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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无删减+无广告

新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喧嚣的酒吧内,恍若经年再次踏足,爆裂的音符将心中感伤冲淡不少。“太他妈恶心了,当初我就劝你别和许晴那女人结婚,你非不听,哼!”林安峰已经骂了整整半小时,他想过江泽过得不好,却也没想到许晴根本不把他当人看。“现在也不晚。”“对!”林安峰搂住江泽肩膀,指着舞台区域。“路边野花随便采,少了一个许晴,各式各样的妹子等着你。”“老林,这些年你为追求自由不结婚,我可不是你。”江泽开玩笑的话,令林安峰表情倏变。他认真问道:“你说实话,这次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不爽?”“过段时间许晴招招手,你还会和哈巴狗一样回去?”拒绝服务生的酒水推销,江泽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爱许晴,爱的比命重要,所有人都知道,偏许晴视而不见。“这次…不,以后都不会再回头了。”“明天...

主角:许晴江泽   更新:2025-01-14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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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晴江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新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喧嚣的酒吧内,恍若经年再次踏足,爆裂的音符将心中感伤冲淡不少。“太他妈恶心了,当初我就劝你别和许晴那女人结婚,你非不听,哼!”林安峰已经骂了整整半小时,他想过江泽过得不好,却也没想到许晴根本不把他当人看。“现在也不晚。”“对!”林安峰搂住江泽肩膀,指着舞台区域。“路边野花随便采,少了一个许晴,各式各样的妹子等着你。”“老林,这些年你为追求自由不结婚,我可不是你。”江泽开玩笑的话,令林安峰表情倏变。他认真问道:“你说实话,这次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不爽?”“过段时间许晴招招手,你还会和哈巴狗一样回去?”拒绝服务生的酒水推销,江泽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爱许晴,爱的比命重要,所有人都知道,偏许晴视而不见。“这次…不,以后都不会再回头了。”“明天...

《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喧嚣的酒吧内,恍若经年再次踏足,爆裂的音符将心中感伤冲淡不少。
“太他妈恶心了,当初我就劝你别和许晴那女人结婚,你非不听,哼!”
林安峰已经骂了整整半小时,他想过江泽过得不好,却也没想到许晴根本不把他当人看。
“现在也不晚。”
“对!”林安峰搂住江泽肩膀,指着舞台区域。
“路边野花随便采,少了一个许晴,各式各样的妹子等着你。”
“老林,这些年你为追求自由不结婚,我可不是你。”
江泽开玩笑的话,令林安峰表情倏变。
他认真问道:“你说实话,这次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不爽?”
“过段时间许晴招招手,你还会和哈巴狗一样回去?”
拒绝服务生的酒水推销,江泽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爱许晴,爱的比命重要,所有人都知道,偏许晴视而不见。
“这次…不,以后都不会再回头了。”
“明天我就去把婚离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林安峰担忧的眉头紧皱,他太了解江泽了,许晴就是掘了江家祖坟,他都屁颠颠的夸掘的好。
这一次,真的能离婚?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啊…”
突然间慌乱四起,林安峰丢掉酒杯,一把拉起江泽往外跑。
江泽被拽的脚下踉跄,抬眸间瞥到邻座趴在桌子上的青年。
“老林你先走。”
“我靠!那边着火了,你干什么去?”
一股凉意从林安峰脚底板直蹿脑顶,该不会失去了许晴,江泽想不开吧?
念及此,林安峰瞪大双眼左右四顾,看到灭火器后立刻跑过去。
醉倒的青年嘴里依旧嘟囔着什么,丝毫不知火势已经蔓延到他座下沙发。
顾不上拍醒他,江泽拽住他的手臂搭在肩上,就要离开时青年却开始挣扎。
“你你、你谁呀?”
“怎么这么热?空调都不开,差评!我绝对要给他们差评!”
江泽嘴角狠狠一抽,小命都快没了还想差评?
“着火了,想活命赶紧跟我走。”
“火?呃…嗝,你就是我心中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饶是江泽涵养好,这会儿也不禁想骂娘。
人命关天的时候还唱上了?
只是耽误一会的工夫,火势突然疯涨围拢过来,慌乱中被打碎在地的酒水成了最好的助燃剂。
江泽拿起不知被谁丢弃的外套披在二人头上,林安峰焦急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老江我来救你了,吱个声报位置。”
“我在这里!”
