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颗心也该收回了。
我坐上去临市的飞机。
刚落地,便收到一封邮件。
贺小姐,欢迎你的加入。
我按照地址去到新入职的公司。
时隔三年,我还是做回记者的本职。
当年在傅憬的授意下,几名记者调查并公布真相,替我爸洗清冤屈。
我坐在电视前看着那篇新闻报道。
听着记者义愤填膺,慷慨陈词。
我心里种下一颗想成为记者的种子,我也想替和我父亲一样蒙受冤屈的人伸张正义。
然而我等我毕业入行,才发觉理想与现实的偏差。
新闻不是新闻,是权势阶层的演讲稿。
记者也不是记者,是上流圈的走狗。
我心里的正义职业,裹着虚假的外壳,扒掉之后是腐烂殆尽的肮脏!
这三年婚姻。
我辞职专心做傅太太,除去对傅憬的感激和爱,还因为我想逃避现实。
但就在不久前。
我看见一则记者冒死卧底,解救六名被拐卖的受害者的新闻。
我恍然醒悟。
原来世上仍有正义。
只是他们默默无闻。
于是我决定重回记者行业。
这是家小公司。
老板是个中年人。
他看着我,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这里都是一群疯子,不要命,只要公理真相,贺小姐能做到吗?”
我点头:“能。”
老板笑笑,而后轻咳一声:“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的工资可能会偶尔延迟。”
我会意:“没事,我有钱。”
老板眼睛亮了:“欢迎入职!”
我正式在这个城市安家。
每天上班、下班,整理资料,与同事交流最近的热点新闻,生活充实且忙碌。
我渐渐找回曾经的初心。
专业能力也在不断提升。
接到傅憬的电话已经是半个月后。
我看着电话号码有些恍然,因为我这些天竟然一次都没有想起过傅憬。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三年婚姻,他是我生活的全部。
接起电话,傅憬问:“贺遥,你在哪儿?”
我一愣:“你没看见我给你的文件?”
话筒传来窸窣声,应该是他在翻找文件。
片刻后,傅憬蓦然冷笑:“贺遥,你是疯了么,竟然要和我离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