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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林悦谢佑泽最新章节

月下南山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一晚,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天明。不,其实我根本不需要睡觉。我现在只是一个躯壳而已。意识清醒着,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却无法进入睡眠的状态。这是一种比失眠更折磨人的煎熬。天亮了,我起身打开房门,看见沈翌年从林悦的房间出来。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那一刻,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是一个死人,一个幽灵,一个被遗忘的存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如刀绞。沈翌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径直走向洗手间。我默默地走到餐桌前坐下,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等待,成了我唯一的消遣。林悦也起来了,她穿着家居服,脸色略显苍白,眼圈也有些发黑。看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了。“早。”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语...

主角:林悦谢佑泽   更新:2025-01-14 1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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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悦谢佑泽的女频言情小说《为了爱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林悦谢佑泽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晚,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天明。不,其实我根本不需要睡觉。我现在只是一个躯壳而已。意识清醒着,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却无法进入睡眠的状态。这是一种比失眠更折磨人的煎熬。天亮了,我起身打开房门,看见沈翌年从林悦的房间出来。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那一刻,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是一个死人,一个幽灵,一个被遗忘的存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如刀绞。沈翌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径直走向洗手间。我默默地走到餐桌前坐下,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等待,成了我唯一的消遣。林悦也起来了,她穿着家居服,脸色略显苍白,眼圈也有些发黑。看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了。“早。”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语...

《为了爱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林悦谢佑泽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一晚,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天明。
不,其实我根本不需要睡觉。
我现在只是一个躯壳而已。
意识清醒着,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却无法进入睡眠的状态。
这是一种比失眠更折磨人的煎熬。
天亮了,我起身打开房门,看见沈翌年从林悦的房间出来。
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
那一刻,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是一个死人,一个幽灵,一个被遗忘的存在。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如刀绞。
沈翌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径直走向洗手间。
我默默地走到餐桌前坐下,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等待,成了我唯一的消遣。
林悦也起来了,她穿着家居服,脸色略显苍白,眼圈也有些发黑。
看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了。
“早。”
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早。”
过了许久,我最终只是挤出了一个字,声音沙哑得可怕。
沈翌年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我,愣了一下。
“你......起这么早?”他问我,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吃什么?”他走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我不吃。”我回答,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林悦身上。
她正在摆放餐具,动作优雅,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早餐的气氛很压抑。
我们三个人都沉默着,没有交流,没有互动,只有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个被排除在这个家庭之外的陌生人。
林悦和沈翌年,才是真正的家人。
这种感觉,比死亡更让我痛苦。
“我出门了。”我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然后,我起身离开了餐桌,逃离了这个让我窒息的空间。
漫无目的地走着,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最终,我来到了墓园。
那里,长眠着我最爱的父母。
以后也终将是我的归宿。
我的墓地,就在父母墓碑的旁边。
荒草丛生,一片萧瑟。
我蹲下身,用手拂去地上上的尘土。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涌上心头。
紧接着我开始清理墓碑周围的杂草。
动作机械而麻木,仿佛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在完成一项任务。
清理完毕,我坐在父母的墓碑旁。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思念。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我轻声说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我......我爱上了林悦。”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这很荒唐,很可笑。”
“她是我姐姐,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她终究是我的姐姐。”
“她不爱我。”
这个事实,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我的心脏。
“她爱的是沈翌年。”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无力。
“等到她过完二十三岁生日,我就来找你们。到时候,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两只蝴蝶,翩翩起舞,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它们轻盈地扇动着翅膀,仿佛在安慰我,鼓励我。
看着它们,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即使是蝴蝶,也比我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父母的墓碑。
然后,转身离开了墓园。
阳光依旧明媚,世界依旧喧嚣。
而我,依旧只是一个孤独的幽灵,游荡在这个冰冷的世界。
走出墓园,我感到一阵空虚。
像是灵魂被抽空,只剩下一具躯壳在机械地行走。
我决定去定制一块墓碑,为我自己。
走进一家墓碑店,一股石灰的味道扑面而来。
店里很安静,只有老师傅一下一下的敲打声。
“师傅,我想定制一块墓碑。”我的声音干涩,像是砂纸摩擦地面。
老师傅放下手中的工具,抬头打量我。
他的眼神浑浊,像是看透了生死。
“写什么名字?”
