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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军婚,悍匪竟是首长小娇妻沈单染沈大丫全局

慕楠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奶,我去借白酒给小弟清洗伤口,洗过伤口再敷上草木灰,不容易发烧化脓。”沈国庆更有意思,面色自然地走到沈老太身边,在经过王大花的时候一只脚佯装不经意间狠狠地踩在对方的手上。“你要死啊踩着我的手啦,狗死孩子你瞎啊!”王大花好不容易从沈老太的扫帚底下躲过一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到一股更强的力量狠狠地踩在手上。剧烈的疼痛险些把她疼晕过去,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大叫。声音直穿耳膜,聒噪得很。沈单染抱着沈辞,看到二哥的小动作,再结合王大花的叫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沈家不大,卧虎藏龙。二哥就是个妥妥的黑芝麻馅的汤圆,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内里可是个黑心的。当然对自家亲哥,她不能这样把他想坏,要怪就怪王大花这个毒妇不长眼,自己找死。“没看到大伯娘...

主角:沈单染沈大丫   更新:2025-01-10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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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单染沈大丫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军婚,悍匪竟是首长小娇妻沈单染沈大丫全局》,由网络作家“慕楠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奶,我去借白酒给小弟清洗伤口,洗过伤口再敷上草木灰,不容易发烧化脓。”沈国庆更有意思,面色自然地走到沈老太身边,在经过王大花的时候一只脚佯装不经意间狠狠地踩在对方的手上。“你要死啊踩着我的手啦,狗死孩子你瞎啊!”王大花好不容易从沈老太的扫帚底下躲过一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到一股更强的力量狠狠地踩在手上。剧烈的疼痛险些把她疼晕过去,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大叫。声音直穿耳膜,聒噪得很。沈单染抱着沈辞,看到二哥的小动作,再结合王大花的叫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沈家不大,卧虎藏龙。二哥就是个妥妥的黑芝麻馅的汤圆,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内里可是个黑心的。当然对自家亲哥,她不能这样把他想坏,要怪就怪王大花这个毒妇不长眼,自己找死。“没看到大伯娘...

《七零军婚,悍匪竟是首长小娇妻沈单染沈大丫全局》精彩片段


“奶,我去借白酒给小弟清洗伤口,洗过伤口再敷上草木灰,不容易发烧化脓。”

沈国庆更有意思,面色自然地走到沈老太身边,在经过王大花的时候一只脚佯装不经意间狠狠地踩在对方的手上。

“你要死啊踩着我的手啦,狗死孩子你瞎啊!”

王大花好不容易从沈老太的扫帚底下躲过一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到一股更强的力量狠狠地踩在手上。

剧烈的疼痛险些把她疼晕过去,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大叫。

声音直穿耳膜,聒噪得很。

沈单染抱着沈辞,看到二哥的小动作,再结合王大花的叫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家不大,卧虎藏龙。

二哥就是个妥妥的黑芝麻馅的汤圆,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内里可是个黑心的。

当然对自家亲哥,她不能这样把他想坏,要怪就怪王大花这个毒妇不长眼,自己找死。

“没看到大伯娘躺在地上,下次注意,大伯娘以后还是站着吧,地上怪凉的,谁家脚下都没长眼睛,不小心踩着什么狗屎猫尿的,可真没处说理。”

沈国庆连个眼神都没分给王大花,轻描淡写得一笔带过,语气中道歉的意味是一点都没听出来,倒是带着点责怪之意。

怪王大花自己躺在路上,碍着别人走路了,顺势还把她骂了一顿。

老村长眼皮子跳了跳,身子一抖,低下头没说话。

二小子文化人,连骂人都不带个脏字的。

他就说二小子心眼子多,把人踩了还把责任顺势推了出去,一点错处都寻不出来。

王大花在他手上吃了多少闷亏,还不长记性,这下好了吧,白白被踩了一脚,人家还嫌弃她碍事呢。

“别管这毒妇,多谢村长的酒,等秋天粮食下来,我亲自给村长酿一缸酒,快赶紧的给辞儿清洗伤口去。”

沈老太接过村长手上的白酒,飞快地朝着沈辞走去。

这么长时间了,小孙子的伤不定多严重,失血过多是会死人的。

当年娘家哥哥就是被人伤了,流血过多而死。

这次她说什么都要保住小孙子的命,一向沉稳的沈老太步子有些凌乱,险些摔倒。

沈国庆连忙过去,把酒瓶从奶奶手上拿过去,“奶,我来吧。”