一张口便有烟气蹿进嗓子眼,咳的江泽被火烤的脸庞更加通红。
干粉灭火的速度远不及火势升腾,何况酒吧内到处都是易燃的酒水,若是烧到吧台那边怕是他们三个全都被困死在这里。
想到这,江泽拖紧青年,咬牙冲进火中。
另一边林安峰顾不上被撩到的发尾,揪着心闷头往里冲。
江泽千万别出事!
呲呲!
迎面干粉扑面,江泽忙出声:“快出去。”
“好嘞!”
见江泽无事,林安峰提起的心才平稳些许。
此时大火已弥漫整间酒吧,身后吧台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
还没到门口,灭火器已经罢工,江泽赶忙招呼林安峰躲进衣服下面来。
三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外套下,青年被夹在中间醉的不省人事,可苦了江泽和林安峰。
若不是烟火吸多了会呛死,林安峰高低得痛叫出声。
眼看距离门口还有十步的距离,二人脚步加快,也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声冲天爆响。
砰!
酒吧储存的酒水在这一刻轰然爆炸。
林安峰抓着青年的手一紧,眼神坚毅的看向江泽,而后者恰也看过来。
没有交流,此时双方却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想法。
江泽猛然撤后,用出吃奶的劲将二人狠狠向外推去。
“江泽!”
林安峰呛的涨红了脸,还不待他有所反应,爆炸的气浪席卷而来。
噗通,噗通!
三个黑乎乎的物体从酒吧内飞出来,门外焦急不已的酒保立刻上前。
“先生,你们还好吗?”
江泽从肉垫上爬起来摇了摇头,只觉后背火燎的发痛。
“你看我现在像好的样子吗?”林安峰表情扭曲。
“还不快点把这货从我身上抬走!”
倒霉的他比江泽晚了一步,没殿后不说,还成了两人的肉垫,可疼死他了。
就着江泽的手起身,林安峰没好气地踢了踢青年,要不是他,他俩也不用冒生命危险。
结果这货除了被熏出一身黑外,愣是丁点伤没有。
“老江你…”
看到江泽此刻模样,林安峰关心的话直接变成大笑。
“哈哈哈,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了。”
“彼此彼此,你现在也是货真价实的小黑子。”
二人对视一眼,大笑着勾肩搭背向外走去,远远看去二人就像是黑白无常出行。
次日一早,教职工宿舍内,江泽收拾好准备去应聘。
昨晚他海投了简历,今早便接到几家面试的信息。
林安峰从卫生间走出来,在柜子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
“也没多少,你先拿去用。”
“老林你了解我,这钱我不会要。”
江泽心中酸涩,患难见真情,他以为可共度余生的人给了他最锋利的一剑,而他愧对的人却无私的帮助他。
“拿着,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就当我投资你了。”
“记得,以后赚大钱了得还给我哈,这可是我的棺材本。”
林安峰嘻嘻笑着拐回卫生间,他是再用开玩笑的方式让江泽接受,而江泽心里亦是十分清楚。
薄薄的银行卡犹如千斤重,坠的江泽一颗心沉甸甸的。
“谢谢!”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我相信今天换成我,你也一样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带着高涨的情绪,江泽出门面试,但很快便被泼了几桶凉水。
“三年的教学资历?教授职称?”
餐馆老板皱眉将简历摔在桌上,神情极尽嘲讽。
“你一个教书的来我们这儿能干啥?我们是做餐饮,不是让你来带孩子。”
“玛德,高材生和老百姓抢饭碗,看不上你们的铁饭碗了是吧?”

江泽不怒反笑,拍打桌子:“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什么很低贱的人吗?用得着去翻卫生间垃圾桶?你明晃晃把这些检查单放在房间里,我还以为你故意想要我看见。”
他的语气讽刺,目光锐利地盯着许晴。
这是江泽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
许晴怒火更大,她上前一步甩了江泽一巴掌。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就是低贱,就算是我故意让你看见,你又能把我怎样?给你几天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
江泽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印,他用舌抵了一下脸颊内侧。
“许晴,你打我,我懒得还手。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江泽的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好聚好散!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永远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许晴因为动了手出了气,觉得江泽只不过是用离婚威胁她而已。
“我想要跟谁生孩子是我的自由,是你没本事让我怀孕,那我只能去找别人,只能做试管了。”
许晴上下打量江泽,停留在某一处。
“再说了,你行吗?”
