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棠宋怀易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圈太子爷费尽心机求来和我联姻?宋清棠宋怀易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江水柒柒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眉眼染上沉戾,语气也淡漠:“带着他滚。”说完,外面走廊上便有人进来,将躺在地上的人扶起来。躺在地上的男人嘴角还往外流着血,身上很多地方挂彩,整个人格外地狼狈。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靳灼川,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具体的音节。最后被队友拖着带走了。等到人走了,休息室重新安静下来。魏博达皱着眉走进来,看了一眼外面透明的玻璃,外面一圈人都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真是麻烦。魏博达走到一旁,将帘子拉上,彻底隔绝了外面人的视线。靳灼川靠着墙站着,外面的几个人见平息下来才敢上前。“川哥,刚刚怎么回事啊?”施莫问。边问,他从口袋里拿出烟,递在了靳灼川面前。靳灼川睨了一眼,接过,施莫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给靳灼川将烟点燃。动作熟练非常。烟点燃,靳灼川的食指和中指捻着,...
《京圈太子爷费尽心机求来和我联姻?宋清棠宋怀易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眉眼染上沉戾,语气也淡漠:“带着他滚。”
说完,外面走廊上便有人进来,将躺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躺在地上的男人嘴角还往外流着血,身上很多地方挂彩,整个人格外地狼狈。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靳灼川,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具体的音节。
最后被队友拖着带走了。
等到人走了,休息室重新安静下来。
魏博达皱着眉走进来,看了一眼外面透明的玻璃,外面一圈人都拿着手机不停地拍。
真是麻烦。
魏博达走到一旁,将帘子拉上,彻底隔绝了外面人的视线。
靳灼川靠着墙站着,外面的几个人见平息下来才敢上前。
“川哥,刚刚怎么回事啊?”
施莫问。
边问,他从口袋里拿出烟,递在了靳灼川面前。
靳灼川睨了一眼,接过,施莫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给靳灼川将烟点燃。
动作熟练非常。
烟点燃,靳灼川的食指和中指捻着,垂在一旁,眉眼淡淡。
过了一会,他才看了几个人一眼,问:“刚刚谁放她进来的?”
施莫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靳灼川的语气很淡,甚至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可是从上至下的那种压迫感,施莫从来不会感觉错。
他们这群人都是CT俱乐部的人。
CT俱乐部是靳灼川一手创办的,这几年,靳灼川带着他们去了不少比赛,赚了不少钱。
也有无数场比赛,赛车被人动手脚,路上稍不注意就会丧命。
靳灼川完全不在意,它从来不在乎生死,放浪形骸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么几年,CT俱乐部能站稳脚跟,有一席之地甚至有话语权,和这么多场比赛分不开。
和靳灼川更是分不开。
靳灼川身上的那股疯劲,没有人能赶上。
他打起架来,更是没人敢上前去拦。
因为他是真的不要命。
施莫跟了靳灼川两年,这两年,他对靳灼川的脾性都有些了解。
他很怵靳灼川。
身上的压迫感太强。
特别像是现在,语气平淡,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
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施莫顿了一下,吞了口唾沫,才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没反应过来要来拦……”
靳灼川听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魏博达走过去,拍了拍靳灼川的肩膀,靳灼川皱眉躲过,魏博达扑了个空。
干笑了一声:“别说这些事情了,施莫你去找个地方呗,都挺累的,好好吃吃喝喝玩玩。”
施莫点点头,带着后面的几个人往外走。
整个人休息室只剩下靳灼川和魏博达。
魏博达看了靳灼川一眼,“你怎么回事啊?今天突然动手打人。”
靳灼川满脸的兴致缺缺,脖颈上的伤口往外流着血,殷红色。
这点红显得有些扎眼,他自己不太在意,伸手随意地抹掉。
手指上染上红色,嶙峋指骨显得几分野性的性感。
他敛了敛神色,语气淡淡:“看他不爽,就打了。”
魏博达笑了一声,“你骗谁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靳灼川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眼神淡薄,深处有几分警告意味。
“管好你自己,今天那赛比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没逼数吗?”
靳灼川说,语气冷漠。
魏博达“啧”了一声,跨过这个话题,随意又挑起另一个话题;“等下季越煊组了个局,去吗?”