“......好”

看着孙子深邃的眸子,不知道怎么的,沈老太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拒绝的话被她咽下,把绿酒瓶递给孙子。

沈国庆接过酒瓶,小跑着来到沈辞身边,此时的沈辞已经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染染扶着辞儿,我给他清洗伤口,等清洗完你就用草木灰给他敷上,速度一定要快知道吗。”

“嗯好,二哥你先动手吧。”

沈单染心里也无比焦急,在将沈辞的小身子抱在怀里时才恍然发现这孩子竟比想象中还要瘦弱。

全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瘦得只剩下骨头架。

她心里酸涩得厉害,小弟这是吃了多少苦才耗得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反观自己和王大花,一个比一个壮实,浑身的赘肉。

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知道,她在沈家颇受长辈哥弟们的宠爱,当然爷爷和大伯一家除外。

家里有点什么好吃的,除了二哥就是紧着她吃。

二哥身子虚弱,很多食物都吃不得,也吃不多,沈辞和大哥又让着她,什么好东西最后都进了她的嘴里。

原主脑子不灵光,还嘴馋得很,不懂家人的不易,有吃的就抢着吃,从来没让着过弟弟。

沈家就算日子艰难,也没少了她的吃食,才长成现在这副模样。

真是让人汗颜。

沈国庆没再说话,打来酒瓶,开始慢慢清洗沈辞的伤口。

将伤口处的血污冲洗干净,露出里面的白骨,他的眼睛里仿佛凝结出一层白霜,阴翳至极。

“疼,好疼。”

昏迷中的沈辞无意识地低喃,每一声都让沈单染心疼得如刀割。

“辞儿乖,很快就好了,再忍耐一下。”

沈国庆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整整一瓶白酒都被他用完了。

“孩子伤得这般严重,连骨头都露出来了,老嫂子光敷草木灰怕是不行,还是请村医给看着包扎一下。”

老村长凑近沈辞,看到森森白骨,吓了一跳。

真没想到王大花会下这么重的毒手,把孩子打成这样,刚才老嫂子打她的时候自己就不该开口。

这毒妇,打死都是活该。

“奶的辞儿,怎么会伤成这样,走,咱们去镇上的卫生所去找医生看看。”

沈老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颤抖着身子,回屋拿钱。

沈单染顾不上其他,见二哥把伤口清洗干净,麻利地把草木灰给敷在沈辞的伤口上。

草木灰很快被流出的血液湿透,她就继续往上敷,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终于不再有血液冒出来,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终于不往外流血了。”

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自己后脑勺上的伤口还没好,沈单染只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地,快要晕过去。


“也只能这样了。”

老村长想到前几天去县城开会看到大街上到处都是标语和被批斗的人,心里就不舒服。

对淳朴善良的他来说很难理解县城发生的事,那些被批斗抄家的人并没有犯什么错。

比如上次撞墙自杀的语文老师,以前只是心善,带穷得吃不起饭的学生回家吃了几顿饭,就被那穷学生举报家里有古董字画。

这世界变成了他不理解的样子。

“村长,在家吗?”

院子外传来沈老太的声音,村长夫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沈家刚发生的事。

可别是又出了什么事,他这里可没有私藏的老酒清洗伤口了。

“老婶子,你怎么过来了,当家的在呢,有啥事快进屋说,外面冷。”

王大娘起身开门迎了出去,在农村就这样,不管谁来家里,都会热情地迎客。

“在家就好,是有点事得麻烦他。”

沈老太听到村长在家,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总算没白跑一趟。

在村里的老村长听到沈老太说话的语气中竟然带着哭腔,以为沈家又出了什么事,赶紧从床上下来。

“老婶子,是不是家里又出什么事了,染丫头和辞儿的伤没事吧。”

有王大花那个搅屎棍,沈家三天两头的闹腾。

要不是他这个当村长的替沈老太主持公道,沈家不定被王大花给作腾成什么样了。

“村长,大娘也不瞒你,昨个儿我去拿压箱底的钱和肉票让老二去镇上买斤肉给孩子们补补身子,县里的医生咋说的你也听到了,孩子吃得不好,身体缺乏营养。”

沈老太想到被王大花偷的钱就气得不行,整天骂她孙子偷家贼,结果沈家还真出了个偷家贼。

“是,县里来的医生确实说让给孩子弄点好的补养补养,是不是家里没钱票了?”

