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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前文+后续

十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萧慕仪偏了偏头,扯开了话题:“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了。”“不出意外的话,离驻扎地还有十余里路,跟我们差不多。”沈晏一边说着,一边给萧慕仪包扎,最后仔细地打了个漂亮的结。“好了。”看了眼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肩膀上居然还有一个蝴蝶结,萧慕仪失笑:“你平时受伤都这样包扎的吗?”“怎么了?”沈晏紧张道,“没包扎好吗?还是弄疼你了?”“没有。”萧慕仪连忙摇头,“我是说这个。”说着,萧慕仪用手拨拉了一下蝴蝶结,眼里含笑。“你是姑娘,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样的东西。”沈晏见她开心,放松下来,同样含笑道,“漂亮的东西都很配你。”这话听着颇为舒心,萧慕仪满意地点点头。两人现在都饥肠辘辘,沈晏看了眼旁边的河流,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结实的木棍...

主角:萧慕仪顾崇柏   更新:2025-01-10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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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慕仪顾崇柏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十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萧慕仪偏了偏头,扯开了话题:“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了。”“不出意外的话,离驻扎地还有十余里路,跟我们差不多。”沈晏一边说着,一边给萧慕仪包扎,最后仔细地打了个漂亮的结。“好了。”看了眼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肩膀上居然还有一个蝴蝶结,萧慕仪失笑:“你平时受伤都这样包扎的吗?”“怎么了?”沈晏紧张道,“没包扎好吗?还是弄疼你了?”“没有。”萧慕仪连忙摇头,“我是说这个。”说着,萧慕仪用手拨拉了一下蝴蝶结,眼里含笑。“你是姑娘,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样的东西。”沈晏见她开心,放松下来,同样含笑道,“漂亮的东西都很配你。”这话听着颇为舒心,萧慕仪满意地点点头。两人现在都饥肠辘辘,沈晏看了眼旁边的河流,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结实的木棍...

《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萧慕仪偏了偏头,扯开了话题:“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了。”
“不出意外的话,离驻扎地还有十余里路,跟我们差不多。”沈晏一边说着,一边给萧慕仪包扎,最后仔细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
看了眼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肩膀上居然还有一个蝴蝶结,萧慕仪失笑:“你平时受伤都这样包扎的吗?”
“怎么了?”沈晏紧张道,“没包扎好吗?还是弄疼你了?”
“没有。”萧慕仪连忙摇头,“我是说这个。”
说着,萧慕仪用手拨拉了一下蝴蝶结,眼里含笑。
“你是姑娘,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样的东西。”沈晏见她开心,放松下来,同样含笑道,“漂亮的东西都很配你。”
这话听着颇为舒心,萧慕仪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现在都饥肠辘辘,沈晏看了眼旁边的河流,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结实的木棍下来,又将萧慕仪用过的匕首洗净,绑到木棍上。
“你要捕鱼吗?”萧慕仪看出他的意图。
“嗯。”沈晏走入河中,这里的水清澈见底,河中的鱼虾欢快地游来游去。
“吃饱喝足才好赶路,”沈晏解释道,“我们要尽快赶到驻扎地,不然只怕他们以为我们遭遇不测,士气大减。”
但沈晏着实没有捕鱼的天分,每每看准了鱼,一刀刺下去,却一无所获。
就这样折腾了十几分钟,萧慕仪坐不住了,走上前去指点起来:“对,就这,这有鱼。”
刺下,仍是空刀。
萧慕仪有些尴尬地假意咳了两下:“刚才看错了,你自己要把握好时机,太慢了鱼都跑啦!”
沈晏也不烦,笑着点头说是。
见沈晏如此乖巧,萧慕仪有些心虚,只好继续指挥着沈晏捉鱼。
也不知是不是瞎猫遇上死耗子,沈晏在萧慕仪的指导下居然真的捉到了一条鱼。
看着肥硕的草鱼,萧慕仪馋的直流口水,她颇有些得意地炫耀道:“看吧,我就说得照着我说的捉鱼,我小时候下河摸鱼就没输过。”
这话没错,无论是原主还是生活在现代的萧慕仪,小时候都精力旺盛,捉鱼摸虾,爬墙上树,都不在话下,比男孩还要顽皮。
沈晏信服地点点头,赞叹道:“真厉害。”
沈晏如此实诚,萧慕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晏熟练地将鱼去鳞,又用匕首将其内脏处理干净,刀工之精湛像是浸润厨房多年。
“你很擅长厨艺吗?”萧慕仪问道。
也不知道他一个摄政王为什么会对处理食材这么熟练。
沈晏处理鱼鳞的动作一顿,他淡淡道:“小时候学过一些。”
小时候?
