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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全局

矜矜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澜的手机关了一整天。沈昊辰打电话也找不着人,说他劈腿逃婚的热搜高高地挂在网上,像是一场对他的盛大嘲讽。以往都是安澜到公司里给他送饭,现在女人联系不上,沈昊辰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饿了一整天,就跑到包厢里喝闷酒。安澜和夏瑾萱逛了一下午的商场,什么也没有买,天色渐晚的时候,打开手机,看到了沈昊辰打来的无数个未接电话,还有刚刚发来的信息。不想夏瑾泽有事就到月色来又一通电话进来。安澜接起。“瑾泽怎么了?”听到她开口第一句就问夏瑾泽,沈昊辰烦闷地抹了抹唇角的血迹,语气冷冽,“到我们包间里打架斗殴,再不把他接走,我就把他送去派出所。”“沈昊辰,你让他们放开我!死渣男!明明是你们先挑事的!”夏瑾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安澜心里担忧得很,拽上夏...

主角:安澜沈昊辰   更新:2025-01-11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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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澜沈昊辰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全局》,由网络作家“矜矜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澜的手机关了一整天。沈昊辰打电话也找不着人,说他劈腿逃婚的热搜高高地挂在网上,像是一场对他的盛大嘲讽。以往都是安澜到公司里给他送饭,现在女人联系不上,沈昊辰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饿了一整天,就跑到包厢里喝闷酒。安澜和夏瑾萱逛了一下午的商场,什么也没有买,天色渐晚的时候,打开手机,看到了沈昊辰打来的无数个未接电话,还有刚刚发来的信息。不想夏瑾泽有事就到月色来又一通电话进来。安澜接起。“瑾泽怎么了?”听到她开口第一句就问夏瑾泽,沈昊辰烦闷地抹了抹唇角的血迹,语气冷冽,“到我们包间里打架斗殴,再不把他接走,我就把他送去派出所。”“沈昊辰,你让他们放开我!死渣男!明明是你们先挑事的!”夏瑾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安澜心里担忧得很,拽上夏...

《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全局》精彩片段


安澜的手机关了一整天。

沈昊辰打电话也找不着人,说他劈腿逃婚的热搜高高地挂在网上,像是一场对他的盛大嘲讽。

以往都是安澜到公司里给他送饭,现在女人联系不上,沈昊辰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饿了一整天,就跑到包厢里喝闷酒。

安澜和夏瑾萱逛了一下午的商场,什么也没有买,天色渐晚的时候,打开手机,看到了沈昊辰打来的无数个未接电话,还有刚刚发来的信息。

不想夏瑾泽有事就到月色来

又一通电话进来。安澜接起。

“瑾泽怎么了?”

听到她开口第一句就问夏瑾泽,沈昊辰烦闷地抹了抹唇角的血迹,语气冷冽,“到我们包间里打架斗殴,再不把他接走,我就把他送去派出所。”

“沈昊辰,你让他们放开我!死渣男!明明是你们先挑事的!”

夏瑾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安澜心里担忧得很,拽上夏瑾萱就往商场出口走,“我们马上到,你别动瑾泽!”

沈昊辰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沈昊辰说的包间,安澜再熟悉不过,因为从前沈昊辰醉酒的时候经常让她去接。尤其是沈昊辰刚和凌湘分手那两年,他喝得格外凶,这些年安澜又煮汤又按摩的,才将他被酒精荼毒的身体一点点改善。

夏瑾萱开车十分钟就赶到了月色酒吧。

888包间。

安澜推门进去就看到被江慕烨压在沙发上的夏瑾泽。而沈昊辰的另外一个好兄弟季寒川,正沉默地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喝茶。

她看了几人一眼,视线却像刻意避开了中间那人一样。

沈昊辰坐在包间沙发的中间,刻意抬头露出嘴角的伤口,看着安澜的眼神晦暗不明。

“沈昊辰,你放了夏瑾泽。”

安澜向前一步,终于看向了他的脸。沈昊辰嘴角处的青紫格外明显,可见夏瑾泽也是下了狠手。

她知道,跟江慕烨说没有用,只能跟沈昊辰开口。

他又摸了摸自己破了的嘴角,隐隐有些不耐烦,“过来,安澜。”

她是看不到他受伤了吗?!