老村长一听沈老太的语气,开始猜测是不是来家里借钱的。

“家里就那些钱和票,都被我藏在柜子里,昨个儿翻腾好几遍都没找到,不知道被那个丧良心的东西给偷了。”

沈老太自然知道是谁偷的,可她没有亲自逮住王大花,没有证据,也不敢指名道姓地就说是她。

“啊?咱们村子里还有小偷,那可得找出来,别再霍霍别家。”

老村长急了,沈家村不小,有几百户人家,平时很少出现丢东西的事,更别提丢钱财。

这事不小,若是偷了别家的东西,村里得闹翻天。

“村长,小偷这事老婶子心里有数,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求你帮个忙。”

沈老太哪有心思抓小偷,建国和俩孩子生死不明,她这心里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煎熬得难受。

“老婶子有啥事尽管说。”

“你建国兄弟看没钱买肉就说要弄几个套子去山里套兔子,大青山那是啥地方,岂能是咱们普通人说进就进的,没让他去。

谁知道今个儿醒来,建国和国庆染丫头都不见了,婶子猜测可能进了山。”

说到这里,沈老太再也憋不住,眼泪掉落下来。

“什么?!建国兄弟进山了?那大青山里迷雾阵阵,还有大虫野猪野狼熊瞎子这种禽兽,连村里的老猎户都不敢再进山,他咋就这么糊涂呢。”

老村长坐不住了,大青山在沈家村村民的心中就是个禁忌之地。

为啥大家宁愿饿肚子也不愿进山碰运气。

还不是前些年村里组织一些年轻力壮的青年,在经验丰富的老猎户带领下去大青山打野猪。


王大花平时没少跟沈老太这个继婆婆交手,知道那死老太婆的战斗力有多强。

虽然每次都是自己占便宜,可那都是公爹和自家男人护着。

现在两人可都没在家,她再不赶紧开溜,等会儿被那死老太婆给抓住,少不了得受些皮外伤。

王大花把手里的瓜子往地上一扔,顾不得床上还在哭闹的小儿子,拿起花棉袄打开房门就往外冲。

再不走,今个儿受伤的就得多个她。

等回了娘家,再找爹和哥哥们告这死老婆子一状,让他们来沈家帮她找回场子。

别以为她王大花是个好欺负的,那小崽子偷鸡蛋没理在先,就算闹到村长那里,她也不怕。

沈单染原本打算等把辞儿的伤口处理完再跟奶奶说王大花的事,辞儿的情况很不好,根本无暇顾及别的。

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肥壮的身影蹑手蹑脚地从东厢房里出来,准备开溜。

“是大伯娘!”

丝毫没有犹豫,沈单染提高嗓门朝着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冲了过去。

想溜?

想得美!

还没找这恶妇算账呢,怎么允许她溜走。

“你这个死丫头放开我,快松手!”

王大花刚走到沈家小院的桃花树下,后脖领就被人一把拽住,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她整个人都给提溜了起来。

不用多想,除了那傻子,沈家就没有这么大力气的人。

“大伯娘把辞儿打成这样,还没给个说法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沈单染第一次感觉到身体长得壮实力气大如牛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收拾起王大花来毫不费力。

“给什么说法,那个小崽子偷鸡蛋,我身为长辈还不能教训教训他了,你个死丫头快把我放下来。”

王大花双脚离地,被沈单染从背后提溜着,张牙舞爪地挣扎。

“王大花!我就说去买红糖的时候辞儿还好好的,怎么出门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伤得这么重,原来是你这个恶婆娘打得,看老娘不抽死你个毒妇!”

沈老太听到孙女的解释,把刚买回来的红糖往地上一扔,拿起院子里的扫帚就朝着王大花奔去。

“死丫头赶紧放开我!”

王大花眼看着死老太婆拿着扫帚冲自己跑来,更加用力挣扎。

可沈单染哪里会让她如意,伸手抓住她的后脖颈往桃树上一按,同时还往后挪了挪身子,生怕她奶的扫帚不长眼,把自己也给打咯。

“你这个恶婆娘还敢跑,我打死你个搅屎棍!”