她声音轻佻且布满调笑。
江泽听罢笑出声来。
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许晴,“我有没有本事,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略带侵略性的语气让许晴慌了。
许晴拍开江泽的手:“少用你的脏手碰我,平时总进厨房,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油。”
江泽也不恼火,反而抓着许晴的手一字一句道,
“说不定我比顾言行,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做试管。”
当初江泽中的那一刀在腹部,许晴每次看到都会想起他一身血的模样,如何能继续夫妻间的情/趣?
每次回想起来,许晴的厌烦更增加一点。
许晴脸色难看,愤怒涌上心头,她大声喊道:“你用不着时时刻刻提醒我当初发生的事。”
“我不提醒,那些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吗?”
江泽声音冷淡。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说起这件事,他知道许晴很介意这件事。
至于许晴说的时时刻刻,显然是她经常回想起。
顾言抱着狗,假装不经意说道:“许总只是个女人,你作为丈夫却不能尽丈夫的义务,难道她要做活寡妇吗?”
“她平时总在公司夸你,有你在家打理家务,她才能安心做事业。许总对你够好了,恩情也该还够了。江先生,人要学会知足。”
这些说到了许晴心坎上,她愤怒看着江泽。
“江泽,我自认为这些年吃穿用度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我做个试管有什么问题?”
她认为让江泽喜当爹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你想生孩子没问题,别来恶心我。你们那么相爱,那你们过好一辈子就行。”
江泽对着许晴撂下话 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顾言身上。
他缓缓勾起唇角,嘲笑道:“你那么大度,下次她怀别人孩子的时候,希望你也能接受!”
江泽嗤笑一声,转身想离开办公室,顾言挡在他面前。
“让开,我已经成全你们了。”
江泽皱眉。
“许总没让你离开。”顾言讥讽看着江泽。
许晴深吸一口气说道:“江泽,你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妄图泼脏水?
“做什么?杀了我吗?那就来吧。”
江泽伸手推开顾言,顾言顺势摔倒在地上。
“嘶......”
顾言捂着手肘倒吸一口凉气。
许晴看到顾言摔倒,眼睛通红,顺手拿起摆在办公桌上的花瓶,往江泽的头上砸过去。
江泽抬手捂着额角,湿/润的,黏腻的。
他放下手,手掌已经被鲜血染红。
脑袋有些晕,江泽的身体晃动两下,好在扶住了身边的桌子,没有摔倒。
许晴的脚步挪动了一下,神情有些慌张,她没想到会流这么多血。
她强装镇定,随将目光从江泽身上挪开。
都是他先动的手,现下江泽怎么样,都不过咎由自取!
许晴急忙蹲下查看顾言,对着顾言轻声细语,“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
顾言摇摇头说道:“许总,我没事的。要不要给江先生叫救护车,他好像流了很多血。”
“用不着,这点血算什么。以前流那么多血都没死。”许晴毫不在意。
江泽没有抬头,他的眼睛盯着地上已经碎掉的花瓶,神情落寞伤怀。
“又演这一出,你不会腻吗?”许晴忍不住嘲讽。
过了很久,江泽才苦笑一声。
这个花瓶,是他亲手烧制的。
当初去学习烧制花瓶,受了很多苦,一开始不小心烫坏了手。
他满心欢喜把花瓶捧到她面前,许晴只淡淡看一眼,就随手放在沙发上。
江泽记得,当时这个花瓶差点被家里的佣人当作垃圾丢掉。
最后他求了许晴很久,许晴才把花瓶放在办公桌上。
为此,他还高兴了许久。
想着总有一天,许晴也会把他放在心底。
可如今花瓶碎了,他也没什么留恋了。
原来有些东西,是怎么样都求不来的。
江泽缓缓站直身体,淡淡说道:“确实腻了,我走了。”
他缓慢移动脚步,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鲜血已经顺着他的下颌线流下来,引起了公司里员工们的注视。
但没有人敢上前搭把手。
江泽走出公司,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太阳照射他的眼睛,让江泽不得不眯眼。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穿透江泽的耳鼓。
头疼欲裂间,江泽整个人倒在地上。
驾驶室内,林清晚小脸吓地煞白。
她撞人了!