“谢佑泽。”
“生卒年月呢?”
我沉默了。
“就写名字,其他什么都不要。”
老师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开始测量尺寸,计算价格。
我付了钱,离开了墓碑店。
走在街上,阳光刺眼,却照不进我冰冷的心。
世界依旧喧嚣,但我感觉自己与它格格不入。
像一个被放逐的灵魂,游荡在人间。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曾经的学校附近。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阮斯敏。
我的高中同学,她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谢佑泽?真的是你!”
我看着她,努力地回忆着关于她的一切。
却发现记忆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你还记得我吗?”她问。
我点点头,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当然记得,阮斯敏。”
“哇,好久不见了!你变化好大啊!”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最近怎么样?”
我摇摇头,不想多说。
“走啊,我们班正好在聚会,一起去吧!”她热情地拉着我的胳膊。
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答应了。
或许,在喧闹的人群中,我能暂时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
推开饭店沉重的木门,喧闹声浪扑面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扫过来。
我有些不自在,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阮斯敏挽着我的胳膊,高声宣布:“这是谢佑泽,高中的风云人物!”
气氛微妙地变化了,我感觉到,这些目光里,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夹杂着某种讨好和巴结。
我知道,他们巴结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他们以为我仍然拥有的,和林悦的关系。
这种感觉,让我窒息。
我需要呼吸,需要逃离,我低声对阮斯敏说:“我去下洗手间。”
她点点头,并没有在意。
我逃也似的冲进洗手间,反手锁上门。
冰冷的瓷砖贴着我的脸颊,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隔间里很安静,只有水流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了细碎的说话声,从隔壁隔间传来。
“就是他,谢佑泽,林悦那个......弟弟。”
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我的心猛地一沉。
“听说他对林悦那个姐姐有龌龊心思。”
另一个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拳头紧紧攥住。
“真的假的?你表哥沈翌年告诉你的?”
“对!千真万确!我表哥还能骗我?说是林悦要和他结婚了,谢佑泽插在中间当小三呢!”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像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一件事,就是去选一个我喜欢的墓地。
当年我父母死的时候,我和林悦根本没钱给他们买好的墓地,只能随便葬在老家的地里。
可后来林悦有钱了,就把爸妈移到了现在的墓园。
那里环境清幽,绿树成荫。
刚好他们旁边还有一座空的墓地,我想把自己葬在那里,永远陪伴着他们。
开车来到墓园,秋风瑟瑟,落叶飘零。
我裹紧了外套,深吸一口气,走向墓园管理处。
工作人员很热情地接待了我,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这里的各种好处。
风水宝地,依山傍水,管理完善,四季如春。
我漫不经心地听着,心里却一片荒凉。
工作人员笑容可掬地问道:
“先生,您是给家里老年人选的吗?”
我顿了顿,轻轻地摇了摇头。
“是给我自己。”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工作人员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是掩饰不住的同情。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想问我为什么一个人来给自己选墓地,可我什么也说不出口。
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又涩又痛。
现在林悦有了喜欢的人,我当然不能麻烦她。
而且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要离开的这件事。
我不想看到她眼中的怜悯和不忍。
那比冷漠更让我难受。
“就......就我爸妈旁边那块空地吧。”我指着地图,声音有些颤抖。
工作人员点点头,开始办理手续。
我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一般。
曾经,我以为我会一直在林悦的羽翼下,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
可现在,我就像这秋天的落叶,飘零无依,走向终结。
办完手续,我默默地走到父母的墓前。
照片上的他们,依然那么年轻,那么慈祥。
“爸,妈,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们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我们是否还能再相见。
从墓地出来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
细密的雨丝像一根根银针,扎在脸上,带来一丝凉意。
除了买墓地,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不过我不着急,阎王给我的三个月时间,足够我慢慢解决。
我驱车前往市区,买了一些香蜡纸钱。
阎王爷说过,因为我是一个躯壳,所以我只能靠烧蜡烛纸钱来维持现在的体貌。
人类的食物我不能吃,它会腐蚀我的躯体。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客厅的灯光温暖而明亮,照亮了沈翌年忙碌的身影。
看到我回来,他热情地迎了上来,
“佑泽,你回来啦!”