在以前,他的手指头蹭破了一点皮她都要心疼好久的!

安澜当然看到了,但是她站在他两步的距离之外没有动,“我替他向你道歉,你赶紧放了他。”

被按在沙发上的夏瑾泽虽然破了相,脸上很痛,但是听到安澜要替自己道歉,十分不满,奋力地挣扎了几下,嚷嚷着,“沈昊辰,你活该!嗷~”

“看来他还是不知悔改啊,”沈昊辰偏头看安澜,“要不然这样,安澜你澄清一下昨天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怎么样?”

澄清?

既往不咎?

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夏瑾萱两只手都紧紧握成了拳头,“沈昊辰!你臭不要脸!”

“好,”安澜淡漠地勾了勾唇,“这是咱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姐弟俩走吧,跟他们也没有关系。”

“安澜!”

“安澜姐!”

夏瑾萱气得跺脚,她忘记昨天怎么保证的吗?夏瑾泽让人揍就揍了,进了局子也能让他们爸爸给捞出来,但是她绝对不能跟他们低头,要不然以后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沈昊辰示意江慕烨松手,将他们姐弟推出了包间。

他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来,坐。”

安澜没有坐在他的身边,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眼眸低垂,并不看他。

江慕烨嗤笑了一声,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喝酒。季寒川似乎并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神情忧郁地发呆,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就说吧,你昨天干的那件事儿,丢死人了。识相点赶紧道歉!”

江慕烨灌了一口酒,仿佛出气了一般,笑得贼开心。

沈昊辰没管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半晌不见她看自己,心下不悦,但还是给个台阶下,“订婚宴过一段时间补给你,你先跟沈风致把昨天的事情澄清一下,他那样的人,昨天就是心血来潮,你以后跟他保持距离。”

安澜冷笑了一声,抬眸间眼眶通红,“那你也跟凌小姐保持距离?”

沈昊辰却不以为意,甚至有点搞不懂她就为了这事儿和他闹,“昨天是个意外,凌湘的腿因为我受过伤,现在我不能扔下她不管。”

安澜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这个回答,神情没了波动。脸上一点点情绪都没有,淡笑出声,“那不好意思,我也已经和别人订婚了,也不能扔下他不管。”

她的声音带着些微妙的嘲意,抬眸看着别处,就是不跟他对视。

沈昊辰以为她还是在为凌湘的事无理取闹,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安澜,知恩图报的道理,你不懂吗?”

知恩图报。

她当然懂。

这些年,安澜不想违背沈昊辰意愿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当年沈昊辰救了自己一条命。

“对啊,安小姐~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你从火场救出来的……要是没有辰哥,你早就跟你妈一样……”

葬身火海了。

江慕烨得意洋洋地挑衅,这话几年间他提过无数次,每一次的效果都相当好,安澜不会不听的。

“阿烨!”

见到安澜脸色不对,沈昊辰这才出言阻止。

六年前那场大火,他只来得及救下安澜,而安夫人,却因此永远离开了人世。

安澜的母亲去世后,她的父亲放弃了手里经营的所有产业,拜托沈家照看她后只身远走,每年安澜的生日寄上一封信,却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因为这件事,安澜精神差点崩溃……

他还未出声安慰,手机铃声响起,凌湘二字在屏幕上跳跃,生生阻断了沈昊辰对安澜冒出的怜惜之情。

他害怕凌湘的腿出问题,立即按了接通。

“喂,昊辰,我的腿是不是要断了,好痛!你过来陪我一下好不好?”

