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蕴季庭砚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全局》,由网络作家“张格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今生?什么意思?”安云卿心中一愣,不解地看着她。“今天早上出门时,我不小心撞了一下头,然后......”谢知蕴把自己觉醒上一世的记忆说了出来。安云卿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听见她说出自己大婚之时的情况后,顿时面色一沉:“知蕴,你说大婚之日,季庭砚故意八抬大轿接走了谢雨薇拜堂,让她成为正妻,却故意丢下你,想要让你成为侍妾一事,你爹也有参与?”“是的。”谢知蕴点了点头,非常确定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说的。”“那我呢?还有国公府......”安云卿直接问出问题的矛盾所在,她相信,自己是绝不可能让女儿受到这种屈辱的。谢知蕴面色一痛:“在我的梦中,娘会在三天后,去宝严寺的时候,遭遇劫匪......”“什么?”安云卿心中...
《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全局》精彩片段
“前世今生?什么意思?”安云卿心中一愣,不解地看着她。
“今天早上出门时,我不小心撞了一下头,然后......”
谢知蕴把自己觉醒上一世的记忆说了出来。
安云卿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听见她说出自己大婚之时的情况后,顿时面色一沉:“知蕴,你说大婚之日,季庭砚故意八抬大轿接走了谢雨薇拜堂,让她成为正妻,却故意丢下你,想要让你成为侍妾一事,你爹也有参与?”
“是的。”谢知蕴点了点头,非常确定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说的。”
“那我呢?还有国公府......”
安云卿直接问出问题的矛盾所在,她相信,自己是绝不可能让女儿受到这种屈辱的。
谢知蕴面色一痛:“在我的梦中,娘会在三天后,去宝严寺的时候,遭遇劫匪......”
“什么?”安云卿心中大骇。
因为,她也就是在一炷香时间之前,和长平侯夫人约定。
三天后,一起去宝严寺为俩孩子的婚事求一个良辰吉日。
这个约定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长平侯夫人也是她刚刚送出门的,并未和任何人透露这事情。
如果说刚才她对谢知蕴的话,保持怀疑,现在却信了八九分。
谢知蕴则是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娘,你说,你是和长平侯夫人约好三天后去宝严寺的?”
安云卿眸光一沉,一抹冷芒闪过:“知蕴,在你的......前世记忆中,娘遇害的时候,是几人?”
“只有娘,婢女彩萍,车夫,和娘的两个亲卫。”
谢知蕴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所见的场景:“那两个亲卫都是一剑封喉,绝非一般的劫匪能够做到的。长平侯府的人,一个都没有。”
甚至这件事情,长平侯府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直到她娘亲的葬礼上,长平侯夫人才过来抹了几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眼泪。
“一剑封喉......”安云卿猛然握紧了双手,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原因。
是他们信任的人突然下死手,亲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死了。
“之后,没有多久,外祖父就重病身亡,舅舅也因为边疆动荡,上了战场,不多时,就传来战死沙场的消息。”
“难怪季庭砚敢这样折辱你!长平侯他们,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畜生!”
安云卿哪怕竭力控制自己,身子依旧轻轻颤抖着。
原以为可以通家之谊,辅车相依的亲家。
原以为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的夫君。
却是背刺自己,伤害女儿的凶手。
甚至安国公府灭亡,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娘!”
谢知蕴紧紧握住她的手,开口说道:“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们还来得及改变这一切!”
安云卿连连点头,双眸泛红,心疼地看着她:“你说的没有错,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上天给了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娘绝不会再让你被季庭砚那个畜生折辱!”
“不是我,是我们。”
谢知蕴看向她,前世的她,只短短地享受了一年的母爱,就永远地失去了。
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地守护住这温情。
“娘,既然宝严寺之行,会有危险,那你......”
“我去!”
谢知蕴一怔:“不可以,娘明知道会有性命之忧。”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三天后的宝严寺之行,是他们设下的阴谋,那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也该换一换了!”
