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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想攀高枝,没想到我才是真凤凰媛儿绮儿 番外

绮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娘亲是国公府的帮厨,姐姐做梦都想嫁入国公府当主子。为博得国公府世子姜霆的青睐,她趁府上宴席混入府中,准备烧毁厨房。我再三劝阻,让她别冲动。国公府权势滔天,我们得罪不起。宴席上,世子对尚书千金一见倾心,火速定下婚约。姐姐表面不动声色,回府后却借口邀我游玩,将我推下悬崖。临死前,她怒骂我毁了她精心谋划的主子梦。再睁眼,我回到宴席当日。姐姐故意打翻烈酒,掏出火折子对准桌上的液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世子肯定会对我一见钟情的!”“到时候我就是国公府真正的女主人了!”这回,我没再阻拦,静静望着火光渐起。还往里头扔了几块干燥的抹布助燃。转眼间,浓烟笼罩了整个后厨。1.姐姐站在原地不动,冷静地用湿帕子捂着口鼻。火势已然无法控制。外头的下人疯狂拍门...

主角:媛儿绮儿   更新:2025-01-16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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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媛儿绮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姐姐想攀高枝,没想到我才是真凤凰媛儿绮儿 番外》,由网络作家“绮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亲是国公府的帮厨,姐姐做梦都想嫁入国公府当主子。为博得国公府世子姜霆的青睐,她趁府上宴席混入府中,准备烧毁厨房。我再三劝阻,让她别冲动。国公府权势滔天,我们得罪不起。宴席上,世子对尚书千金一见倾心,火速定下婚约。姐姐表面不动声色,回府后却借口邀我游玩,将我推下悬崖。临死前,她怒骂我毁了她精心谋划的主子梦。再睁眼,我回到宴席当日。姐姐故意打翻烈酒,掏出火折子对准桌上的液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世子肯定会对我一见钟情的!”“到时候我就是国公府真正的女主人了!”这回,我没再阻拦,静静望着火光渐起。还往里头扔了几块干燥的抹布助燃。转眼间,浓烟笼罩了整个后厨。1.姐姐站在原地不动,冷静地用湿帕子捂着口鼻。火势已然无法控制。外头的下人疯狂拍门...

《姐姐想攀高枝,没想到我才是真凤凰媛儿绮儿 番外》精彩片段

娘亲是国公府的帮厨,姐姐做梦都想嫁入国公府当主子。
为博得国公府世子姜霆的青睐,她趁府上宴席混入府中,准备烧毁厨房。
我再三劝阻,让她别冲动。
国公府权势滔天,我们得罪不起。
宴席上,世子对尚书千金一见倾心,火速定下婚约。
姐姐表面不动声色,回府后却借口邀我游玩,将我推下悬崖。
临死前,她怒骂我毁了她精心谋划的主子梦。
再睁眼,我回到宴席当日。
姐姐故意打翻烈酒,掏出火折子对准桌上的液体。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世子肯定会对我一见钟情的!”
“到时候我就是国公府真正的女主人了!”
这回,我没再阻拦,静静望着火光渐起。
还往里头扔了几块干燥的抹布助燃。
转眼间,浓烟笼罩了整个后厨。
1.
姐姐站在原地不动,冷静地用湿帕子捂着口鼻。
火势已然无法控制。
外头的下人疯狂拍门,询问里面情况。
姐姐充耳不闻,迅速从荷包里掏出早就备好的胭脂水粉,对着铜镜涂抹。
还不忘将地上的灰烬擦在脸上,装出慌乱的样子。
再次转身,她神色慌张,满脸委屈。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将这场火与这般柔弱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见我也用同样方法提前捂好口鼻,没被浓烟熏倒。
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却也没说什么。
我知道,她在盼着我像上辈子那样狼狈倒地,被众人抬出去的场面。
可惜,让她失望了。
开门前,她转身警告我别多嘴。
“一会把嘴闭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敢坏我好事,回去就让爹娘打断你的腿!”