“去看看。”靳灼川答。
“换套衣服走再走。”
魏博达说。
魏博达和靳灼川认识了挺久的,靳灼川的性格他知道。
她眨了眨眼,伸手,迷茫地碰了碰那块肌肤。
怎么被靳灼川碰过的地方这么痒啊。
好奇怪。
思考了两秒,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回过神,有些懊恼地揉了揉脑袋。
天啊。
她刚刚在干什么啊。
她是不是着魔了啊。
搓了搓脸,收拾好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外面放着的手机已经有了好几天未读的消息。
全部来着林乔诗。
林乔诗:卿卿,你那天给我说的事我找人给你弄清楚了。
林乔诗:你那便宜老公没出轨,你放心。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连个母苍蝇都没有。
林乔诗:这应该就是你那天在他身上闻到香水味的原因。
林乔诗:[视频]
宋清棠洗完头发,发丝上正染着水珠,水渍顺着她光洁的额头往下滑。
她伸手随意地擦了擦。
然后点开了那个视频。
是一个KTV包厢。
确实和靳灼川说的一样,是别人组的局。
将视频从头看到尾,她才放下手机。
投发太久没吹,湿润的发丝贴上了肌肤,宋清棠才反应过来,感觉在一旁拿吹风机,坐在椅子上吹头发。
热风偶尔吹过手腕上的那块肌肤。
激起一阵灼热的痒意。
直到将头发吹完,她将吹风机收好,关上灯,睡在床上。
在一片漆黑里,她看着自己的手腕。
小心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
怎么还是这么痒呢。
-
宋清棠关上门之后,靳灼川便走了下去。
坐在了沙发上,不停地抻着腿,过了一会又站起来,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了一圈。
然后又坐下,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漫无目的地想了一会。
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了一会儿,打通了施莫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才接通。
“川哥,什么事啊?”施莫的语气听起来小心翼翼。
“没事。”靳灼川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手指不停地碰着膝盖。
“我记得你大学专业学的是心理吧?”靳灼川问。
“啊……嗯,对。”施莫答。
“你给我分析一下。”靳灼川说。
“好的。”施莫点头。
“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感情上遇到了点困扰,想不明白,来问我。”靳灼川说,顿了顿,才继续说,“我那个朋友说,他的太太,有一天闻到了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于是很生气,还骂了他一顿,最后还哭了。”
说完,靳灼川像是在斟酌言辞,接着问:“他太太这是吃醋了吗?”
施莫:“?”
施莫吞了下唾沫,才问:“哥,你可以形容准确一点吗,就是你太太那天有没有说什么……”
话还没说完,靳灼川皱了皱眉,打断:“都说了,不是我,是我朋友。”
“哦哦,好的。”施莫说,“那你朋友的太太,那天有没有具体地说什么?”
“说了一些很生气的话。”靳灼川思考着说,“然后就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在房间里也一直在哭。”
“这样啊……”施莫点点头。
他就算是再搞不懂形势,也知道现在川哥肯定是遇到感情上的难题了。
和嫂子闹矛盾了。
“那肯定是吃醋了啊!”施莫说,“这不仅是吃醋了川哥,你太太还……不对,你朋友的太太还被伤到了。”
“这得好好地哄啊。”施莫语重心长地说,“这一看就是情根深种最后被伤到心了,哥,你得好好劝劝你朋友,这个时候就得好好表现,好好哄人。”
靳灼川认真地听,然后才忍不住继续问:“我朋友还送了他太太一个翡翠镯子,可是今天发现她没戴,还说是因为太喜欢了,想好好保存,才没戴的。这正常吗?”
靳灼川说的有点道理,宋清棠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宋怀易和家里的佣人都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看到宋清棠回来,宋怀易才笑起来,快步走上前。
余光看到靳灼川握着宋清棠的手腕,他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小两口相处得还不错嘛。
宋怀易领着两个人走进去。
脸上染着笑。
感叹道:“我这个当爹的,看到你们过得好就放心了。”
靳灼川听着,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倦怠。
有时候也简单随意地应两声,不至于让氛围凝固。
虚握着宋清棠手腕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很轻地在她皮肤上摩挲。
一下两下,带着一丝灼热感。
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痒意。
宋清棠咬了咬唇,好想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
可是宋怀易还在身边。
她不敢动。
如若被宋怀易知道,她在家里和靳灼川的关系跟陌生人似的,指不定又要被教训一顿。
宋怀易走在前面,和两个人有着一点的距离,宋清棠放缓脚步,侧头看了靳灼川一眼,小声开口:“你能不能别乱动,好痒啊。”
宋清棠的声音压的很低,本就听不太清,靳灼川撩起眼皮,看向她。
她眼里氤氲着点水汽,秀气的眉拧着,鼻尖染着点红。
微微仰着头看他,嘴唇一张一合,听不清在说什么。
靳灼川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点喑哑:“什么?”