在萧慕仪的记忆里,沈晏来自大家族沈家,仔细算起来,沈晏其实是开国大将军沈将军的孙辈,那样的大家族自是不会缺银子,不知怎么居然会让自己的孩子学习厨艺。
不过萧慕仪听闻沈晏刚爬上摄政王的位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刮了沈家贪赃枉法的证据,大义灭亲。
也正因如此,沈晏被人诟病没有孝义,是冷血无情的玉面阎罗。
看出沈晏不愿意过多谈论,萧慕仪立马收住,正好沈晏将鱼用木棍贯穿,架在火堆上烘烤,萧慕仪立马道:“我来吧,我烧烤技术可好了。”
沈晏立刻给萧慕仪让位,萧慕仪接过木棍,双眼盯着鱼肉被烘烤,阵阵肉香飘溢,萧慕仪恨不得立马就开吃。
等到鱼肉全部烤熟,两人将鱼分成两半,用树叶子包住,捧着鱼肉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没想到不加调味料的烤鱼也能这么好吃,萧慕仪想。
吃饱喝足已经天黑,气温骤降,沈晏外出捡了大把的干木头回来,又顺手搬了一块大石头挡住洞口,呼啸的冷风这才没有灌进来。
“天已经黑了,只能明天再赶路了。”沈晏道。
萧慕仪自然没有异议。
只不过山洞实在狭窄,若是还要点篝火的话,只怕他们二人要紧挨着对方睡了。
若是现代中萧慕仪的好哥们,萧慕仪倒是觉得没什么,一点害羞的情绪都不会有,但现在光是看见沈晏,她就没由来地脸红心跳。
他们两个睡在一起,真是太奇怪了。
沈晏看上去却很淡定,处理好篝火,确保烟雾可以排出之后,他转头对着萧慕仪道:“你睡吧,我守着。”
“啊?”萧慕仪愣了一下,“你不睡吗?你今天忙了一天了,很累吧。”
“没关系。”沈晏淡淡的。
直到看见沈晏通红的耳根,萧慕仪才恍然大悟:沈晏这是害羞了。
萧慕仪原本的害羞情绪在发现沈晏比她还羞涩之后荡然无存,她憋着笑道:“这里这么偏僻,能有什么危险,用不着守着吧。”
“要,万一出事了呢。”沈晏连看萧慕仪都不敢,耳根红得惊人。
萧慕仪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像是独守空房的新妇,在劝自己的丈夫圆房。
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激灵,萧慕仪甩甩头,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子。
但沈晏不睡觉到底是不行的,萧慕仪继续劝道:”不就贴在一起睡吗,这里这么挤,你我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你就算抱着我睡也没关系。更何况明天还要早起赶路,没有精力怎么行,难不成指望我一个病患吗?”
抱着她睡?沈晏的脑子里几乎瞬间就出现了他们二人相拥入眠的场景,萧慕仪光洁白嫩的肌肤,甜腻勾人的体香......