“待我嫁入国公府,许你来府上当个通房。”
她将手上剩余的灰烬往我脸上抹去,直至我面目全非才停手。
上辈子,她认定是我的劝阻毁了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这次我不仅不阻拦,还要推她一把。
看她能作到什么程度!
开门那刻,我悄悄将剩下的酒泼洒在地,佯装惊恐地躲在她身后。
来赴宴的宾客已经到场,听见喊声都慌了神。
手中的酒杯掉落一地,火舌迅速窜上走廊,又顺着酒液烧到大堂。
火势瞬间吞没了桌布,底下的金丝楠木家具也跟着燃烧起来。
眼见火势渐渐失控,姐姐终于有些急了。
幸好,府上有不少行动迅速的侍卫。
火势很快得到控制。
世子这才现身,众人簇拥着他走来,身旁跟着十多个护卫。
管家先一步上前询问姐姐情况。
她却猛地朝世子扑去,跪地拽着他的衣袍哭诉委屈。
泪水蓄满眼眶,发髻凌乱却不失美感,活脱脱一朵楚楚可怜的娇花。
可世子没看她一眼,目光穿过她落在我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国公府世子。
他眼神如刀,几乎要将我看穿。
但我心中毫无惧意,反倒觉得他格外亲切。
没等我深究,姐姐又一手抓住了我的袖子。
“世子恕罪!都怪我这妹妹不懂事,不小心打翻了烈酒才会酿成大祸,是我没看好她。”
“这次走水的损失我一定照数赔偿,求您别怪我妹妹。”
“这是我所有的积蓄。若是不够,我愿立下字据,分期补齐。”
她说话声渐弱,小心翼翼地递上银票,身形单薄地站在原地。
姜霆面色稍霁,“不必了,你们方才也受到了惊吓,先去请大夫看看。”
“府上的事交给管家处理便是。”
说完,姜霆负手转身离去。
姐姐对着他的背影喊出自己的名讳。
“小女在城南教坊司做舞师,有事尽管差人来寻,损失定当如数奉还!”
姜霆驻足回转,让下人取来一枚木牌递给她。
“这是我府上的腰牌,之后自会有人去寻你。”
管家反应迅速,立刻安排人手去附近的酒楼,继续刚才未完的宴席。
2.
回府路上,我烦躁地看着铜镜里自己因为灰烬过敏起红疹的脸。
“明日我还要去相府奏琴,你让我这副模样怎么见人?”
姐姐心思全在方才那一幕,对我的抱怨充耳不闻。
回府后迫不及待跟爹娘告状。
爹爹一边夸她计划周密,一边埋怨我拖累姐姐。
“不就是张脸吗?”
“本就生得平常,等媛儿进了国公府你还愁什么前程?”
他们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只宠爱有主见的姐姐。
得知姜霆对她另眼相看,更是将她捧上云端。
一口一个世子夫人叫个不停,如同我是隐形人一般。
一家人围坐一处,听姐姐细说今日经过。
“你们是没看见,世子对我多温柔!哪有外头传的那般难以亲近。”
“他还把自己的腰牌给了我,这可是府上才有的信物啊!”
“这世子夫人的位置,我是坐定了!”
话音刚落,她便将那枚腰牌亮了出来。
可惜她根本没看到——
国公府几乎每个下人身上,都戴着一块同样的木牌。
娘亲身为国公府帮厨,原本是知道的。
现在不知是装傻还是真瞎,被姐姐哄得合不拢嘴,连声夸赞她的媛儿争气。
谈笑间,姐姐眸光一转,开始拉着爹爹的手撒娇。
“爹爹,我已经备下了合适的胭脂水粉。”
“现在就差一套锦缎衣裳,你也不想错失这门亲事吧?”
“我打听过了,上好的云锦还要一百两银子,这是最后一次了,等进了国公府定加倍奉还!”
