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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分尸镇国运,我接婚书你后悔啥苏丞萧若兰无删减全文

风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队无资,如果产生哗变,亦或有外敌,那该如何是好?”工部尚书明显是在特指白日所听闻的五国联军。现在的边境并不安宁,在这时候对军队下刀,岂不是自断手脚!“每年半数的税收都要拿来养军,他们也该为国家奉献奉献了!”严缶手指在脖间划过,眼中尽显肃杀。“我大乾能给他们一份工作,没有让他们在街道上当游民乞丐,便已是十分仁慈!”“老夫还没让他们付费参军呢,少拿一些税钱而已!胆敢作乱,皆以谋逆论处!”严缶一声冷哼,衣角的血腥气仿佛变得更加浓郁了三分。“至于外敌…”“我大乾如今兵强马壮,我国联军都不敢轻易冲卡,又有谁敢作乱?!”......是夜,天色昏沉。客栈当中,各家使臣哄抢,对苏丞渴求不已。万载人杰,怎能错过!可是不曾想,此番还没出个结果,大门...

主角:苏丞萧若兰   更新:2025-01-10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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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丞萧若兰的现代都市小说《将我分尸镇国运,我接婚书你后悔啥苏丞萧若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风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队无资,如果产生哗变,亦或有外敌,那该如何是好?”工部尚书明显是在特指白日所听闻的五国联军。现在的边境并不安宁,在这时候对军队下刀,岂不是自断手脚!“每年半数的税收都要拿来养军,他们也该为国家奉献奉献了!”严缶手指在脖间划过,眼中尽显肃杀。“我大乾能给他们一份工作,没有让他们在街道上当游民乞丐,便已是十分仁慈!”“老夫还没让他们付费参军呢,少拿一些税钱而已!胆敢作乱,皆以谋逆论处!”严缶一声冷哼,衣角的血腥气仿佛变得更加浓郁了三分。“至于外敌…”“我大乾如今兵强马壮,我国联军都不敢轻易冲卡,又有谁敢作乱?!”......是夜,天色昏沉。客栈当中,各家使臣哄抢,对苏丞渴求不已。万载人杰,怎能错过!可是不曾想,此番还没出个结果,大门...

《将我分尸镇国运,我接婚书你后悔啥苏丞萧若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军队无资,如果产生哗变,亦或有外敌,那该如何是好?”
工部尚书明显是在特指白日所听闻的五国联军。
现在的边境并不安宁,在这时候对军队下刀,岂不是自断手脚!
“每年半数的税收都要拿来养军,他们也该为国家奉献奉献了!”
严缶手指在脖间划过,眼中尽显肃杀。
“我大乾能给他们一份工作,没有让他们在街道上当游民乞丐,便已是十分仁慈!”
“老夫还没让他们付费参军呢,少拿一些税钱而已!胆敢作乱,皆以谋逆论处!”
严缶一声冷哼,衣角的血腥气仿佛变得更加浓郁了三分。
“至于外敌…”
“我大乾如今兵强马壮,我国联军都不敢轻易冲卡,又有谁敢作乱?!”
......
是夜,天色昏沉。
客栈当中,各家使臣哄抢,对苏丞渴求不已。
万载人杰,怎能错过!
可是不曾想,此番还没出个结果,大门便忽然被蒙面探子闯入,看向了程安。
“殿下…”
其他人举着酒杯,颇有兴致的看着大炎太子。
此时竟然还会传来密信?
还真不愧是诸多使臣当中身份最高之人。
程安想了想,没有起身,而是询问。
“是大乾,还是大炎?”
如果是大炎密情,自然不会给众人所听。
“大乾!”
“就在此地详说!”
“是!”
密探躬下身子,声音急促。
“最新急报!”
“大乾军费停发!”
“宰相严缶说了吃空饷一事,惹的萧若安震怒,务必严查!”
“查清原委,扫除叛逆之前,军费不得发放!”
方才还在觥筹交错的喧闹声,忽而暂停。
包括程安在内,五国使臣全部错愕的转过头来,实为不解。
一个人…真的能够愚蠢到如此地步?
一日之间,冠军侯病薨,紧接着,清扫影卫,卡停军费?