安云卿当了近二十年的后宅妇人没有错,但别忘记了,她可是国公府嫡女。
自幼的教导,让她胆识,魄力和眼界心胸,都远超一般人。
前世若非是遭受了信任之人的背叛,也不会落得惨死荒野的下场。
“更何况,我们已经知道了季庭砚并非良人,那自然就不能再让你嫁给她。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揭穿长平侯府的真面目。”
“否则,这婚事没有那么容易退,就算是为了攀上你外祖父,他长平侯府,也绝不会轻易放手这桩婚事。”
“既然娘执意要去,那我要陪着娘一起。”
谢知蕴见她眼中的坚决,心里明白,事实的确是她说的这样。
季庭砚以前也不是没有拿退婚吓过她,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这宝严寺一行,也只有她亲自陪在娘的身边,才能放心。
不等安云卿拒绝,她又开口:“娘如果不同意,那就都别去了!”
“你这孩子......”
安云卿无奈地笑道:“你如果非要跟着去,记得到时候要紧跟在娘的身边,不许走开。”
反正她本来就要向国公府借调人手的,既然女儿跟着去,那就增加一倍人手吧!
她就不相信了,有安国公府最精锐的暗卫随行,还能够让女儿受到伤害。
听到安云卿这么说,谢知蕴的眼中流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娘放心,我到时候肯定寸步不离地跟在娘的身边。”
“那就好。”
安云卿慈爱地抚了抚她的长发,说到:“你先回房去休息吧!娘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不用多问,谢知蕴心里也明白自己母亲现在肯定是要先查明身边的人。
于是便体贴地点了点头:“好的,那娘也千万注意身子,别气着自己。”
有些手段和方法,当母亲的,自然是不想让她这个女儿看到。
同样的,她的一些方面,也不想让母亲看到。
回到自己院子后,谢知蕴仔仔细细回忆了一番前世的经历。
前世的她,在季庭砚连同谢长峰要以妾侍身份羞辱她之后,愤然废除了婚约,并和谢长峰断绝了父女关系。
恰好当时东秦国边疆大乱,外敌入侵的消息传来。
她心中担忧着断了音讯,连她要大婚都没有回京的谢衡之,便只身前往了边境。
也正是这一行,才有了后来威名赫赫的女将军谢知蕴。
当晚,谢知蕴再次梦回战场。
可不知为何,敌军的面孔,居然变成了季庭砚的模样。
就在她准备一刀斩下对方首级的时候,白芷的叫声传来:“小姐,小姐,快起了!该去诗会了!”
“嗯,那以后我一定多向姑姑讨教。”谢雨薇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
既然姑姑这么懂得如何拿捏男人的心理,那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嫁人,还一直都留在将军府中生活呢?
当然,心思深沉如谢雨薇,虽然心中有着这样的疑惑,但也聪明地没有问出口。
而是暗暗将这个疑惑藏进心底。
两人左挑右选之后,选了一个价位在三十两银子的银簪,又搭配了一个盒子。
这才吩咐了青梨,将这份礼物送去给季庭砚。
并非是谢雨薇不想亲自去送这份礼物。
只因为自从谢知蕴回了京城之后,长平侯夫人就各种不待见谢雨薇了。
是以谢雨薇也不上赶着去自找没趣,所以每次见面,都是季庭砚过来将军府找她。
青梨拿了礼物之后,才走到长平侯府门口,就遇上了季庭砚的小厮福子。
见状,青梨也长松了一口气,顺手就把发簪交给了福子,吩咐他转交给季庭砚。
“青梨姑娘放心吧!我这就给我家世子送去。”
季庭砚此时正在房中练字。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却一副满意的字都没有写出来。
看似心静的他,实际上内心一直在等着门房来报。
他已经吩咐过了,只要谢知蕴过来,就直接带进来,不用通报。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时而浮现出昨天谢知蕴和夜景宸挨得极近的一幕。
这一幕,让得他的心中莫名有些恐慌。
似乎有什么东西,逃脱了他的掌控。
时而又换成了谢知蕴在珍宝坊中挑选发簪的情景。
想到谢知蕴此时正在尽心尽力地挑选礼物,只为了向自己赔罪。
他的心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也是,就宸王殿下那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粗鄙村妇的谢知蕴。
罢了,看在她已经认识到自己错了的情分上,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等她送礼物过来的时候,他就不再对她那样冷着脸,也少训斥她几句便是。
下定了决心,不多时,季庭砚便看到自己的小厮福子手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世子,这是谢小姐......”