他的语气自然而亲切,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样子。
看着沈翌年,我没有了以往的厌恶。甚至,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释然。
至少我走后,有个人能陪着林悦,也挺好。
我微微点头示意,提着东西回到楼上,将香蜡纸钱放好后,我下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一部肥皂剧,男女主角正上演着爱恨情仇。
沈翌年在厨房喊我的名字,让我过去帮他一下。
我起身走过去,开始洗菜,或许是我难得没有对他露出讨厌的神色,沈翌年一瞬间也有些愣住。
但很快反应过来后,他又接着做饭。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温馨而宁静。
林悦从楼上下来,看到厨房和谐的景象,有些吃惊。
因为以前,我一直对沈翌年都非常讨厌,甚至仗着自己年龄小,多次言语侮辱他。
可现在我竟然能这样和他和睦相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地问道:“今天去哪了?”
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可我却开心不起来。
犹豫两秒后,我淡淡地答道:“去看我爸妈。”
我没有告诉她我去买了墓地,她点点头没有再追问,转身去帮沈翌年摆碗筷。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饭菜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餐桌上的菜肴色泽诱人。
我拉开离林悦最远的椅子坐下,把她身边的位置留给了沈翌年。
一种陌生的礼貌疏离感在我和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林悦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胸口蔓延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以前的我,总是会孩子气地霸占她身边的位置,将沈翌年挤到一旁。
而今天,我却主动选择了远离。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开始吃饭我却迟迟没有动筷子,碗里的米饭冒着热气,菜肴的香味不断刺激着我的嗅觉,却激不起我丝毫的食欲。
沈翌年夹了一块排骨到我碗里,满眼期待地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
“佑泽,你快尝尝,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排骨。”
看着碗里的排骨,油脂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我感到一阵反胃。
曾经让我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如今却成了我避之不及的催命符。
我无法进食,人类的食物对我来说,如同毒药。
所以我只能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
沈翌年的笑容渐渐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语气里也带了一丝委屈,
“佑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要吃饭呀,身体最重要。”
旁边林悦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谢佑泽,又耍小孩脾气是不是?翌年专门为你做的,你今天必须吃!”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抬起头,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多想告诉她,我再也无法品尝食物的味道,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和她一起吃饭,一起欢笑。
可是,我不能说。
我只能沉默。
这种沉默,在此刻的餐桌上,显得格外压抑。
林悦的声音,如同一道冰冷的枷锁,将我禁锢。
我没有办法拒绝她,从来都没有。
颤抖的手拿起筷子,夹起那块油光闪亮的排骨。
送进嘴里,机械地咀嚼了两下。
味同嚼蜡,更像是在嚼一块冰冷的石头,强忍着喉咙里翻涌的恶心,拼命咽了下去。

深夜,寂静的半山别墅里漆黑一片。
我坐在餐桌前,眼神空洞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过了许久,开门声响起。
林悦从外边走进来。
打开灯后,看见坐在餐桌前的我,她换鞋的动作一僵。
但很快,她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翌年今天要去医院换药,我要陪着他。你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我看了看桌上自己亲手做的,有些冷掉的饭菜,嘴里苦涩无比。
直到林悦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就要直接上楼时我才哑着声音说,“那个时候,我有点急事要找你。”
听到我的回答,林悦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急事?我明明一早就跟你说了,翌年前些天不小心摔伤了手,今天我要陪他去换药。你是不是故意的?谢佑泽我告诉你,我是你的姐姐,就算你和我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也是亲人!你不要再对我抱有那种龌龊的想法!如果以后你再这样,你就搬回你家的老房子住!”