沈昊辰没有一丝犹豫,站起身,拿起衣服后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寒川,一会儿你帮我把安澜送回家,医院里有点事,我先走了。”

包间里所有人都听到了手机那头女人撒娇的声音。

那样熟稔和亲昵,仿佛那女人才是沈昊辰的正牌女友。

安澜全身如同堕入冰窟,一颗心仿佛被人撕裂了第二次,周身竟然冷得她有些颤抖。恍惚间,她感觉到自己心里好像有根线彻底碎掉了,再也连不上了……

季寒川站起身,看着安澜苍白得惊人的脸色,默默叹了一口气,“安小姐,走吧?”

他对安澜没什么意见,平时也沉默寡言,除了生意和兄弟,就是整天盯着微信界面等某个人的消息。

季寒川刚从沙发上摸到车钥匙,就被江慕烨抬手按住了,他看向安澜,语气恶劣中带着明显的挑衅,“等等,我还想再喝会儿,安小姐,不介意等我一下吧?”

“介意。”

安澜的声音很低,吐字却清晰。

这还是她第一次回怼江慕烨。

季寒川眉头微蹙,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安小姐?”

以往不管是沈昊辰怎么忽视她,江慕烨怎么找茬,安澜永远是那副可以包容一切的样子。

在别人看来,沈昊辰就是安澜的精神寄托一样,只要这个人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获得她全部的注意和关心。

“你踏马别给脸不要脸!”江慕烨将季寒川的钥匙牢牢握在自己手里,语气越发恶劣和嚣张。

她不是第一次被江慕烨羞辱,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双眸因为愤怒和心碎泛起猩红,回想起自己曾经在他们面前的低声下气,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对待,安澜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轻贱了。

江慕烨骂的爽了,嘴里更是毫无顾忌,“安澜,你踏马这条命都是我辰哥的,你敢背叛他 ,我让你……”

“啪——”

脆响的一声。

包间里霎时沉寂。

安澜噙着眼泪,打人的手微微颤抖着,一字一句地回击,“江慕烨,你就是一个没有素质的混蛋!”

江慕烨刚起起身还手就被季寒川拦住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安澜从包厢里出去。

“滚尼玛的季寒川,”江慕烨直接气得摔了桌子上的酒瓶,“你踏马的拦我干什么!你没看见她刚刚打了我吗?!!!”

“你刚刚说话太难听,”季寒川看着一地碎裂的玻璃和流淌的酒水,眸子里含着深深的厌倦,“而且,昊辰和安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吧?”

“季寒川,”江慕烨似乎真的醉了,他眯着眼睛,用手指头狠狠地戳他的肩膀,“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昂?你竟然向着安澜说话?!奥我知道了,你跟安澜共情了是吧?”

季寒川追了唐染近十年,昨天竟然因为那个女人在国外惹了麻烦,连沈昊辰的订婚宴都缺席了!

但他永远是备胎,永远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被戳中心底的伤处,季寒川的脸色彻底冷下来,“你少发酒疯!”

江慕烨得意地摇头晃脑,“季寒川!你信不信,安澜撑不了几天!她踏马就是条狗,跟在辰哥身后摇尾乞怜,奥~我忘了,你也是,你是唐大小姐的狗~”

下一刻,忍无可忍的季寒川一拳就砸在了江慕烨的脸上。

他没有喝酒,神志清醒,又常年健身,所以江慕烨这个喝高了的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打得鼻青脸肿,抱头鼠窜。

季寒川掐着他的脖子啐了他一口,一双黑眸沉沉,狠厉地吓人,“江慕烨,你觉得你这样的人就是什么好东西?”

就凭他做的那些烂事,要是没有江家护着,随随便便一件爆出来都能进监狱里待上十几二十年。

要不是顾及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有沈昊辰也与他交好,他早就和江慕烨这种人断绝来往了。

他和唐染之间的事,还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怎么着都是他乐意!

他气愤地又朝江慕烨脸上补了两拳,直到听到求饶声才停手。


凌湘边喂边给沈昊辰讲笑话逗他开心,沈昊辰配合着笑了两声,眼神却一直没离开沙发上的女人,他见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桌子,以为她是吃醋伤心了,于是摆了摆手,让凌湘停下来。

“安澜,安澜?”