宋清棠:“……”
宋清棠觉得他是故意的。
因为她明显地感觉到,在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他的指腹又在蹭了两下她的手腕。
更痒了。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讨厌鬼!
还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宋清棠剜了他一眼,愤愤地说:“你这个人真讨厌。”
靳灼川:“?”
他干什么了?
两个人在后面磨磨蹭蹭,声音很小,落在耳边有些模糊。
宋怀易停住脚步,笑着看向两个人,声音温和:“卿卿,两个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说话被发现,宋清棠回过目光,脸上洇了一点红,正想说没什么的时候。
一旁的靳灼川开口,声音懒散:“其实也没什么,卿卿刚刚说我怎么这么好,她怎么这么喜欢我。”
宋清棠:“??”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靳灼川。
感受到她的目光,靳灼川也只是侧头,冲她扬了扬眉。
眉间的笑看起来懒洋洋的,甚至还有几分漫不经心。
完全没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倒反天罡的话。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他的嘴到底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荒谬至极!!
连一旁宋怀易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一瞬间。
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才恢复。
只是比之前淡了一些。
语气也依旧和蔼:“卿卿,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
宋怀易说。
很自然的一句话,却充满了警告意味。
——你得去维护好关系,但是在感情里不能处于弱势,这太掉价,丢的是宋家的脸面。
宋清棠抿唇,点头,“嗯”了一声。
心里忍不住,又将靳灼川批斗了一遍。
等到了正厅,宋清棠用力地抽回了手,立刻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餐桌上的菜已经摆满了,佣人已经全部收拾好了。
听到声响,韩霜才从二楼走下楼。
韩霜长期是栗色短发,耳边挂着一对耳环,妆容精致。
一双眼里感情淡漠,眼尾上翘,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长期在职场厮杀,气场极强。
扫了宋清棠和靳灼川一眼,韩霜皱了皱眉,走下来。
礼貌性地问了几个问题,便没再问。
她向来冷淡,宋清棠一直知道,整个人极度地紧张。
等到上座,韩霜才拍了拍宋清棠的肩膀,淡声说:“我有点事和你说。”
宋清棠从椅子上站起来,跟在韩霜的身后,往一旁的房间走去。
关上门,确保外面的人不会听见,韩霜才开口:“是宋怀易让你嫁的?”
宋清棠眨了眨眼,没说话。
“现在,立刻,你们给我去办离婚。”
韩霜的语气冷静,不容置喙。
“我走之前就警告过宋怀易,生意是生意,婚姻是婚姻,两个不能混为一谈。他真是胆子大,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韩霜的气场是在强大,她说话,宋清棠几乎是没有开口的机会。
直到韩霜说完,宋清棠才说:“妈,我没有不满意这段婚姻的,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韩霜皱着眉出口打断:“宋清棠,你要为自己考虑好。宋怀易纯粹是为了利益,你呢。你这样有什么前途。”
韩霜的语气冷静,有条不紊地分析。
“你要是不肯离婚,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宋清棠垂头,安静地听,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
只觉得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一种熟悉的,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堵上心口。
好久,她眨了眨眼,才说:“妈,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我很满意我目前的状态……”
“舒服有什么用?”韩霜皱着眉,“你满意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你要想的是以后,是未来。”
说完,韩霜顿了一下,才接着:“我说的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完,韩霜才打开门,带着宋清棠走了出去。
韩霜和宋怀易两个人基本上没话说,这么多年都是各过各的。
一桌子的氛围有一丝淡淡的微妙感,但不算太尴尬。
断断续续地聊天,没让气氛凝固住。
这次回门宋清棠没打算过夜,吃完,在正厅留了一会之后,两个人便打算走。
宋怀易也没有过多挽留。
将两个人送出去,韩霜也并未跟过来。
上了车,宋清棠打开车门,坐上副驾,侧头看了一眼家门。
只觉得眼眶都酸涨。
韩霜向来淡漠。
宋怀易最重利益。
宋清棠抿了抿唇,眨了眨眼。
这个门有什么好回的啊。
这个家一点也不像家。
没关系的。
她告诉自己。
以后不回来就好了。
想着,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却只感觉,自己的手心传来一片湿润。
她一愣。
直到身边传来靳灼川的声音:“怎么哭了啊?”
