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金沙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七零嫁首富,被日日娇宠全局

重生七零嫁首富,被日日娇宠全局

岑大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承泽对陆晏深的出现有些不满,觉得他破坏了自己跟张灿灿沟通感情的机会。不过跟在陆晏深后边的还有几个庄稼汉,也是过来还工具的。他只敢在心中恼怒,不敢发泄出来,还不忘解释道:“我也是过来还工具的。”他可不能让别人误会,自己跟张灿灿有关系。他迟早要回城的,不可能让人知道自己跟一个村姑扯上关系,多招人笑话。走过来的几个汉子哈哈大笑,“行了吧,沈知青,我们都听见你给灿灿念诗了。什么你是一棵树,我也是一棵树,是不是这么念的?”沈承泽的脸有些烫,他有点后悔这会儿过来找张灿灿了。今天张灿灿跟他说分手,他实在太震惊了。前两天他才知道消息,要是这件事能办成,他不止能回城,而且还能飞黄腾达。在这关键时候,他拼了命想要挽回张灿灿。张灿灿被他们这么打趣,也有...

主角:沈承泽张灿灿   更新:2025-01-15 14: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承泽张灿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嫁首富,被日日娇宠全局》,由网络作家“岑大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承泽对陆晏深的出现有些不满,觉得他破坏了自己跟张灿灿沟通感情的机会。不过跟在陆晏深后边的还有几个庄稼汉,也是过来还工具的。他只敢在心中恼怒,不敢发泄出来,还不忘解释道:“我也是过来还工具的。”他可不能让别人误会,自己跟张灿灿有关系。他迟早要回城的,不可能让人知道自己跟一个村姑扯上关系,多招人笑话。走过来的几个汉子哈哈大笑,“行了吧,沈知青,我们都听见你给灿灿念诗了。什么你是一棵树,我也是一棵树,是不是这么念的?”沈承泽的脸有些烫,他有点后悔这会儿过来找张灿灿了。今天张灿灿跟他说分手,他实在太震惊了。前两天他才知道消息,要是这件事能办成,他不止能回城,而且还能飞黄腾达。在这关键时候,他拼了命想要挽回张灿灿。张灿灿被他们这么打趣,也有...

《重生七零嫁首富,被日日娇宠全局》精彩片段

沈承泽对陆晏深的出现有些不满,觉得他破坏了自己跟张灿灿沟通感情的机会。
不过跟在陆晏深后边的还有几个庄稼汉,也是过来还工具的。
他只敢在心中恼怒,不敢发泄出来,还不忘解释道:“我也是过来还工具的。”
他可不能让别人误会,自己跟张灿灿有关系。
他迟早要回城的,不可能让人知道自己跟一个村姑扯上关系,多招人笑话。
走过来的几个汉子哈哈大笑,“行了吧,沈知青,我们都听见你给灿灿念诗了。
什么你是一棵树,我也是一棵树,是不是这么念的?”
沈承泽的脸有些烫,他有点后悔这会儿过来找张灿灿了。
今天张灿灿跟他说分手,他实在太震惊了。
前两天他才知道消息,要是这件事能办成,他不止能回城,而且还能飞黄腾达。
在这关键时候,他拼了命想要挽回张灿灿。
张灿灿被他们这么打趣,也有些不自在,不过更多的是厌恶。
对沈承泽的厌恶。
她可不想跟这种人有什么关系。
“你们都是过来还工具的吧,少说两句。”
她绷着一张俏脸,打开工具房的门。
她有一张办公桌,上边还放着她记工分的本子。
看见那个本子,张灿灿觉得自己可能猜出沈承泽的目的了。
沈承泽身体瘦弱,每天能赚到的是大队最低的六个工分。
前段时间他让自己帮他改成十个工分,话还说得很好听,说是工分多了,以后才能养活她。
那时候的她多单纯呀,轻易就相信了他的鬼话,答应帮他的忙。
不过她也没傻到为了沈承泽不管不顾,当着大伙儿的面弄虚作假。
她还是在记分本上登记沈承泽六个工分,打算发粮的时候再给他改过来。
大队长是她爹,大队书记是她三叔公,他们就算知道她动手脚,肯定也不会揭露她。
现在她很庆幸自己还保留这么一点清醒,要是她真的按沈承泽说的做,那真就害了她爹。
现在有人对大队长的位置虎视眈眈,只要让他们抓到一点把柄,她爹怕是得蜕下一层皮。
张灿灿打开记分本,陆晏深走了过来,“十工分。”
张灿灿本能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的目光之后,非常不自在地垂下眼睑。
她还是孤魂野鬼的时候,曾经见过他。
那时候的他风光无限,拥有自己的商业帝国。
现在的他,跟后世那个商业大鳄相差万里,皮肤黝黑,目光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
即便他还年轻,气势却很强了。
她握着笔,在他的名字下面,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个拾字。
陆晏深虽然是知青,但他跟其他知青不一样,每次都能拿满工分。
他的人缘也好,跟村里人打成一片。
他是村里的老知青了,跟他同一批的知青,甚至比他晚来的知青,都回城去了。
可陆晏深却像不着急回城似的,完全融入了农村的生活。
陆晏深报完自己的工分,放下工具就走了。
其他人走上前来,跟张灿灿报工分,还有的偷偷看她几眼。