这是生怕自己搞不垮国家呀!
五国使臣皆是侧目,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苏丞代身上,想要看后者的反应。
“有人在发力吧?”
苏丞回望着程安,若有所指。
“军费暂停,这种绝密都能立刻道出,大炎国在高位有人啊!”
苏丞还真是有些诧异。
影卫成立至今也有七年,底下藏着些老鼠也就罢了,顶层居然还有没扫出来的,有点东西啊。
“不瞒你说,其实本太子也是第一次得到他的讯文。”
程安笑了笑,不会揭露报信之人的身份,只是道。
“你如果不下台,他永远不会反水!”
十年而已!
国与国之谋,并不限于一代!
苏丞冠绝一世时,他们自然直如阴沟里的臭虫,不敢露头!
但现在,这些人却变相的成为了苏丞的助力!
“难怪…”
苏丞恍然,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动,发出了咄咄的声响。
倒是其他人,目光忘记彼此,却在不约而同的,收回了此前的议题——请苏丞当五军元帅!
原本的大乾,兵精将广!
即便是五国联军合众出击,也容易被其咬下一块骨头来,所以才想求苏丞做主帅,瓦解大乾的防御。
可现在看来,确实多余了!
苏丞之前说不说一年就会分辨结果,可现在看来,他实在是低估了萧若安啊!
一年,太看不起女帝了!
就让那女人接着折腾吧,对于国力的衰减,可比掀起战争要来的快!
等到大乾国力削弱后,一家吃肉,总比五家分汤要来的好!
物价对于联合的需求已经减少了,但与之相反的,他们对于苏丞的渴求更是上升!
萧若安越是脑瘫,苏丞的含金量变越高!
“苏公,还是来我朝吧,莫说是三公,就算您想要一字并肩王,我也为您去争取!!”
不知哪个人又开了个头,客栈中顿时又陷回了此前的口水仗里。
在一群糙老汉子的眼中,苏丞的诱惑,更胜过那脱光衣物,搔首弄姿的舞女!
苏丞无视了耳边的纷乱,而是从楚国使臣手里拿过的那幅地图,在另一张桌上展开,手指在地图上面游移,最终落在一处——乌拉山脉!
乌拉山脉在整个大陆的南方,绵延万里,重岩叠嶂,是三个国家的南部边线——
大炎、大乾、大楚。
“你是在担心蛮夷?”
程安顺着苏丞的眼神看过,表情微变。
“不错!”
苏丞轻轻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那些个蛮族畜生,如果在此时出山…”
......
乌拉山脉。
桑鬼部落。
幽幽山林,空地当中,立着一顶顶兽皮营帐。
夜幕之下,积着一堆堆的篝火。
每个营帐外面,都烧着火炉,黑锅里,煮着白花花的肥肉。
炊烟袅袅,散发出了一阵阵的肉香。
这肉香颇有点特殊,不是牛羊,不像猪狗,带着一股奇异的腥香。
正常的王朝百姓,几乎从未曾闻到过。
确实,一般人也的确喝不到此地的特产——两脚羊羹。
边缘的树木上,锁链束缚着一群人,无论男女,浑身赤 果,身上流着大片的淤青,大腿有着干涸的血污!
他们的眼神黯淡,早已化作行尸走肉。
偶有披着兽皮的蛮夷走过,兴致起来,便开始了。
夜空无星,无月,暗沉的乌云下,偶有张狂的唱笑声回荡。
营地中央,最大的兽皮帐内。
身材魁梧,半身赤 果的男人左眼蒙着眼罩,正听着手下的禀报。
“王,苏丞病逝!”
“什么?”
独眼男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了遍。
探子一字一顿。
“冠军侯,苏丞,已死!”
独眼男弹射起步猛地起身,两步向前,一手紧紧的抓住了密探的脖颈。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丞怎么可能会死?!”
独眼男状若疯癫,手掌不自禁的摸着左眼上的面罩,回忆往昔。
五年前,他亲手割下老统领的头颅,成为桑鬼部落的王!
那年,他意气风发,自傲天下无敌!
短短三月,便将周围十多个部落全部统一!