“完了 完了。我这才拿驾照一个月,怎么出这么大事故?早知道今天就坐地铁上班了!”
林清晚战战兢兢从车上下来,连忙走到江泽身边。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焦急的女声传入江泽的耳朵,昏沉沉时,仿若有一根手指在他的鼻尖处试探他的呼吸。
面前萦绕着淡雅的山茶花香气,引得她不由得睁开眼睛。
光影下一张白/皙无瑕的脸庞映入眼帘。
“先生,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林清晚眼眶含着泪,显然是吓的不轻。
“我没事。”
江泽强撑着坐起来。
他能感觉出来自己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刚才应付许晴浪费了他太多力气。
江泽捂着脑袋站起来,血从指缝掉下来。

凌晨十二点的别墅灯火通明。
江泽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以及那三十二次试管的病例,火热的心逐渐冷却。
他的妻子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自己的。
结婚五年,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未碰过妻子,可许晴却怀孕了,不仅如此,还接连做了三十二次试管。
三十二次,这对母体伤害有多大许晴不是不清楚,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
微信对话框中的绿色于名贵水晶吊灯下照亮江泽的脸。
他望向大门,看着那姗姗来迟的许晴,挤出一个微笑。
“回来了。”
许晴点头,任由江泽为她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
“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
江泽起身为许晴将那冷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再次加热。
许晴靠在沙发上,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结婚五年,江泽每一日都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毫无怨言。
而她也早已习惯江泽事无巨细的照顾,在她看来,江泽为自己所做的不过是世上最无用的罢了。
几分钟后,饭菜再次上桌,江泽细心的为许晴盛汤。
“今天的汤炖了五个小时。”
“嗯。”许晴点头,手指飞速敲击着手机屏幕。
她的心情很好,不知是因为终于怀上还是孩子父亲的原因,唇角弯弯,竟露出几分笑意。
江泽静静地看着她,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许晴,我们离婚吧。”
许晴放下手机,“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
江泽缓缓重复,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菜价一般。
“江泽,你又在闹什么?”
许晴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被厌恶和不耐烦取代。
她这种态度,江泽并不意外。
五年来,许晴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如此。
而他们之间的这场婚姻,只是个错误的冲动罢了。
五年前,江泽对许晴一见钟情。
那时的许晴刚刚跟初恋顾言分手,饱受情伤摧残,从出身名门的天之骄女,变成了整日泡吧酗酒的不良少女。
江泽心疼的恨不得为她承受这份痛苦,日日挖空了心思的去哄她开心。
她去泡吧,不管何时,不管多晚,江泽都会陪在左右。
她想见顾言,江泽便去刻意模仿顾言的神韵气质来为她缓解相思。
世人都说,他爱惨了许晴,甚至不惜去做顾言的替身。
对于江泽的付出,许晴一直看在眼里,不过却迟迟未曾表态,二人之间一直处于友情之上恋爱未满的状态。
直到许晴在公司楼下被前来讨薪的民工挟持那一次。
看着许晴破了皮的白/皙脖颈,江泽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用身体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鲜血流了满地,染湿许晴的手。
那是他第一次在许晴脸上见到除了伤心与平静之外的第三种情绪。
许晴哭的满脸泪水,发出近乎癫狂的嘶吼,恐惧的身子颤抖。
她声嘶力竭的说:“江泽,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你别死!”
从此江泽抱得美人归,并在三个月之后求婚成功。
那日的许晴醉眼朦胧,一脸悲伤的看着江泽,
“江泽,你是个好人,我会试着去爱你!”