他喊了她好几声,女人才大梦初醒一般目光有了焦距,仿佛npc被人从程序里面唤醒,僵僵的挺起身子,“啊?怎么了?”

她刚刚出神太厉害,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沈昊辰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沉着脸一言不发。

安澜以为他吃好了,赶紧起身将小桌板上的饭菜一一收拾了,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今天剩了这么多,还真是浪费。安澜暗暗地皱眉。

女人的动作太快,沈昊辰一肚子气不知道该从哪里发泄。是从她并不关心自己自顾自地发呆,还是她倒掉了他还没有吃完的午餐?

最终,他黑着脸,满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凌湘,你先回去。”

他的表情看上去是累了,凌湘识趣地没作停留,推着轮椅与他告别后离开了病房。

安澜以为他要休息,刚准备出去,就听到男人语气森冷,“我让你走了?”

“推我去外面晒太阳。”

安澜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认命地将他扶着坐在轮椅上。

最后一段时间了,忍就忍吧。

沈昊辰心里想的却是,这些天来,安澜除了按部就班地给他送饭,再也没有过其他举动,这很反常。

从前,他胃疼轻微发作的时候,她照顾地多细致啊,暖水袋,小米粥是标配,她甚至还会买各种各样的花放在他的房间里,在合适的天气拉开窗帘,跟他说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越想,轮椅上的男人身上的戾气就越重,他隐隐感觉内脏不知道那个地方一阵一阵地酸痛,这痛袭遍全身,最终集中在了心脏的位置。

身后的女人稳稳地推着他,让他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

迎面而来的阳光一如那天她拉开窗帘一般灿烂。

只不过,面前没有了女人甜美的笑颜。

沈昊辰感觉到一阵奇异的恍惚和心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早已改变,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沈风致半个月前就从北方飞回了西江。

钱浣秋的母亲生病了,他来医院看望,与钱浣秋闲聊了几句,话题不小心从旅行扯到了安澜的身上。

两人站在病房采光极好的阳台边,钱浣秋看着男人冷肃的脸庞,在阳光下都显得那样阴郁沉闷,使劲浑身解数安慰他,“风致,你要这样想,安小姐既然能答应跟你一起旅行,说明她不讨厌你。你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他说这话的确是有些心虚,因为沈昊辰就是在这家医院开的刀,他确实也去打听了情况,据说这一个月安澜天天给那沈昊辰送饭,风雨无阻任劳任怨,两个人似乎已经破镜重圆,重归于好了。

钱浣秋知道的事,沈风致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单手插兜,高大的背影略显寂寥,唇角勾起个淡淡的弧度,眼里没有丝毫的笑意,“沈昊辰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院?”

钱浣秋不假思索道,“他呀,他恢复地很快,估计过两天就能出院。”

说完,他恨不得自扇嘴巴,呸,恢复的快,还不是安澜照顾的好?!他就不该说这句!


行驶至另一艘快艇边时,安澜忽然听到了喧闹的嬉笑声。

一群穿着比基尼的热辣美女正在甲板上摆pose。

甲板上有个穿连衣裙的姑娘,包裹的很严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安澜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暗暗腹诽,夏瑾萱还真说的差不多,保守的竟然成了异类……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有个皮肤稍黑的女子抬手推了连衣裙女生一把。

“哎……”

安澜惊慌地跪在沙发上,扒着栏杆往下看,那女人落入了水里,正奋力地扑腾,她的脸时不时地在海面起起伏伏,但是安澜还是看清了女人的长相。

是飞机上偶遇过的…… 薛宜。

“沈先生,有人落水了。”