她眨了眨眼,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原来这是自己的眼泪。
“见过胳膊肘往外拐的,没见过拐成你这样的。”
宋清棠被他这几句毫无逻辑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一会她才忍不住开口说:“明明是你先骂人的,你这个人就是喜欢倒打一耙。”
“我骂他怎么了?”靳灼川看着她,“我又没骂你。”
“而且什么叫我倒打一耙?”靳灼川冷笑了一声,“这么晚了,他让你过去,孤男寡女的,他什么意思?我骂他几句怎么了?”
宋清棠看着他,撇了撇嘴。
心里没由来的有了一股无名火。
难怪这么晚了他守在门口,还莫名其妙地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他就是怕她给他戴绿帽子。
她不过是和朋友说了两句话,他就不开心,觉得她对这段婚姻不忠诚。
借着骂柏璞存,暗里在骂她。指责她。
那他呢。
回家还带着一身女人的香水味,到底是谁对这段婚姻不忠诚。
他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抬眼看着他。
他的神情仍然是淡漠的、漫不经心的,像是居高临下的斥责。
宋清棠忽然觉得极度的生气,她深吸了几口气,想压下心底的那股怒火。
没用,根本压不下来。
她拿着袋子,将里面的围巾拿出来,将纸质的袋子捏在手里。
一刻都没有犹豫地抬手,砸向了他。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朋友不就是给我送了一条围巾吗,我什么都没干!”
宋清棠整个人都在气头上,脸有些红,说话时没有一丝地停歇。
“你呢,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一点不知道自重就算了,还把衣服上沾得全是香水味,故意给我闻的吗?”
“到底谁过分啊!你懂不懂得尊重人啊!”
她一口气说完,气都不带喘一下。
像是将这些郁结全部说了出去,心里才舒坦。
这些话信息量实在太大,靳灼川整个人都愣了一秒。
等他回过神来,宋清棠已经掠过他,往屋里走。
靳灼川微微皱了皱眉,关上了门,走进屋。
手里拿着她砸向他的纸质袋子,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宋清棠,谁告诉你我在外面勾三搭四了?”
“这种事情还要别人告诉吗?”宋清棠撇撇唇。
手里拿着那条柏璞存送给她的围巾,心里憋着气,委屈又生气。
“这些事我从来没干过。”靳灼川解释,“我也不可能干这种事。”
“那你解释解释那天你衣服上的香水味。”
宋清棠说完就抿着唇。
靳灼川有一秒的愣怔。
他衣服上什么时候有香水味了。
他身边除了宋清棠,连个女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香水味。
这沉默的几秒,宋清棠的耐心彻底告罄。
“现在就解释不出来了是吗?”宋清棠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人真是讨厌。”
说完,她捏着围巾就走上了楼,打开房间门,关上门。
她的力气有些大,门关上时的声音极大。
看样子,是特别生气。
靳灼川整个人都愣住了。
皱着眉拿出手机,打通了魏博达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才接听。
“怎么了啊,哥。”魏博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我身上有过香水味吗?”靳灼川问。
“啊?”魏博达没反应过来,直接懵了。
过了好一会,魏博达才说:“不是,你身边连个母苍蝇都没有,怎么可能有香水味……”
魏博达说着,忽然顿住。
“不对啊,上一次那个季越煊的局子,你是不是染上了点味道?”