福子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见季庭砚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了木盒,直接打开。
只见木盒之中躺着一根银簪。
那银簪虽然做工尚佳,但已经被谢知蕴把胃口养叼了的季庭砚看来。
这礼物可谓是他收过谢知蕴的礼物中,最寒酸的一个。
“她人呢?”季庭砚心中憋了一股气。
好你个谢知蕴,惹怒了本世子,居然就送了这么一根银簪子,就想当做赔罪。
本世子是那么廉价的人吗?
该死的,等下谢知蕴进来之后,他定要让她知道,得罪了自己的下场。
“已经走了......”
福子一愣,以为季庭砚是问青梨,只是看到自家世子脸上的怒气,却是不敢多言。
生怕一个没有弄好,就把怒气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走了?”
季庭砚只觉得自己蓄力的一拳,仿佛击在了棉花上。
谢知蕴居然就这么走了?
莫不是她心里也清楚,自己这一次的怒气绝不会轻易平息。
不敢直面自己的怒气,所以只是先送来一个银簪,更大的礼物,还在后面?
嗯,一定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是不能给她一点时间去准备。
“哈咻!”
“哈咻!”
马车上的谢知蕴一路打着喷嚏,终于来到了宸王府门外。
就在路人以为,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谢家嫡女,会再次被拒之门外的时候。
却见守门的护卫,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了进去。
见此,谢知蕴眉峰微微一挑。
看来,夜景宸并没有把昨天大哥说的话放在心上。
不愧是她谢知蕴看上的男人!
花厅中,夜景宸正懒懒地躺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看似闲适惬意,实则手中的书,已经许久未曾翻动过了。
直到听到那欢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嘴角这才勾起一抹笑意,低头将目光转向手中的书。
谢知蕴在门口站定。
欣赏着花厅中的美男阅卷美景,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前世的时候,他们也常常如此。
她在一旁练武。
而他,则是懒懒地拿着一本书靠在一旁。
说是看书,实则目光却粘在她的身上。
他以为她不知。
却不曾发现,每每他躲避她目光的时候,她的目光,也在追随着他......
前世的他们,还来不及告诉对方,他们心悦彼此,就死在了战场之上。
这一世,她不要让让年华空度!
“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夜景宸见她只是站在门口眸光深远地看着自己。
那目光莫名有一种让他不喜欢的追忆,当即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知蕴回过神,背着手,来到他面前。
俯下身,去看他手中的书:“宸王殿下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夜景宸淡淡一抬眼帘,幽黑的眸子看不清有何思绪,声音轻浅:“本王总要好好读一读这诗词,改日谢小姐再要举办诗会的话,本王也能侥幸得到一张请帖入门。”
这家伙,没完没了了是吧?
“宸王殿下说的是哪里话?那不是为万人迷举办的诗会吗?”
谢知蕴说着,转身去逗弄一旁的万人迷:“万人迷,你说是不是?”
“是啊!王爷,诗会诗会!我的诗会!”
万人迷在杆子上跳来跳去,欢欣雀跃。
“哼!”
夜景宸作势轻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诗书。
看着正玩闹着的一人一鸟,幽深的眸子染上了点点柔光。
随后目光便被桌子上的精致木盒给吸引住了目光。
方才谢知蕴随手放下木盒的举动,可没有逃过他的目光。
所以......这是谢知蕴送给他的?
正和万人迷逗趣的谢知蕴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嘴角一勾:“打开看看,喜欢吗?”
闻言,夜景宸也就不再犹豫,直接打开了木盒,洁白无瑕的竹节玉簪落入眼中。
夜景宸眼睛一亮,一眼便喜欢上了。
“这是送给我的?”
“当然,戴上试试,看看喜欢吗?”
说着,谢知蕴拿起玉簪,取下了他头上的木簪,换上了自己买的玉簪。
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好看!”
季庭砚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现在的她,正在天香楼里面给他准备惊喜,以求他能够原谅她。
他再给谢知蕴一次机会。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可以考虑一下江逾白的建议。
给谢知蕴一个妾侍的身份,全了她这些年的心愿。
一身寒气的季庭砚,却没有想到,他才想进天楼下,就被突然窜出来的白茵拦住了去路。
“慢着,诗会凭请帖进入,你有请帖吗?”
季庭砚脸色一僵,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白茵可是谢知蕴的贴身婢女,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居然敢拦他?!
就不怕自己让谢知蕴把她给发卖了吗?