沈老太年轻时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千金小姐,可自从嫁入沈家以后,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她干。

沈老头是个懒的,继子随了他爹的懒惰,自己生的几个孩子还小,只能她把这些活计都揽过来。

这么多年下来,手劲大得很。

本就与王大花这个儿媳不对付,新仇旧恨,让她恨不能把这死婆娘直接送入西天去。

手上的扫帚是一点力道都没保留,狠狠地抽打在王大花肥壮的大腚上。

沈单染见状手一松,王大花坠落在地上,接着又被扫帚打得嗷嗷叫喊。

画面太美,不敢直视。

“打死你,老娘打死你个毒妇!”

沈老太跟疯了似的抡起扫帚就往王大花身上抽,把这些年在沈家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到这个搅屎棍身上。

别以为她老婆子不知道家里每次闹腾都有这个毒妇的手笔,背后在继子那里说过她不知道多少坏话。

继子还没结婚的时候,他们母子的关系还没这么差,至少面子上还过得去。

自己嫁入沈家以来,对继子掏心掏肺,什么好东西都没少过他一分。

可到头来却养了只白眼狼,尤其是老大结婚后,被王大花撺掇着没少跟她闹腾。

沈老太被伤透了心,索性对继子一家也不像以前那样掏心窝子。

越是这样,继子的心理落差越大,以前还能从她这里得到的好处突然得不到了,可不就对她跟仇人似的,什么都跟自己的两个儿子抢。

还有那死老头子,不管是非对错,只要继子想要,都会给他,让自己两个儿子跟着受尽委屈。

沈老太本就对沈老头没什么感情,这些年受尽委屈,更是满腹怨言。

这下逮住爷俩都不在家的机会,收拾起王大花来可是丝毫没带保留的。

王大花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扯着嗓子跟杀猪似的大吼大叫,沈家周围的邻居都听得一清二楚。

老村长提着绿酒瓶,刚走近沈家就听到杀猪般的叫喊声,不用猜就知道王大花又在作妖了。

透过沈家的栅栏,就看到沈老太纶着扫帚抽打王大花。

整个沈家村都没有王大花这么闹腾的人,隔三差五就得来这么一回,他这个当村长的都懒得搭理。

不用想也知道这次是因为辞儿受伤的事,要按他的意思,这王大花是欠打。

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家,他说不定也得收拾这恶妇一顿。

可想归想,作为村长,面子功夫还是得做做的。

“老婶子,你这是弄啥呢。”

这次凑巧赶上了,不出来劝两句,有点说不过去。

“村长来啦。”

沈老太拎着扫帚打得正起劲,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村长才意犹未尽地扔下手上的扫帚。

收拢好散乱的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衣裳,免得被人笑话有失仪态。

她骨子里还是那个注重仪表礼仪的富家千金。

“老嫂子,听说辞儿受伤了,二小子找我去借酒,这不正好没事,就跟着过来看看。”

老村长也是个有意思的,连看都没看地上的王大花,直接避开这个话题说明来意。

“借酒?国庆去借酒做什么?”

村长不提她打儿媳妇的茬,沈老太也聪明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疑惑地看向只着单衣的孙子。


沈家村有点鸡毛蒜皮的事,他一般都是除了当事人以外最先知道的。

他有自己的消息收集渠道,这个并没有跟家人说过,也不打算说。

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活不长久,收集各种小道消息只是一种消遣方式,用来打发枯燥无味的生活罢了。

没想到还能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心情有种终于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的轻快感。

拖累家里这些年,如果不是考虑到亲人的感受,他早就自我了断了。

哪怕能为家里做点小事,对他来说也会得到莫大的满足感。

“能用,能用。”

沈单染眼前一亮,怎么把村长家给忘了,一般每个村子里村长家条件都是相对较好的。

自家买不起白酒,不代表村长家也买不起,就算买不起,也有人送不是。

她真是太笨了,连这个都想不到。

“能用就好,你在家里等着,我这就去村长家借。”

