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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已婚腹肌糙汉?死眼!快看啊!慕澄顾昀掣最新章节

锦雨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上,顾昀掣过来慕贵英房间敲门。“小慕,起来去吃饭了。”慕贵英累得不想动。她穿的布鞋,鞋底又薄又硌脚,从县城南的县医院走回北面的招待所,她累得脚疼。“我晚上吃两个鸡蛋就好了,顾大哥你自己出去吃吧!”慕贵英上了药,她躺在软硬适中的木床上,她一点都不想动了。她昨晚在村支书家睡了一晚上的土炕,炕硬得她腰酸背疼,这招待所的床虽然比不上她以前家里的云朵橡胶床垫,但至少比土炕舒服。上下眼皮打架的慕贵英应付完顾昀掣,她就睡着了。顾昀掣没多想,自己去外边吃了碗面条。再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慕贵英的房间灯没亮灯,他拧眉看了会儿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他回房间后脱下衬衫查看自己脊背上的伤口,伤口是不深,但一条条的血印子很是触目惊心。顾昀掣暗叹是他疏忽,他忘了买伤...

主角:慕澄顾昀掣   更新:2025-01-11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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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澄顾昀掣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已婚腹肌糙汉?死眼!快看啊!慕澄顾昀掣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锦雨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顾昀掣过来慕贵英房间敲门。“小慕,起来去吃饭了。”慕贵英累得不想动。她穿的布鞋,鞋底又薄又硌脚,从县城南的县医院走回北面的招待所,她累得脚疼。“我晚上吃两个鸡蛋就好了,顾大哥你自己出去吃吧!”慕贵英上了药,她躺在软硬适中的木床上,她一点都不想动了。她昨晚在村支书家睡了一晚上的土炕,炕硬得她腰酸背疼,这招待所的床虽然比不上她以前家里的云朵橡胶床垫,但至少比土炕舒服。上下眼皮打架的慕贵英应付完顾昀掣,她就睡着了。顾昀掣没多想,自己去外边吃了碗面条。再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慕贵英的房间灯没亮灯,他拧眉看了会儿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他回房间后脱下衬衫查看自己脊背上的伤口,伤口是不深,但一条条的血印子很是触目惊心。顾昀掣暗叹是他疏忽,他忘了买伤...

《开局已婚腹肌糙汉?死眼!快看啊!慕澄顾昀掣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晚上,顾昀掣过来慕贵英房间敲门。
“小慕,起来去吃饭了。”
慕贵英累得不想动。
她穿的布鞋,鞋底又薄又硌脚,从县城南的县医院走回北面的招待所,她累得脚疼。
“我晚上吃两个鸡蛋就好了,顾大哥你自己出去吃吧!”
慕贵英上了药,她躺在软硬适中的木床上,她一点都不想动了。
她昨晚在村支书家睡了一晚上的土炕,炕硬得她腰酸背疼,这招待所的床虽然比不上她以前家里的云朵橡胶床垫,但至少比土炕舒服。
上下眼皮打架的慕贵英应付完顾昀掣,她就睡着了。
顾昀掣没多想,自己去外边吃了碗面条。
再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慕贵英的房间灯没亮灯,他拧眉看了会儿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他回房间后脱下衬衫查看自己脊背上的伤口,伤口是不深,但一条条的血印子很是触目惊心。
顾昀掣暗叹是他疏忽,他忘了买伤药了。
若是,他妈看到他这一身伤定会心疼他,她又要絮叨很久,可这个时间再去医院显然来不及了。
顾昀掣洗脸刷牙后,他拧了个毛巾简单擦一下身子就光着上半身睡下了,他侧躺在床上,让伤口接触空气,防止溃破。
夜里,睡醒一觉的慕贵英起来洗漱,换药。
换好药,她猛然想起受了伤的顾昀掣还没有上药、换药。
慕贵英穿好衣服,她拿着纱布、药粉和碘酒去敲顾昀掣的房门。
顾昀掣刚睡着,他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他以为听错了,没理会。
慕贵英下意识的推了下门,门就开了。
顾昀掣竟然睡觉不锁门?
呃,帅气的男孩子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呀,尤其是有那么多颜控的小姐姐,比如说她!
这句话以前在直播间,慕贵英常说。
眼下,她借着月光硬生生地看了一出美男裸睡图,当然只有上半身裸在外边。
顾昀掣的脊背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每一束肌肉线条都像是勾画出来似的,上面的伤痕像是男人最好的衣裳,野性又张扬。
此刻的他荷尔蒙满溢,性张力拉满,战损颜值爆表,顺着脊骨向下的窄腰则用皮带勒着,堪称完美的男人身躯真是莫名撩人。
慕贵英内心斯哈斯哈,眼神直上直下。
她咕噜得咽了下口水又深表惋惜地羡慕嫉妒恨,“白琳吃得可真好啊!”
早就醒了的顾昀掣听着慕贵英叽叽咕咕地站在他身后,他攥紧了枕巾,若是慕贵英敢再进一步动作,那他不介意用过肩摔放倒她。
慕贵英讪讪地收回视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顾昀掣心中警铃大作,手里的枕巾都被他拧成了麻花。
她要做什么?
顾昀掣闻到淡淡的茉莉香皂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闯进他的鼻腔,而这香气离他越来越近了。
慕贵英见顾昀掣睡着了,她想把纱布和药放到床头柜上就走。
她刚走近床头柜就被一只大手钳制住了手腕。
黑暗中,顾昀掣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冷声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说话间,他拧开了台灯。
昏暗的灯光里,慕贵英穿着那件白底红色碎花的衬衫,棕色条纹的确良裤子,黑色的绑带布鞋。
可她刚刚洗漱过,头发未干还滴着水,水珠落在胸前晕染开来,她白皙的脸颊荡着两团沐浴蒸腾后的红晕。
顾昀掣的心脏猛然收紧,他下意识地推开慕贵英又冷言冷语。
“慕贵英,收收你的龌龊心思。”
顾昀掣偏头,目光移向他处,“自毁清白、栽赃嫁祸只会让我更看低你。”
慕贵英看到男人刚毅的面庞满是不屑的表情,她冷哼了一声,心想这顾昀掣是有受迫害妄想症吗?
她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又被一把甩开,她气闷不已地揉了下手腕。
“我知道你受伤了给你送点药。”
送药?
这个借口真拙劣!
顾昀掣拿过衬衫套在身上,他起身与慕贵英对视。
“早不送,晚不送,偏偏等到我睡着了送?”
慕贵英被顾昀掣揶揄的语气给惹恼了,她将药放在床头柜上,语气不善也开始夹枪带棒。
“那是因为我从城北走到城南的县医院又走回来累得不想动了,在屋里睡了一觉才起来给自己上药。”
慕贵英瞪了一眼顾昀掣。
“要不是看你是为了带我走才受的伤,你以为我愿意给你送药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犯贱,喜欢听你骂我,嫌弃我?”
连日来的委屈在此刻爆发。
从现代到84年的孤独感、陌生感、恐惧感早就压在了慕贵英的心头,她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还要忍受顾昀掣的不待见与冷嘲热讽。
她是造了多大孽要承受这些?
慕贵英揩了一下眼角的泪,“我知道你们都看不上我,瞧不起我,我还不想自讨没意思呢!”
她回身拿过伤药和纱布,拉开门走了,她将门摔得震天响。
顾昀掣愣了片刻,他不自在地紧绷下颌。
他看向空荡荡的床头柜,心里烦闷,他错怪人家慕贵英了,而且他还把人家气哭了。
顾昀掣沉吟片刻,走到慕贵英的门口,他抬手去敲门。
慕贵英的屋子没开灯,她坐在床上,低头吸溜下鼻子,又抬手擦眼角,就见隔着白布帘的门上出现一个挺拔的身影。
她知道是顾昀掣来找他了。
门外,顾昀掣举着手想敲门又看屋子里没开灯,他又收回了手,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了房间。
慕贵英就知道不应该对一个对自己没好感的人抱丁点希望。
她脱了鞋掀被子上床睡觉,何以解忧唯有沉睡!
第二天,慕贵英洗漱整理后,一拉开门就见身高卓越的顾昀掣已经清爽地站在她面前。
他桃花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递过了个牛皮纸袋子过来。
“我给你买了油炸糕和山楂饼,你趁热吃。”
慕贵英有些受宠若惊。
她接过,淡淡的酥香从牛皮黄纸里窜了出来。
慕贵英看向顾昀掣,嘴角露出一抹讥笑,“顾大哥这是用这些向我赔礼道歉吗?”