被自己的幻想弄得面红耳赤的沈晏立即回神,不敢再想。
不过听见萧慕仪所言,觉得十分有道理,毕竟如果沈晏没有精力的话,明天若是遇到真正的危险,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于是两人背对着躺下。
感受着身后炙热的体温,原本已经消失的害羞情绪再次爬上萧慕仪的心头,她紧闭着双眼,脑子里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放她中毒找沈晏解毒时的场景。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睡好。

听见熟悉的名字,两个下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跑进去禀报萧毅。
没多久,那人回来了,躬身请萧慕仪进去,但眼神却有些轻视。
萧慕仪皱了皱眉,没有多管,让暗卫帮忙将嫁妆送入自己以往住的院子,可刚进去,就看见一个娇俏的女子从院子中走来,见她带着人浩浩荡荡来了,颇有些诧异。
“你是谁?来我的院子里做什么?”那女子看着眼前搬着东西来来往往的人群,傻了眼,跺着脚生气道。
她的院子?萧慕仪彻底黑了脸。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不过离开了几年,竟有人敢叫嚣这不是她的院子。
“怎么成了你的院子了?”萧慕仪很是不解,不知道谁鸠占鹊巢却如此理直气壮。
“萧慕仪?堂姐?”那女子看着萧慕仪的脸,思索一阵,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上上下下扫视一眼萧慕仪,眼神轻蔑,“不过是一个下堂妇罢了,也有脸回娘家来。”
想必这就是二叔萧毅的嫡长女萧凌萱了。
原主还未出嫁时,萧毅常带萧凌萱来将军府打秋风,爹爹重情义,对待自己的甥女自然不错,萧慕仪有的东西,也少不了萧凌萱的份。
没成想萧大将军一去世,他们就打着亲戚的旗号将老宅占了。
萧慕仪不再争论,只是带着元宵强行进了院落,一阵折腾后,将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来。
萧凌萱带着侍女们想拦,但抵不住从小练武的萧慕仪和元宵,没多久东西就被全部扔出,就连萧凌萱睡过的床榻,都被萧慕仪砸烂后扔了出来。
别人用过的东西她嫌膈应。
听闻了动静的萧毅赶忙前来,看见眼前的乱象,气得胡须都翘了,他手指着萧慕仪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萧慕仪扔完东西心情大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冷笑一声对着萧毅道。
“你个不要脸的下堂妇!”萧毅气得脸成了猪肝色,“我肯让你进府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不守妇道还要回娘家来丢脸,我们萧府不要脸面的吗?”
“下堂妇?信不信我撕烂你的狗嘴?我与顾崇柏是和离,我若是下堂妇,那他也是下堂夫。”萧慕仪翻了个白眼。
“若是和离便是丢脸,那希望堂妹若是嫁了个喜欢出去寻欢作乐,在外面养十八房姨太太,回家还喜欢动粗的丈夫,可千万不要和离,就该受着,免得让二叔你丢脸。”
萧凌萱听见这话,更加恼了:“我未来的夫君自是不会如此,你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被丈夫休了的女人,我们肯开门收留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收留?”萧慕仪嗤笑,“什么叫做收留?这座宅子的地契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他去世了,按大周律法,也应是我继承,怎么轮到你们鸠占鹊巢了?”
听见这话,萧凌萱和萧毅有些理亏,但萧毅还是梗着脖子道:“那又如何,我与大哥情谊深厚,还帮他打理了这么久的宅子,这寨子也该有我的一份。”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萧慕仪怒道,“把我的院子占了,这就是打理?你不会不知道我的院子是爹爹特意选的吧?里面的秋千也是爹爹为我做的。你们一来就将我的东西霸占了个干净,这也叫打理?”
“若说到情谊深厚,我爹爹还在世的时候,没少接济你们吧?这么多年的帮助都抵不过你们的情谊,现在还要来跟自己的甥女抢房子?”
不想过多理论,萧慕仪挥挥手:“帮我把他们扔出去吧,辛苦你们了,暗卫大哥。”
暗卫顺从地把萧毅和萧凌萱都扔出了大门,不仅如此,还顺手将他们的东西也扔了出去。
清理完了门户,萧慕仪看着眼前熟悉的府邸,心里顿时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后,与元宵打理好了院子,早早歇息。
暗卫处理好一切,也回到了摄政王府。
听着属下的汇报,沈晏没忍住浅笑。
真是奇怪又可爱的女人。
一点都不服输,也不点都不吃亏,但是并不显得市侩,反而是机灵的可爱。
另一边,被赶出去的萧毅颇感丢脸,他心里恨不得将萧慕仪千刀万剐,但眼下看着禁闭着的萧府大门,还有那几个强壮的暗卫,只能先忍着气。
找不到地方落脚的萧毅突然想到了顾崇柏。
听说萧慕仪走时将嫁妆全部带走了,想必顾崇柏也气得不轻,倒不如与顾崇柏合作,合力将萧慕仪绊倒。
正窝在府里养伤的顾崇柏还不知道萧毅的到来,直到守门的小童前来禀报,他才放人进来。
一见萧毅,顾崇柏没好气道:“坐吧。”
萧毅笑呵呵道:“听闻平陵侯大人与我的甥女和离了?”