沈国庆顾不上身上还穿着单薄的里衣,抬脚便朝着院外走去。

村长家在沈家村的中间,位置最好,离沈家不算近,走过去得十多分钟的时间。

小弟脸上的血液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时间长了会失血过多,非常危险。

他得抓紧时间过去,还有一点让沈国庆比较担心的,就是村长可能不愿意借给他们用。

白酒,多稀罕的东西。

依现在村子里的条件,别说白酒,就是白面馒头都很难吃到。

大家吃得最多的不过是粗面窝头和地瓜面的馒头,吃起来粗糙得很,拉嗓子不说,数量还有限,不是想吃多少就有多少的。

白酒精贵得很,要是找村长借,人家不一定答应给。

毕竟那瓶酒老村长珍藏好几年了,连过年都没舍得拿出来喝。

不过为了小弟,沈国庆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得把酒借出来。

“二小子,你怎么来了?这大冷天的怎么连个袄子都不穿,快进屋去暖和暖和,别冻坏了身子。”

村长老婆王大娘正在院子里喂鸡,抬头就看见只穿着件单衣的沈国庆,吓得把鸡食盆子扔在地上,连忙打开木栅栏,将人带进屋里去。

村里谁不知道沈家的二小子自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病根,花了多少钱找了多少老中医都没看好。

这么大冷的天,不知道怎么穿着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王大娘是个心善的,生怕沈国庆冻坏,招呼着他进屋。

“大娘,村长大伯在家吗?”

沈国庆对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关心,开口直接询问村长在不在家。

如果村长在家的话,他得想法怎么说服对方把白酒借给自己;如果不在家,那就更好办,王大娘是个好说话的,把辞儿的情况跟她一说应该就能借出来。

“在屋里呢,刚从公社开会回来,正在屋里生闷气呢。”

王大娘心直口快,招呼着沈国庆进了屋。

村长正坐在床沿上,啪嗒啪嗒地抽着焊烟,眉头蹙得紧紧地,像遇到什么难题。

“村长大伯,在家里呢。”

“吆,二小子今个怎么有时间过来,快床上坐。”

老村长听到动静抬头就看见沈家的二小子,挑了挑眉。

二小子轻易不出门,怎么今个有空过来,莫不是沈家出了什么事吧。

“不了,村长大伯我来是有件事求您帮忙。”

沈国庆哪有心情坐下,辞儿的伤口还没处理,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什么事,你先说说看。”

老村长也不是没心眼的,看到沈家二小子难得出门,就知道是有事。

心里愈发没底,又抽了口焊烟,才试探性地让他先透个底,说一下到底是什么事,别把自己带到坑里去咯。

沈家的二小子可是十里八村出名的聪明,脑子活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鬼点子是一个接一个地,连王大花那个泼妇在他面前都不敢太过于嚣张跋扈。

老村长对沈国庆非常赏识,只可惜天妒英才,生下来就疾病缠身,不然这孩子以后前途肯定差不了。

还有那个年纪最小的沈辞,不过三岁的小娃娃,说话做事有章有法,颇得他老人家的欢心。

老沈家哪怕往前数三代,都没有出过脑子这么活泛聪明的人,沈家小辈里一下子出了俩。

真是羡慕死他老人家了,要是自己家的孙子也能像人家老沈家这俩孙子一半聪明,他死都值了。

不过这事他也就是想想,沈家的这俩孩子十有八九是随了他们姥姥家的根,个顶个的聪明。

“我说你这个老家伙烟瘾咋就那么大呢,没看到二小子身子不舒坦么,还不赶紧把烟灭咯。”

王大娘说话做事敞亮利索,看老伴还顾着抽焊烟,连忙招呼着他把烟袋灭掉。

“忘了,怪大伯考虑不周全,二小子没事吧。”

要是别人,老村长肯定不给面子,沈家二小子不一样,这孩子身子骨弱,受不得烟味。

“没事的村长大伯,我来是借您那瓶白酒。”

“咳咳咳,你说什么?!”