爹爹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露出为难之色。
这些年为了姐姐的攀高枝计划,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用来给她置办衣饰了。
现在的姐姐,从头到脚,全是精心打扮的成果。
采买梳妆花钱又花时间,她根本没工夫去教坊司。
那个什么舞师的身份……不过是她为了体面而编造的说辞。
娘亲见状又往他心里添了一把火。
“你还犹豫什么?媛儿都说了,进国公府十拿九稳!”
“再不济我们媛儿这般容貌,进其他高门也不成问题,怎么算都不亏!”
“难道你不想当个体面人了?那可是国公府啊!”
“再说了,不是还有绮儿吗?她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流落街头。”
爹爹犹豫两秒,猛地一拍大腿。
“行,为了媛儿我豁出去了,我去找人借些银两!”
听她又想榨取我的血肉,我瞬间想起前世被债主堵门的事。
以他们的眼界,根本不知道国公府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抛开府上的损失不说,国公府丢失的颜面我们就赔偿不起。
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与他们断绝关系。
听见我准备自立门户时,娘亲捧腹大笑。
“自立门户?你要回乡下种地么?真是一辈子的贱命!”
“还不如向你姐姐讨教讨教,当个丫鬟也比种地强!”
“女子那么拼有什么用?等你挣到银子,我跟你爹的骨灰都凉了!”
我故意说要自立门户,还不断指责姐姐攀附权贵的嘴脸。
成功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终于,三个人都忍无可忍。
爹爹手指重重点在我额上。
“滚!你现在就滚出去!带着你的东西滚!”
“老子没你这种女儿!”
“你今日不孝敬我,以后你姐姐进了国公府你也别说认识我们!”
姐姐双手环在胸前,冷眼俯视着我。
“本来还想赏你个通房丫鬟当当……”
“既然你这么有主见,就自己出去住吧,到时候别回来求我!”
目的达成,我笑着拿起被扔在地上的包裹。
“日后你们自会明白,唯有自己最可靠!”
“国公府远非你们想象那般简单。”
3.
我在客栈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去相府的宴席上奏琴,正巧遇到国公府的管事前来拜访。
那管事不过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已经让相府上下都知道世子待人严苛的名声。
听得府中琴师们都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没去国公府当差。
从相府回家的路上,同行的琴师们围在一旁窃窃私语。
“难怪能年纪轻轻就执掌国公府,果真是个狠角色!”
“听闻前些日子有几位名伶主动求见世子,想靠这个上位。”
“结果!第二日就被赶出京城,再不得登台献艺。”
“这等秘闻你们有所不知!”
“世子八岁那年就将亲妹妹送去深山庵堂,至今杳无音信。这等人物岂是寻常?”
“莫要再说了,我都觉得后背发凉......”
我默不作声收拾自己的东西。
怎么也无法将他们口中心狠手辣的人与贪图美色扯上关系。
看来这次姐姐,是自寻死路了。
我回到府衙,正准备寻访新居搬家时,意外得知姐姐在城南开了间新的舞坊。
她每日都在那里摆出妖娆姿态,舞姿轻盈勾人。
坊间传闻,她是教坊司出身的舞师,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若不是她浑身没有半点舞者的韵味,我都要信了她舞师的身份。
细细打听下来,除了爹娘的吹捧,还有一位神秘人频频关注。
总留下些只言片语的信笺。
身子可好些了?