顾昀掣正襟危坐,端正矜贵,他将茶杯推到慕澄面前,等着她向他发问。
慕贵英对上他的视线才将他看得更仔细了些——
顾昀掣看人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他的面部轮廓清晰而俊朗,微微弯起的眉毛散发出清冷、凌厉的气息,他的菲薄的嘴唇微微扬着,下颚线都透着矜贵之气,偏偏他身姿挺拔英武,气质内敛端方,即便是简简单单的衬衫也让他穿出了卓尔不凡的味道来。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每一次倒茶,举杯,品茗都那么从容,优雅,让人注目。
可真是个极品啊!
慕贵英初见他在大炕上,再见他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逃跑,倒是今天在看了他小半天后脑勺后,终于光明正大的看仔细了顾昀掣这个盛名在外的大帅比。
顾昀掣见慕澄盯着他看,他尴尬轻咳两声又气闷地垂眸。
“你不问就算了。”
话音落,他开始整理碗筷,准备开饭。
慕贵英看到顾昀掣的耳尖泛红,她心想一定是她的眼神太直白让他厌恶了。
“我问!我想知道我到首都落户时可不可以直接把名字改了?这样,身份证也可以用新名字。”
顾昀掣抬眸,眼神不解,“你要改名字?”
慕贵英点头。
“嗯,这个名字是刘娥随便给我起的,我不喜欢,我想改个名字。”
不知为何,顾昀掣脑中闪过一个若有似无,很模糊的梦中情景——
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在那哭喊。
“顾昀掣你嫌弃我,你嫌弃我的一切!你嫌弃我做的饭,我泡的茶,甚至嫌弃我身上的味道,还有我土掉渣的名字,你嫌弃我哪里都比不上白琳。每次你都羞于向别人提及我,提及我叫什么,难道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吗?”
顾昀掣冷笑,“慕贵英,我嫌弃的是你的名字吗?你永远看不到你自己的错误。我嫌弃的....是你这个人!”
————
顾昀掣怔然地看着眼前的慕贵英,他觉得很诡异,他怎么会想到这两句话?
他垂眸看向茶杯里打卷的茶叶,他款款道,“名字又不代表一个人,一个代号而已。”
顾昀掣抬眸,“难道你觉得白琳的名字好听,也想叫个好听的名字?”
“跟她没关系,我单纯想改名字。”
慕贵英不愿意提白琳,“我就是想改个自己喜欢的名。”
“白琳的名字中的“琳”本意是美玉,乃宝玉之貌,美丽之象,寓意是美丽、善良、至真至纯。”
顾昀掣说到白琳的名字,他眼中星光闪耀。
他又抬眸,“她也算人如其名,人如其名的意思就是人与名字相匹配,你...”
顾昀掣说了半天,他的意思就是人家白琳叫这个名是人如其名,我慕贵英要是取了好听的名字就是德不配位?
顾昀掣他话还没说完,抬眸就见慕贵英变了脸色。
她讪讪地摆手,“顾大哥不用提醒我自己是村姑,上不得台面!换名字的事,我自己做主自己定。”
慕贵英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她垂眸整理碗筷,拿起一旁的水壶倒了杯水,“就算我改叫慕阿猫,慕小狗,也只是图我自己乐呵。”
顾昀掣被噎住,他觉得慕贵英倒是挺伶牙俐齿很会给人找不痛快。
他冷嗤,“好,你乐呵就好。”
不多时,菜上来了。
慕贵英安心当干饭人,顾昀掣也有吃饭不说话的习惯。
两人默不作声地吃完了饭。
饭后,顾昀掣将慕贵英送回了招待所,“你没事儿别乱跑,我出去买些东西。”
“我也去,我也要买东西。”
慕贵英没钱,她提出要买的东西不过是纱布和云南白药之类的药,她得去国营商店或者医院。
顾昀掣也知道慕贵英没有钱,只有村支书塞给她的10元钱,她一定是看到县城的姑娘穿着打扮得漂亮,她也想买新衣服穿。
“你想买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慕贵英听到这话应该高兴,但是顾昀掣冰冷审视的眼神让她的高兴又荡然无存了,他是在猜测她要买什么东西,她什么意图?
她冷着脸,“女人的东西,我自己去买,你不懂。”
说完,慕澄径直往前走。
顾昀掣被莫名其妙地甩了通脸子,他冷哼,“这臭脾气!”
到了国营商店。
顾昀掣用粮票买了面包、午餐肉还有罐头、水果则买了苹果,他似乎对国营商店的品种不多而不太满意,他一直拧着眉。
直到走到小商品的柜台,顾昀掣看到一对儿憨态可掬的小瓷猫,小瓷猫身上描着金边,格外好看,他毫不犹豫地花了8元钱现金买了下来。
慕贵英有些咋舌。
按照当时的物价水平,顾昀掣相当于买下了整个供销社的面包,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连商店的售货员都说,“这是按照配额配过来的,我还以为卖不出去呢,听说是景镇的精品,那边商店卖得好,我们这才进了这一对儿。”
顾昀掣冷硬的眉眼柔和了些许,这让慕贵英猜到这是他送给白琳的礼物,白琳对于顾昀掣来说果然不同。
顾昀掣看着慕贵英拎着布袋子站在那发呆。
他不解地问,“你不是要买衣服?”
顾昀掣将那对儿包好的小瓷猫小心翼翼地放在袋子里,转身又问慕贵英,“我去给你付钱。”
慕贵英愣了一下。
她摆手,“我买完了,走吧!”
顾昀掣看向慕贵英干瘪的袋子,难道她没买新衣服?
慕贵英拎着瘪瘪的袋子询问营业员附近的医院怎么走?
顾昀掣听到她的询问,又想到她说买女人用的东西,他不懂,他尴尬地偏过头,手握紧了网格袋子。
慕贵英回头就看到顾昀掣神思远飘,他耳尖微微泛着淡淡的粉色。
她觑了一眼那袋子中被包裹严实的小瓷猫,再看向那只握紧袋子的手,他手上青筋纹路清晰可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个英武板正的男人因为想到喜欢的女孩而害羞还挺迷人的,可那女孩是白琳,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顾昀掣轻咳一声,“好了吗?”
“嗯,我自己去医院,顾大哥先回招待所吧!”
慕贵英看着他对那对儿小瓷猫那么上心,真怕他跟她再走远一点路,颠碎了!
顾昀掣如蒙大赦,“好,我先回去了。”
话音落,他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慕贵英觉得顾昀掣是个大直男,钢铁直男不会转弯那种。转而又想,他只是不愿意多为她考虑而已,她可是恶毒女配。
她耸耸肩膀,转身去了医院......