她焦急地指了指旁边的海域,女人扑腾的水花越来越小,但是对面的游艇上没有人过去救她。

安澜没扶栏杆,身子滑了一下,有点没站稳。

沈风致起身站在她身后,小臂拦在她纤细的后腰处,虚扶了一把,看着海面上不断挣扎的女人,立即喊了驾驶员过去救人。

他自己则坐在了二层驾驶室的位置,操控着游艇靠近女人落水的区域。驾驶员穿着救生衣,当机立断地跳了下去,将准备好的救生圈往女人身上一套,拖着她只划了两下水就扒住了游艇的一层扶手。

安澜和夏瑾萱赶紧合力将女人拉上来。

薛宜全身湿漉漉的,裙子沾了水紧紧地贴在身上,她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整个人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因为呛水的缘故,几乎说不出话来。

“谢……谢……”

抬眼见是她们,情绪激动了起来,开始剧烈地咳嗽。

安澜赶紧拍着她的后背,跟着夏瑾萱一起将她扶到二层的沙发上,然后从旁边的房间里面找了一块浴巾给她裹上。

眼见着女人的状态好转了,安澜这才放下心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防晒衬衫,湿了变得透透的仿佛跟没穿一样,便索性脱掉了。

沈风致上来就看到这一幕。

女人的白皙美背一下子裸露在面前,黑色的系带仿佛摇摇欲坠,丰腴饱满若隐若现,他眼神微暗,抬腿坐在她的身边。

因为抹了防晒乳,脱掉外面一层罩衫,安澜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但是她满脑子都是薛宜被人推下水的瞬间,所以根本没察觉到身后坐了个人,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语气温和中带着些担心,“薛宜,你没事吧?”

薛宜裹着浴巾,见到游艇驶离了她落水的地方,并且跟崔杼的游艇越来越远,才颤着音说道,“没事了,谢谢你们,你们救我第二次了……”

她很害怕,刚刚还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

幸好有他们……

夏瑾萱看着那艘薛宜掉落的游艇上依旧载歌载舞,热闹非凡,众人似乎浑然不觉少了一个人一样,胸腔顿时燃起怒火,“他们也太过分了!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你落水了吗?”

薛宜闻言,惨白的唇上显出一抹苦笑,“也许是吧。”

崔杼巴不得她淹死才好。

他才不会管她死活。

今天是她命大,又遇到了这群好人。

沈风致后仰倚在栏杆上,视线偏头向那艘越来越远的游艇扫过去,浅淡的眸子中闪过一缕淡漠的不屑,但是依旧沉默着听着安澜讲话。

“我看到有一个大波浪,黑皮肤的女人推了你。”

安澜眸子定定地看着薛宜,仿佛想给她一点勇气似的,“你要不要报警?”

裹着浴巾的女人脸上现出挣扎的神色,良久,还是叹了一口气,“不用了,崔……我老公会生气的。”

游艇上一下子寂静了,没人接话,薛宜一下子无措起来,眼角有些酸涩,她知道她是想帮自己,可是联姻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一崔杼又到长辈面前去闹……

但是自己就这样驳了别人的一片心意,未免也太不好… …

安澜并没有生气,因为在飞机上听沈风致说了崔家和薛家的事情,想了想还是放软了声音安抚她,“那你就跟我们在游艇上待一会儿吧,就当是来度假的,我们给你拍照片留念。”

温柔的语气跟在哄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女孩一样。

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笑。像是情不自禁地从喉间发出的,让人联想到胸腔的震动,以及勾起的唇角。

安澜回头,撞上沈风致的视线,才发现他坐在自己旁边,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男人神色泰然自若,依旧如往常一般淡漠,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她回过头继续安慰薛宜,沈风致八风不动的脸上才出现了一点微妙的裂痕。像是平静的海面被微风吹拂泛起的涟漪一样,轻柔和缓,连绵不绝,一圈接着一圈。

*

安澜说到做到,在游艇上帮忙将薛宜的衣服吹干,跟夏瑾萱一起开始研究拍照姿势。

薛宜在一旁听着,看着阳光下安澜被风吹拂的碎发,心生了向往之情。

游艇驶入人少的地带,沈风致从三层下来,将空间完全留给她们。三个女人便更加不需要拘束,阵阵笑声从三层传到海上,随着海风一起飘扬远去。

目之所及,是可以包容一切的大海,心绪便更加开阔放旷起来。

二层,沈风致坐在驾驶座一边的躺椅上,精致的面庞笼罩在阴影之中,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慵懒随意的气质来,他掀起眼皮看了眼熟练操控轮舵的驾驶员,启唇道,“刚刚表现地很好,这个月的工资翻倍。”

驾驶员嘴角疯狂上扬,被他强行压了下去,“这是分内之事,谢谢沈总!”