村里的年轻男人都挺喜欢她。
谁会不喜欢长得好看的。
她长得这么白,像个白软暄乎的馒头,落在一堆黑面馍馍里,谁不想要白面馒头。
村里对她示好的男人有不少,害羞的就躲在远处偷偷看她两眼。
胆子大的就找机会跟她说说话,送她头绳,梳子,丝巾之类的小东西。
不过张灿灿家里管得严,她从来没收过别人的东西。
年轻人蠢蠢欲动,却没谁能跟她亲近一点的,随着她年纪渐长,大伙儿都等着看她嫁到谁家。
刚刚让他们看到沈承泽对她念诗,现在看沈承泽非常不顺眼。
会念诗有什么用,就他那小身板,一天就挣六个工分,要是张灿灿跟他结婚,他养得起吗?
沈承泽自然能感觉得到大家对自己的不满,他知道这份不满是因为张灿灿仰慕自己,这让他隐隐生出一种优越感。
他们有力气干活又怎么样,他们是本地人又怎么样,他们喜欢的人不还是跟自己谈对象。
他妥妥赢了呀。
要是他的计划成功了,以后他飞黄腾达,他们连自己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他原本想等这批人走了以后,再跟张灿灿说话,工具房却陆陆续续来人,他没有办法,只能先回知青点去。
张父走了过来,看见张灿灿脸色不怎么好,语气关切地问道:“灿灿,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张灿灿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她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他了。
知道自己的死讯之后,父母大受打击,尤其是她爹,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松口,让沈承泽去读大学,那她就不会进城去,也不会死。
为此他一直心结难解,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他被撸下大队长的位置,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一个婶子紧跟着问道:“灿灿,听说你投河了,是不是真的?”
张母也紧张地看着她,她闺女看起来是有些不对劲。
张灿灿抿了下嘴,解释道:“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摔进河里,把衣服弄湿了。”
“我听说你还披了件男人的衣服,是谁的衣服呀?”
旁边的人纷纷竖起耳朵。
这年头大家除了干活还是干活,没有什么娱乐,一点小事都能让大家非常感兴趣。
张灿灿扫了他们一眼,笑着说道:“有个好心的同志怕我受凉,把衣服给我,说起来我真得好好谢谢他呢。”
张母把人给挤开,“这有啥好问的,登记好了就赶紧走,后边还多的是人没登记呢。
灿灿,你给我记下,我今天满工分。”
张灿灿抬头看向张母,眼眶一下红了。
她有多少年没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张母今年才刚刚四十五,看起来却比实际年纪苍老很多,都是累出来的。
年纪上来以后,她的身子就更加不好了,没到六十就过世了。
医生说她是底子弱,可张灿灿知道她娘年轻时身子结实着呢,都是因为这些年干活太拼命,掏空了身子。
既然她回来了,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大家。
爹娘,大哥,二哥,还有小弟,大家都要好好的。
张母看见她的眼眶红了,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心里着急得不行。
可现在这么多人,有什么事她也不好问出口。
她瞪了张灿灿一眼,“愣着做什么,赶紧登记,早点忙完早点回家吃饭。”
张灿灿低下头,深吸一口气,逼退眼眶的热意,给大家登记工分。
面前忽然递过来用叶子包起来的桑葚,张灿灿抬头就看到张二哥,正憨憨地对自己笑。
“这是我刚刚摘来的,可新鲜了,你赶紧尝尝。”
二哥对她还是这么好。
可是上一辈子的二哥,却落得一个妻离子散,疯疯癫癫,孤单一个人生活的下场。
张灿灿抓起一颗桑葚放进嘴里,朝张二哥笑了笑,“真好吃。”
“我就知道你喜欢吃这个,都给你。”
张灿灿看着桌上的桑葚,不住回忆,他跟那个知青现在到哪一步了。

前两天张飞燕跟赵红梅说不想上工,说是要捂白以后好找婆家。
赵红梅听着觉得有道理,就不让她上工了,让她帮忙去打点野菜,洗洗衣裳,做做家务啥的。
但这是她有利的事,所以她答应了。
要是同张飞燕捂白了,以后好找婆家,她也可以多拿彩礼。
可她今天带了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他们得花多大力气把人救活。
这对他们家能有啥好处,赵红梅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意的。
“他又不是咱家啥人,你连他是好是坏都不知道,说不准他是个坏人呢。
这年头哪有人伤成这样的,要是咱们留下他,还不知道会惹上啥麻烦呢。”
说到这儿,她的语气里带上了埋怨,“你咋就把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人带回来,你真是要害死咱们家了。”
“妈,没有那么严重的,你相信我。”
相信她?