我想查查此人来历,却无从下手。
脑海中浮现出世子冷峻的面容。
转眼间,姐姐就迫不及待地让人递了拜帖。
多谢世子关怀,身子已大好。
家中爹娘尚需赡养,故不得不开此舞坊糊口,还望世子见谅。
她怕是被那些话本子荼毒得不轻,竟然真以为世子会看上这等心机深沉的女子。
我懒得掺和,立即去寻访适合的宅院。
这些年为了不被家里榨干,我都谎称薪水微薄,勉强糊口。
他们唯恐我拖累了他们,也不再提要我银钱的事。
这才让我攒下了买宅子的银两。
在我的催促下,加上要求不高。
当天下午就有宅主寻到我,说可以立即过契。
我没多想。
借口外出就离开了府衙,直奔牙行签了文书,接着又去衙门确定了户籍迁移。
短短三个时辰,在姐姐的刻意传播下,京城里已经传遍了她与世子的风流韵事。
国公府走水的事也被坊间议论纷纷。
那天姐姐跪地拉扯世子衣袍的场面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在惊讶这次世子竟然没有动怒,纷纷猜测冰山般的世子也逃不过美人计。
姐姐的身世很快也被传了出来。
众人得知——
她年纪轻轻便撑起一片天,养活了全家。
她坚强善良的形象瞬间打动了不少人。
夜里,我回到家中,爹娘已经得意忘形。
两个人听着外头的传言笑个不停,仿佛已经看见了与国公府结亲的场面。
我没作声,将户籍文书放在他们面前。
4.
娘亲轻蔑一笑:
“连这点福分都不会享,真是一辈子贱命,赔钱货。”
爹爹也长叹口气,失望道:
“你什么时候能有你姐姐一半的本事,我们家早就住进大宅院了!”
姐姐涂着名贵的胭脂,从房里走到我面前。
神色得意地说道:“瞧瞧这个,世子已经让人送来拜帖了,说要见我一面。”
“连拜帖都是他主动送来的,我当时都没主动留下住处,说明什么?”
“说明他专门派人打听了!趁现在还有机会讨好我。”
“毕竟是我妹妹,等我嫁进国公府,让你来当个通房丫鬟也不是难事。”
我瞥了她一眼。
“外头的传言是你散布的吧?”
“你不知道国公府有多厉害吗?你这般行事,只会害了我们全家。”
果不其然。
我话音刚落,娘亲就听说国公府已经派人四处澄清谣言。
说若再有人散布谣言,国公府必定追究。
所有热闹非凡的茶楼酒肆瞬间噤若寒蝉。
姐姐开的舞坊也被官府查封,连带着她的名声都受到影响。
她这才慌了神。
但仍想保持矜持,对着拜帖迟疑许久,也没派人回话。
爹娘焦急地围在她身边询问情况时,世子终于派人来了。
姐姐眉眼间又漾起笑意,将拜帖在我眼前炫耀:
“看见了吧?国公府毕竟是大门大户,低调些也是应该!”
“我相公这不就迫不及待要当面解释了?”
“你这般胆小怕事,日后连给我提裙摆都不配!闪开!”
她一把推开我,进了卧室开始梳妆打扮。
爹娘也开口责怪我。“没你姐姐的本事还要泼她冷水,我们养你有什么用?”
“要滚趁早滚!别在这碍眼!”
娘亲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抵押宅院换银子给媛儿投资这步棋真是走对了!”
“说不定很快咱们就能搬进国公府旁的大宅院了!”
爹爹脸上的忧虑一扫而空,开怀大笑。
“你说得对!我早该听你的,这破宅子不要也罢,住进了国公府谁还回来?”
“婆娘你瞧瞧,媛儿大婚时我穿这身如何?不会让女儿蒙羞吧?”
看他们欣喜若狂的模样,我默默回到厢房收拾行囊。
出门时我远远落在他们身后。
到院外顿时被街坊们团团围住,羡慕的话语此起彼伏。
“哎呀你生的这个女儿真是福星啊!”
“茶楼里的传闻我都听说了,我闺女若能嫁进国公府,我做梦都要笑醒!”
“瞧你们夫妇俩真是喜事临门精神焕发啊,连鬓角都黑了不少!”
“早知如此我也该去国公府当差,近水楼台先得月呀,我怎么就没想到。”
爹娘笑得合不拢嘴,纷纷许诺婚宴定会专门邀请他们。
正说笑间,几名衙役带着捕快赶到跟前。
5.
为首的捕头亮出腰牌后,开口问道:
“请问哪位是姜媛姑娘?”