安创酒店的员工,上岗前都要经历严格的训练,尤其是一些跟极端运动挂钩的项目,更是严上加严,今天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真的娴熟到轻松。

男人不再说话闭目养神,浓密的睫毛落下暗影,冷白修长的十指交叠,刚有了些淡淡的倦意,就感觉到快艇急刹的惯性。

驾驶员握着方向盘,看着横在眼前的游艇,暗自捏了一把汗。

好险,差点就撞上了。

沈风致已经睁开眸子,剑眉蹙起,慵懒散去,周身笼罩着些威压。

驾驶员慌张地目视前方,看到有人强行从甲板上跳过来。


“不要贪多。”

安澜弯着唇应下。

抿了第一口,“好喝。”

甜滋滋的,有些碳酸饮料似的麻,一点苦味也没有。

她还给沈风致倒了一杯,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酒盏下缘,仰头一饮而尽。

“沈先生喝了一杯,那我再来一杯。”

安澜喜欢这个味道,越喝越上头。

直到沈风致抬手挡住瓶口,甜酒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安澜,不能再喝了。”

女人眨巴着一双醉的朦胧的大眼睛,“我还要……”

沈风致将她手里的酒盏收走,语气温和像是在哄小孩子,“不行了,今天喝了很多了,明天再喝好不好?”

“不好……”

安澜瘪着嘴,眼里透着委屈。

“我要喝酒,忘掉……所有的烦恼。”

她今夜,本欲独自醉一场的。

可是,却在沈风致的面前,彻彻底底地醉倒了。

“你有什么烦恼,跟我倾诉,不需要喝酒。”

沈风致收走杯盏,一脸的认真。

安澜见状,乖乖地松开了手里的酒瓶,看到他收走了酒和酒杯就欲起身,以为他是在诓骗自己,下意识地想要拦住他。

她从后腰处抱住上来,力气不大,双手柔若无骨,虚虚地交叉搭在沈风致的浴袍带子前面。

“你骗我,不准走!”

沈风致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他没敢动,温声哄劝,“我不走,你有难过的事情,都跟我说,……澜澜。”

澜澜。

安澜将脸埋在他腰间,含混不清地喃喃自语,“我难过的事情好多好多,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

后背传来温热的湿润感,沈风致的心脏像是被尖利的锐器刺伤了。

良久,女人哭湿了那一片衣裳,大脑发懵,脑海里闪过众多被冷落欺辱的瞬间,“我不明白,不明白……”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身将她扶到沙发上,看着她哭红的眼角,冷白的手指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痕,“不明白什么?”

声音低沉又温柔。

安澜抬手抓着眼前男人的衣服,一双充满着雾气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一直责怪我,冷落我……”

沈风致任由她抓着自己的睡袍领子,将它拉得凌乱,头发松散地垂在额前,他定定地看着她,安慰道,“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那你喜欢我吗,沈先生?”

女孩的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期待,她微仰着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喜欢。”

“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安澜。”

安澜哭得更厉害了,她双手无力地垂下来,很小声地呢喃了一句,“那为什么,要打我?”