她凭啥相信。
这些年风声这么紧,她莫名其妙带个人回来。
要是真招惹啥反动人物,全家都会被她害死。
不行,这个麻烦必须得扔出去。
赵红梅的眼睛咕噜一转,想出一个好主意,“把人送到你二叔家去。”
“妈,你说什么呀?”
赵红梅眼睛一瞪,“你二叔是大队长,这事不该他管?
“你一个小妮子管这种事干啥,赶紧的把人送过去。
你要是敢不送,你就跟他一起走,你们一块儿过吧。”
张飞燕又气又急,觉得她妈简直不可理喻。
可是这个家里她妈最大,全家人都得听她的,她爸老实巴交,根本不会反抗。
家里唯一能够压制住她妈,就只有奶奶了。
可奶奶跟五叔住一块儿,因为这个事去找奶奶,奶奶未必愿意帮她。
赵红梅懒得管她,招呼家里的两个儿子,让他们把人抬到张大勇家去。
张飞燕不放心跟在后边,想要看看他们怎么处理。
张大勇一家人在吃饭,看见他们扛着这么一个人进来,都有点懵。
这是怎么了?
赵红梅一进门,立刻就说道:“大勇呀,你们都吃着呢。
我们今儿过来,有点事要跟你说。”
张大勇:看出来了,还是大事。
“大哥大嫂,有什么话你们不妨直说。”
赵红梅:“今天我们家飞燕上山捡到一个人,血呲呼啦的,可怜得不得了。
你也知道飞燕这孩子,打小心眼儿就好,看见这么一个人,也不能放在山里头不管,就把人抬下山来了。
我想着你是咱们大队的大队长,大队上的事都由你管,就想把人交给你,你看看这事是个什么章程?”
张大勇和李翠莲面面相觑,他们捡到的人,咋就把人往自己家送了呢?
可张大勇是大队长,这事儿还真不好不管。
他站起来,看见那人身上的伤口不少,脸色很苍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被折腾了这么久,愣是没醒过来,眼看着是不大好。
“这人伤得不轻啊。”
张大忠在一旁点了点头,“可不是,也不知道这是个啥人,咋会被人伤成这样?”
赵红梅站他旁边,听到这话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这个憨子,咋说这样的话。
这人要是个不好的,岂不是会连累到他们。
既然现在把人送过来了,这事就得往张大勇身上推。
“飞燕刚把人带下山来了,我们就往你家里送了,我们可不知道他是啥人。
你是大队长,知道的事比我们多,你看看这是个啥人。”
她都这么说了,张大勇还能怎么说。
只能在那人身上一通摸索,却半张纸片都找不到。
除了这一身衣服,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们捡到人的时候,他身上还有啥没有?”
张飞燕摇头,“没有,他就这身衣服,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已经叮嘱豆苗,豆苗不会出卖她。
这人有枪的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身上连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这可不好弄。”
张大忠问他,“这可咋办?”