顾昀掣凌厉的眉眼浓着意味不明,他似乎在犯难如何介绍慕贵英这个人。
他沉吟片刻才说,“这是我家的远房亲戚,从古城村过来,她叫慕贵英。”
白琳的笑容灿烂了几分,她带着礼貌的隐忍,脸颊却微微胀红。
她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
显然,白琳忍笑是因为想到了穆桂英!
慕贵英偏头看向别处,
原书中,慕贵英作为白琳的对照组,慕贵英有多不堪,白琳就有多美好。
她的父母是在国外“享福”的逃兵,白琳的父母则是英烈;她尖酸刻薄又市侩,白琳大方温柔又体贴;她大字不识,白琳满腹经纶;她脾气不好大嗓门还爱吵架,白琳温柔小意说话都轻声细语......
白琳见长相惊艳绝伦的慕贵英漠然地看着远方,她过来拉住慕贵英,她眼中露出几分嘲讽与不耐烦,但她很会掩饰,须臾她又笑靥如花。
她语气亲昵,温柔地介绍自己。
“我叫白琳,今年20岁,慕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慕贵英看着白琳葱白的手握着她的手,她不自在地抽了回来。
“我下个月满十八岁。”
“那你就是我妹妹了,我从小没什么兄弟姐妹,以后我和昀掣哥哥会把你当做亲妹妹一样照顾的。”
白琳的笑容温柔,但落在慕贵英眼里带着浓浓的绿茶气息,像极了她之前直播时,遭遇的七天无理由的“只退款”还要退邮费券,一口一个“美女姐姐”的买家们。
慕贵英笑了笑。
她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白琳姐,你把我当成亲妹妹一般,是不是我以后也可以穿得像你这么漂亮了?”
白琳的脸色一时很难看。
她这套衣服可是攒了好久钱才买来的,因为今天来接顾昀掣,她才穿上的。
顾昀掣无奈地闭了闭眼睛,他冷声呵斥慕贵英。
“小慕,你不能这么没礼貌,等到了首都,我妈会给你买新衣服的。”
慕贵英就知道这两人,一个虚心假意,一个嫌她市侩,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反正她可没想当顾家的远方亲戚。
不是比谁更会茶吗?她也会。
慕贵英咬着嘴唇看着眼前衣着光鲜的两个人,她委屈的眼泪在眼中打转。
“原来白琳姐只是随口一说,是我想多了,以为从小没人管的野丫头真会有个亲姐姐疼我呢!”
她颤抖的声音听得顾昀掣心里不舒服。
他刚要开口替白琳解释她也是接住在她姨母家里,经济上也不富裕。
就听慕贵英抽噎着道,“对不起,白琳姐。我自小没有父母也没有姐妹,没人教我说实话是不礼貌的,对不起。”
话音落,她就安静地站在那,两眼盯着自己的布鞋,而这双破布鞋的对面,白琳的皮鞋锃亮泛着光。
白琳虽然嫌弃慕贵英,但她此刻骑虎难下。
她咬了咬牙,“这样吧,昀掣哥,我们先去领贵英妹妹买几样像样的衣服吧!”
慕贵英再次抬眼看向白琳,她尴尬地揪了揪自己的衬衫,“白琳姐觉得我这衣服不像样,给你们丢脸了?”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琳惊慌失措的解释,她无助地看向顾昀掣。
顾昀掣冷着脸,将行李箱放在地上,“你白琳姐不是这个意思,走吧,我们先去商店买衣服。”
“不用了,我这套衣服是去年年底新做的,不算旧还能穿。”
说完,慕贵英拎着她的小布袋子往前走。
她再回头粲然一笑,“顾大哥,白琳姐,咱们走吧!”
白琳紧抿着嘴唇。
她看向顾昀掣,她欲言又止,“昀掣哥,我...”
顾昀掣知道慕贵英的小把戏,她的心思比白琳重,她是故意让白琳和他下不来台。
他笑着说,“贵英不懂事,你别和她一样的。她...这几天受了不少苦,你多担待。”
白琳笑得愈发温柔。
“怎么会?我就是觉得贵英妹妹看着亲切又直率。”
慕贵英看着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的黏糊样,她翻了白眼,她独自走在前面。
顾昀掣叫她,“小慕,你等等!”
到了站外,白琳又为难地看向慕贵英。
“贵英妹妹,我是借住在姨母家里,她家地方小,我只给昀掣哥准备了房间。”
她诚恳地看向顾昀掣,“昀掣哥,前面有一家招待所,我姨父在那上班,我们先去那安顿贵英妹妹吧,若是贵英妹妹不愿意住招待所,她跟我挤挤也行。”
顾昀掣正不放心将慕贵英一个人放在招待所里。
他点头,“麻烦你了,小慕她...”
“我还是住招待所吧!我睡相不好,也不想打扰白琳姐休息。”
慕贵英才不想去白琳家去掺和她和顾昀掣呢!
两人许久未见,互诉衷肠在所难免,她去跟着凑什么热闹?
再说了,白琳姨母家什么样她不清楚,但白琳不喜欢她,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昀掣心里过意不去。
他觉得是刚才他和白琳的话伤了慕贵英的自尊心。所以,她宁愿住招待所也不愿意去白琳家给人家添麻烦。
白琳心底隐隐得意。
她不喜欢慕贵英,她要是乡里乡气还好些,可这慕贵英除了名字土了点,人长得漂亮,气质也很好,而且她身上没有村里人的怯懦,她自信张扬。
这样的姑娘若是再打扮一番,岂不是压过她了?
顾昀掣接触女人不多,在他眼里这许是姑娘的大胆泼辣,但是白琳能感觉到慕贵英骨子里那股劲儿,这挺让她没有安全感的。
到了招待所,白琳找到她招待所所长的姨父张庆国给慕贵英开了一间房。
张庆国目光落在慕贵英的脸上,眼中不由亮了几分。
他没想到乡下来的姑娘竟然长得这么美,皮肤雪白,朱唇莹润,她嘴角上扬自然带着浅笑的弧度,就连那一双杏眸一眨一眨都很是灵动。
姨父看了一眼慕贵英又扫了一眼白琳,他发现这姑娘长得比白琳耐看,若是打扮起来更是个天仙似的人物。
顾昀掣仔细询问了招待所里住了多少人,又把军官证拿了出来。
“姨父,给我在贵英房间旁边开一间房。”
慕贵英头次来省城,顾昀掣不放心她一个姑娘自己住在招待所。
白琳的姨父看了眼顾昀掣又见白琳脸色微变。
他赶紧歉意地说,“顾团长,外省有个考察团要过来考察学习,房间紧,就剩这一间房了。”