部落的人多了,自然缺少资源,而他们所盯上的,正是刚刚平定,立足未稳的大乾!
下山的那一日,独眼男遭遇到了此生的梦魇!
苏丞弯弓搭箭,弦如满月!
一箭横空,击碎了独眼男的鬼王梦!

泰安。
御书房。
萧若安面前摆着厚厚的奏折,笔走龙蛇。
每批一本折子,萧若安的面上,便显现出一抹病带的狂热与迷醉。
“就是这种感觉!”
“提笔定天下,万物朕为主!”
“这才是真正的皇帝呀!”
“难怪,难怪苏丞捏紧朝权,不肯放手!”
萧若安提及苏丞,眼中掠过一丝愤恨!
“该死的叛徒!朕要他死,他竟敢反抗!”
“迟早有一日,朕要将他剥皮,扒骨,拿他的血肉去喂狗!”
踏踏!
当今宰相踏步而来,年逾古稀,鬓发苍白,精神矍铄。
在他的衣角,染着一抹血红,浑身上下,血气匆匆。
“陛下!”
“严缶,有劳你了。”
萧若安向后靠倒,云淡风轻,拿捏着腔调。
“能够为陛下解忧,是老臣之荣幸!”
严缶双膝弯曲,叩首声嘹亮,双手捧着一道令牌,拱手上奉。
“经由老臣彻查,泰安影卫当中,逆贼叛党,统共九百七十五人,无一逃脱,尽皆伏诛!”
“朕记得,皇都影卫,不过千人?”
萧若安目光凛然,眉头紧蹙,令宦官取来名册,一一盘点。
“影卫监察百官,却全部都心有反意?”
严缶沉重点头。
“老臣一一单独问讯,告之苏丞并非病故,而是叛亡!”
“千人当中,有九百余人,当场便要翻脸,追随苏丞而去!”
“老臣不得已,只能让其人头落地,难留活口!”
“一群混账!”
萧若安愈看愈怒,把名册摔在地上,怒气冲冲,将面前的几案踹翻!
狗屁的奏折,批什么批!
大乾影卫!
朕之肱骨!
竟都是谋逆之辈,只忠诚于苏丞!
一想到自己曾经的种种都全部停留在苏丞这个逆贼的监视之下,她心里就只余庆幸。
还好…
还好自己动手的早!
真等到苏丞翻脸的那一日,一切方休!
严缶看着散落一地的竹简,在其中摸索了一番,也不起身,又拾起了一道奏本,跪行向前,举过头顶。
“陛下消消气,其他事物不妨,但是,这本奏折,您得看看。”
“什么?”
萧若安拎过奏本,一目十行。
同时,严缶也在加以讲解。
“年近岁末,兵部上奏,请求来年军费!”
“这倒是一件正事!”
萧若安压抑脾气,缓缓开言。
强军方可立国!
经历过乱世,萧若安知晓军力的重要,对于军饷十分大气。
“索要军饷九千万两白银?”
“要个军费还这么小家子气,朕给他批一亿!”
严缶听闻,立刻叩首如捣蒜,砰砰作响。
“陛下务必小心,莫要助长叛逆!”
“噢?军方也有叛贼?”
萧若安声音冷了下去。
苏丞谋逆之心不死去!
在任何角落都安排了叛逆!
严缶显然已经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了一本血淋淋的账册。
“老臣今日审查影卫,从其中看到了这一本账册,是有关于军方的盘点。”
萧若安伸手,一张张翻开。
镇北军——
记:九万七千一百人!
实:七万五千三百人!
玉凤军——
记:四万六千二百人!
实:四万三千五百人!
南望军......
开幕暴击,瞬间让萧若安脸色阴沉。
吃空饷!
空饷总数,竟然高达八万余人!
影卫!
当真该杀!
有如此重情,却隐瞒不报!
“陛下,叛贼掌军至今,共分十载,每一年,可都有八万人的军备不见踪影啊…”
严缶在旁边语重心长,诱导着女帝的思维。
“似乎,也没听说过有哪位将军娶妾生子,大兴土木,赚的盆满钵满,那这钱,到底到了哪里?”
萧若安不禁陷入了沉思。
确实如此!
八万人的军饷,已经占据了总开支的五分之一!
