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就有好几个难产去世的。”
“嗯,咱住院生。不用担心钱。
不早了,还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暂时没有。”
“饿不饿?”
“中午吃得有些撑,现在还不饿。”
“这样啊,来都来了,去国营饭店打包些馒头包子,晚上热着吃……”
说到吃,申雪终于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懊恼地拍了下脑门。
“怎么了?”江寒关心询问,手伸到半空,又讪讪收回。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适合太过亲密的举动。
“这不是要开火做饭了吗,忘了看家里厨房缺不缺调料了。”
“你呀,放心,我早就拜托爹娘准备了,很齐全。”
“嘿嘿,那就好。
天不早了,买完包子就回家。
明天先将前院菜地翻出来,早日长出蔬菜早日吃。
咱们公社什么时候逢集啊,买点小鸡小鹅小羊羔回来养着,猪就不养了。
果树苗、菜种子、土布、鸡蛋,好多要置办的东西呢。”
江寒认真倾听,默默记在心里。
柴米油盐酱醋茶,朴实的人间烟火,是他向往中婚姻生活的样子。
阳光落在心田,暖洋洋的。
望着媳妇掰着手指头计划要买的东西,只觉无限欢喜。
于他,这便是爱与责任。
“咳,我们公社农历初五、初十逢集。
今天初八,后天赶集。
还得买两只鸡,三朝回门用。”
……
春分刚过,白天尚短。
披着漫天霞光返程。
村口的大槐树下,蛐蛐叫得正欢。
堂屋内,晕黄的钨丝灯泡,申雪笑靥如花。
怔怔地望着细细的钨丝。
记忆一下子拉回无忧无虑的童年。
那时的她,还是爸爸妈妈捧在掌心的宝,是村里小伙伴羡慕的对象。
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惜意外来得太快。
一场车祸,戛然而止。
‘爸爸、妈妈,我结婚了。
对方目前很好。
他待我真心,我便回以真心。
爷爷奶奶我会照顾好的。你们在天上安心。’
“小雪,洗澡水好了。”
一米高的洗澡桶,热气氤氲。
先洗头,后好好搓了个热水澡。
期间,又添了一热水壶的开水。
前前后后洗了近一个小时,才拔出木桶底部的塞子。
水顺着排水沟流向院子外面的粪坑。
换好衣服,清清爽爽打开门。
江寒夹着手电筒,倚着房墙,静静等待。
听到动静,立马站直身体。
灯光下,脸部线条异常柔和。
“出来了。”
“嗯。”
申雪轻轻应答,转身拉灭洗澡间的灯泡。
江寒顺势打开手电筒上前将人一把抱起。
“我头发还没干。”
“回屋,我帮你擦。”
申雪羞涩将头埋进江寒颈窝。
到底是没擦成,伸腿将房门关上,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别,还没关灯。”
“不关灯。我想好好看看你,你不想好好看看我吗?”
回话未出口便被吞吃入腹。
脸红耳热,娇吟粗喘中,室内温度迅速升高……
体力不支,不知何时陷入沉睡。
一觉自然醒,已是日上三竿。
身上很清爽,显然是清洗过的。
有些酸软疲惫,其他还好。
和霸总甜宠小说中的描述,完全不一致。
兴许是她体质太好活得太糙,如今的身份又是炮灰女配的缘故,事后根本没有经历‘酷刑’,被车碾过的痛不欲生的感觉。
除了个别地方,身上也没有可怕的青青紫紫的痕迹。
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物理意义上的肚子非常饿了。
黑裤子搭配红毛衣,脚踩小皮鞋,以指为梳拢了拢头发,打开房门出去觅食。
阳光下,江寒穿着背心,正奋力扬起抓钩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