这么巧!
省城的招待所没有其他房间了?
慕贵英当然不信。
原来这白琳早在这个时候就对顾昀掣动了心,她已经把慕贵英当成了潜在的情敌,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相信慕贵英是顾家的远方亲戚。
顾昀掣拧眉,为难地看向慕贵英。
慕贵英可不想往白琳的姨母家凑,她搂紧布包,“顾大哥放心吧,我一个人住没问题。”
白琳的姨父张庆国也再三保证照顾好慕贵英,顾昀掣才将在县城买的那些吃的给慕贵英。
“买来给你路上吃的,你晕车没吃什么,拿回去吃。”
顾昀掣话不多,但这句话说得挺中听的。
慕贵英接过吃食,又催促顾昀掣,“赶紧去白琳姐家吧,人家都等你呢!”
看着顾昀掣他们走了,慕贵英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
她洗漱后打算削个苹果吃,就见顾昀掣买给白琳的小瓷猫也在这针织袋子里。
慕贵英盯着那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仔细的报纸,她小心翼翼地将报纸拆了下来。
她边吃苹果边看报纸,她要深入地了解下她所处的时代。
几张报纸看下来,她嘴角禁不住地上扬,她是赶上好时候了。
她窃喜,“啧啧,我终于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以后咱也是紧跟时代洪流的富贵人了!深城、股票、房地产,网络、手游、人工智能,我来啦!”
慕贵英正沉浸在拥有金手指的美梦中,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去开门,就见顾昀掣急吼吼地折了回来。
“小慕,你看到我...”
顾昀掣的目光落在床旁桌子上的两只小瓷猫身上,又扫了几眼平铺在床上的几张报纸。
慕贵英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两只小瓷猫身上,迎着光亮,那两只小猫笑得有些诡异,她本想看完报纸再给那瓷猫包好的,谁能想到顾昀掣又杀回来了!
她以为顾昀掣怎么也得在白琳姨母家吃完晚饭再折回取这个小东西,然后他和白琳压马路,送礼物,最后看场电影,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进而让二人感情升温。
可没想到顾昀掣竟然这么急不可耐地折返来取小瓷猫了。
顾昀掣拧眉,“你拆报纸做什么?”
“呃...”
慕贵英沉吟几秒,“我打算嗑瓜子,往上面吐皮。”
顾昀掣凌厉的眼眸看向慕贵英。
他轻笑,“我没买瓜子。”
扯谎失败!
慕贵英清了清嗓子,“啊!我准备出去买瓜子回来吃的,借你一张报纸装瓜子皮,这不过分吧?”
顾昀掣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他微微颔首,“合情合理。只是你人生地不熟,不要乱跑。”
说完,顾昀掣快步过去,将那两只小瓷猫拿了过来。
他看到这瓷猫的眼神都温柔了几分,他将其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
顾昀掣走时又叮嘱她,“你别乱跑。”
慕贵英还没答话,顾昀掣就大步流星地下楼走了。
她心头没来由地一沉。
当不受待见的女配太难了,主要是心情不好,尤其是对乳腺不友好。
慕贵英关上门走到窗口。
窗外,顾昀掣已经走在了白琳的身边,他献宝一样将两只小瓷猫拿给白琳看。
白琳确实很喜欢,她笑眼弯弯,嘴角挂笑,一副青春纯美的样子。
顾昀掣看向白琳的神情很温柔,完全不似对她那样冷漠。
慕贵英扯过窗帘将外边的两情缱绻遮得严严实实。
她坐在那继续看没看完的报纸,可心绪到底是受了影响,脑子里不自主的过着原书里的事情......
原书中的慕贵英虽然人讨厌,可顾昀掣的冷漠才让她变得越来越讨厌的。
慕贵英虽然有很多毛病,但她刚和顾昀掣结婚的时候,除了有心爬床赖上顾昀掣离开刘娥家,她没存别的坏心思。她是在顾昀掣的冷漠,顾家的排斥还有白琳不断的挑衅中才渐渐迷失了本心,变成了那个人人厌恶的慕贵英,而她和顾昀掣的感情与婚姻就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顾昀掣愈冷漠,她愈变本加厉的作,而白琳就是两人关系恶化的催化剂。
原书中,慕贵英来自农村,她穷怕了,她恨喜欢攒钱,将顾昀掣的工资攒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可顾昀掣却总要拿出一半的工资、粮票还有布票给白琳。
他说读大学的白琳吃不饱,穿不好,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看着她饿肚子。
慕贵英先前也忍了,可有一次,顾昀掣花了好几张粮票才买到了两盒进口的巧克力饼干,她没吃过就想留一盒,顾昀掣答应好好的。
结果,他一盒送去了顾家,一盒给了白琳。
顾昀掣为了应付她,在商店买了两斤山楂锅盔给慕贵英,他还说,“白琳病了,没胃口,她提出想要,我不好拒绝。”
慕贵英当时很失望,她当着顾昀掣的面把两斤山楂锅盔扔了,顾昀掣觉得她不可理喻,他回了部队。
慕贵英又心疼那两斤山楂锅盔,她又捡了回来,她边吃边流,噎得她的心也渐渐变冷了。
从此,慕贵英不攒钱了,她开始挥霍顾昀掣的另一半工资,她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招摇过街,正个大院的人都说她不是过日子的女人,顾昀掣被她给坑了......
想到这些,慕贵英觉得手里的苹果很酸,不甜了。
她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我可不能走原主的老路!远离男人,不婚不育,保平安,赚大钱!”
慕贵英捏着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简单收拾一下,躺在床上继续看报纸。
白琳的姨父张庆国家里,餐厅里欢聚一堂。
一桌子的好菜让张家兄妹知道今天真是贵客临门。
白琳的表妹张青青一双秀眼黏在坐在对面的顾昀掣身上,她腰挺得直直的,十分端庄的样子。
张青青的小举动落在白琳眼里,她讥诮一笑,心中暗想她这个表妹还是这么上不了台面。
她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顾昀掣的碗里,“昀掣哥,这是我做的,你尝尝。”
顾昀掣没想到多年不见,白琳已经会做菜烧饭了。
只是,她一个马上就要高考的学生,怎么张家还需要她烧菜做饭?

