地跪在地上,全身未着寸缕,夜晚的寒意袭来,让她止不住地轻轻打着哆嗦。
宋之霜离开后,她便就这么跪在地上,一双膝盖从疼痛到麻木,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没了知觉。
吴嬷嬷虎视眈眈的注视从身后投射而来,莫如柳也不敢妄动,只垂头看着地面,一双手攥在身前,掩住了所有思绪。
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嬷嬷不由得被吸引了视线——
“小贱 人!”
下一刻,耳房的门被大力推开,宋之霜含着千钧怒意的声音响起,莫如柳眼前一黑,一记耳光已经扑面而来。
啪地一声脆响,仿佛挟着主人的怨念,莫如柳今夜本就受尽了折腾,顿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啊......”
疼痛袭来,莫如柳忍不住轻吟出声,软绵绵的嗓音带了一丝别样的喑哑,落在宋之霜耳中,更是让她火冒三丈。
“你这是勾人勾到我头上来了,小娼妇,说,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给祁华昭上眼药!”
宋之霜压低声音怒喝着,又一脚踢上了莫如柳光滑洁白的小腿。
莫如柳立刻又发出一声抽泣,咬牙重新在宋之霜面前跪好。
“宋小姐,我,我没有啊!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宋之霜柳眉倒竖:“没有?看来你不光是个浪蹄子,还挺会撒谎,手上的灼伤是怎么回事!为何瞒着不提?”
“灼,灼伤?”
垂着头低低饮泣,莫如柳闻言眼底光芒飞快闪过,抬头时却已经归于惶恐。
她颤抖着举起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方才主君要点灯,我一时着急才按了火苗......”
随着她的动作,宋之霜眼神一凝,果然看到莫如柳的食指中段有一块不大不小的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是微微肿胀着。
“如柳不敢对宋小姐有半分隐瞒,请小姐过目。”
莫如柳依旧跪在地上,将受伤的手指高高举过头顶,好让宋之霜能看得更清楚些。
虽然灯光有些昏暗,但也并不妨碍宋之霜清清楚楚地看见莫如柳的伤疤,况且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宋之霜的目光又从莫如柳光裸的身子上扫过,她无疑没有任何施展手段的机会。
那这是怎么回事?
宋之霜的眼神不由得又朝着吴嬷嬷转了过去。
“这伤疤,你没看见?”
从莫如柳举起双手的时候,吴嬷嬷便白了脸色,听见宋之霜的质问,忍不住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小姐......”她嘴唇蠕动着,又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定是这贱蹄子心怀怨恨,想伺机报复!她脱 衣的时候,身上绝对没有这道伤疤!”
宋之霜却眯起了眼睛:“你敢肯定?”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