老村长差点没被呛到,难怪二小子来自家窜门,一上来就要借他那瓶珍藏了好几年的老酒,真是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我想借您那瓶老酒。”

“你......你年纪轻轻,身体又虚弱,可不能喝那玩意儿,那东西烈着呢,喝了对身子不好。”

老村长缓过气来,尽量以为对方好的口吻说教,实际上他是心疼自己那瓶老酒。

“村长大伯,我借酒不是为了喝,是给辞儿处理伤口用。”

沈国庆眼睛闪过一道暗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宣扬的机会。

大伯娘是什么人村里人都知道,但人家毕竟是外人,不好插手自家的事。

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婶子大娘,没少在背地里说他们家的事。

这些瞒不过沈国庆,他消息最灵通。

这次辞儿被王大花打得伤口深可见骨,他就借王大娘的口把王大花做的事宣扬出去。

村长大伯嗜酒如命,那瓶子老酒更是他的命根子,轻易动不得。

这次他就动了他的命根子,村长就算再不舍,为了辞儿的伤也得舍得,但心里必然不痛快。

沈国庆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村长越是不痛快,他就越要把村长的这股子火气往王大花身上引。

还有什么事比借刀杀人更爽的。

这也是他来找村长借酒的目的,明知道村长肯定不愿意借,就越要找他借。

其实沈国庆知道除了老村长,村里还有几户人家家里有白酒,但那些人起不到借刀杀人的效果,他便没有考虑,直接来了村长家。


她带来的钱财大部分被亲戚骗走,好在当初来沈家村的时候摸不清情况,留了个心眼,悄悄在后山上埋了一箱子金银财宝。

这些钱让沈家成功渡过了最困难的灾荒年,一个孩子都没饿死,偶尔还能吃上肉,日子过得比村里其他人家都舒坦。

背后谁不羡慕沈老头娶了个有钱的美娇娘,当初曾经阻拦自家儿子娶城里千金小姐的老婆子们,闻着时不时飘出沈家小院的肉香味,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村里都羡慕沈老头有福气,可唯独沈老头不记挂沈老太的恩情,把沈老太对这个家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平日里有点什么好东西都是留给前老婆生的沈老大,沈老太生的俩儿子和一个闺女谁都没有份。

丈夫偏心前老婆生的儿子,加上生活上的鸡毛蒜皮,种种不如意把沈老太硬生生从大家闺秀逼成了泼辣妇人。

“之前抢我乖宝婚事的时候你说的啥,什么大丫年纪最大,要定亲也是大丫先订,现在怎么不放这种瞎屁了,偏心眼的老东西!”

沈老太当初嫁给沈老头也是形势所迫,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

如今看偏心了一辈子的老伴明着欺负她的儿孙,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责骂。

“你胡咧咧什么,本就是大丫年纪最大,该先定亲,现在不是又找了户人家吗。”

沈老头抽出嘴里的旱烟袋,语气不像之前那么强硬,有些心虚。

“呵,老大家的可真是本事得很,吃定了这门婚事有乖宝顶着,这么麻溜地就给沈大丫另寻了门婚事。”

“你小声点,被人听到看笑话不说,大丫的名声毁了可耽误找婆家。”

“我呸!还想找婆家,也不看把我乖宝给坑成什么样了,不要个逼脸!”

“你这不讲理的老婆子.......唉!”

老头被老婆子噎得说不出话来,说又说不过,索性拿着旱烟袋躲到院子外面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正在这时东厢房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王大花手里拿着把瓜子躲在屋里听婆婆骂了半天,硬是没吱声。

眼看公公被骂得躲了出去,把瓜子往桌子上一扔,打开门便踏了出去。

“娘,都怪我没把大丫管好,实在不行就把我们大房给分出去吧,也免得整日里惹您老人家生气。”

她再不出来迎战泻耗婆婆的怒气,怕真被大丫的新婆家听了去,影响两家的婚事。

这门亲事是她好不容易才求了娘家大嫂给介绍的,听说男方也在部队上当兵,吃的国家饭,正儿八经的铁饭碗,条件不比顾家的差。

就算比顾家差也没啥,至少人家男方不跟顾家小子一样,不能人道。

她的大丫命可金贵着呢,岂是二房那胖丫头能比的。

不是她刻薄,就二房那丫头五大三粗又黑又壮的模样,能嫁给伤了命根子的顾家小子都算是高攀。

王大花站在东厢房的门槛前低垂着头,唯唯诺诺地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没人看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哼!王大花你终于不当那缩头乌龟了,还以为你会多藏几天,没想到道行也就这样,我还高瞧你了。”

“想分家没胆子跟老头子提,借这事提出来,不光把责任往老娘身上推得干干净净,又能把你们大房不仁不义的名声洗清,真是一箭双雕,打得一手好算盘!”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次大丫做得确实不对,加上我们家孩子年纪大,吃得多,怕委屈了二弟三弟两家。”