“刘家的老大是白天傻得轻一点,看上去憨憨的,到了晚上,那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村支书如是地说。
顾昀掣愣了一下又问,“那小慕同志她嫁给他了吗?”
“没有,贵英下个月23日才满十八岁,她还没有户口。”
村支书将烟袋扔进笸箩里,拿鞋套在脚上就要往顾昀掣住的厢房查看慕贵英的情况。
他絮絮而言,“贵英这孩子命苦,没爹没妈,寄养在村里也没个出生证明,是黑户。她在刘家过的日子更苦,那刘娥想让她嫁给傻子,也不问问我给不给贵英开介绍信?她还不到法定结婚年纪,没户口开不了介绍信,反而让村里的早婚的习俗拘不住她,她也算是因祸得福。”
顾昀掣的心颤了颤。
原来,是他误会她了。
一踏进厢房的门,两人就看到慕贵英晕倒在炕边,她脸色青白,她白底红花的衬衫上有干涸的血迹。
“顾团长,快救人。”
村支书一嗓子让顾昀掣回了神。
顾昀掣阔步流星的过去将慕贵英抱了起来。
军校毕业,在部队里清冷得不近人情的顾昀掣第一次抱姑娘,他没想到慕贵英竟然这么软,这么轻。
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依旧美丽,只是像即将枯萎的月季花一般,带着凛冽的悲伤。
顾昀掣愧疚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抱着慕贵英轻唤,“小慕同志,你醒醒!”
村支书要去请村医,被顾昀掣叫住,“老支书,小慕同志的样子像是低血糖,你家里有没有白砂糖,给她冲杯糖水喂下去。”
村支书说有,他紧着脚步让他家老婆子去冲糖水。
一碗糖水端过来,顾昀掣犯了难。
慕贵英没有知觉,糖水根本喂不进去。
顾昀掣拿着勺子喂了两口,都顺着慕贵英的唇角流了出来。
村支书干着急,他搓了搓手。
“顾团长,你听过评书《杨家将》吗?”
顾昀掣不明白村支书怎么扯到《杨家将》上去了。
他有些不耐,“没听过。”
“穆桂英救下杨宗保后,她为了救杨宗保的命,她是喝了药嘴对嘴喂给杨宗保的。要不...要不你也用这个法子?”
村支书说出提议,就见顾昀掣冷凛的眼波扫了过来,可他的耳尖却羞红了。
顾昀掣看着他按着肩膀才会靠在床头的慕贵英,他心里犯难。
他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家庭教育和正统的学校教育,考入军校后,他谨遵军纪国法,听组织的命令。
大学毕业,他被分配到军队做副连长,靠着扎实的军事理论知识和科学技术本领、指挥领导才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做了全军最年轻的团长。
在此之前,顾昀掣没牵过姑娘的手更没抱过哪个姑娘,而村支书竟然让他口对口给慕贵英喂糖水。
顾昀掣做不来!
他盯着慕贵英那张瓷白的脸,她皮肤细腻,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而她发白的嘴唇,像是雪色的茉莉花,带着少女的馨香。
顾昀掣的心神乱荡,似乎他再盯着她看片刻,他就会毫无顾忌的想去亲吻她,而她孱弱的、他扶着的肩膀像是生出火焰正在灼烧他指尖。
他迅速垂下眼睑,“支书同志,我做不到,咱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话音落,顾昀掣松开了慕贵英。
可毫无意识的慕贵英却像没骨头的蛇滑了下去,眼看就要从床上坠下来。
顾昀掣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
如此一折腾,慕贵英又靠进了顾昀掣的怀里,温软无骨的女人触感让他瞬间挺直了脊背,他垂眸看着怀里毫无意识的姑娘,他心跳都加速了。
顾昀掣就像是被野马撞得慌不择路的逃兵一般,他身体出汗,发热,他脸色泛红,连目光都有些呆滞。
村支书看着顾昀掣优柔寡断,而慕贵英脸色愈发的差了。
“顾团长,我现在哪去找人去?你快点吧,再磨蹭,贵英这丫头的小命怕是真没了。人民子弟兵为人民,你为贵英做点牺牲怎么了?”
长时间低血糖容易引起休克。
想到这,顾昀掣不再顾忌,他抄过瓷碗喝了一口糖水,手捏住慕贵英的下巴,他薄唇附在慕贵英的嘴唇上将口中的糖水渡进了她的口中。
这是接吻吗?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初吻给了慕贵英?
顾昀掣抿了下嘴唇,慕贵英嘴唇温润的触感传来,他惊得马上抽身,他又喝了一口水渡给她。
如此反复,最后一口糖水刚喂完。
就听刘娥的骂开了。
“他非礼我家贵英了,乡亲们,我没扯谎吧?”
顾昀掣回身看到门口挤着一圈村民。
村支书看到刘娥贼喊捉贼,他气不打一处来。
“刘娥,你说什么混账话?你做的事,真当我不知道?”
村支书道出慕贵英低血糖晕倒的实情,而顾昀掣是为了救人才喂了糖水给慕贵英,根本不存在非礼这件事。
看到村支书发火,刘娥稍稍收敛。
她搓了搓手,“顾团长,我其实是来接贵英回家的。”
顾昀掣面沉如水。
他安顿好慕贵英,起身看向刘娥。
“你接小慕回去让你的傻儿子继续欺负她?”
刘娥心虚,她小声嘀咕,“我家老大喜欢贵英,怎么可能欺负她?”
顾昀掣冷嗤,不怒自威。
“侵犯妇女儿童是犯法的。刘娥,你儿子疯傻,但你是可以担责的。”
他的一席话震慑住了刘娥和村民。
堵在后面看热闹的妇女被家里明事理的男人给拽了回去,“臭婆娘瞎凑热闹,跟我家去,首都来的军官是什么样的人,村支书能不知道?”
他们对顾昀掣不了解,但看村支书恭敬顾昀掣,他们也发怵。
刘娥看了一眼在床上躺着的慕贵英。
她撒泼地坐在地上,边说话边拍大腿。
“我不管,贵英是我养大的,我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地睡在顾团长的屋子里,我就在这等她醒过来。”
刘娥号丧般地哭了两嗓子,又冲没有走的村民说,“等我家贵英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是会说的。”
本来想走的几个村民又留在了,有的是真的关心慕贵英,有的是单纯想看热闹。
顾昀掣看着信誓旦旦的刘娥,他担忧地看了一眼慕贵英。
她会不会为了脱离刘娥一家故技重施,咬死是他欺负了她,进而赖上他,让他带着她回首都?
他已经决定带慕贵英走了,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不要再心生算计。
村支书很生气,开始苦口婆心地劝无关的人回家去,可总有几个赖着不走。
这时,慕贵英醒了......

刚下播的慕澄扫了一眼显示凌晨两点的手表,她踢掉了高跟鞋,揉了揉连续站了5个小时的修长却酸痛的小腿。

她今晚卖了6000件衣服,收入可观,就是腿越站越细。

慕澄研究生毕业后本在一家外资车企工作,奈何新能源车异军突起,外企退出国内市场,她被“失业”了。

在家看了两个月小说的她经闺蜜介绍到一家直播公司做服装主播。

慕澄仗着惊艳的长相,皮肤莹润瓷白还有那170公分的身高,以及丰胸细腰大长腿的加持,硬是在直播界杀出了一条血路。

赚钱的代价就是起早贪黑,站在那小嘴叭叭的疯狂输出。

慕澄洗漱后换了衣服按电梯下楼,翻着手机还没完结的小说回看最精彩章节。

忽而,电梯的灯一黑,电梯下坠。

慕澄吓得扔了手机,手在按键上一顿按,可电梯没停在任何一层。

她按照电梯应急的姿势贴在电梯轿厢里,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啊!”

再睁眼,慕澄躺在一方大炕上。

她身边是一个眉眼英气、棱角分明的帅气的男人。

慕澄没想到人死之前鬼差还赏她一次体验。

可眼前的男人却很有是秀色可餐,慕澄下意识的攀住男人的健硕的肩膀。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顾昀掣的神志瞬间恢复清明。

他摇了摇头,继而嫌恶地看着慕澄。

眼前的男人白衬衫半褪,他脸颊微红,眼中的欲色藏不住,却看得慕澄一阵恍惚。

她见过帅哥不少,但长相这么绝,身材这么板正的极品帅哥倒是少见了。

这鬼差对她不错,临死让她吃顿好的!

只是这男人嫌弃她的表情太明显。

“慕贵英,你表婶到底给我喝了什么酒?”

顾昀掣一边慌张地下炕,一边系自己的白衬衫扣子,他裸露出来的肌肉线条,饱满又带着薄汗。

看得慕澄咕噜地吞了下口水。

她在大学时谈了个校草,身材长相也算是好的,但也没眼前男人好。

只是,帅哥叫他什么?

穆桂英?

这是什么恶趣味?

Cosplay《杨家将》里的穆桂英和杨宗保?

等等,难道男人口中的是慕贵英?

慕澄看的小说中的那恶毒女配慕贵英?

她脑中闪过电梯下坠时的场景。

慕澄当时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小说中恶毒女配慕贵英在偷渡国外的船舱里被偷渡头目强暴后惨死后的描写。

慕澄万万没想到她穿书了!

穿到了1984年,她还穿得如此草率,她不是大女主,而是原书小说里的炮灰!

慕澄深吸一口气,愣愣地看着眼前矜贵中带着刚毅的男人。

她指着男人的腰腹位置。

“你...你是顾昀掣?”