“她涉嫌纵火烧毁国公府,散布谣言,请随我们走一趟。”
此言一出,周遭的羡慕之声戛然而止。
街坊们面面相觑,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惹祸上身。
爹娘慌了神,两人紧紧拽住姜媛的衣袖。
“乖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谁报的官?世子不是要请你赴宴吗?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姜媛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恢复了目中无人的神色,趾高气扬地说道:
“我就是姜媛,你们怕是弄错了吧?”
“什么散布谣言?根本没有的事,我可是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妃!”
“谁诬告本姑娘你们去找谁!”
“我现在要去与世子赴约了,耽误了我的时辰你们掉脑袋都赔不起!”
我站在远处,被她的厚颜无耻气得发笑。
“姐姐,世子可从未提过要娶你,也没说过请你赴宴。”
“你这般说,不正是在散布谣言吗?”
接着,我转向捕头,说:“你们没认错人,就是她,请将她带走吧。”
姜媛听了我的话,怒不可遏。
街坊们闻言也议论纷纷。
“原来是骗人的啊,我就说世子那等人物怎会看上个这么矫揉造作的女子.......”
“婚事还未定下就自称世子妃了,真是不知羞耻!”
“这种女人放在前朝怕是都要浸猪笼了!”
“说不定早就偷偷爬上世子的床榻了吧?原来近水楼台指的是这个啊.......”
“什么样的爹娘能教唆女儿做这种事啊?”
“看她爹娘也不是好东西,我们赶紧走远些,别被世子迁怒了。”
爹娘憋得脸色铁青。
姜媛怒不可遏,直冲到我面前,抬手就朝我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
“贱人!我就知道你嫉妒我,这些衙役是你叫来的吧!”
“怪不得你刚才一言不发就回房了,我还以为你真想离家呢,原来是在背后捅刀子!”
“自己攀不上高枝就眼红我?你个贱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躲闪不及,被她这一掌打得脸颊红肿。
爹娘不仅不阻拦,反而跟在她身后,目光中满是怨毒和憎恨!
“不要脸的赔钱货,自己没出息还要拖累我们,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回来!”
意识到失言,娘亲急忙捂住嘴。
爹爹重重踹了我腰间一脚。
“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撤销报官让衙役走人!”
“让世子等得不耐烦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捂着脸,眼中满是失望。
早就知道爹娘不喜欢我,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把姜媛自己的错事都怪到我头上!
“我没有报官,我说过要离开家,家里发生的事都与我无关!”
“不管你们是攀上国公府,还是流落街头,我都不在乎。”
“爹,娘,我也是你们的女儿,为何你们总是偏心姐姐?”
“赶我出门我不怨你们……现在却想让我替她背黑锅,绝无可能!”
6.
爹爹被我这番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又要抬手打我。
“你个白眼狼,老子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衙役见状急忙上前阻拦,解释道:
“您误会了!报官的人不是这位姑娘,与她无关。”
娘亲却不管衙役说什么,只固执地道:
“怎么可能不是她?除了她还有谁见不得我们好?”
“从小到大就跟她姐姐作对,看什么都不顺眼,简直就是来我家讨债的!”
“姜绮,我今天就告诉你,以后姜家没你这个女儿!”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姜媛在这时也开口道:“对!当时失火也跟我没关系。”
“是她自己不小心打翻了灯油,怎能怪在我头上?”
“我念她是妹妹,好心替她认错,谁知她竟恩将仇报!”
“她见不得我得世子青眼,心生妒意才告到官府!”
“放火之人分明是她,你们快把她拿下!”
还未走远的街坊见状也替我不值。
“这孩子打小便知冷知热,穿的衣裳永远都是姜媛穿旧的。”
“明明都是亲生女儿,我就没见过这般偏心的爹娘!”
“这般知礼明理的孩子怎会纵火?一看便知谁是真凶了,造孽啊......”