江逾白忙上前:“白茵,你怎么回事?连季世子都敢拦?这诗会可是你家小姐特意为季世子举办的,她若是知道了,定不饶你!”
白茵冷笑一声,目光鄙夷地看着二人。
她可是一早就来这里守着了,就等着这一刻,为自家小姐好生出一口气,先讨点利息呢!
“季世子又怎么样了?季世子就可以随意闯别人包下来的场地了吗?更何况,我拦的就是季世子!”
说着,白茵直接从门后拖出一个牌子,朝门上一挂。
众人定睛看去。
只见那牌子上赫然用大字写着“季庭砚与狗不得入内”几个大字。
“什么?谢知蕴这是疯了吗?”
江逾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声音因为太过震惊而变了调。
看了一眼牌子,又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季庭砚。
季庭砚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牌子上的几个字。
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好!”
“好得很!”
“谢知蕴真是好样的!”
季庭砚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几个字。
目光阴鸷得吓人。
这辈子,谢知蕴别说想当他的妾侍,就连洗脚婢女都轮不到她!
言毕,他重重一甩袖袍,转身就要上马车。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马车在他的马车边停下。
在看到马车上谢家的标识后,季庭砚眸光一冷。
车帘掀起,谢知蕴眉目含笑地当先下车。
然,那绚烂的笑容,在看到杵在自己面前的人后,瞬间消失无踪。
季庭砚眸光冰冷地看着谢知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现在想讨好他?
晚了!
他果然还是对她太过纵容了。
才会让她错以为,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能够勾起他对她的兴趣。
乡下长大的村妇,果然就是粗鄙不堪,寡廉鲜耻。
谢知蕴把季庭砚脸上毫不掩饰的怒火看入眼中,嘴角一勾。
这就生气了?
这才哪到哪啊!
以后生气的时候还多得是呢!
“季世子,既然你在,我正好想问你......”
季庭砚径自越过她,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脊背挺直,姿态傲然:“谢知蕴,你既然有那个胆子惹怒我,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现在想着来求我,迟了!”
谢知蕴看着他一副不容亵渎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季庭砚,自恋是病,得治!我什么时候要求你了?”
季庭砚脚步一僵,挺直的后背一凉。
更凉的是身后传来的谢知蕴的话语:“我只是想要问你,退婚的事情,你有没有和你父母提了,什么时候把我的庚帖还回来?”
季庭砚猛然转身,不敢置信地看着神色淡漠的谢知蕴。
她在说什么?
她居然主动催他退婚?!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像条狗一样扑过来求他不要离开。
求他原谅她的一时糊涂。
然后再拉着他去诗会,向众人炫耀她有他这样一个优秀的未婚夫吗?
为什么和他预料的都不一样了?
她不再两眼发光地望着他,甚至眼中还有着对他的厌恶。
她怎么敢的?
还是,她又怎么玩什么手段?
“谢知蕴,想要欲擒故纵也不是这样玩的,你就不怕,玩脱了,我们的婚约就真的解除了?”
季庭砚的声音极低,带着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的威胁。
谢知蕴面色一冷,沉声问道:“季世子这话什么意思?”
果然,娘说的没有错,季庭砚的确不会老老实实地解除婚约。
之所以会说什么解除婚约的话,原因很简单,他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那个人!
江逾白见气氛不对,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谢知蕴,季世子昨天说解除婚约只是一时气话,你又何必较真呢?”
“一时气话?”
谢知蕴冷眸扫向他:“原来在你的眼里,这婚姻大事,也是能够拿来当气话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向你的未婚妻说一说这气话?然后让她别当真?”
江逾白嘴角一抽,他是疯了才会去向他那个刁蛮的未婚妻说这种话。
怕是前头刚说完,后头他家老爷子就要打断他的腿。
“是我失言了,不过谢知蕴,就算你生气,也不该在这门上挂这种牌子,这女子闹脾性,也要有度,这闹过头了,只怕季世子真的要不理你了!”
“什么牌子?”
谢知蕴眨了眨眼,开口问道,满意地看到季庭砚额头暴起的青筋。
江逾白一愣:“你不知道?”
说着,他手一指天香楼门上挂的牌子:“你看看你家婢女做的事情,什么叫季庭砚与狗不得入内?真是太过分了!”
“的确是太过分了!”