一年便有近两千万的银两不见踪影,十年总额,更近于两亿!
两亿两白银,两千万斤的白银啊!
堆在一起,都能将皇宫压塌,这些钱去哪儿了?
既然没有消费在娱乐上,那么…
一瞬间,两个字在萧若安脑海当中闪过——私军!
“看来陛下也想到了!”
严缶察言观色,适时出声,摆出一副愤恨的模样。
“这苏丞狼子野心,得亏陛下神人托梦,否则等他羽翼丰满,大乾,危矣!”
“军费停发!”
“查!给朕彻查!”
皇宫当中,回荡着女帝的咆哮!
......
严缶一路出宫,脚步轻松,回到宰相府。
府中,早已有数名大臣,正在大殿徘徊。
如果有官场老手在此,便能够看得到,此中重臣林立!
户部尚书、左右侍郎、吏部尚书及其门徒,刑部尚书、工部尚书......
除却兵部尚书未见于此,其余五部皆至!
虽然只有寥寥十余人,但却已然代表了大乾朝堂的最高职权!
也就女帝不在此处,否则,当场便能再开一次朝会!
看到严缶,五部尚书立刻迎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严相,情况如何?”
“影卫当真铲除干净了?”
严缶扫过四方,微笑点头。
瞬间,场中雀跃!
一群年过半百的老东西,笑得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一样。
“该死的影卫,就跟一把刀架在老夫脖子上一样,能看不能吃,可馋死我了!”
户部尚书手掌哆嗦,唏嘘不已。
“你们不知道,老夫此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就连小妾都只敢收两个,生怕被影卫抓到把柄啊!”
其他人也是神色变化,喜上眉梢。
“最大的障碍铲除,以后就是天高任鸟飞!”
“当个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坦嘛!”
“这下终于能够得偿所愿!”
严缶笑意连连,又看向了户部尚书。
“还有一个好消息!”
“军费停发,彻查军中叛逆!”
严缶将账册上面记载的事情说出,得意洋洋。
户部尚书面皮一紧。
“严老,我记得,多出来的那些,全都是死去将士的抚恤,这如果让皇上发现,恐怕…”
“呵,怕什么?”
严缶淡淡一笑。
“自有本官负责查阅,你觉得,我会让不该出现的话,走上金銮大殿吗?”
工部尚书犹豫了下,补充问道。
“动了军费,万一边关作乱,岂不是自缚手脚?”

苏丞的话在大殿中炸响,如同惊雷一般,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萧若兰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精心维持的平静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她死死地盯着苏丞,仿佛要将他看穿。
难道......他真的知道了?
“大胆苏丞!你竟敢如此污蔑陛下!”
一个官员跳了出来,指着苏丞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眼里还有没有君臣之礼!?”
“就是!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陛下如此信任你,你竟然敢怀疑陛下要陷害你!”
另一个官员也跟着叫嚣,唾沫星子喷了苏丞一脸。
“陛下金口玉言,岂容你随意揣测!”
“你这是以下犯上,罪无可恕!”
“亏陛下还如此维护你,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
一时间,群臣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苏丞的“大逆不道”,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苏丞面对着众人的指责,泰然自若,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轻蔑地扫视了一眼这些所谓的忠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维护我?你们也配说这两个字?”
“陛下!”
一个老臣颤巍巍地站了出来,痛心疾首地说道。
“冠军侯如今功高震主,目无君上,不将他绳之以法,恐难平民愤啊!”
“是啊陛下!冠军侯如今已经不把您放在眼里了!他这是要造反啊!”
听着群臣的“劝谏”,萧若兰原本些许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看来,苏丞并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他只是在诈自己!
想到这里,萧若兰冷笑一声,重新坐回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苏丞,眼中满是寒意。
“苏丞,朕如此信任你,你却揣摩朕在陷害你。你让朕很失望。”
苏丞凝视着曾经深爱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都被这笑声激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所有人都不由得后退一步。
冠军侯疯了!
这是众人现在心里的想法。
“装不下去了?我的陛下。”
苏丞笑够了,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萧若兰的心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必还要演这出戏?”
“放肆!”
萧若兰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
“朕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岂容你如此污蔑!”