江泽本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许晴冰封的心,却不曾想,新婚夜,许晴喝的烂醉,抱着他叫了一整夜的顾言。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许晴之所以答应自己的求婚,只不过是因为接到了顾言结婚的喜讯。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竭尽全力的对许晴好,只求有朝一日在许晴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许晴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他就自己研发菜谱,日日不重样的给许晴送到公司。
许晴工作繁忙,他就辞去大学教授的工作,回归家尽心尽力的为许晴操持着家务。
许晴想去南极看极光,他就花光积蓄,带着许晴去南极。
然而,还没等看到极光,许晴就将他一个人扔在了南极,自己孤身赶赴英国。
江泽一个人在国外,身无分文,最后透支信用卡这才勉强回国,而那时,许晴身边却多出了一个人。
顾言。
许晴说那是她新招的助理,负责照顾自己的生活,并让江泽以后不要去公司送饭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
许晴从一开始的早出晚归,变成了夜不归宿。
到了最后,甚至会旁若无人的将顾言带回他们的婚房,并在这里,为顾言腾出了一个最大的卧室。
此刻,看着满脸厌恶的许晴,江泽的心泛起一阵疼痛。
“许晴,我累了,我们离婚吧。”他机械而又平静的重复着。
“江泽,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来哄你吗?”许晴满脸讥讽,孕期的激素让她没由头的火大。
“我不就是跟顾言走的近了一点,你至于这么作吗?”
“他好不容易才回国,还生了病,我多照顾他一点怎么了?再怎么样,你一个电话,我这不都是回来了?”
江泽的眼底,逐渐布满失望,指了指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我没有闹,你直接签字就可以。”
许晴翻开协议书,草草翻看了几眼,讥讽更甚:
“净身出户,这次倒像个样子。”
“不过你真的舍得?”
“我只要我应得的。”
“行,你别后悔。”
许晴冷冷说着,一脸讽刺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下次玩点新鲜的,每次都是这样,真的很无趣。”
“谢谢,不会有下次了。”
江泽接过协议书,转身上楼,身后再次传来许晴不屑的冷笑。
回到房间,江泽望着协议书上许晴的名字,笑的讽刺而又自嘲。
看得出来,许晴直到签字的那一瞬,都以为自己在做戏,可是那又有什么呢?
协议书是真的,只要冷静期一过,他们就真的结束了。
到时候许晴可以跟顾言双宿双飞,而自己也摆脱了婚姻的牢笼。
真好。
离婚真好。

江泽姜离婚协议书放在文件袋中妥善收好。
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无法入眠。
隔壁许晴沉稳平静的呼吸声,似要穿过墙壁弥漫而来。
这一夜,他睁着双目一夜未眠。
这五年来的种种,都在脑海之中奔腾,而胸口不断传来的酸涩更是让他无法入眠。
还好,马上就解脱了。
江泽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内心深处的失望和平静却仍是将他吞噬。
曾经,他嫉妒顾言,嫉妒顾言能够得到自己妻子的一切,包括爱,而这些,都是他拼尽全力都无法得到的。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在这段感情与婚姻之中,江泽给她的偏爱多到足矣让许晴放肆到舍弃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廉耻与责任。
一想到许晴腹中还孕育着顾言的骨肉,那心中的酸涩与绝望便足矣将江泽吞噬。
最终,这酸涩在寂静的黑夜中化为麻木,终究归于平淡。
江泽累了,也不想继续在这段婚姻中纠缠下去了。
他想,相比于湿/润发霉的婚姻,他或许更需要一个崭新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为许晴做好早餐,将熨烫好的衣服放入衣柜。
下楼的时候,许晴正在打电话。
她轻抚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的甜蜜似乎在告诉江泽,自己此刻过得很幸福。
“好了,我都知道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就知道嘴上说,实际上一点都不会改,还是那么毛手毛脚。”温柔的男声在别墅中显得分外清晰。
可江泽却觉得这声音是那么刺耳。
许晴一脸甜蜜,“我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再说了,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在嘛~”
江泽在一旁照常为许晴盛汤。
江泽哑着嗓子说道。
“嗯。”许晴打着电话,头也没抬。
“你不想问我要去哪里吗?”
“你看着办呗,问我干什么。”
许晴敷衍的说着,扭头又冲手机那头的顾言露出了江泽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阿言我没说你,我说江泽,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许晴,你知道我再说什么吗?”江泽的声音大了些许。
许晴匆忙对顾言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不是说捐款的事情吗?你看着办,不用问我。”
许晴虽然回答了,但注意力却仍是在手机上,白嫩的手指不断敲击,飞速发送着信息。
见她如此,江泽露出一抹苦笑。
看吧,哪怕自己要走了,她也是心不在焉。
在她心里,就只有顾言和孩子,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个笑话罢了。
江泽坐在对面,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许晴,目光描过她的眼眉,只是再没了当初的眷恋痴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晴放下手机,匆匆喝了口汤,“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喜欢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吗?怎么还做?”