谢知蕴附和地点了点头,朝着白茵呵斥道:“白茵,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季庭砚见状,面色稍缓,他就知道,以谢知蕴对他的迷恋,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只要她现在当众向他道歉,并且处置了白茵,他可以原谅她一次,赏脸参加这个诗会。
然而,下一刻,就听到谢知蕴开口:“狗狗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把它和季庭砚相提并论呢?真是太侮辱狗了!”
白茵闻言顿时笑开:“是!奴婢知错了,回头就改成,猪狗可入,季庭砚不可入!”
“谢知蕴!”
季庭砚猛然握紧了双拳,死死地瞪着她:“你别太过分了,我知道你是在吃我和雨薇的醋,所以故意气我,但你这次真的玩过了!”
谢知蕴被他的自恋气笑了。
才想说什么,身后的车帘被一只修长如竹的手掀起。
男子如雪山雾凇的嗓音传来:“这么说,谢小姐邀本王来,是因为吃醋了,在闹脾性?”
听到夜景宸的话,谢知蕴下意识转过身去。
此时恰好男子探出身,两人恰好撞了个满怀。
虽然夜景宸在一愣之后,立即端方君子地后退,以免失了礼节。
但即便如此,两人之间依旧萦绕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就好像,这两人独处一个世界,其他人怎么也无法融入一般。
季庭砚在看清楚来人的容颜后,面色陡然一变。
宸王殿下?
怎么会是宸王殿下?
谢知蕴什么时候和宸王殿下这么熟稔了?
夜景宸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懒得扫季庭砚一眼,只是眉目轻懒地看着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拢入怀中的少女。
谢知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可是很认真的,绝对不是在闹脾性。”
别人不知道这家伙的脾性,她可是清楚得很。
这家伙别看他在外人面前一副云端高阳的模样。
实际上就是一黑芝麻汤圆。
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很认真的做什么?”
夜景宸垂眸问道,幽深的眸子倒映着她灵动的俏脸,多了几分以往不曾有过的光彩。
“自然是很认真的想要嫁给你啊!”
谢知蕴见他看似一副端庄稳重的模样,可一双耳朵却是红透,不觉抿嘴偷笑一声。
她就知道......
不过,想到什么——她转头看向一旁被她的举动惊得瞳孔地震的季庭砚,开口说道:“季世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可有与长平侯夫妇商议好什么时候退婚,把我的庚帖还回来了?”
季庭砚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谢知蕴,你放心,既然本世子说了要退婚,那肯定会退的。”
说完,甚至没有和一旁的江逾白打招呼,径自甩袖上了马车离开。
“哎......”
江逾白看着直接离开的马车,只能无奈地朝着夜景宸行了一礼告辞自行离开。
谢知蕴翻了个白眼,明明她问的是什么时候退婚还庚帖,而不是会不会退婚。
这季庭砚明显地答不对题。
“人已经走远了,你如果不舍得,不如本王现在让出马车给你去追?”
夜景宸手指勾起清风带到他面前的一缕青丝,长指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而后眷恋地看其自指间溜过。
谢知蕴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好笑地看着他虽然说着要把马车让出来,但却压根没有挪动一下的身子。
“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了?”
“谢知蕴。”夜景宸的声音低沉了几分,看着她的眸子却是愈发明亮。
“嗯?”谢知蕴偏着头看向他。
“你是认真的?”
“什么?”谢知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看向他。
夜景宸垂眸,避开她的目光,说到:“你说这诗会是为万人迷准备的,可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谢知蕴说着,朝马车内伸了伸脑袋,问道:“万人迷,是说对不对?”
“对吖!对吖!我要去诗会,王爷,我要去诗会,王爷!”
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从马车内飞到了夜景宸的肩膀上,扑腾着翅膀叫道。
“万人迷,这诗会可是我举办的,你应该问我,不是问你家王爷。”
“对吖!对吖!我要去诗会,阿蕴!我要去诗会,阿蕴!”
万人迷看了她一眼,扇了扇翅膀,从善如流地改口。
“阿蕴?”听到万人迷对自己的称呼,谢知蕴愣了愣,莫名感觉这个称呼有些熟悉。
不等她多想,夜景宸已经站起身来,直接带着万人迷朝里面走去。
“诶,等等我啊!”谢知蕴忙跟上。
“阿蕴,快来啊!阿蕴!”
