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平静地关上了手机。
江溪见我神情淡淡,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凑过来好奇地问:怎么,高兴傻了?
这可是我今年给你买的第一件礼物。
他伸手想要摸我的脑袋,却被我后仰着避开。
疑惑地眨眨眼,他故意弯下腰,唇一点一点向我靠近,黑色的瞳孔专注看着我的表情。
当我迷恋他时,他任何一点亲密举动都会让我脸颊通红,心脏像小鹿乱撞。
他为此还和朋友打了赌,假意触碰我,和朋友嬉笑着欣赏我瞬间的窘迫和手足无措。
从前的少女心事,在他看来只是愚蠢青梅遥不可及的幻想。
现在,他靠近我,我却冰冷地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他止住了动作直起身,讪讪地想要离开。
等一下。
他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不屑地笑:曲如枫,你还学会欲擒故纵了啊,谁教你的把戏?
把耳饰拿回去吧。
我一脸冷漠,抬手拂起碎发别在耳后。
江溪,我根本没有耳洞。
年少时打过一次耳洞,但后来引起严重的感染发烧,不敢跟江妈妈说,怕她责备我太过爱美,是江溪偷偷带我去看的医生。
他显然也回想了起来,但还是责怪我: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就为这么点事不高兴。
从前,我听到这话会和他争执,会大哭,哭到江阿姨都上来查看,再不痛不痒地斥责江溪几句。
等江溪忍耐着和我道歉,我就又成了他的跟屁虫,还会格外感激江妈妈。
我站起身,只觉得忍无可忍,从前的桩桩件件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拿起挂着的包要出门,被江溪按住了肩膀。
大晚上的,你还要去哪里。
金尊玉贵的小公子,以前哪会在意我去哪,只要在他鼻子难受时随叫随到就好了。
远彤姐找我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追出门,声音急促:你跟她一个上了几年班的老油条玩什么,别被她给带坏了。
我只当没听见,出门给自己订了个豪华酒店。
然后在床上盘算了一整夜,我从十五岁到江家,到现在已有十年。
现在我打算离开,但江家养我的恩情,不能不报,我打算给江家一千万,用来偿还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我毕业两年,平时花销的地方不多,卡上还有两百多万。
资产有老家的一套别墅和一些理财,当年爸爸入狱前早有预感,想了法子瞒下来,在成年后经一个律师交到了我手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联系了老家的房产中介将房子出售,又给远彤打去电话。
姐,你上次提起的事,我同意加入。
那太好了,凭你的眼光和能力,咱们拍卖所还怕没生意?
我笑笑,正打算回复,江溪发来信息:别玩得太晚,记得早点回家。
我面无表情,将消息设置成免打扰,继续和远彤姐聊天。
打定了主意,我回家想要慢慢开始收拾东西。
江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看见我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