声音传进爹娘耳中,他们依旧充耳不闻,面色如常。
心中仅剩的最后一丝期望也在此刻破碎。
我一言不发,拖着包袱就要离开此处。
可刚走出几步,爹爹就冲上来拽住我的手。
夺过我的包袱便狠狠摔在地上,里面的衣物撒了一地。
“你要往哪去?今日之事不解决你哪也别想去!”
“赶紧跟着衙役走,让你姐姐去赴约!”
衙役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未寻到机会。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旁边。
车上,国公府的管事下了车。
姜媛眸光一亮,朝他挥了挥手。
“我在这!您就是世子派来接我的吧?走吧,我这就随您去。”
管事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这位姑娘,您怕是搞错了。我是来接姜绮姑娘的。”
“世子说姜绮姑娘琴艺高超,特意让我来接人。”
此话一出,不仅姜媛和爹娘,连我也愣住了。
“接我?”
世子说我琴艺高超?可我从未在世子面前奏过琴啊?
姜媛不知我的差事,登时怒火中烧。
“贱人,你竟敢勾引世子!你这个不知廉耻的!”
话落,她不甘心地拉扯管事的衣袖。
“定是有什么误会!”
“世子刚刚已经让人传话,说会派人来接我。”
“可是妹妹心生嫉恨,刚才诬告于我,您能否帮我跟衙役解释解释?”
“那次失火乃是我妹妹姜绮所为,与我无关!”
爹娘更是激动不已。
“对啊对啊,世子对我们媛儿态度可不一般,这是你们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妃啊!”
“怎能进大牢呢?”
管事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
“这位姑娘您搞错了!世子派来接您的人,就是这些衙役。”
“府里的守卫和下人已经将当日的情形说清。不少人都亲眼看见是你故意纵火,栽赃给你妹妹。”
“你娘那日故意请假让你进别院帮忙,涉嫌同谋,也需得去衙门走一趟。”
话落,周围鸦雀无声。
7.
娘亲吓得面如土色,腿软得瘫在爹爹身上。
姜媛顿时手足无措,满脸惊恐。
街坊们听见管事的话,看向他们一家三口的目光里满是鄙夷。
“竟敢放火烧国公府?不要命了吧?”
“烧人家别院还散布谣言说自己是未来世子妃,笑死人了,怎会有这般无耻之人?”
“国公府院里,听说一件摆设都价值千两,这下姜家算是完了!”
管事嫌恶地拍了拍袖子刚才被姜媛拽过的地方,从怀中取出一沓文书扔在他们脸上。
“这是别院里损失物件的清单。”
“厨房需要重建,费用两千两;正厅地毯、桌布等等合计五千两;金丝楠木桌椅十万两。”
“喏,你们看看。”
“当晚的宴席上,可全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
“世子仁慈,说宴会失火损了国公府的名声的事就不跟你们计较。”
“若无异议就请你们几位尽快赔偿,不然我们只能报官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姜媛惊惶的神色,转头朝我走来。
恭敬地帮我捡起地上的衣物,重新叠好收入包袱中。
“姜绮姑娘,请吧。世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点点头,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跟着管事上了马车。
路上,我忍不住开口问他:
“我与世子并无交集啊?”
“除了上次被娘亲逼着去宴会上帮忙,我根本没见过世子,更别提在世子面前奏琴了。”
“况且国公府不是有专门的琴师么,世子为何还要找我奏琴?”
管事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竟带着几分慈爱。
开口时,却故作神秘道:“姜绮姑娘到了就知晓了。”
“一般找谁奏琴这等小事世子的确不会过问,他要找你也不是因为这个。”
一番话说的我愈发困惑,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那个男人冷漠阴沉的面容。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何处得罪了国公府。
想起坊间传闻的国公府权势滔天,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管事,那些下人都说了些什么啊?”
难道是他发现了我也是帮凶,特意叫我去府上报复我?
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去衙门自首。
至少在那里,还能保我一条性命。但这要是去国公府.......