万人迷不忘在夜景宸的肩膀上蹦跶一下,转了个身,对着谢知蕴叫着。
两人一鸟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进入了天香楼。
原本众人在看到白茵把那块“季庭砚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挂上的时候,还当这次的诗会要黄了。
却没有想到,走了一个季世子,却来了宸王殿下。
一众清流名士心中更是欢欣雀跃,一时灵感泉涌,佳句好词不断,努力表现自己,争取在夜景宸的面前博一个好印象。
倒是那些朝臣公子们,则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夜景宸和谢知蕴的身上。
“那......那是宸王殿下?他怎么会和谢知蕴坐在一起?”
“谢知蕴不是一直迷恋季世子吗?”
“听说是季世子准备和谢知蕴退婚了......她该不会是把目标换成宸王殿下了吧!”
“宸王殿下怎么可能看得上谢知蕴?谢知蕴想来也有自知之明,我猜她应该为了做戏给季世子看,说不定啊,等下诗会结束,就去长平侯府求季世子别退婚了!”
“你们可没有看到季世子刚才的脸色,我看谢知蕴是连长平侯府的门都别想进了。”
夜景宸听着四周众人的议论声,脸上的笑容愈发耐人寻味:“所以,我只是你找来做戏给季庭砚看的?”
谢知蕴对上夜景宸那仿佛洞彻了一切的双眸,暗暗在心中叫苦:“那个,我可以解释......”
老天爷!
为什么不让她重生在一年前。
这样的话,也不至于有这样的黑历史。
“嗯,没事,我听你狡辩。”
夜景宸好整以暇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
眸色幽深地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听你狡辩!阿蕴!快狡辩呀!阿蕴!”
万人迷扑腾着翅膀,在一旁催促着,极通人性的鸟眼里,满是看好戏的神色。
“闭嘴!”
谢知蕴威胁地看着万人迷,声音暗含杀气:“再聒噪就拔了你的毛。”
“啊!”万人迷惊叫一声,跳到了夜景宸的肩膀上:“她欺负我!王爷!她欺负我啊!王爷!”
“万人迷,你要记住一点,别招惹一个恼羞成怒的女子。”
夜景宸好笑地抚了抚万人迷的翅膀,开口说道:“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谢知蕴表示不服,谁恼羞成怒了?谁?
“罢了!做戏就做戏吧!谁让......本王也惹不起她呢?”夜景宸叹息了一声。
“王爷,你好可怜啊!好可怜啊,王爷!”
万人迷靠着夜景宸蹭了蹭,一人一鸟,当着谢知蕴的面,上演了一出苦情戏。
谢知蕴看着四周人的目光都被这一人一鸟给吸引了过来,迅速败下阵来,开口说道:“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找你来演戏的,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认真。”
“包括说要嫁给我的那句话,也是认真的吗?”
夜景宸的声音响起。
此时恰有微风吹来,晃了谢知蕴的眼,让她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神情。
她张口就来:“认真的,自然是认真的!”
“既如此,且看你以后的表现。”夜景宸提壶为谢知蕴斟了一杯茶,继而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不过,下次不许爬墙了,本王会吩咐下去,你任何时候来宸王府,都不会有人阻拦你。”
谢知蕴眸中笑意更深,举起面前的茶杯,轻轻一碰他的:“那我们明天一起去踏青?”
不等夜景宸回答,就听白茵的声音传来:“小姐,大少爷来了!”
大哥回来了?
谢知蕴心中一喜。
然而,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风尘仆仆的谢衡之朝他们走了过来。
而后在夜景宸的面前站定,笑得见牙不见脸:“这位想必就是季世子吧!果然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难怪我妹妹对你赞不绝口。”
“听说这诗会可是我妹妹特地为你的举办的,我妹妹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啊,要不,趁着我这次回来,你们就把婚事给办了吧!”
“......”
“......”
夜景宸看向举着茶杯,保持着碰杯姿势,一动不动,凝结成了雕像的某人。
声音清寒得像是冰山上席卷而过的风:“谢小姐的认真,还真是儿戏啊!”
“儿戏啊!阿蕴!真是儿戏啊!阿蕴!”万人迷扑腾了一下翅膀,圆圆的鸟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谢知蕴仰头看天,颇有一种天要亡我的无力感。
“妹妹,你怎么了?为何季世子说的话,为兄的听不明白?看来你和季世子还真是默契啊,果然是天生一对。”
谢衡之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一张脸上,满是为自己妹妹好事将近的欢喜。
“大哥,能不能别说话了......”谢知蕴扶额,欲哭无泪。
“嘿嘿,妹妹还是这么害羞,季世子,你怎么不说话?”