张大勇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卫海,你去镇上一趟,找公安过来,就说咱们大队来了个人,不知道是啥身份,让他们过来查查。
卫林,你去请老孙头,让他带齐家伙,过来给这人看看,一定得把人稳住,等公安同志过来。
翠莲,你去拿点盐水过来喂他喝下,看看能不能先吊住他一口气儿。
卫国卫民,你们把人抬进屋去。”
他把任务分配下来,大家都各自忙活去了。
张卫海去镇上请公安,张卫林跑去找赤脚大夫,张卫国和张卫民齐心协力,把人抬到屋子里。
李翠莲端着一碗盐糖水过来,拿着小勺子给他喂水。
可这人伤得太重,那水喝一半流一半,没两下就把领子弄湿了。
“咋伤得这么重,水都喝不下去了。”
“能喂多少就喂多少,等老孙头来了,再看看能不能治治吧。”
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
张卫林很快把人接过来,老孙头看见这人病成这样,给吓了一跳。
这人伤得也忒重了点,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
原本他以为是被山上的野兽给咬了,但是仔细一看,他身上的伤口平整,像是被人用利器划伤,一点不像被野兽啃咬留下的。
“这是啥人?咋伤成这样了?”
张大勇:“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啥人,就知道他晕倒在山上,怕被野兽啃了,只能把人先给带回来,你看看能不能治。”
“伤得这么重,想要治把人治好,怕是够呛。”
听他这话的意思,这人还有的救。
张大勇:“你先把人救过来再说,我们再问问他的身世。”
“既然大队长都开口了,那我就先试试。
不过能不能把人救回来,我可不敢保证。”
“你先治了再说。”
老孙头从袋子里掏出一颗药来,准备给他服下。
李翠莲:“这人伤得重,刚刚喂水给他,他都没喝进多少。”
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老孙头:“先去把药化开吧,待会儿看看再怎么喂他。”
李翠莲打了水,把药给化在碗里。
老孙头用勺子压住他的舌头,愣是把药给灌了进去。
“女同志先打盆温水来,然后出去把门带上,我得给他脱衣服上药。”
他身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伤口和衣服黏在一块儿,要是硬脱下来,得撕下伤口附近的皮肉,用温水化开才好上药。
等他把病人的身上的衣服给脱了,早已经累得满头是汗。
这人身上大大小小无数伤口,新伤旧伤,居然还有枪伤。
老孙头手起刀落,挖出一颗子弹。
张大勇站在一边看着,都觉得肉疼。
那么深的伤口,他一刀下去,愣是把子弹给挖了出来。
得亏这人现在晕了,要是没晕,估摸着也得被疼晕过去。

张飞燕没有防备,狠狠摔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身下反而软乎乎的。
她低头一看,她身下居然有个人。
吓得她一激灵,立马爬了起来。
那人伤得很重,就算有人这么摔到他身上,他仿佛没有一点知觉,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这人该不会死了吧?
豆苗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紧紧揪住张飞燕的衣角,“姑姑,他是人。”
“对,他是人,豆苗不用害怕。”
张飞燕本来不想管他,荒郊野外出现这么一个人,怎么想都觉得可疑。
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自己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可是见到他的那张脸,五官俊朗,虽然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她做不到不管他。
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张飞燕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却被豆苗紧紧拽住,“姑姑,别过去。”
这人身上好多血,太吓人了。
“不怕,姑姑就是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豆苗:更害怕了。
遇上这样的事,她们不是应该跑吗?
要是他死了,她们就两个人,自己还这么小,吓都吓死了。
要是他没死,她们是救人还是不救?
把人带回家,奶奶肯定会骂人的。
她想要捡鸡,捡鸡蛋,可她不想捡人呀。
“姑姑,你不要过去。”
张飞燕却推开她的手,走过去探那人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不过还是有气的。
“人还活着。”
这人的衣服讲究,面料很好,不是一般的家庭能穿得起的。
要是自己救了他,说不准以后能有大用处。
她在那男人身上一阵摸索,连张纸片都没找到,无法确定他的身份,身上除了一把枪,还有一把匕首。
这年头能有枪,可不是一般人,不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就是国家公职人员。
张飞燕决定要赌一把。
要是赌对了,这一次的救命之恩,说不准以后大有用处。
她想要把人扶起来,没想到却搬不动。
“豆苗,你快过来给姑姑搭把手,把人扶起来。”
豆苗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来,跟着张飞燕把人扶起来。
“姑姑,我们把人送去哪里呀?”