“需要演戏?苏丞,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丞看着盛怒的萧若兰,心中却一片冰凉,曾经熟悉的眉眼,如今却充满了陌生和敌意。
他惨然一笑,说道:
“信任?真正的信任?”
“陛下,恐怕只有在杏花村的时候,我们之间才存在过真正的信任吧......”
杏花村,一个偏远宁静的小山村,那里承载着他和萧若兰所有的童年回忆。
那时,她是流落民间的落魄公主,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他记得,她最喜欢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在杏花树下荡秋千。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清脆的笑声能传遍整个山村。
他还记得,她曾经指着天上的星星,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苏丞,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
那时的誓言,如今想来,是多么的讽刺。
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廷政变,夺走了皇帝的生命,也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皇帝无子嗣,皇室血脉只剩下流落民间的萧若兰。
为了江山社稷,他前往皇宫,帮助她一步步登上权力巅峰,成为一代女帝。
他遵守了儿时的承诺,追随着她的脚步,守护着她,为她披荆斩棘,扫清一切障碍。
为了这个愿望,他甚至违背了母亲临死前的遗愿,放弃了平静的生活,投身于这充满尔虞我诈的朝堂。
他原以为,只要他足够强大,就能守护她,守护他们的承诺,守护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
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
他守护的,是一个早已变了心的女人,一个为了权力可以牺牲一切的女人,甚至包括他。
“苏丞,”
提到杏花村,萧若兰的声音陡然间如寒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朕念你往日功劳,不予追究你今日的狂悖之言。”
“但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朕不念旧情!”
苏丞与萧若兰对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大殿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两人遥遥对视,昔日情谊已经不在。
苏丞眼神中已是一片死寂的平静,而萧若兰的眼中,只有冰冷的算计和无情的决绝。
既然她无情,就别怪他无义。
苏丞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中所有的悲愤都吸进去,然后又缓缓吐出。
如同吐出一口浊气,吐出的是他对萧若兰最后一丝残存的幻想。
“陛下,”
他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不看我,是在回忆梦中我的惨状吗?”
萧若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冰冷的漠然取代。
“既然如此,那就......照梦里办吧。”
她的声音毫无波澜,却是一言九鼎。
“冠军侯,朕,也是没有办法......”
随着一声轻叹,苏丞笑了,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不用再假惺惺了,萧若兰。”
“你若真的做了这个梦,真有心保我,岂会说出来?”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
“大胆!苏丞,你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狂妄至极!竟敢质疑陛下的梦境!”
“陛下,此等乱臣贼子,当诛!”
......
苏丞却巍然不动,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心中充满了不屑。
“你们这些人,平日里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如今见我落难,便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真是一群墙头草!”
“苏丞!你放肆!”
一个白胡子老臣指着苏丞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是对朝廷的藐视,对陛下的不敬!你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
苏丞冷笑一声。。
“我苏丞一生为大乾出生入死,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究竟是谁罪该万死?!”
他环视四周,目光锐利如刀。
“你们这些人,哪个敢说自己对大乾的贡献比我多?”
“你们哪个敢说自己比我更忠心耿耿?!”
群臣被他气势所慑,一时竟无人敢反驳。
萧若兰看着苏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冰冷。
“苏丞,”
她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
“朕念你往日功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朕可以既往不咎。”
“收回?”
苏丞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愤,。
“我苏丞顶天立地,所说之言,句句属实,何须收回?!你若要杀我,尽管动手便是!”
萧若兰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来人!将苏丞五马分尸!”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苏丞团团围住。
苏丞看着这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都是一张张熟悉的脸,如今却要将他置于死地,心中充满了悲凉。
就在侍卫们准备动手之际,苏丞突然高声说道:
“若我死,大乾必亡!”

泰安。
一列马车平稳行驶,雕龙画凤、金粱雅馨。
周围,许多百姓偷偷张望,低声议论着。
“那似乎是…大炎的标志?”
“不只是一家!”
“看看背后的那些,大楚、大韩、大魏、大丰…”
每点到一国的名字,就连那拉架的畜生,仿佛都高人一等一般,高高的仰起了头,打着响鼻!