顾昀掣冷哼,他将之前扯出来的衬衫下摆迅速放进裤子,扣紧皮带。

“小慕同志,我原以为你在农村改造后会与你父母不同,我才听我妈的话过来接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下作无耻。”

是了!

这男人就是小说的男主,女主白琳的救赎,嫌弃了慕贵英五年的前夫——顾昀掣。

顾昀掣的母亲与慕贵英的母亲是同学兼好姐妹,只是慕贵英的祖父祖母相继去世,而她的亲生父母人在国外留学,得知国内状况就没敢再回来,同是学习化学的顾母有心收养慕贵英,但当时情况不允许。

多年来,顾母一直接济慕贵英。

眼看着慕贵英即将年满十八,且户口政策有些放松,她就让儿子顾昀掣将没户口的慕贵英接回首都安置。

顾家确实是一片好心!

可慕贵英在书里的作为委实有些恩将仇报,不仅拐了人家儿子,还将顾家搅合成了大院里的大笑话。

直到二人离婚,顾昀掣与女主白琳二婚后才过上蜜里调油的好日子。

二人女儿出生时,恶毒女配慕贵英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偷渡的船上。

慕贵英的死讯传来,顾昀掣在院子里放了整整二十挂鞭炮庆祝彻底送走了她这个“瘟神”。

眼下,顾昀掣的冷峻的脸色压下了红晕,他看着发愣的慕贵英恨不得生生刮掉她一层皮。

想到书中情节,慕澄大脑空白了一阵。

她回想起这章的内容是慕贵英想改变命运奋力爬男主的床,哄骗顾昀掣喝了隔壁王爷爷泡了三年的虎鞭酒。

只是,这虎鞭酒是加了料的,可那料真的不是慕贵英加的。

不过原书中,慕贵英顺利和顾昀掣发生关系后,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跑到村东头嚎了一下午——“顾昀掣他强暴我,我不活了!

快来人给我做主啊,顾昀掣不对我负责,我就一根麻绳吊死自己!”

最后,是村支书出面平息了此事,慕贵英与顾昀掣在县城登记结婚。

领证后,顾昀掣带着慕贵英回了首都,从此慕贵英开始长达五年的作天作地的形婚生活。

回想到这,慕澄迅速系上衣服上的扣子。

她清了一下嗓子,有些愧疚又有些无语的恳求。

“顾昀掣,你赶紧走吧,那酒是表婶给我的,她想讹你钱。”

顾昀掣表情一顿,他上下打量慕贵英。

慕贵英长得很美,只是她刚才故意勾引他的样子与现在义正言辞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可见她是知情人,她就是在耍手段。

顾昀掣恨恨的瞪了慕贵英一眼。

“别跟我耍花样,否则,我会写检举信说你行为不检点。”

如此一来,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慕澄拼命点头保证,“顾昀掣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

顾昀掣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呆,他转身要走。

慕澄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顾昀掣,求你别不管我,这次你要是不带我离开这,我会死在这的。”

她说的是实话。

慕贵英从小被寄养在乡下的表婶家里,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婶肯收养她就是为嫁给她家痴傻的大儿子。

而表婶在酒里下药是想事成后讹顾昀掣一笔钱。

她料定有学历、有地位的顾昀掣看不上不识字的慕贵英,他一定会花钱了事。

这样一来,失了清白的慕贵英不敢嫌弃她的傻儿子,而她也有了给二儿子娶媳妇的钱。

顾昀掣扫了一眼满脸恳切的慕贵英。

他没说话,拉门走了。

慕澄见人走了,认命地叹了口气。

她环顾四周。

这屋子破败、凌乱,脏污,还有她身上洗得轻薄的的确良白底红花衬衫和灰裤子。

她苦笑,“之前穿了那么多新款,没想到竟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

慕澄,你真是造孽啊!”

不对,她不再是慕澄了,现在她叫慕贵英。

忽而,门被推开。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走了,她率先看向大炕,却只有慕贵英一个人坐在炕沿处......
妇人拍了两下大腿,可惜了的表情。

“你这没用的赔本货!”

她抄起墙角的扫帚朝慕贵英打去,“看我不打死你!”

慕贵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扫帚杆已经打在了她身上。

初夏的衣服轻薄些,慕贵英觉得自己身上的火辣辣的疼。

她跳下炕,试图抢过表婶刘娥的扫帚,但她的小身板与刘娥的彪悍身材对比太过鲜明,两人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表婶刘娥的扫帚杆又落在了她的后背上,她的后背再次火烧火燎。

“你个白眼狼,吃我的、穿我的,你还敢还手?”

刘娥被激怒了,下手更重。

慕贵英绕着屋子跑,躲刘娥的扫帚。

现在这种正面刚显然不行!

慕贵英赶紧求饶,她打算用迂回的策略。

“表婶,你把我打伤了,顾昀掣就真的看不上我了,”慕贵英跑到圆木桌处,躲着刘娥转圈,“还有没得逞的原因是你酒里的药下少了,顾昀掣没一会儿就清醒了,所以,我才没能成事。”

门外,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折返回来的顾昀掣将慕贵英的话听了个正着,他冷峻的脸上愈发的阴沉。

他冷嗤,“啧,原来之前是欲擒故纵!”

顾昀掣没想到在农村长大的慕贵英竟然还懂得《三十六计》中的第十六计,她之前让他快走,求他不要不管她,原来就是跟他玩了出兵法。

他是常年带兵的人,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戏耍了。

想到这,顾昀掣阔步往外走。

忽而,他被一个壮实憨厚的男人撞了下。

这男人目光澄澈,看上去十分憨直的样子。

他呲牙笑,“对不起兄弟,我着急救我媳妇,撞到你了。”

顾昀掣拧眉,“谁是你媳妇?”

“当然是贵英,贵英是我媳妇。”

男人咧着嘴,一脸得意的笑,笑得憨直又傻气。

顾昀掣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慕贵英已经结婚了,她向顾家谎报了年龄。

他到底来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接一个有夫之妇回首都落户?

想到这,他转身就走。

顾昀掣要去村委会打电话给他母亲,告诉她这里的情况,慕贵英根本就不值得顾家多年的照顾更不配被接去首都生活。

屋内,刘娥被慕贵英绕着桌子转得有点晕。

她正插着腰喘气,就见她的傻儿子冲了进来。

“娘,不准你打贵英,你把她打坏了,我就没媳妇了。”

慕贵英看着书中的傻子赫然出现在眼前,她倒吸一口冷气。

刘娥的大儿子今年二十五了,他小时候夜里发高烧,烧坏了脑子。

他外表看着憨直了些,不是很傻,但是一到夜里就又喊又叫得厉害,因为他怕黑,外人白日许是不知道他是傻的,但到了晚上就能看出他不正常。

慕贵英打怵得往后退了几步,就见傻子过来将慕贵英抱紧在怀里。

他凑嘴过来要亲慕贵英,“媳妇,要亲嘴,亲嘴了,你就不疼了!”

慕贵英死命地捂着傻子的嘴巴。

她哀求刘娥,“表婶,我脏了,顾昀掣就不要我了,那样二哥娶媳妇的钱就彻底没了。”

刘娥缓过气来,她给了大儿子一脖溜子。

“别闹,你媳妇还没给咱家赚到钱呢,你别瞎胡闹。”

傻子听他娘的话,松开了慕贵英。

慕贵英稍稍松了一口气,就听刘娥又发话。

“儿子,你媳妇不听娘话,你把她关到柴房去,晚上不给她饭吃。”

傻子像是得了军令,扛起慕贵英就往柴房去了。

一路上,慕贵英手刨脚蹬都是无济于事。

她在刘娥家这些年缺吃少穿还要喂猪烧饭,她是吃得少,干得多,哪有年轻力壮的男人有力气?