“嗯。”顾崇柏有些脸上无光,冷着脸道。
“不必气我,平陵侯大人,我来这里是为了与你合作。”萧毅道。
“合作?”
“对,萧慕仪一回家,就将我赶出萧府,还说地契写的是大哥的名字,现在本应是她的府邸。而我作为她的二叔,竟然连住的资格都没有。”
“萧慕仪就是如此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顾崇柏咬牙切齿道。
“倒不如我们两人这样做......”
两人商讨至很晚,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看上去像是看到了萧慕仪跪在他们脚边求饶一般得意。
才在萧府住了没多久的萧慕仪已经制定好了对沈晏的疗程,萧府也在元宵的操持下已经置办好了一切,萧慕仪决定出门采购药材了。
但谁知一出门,就听见路边的人看着自己窃窃私语,眼神怪异。
“那就是萧慕仪吗?萧大将军的嫡女?”
“可不就是她吗,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女人。”
“背着丈夫偷吃,还偷走了丈夫的银钱!”
“听说还打了平侯府的老夫人!”
“天呐,太可怕了!”
听着耳边的流言蜚语,萧慕仪一个眼刀瞥过去,顿时安静,萧慕仪此时并不想多管这些流言,她快步走到药店,打算抓完药材就去摄政王府。
谁知才刚刚走到药店大门,迎面走来几个官差,竟直接伸手将萧慕仪拦下。
“你们干什么?”萧慕仪一时不察,被制服后无法挣脱,只好冷静质问道
“平陵侯顾崇柏找到了你杀人逃逸的罪证,你乖乖向大人认罪吧。”那官差说着,押着萧慕仪往官府方向走。
元宵听闻了外面的骚乱,赶忙跑出来看,看见萧慕仪被钳制,心疼不已,冲上来呵斥道:“你们绑我家小姐做什么?”
萧慕仪对上元宵的眼睛,摇了摇头,张口做了摄政王府的口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下能帮到她的只有那个男人了。
押送至官府,萧慕仪被往前一推,一时不察摔倒在地。
萧慕仪抬头,就看见顾崇柏一脸得意地站在一旁。
“没想到吧萧慕仪,你杀人逃逸的证据被我发现了。”
杀人逃逸?萧慕仪冷笑一声,扬声道:“说我杀人逃逸,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罪证。”
顾崇柏得意洋洋地拿出一个锦囊,那是萧慕仪常年佩戴在身旁的锦囊,平时用来装些药粉,在那次黑衣人突袭时丢失了。
“这是你的东西吧?我可是在一具中毒死亡的尸首旁边发现的。”

为了彰显自己与顾崇柏爱情的坚贞,安乐郡主转头就将萧慕仪所言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顾崇柏。
听到萧慕仪居然试图阻碍他的大计,顾崇柏心中不屑地冷哼一声。
但又担心安乐郡主真的看出端倪,心下权衡一番,抓住安乐郡主的手道:“安安,我怕萧慕仪阻碍我们成婚。”
听见顾崇柏所言,安乐郡主也被带歪:“啊?会吗?那我多带些侍卫吧。”
“不如我们将婚期提前,早点成事也少点隐患。”顾崇柏说到这,深情款款看着安乐郡主的眼睛,“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迎娶你了。”
顾崇柏的眼睛生得很漂亮,长长的睫毛再加上桃花眼,无论看着谁都有一种深情的感觉。
安乐郡主看着眼前俊俏的男子,原本尚存的理智也被冲垮,只呆呆道:“那就提前婚期吧,我去跟父亲说。”
婚期提前了整整一个月,两人大婚之时,繁荣之景几乎遍布整个京城,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安乐郡主财大气粗,此次成婚,更是包下了大片的酒楼。
虽然腰缠万贯,但安乐郡主为人并不倨傲,常常吃些路边摊,若吃到合心意的,还会大肆赏赐。
也因此,许多得过安乐郡主赏赐的人都纷纷前来贺喜,婚宴一时间热闹非凡,京城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而顾崇柏小人得志,差人送了请柬到萧府,萧慕仪看着眼前红灿灿的请柬,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边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另一边却风起云涌。
朝廷之上,沈晏长身玉立,一身官服看着气度非凡,他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
身后的官员看着眼前的身影,或嫉妒,或敬佩。
沈晏并不是通过科举入仕,而是军功,大周重文轻武,因此都隐隐有些瞧不起沈晏,谁知沈晏竟然智谋超群,一点一点到了如今的位置。
“李太尉徇私枉法一案,臣认为不应如此草草了事。”沈晏开口。
李太尉是当今太后的弟弟,虽然太后并不是皇上的生母,但名号摆在那,皇上还得敬称李太尉一声舅舅。