“先带回家。”
“奶奶会骂人的。”
小豆苗一想到奶奶骂人就害怕。
张飞燕却一点不担心,重生归来,她多的是办法对付她妈。
“奶奶不会骂你的,走,咱们回家。”
张飞燕扶着一个大男人,实在够呛,虽然有豆苗帮忙,但她还是累得不轻。
她把背篓交给豆苗,自己背着那男人下山。
他们进村的时候,正好是大家下工休息的时候,大队上的大娘婶子看见她带了个男人回来,一个个都在瞧稀罕。
这是从哪儿来的男人,没见过。
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一点补丁都没有,料子还很好。
还穿着皮鞋呢,看来是个有家底的。
就是衣服上染着血,看上去时间还不短了,血都凝固起来了,看起来怪吓人的。
“飞燕,这是啥人呐?你咋把人捡回家?”
“是远房的亲戚,不小心受伤了,我带回家给我爸......爹娘看看。”
她要是收留一个陌生人,万一有闲话传出去,对她的名声有损。
一个大姑娘捡了男人回来,说出去不好听。
但是远房亲戚就不一样了。
“哟,你家啥时候有这么有钱的远房亲戚,我们咋不知道。”
“是呀,这人看着面生得很,没来过你家吧?”
张飞燕笑了笑,“既然是远房亲戚,平时走动肯定不多,大娘,你没见过也不稀奇。”
说完,她把人背走了。
赵红梅做好饭菜,正准备招呼家里人吃饭,就看见张飞燕背着一个大男人走进来。
张卫国看见了,被吓了一跳,“飞燕,这人谁呀?”
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看起来怪吓人的。
她也真是大胆,这么个人也敢往家里带。
豆苗立刻回答他的话,“爹,是我们在山上捡的。”
无缘无故怎么就捡了个人回来?
“飞燕,你咋回事?咋捡了个人回来?”
净给家里添乱。
张飞燕:“我看见他晕倒在山上,伤得很重,就想把人带回来看看。
他这样昏迷不醒,要是留他在山上,不到天黑怕是会被野兽给吃了。”
“这人伤得这么重,你把人给带回来,咱也没办法救他呀。”
赵红梅也十分生气,“不是说去打野菜吗,咋还弄了个死人回来,你也不嫌晦气。”
张飞燕:“妈你别这么说,他只是伤得有点重。”
豆苗怕被奶奶骂,立刻大声说道:“我们打了野菜,还打了鸡和鸡蛋,都在背篓里。”
赵红梅立刻多云转晴,“你小声点儿,怕别人听不见呢。”
她压低声音问张飞燕,“真逮住山鸡了?”
豆苗点头,“还有鸡蛋。”
赵红梅高兴不已,这么多好东西,能吃上两三天呢。
“在哪儿呢?快过来拿来我瞧瞧。”
豆苗把背篓放下来,“我们怕被人看见,用野菜盖住了。”
赵红梅:你这倒霉孩子,怕被人看见用野菜盖着,刚才还吼那么一嗓子,就不怕别人听见?
不过她这会儿高兴,也没有骂豆苗,翻开野菜一看,果真看见白鸡蛋,还有一只山鸡,有两斤多三斤的样子。
这样的山鸡拿来炖汤,补身子最好不过。
张飞燕趁着赵红梅把东西藏起来的空档,把人抬到孩子住那一间房。
“豆苗,你去冲一碗红糖水过来。”
豆苗却不敢动。
在家里,红糖水是她不能碰的金贵物品。
只有家里的男丁才有资格喝,她连喝都喝不到,哪里敢去找奶奶拿红糖水,这不是去讨骂嘛。
“小姑,我不敢去,奶奶会骂我的。”
“你去跟奶奶说,是我让你拿的,奶奶不会骂你的。”
豆苗还是不敢,奶奶对小姑也不咋好,奶奶连小姑都骂。
“小姑,我不敢。”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行,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你在这里帮我看着人。”
豆苗连连点头,“我能把人看好。”
张飞燕去到厨房,打开橱柜准备拿出红糖,却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来,眉心皱起,颇为不悦地说道:“妈,你干嘛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怎么吓不死你,偷我的红糖做啥,还不快放回去。”
“妈,那人伤得太重了,我给他冲点红糖补血。”
啥,她不是准备自个儿吃,居然还想着拿给外人吃。
她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你是你啥人啊,你就这么伺候他。
还想把家里的红糖水拿给他,你咋不拿你娘的血去喂他?”