管事没拒绝我的请求,转述了下人们的话语。
说是不少人,都亲眼看见那日姜媛点火纵火的全过程。
我心头一沉。
若是下人们能将姐姐的行径看得如此清楚,那我所做的一切,想必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一路忐忑地到了府上。
门口侍卫列成两队特意迎接我。我被吓得不轻,满脸惶恐。
管事却面色淡然,像是早有预料。
我随他步入内院,只见世子正坐在饭桌前翻阅账册。
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似是等候多时。
管事恭敬道:“世子,姜绮姑娘已经带到。”
话音落下,他便退了出去。
我忙俯身请罪,开口道:“世子对不起,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小心。”
“世子想听什么,我给您奏琴”
说着,我就要从袖中取出琴谱。
他轻抬手阻我,“先用膳吧,尝尝我府上新来的厨娘手艺如何。”
8.
新厨娘?他已经辞退娘亲了?
我没发问,依言入座用膳。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用完饭,他忽问:“可还记得这味道?”
“世子说笑了,这等精致的菜肴我平日里是吃不起的。”
下人上前收拾了桌上的餐具。
他便领我去了楼上的厢房。
“想必你也听闻,我曾有个妹妹。”
我轻轻颔首。
“她很可爱,小时候总缠着我玩耍。”
“但那时候我忙着学习管理府务,没工夫陪她。”
“后来府里安稳了,她却不见了。”
“失踪前,她在府里住的,就是这间厢房。”
他推开门,露出里面雅致的闺房。
朱红描金的梳妆台上摆着各色精巧胭脂,檀木书架上整齐摆放着诗集画册,窗边放着一张紫檀木琴案,琴案上还搁着一把镶玉的檀木扇。
装饰的细节处处都透露着用心二字。
谈及妹妹,他冷峻的面容也染上了几分柔和,与外人口中判若两人。
他提起妹妹的用意令我困惑,因为我此刻只想尽快离开。
“世子,如今四处都有捕快巡查,定能寻回你妹妹!”
“不如您先看看琴谱?”
“不急。你先进来看看。”
他已迈步入内。
明明十多年无人居住,可床榻上依旧摆着绣工精美的锦枕。
案几上放着一对白玉雕的小兔,墙上挂着一幅孩童画的全家福。
虽然笔法稚嫩,却也能辨出人物。
世子在那幅画前驻足,目光穿过画面,仿佛望向了远方。
良久,他轻声道:“父母去世后,妹妹便是我唯一的亲人。”
“却让她走失了,你觉得我这个兄长如何?”
“若你是我妹妹,可会宽恕我?”
我一怔,慌忙点头。
“自是会的!世子珍藏此房多年,令妹若知晓,必会欣慰。”
“我姐姐要是有世子的一半,我也不至于.......”
想到破碎的家,我哽咽着住了口。
世子眉宇间的哀伤稍减,唇角微扬。
未及细想,就有下人来报父母寻来。
我还未走到院门,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叫骂。
“贱丫头躲哪去了?”
“你姐还在牢里,你倒想享清福?”
“都是你害的,若你早些拦住她,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养你这些年真是喂了条白眼狼!去替你姐认罪,就说是你怂恿的!”
“还不快滚回来!装聋作哑也没用!”
纵使早有准备,听闻母亲这般恶毒言语,我仍觉心寒。
前世劝阻无果,反遭他们与姜媛一同指责,说我断了他们的富贵。
临终时,无人收殓,任我尸骨葬身山野。
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我快步走到门前,对他们喊道:
“休想!要替她坐牢赔钱,莫要算到我头上!”
“赶我出门是你们,如今想让我担责,门都没有!”
接着,我让下人将他们赶了出去。
回身时,世子不知何时立在身侧。
恍惚间,他平静面容下似有怒意翻涌。
我连忙退后一步告罪,“叨扰世子了,实在抱歉。”
“既然琴谱另有人负责,那我便......”