见沈晏提起这事,众官员面面相觑。
太后一派的外戚为非作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皇上虽然称得上明主,但奈何性子有些优柔寡断,再加上孝字压迫,迟迟没有做出决断惩治。
见沈晏如此说,皇上尴尬一瞬,咳了咳道:“李太尉年岁大了,若是受刑,只怕是受不住,倒不如就这样罢了。”
“若是因为年岁大了就不受刑,那大周的其他老人岂不是要天天烧杀抢掠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李太尉又怎么能有私权呢。”沈晏语气淡淡地。
不远处,李太尉的儿子李原正看着沈晏,气得脸色铁青。
皇上一时间下不来台,但他没有生气,仔细思索一下后道:“好,那就按你说的来。”
百官瞪大了眼睛,沈晏居然让皇上改了已经说出口的号令!
都道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不应朝令夕改,但沈晏轻飘飘几句话就让皇上改了主意,该说不愧是摄政王。
百官心里想的什么沈晏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对着皇上行了礼:“陛下英明。”
散朝后,沈晏慢慢地走到马车旁,转头就看见李原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快步走到自己身边,语气阴沉道:“摄政王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沈晏比李原高了将近一个头,他低着头看李原,眼神冷漠,语气平静:“为民办事罢了,李太尉作恶多端,此次徇私枉法害死了六个无辜的百姓,这种刑罚,尚且担不了他身上的罪恶滔天。”
李原大抵觉得自己被蔑视了,不愿意抬头看沈晏,只呛声道:“风水轮流转,沈大人现在站在摄政王的位置自然呼风唤雨,若是有朝一日跌落谷底,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真是没脑子。
沈晏看着眼前的李原,心里满是淡淡的不耐,今天是他祛寒毒的日子,萧慕仪现在应该已经在摄政王府等他了,今天早朝拖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着急。
想着萧慕仪,沈晏的思绪有些飘远,他没有心情应对胡搅蛮缠的李原,转头上了马车,没有多看他一眼,对着他甩下一句:“那你且把我扳倒吧。”
说完,马车急速驰去。
摄政王府,萧慕仪看了眼门口,正纳闷着沈晏怎么还没回来,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还穿了一身官服。
萧慕仪还未见过沈晏穿官服,此刻突然看见,只觉得沈晏气度非凡,英姿飒爽,心里忍不住惊叹沈晏的俊美,张口夸奖道:“没想到你穿官服这么好看。”
突然被夸的沈晏脚步一顿,而后语气如常道:“谢谢。药材备好了吗?”
这分明是在扯开话题,但所说的又实在漏洞百出,毕竟萧慕仪每次来摄政王府之前都会自备好药材,没有一次忘记。
沈晏问出这句,就是没话找话。
萧慕仪转头看见沈晏红红的耳朵,偷笑了一下。
没想到沈晏居然这么容易害羞。
两人坐在一起,边炖药边聊着天,外面的纷纷扰扰都被隔绝在门外,此刻心情的闲适让沈晏不由得放松。
“没有找到顾崇柏害死萧将军的证据,他把所有直接着手的事情都交给了萧毅。”沈晏给萧慕仪汇报调查进度。
萧慕仪愣了一下,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反正她心里已经明白害死爹爹的是顾崇柏和萧毅,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现在顾崇柏与安乐郡主大婚,就算想要为父亲报仇也无从着手。
“需要我帮忙吗?”沈晏问道。
没想到沈晏会主动提出帮忙,萧慕仪有些意外,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不能总是麻烦你。”
其实麻烦他也没关系的,沈晏心里默默想。
看着萧慕仪盯着药炉专心致志的脸,沈晏有些恍惚,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助人为乐了?好像只有在面对萧慕仪的时候。
“啊,药好了。”萧慕仪突然开口,刚伸手去盛药,谁知道一时不察,手碰到了滚烫的药炉,疼得缩回手。
沈晏想都没想,立马拉过萧慕仪的手,轻轻吹着气,语气像是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夫君突然冒出来个外室与儿子,你一时接受不了,也可以理解,但事已至此,你也该大度些才是,总不能任由他们母子流落在外面,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孤苦伶仃的,如何活得下去?”