“这些国家的人,怎么敢在我朝如此张扬!”
“不怕苏候,将他们横刀立斩?”
有人愤愤不已!
冠军侯苏丞横刀立马,持刀领军,八千破十万叛军,血引苍穹!
曾经盘踞边境,虎视眈眈的五国,见到苏丞之名,全都黯然退去!
军神!
这是举世给予的荣耀!
大乾军神犹在,谁给这些国家张扬的权力?!
马车刚刚离去!
随后便看到,宫廷禁卫鱼涌而出,四处贴榜!
上面贴着苏丞的画像,正下方,墨迹未干——
冠军候苏丞,于今日辰时,突然病发,不治身亡!
陛下痛心,几度昏厥!
泣血追封,忠烈王!
......
“忠烈王,呵…”
大炎太子程安手中持着那讣告书,嘴角挂着古怪笑容。
“苏丞,你已经死了?”
“我当然得死!我若叛国,天下皆乱!”
苏丞自嘲的笑笑,伸手接过那宣纸,未干的墨色在他指尖晕染。
他缓缓用力,纸张卷曲,揉成一团废纸,掌背上,更有点点青筋迸发。
“你我都还未离开泰安都,讣告都已经铺天盖地,还真是准备多时!”
“呵呵,也多亏那个蠢货狼心狗肺,否则,我怕是等不到你归心!”
程安笑容当中的嘲讽愈加深厚。
“罢了,不提那扫人性的败类!”
“你接下来,准备如何?”
“本殿下与其他人商量过,我们可联合推你为主帅,由你领兵,踏灭大乾!”
程安目光灼灼。
年少时,与苏丞的交谈便让他知晓,这是位帅才!
他愿意提前下注,将郡主许配于对方!
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苏丞竟甘愿回返大乾!
后来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他独到的眼光!
清乾坤,固社稷!
开局不过三百村夫,可苏丞的实力,却入滚雪球一般壮大!
第一年,破五城,兵马扩增八千!
第二年,以八千破十万,创不世战功,收复三郡!
第三年,马踏泰安,破伪帝!
区区三年,便完成了旁人半生之功!
若是他愿意领五国联军,不出一年,大乾,必亡!
“不急!”
苏丞轻轻靠后,无意识的揉搓着手中的废纸球。
“怎么,舍不得?”
程安挑眉,带着调侃。
“也对,这可是你一手打下的基业,不舍亦是正常!”
“如今的大乾,受我整顿,兵精将广,攻之,伤亡必众!”
苏丞轻轻摇头,目光则是透过太子,看向了皇宫。
“等等她!”
“萧若安,会亲自把这把刀交到我们手上的?”
“她?”
程安啧啧出声。
“不会吧,你打下这偌大的基业,得蠢到何种地步,才会在短时间败个干净?”
“换做旁人,我不敢保证!”
“但是萧若安…出不了一年,大乾自崩!”
苏丞可太了解萧若安这个女人了——
鼠目寸光,身无长处,但却又极其刚愎,疑心病甚重!
若非苏丞帮着把关,恐怕,大乾连三月都撑不下去,早已分崩离析!
程安听闻,轻轻摇头。
“五国联军已至,就这么撤回去了?”
光是运送粮草,各种消耗,总体花费都已过千万白银!
就这么虎头蛇尾,未免也太过窝囊!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在自己的专项上,苏丞态度强硬。
“只需一日!”
“明日之后,萧若安必将自断臂膀!”
“过后,是退,是攻,由尔等决定!”
......
其实,压根无需一日!
当天下午,便有消息传来!
女帝清理影卫!
影卫由苏丞所建立,设立之初,在于当时糜烂的朝堂环境!
官宦勾结,草菅人命!
无灾在本子上写出天大灾难,从中克扣!
更有贪官横征暴敛,甚至定个人税,逍遥似土皇帝!
致强强民女官商勾结之类的,甚至都不配被提到台面上来!
什么来钱快,他们干什么!
苏丞设立影卫,乃陛下之影!
手中之刃,执察百官!
草创三月,便杀得人头滚滚!
那一年,整个大乾,官员数量直接减半!
足足补充了五年时间才缓过劲来!
而自那之后,再无贪污之事!