“要是真怕委屈了你们二弟三弟两家,就让沈大丫嫁过去,你多干点地里的活,别总想办法偷懒打滑。”

沈老太看着这个惯会装模作样的继子媳妇就生气,丝毫情面不给她留,直接怼回去。

“我......大丫那孩子主意正着呢,媳妇也做不了她的主。”

王大花一噎,憋了半天才憋出来这么句话,摆明了不愿把自家孩子往火坑里推。

“放你娘的屁,当老娘好糊弄呢,你既然做不了沈大丫的主,那老婆子就做这个主。”

沈单染蹙眉听着外面的争吵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伸出粗胖的手指将窗户纸戳破,黑又壮的庞大身躯趴在桌子上往外看。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这就是六七十年代才有的土房子,院子里除了一棵开得正艳的桃花树,再没有其他东西。

桃花树下,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太太穿着打满补丁的藏青色棉袄,正一脸气愤地指着东厢房门口处站着的妇女大骂。

“娘,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们大房,什么好事都想着二弟三弟,不然这门婚事当初也不会跨过大丫直接给了染丫头。

大丫这孩子就是个心善的,看染丫头长得跟头黑熊精似的,这副模样不好找人家,才忍痛将这门亲事让出来,你可别辜负了孩子的一片心意啊。”

王大花嗷嚎的声音响彻小院,震得沈单染耳膜嗡嗡响。

“你才黑熊精!王大花你是不是吃屎了,嘴巴这么臭!也不看看大丫那张鞋拔子脸,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好意思嫌弃我乖宝。”

被说成黑熊精的沈单染一僵,这个女人真的好冒昧,她不喜欢。

“娘,儿媳偷偷找算命先生合过八字,人家说大丫跟顾家那小子犯冲,要是结婚对咱家大不利。”

王大花生怕别人听见似的,捏着嗓子低声说道。

她又不傻,顾家的条件是不错,但听娘家嫂子打听来的小道消息,顾家的后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伤了命根子,不能人道了。

她怎么忍心看自己的闺女往火坑里跳,费了好大劲才抢来的婚事只能作罢。

原以为这事只有她们夫妻跟娘家那边的人知道,哪曾想大丫那死孩子晚上不睡觉偷听他们两口子说话,还把这事给宣扬了出去。

被继婆婆知道后,已经在院子里骂了两天两夜,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不过她这个继婆婆再厉害,有公爹压着,也翻不出多大的水花。

顶多就是骂几句,不疼不痒的,就当没听见,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们大房。

王大花侧身对着院子里的婆婆,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撇了撇嘴,眼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殊不知这一幕恰好被西厢房里的沈单染看到。

沈单染挑了挑眉,这妇女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憨厚老实呢。

“娘,大嫂,你们都别吵了,这门亲事要不咱们把彩礼还给人家,退了吧。”

沈单染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补丁袄子的清秀妇人,只见她面色憔悴,满目愁容,像是有什么心事。

“退?!弟妹说的倒是轻巧,整整一千块钱的彩礼上哪里弄去,还不是得从咱们公户上出。

要不是给你那个病秧子儿子抓药,钱都花出去了,我们还用这么为难吗。”

王大花一反刚才唯唯诺诺的模样,像个泼妇似的指着年轻妇人骂。

年轻妇人性子温柔,被骂得脸色僵了僵,低垂着头,硬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王大花见她这副模样,骂得更起劲,还指桑骂槐指责老太太偏心自己的亲儿子。

“王大花你反了天啦,当初说好的这门婚事乖宝让给大丫,但一半彩礼钱得拿出来给国庆治病,你们之前答应过的。

现在又拿这事说理,什么便宜都让你们大房占尽了,还敢骂我孙子病秧子,看老娘不撕烂你的臭嘴!”

院中的老太太说完拔腿就朝着在东厢房门口站着的妇人跑去,那妇人嗷的一嗓子就开始大喊大叫。

“杀人啦,救命啊!”

妇人眼看后婆婆要打自己,嗷着大嗓门满院子跑。

不大的院子里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沈单染只觉脑子懵懵的,心里暗暗祈祷但愿老太太口中的乖宝不是说她。

前世不幸的成长经历,让她对男人望而却步,并不想步入婚姻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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