僻静的佛堂内,平陵侯老夫人的话声轻轻回荡着,断断续续钻入萧慕仪耳中。
萧慕仪闻言,胸口一阵抽痛。
她本是现代一名医生,意外死亡穿越到了古代这位平陵侯夫人的身上。
原主原是将门之女,门第显赫,母亲更是全国首富,家财万贯,可惜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只知与人为善,遇事忍气吞声,没有强硬手段,加上父母都已过世,又无亲的兄弟姐妹撑腰,在婆家受尽了委屈。
当年求娶她时,顾崇柏又是甜言蜜语哄骗原主,又是立誓向原主母亲保证日后绝不纳妾,装得可贤良了。
谁曾想,成婚当晚顾崇柏就变脸现了原形,说因顾家没落了,为了得到她的巨额嫁妆,没办法才娶她。
之后还PUA原主,只要她以后尽心服侍婆母,助他搞事业,他可以考虑跟她圆房,给她一个孩子。
原主真信了他的鬼话,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便不停地拿钱出来帮他打点仕途,且当时母亲已然病重,怕她知道真相后受刺激,也就没敢跟顾崇柏闹。
后来萧母去世,顾崇柏便愈发嚣张,成日对原主不是冷暴力就是言语羞辱,且经常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人。
原主以为他是公务太忙,实际却是跟养在外面的女人风流快活去了。
半个月前他带着外室与私生子回到侯府,说要把那女子娶进门纳为平妻,还要立那孩子为世子,原主不从,他便把母亲搬出来相逼。
被他们连番苦苦逼迫下,原主崩溃,一头撞了墙,就此香消玉殒。
现在她心头涌动的难受,大抵便是原主残留在这具身体的恨意了。
萧慕仪极力克制住那股痛感,奈何她的灵魂早已与这具身体合二为一,剜肉剔骨的痛彻心扉让她心脏痉挛到无法呼吸,原主的恨意尽数与她融合。
原主拿出所有的嫁妆补贴这个家,尽心尽力侍奉老夫人和夫君,到头来,竟然被背叛至此!
她是女将,不过是为了那所谓的爱情才洗手作羹汤,倘若那爱情是假的,她岂会一直自怨自艾!
萧慕仪眼中的痛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恨意。
老夫人见萧慕仪不搭话,转着手中的佛珠,蹙起细眉,嗓音骤然冷下:“你若是不答应,不就等于逼他们去死吗?佛祖在天上看着你呢,你也不怕遭报应?萧慕仪,你不要太恶毒善妒了!”
“母亲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顾崇柏走过来,狠狠地戳了下萧慕仪的额头,“哑巴了?”
萧慕仪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这些年来,老夫人受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老夫人有病在身那几日不便下床,她就日日亲手端着尿壶便盆去接,去洗,唯恐下人怠慢了老夫人。
可如今,老夫人却说出如此没心肝的话!
“滚你妈的。”萧慕仪最后一丝情绪彻底消失,她霍然站起,抄起桌上的木鱼,便朝顾崇柏脑袋砸去。
靠正妻的嫁妆养活别的女人,还在外面养小三私生子的败类,还有理了是吧?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原主!
顾崇柏惨叫一声,抬手摸向被砸中的位置,居然摸到了血。
“贱人,你疯了不成?”
萧慕仪头有点晕,赶忙扶住身侧的丫鬟元宵,定了定身形,深呼吸两口气,调整内气。
老夫人见状也是一惊,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当着佛祖的面污言秽语,还动手殴打亲夫,就不怕遭天谴么?”