“妈,你别这么说,今天我拿你一点红糖水,我过两天会买来赔你,这样行不行?”
“你拿啥来赔,不行,这红糖你不能碰。”
赵红梅把装红糖的罐子给端回橱柜里。
张飞燕有些生气了,“妈,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这两天我跟你说的事,有哪句说错了,你听我一回不行吗?”
张飞燕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但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必须要救这个人。
要是不救他,以后她一定会后悔。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强烈,但她觉得自己重活一世,这样的警示肯定是有作用的。

书里有个人叫做季长峥,根正苗红,背景强大,自己的能力也很出众。
根据书里的记载,他是在一次追捕罪犯的过程中,被罪犯伏击,身受重伤,拼死逃了出来。
就是因为张飞燕救了他,他被这个善良淳朴的姑娘所吸引,再加上在日常的相处中,对她情根深种。
可书里没说张飞燕,会把人扔给他们家呀。
难道书里说的救人,是她只管把人弄下山来,后续的治疗都得靠他们家出力?
还是说书上的情节发生了偏差,季长峥才会被送到自己家来?
不管是什么原因,季长峥必须得救。
他是一个英雄,一个和恶人搏斗终身的英雄,就因为这个,他就值得人尊敬。
身为书里的男二,张灿灿并不担心他会这么轻易死去。
要是他死了,以后谁来为张飞燕保驾护航。
张灿灿转身离开,轻轻把门关上,走去找李翠莲。
李翠莲把背篓拿进厨房,把野菜装进盆里,没想到看见一只白花花的鸡。
她没眼花吧?
灿灿不是到山上打野菜吗,上哪儿弄来的鸡?
刚巧张灿灿走进来,她立刻问道:“灿灿,你上哪儿弄来的鸡?”
“山上抓的,这只山鸡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东西,我看到它的时候它蔫蔫的,我哪能放过它,就动手去抓,没想到真让我逮住了。”
李翠莲百分百相信自己的闺女,“你运气真好,这种好事都能给你碰上。
咱们今晚就熬鸡汤,让那同志好好补一补,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昨天才刚刚吃过红烧肉,要按李翠莲的性子,这鸡就该腊起来,等以后再吃。
谁让他们倒霉,忽然来了这么一个伤重的人,这不得给他好好补补。
要是没有这只山鸡,她都打算今晚杀只老母鸡了。
张灿灿:“娘,孙大夫怎么说的,那同志现在怎么样?”
“谁知道呢,老孙头也没个准话,就说人伤得重,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公安同志说他伤得太重,怕现在挪他去医院会伤得更重,就把人留在咱们家里。
真是造孽,咱们家又没有大夫,咋就把人放在咱们家。
要说这事也怪飞燕,好端端的把人捡回来做什么,还扔给咱们,也不知道人能不能救回来。”
能救回来的话就最好,他们最多就花点钱。
但是救不回来,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这人姓甚名谁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找他的亲人。
要是人真的噶了,要埋还是不埋,埋在哪儿?