说完后林悦丢下我直接上了楼,我坐在餐桌前,看着冷掉的饭菜,轻声开口。
“姐,没有以后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还能有什么以后?
沉默着站起身,倒掉了早已经冷掉的饭菜,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机械般重复。
上了楼,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林悦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瘦瘦的,很胆怯。
躲在福利院院长的背后,睁着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恐惧。
后来爸爸妈妈领养了她,他们告诉我这是爸爸朋友的女儿,她爸妈都走了,只剩下她了。
从那时候起,我就多了一个玩伴。
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林悦,她会在我挨骂的时候保护我,会帮我教训欺负我的同学。
像一个小大人一样,保护着我。
而我,也把她当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份感情也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深。
十岁那年,爸妈被一场车祸夺去生命,葬礼过后,家里只剩下我和林悦。
除了那栋老房子,我们一无所有。
贪婪的亲戚闻风而动,像一群秃鹫,试图瓜分我们仅剩的栖身之所。
他们叫嚣着,争抢着。
是林悦,拿着菜刀挡在门口,眼神冰冷。她把那些所谓的亲人吓得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我做了噩梦。
梦里,那些亲戚变成面目狰狞的怪物,要把我拖进黑暗的深渊。
我惊醒,浑身冷汗。
林悦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她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直到我再次沉沉睡去。
后来,林悦退学了。
她说,要赚钱,要养我。
她还没成年,只能做一些零散的工作。
每天早出晚归,小小的身影穿梭在城市的喧嚣中。
我只能更加努力地学习,希望能早点长大,为她分担一些。
直到林悦的舅舅听到消息从国外回来,他找到林悦,想带她出国。
那时候的林悦,刚满十七岁,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拒绝了她舅舅的提议。她说,
“我要和佑泽在一起。”
二十岁的林悦,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创办了现在的林氏集团。
短短三年时间一跃成为浩海市排名第一的龙头企业。
我们也搬进了现在的半山别墅。
曾经那个瘦弱胆怯的小女孩,如今已经蜕变成商界女王。
而我,却依然是她羽翼下需要保护的孩子。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就不再叫她姐姐,但是我爱她,胜过一切。
可这份爱,现在却成了她眼中的“龌龊想法”。
十九岁那年,我生了一场重病,高烧不退,意识模糊。
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紧紧抓住林悦的手,指尖冰凉。
她反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林悦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她不眠不休,双眼布满血丝,却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一遍遍地抚摸我的额头,轻声呼唤我的名字。
每天她都会趴在我的床头说:“佑泽,你放心,姐姐不会放弃你的。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她眼中的坚定,像一把利刃,划破了死亡的阴霾。
病情最严重的那几天,她甚至跪在医生面前,苦苦哀求他们再努努力。
最终,我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
医生说,这是个奇迹。
后来,林悦又跪了九十九阶石梯,为我求来一枚护身符。
她说这能保佑我平安健康。
从那之后,我的确再也没有生过病。
我以为,我会一直在她的羽翼下,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
可今天,一切都变了。
歹徒入室抢劫,我躲在卧室不断地拨打着林悦的电话。
我想告诉她,别回来!有危险!
可电话始终打不通,直到歹徒发现了我,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艰难地掏出手机,我再次拨通了林悦的号码。
电话被接起,那头传来沈翌年的声音:
“佑泽,你姐姐正在帮我煲汤呢,没空接你电话。”
沈翌年是半年前出现在我们生活中的,那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林悦在浩海市最大的庄园酒店,为我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
宴会结束后,林悦有些微醺,我扶着她回到别墅卧室。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嘴角轻轻印下一吻,可没想到却被她发现。
她满脸震惊地问我在干什么,借着酒劲我壮着胆子告白,可没想到却被她拒绝,还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让我死心!