“你也好意思提佛祖?”萧慕仪两眼如利箭一般,直射过去,“佛口蛇心的东西,吃我的用我的,还敢跟我蹬鼻子上脸,老娘太惯着你们了是吧?好好的日子不愿意过,那就都给老娘死!”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婆母和夫君说话,还动起手来?”搀着顾崇柏的蓝衣女子怒目而视,这就是那小三唐思婉了。
她声音尖利地呵斥道,“还出身世家大族呢,基本的教养都没有,怪不得崇柏碰都不肯碰你一下,有娘生没娘教的贱货。”
唐思婉跟崇柏在一起五六年了,还为顾家生下了长孙,她才是先来的那个,崇柏爱的只有她,一直拿萧慕仪的钱养着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论起来她才是长房正妻呢,萧慕仪不过就是个挂着正室虚名的小妾罢了。
嚣张的小三萧慕仪不是没见识过,但这般毫无羞耻心的,见得却不多。
“瞪什么瞪?我教训你还有错了?”唐思婉摆出大婆的气势,回瞪过去,“我比你先进门,论理你该叫我一声姐姐!还不跪下给婆母和夫君赔罪?”
边上的男孩叉腰怒吼道:“我娘叫你跪下呢!没听见啊?”
说着便攥起拳头上前,给母亲助威。
“你个破烂货!还敢瞪?找死是不是?”
当即挥拳砸向萧慕仪。
萧慕仪眸中寒光凛凛,就着方才打顾崇柏的木鱼,也用力给他敲了一记,再一脚把人踹开。
“啊!”
六岁的孩子身体轻,直接飞出了门。
“骏儿!”唐思婉飞奔追出去。
老夫人与顾崇柏愣怔在原地,连元宵也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慕仪。
小姐果真想通了,决定不忍了?
门外传来唐思婉的哭声:“骏儿,你怎么样?”
“短命的贱人!骏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老夫人一边骂一边往外走。
萧慕仪一把拽住,揪住她的头发死命地扯,头皮都几乎要扯下来,“老东西,教训你妈我之前,先把这身皮脱了,还有这些华贵首饰,哪一件不是我赏你的?”
嘴里骂着,腾出一只手去扯老夫人耳垂上的玉坠,把耳朵都撕烂了。
“放开我!”老夫人猪叫一般大喊道,“啊......”
做人得学会发疯,别委屈自己,就像她兢兢业业打工十来年,受了老板多少闲气才挣下了买房的钱,结果房子刚到手,就病死了,全白忙活。

第二天萧慕仪起了个大早,一睁眼就看见沈晏正在山洞外勘探地形,见她醒了,走进山洞关心道:“感觉怎么样?现在出发可以吗?”
安心休息了一夜的萧慕仪恢复了些体力,她不想耽误进程,于是果断点头道:“可以。”
见萧慕仪神色淡然,沈晏也放下心:“我们沿着河岸向东走,然后再绕入平山的山脚,我们的军营都在那里。”
规划好了路线,两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沈晏身上的衣服被撕来给萧慕仪包扎,此时看着破破烂烂,萧慕仪抿了抿唇,有些许感动。
顾及到萧慕仪的伤,沈晏走得较慢,但萧慕仪看了眼天空,意识到如果再不走快些只怕是天黑之前赶不到平山。
她看出沈晏在照顾她,于是干脆利落道:“别担心,这点伤还影响不到我,我们走快些吧,早点到了军营也好处理伤口。”
这话在理,沈晏加快了步伐,萧慕仪紧紧跟在后面。
河岸边的路被植被覆盖,沈晏在前面开着路,萧慕仪在后面用自制的驱虫药驱赶着毒虫,两人配合默契,行进速度大大加快。
没多久,两人就看见了前方若隐若现的人头。
沈晏和萧慕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前方就是跟他们共同前来的军队。
两人急速跑过去,为首的将领远远的看见前方熟悉的身影,不由得一愣。
再仔细一瞧,居然真的是沈晏和萧慕仪,顿时惊喜不已,急忙跳下马,冲上前去嚎道:“沈大人!沈大人没事!”