张灿灿不知道李翠莲已经脑补把人入土了,安慰道:“娘,你放心,我刚刚进去看见那人的面色不错,应该能醒过来的。”
“能醒过来就成,花了咱们家两块五呢,老孙头说是用了啥保命丸,里头的药都很贵。
要我说他就是坑人,啥保命丸,吃了也没见人醒过来。
你爹也是个憨憨,不让走大队的账,这钱得从咱们家出。
他倒是大方,一张嘴就去了两块五。”
提到这个,李翠莲的心都在滴血。
两块五呢,够买三斤多的猪肉了。
这还是这一次花的钱,要是往后再去买药,还得花钱。
她还得想办法给他补身子。
这救的是啥人呐,这是活祖宗吧。
张灿灿知道他爹就是这个性格,一分一毫都不愿意占公家的便宜。
这一辈子他会犯错误,都是因为她这个不孝女。
只要她不犯错误,爹就不会犯错,就不会被乡亲们唾骂。
“娘,我去记工分了。”
“行,你去吧。”
张灿灿匆匆离开家,没想到看见张飞燕朝这边张望。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能看到张飞燕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而后浮现出几分嘲弄,最后是同情。
她知道张飞燕是重生的,应该知道自己的过往,也知道自己最后的下场。
她们本来就不对付,张灿灿也不想跟她表演什么姐妹情深了,抬步就走。
张飞燕抿了抿嘴,也准备进屋。
赵红梅却叫住她,“飞燕,你去挖点蚯蚓过来给鸡吃,家里的鸡咋这么多天不下蛋。”
张飞燕不喜欢蚯蚓那种黏糊糊的生物,看到都觉得恶心。
“妈,我不想去挖蚯蚓。”
“啥,你不想挖蚯蚓,那你想干啥,你想上天呐。
你赶紧的,这都不用下地了,还不知道帮家里干点活。”
张飞燕不高兴地嘟起嘴,她怎么就不干活了。
就算她没有下地,但她干的活儿也不少。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要是这么说,肯定会让赵红梅更加生气。
自己今天把人救下来,她本来就很有意见了。
只是现在麻烦在二叔家里,她还能压一压火气。
要是自己再惹她生气,她的火估计就压不住了。
算了吧,今天晚上还有鸡肉可以吃,她去挖蚯蚓回来,刚好可以吃饭。
张飞燕拿了锄头,就上后山去。
那里堆的落叶多,她挖几锄头就看到蚯蚓。
把蚯蚓装在缺口的碗里,装了大半碗,她就把蚯蚓拿回去了。
她一脸嫌恶地把蚯蚓倒出来,那三只鸡就疯了一下过来抢。
“你们别光会吃不会下蛋,不会下蛋的母鸡,要来还有什么用,不如杀了吃肉。”
一个老母鸡蹲在地上,“啪叽”生出一颗蛋来。
张飞燕睁大了眼睛,这鸡真的下蛋了?
这可是她娘念叨了好几天,不下蛋的母鸡,养在家里三年多快四年,说是再不下蛋就宰了吃肉。
可她只是喂了它们一次,鸡就开始下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张飞燕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她除了重生,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金手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赚大发了。
只可惜现在天已经晚了,出门不安全。
还是等明天再出去,她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张灿灿去到工具房刚坐下,就有人过来还工具,走在最前面的还是陆晏深。
虽然他到农村这么多年,跟乡亲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但是站在一堆人里,还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十工分。”
张灿灿抬眼,飞快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快速写下拾工分三个字。
后面有年轻后生走上来,把他挤到旁边去,“灿灿,我今天也是满工分。”
张灿灿低着头写下“拾工分”,后面的人一个个过来报工分。
张卫林进到工具房,看见张灿灿的时候有些心虚。
他把小妹给他的鸡蛋,分给别人吃了。
虽然小妹并不知道这个事,可他还是觉得愧对小妹。
他正愧疚的时候,张灿灿忽然抬起眼,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撞上了。
下一刻,张灿灿就冷若冰霜地挪开眼。
张卫林:......
挤出来的笑还挂在脸上,这会儿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小妹不是在跟他生气吧。

红包直接存进了钱包里,屏幕跳出一个页面,产品五花八门,看得人的眼睛都快花了。
她轻轻一点,点中的东西就放进购物车里。
屏幕上还有一个秒杀的活动,里边的东西数量不断在减少,很快的,排骨售罄,鸡蛋售罄,樱桃售罄......
这个梦未免做得太久太真实了。
张灿灿睁开眼睛,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了。
她坐起身来,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痛。
这个位置不可能会被撞到,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她掀开衣服,就见到胸口有一条红印子,像是被勒出来的。
忽然想到陆晏深把她从河里救起来,当时她以为救自己的人是沈承泽,拼命挣扎。
陆晏深为了防止她乱动,抱得很紧。
可能......或许......这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虽然知道陆晏深是为了救自己,可胸口毕竟是私密的部位,被他碰了,她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尤其自己一会儿去记工分,还要看见他,张灿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或许陆晏深当时一时情急,根本没注意到呢。
自己想太多只是徒增烦恼。
她扣好衣服,走到梳妆台前梳头。
说是梳妆台,其实就是一张她爹闲暇时打的桌子,上边放着一块巴掌大的镜子。
镜子里的姑娘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不过皮肤白白净净,柳叶弯眉,桃花眼眸,长得很漂亮。
这得益于她有一个当大队长的爹,把记分员的工作交给她,她不用像别的姑娘一样下地干活,皮肤会白一些。
不过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足,她还是过于消瘦。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心里有些发愁。
现在才是七五年,还有两年时间才到七七年,家里还得吃多少苦呀。
要是刚刚梦里的红包能给她该有多好。
谁知道她只是这么一想,那个页面又出现了。
难道这一切不是幻觉,她居然有一个淘宝系统?