第二天她就带着沈翌年回来了,两人在他面前浓情蜜意,目的就是让他死心!
现在,我没有死心,反倒是死了!
电话挂断的同时,我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可是我在奈何桥徘徊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往生的路。
孟婆的汤都被我喝光了,她无奈请来阎王爷,阎王爷说我还有执念没有了结,所以找不到投生的路。
于是他问我的执念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
“我想陪心爱的人过完她的23岁生日。”
阎王答应了,他和我签下交易,以灵魂受尽地狱十八层酷刑为代价,换取了三个月的时间。
每过五天他就会遭受一层酷刑,灵魂也会变得更虚弱,直到最后一层酷刑完成,就会魂飞魄散。
而今天,刚好是第一天!

结婚?
林悦和沈翌年?
小三?
这些词语像尖刀一样,刺穿我的心脏。
我无力地靠在隔板上,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我在他们眼里,是这样不堪的存在。
我曾经的爱,在他们看来,是龌龊,是插足。
而林悦,她要和沈翌年结婚了。
我曾经拼了命想要爱她,想要和她在一起,到头来,却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可悲的,无人知晓的,幽灵的笑话。
外边的声音逐渐散去,我推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洗手间的灯光很刺眼,照得我头晕目眩。
我踉跄着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双手。
我看着水流,感觉自己就像这水一样,无根无萍,漂浮不定。
然后,我关上水龙头,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神,像一具行尸走肉。
我已经死了。
彻彻底底地死了。
不仅仅是肉体,还有灵魂,还有,我对林悦的爱。
我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我轻声说,
“谢佑泽,你自由了。”
他们说的没错。
我确实是一个对自己的姐姐有着龌龊心思的人。
我不配为人。
而现在,我确实也不是人。
可是只要一想到林悦要和沈翌年结婚,我的心里就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感,快要从胸口里漫出来。
不过我再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呢?
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踉跄着走出洗手间,我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离开了饭店。
走在路上,周围的一切还是以前的样子。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小时候我和林悦最爱一起吃的一家蛋糕店。
看到橱窗里琳琅满目的蛋糕,我即使知道自己尝不到味道了,还是忍不住看向林悦最爱吃的那个款式。
草莓慕斯,点缀着几颗新鲜的蓝莓,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记忆里,林悦总是眯着眼睛,一脸满足地吃着草莓慕斯,嘴角沾着奶油,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那样的画面,如今只能在回忆里重现。
心里抱着一丝莫名的期望,我回到了家。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孤魂野鬼。
我走到林悦的房间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门。
我怕看到她曾经留下的痕迹,会让我更加痛苦。
更怕触碰到那些回忆,会让我更加不舍。
我怕......
我怕自己会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更加勇敢地去爱她。
转身离开,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肥皂剧,我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我的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回到了那些和林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做作业,一起看电影......
那些曾经平凡的日常,如今却成了我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闭上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林悦的体温,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幻觉。
林悦已经不属于我了。
她属于沈翌年了。
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任由黑暗吞噬着我。
现在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第十八层地狱!