“对不起,我忘了,下次不会了。”
他要走了,没有下次了。
“一个大男人整天哭丧着天,真不知道你在矫情什么,看到你就心烦!”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了。”许晴满脸不耐的说着,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江泽一如往常那般的点头,挤出平静的笑容,目送许晴一点点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许晴走后,他站在原地深吸几口气,从楼上的客房中取出了行李箱。
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寸的箱子,可里面却装着江泽所有的东西。
这五年来,所有的东西,竟连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都未曾装满,就如同许晴的心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取出箱子之后,江泽又一点点的将别墅打扫干净,正如同他当初搬来一样。
江泽看着那被自己一点点抹去的灰烬,就像是抹去了自己曾经存在的的痕迹一般,心底又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待到彻底打扫干净,准备离开的时候,江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本不想去接,可这电话足足响了三次,显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才接通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一接通就是许晴刺耳的责备,江泽扯出一抹苦笑,“我在打扫卫生。”
“说了多少遍这些小活给就阿姨做,整天抢着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
“现在做个草/莓蛋糕,半小时我要是没看到你就等死吧!”
说完,许晴就挂断了电话,甚至都不屑跟江泽多说一句话。
江泽脸上的苦笑更甚,这一刻他似乎见到了年轻时的许晴。
她一脸紧张的抱着浑身是血的自己,哭的歇斯底里,“江泽,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往事再美好,也只是曾经。
罢了,既然她想吃,那自己就再做一次,当做离别的礼物吧。
江泽苦涩的安慰着自己。
说来,自己做甜品的技术还是因为许晴喜欢吃甜食才去学的,没想到自己学的太认真,反倒是成了培训班的优秀学员,还拿到了国际比赛的证书。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让这个蛋糕为他们的婚姻做最后的了断吧。
半小时后,江泽带着蛋糕来到了许晴的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他就听到那里面传来的嬉笑。
“许总你别闹,我怕痒哈哈哈。”
“怎么阿言怕了?服不服?”
“服了,我认输我认输。”
门从里面打开,顾言一脸笑意的跑了出来,撞在了江泽身上。
砰。
手中的蛋糕掉在地上。
“哎呀,江先生对不起,我没看到,不知道你会过来。”顾言故作惊讶的道歉。
“没关系。”
江泽摇头,这是顾言的老招数了,他总是冒冒失失的伤害自己,又一脸无辜的道歉。
而每当这个时候,许晴都会站出来替他原谅。
这次也不例外。
许晴从里面走了出来,解到胸前的纽扣以及那满是褶皱的裙子似乎是昭示着她和顾言在办公室中的所作所为。
满是不耐烦的看了眼腕表,“怎么晚了五分钟?”
“路上堵车。”
“蛋糕呢?做好了吗?”许晴冷漠问道,甚至连一句关系都没有。
她的眼里,只有蛋糕。
顾言站了出来,一脸委屈,“原来蛋糕是江先生亲手做的啊,都怪我,我把它撞碎了!”
许晴闻言皱眉,扫了眼地上的蛋糕,白色奶油溅了满地。
“我重新做一个。”江泽平静道。
“不用了,这蛋糕本来就是给阿言的!”
许晴摆手,“阿言,去把儿子叫出来吧!”
顾言点头,冲里面招手。
下一刻,一条比熊就出现在了江泽视线中!

“宝宝饿了吧,快让爸爸抱抱。”
一见比熊,顾言顿时将其抱在了怀中。
他看了眼碎的满地的蛋糕,微微皱眉,“许总这蛋糕都碎了,上面一定有很多细菌,我们儿子吃了会不会生病啊?”
许晴摇头,“没事,让江泽重新做一个就好了。”
语气平静的仿佛是在命令自家的一个佣人。
江泽心里又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原来许晴让自己做蛋糕,是为了给顾言的狗吃啊!
他在许晴眼中,还不如顾言养的一条狗。
真可笑啊…
“还是别了,不能浪费江先生的心意。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顾言善解人意的说着。
这时,许晴却拦住了他的动作,一脸冷漠的命令道:“江泽,现在立刻去重做一个!”