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一次了。
靳灼川平时身边根本不可能有女人。
宋清棠觉得自己或许也有点问题。
她居然真的把那一大袋玩具带回来家,还放在了自己房间的桌子上。
那些玩具都是些小孩子爱玩的,小拼图、积木、一些小娃娃……
她也是闲着无聊,将里面的玩具一个一个拿出来。
如果是小时候,她应该会很喜欢这些玩具。
也一定会很开心。
小时候,宋清棠总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幸福。
她察觉不到宋怀易和韩霜之间微妙的关系,看不出宋怀易对利益的重视程度,也并不觉得韩霜是淡漠到接近于冷漠的。
因为她只知道,家里会有穿不完的公主裙,漂亮的首饰和鞋子。
后来,她慢慢地懂事,开始触碰到这个世界的边边角角。
她终于发现宋怀易和韩霜关系的崩裂。
也发现,宋怀易对她的爱,从来不是纯粹的父爱,而是夹杂利益的。
想将她培养成大家闺秀,让她的潜在价值越来越高 可以给宋怀易带来更高的利益。
她的舞蹈天赋是在十岁那年被意外地发现。
从那次起,宋怀易就着重培养她。
宋清棠小时候没受过什么苦,哭着闹着不肯练,于是抗争的结果便是一整套家法。
韩霜每次都只是在一旁淡淡地看着,等到宋清棠跪完三个小时之后,她才会走过去,给她冲一杯热的牛奶。
然后平静地告诉宋清棠,哭和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你一点苦头都不想吃,那你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办。况且,只是练舞而已,这点苦不算什么。
宋清棠便不会再抗争。
也不会再忤逆。
只乖乖地听他们的话。
后来上了初中,紧接着是高中,考试无数。
也经历了无数次的舞蹈比赛。
有时考得好,有时考得差。
宋怀易和韩霜并不会像有些家长那样,考得不好,破口大骂。
他们只是会在考得好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给她更多的自由时间,这就是对她的认可。
考得不好的时候,将她自己的时间紧缩,然后请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她聊天。语气大多刻薄,难听。
让她看清楚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让她自己明白考得有多差。
宋怀易和韩霜两个都是体面的人,他们都不会做让自己掉价的事情。
她们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什么都做了。
在不经意、甚至是潜移默化中,控制她的精神。
等她慢慢发现的时候,好像已经很晚了。
有很多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好像在漫天风雪里,唯一的温暖会如此地珍贵和稀有。
在这么多年的记忆里,四岁又或是五岁的记忆,如同那一簇温暖的火把。
让她原谅了一次又一次,也让她渴望、委屈了一回又一回。
-
宋清棠去排演室的时候,进度才堪堪过半。
林嘉莹便给她发了消息,让她去一趟办公室。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事,她还是过去了。
林嘉莹有些焦灼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宋清棠来了之后,起身,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会偷听之后,才关上门。
拉着宋清棠,让她坐在了椅子上。
“今天晚上有个表演,星英公司举办的,会邀请很多人。”
林嘉莹语气有条不紊,却肉眼可见她的焦灼。
“这个表演是临时通知的,之前的节目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忽然点名,让你和苏依韵去,这是什么意思都不用多说。”
林嘉莹一口气说完,才看向宋清棠。
宋清棠比她想象中的平静和冷静,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没关系。”林嘉莹摇摇头。
“你做好准备。”
“嗯。”宋清棠应声。
看向林嘉莹时,林嘉莹的目光有几丝轻微的躲闪。
有些奇怪,宋清棠没多在意。
脑海里全是林嘉莹给她说的话。
这或许就是为了让她出丑的一个表演而已。
请一些专业的人员,随意地点评她,来打压她。
宋清棠抿了抿唇,没在办公室多待,很快起身,回到了排演室。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她在苏依韵面前说的那番话,让苏依韵心里不舒服。
这才硬是要找机会,让她不舒服。
她站在排演室里,里面的音响放着音乐,学员跟着音乐的律动而舞动。
镜子里倒映出所有人的身影。
宋清棠静静地看着,大脑有一些放空。
星英公司,是陈氏旗下的产业。
陈氏也是整个南菀不可忽略的大家族,家底比不上靳家那般的阔绰,却仍是举足轻重。
宋家最近一直在走下坡路,就算是宋怀易见了陈家的儿子,也得给三分薄面。
好久,她才眨了眨眼,飘忽不定的思绪终于稳定下来。
将下午的舞蹈时间结束,宋清棠便收到了工作室负责人的消息。
让她去参加晚上的表演,等会会有专车来接她。
将学员都离开了排演室,宋清棠才走回自己的工作室。
她不清楚这个表演到底是什么样的形式,只在心里敲定了几个自己比较熟悉的舞蹈。
总比赶鸭子上架,什么都不会要好。
天色都快黯淡下去,负责人才通知她,车到了,可以下去了。
宋清棠走下楼,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
司机是个有些年纪的人,看到宋清棠之后,整个人顿了一下。
宋清棠长得实在是漂亮,那双眼里带着灵动,肤色如雪,脸颊洇着红,唇瓣绯红,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的漂亮女生,去那样的娱乐会所。
迟早得被人糟蹋完。
启动车辆,司机欲言又止,好久才说:“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就当我多嘴一句,有时候,有些钱确实好赚,但是东西还是不要碰为好。”
宋清棠听到这话,顿了两秒。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颤了颤,迟疑地问:“师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机叹口气,目光看着前面,声音带着无奈:“去了之后小心点,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也载过很多小姑娘去那个地方。
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场所。
宋清棠听着司机的话,饶是再迟钝都能听出问题。
可是不是说是表演吗。
还是说,不只是表演。
到底让她过去干嘛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