没过多久,林悦和沈翌年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他们手里提着不少东西,一路说说笑笑。
林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那是许久没见过的灿烂。
很刺眼。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不去听他们交谈,可我的视线却像被磁铁吸住一般,无法移开。
曾经,林悦这样的笑容只为我绽放。
而现在,这份专属,已经不属于我了。
注意到我的存在,林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走上前来,关切地问我:“怎么出去这么久?天都快黑了。”
我拿出手里提着的蛋糕盒,声音干涩:“我去给你买蛋糕了,你最爱吃的草莓慕斯。”
看着我手里的蛋糕,林悦的脸色忽然变得冷硬。
“我现在不喜欢吃蛋糕了,”她语气生硬,“以后你不要再给我买了。”
沈翌年搂住林悦的肩,温柔地对我说:“你姐现在喜欢吃我做的饭。”
他看向林悦,眼神里满是宠溺:“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做晚饭。”
林悦顺从地点了点头,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他们之间的亲昵,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脏。
我像一个局外人,默默地看着他们,感受着锥心刺骨的疼痛。
拿着蛋糕的指尖冰凉。
草莓慕斯的香甜气息,此刻却如同毒药般,侵蚀着我的感官。
我看着他们,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看得见,却摸不着。
厨房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如同针扎般,刺痛着我的耳膜。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们此刻的模样:沈翌年系着围裙,笨拙地切菜;林悦在一旁指导,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曾经,那个站在厨房里的人是我。
如今,一切都变了。
我像个小丑,手里拿着精心挑选的礼物,却无人问津。
手颤抖着,蛋糕盒几乎要拿不住。
厨房里,他们配合默契,宛如一对璧人。
沈翌年偶尔发出一声低吟,林悦便会轻笑一声,仿佛在回应他的辛苦。
这声音,本该属于我。
我的心,像是在滴血。
每一滴,都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我猛地将蛋糕盒扔进垃圾桶。
一声闷响,像是我的心碎的声音。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
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
刚进房间,我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手里还残留着草莓慕斯的香甜,此刻却无比苦涩。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
一下,一下,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林悦站在门外,脸色阴沉。
“你把蛋糕扔了?”
她的声音很低,压抑着怒火。
看着她,我没有说话,紧接着她的语气更加尖锐,像一根针,刺痛着我的耳膜。
“谢佑泽,你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不是每个人都必须依着你!翌年亲自下厨做饭给你吃,你甩脸色给谁看啊?”
林悦的质问,像一把利刃,剖开了我伪装的平静。
“我又没有叫他做饭给我吃,而且我说了我不想吃。”
说话的时候我别过脸,不去看她的眼神。
“不想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闹脾气,谢佑泽,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
林悦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我在外面吃过了。”
我撒了个谎。
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你......”
林悦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沈翌年打断。
“好了,小悦,别生气了。”
刚刚还在做饭的沈翌年走上前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
“呵!”
我冷笑一声,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像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关你什么事?”
“你......”
被我一怼,沈翌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没想到我会这样跟他说话。
“砰!”
不等她们继续反应,我猛地关上门,将他们隔绝在外。
世界终于安静了。
然而,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林悦的怒吼声从门外传来。
“你给我开门!如果你再学不会尊重,我就送你离开!”
她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送我离开?
现在的我哪里也去不了,因为我的最终归宿是十八层地狱!

林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丝......我不敢去细想的复杂情绪。
沈翌年倒是依旧保持着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我机械地朝他们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你怎么在这里?”林悦的声音有些意外,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旁边的沈翌年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小泽应该不是故意跟着我们的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不要一起?”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只能僵硬的站着。
就在这时,阮斯敏拿着两杯可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等很久了吗?”她将一杯可乐递给我,然后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林悦和沈翌年。
“你是佑泽的姐姐!你们也来看电影啊?好巧哦!”
阮斯敏的语气轻松自然,笑着和林悦打招呼,随后看向旁边的沈翌年时,又笑着喊“哥”
沈翌年最先反应过来,他脸上依旧带着那温文尔雅的笑容,仿佛在别墅里的尴尬不存在一般。
“小泽,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阮斯敏身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问。
阮斯敏抢先一步开口,笑容灿烂:“我是佑泽的朋友。”
“朋友?”沈翌年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目光在我和阮斯敏之间来回游移。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像一条搁浅的鱼,拼命地想要呼吸,却只能徒劳地张着嘴。
林悦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悦,她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这让我更加无地自容,如同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任人评判。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电影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林悦终于开口,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阮斯敏依旧保持着她的热情,跟在林悦身后说着话。
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的脑海里全是林悦刚才的表情,那复杂的眼神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剜着我的心脏。
走进影厅,昏暗的光线让我感到一丝安心,仿佛可以暂时躲避这令人窒息的现实。
可命运却像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们选择的座位,竟然就在林悦和沈翌年的后面。
我坐在阮斯敏身边,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无法呼吸,无法逃脱。
电影开始了,巨大的荧幕上播放着光怪陆离的故事,可我却一个画面也看不进去。
我的眼前全是林悦和沈翌年的背影,他们紧紧地挨在一起,仿佛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一阵锥心的疼痛,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穿我的心脏。
我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游荡在黑暗的角落里,注视着他们幸福的背影。
而我,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无法言说的痛苦。
我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我还能回到从前,回到那个可以肆无忌惮地爱着林悦的时光。
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了。
我已经死了!