“二十分钟内送来,否则你知道的!”
“哈哈哈哈…”
听着许晴不带一丝感情的话,江泽站在原地笑了出来。
笑声凄凉而又悲切。
“许总,还是别麻烦江先生了…”
“你别插手,就让他去!给他脸了!”
“江泽,你不赶紧去做,在这愣着干什么?”
江泽笑容收敛,满脸悲切,“许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为你做这些小事,想吃蛋糕就自己去买,总之别来烦我就行。”
听到这话,顾言眼中瞬间略过一抹喜悦,满是欢喜的看着许晴。
“好好好!”
许晴怒极反笑竟连连叫好,“看不出来,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想离,我还偏不随你的意!”
“这个婚,我不离了!”
“这个蛋糕,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由不得你!”
说着,一把掐住江泽的脖子,神色狰狞的抓着他朝办公室而去!
“江先生!许总你怎么能这么对江先生啊…”顾言故作紧张的说着,抱着那条比熊,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江泽被许晴重重扔在办公室,后腰被桌角撞到疼的说不出话来。
许晴满脸愤怒的掐着他的脖子,瘦小的身躯可力气却大的惊人。
江泽就那样平静的注视着许晴,不悲不喜,饶是被许晴掐的脖子青紫也未曾发出一个音节。
许晴愣了一秒,迅速松开手。
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江泽,那眼神中的冷漠与平静竟让她生出一抹恐惧和慌乱。
恍惚之中,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又转瞬即逝。
就在许晴打算深思之时,顾言满是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总,不就是一个蛋糕吗,你怎么能对江先生动粗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丈夫!”
怒火迅速席卷而来,熟悉的屈辱蜂拥而至。
“丈夫?”
许晴如同被抓到软肋一般,指着面色苍白的江泽,“他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丈夫?”
“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江泽笑了,胸口处传来阵阵钝痛。
看吧,就连许晴都亲口承认了,自己就是赖在她身边不知好歹的癞皮狗。
她巴不得尽快甩开自己。
“不想做蛋糕也行,给顾言道歉!”
道歉?
江泽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许晴竟然让自己给顾言道歉?
他撞坏了自己辛苦制作的蛋糕,竟然还要自己道歉?
许晴,你疯了吗?
“怎么?不愿意?”
许晴冷笑,一双眼睛好似冰锋利刃一般的盯着江泽,“不道歉也行,那就跪下把蛋糕捧起来喂给lucky!”
嗡。
江泽只觉得耳畔一阵嗡鸣,身子更是不受控制接连倒退,扶着桌子这才堪堪没有倒地。
他不断的深呼吸,最终将眼眶中的酸涩尽数逼回,指着顾言怀中的比熊,一字一句的质问:
“许晴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
“我凭什么下跪,凭什么要给一条狗道歉?!”
啪!
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脸上一片后之后觉的火辣。
江泽瞪大双目,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已经逐渐红肿的脸。
对面的许晴也懵了,震惊在眼底一闪而过。
“你说离婚就离婚了?我不同意你就别想摆脱我!”
“江泽,当初当舔狗要娶我的是你,现在我功成名就了你就想离婚分走我辛苦打拼的企业?”
“你做梦!”
江泽笑了,笑的凄惨。
他曾经的付出,在这一刻化成了利剑,将他的胸膛洞穿。
笑声持续,不断地在办公室中响起,最终在一声巨响之中戛然而止!
“江泽你疯了?!”许晴一脸不可置信,心中的怒火恨不得把江泽碎尸万段!
江泽一把掀翻办公桌,右手朝背包里一掏,一个文件重重砸在了许晴的脸上!
“从结婚到现在我一次都没碰过你,你是怎么怀的孕?!”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试管做了整整三十二次,究竟是谁让你下这么大的决心,一次又一次的将生命置之度外!”
“你回答我,你回答我!”
江泽的声音,在纷纷扬扬的文件之中清晰响起。
虽是质问,但却异常的平静,好似在谈论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许晴瞬间愣在了原地,美目圆睁,一脸不知所措的张着嘴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下一刻,震惊化为愤怒,神色狰狞的瞪着江泽,
“江泽,你竟然翻我洗手间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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