傻子将她放在柴火垛上。

“媳妇你安心在这呆着,晚饭我偷玉米饼子给你送来。”

慕贵英翻了白眼。

“嗯,你心还怪好的嘞,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我,你是我媳妇。”

傻子拍了拍手,一脸欢喜的模样。

慕贵英,“......”傻子从外边栓门走后,慕贵英打量了一下柴房。

这里只有一个小窗,但用木板从外边封死了,她要想逃出去,只能等傻子给她送饭时找准时机逃。

慕贵英回想这小半天发生的事儿,十分唏嘘,脑子却愈发清晰。

她既然来了这里,那就不能重蹈覆辙!

她可不想像书中那样一个人孤苦无依地死在偷渡船里。

忽而,外边传来刘娥的声音。

“他王爷爷,顾团长还没喝好,都怪贵英那丫头不懂得待客。”

王爷爷又说了几句什么,慕贵英没听清。

倒是刘娥的大嗓门喊得响,“顾团长是来接贵英的,我可不能亏待人家,我这就去请他晚上过来再喝顿酒,他王爷爷,你帮我再宰一只鸡。”

刘娥算是下了血本了!

为了让慕贵英爬床成功,她又杀了一只鸡。

另一边,村支书看着在办公室打了快20分钟长途电话的顾昀掣十分焦急!

他暗叹这得花多少电话费啊!

只见顾昀掣提高了音量,磁性清朗的声音透着无奈。

“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判断呢?

那慕贵英不是好人,我是不会带她回首都的。”

他揉了揉眉心,“至于白叔叔的女儿白琳,我会去省城接她回去。”

村支书听此拧眉。

敢情这首都来的长官反悔了,不想带慕贵英回首都了?

那贵英这孩子岂不是要嫁给刘娥的傻儿子了?

顾昀掣又听了一会儿电话。

他无奈的妥协,“好吧,我再观察一晚上。

不过,她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说完,他将电话手柄挂在电话机上,面沉如水。

村支书进门刚要开口说说贵英这孩子的情况,就见刘娥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她一进门就嚷嚷。

“顾团长,我是来请你家去喝酒的。”

顾昀掣清冷的目光打量着刘娥。

他露出一抹讥笑。

“那正好,我还挺喜欢刘婶家的酒。”

刘娥一听笑得合不拢嘴。

她粗糙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那行,我现在去商店买花生米和卤猪蹄去。”

刘娥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村支书,怕他多嘴坏事儿。

她笑呵呵地说道,“村支书,跟我一起过去吧,我正好有事儿跟你说。”

村支书思量了一下,他劝不得顾昀掣,那就只能劝刘娥善良些。

见村支书要走,顾昀掣起身。

他沉声道,“等一下。”


慕贵英道谢后,安安静静地在那吃饭。

张青青都准备看农村野丫头吃饭狼吞虎咽,吧唧嘴了,没想到慕贵英吃饭慢条斯理,她闭嘴咀嚼,一点声音都没有,吃饭的修养极好。

同样惊诧的还有白琳,只有顾昀掣盯着桌子上的报纸出神,他眉头愈发凝重。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也看向了吃饭的慕贵英。

感觉有视线盯着她,慕贵英不安地抬起眼眸。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张青青收回眼神,她暗戳戳地瞪了慕贵英一眼。

她佯装可怜地过来拉住慕贵英的胳膊,“贵英姐姐,你帮帮我吧,你把首都的户口名额让给我好不好?”

顾昀掣一顿,他目光凌厉地看向张青青。

他冷声喝止,“张青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白琳没想到张青青这么沉不住气,她怎么上来就说这种话?

张青青觉得慕贵英没读书识字,她一直在农村生活没见过世面,她去首都不过就是想找个靠谱的男人嫁人过日子,可她也可以在省城找个人嫁了,她也能过上心中期许的好日子。

“贵英姐,你父母没办法给你张罗一门像样的亲事,你去首都不过就是想找个男人嫁了过日子,你把户口让给我,我保证让我爸妈在省城给你物色一个好的结婚对象。”

张青青一句话出口,她已羞红了脸。

她姑娘家家的把“男人”、“结婚对象”,“嫁人过日子”说出来,到底有些过了,她可不希望影响自己在顾昀掣心里的印象。

顾昀掣眉眼清冷异常,他没想到张青青竟然这么和慕贵英说话,即便,慕贵英真是这么想的也跟她张青青没关系,她不能为了她想落户的事情就编排慕贵英。

慕贵英清澈却带着试探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逡巡了一圈。

她见白琳低头看着自己的皮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倒是顾昀掣脸有愠色,显然他对张青青说这事根本不知情。

慕贵英心思微微一转就猜出白琳是始作俑者。

白琳挑唆张青青过来求她,她这是想一箭双雕?

慕贵英看向急不可待的张青青,“张家妹妹,你怎么知道我去首都就为了嫁人呢?

谁告诉你的,是白琳姐?”

白琳听到慕贵英提到了她,她脸颊猝尔泛红。

“贵英妹妹,是我表妹也想去首都参加高考,我告诉她去不了,顾伯伯他们是要给贵英妹妹落户的。

她都不信有你这个人才跟过招待所过来看看的。”

白琳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顾昀掣看,她委屈的神情真叫一个我见犹怜啊!

慕贵英不信白琳。

她问顾昀掣,“顾大哥,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顾昀掣歉疚地看向慕贵英,他语气诚恳,“张青青她年纪小,不懂事,她说的话你别放心上。”

他沉声,“我是来接你和白琳的。”

言外之意就是没有张青青什么事,他也没打算让张青青顶替慕贵英的落户名额。

慕贵英将筷子放下,她打量张青青。

张青青很是局促不安,一张不算白的脸因为发烫变得黑里带红。

慕贵英心想——这妹子路走窄了!

她又觑了一眼顾昀掣,这么一个颜值拔尖,身材又顶,典型的双开门大帅哥谁看了不迷糊?

显然,张青青也迷糊。

慕贵英紧抿嘴唇,要不是以前她太惨,她都想上手蹂躏蹂躏顾昀掣。

她回神,又问张青青。

“张家妹妹似乎对我的事都很了解,知道我爸妈没办法给我张罗亲事,我才去首都想嫁个好人家。

只是,我们今天头次见面,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贵英的一句话让房间静得鸦雀无声。

顾昀掣凉薄的目光落在白琳的身上,本垂眸看着鞋尖的她抬眸与顾昀掣对视,只是那双眼睛含满了眼泪。

顾昀掣一怔。

白琳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声音却抖得让人跟着心口发酸。

“贵英妹妹,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了,是我把猜测说给了青青听,但我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青青倒是挺讲义气,她起身插着腰站在慕贵英面前。

“你少为难我表姐,我是在跟你商量,你本来就是想去首都攀个高枝,我说屈你了吗?”

慕贵英撇了撇嘴,她没想到张青青竟然是个傻白甜,她被白琳拿着当枪使,她还乐在其中的。

她手拄着下巴,一双秀眼扫过铝制饭盒里的白米饭,她语气讥诮,“我头次知道城里人求人,打商量竟然是这么个态度?”

慕贵英又冷嗤,“张家妹妹和白琳姐真有礼貌啊,一个舔着脸要我的落户名额,一个在我背后嚼舌根,我慕贵英真是大开眼界,真长了不少见识呢!”