这就是上天给她的金手指?
实在太好了。
秒杀又上了新货,她试着抢五花肉,农家黑土猪一斤0.79元,她点了进去,对着购买数量按了2,选择零钱支付。
界面刚刚显示支付成功,扣去1.58,两斤猪肉就出现在她手上。
张灿灿拎着猪肉到厨房,房顶吊下来一个篮子,她把猪肉放进篮子里,匆匆跑去工具房。
大伙儿就快下工了,她得去给大伙儿记工分。
她才刚刚走到工具房门口,一个人窜了出来,可把她吓了一跳。
见到沈承泽,她的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这人怎么回事,装神弄鬼在这儿吓自己。
“你在这里等着吓唬我?”
“灿灿,我是特意过来跟你道歉的,今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你的感受,请你原谅我。”
这是沈承泽第一次跟她道歉。
以前沈承泽仗着自己读书人的身份,没少在她面前摆谱。
而她呢,因为自己是个乡下姑娘,觉得自己高攀了他,一直觉得自己低他一等。
所以每每沈承泽表现出半点不悦,她就会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主动道歉认错。
这也让沈承泽越来越有恃无恐。
今天沈承泽居然会低头认错,真是难得。
但他为什么会跟自己认错?
难道他觉得自己铁定心要跟他分手,他以后没法从自己手里拿到吃的,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吗?
不应该呀,这个时候消息都还没传开呢,她爹还没跟她说呢。
上辈子她知道这件事之后,告诉了沈承泽,沈承泽便一直央求她找她爹求情,把名额让给他。
她爹禁不住她的多番哀求,最终把名额给了沈承泽。
后来这件事被翻出来,成为那些人攻击她爹的利器。
这辈子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沈承泽被她的目光看得心里直打鼓,她怎么会有这么锐利的目光,难道她看出自己的打算了。
应该不会吧。
那件事不是还没宣布吗?
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灿灿,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不要这么叫我,我跟你不熟,沈知青,请叫我张同志。”
她果真还在跟自己闹性子。
看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搞些小手段,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却不知自己已经识破了她的心思。
沈承泽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柔情蜜意,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
这是他抽空抄的诗。
他有信心,只要张灿灿听到他念的诗,就一定会收回分手的话。
他知道张灿灿喜欢文化人。
不只是张灿灿,大队上的村姑都喜欢文化人。
她们住在这么个小山村,连县城都很少去,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
自己一个从大城市支援农村的知识青年,自然就是她们眼里的香饽饽。
这些村姑粗鲁没文化,不值得他花心思。
要不是看张灿灿长得还不错,而且还有一个当大队长的爹,他也不会花这么多心思哄她。
这首诗可是他很喜欢的一首诗,要不是为了哄她,他也不会抄下来念给她听。
太侮辱这首诗了。
不过以前只要他念诗,张灿灿就会用那种痴迷的目光看着他,他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灿灿,我给你写了一首诗,我念给你听。
一棵树,一棵树,彼此孤离地兀立着......”
张灿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还能不能要点脸。
沈承泽念完诗,见到张灿灿如以前那样看着自己,只是表情有些不太对。
这不合常理呀。
以前自己念完诗,她对自己都很崇拜,怎么今天会是这个反应?
他压下心头的不安,满脸深情地说道:“这是我这几天想到的,给你写的诗歌。
一棵树是我,另一棵树是你,我们俩相互鼓励,共同成长。
灿灿,我对你的感情,就像这空气一样,无时无刻都存在。”
她要还是那个十八岁没见识的张灿灿,可能就信了这番鬼话。
可她在时间漂荡了五十多年,经历了上辈子的事,怎么可能还会听信这些甜言蜜语。
而且这诗是他写的吗,艾青老先生同意吗?
还说自己是文化人,却剽窃别人的作品,不要脸。
她脑海中这么想,心脏却跳动得很剧烈,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又是这样,面对沈承泽的时候,很多身体反应都不由自己控制。
她正要开口说话,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我来还工具。”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