沈翌年修长的手指伸向林悦,似是要握住她的手。
我屏住了呼吸,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林悦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抽回自己的手,动作轻微。
一种莫名的酸涩感涌上心头。
明明是该高兴的,我却高兴不起来。
阮斯敏的身体有意无意地向我这边倾斜,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我有些不自在,想要挪开一些,却又觉得太过刻意。
电影的剧情早已被我抛诸脑后,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面的两个人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电影终于结束了,影厅的灯光亮起,我仿佛从一个冗长的梦境中惊醒。
走出影厅,林悦转过身,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佑泽,你什么时候回去?”
“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话音刚落,林悦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就在她即将开口的时候,沈翌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小悦......孩子大了就别由他吧!”
他拦住了即将爆发的林悦,脸上依旧带着那温文尔雅的笑容。
我站起身,拉着阮斯敏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影厅。
我像一个逃兵,仓皇地逃离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逃离了林悦,也逃离了沈翌年。
离开影厅后,手机便开始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像一只恼人的蚊蝇,不断地骚扰着我本就混乱的神经。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林悦”两个字。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干脆利落地关掉了手机。
世界终于清净了。
目睹这一切的阮斯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轻声问道:“你和......你姐姐吵架了吗?”
吵架吗?
或许是吧。
以前的我,总是固执地不肯承认林悦是我的姐姐。
总是对她抱有不该有的幻想,那些幻想如今都化作了尖锐的碎片,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脏。
那些碎片,将我曾经的执念,一点一点地磨碎。
如今,我唯一想做的,就是陪她过完23岁的生日。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盏孤灯,微弱却执着地闪烁着。
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胸腔中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没有回答阮斯敏的问题。
我不想说话,也不想解释。
解释什么呢?
解释我对她的感情?
还是解释我如今这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状态?
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和阮斯敏并肩走在街上,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却又很快被下一个路灯的光芒吞噬。
城市喧嚣,车水马龙,却仿佛与我隔绝。
漫无目的地走着,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今天不回去”这几个字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
我只是赌气,只是不甘心,只是......
怎么可能真的不回去?
林悦还在那里。
别墅,是我的家,我必须要回去。
向阮斯敏告别后,我独自一人回到了别墅。
夜色深沉,别墅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静得可怕。
只有二楼主卧透出微弱的光芒,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的眼睛。
我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想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然而,主卧里传来的声音,却像磁铁一般吸引着我。
我停下了脚步,沈翌年温润如玉的声音,夹杂着林悦清脆的笑声,从门缝里一丝丝地渗透出来,像一根根细针,刺痛着我的耳膜,我的心脏。
他们在讨论......婚纱照。
多久去拍婚纱照。
我像一尊雕塑,僵硬地站在门口,听着他们谈笑风生,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时间仿佛静止,又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凌迟着我的灵魂。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痛彻心扉。
踉跄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世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
我麻木地拿起衣柜里的香蜡纸钱,一步一步地走向浴室。
冰冷的瓷砖,森白的灯光,映照着我苍白的脸。
颤抖着手点燃了香蜡纸钱,看着它们在火光中慢慢化为灰烬。
就像我的希望,我的爱情,我的生命。
浴室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我却感觉不到。
我的心里,只有一片空洞。
我是在给自己烧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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