白琳和张青青臊得脸通红。

顾昀掣按了按眉心,他觉得三个女人在一起委实聒噪。

他沉声,“小慕,你的户口谁都拿不走,你早点休息,我们回去了。”

慕贵英以为顾昀掣会开口维护张青青和白琳,毕竟,他也打心眼里瞧不上她,更不希望她住进顾家。

只是,他怎么说她的户口谁都拿不走呢?

“等一下,我话没说完!”

慕贵英站了起来,她语气不急不缓,却很有几分不怒自威。

“我想离开古城村是真的,但我没想找个男人攀高枝也没想找个男人嫁了过日子。

所以,这些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慕贵英又看向了张青青和欲哭未哭的白琳,“首都的户口我可以不要,但我要深城的户口,你们若是能把我弄到深城落户,我愿意换。”

深城?

沿海城市在搞经济大开发,大开放的深城?

顾昀掣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几张报纸,又看向慕贵英。

他询问,“你想去深城?”

慕贵英点了点头。

深城是开放最前沿,遍地黄金啊,她想去那赶上大时代的潮流去淘金,这没问题吧?

想到这,慕贵英嘴角忍不住上扬,占得先机的欣喜藏不住啊!

顾昀掣眼中闪过丝丝错愕,他怎么也想不到慕贵英竟然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只是她真的不识字吗?


顾昀掣看着白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于心不忍。

他拿出手帕递给白琳,“别哭了,你在张家过得不好,但这不是你伤害慕澄的理由。”

白琳点头,一个劲儿地道歉。

“我一定会求得贵英妹妹,不对,慕澄妹妹的原谅的。”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顾昀掣叹了口气,他不太喜欢姑娘之间的那些弯弯绕,但是他也气不起来白琳。

毕竟,她这几年在张家过得不好,她这么做只是想保住她自己的落户名额。

白琳绞着自己粗糙的手。

她脸上的泪还未干,“昀掣哥,你...喜欢慕澄妹妹吗?”

顾昀掣一怔,他觉得白琳这话问得唐突,他怎么可能喜欢慕澄呢?

他拧眉不悦,“你为什么这么问?”

白琳羞赧地咬了下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顾昀掣脸上有了不耐烦,她才说,“我觉得昀掣哥对慕澄妹妹很好,你很照顾她。”

他很照顾慕澄吗?

顾昀掣觉得没有。

他只是可怜她。

毕竟,她在刘娥家的遭遇比白琳还不如,且他多看顾她也是防止她再走上歧途。

刘娥养了她十几年,已经把她养歪了,他不能让她再歪下去。

“我不喜欢她,我照顾她,是因为她的境遇比你还要差。”

话音落,顾昀掣不再纠结这些事,他阔步往前走。

白琳看着他挺括的脊背,心底泛起丝丝涟漪。

她就知道顾昀掣看不上慕贵英,就算是改名叫慕澄也看不上她。

一个好名字也改变不了她草包的芯子。

可是,她刚可是受了慕澄的气的,她凭什么要因为张青青和慕澄的事委屈她自己?

夜里,顾昀掣睡在张家特意为他打扫好的房间床上,他脑中闪过白琳问他喜不喜欢慕澄,他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慕澄那张出水芙蓉的脸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翻了个身。

顾昀掣睁开眼,他额头上沁满了汗珠,脸颊绯红,他难以想象他竟然梦到了慕澄,而且梦中他极尽无耻......他掀开被子下床,撑着地面开始做俯卧撑。

顾昀掣赶紧停下,站在床边开始站军姿,他呼吸吐纳,平复自己心情和不该有的欲望。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另一边,白琳与张青青睡在一起。

张青青哭了几场,白琳不耐烦地安慰着她。

她拍着张青青的肩膀,“青青,我困了,咱们别聊了。”

白琳打了个哈欠随即转身。

她嘟囔着,“生米煮成熟饭,慕澄要是成了别人的媳妇,哪还有这么多事啊!”

张青青心底一喜。

对呀!

慕澄如果真的嫁给了省城里的男人,那么落户的名额不是自然而然就到她手里了吗?

张青青心里有了盘算,转过身欢欢喜喜地去睡觉了。

倒是白琳在张青青睡着后,她起身打开了窗又故意将被子退了下去,她任由初夏的冷风在她身上一遍一遍地吹拂身体。

这些年,她吃了这么多苦,她绝不可能让人阻挡她的路。

第二天,慕澄伸了个懒腰,在被窝里又眯了一会儿才起来。

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们今天要去首都顾家了。

慕澄起床,洗漱,梳好头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知道什么叫自然美了。

只没有护肤水、润肤露还有隔离、粉底,散粉的加持,她的皮肤是可以日日新呼吸,但这防晒和补水也没有,这让她有些苦恼。

慕澄收拾好就到招待所门口等顾昀掣他们。

招待所的服务员知道慕澄是张庆国所长家的亲戚,就让她在门口坐着等。

慕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着外边的人来人往,却始终不见顾昀掣和白琳来找她。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顾昀掣扔在半路了,而白琳和顾昀掣已经踏上了回首都的火车。

一种恐慌感随即盘旋在慕澄的心中!

她现在没钱,没户口,没身份证,她若真的被扔在省城,她该怎么办?

慕澄起身问擦服务台面的服务员。

“同志,你知道张所长家怎么走吗?”

那服务员一怔,摇头,“我不知道。

不过,秋姨知道,等下午她来接班,我让她告诉你。”

慕澄点点头,又坐在椅子上等。

快到中午,慕澄也没等到顾昀掣人,倒是把来接班的秋姨等来了。

秋姨倒是热心肠,她怕慕澄找不到,让同在招待所工作的她外甥带着慕澄去了张庆国的家里。

坐上公交车,慕澄的心情都很颓丧,她脑中在想的是怎么给自己找出路。

可顾昀掣明明答应她要让她以慕澄这个名字落户的,他怎么说放弃她就放弃了?

秋姨的外甥齐恒看着坐在他身侧的慕澄,他心底不禁小鹿乱撞。

省城里会打扮的姑娘不少,长得好看的姑娘也多,但是他头次看到长得像慕澄这样的姑娘,明艳,精致、娇软,她身上都带着甜甜的香。

齐恒只是坐在她身边偷偷看她,他就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慕澄偏头看了齐恒一眼,礼貌地点头。

“给您添麻烦了!”

齐恒嗫嚅片刻才挤出一句,“应该的,不麻烦。”

与慕澄说上了话,他的手脚都无处安放了,他的手攥紧了膝盖处的布料。

到了张庆国的家,张家的大门紧锁,家里竟然没人!

慕澄看着门上明晃晃的大锁,她感到很绝望。

张家人不在,显然是去火车站送顾昀掣、白琳还有张青青了。

之前,有顾昀掣在身边,慕澄还不觉得害怕,现在她害怕了。

齐恒见慕澄眼泪都在打转。

他忙说,“你别着急,我去问问邻居,张所长一家去哪了。”

齐恒去问邻居,慕澄靠着红砖墙,心底荒凉,她不断地问黑户的自己该怎么办!

忽而,一个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慕澄!”

慕澄抬眸看向逆着阳光走过来顾昀掣。

他高大的身影上笼了层深浅不一的斑驳树影,五官融在疏浅的光线里,有一种不真实的清俊与沉着。

“顾昀掣!”

慕澄冲顾昀掣跑了过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顾昀掣整个人都僵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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