乌泱泱的一片士兵都围上去,对着两人兴奋地大叫,在沈晏跌落山崖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情绪低迷,毕竟沈晏在大家心中的威望实在太高,失去了沈晏,大家总有一种此战必败的挫败感。
现在沈晏安然无恙地回来,大家自然高兴。
“我们掉到了河流里,被水流冲到了岸上,这才免于一死。”沈晏解释着经过。
“沈大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拍马屁的就是为首将领,是皇上钦点的副将,李锤。
李锤当初与沈晏共同参军,回京后受到了一样的封赏,只是沈晏智多近妖,这几年平步青云,升官很快,两人逐渐少了交集。
只不过李锤仍然相当敬佩沈晏。
萧慕仪一时间被排挤在人群之外,沈晏下意识寻找她的身影,却看见她正与一名年轻小兵聊着天。
那名年轻小兵正是萧慕仪在战况中一刀救下的人,名叫张武,他看着萧慕仪慢慢地挪到她身边,脸红得像是火烧:“你受伤了。”
萧慕仪奇怪地看他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有些奇怪道:“对。”
张武顿了顿,脸红得更厉害了,他身影低低地说道:“我那有上好的伤药,等会我拿给你。”
原来是来献爱心的,萧慕仪略微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任何药物在战场中都十分宝贵:“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找草药,我可是随行军医。”
“哦......对。”张武看上去有些失望。
但他立马打起精神来,看了一眼萧慕仪又飞快地低下头去:“谢谢你救我,没有你我可能就死在山上了。我叫张武,你可以叫我阿武。”
居然是来主动道谢的,萧慕仪惊喜。
虽然自己并不贪图两声谢谢,但接受到别人释放的善意,萧慕仪还是非常高兴的:“不用谢,你没事就好了。”
“继续进军吧。”沈晏突然走到萧慕仪身边大声说道。
众将士乖乖听令,张武也转头回到队伍之中。
萧慕仪被吓了一跳,奇怪地看了一眼沈晏。
沈晏冷着脸,上了自己的马。
萧慕仪的马在前不久的突袭中死亡,按照老规矩炖了汤给战士们开荤,所以眼下她只能步行前进。
队伍里,只有将领和众副将能够骑马,至于萧慕仪的马,则是沈晏从自己的库房里找出来的。
张武见萧慕仪步行,犹豫着磨蹭到萧慕仪身边,低声道:“我们可以一起走,我娘给我准备了零嘴,等到休息的时候,我给你吃。”
这话听着有些稚气,虽然放在成年男女之间听起来有些暧昧,但萧慕仪一点旖 旎的心思都生不出来,只好笑着点点头:“好。”
不远处的沈晏看着,心里翻涌着一股股自己都不明了的心绪。
看着两人聊得开心,沈晏忍不住了,他骑着马走到萧慕仪边上,目不斜视地淡淡开口:“和我同乘吧,你受伤了,走路不方便。”
萧慕仪犹豫了一下,但肩膀上隐隐传来的刺痛让她接受了沈晏的好意:“那行,谢谢你啊。”
刚说完,沈晏就立马伸手,一把揽住萧慕仪的腰,没等萧慕仪惊呼出声,就把她抱到了马上。
萧慕仪呆了一瞬,还没从刚才的失重感中缓过神来,就看见张武有些失望地离开了。
看着张武远去的背影,沈晏有些压不住嘴角,他低头看看萧慕仪,此刻正小小一只窝在他的怀里,两人身躯贴得很紧,萧慕仪甚至能能感觉到沈晏呼吸时胸膛的起伏。
不知怎的,萧慕仪红了脸。
沈晏踢了踢马肚,两人冲到了队伍首位,一路上众人看着同乘的两人,心中暗自揣度着两人的关系。
张武更是好奇得频频张望,他在早朝时只听见沈晏说“与萧将军嫡女萧慕仪私交甚好”,没想到居然好到这个地步了。
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萧慕仪更是觉得坐立不安,低声对着沈晏道:“要不我还是走吧?大家看了会误会。”
“误会?”沈晏冷哼一声,“他们看见你跟那个小子走在一起也会误会。”
那个小子?萧慕仪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说张武。
两人之间寂静了一会,沈晏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怪怪的,连忙咳了几声找补道:“我是为了你考虑,军营里一堆军痞子,谁知道那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武看着其实挺憨厚老实的,萧慕仪想,但她还是识趣地没有开口。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寂静,萧慕仪脖颈间氤氲的暖香时不时笼罩沈晏,恍惚间沈晏竟觉得他们此刻是亲密无间的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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