其他国家的皇族,对于影卫也是十分眼馋。
原本持续衰弱的大乾,也正是在此事之后,才真正走上了快速发展的道路,国力快速增长!
周边五国,都仿照着影卫,设立了东西厂、飞龙将、锦衣卫之流…
只是,起名虽易,实行却难!
调查部门是建立起来了,但是,他们查不出事儿来!
真正的巨贪,每一笔都能绕七八十个弯,巧设名目,私立假账。
非专业人士,很难抽丝剥茧,溯其根源。
可是,这样一只专业、精锐、只听从于女帝的,令诸国皇族羡慕的利刃,竟然被裁撤清洗了?
闻得此讯时,苏丞正与诸位皇子在一家客栈当中商议着出任元帅之事!
原本,各家皇子的态度,全都与大炎太子程安近似,认为苏丞是在夸张!
大乾被苏丞打造的浑如铁桶,滴水不进!
顶上的皇帝哪怕闭着眼睛,只坐在那位子上睡觉,三五十年内这国祚都塌不了!
一年就会把自己折腾散架,也太过夸张了!
在得到这个信息后,众多皇子都陷入了沉默。
实在是…
平生从未曾见过如此愚蠢之辈!
“苏丞,辅佐这么一位人才,还真是委屈你了!”
大丰皇子唏嘘,更对苏丞求贤若渴,目光炙热。
一个不明所以的脑瘫女,都能辅佐成一任女帝,苏丞大才,可想而知!
不等他开口再多招揽,大魏使臣抢着接话。
“不就是城池封地吗?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回禀父皇,苏先生要多少封地,我大魏皆可提供!”
“搞得谁家还出不起城似的?这便是我大楚地图,给予苏公挑选!”
大楚的老者也不怕地图泄露,就在这大厅当中,展开地图,任由苏丞挑选!

“既是神祇托梦陛下,那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臣斗胆请陛下,将冠军侯苏丞五马分尸!”
“臣觉得御史大夫说的不无道理......或许苏丞功高震主,有不臣之心!”
“臣也认为,一人换大乾永昌,只赚不亏。”
泰安大殿,文武百官泾渭分明。
罕见的,丞相、御史大夫、九卿中的郎中令、廷尉等一众朝廷重臣都站了出来。
苗头直指最前列的年轻人——大乾冠军侯,苏丞!
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 流,几乎要将后者淹没。
其原因,只是因为女帝的一个梦!
说只要把冠军侯苏丞五马分尸,大乾便可永昌!
而此刻。
一席白袍,腰间佩剑,身形挺拔如松苏丞。
面对千夫所指,却没有一丝怒火。
反是嘴角微扬,将目光投向了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女帝——萧若兰。
那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龙涎香,也掩盖不住此刻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萧若兰端坐于龙椅之上,明黄色的龙袍衬得她肤色胜雪,更显得高贵不可方物。
她头戴九龙戏珠凤冠,凤眼狭长,眼尾微微上挑。
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
此刻,她凤目微眯,扫视着殿下黑压压的一片朝臣。
随后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放肆!”
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殿内众人心头一颤。
“苏丞,朕之股肱,大乾之柱石!”
“扶大乾于将倾之际,平定叛军,镇压起义,灭掉伪帝,为大乾立下赫赫战功!”
“尔等鼠辈,就因为朕的一个谬梦,就要朕杀掉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的冠军侯?
“谁再敢胡言乱语,人头落地!”
萧若兰的声音铿锵有力。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众臣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方才还叫嚣着要将苏丞五马分尸的大臣们,此刻一个个都成了鹌鹑。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苏丞看着这一幕,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可真会演戏啊......上辈子,我居然就信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讥讽和冷意。
三天前,他重生了。
上一世,萧若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找到了他......
当天夜色如漆,萧若兰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
她告诉苏丞,朝廷有不轨之人和奸细,让苏丞假意伏法,演一场戏。
只要苏丞一“死”。
奸细和心怀不轨之人必定再无忌惮,到时候便可揪出他们,而苏丞,她会在五马分尸的最后一刻救下。
苏丞傻傻地信了萧若兰的鬼话,信了她所谓的“引蛇出洞”。
他甚至还感动的痛哭流涕,觉得自己能为大乾、为她做事,是无上的荣耀。
而事实呢?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 裂,鲜血染红了长安街的青石板,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更讽刺的是,他死后,萧若兰追封他为“忠烈王”,还为他修建了宏伟的陵墓,年年祭拜,博得了美名。
“忠烈王”?