虽然六年里习惯了冷漠,但是一个月前医院里江慕烨的那次粗暴对待彻底使她心里的最后一根弦,崩断了。

她沉默地照顾了沈昊辰一个月,每晚回到家里,都会重温那天傍晚的噩梦。

男人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她避无可避。

她的嗓子已经哭到有些嘶哑,脑海中又闪过那一刻的画面,蜷在沙发上,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半边脸颊,“别打我,我疼……”

男人一瞬间冷厉的眼神似乎能将所有坚硬的盾牌刺穿。

天气渐凉,她的睡衣单薄,无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沈风致俯下身,拨开她捂着脸的手,终于借着烛光看清了她额头上那块只剩下浅浅褐色的疤痕。他沉默地圈着她的腰,摸黑将她抱到主卧的床上,掖好了被子的边边角角才离开了卧室。

手机亮起,他站在阳台上,一边吹着冷风,一边拨通了电话。


“好。”

他很好说话地同意了。

两个人跟与世隔绝了似的,也不参与新闻的讨论,好像纯粹是为了品酒似的,一红一白,对着饮。

安澜一只手支着白皙小巧的下巴,一只手拿起酒杯,跟沈风致的轻轻一碰,声音清脆,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

聚餐结束,大家各自散去。温佳敏跟安澜告别后也离开了。

沈风致喊了司机过来开车,两个人并排着坐进车子后座。

安澜的裙摆往上移了些,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在寒凉的夜晚有些微的颤栗,她将大衣往下拉了拉,努力将自己缩进衣服里。

沈风致低眉敛目看着她,侧身脱下自己的黑色大衣摊开盖在她的膝上。

男人的大衣很长,像是一条被子一样,完完全全地将安澜从腰到脚踝都裹得严严实实,安澜拎着大衣沾到车子脚垫的地方往上提了提,偏头朝他道谢。

大衣上还有他身上惯有的清冽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暖意,安澜盖着它,仿佛回到了那天躺在他的床上一样。

“沈……风致,我去外宣部应聘,会不会影响到你啊?”

寂静的车子上,安澜侧过身子,神色认真,眼里闪过一抹纠结。

“不会。”

沈风致倒是真没准备给她放水。

男人身上只剩了件质地极佳的灰色毛衣,勾勒出完美强健的身材,那张自带着优雅矜贵又有些生人勿近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闲适,“好好准备,我对你有信心。”

听到这话,安澜噗嗤一声笑了,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盈盈动人,“你和学姐还真看得起我。”

只是面试,还真不一定就能入职呢。

霓虹五彩斑斓的光从沈风致立体深邃的脸上掠过,不断投下或深或浅的阴影,他的眼睫长的惊人,淡淡掀开,看着一旁心情愉悦的女人,“嗯。”

*

车子很快开到了云玺苑,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沈风致下车的脚步。

他微眯着眸子接起电话,对面的人似乎很是急切,想要现在就见他。

安澜好奇地扭头看着他,胳膊上还挽着他的那件长大衣。

沈风致挂了电话,抬手将手机放进西裤口袋,然后接过安澜手上的大衣,展开,将它披到安澜的身上,看着大衣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女人纤细的小腿,他才满意地将她的衣领理了理,动作轻柔地替她扣上前襟的一颗扣子,语气也温和,“我还有事出去一趟,你先回家。”

安澜拽着身上的大衣,“可是晚上冷,你不穿大衣的话……”

“不冷。”

沈风致拍拍她的肩膀,“回去吧,很晚了。”

是很晚了,都已经十一点钟了。

安澜有些担心,欲言又止看着男人迈着长腿干脆利落地上了车,黑色的宾利带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这么晚了,还要出门,他可真是个大忙人啊。

安澜只好披着他的大衣,慢悠悠地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开了门,走进玄关,先将他的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大衣和安澜的其他衣服挨在一起,有种奇异的和谐感。

安澜神经有些兴奋,睡不着觉,又坐在书桌前温习了一会儿面试需要准备的内容。

……

豪庭私人会所。

江城滨坐在包间最里面,拄着一根龙形拐杖,静静地闭着眼睛。

包间的门开了,高大挺拔的男人推门而入,压迫感十足。

豪庭外可以见到繁华的江景,窗子开着,寒风涌入,面色肃然带着杀气的老人慢慢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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