他淡淡应声,未再挽留。
“嗯,你且回去。待我处理完事务,再遣人寻你。”
9.
我如获大赦,赶忙转身离开。
回到住处,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已经看过那日的情形,他定然知道火势蔓延与我也脱不了干系。
为何在堂上作证时,却故意略过了那段?
不仅不将我送去衙门,反而请我去府上用膳?
正当我困惑不已,街头巷尾的流言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爹娘不知从何处寻到了那么多说书人,竟在各大茶馆里颠倒黑白。
说是我故意怂恿姐姐在国公府纵火。
如今事情败露,还亲自去衙门告发于她,害得家中背负巨额债务。
自己却与家里断绝关系,独自在外逍遥。
百姓不明就里,却也听闻了前些时日姜媛与世子的传闻。
转眼间,便将我贬斥得一无是处。
说我心思歹毒,蓄意陷害亲姐。不仅散布谣言激怒国公府,还抛下年迈双亲。
街坊邻里都说我是白眼狼,恩将仇报,六亲不认。
骂我的话传遍大街小巷,就连茶楼酒肆都不敢再让我进门。
不知是谁泄露了我的住处。
还未来得及分辨,便有无数泼皮无赖找上门来。
我被迫躲在内室,不敢出门。
但他们还是不肯罢休。
前两日才租下的院子,转眼就被人找到。
当夜,一桶桶污水泼在我门上,砖头瓦块砸破了我的窗棂。
我连报官都做不到,只能蜷缩在床上等到天明。
五更时分,外面的喧嚣突然平息,我才得以合眼。
次日,我全副武装去琴坊时,路上竟意外地无人为难。
只是到了琴坊,姐妹们看我的眼神都有几分异样。
这时,我才听闻,昨夜骂我的谣言都已经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爹娘多年虐待我的传言。
我从小到大的同窗,邻里,纷纷现身说法。
道我并非爹娘口中的不肖女。
自幼家贫,连件新衣裳都少有,每年只能穿姐姐剩下的旧裙。
正当我疑惑不解,绣坊的小厮就来报。说我爹娘在门外,要见我。
掌柜的也叫我过去,面色凝重。
“你且去吧,我已让人守着,莫要担心。”
我点点头,胸中怒火翻涌。
刚出门,爹爸便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孽障!你还知道见我?你还有脸见我?”
“你就这般眼睁睁看着你姐姐被关进大牢?”
“你这般狠心,还配做姜家女儿!”
“这些年养你的银钱,都喂了狗了!”
娘亲更是气得面目扭曲。
“姜绮,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事你都得应下,替你姐姐去认罪!”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冲进一队官差,将爹娘团团围住。
世子紧随其后,面色阴沉似铁。
“拐走我妹妹的账我还未算,如今竟想让我妹妹替你女儿顶罪?”
“真是好大的胆子!”
众人闻言皆惊。
爹娘满脸慌张,我则呆若木鸡。
世子取出族谱画像,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我与他的血缘。
他竟是我的亲兄长!
下一刻,官差便将爹娘当场拿下。
他这才轻轻将我揽入怀中,在我耳边低语。
“对不起,哥哥让你受苦了......”
“莫要怪我。前次相见才认出你,但不敢确定。”
“昨日我才找到当年的乳母对证,所以来迟了。”
他将我带回了国公府,细细道来这些年的经过。
我这才知晓,自己就是他那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哥哥忙着与族中长辈争夺家业,无暇分身寻我。
等想寻时,线索早已断绝。
若非那日姜媛带我去府上,他恐怕这辈子也寻不到我的消息。
此次的流言蜚语也是他出面平息的。
我终于明白——爹娘这些年偏心姜媛的缘由。
我本就非他们所出,他们自然容不下我。
我就这般重回国公府。
哥哥还特意设宴昭告天下我的身份。
那日,也是姜家父母和姜媛入狱之时。
这次,我终于不用再躲在后厨,不用再偷偷羡慕别人的家。
我有哥哥了。
也有爱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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