呵!真是莫大的讽刺!
苏丞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局,一个精心策划,只为将他铲除的局!
他为大乾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卸磨杀驴的结局。
如今重生归来,他定要让这些阴谋诡计,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那么......”
苏丞徐徐开口,声音低沉,“接下来是不是该我表态了?”
他的目光从那些自诩正义的大臣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萧若兰的脸上。
“陛下,请问我该如何抉择?”
他直视着萧若兰,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往常的千百次那样。
“你......”萧若兰一时语塞。
这跟两人商议好的说辞不太一样......
这时,御史大夫立刻跳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冠军侯,事关国运,岂容儿戏!为大乾江山社稷,你自当甘愿赴死!”
“哦?甘愿赴死?”
苏丞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那若是陛下梦到的是御史大夫你,你也甘愿赴死吗?”
御史大夫脸色一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苏丞的目光再次回到萧若兰身上,“陛下也这么觉得么?”
萧若兰神色间闪过一抹心虚,被苏丞敏锐地捕捉到。
他心中冷笑,怎么,这个女人对他还有愧疚之心?
不敢表态么?
“陛下!事关国运,万万不可妇人之仁啊!”
一个老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咬牙道:
“冠军侯若是不肯五马分尸,老臣…老臣就告老还乡!”
此乃“逼谏”,若是开了先河,恐怕事态就控制不住了。
“大胆!”
萧若兰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动作很大。
她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放肆!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打入大牢!”
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萧若兰会如此决绝地将老臣下狱。
“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议!”
萧若兰冷声说道,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苏丞,最深处的地方,是一抹寒光。
这是在逼苏丞表态!
若他执意不肯“就死”,那必然会被扣上乱臣贼子的罪名。
若是换做前世,苏丞必定动容。
而今,苏丞看着这一幕,只是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
“演得可真像!”
演的真像!
萧若兰精致的妆容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
苏丞这云淡风轻的态度,与她预想中的惶恐不安截然不同。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她压了下去。
不,这不可能,这计划天衣无缝,他绝不可能察觉!
而且,凭借苏丞对自己的痴情态度,他诀计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萧若兰心头忐忑间,大臣们已经开始发难。
苏丞的四个字,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方才还静若寒蝉的大臣们,此刻又纷纷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冠军侯!没有大乾,哪有你今日的荣耀!”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痛心疾首地指着苏丞,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
“你理应为大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就是!你以为这冠军侯的位置是谁都能坐的?没有大乾的栽培,你算个什么东西!”
另一个官员附和道,语气尖酸刻薄。
“为大乾牺牲,那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一人换大乾永昌,值了!”
......
一句句指责,像锋利的刀刃,刺向苏丞。但他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波动半分。
他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我为大乾出生入死,平定叛乱,镇压起义,灭掉伪帝,九死一生,换来的就是你们这群蛀虫的‘狡兔死,走狗烹’?”
苏丞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在大殿中回荡。
他目光如炬,直视萧若兰,“陛下,是吗?”
萧若兰黛眉微蹙,与苏丞的目光交汇。
她心中百感交集,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本该是水到渠成,可苏丞的态度却让她感到越发不安。
他之前的质问,此刻的讥讽,都让她怀疑他是否已经看穿了这一切。
难道,他真的不肯就范?
殿内气氛凝重,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丞和萧若兰身上,等待着这场无声的交锋的结果。
苏丞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避开了萧若兰灼热的视线,昂首在大殿之上。
“陛下,您不用再对我眉来眼去了。”
“之前您亲口告诉臣,只要臣答应被五马分尸,就能将那些心怀叵测之徒一网打尽。”
“可如今看来,他们分明是沆瀣一气,为了大乾的‘将来’,团结得很呢!”
他顿了顿,语气骤然转冷,“所以,陛下,臣——拒绝被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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