谢衡之一脸宠妹狂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随后,看向神色清冷的夜景宸,脸色顿时一沉:“季庭砚,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妹妹?”
“告诉你,我谢家人可不是好惹的,你敢不娶我妹妹,老子揍死你!”
说着,那才从战场回来的肃杀之气,顿时毫不遮掩地散发出来......
“呵呵......”夜景宸轻笑一声,一口饮尽杯中茶水。
“谢将军还是先问问令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季庭砚吧!”
言毕,他深深看了一眼谢知蕴,径自转身离开。
“妹妹,他这话什么意思?”谢衡之不解地看向自己妹妹,一脸懵圈。
谢知蕴眼睛一闭。
老天爷,让她再重生一次吧!
......
“好妹妹,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宸王殿下,我才会这样说的。”
马车上,谢衡之一脸懊恼地看着自己妹妹。
“不过,话说回来,你喜欢的人不是季庭砚吗?这宸王殿下是怎么回事?”
谢衡之一脸懵圈,他明明记得,一年前离开的时候,自己妹妹可是对那自幼定亲的季庭砚可是如痴如狂地迷恋着啊!
不!
不仅是一年前,就上次通信的时候,妹妹可字字句句都不忘提到季庭砚呢!
更是和他说了要为季庭砚举办诗会的事情。
也正是如此,他今天甚至还来不及回府,就急匆匆地去了天香楼找谢知蕴。
以至于闹出了这个乌龙。
谢知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到:“大哥,我不喜欢季庭砚了,他昨天也和我提出了解除婚约的事情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夜景宸。”
谢衡之一愣,有些怀疑地看着她:“你说你不喜欢季庭砚了?不对......”
紧接着,他面色陡然一变:“你说你现在喜欢谁?”
“夜景宸?宸王殿下?你......你现在喜欢宸王殿下?”
谢知蕴看着因为太过震惊,而扭曲了一张俊脸的谢衡之,好笑地开口说道:“大哥,快把嘴巴闭上,不然苍蝇飞进去了。”
谢衡之忙动手把嘴巴合上,下一刻,又是隐忍不住地问道:“妹妹,你......你真要喜欢宸王殿下啊?”
那可是战神宸王殿下啊!
他一直以来都崇拜的人呢!
不对!
谢衡之后知后觉地想到:“所以......刚才我威胁的人,是宸王殿下?!”
“所以呢?”谢知蕴有些同情地看着自己大哥。
怎么去了边疆一年多,变得傻乎乎的了?
前世的大哥,也是直接冲进了天香楼去找她。
正好撞见了季庭砚搂着谢雨薇在羞辱自己,一怒之下,对季庭砚大打出手。
她当时着急着拦住大哥,以免他真的把季庭砚给打出个好歹来。
却没有发现谢雨薇居然偷溜回来找到谢长峰告状。
于是,才从边疆回来的大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休养一番,就被谢长峰狠狠打了一顿,又丢回边疆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了后来娘亲在宝严寺发生的惨剧后,大哥连娘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如此想来,重来一次,大哥虽然犯浑把夜景宸当做季庭砚威胁了一顿,但至少没有重复了前世的悲剧。
“所以我刚才威胁了宸王殿下,要揍死他?”
谢衡之一拍脑门,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众人都会用那样的眼光看着他。
那可是宸王殿下啊!
战场之上,令敌国首领闻风丧胆的存在,他一直都最为敬仰的战神。
他刚才居然说要揍死对方?
幸亏宸王殿下没有和他计较,否则挨揍的人,只会是他。
挨揍还是小事,这丢脸却是大事啊!
“没错!”
谢知蕴叹了一口气,大哥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好妹妹!”
谢衡之突然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谢知蕴的手,郑重其事地看着她:“哥哥我这条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谢知蕴有些莫名所以:“大哥,你想说什么?”
“哥哥支持你喜欢宸王殿下,一定一定要把宸王殿下拿下,让他当我的妹夫!”
谢知蕴又好笑又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大哥可还记得,你方才可当着宸王殿下的面,说我和季庭砚是天生一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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