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要气疯了,易感期中的陆泽亭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扯到他敏感的神经,自己打不打抑制剂到底碍着他什么事。
“你是不是也像这样,咬破别人的腺体,给他做标记?”陆泽亭的瞳孔变得漆黑幽深,他的不安与暴躁已经到了临界点,危险一触即发。
“我没有!我从来都……唔!”没有给别人做过标记。
后半句话姚子臻已经说不出来,
一个完整漂亮的临时标记出现在Omega后颈,陆泽亭下意识俯过身去想抱住姚子臻,却被人狠狠推开。
姚子臻眼微红,气得浑身发抖,一字一句地控诉着:“陆泽亭,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我是Omega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侮辱我?”
陆泽亭蹙着眉看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咬都咬了,再说什么也无从辩解。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绝不后悔。
姚子臻看他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气得连连反笑。漂亮脸蛋上一副凌厉的神色,陆泽亭觉得这样的他看起来竟然别样生动。
客观地说,姚子臻跟林鹿的长相完全不一样。但他这样生气发火的样子,竟然跟从前的他有几分重叠。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依然是那么恣意飞扬。
“上次你帮了我,这次我算是彻底还清了。剩下的日子你自己老老实实在房间隔离,别他妈来找我。否则,不要以为我现在只是一个Omega,我照样打你!”
放完狠话,还张牙舞爪的朝陆泽亭挥了挥拳头。不等对方回应,他就从床上迅速爬起来,“砰”一声关门离开了。
陆泽亭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房间里的信息素逐渐消散,易感期的生理性不适又涌了上来。他伸手摸了摸刚刚咬过腺体的嘴唇,残留着淡淡的玫瑰馨香。
临时标记的次数越多,AO之间就会越依赖对方。他承认自己有私心,而且是多年来见不得光的私心。
但是没关系,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静静坐着想了一会事情,他苦涩笑了笑,从床头的抽屉里找出了一管抑制剂。
回到房间,姚子臻用镜子仔细察看后颈的标记。原本干净漂亮的腺体上赫然出现一道狰狞的牙印,隐约可见血丝渗透,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在心里默默问候了陆泽亭好几遍。
陆泽亭是不是属狗的啊?咬这么深。
后颈的伤口被领子磨得难受,姚子臻只好衣柜找出一套舒适的家居服换上。他现在整个后背都是伤,又是淤青又是牙印。全拜陆家两兄弟所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上辈子挖了陆家祖坟。
在房间玩游戏直到临近饭点,姚子臻才意识到管家和佣人都不在家的严重性。下楼在厨房找了一圈,看到管家大叔临走前塞满新鲜食材的冰箱,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家里现在就剩下两个人,除了自己,另外一个根本指望不上。
陆泽亭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姚子臻皱着眉站在冰箱前,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他心下了然,若无其事地走到姚子臻身旁,淡声说:“我来做饭吧,你去旁边等着,做好了叫你。”说着,从旁边柜子拿了本厚厚的菜谱,似乎真的打算亲自下厨。
姚子臻愣了一下,默默关上冰箱门,语气凉凉的拒绝,“还是免了,上次在度假山庄我已经知道你的水平了,我还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