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金沙小说 > 现代都市 > 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赵生李福大结局

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赵生李福大结局

韩师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大的是女儿,正在附近荒野拾柴,还不时在枯草下拨弄,试图找寻新发芽的草根。全家已然断了食物,只得煮些半枯的草根,勉强就着水吞咽下去果腹。运气好时能挖到新鲜的根芽,家人便能为此美餐一顿。女孩在草丛里扒拉了许久,显然颇为失望,一抬头望见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赵生,吓得她失声尖叫。她的父亲闻声赶来,见有一陌生男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看似有几分戾气,却也难掩其读书人的文弱。赵生微笑着躬身道:“我乃路过此地,一路未见水源,瞧这边有炊烟,便来询问何处有水源。”中年男子见赵生眉清目秀,不似恶人,指着一处山间深凹之处道:“那里有个水荡,估摸等上个把时辰,能有一壶水的样子渗出,您去那边找找吧。”在这个年头,一口水很可能就是活下去的希望,这一家人躲在...

主角:赵生李福   更新:2025-01-17 14: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生李福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赵生李福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韩师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的是女儿,正在附近荒野拾柴,还不时在枯草下拨弄,试图找寻新发芽的草根。全家已然断了食物,只得煮些半枯的草根,勉强就着水吞咽下去果腹。运气好时能挖到新鲜的根芽,家人便能为此美餐一顿。女孩在草丛里扒拉了许久,显然颇为失望,一抬头望见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赵生,吓得她失声尖叫。她的父亲闻声赶来,见有一陌生男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看似有几分戾气,却也难掩其读书人的文弱。赵生微笑着躬身道:“我乃路过此地,一路未见水源,瞧这边有炊烟,便来询问何处有水源。”中年男子见赵生眉清目秀,不似恶人,指着一处山间深凹之处道:“那里有个水荡,估摸等上个把时辰,能有一壶水的样子渗出,您去那边找找吧。”在这个年头,一口水很可能就是活下去的希望,这一家人躲在...

《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赵生李福大结局》精彩片段

大的是女儿,正在附近荒野拾柴,还不时在枯草下拨弄,试图找寻新发芽的草根。
全家已然断了食物,只得煮些半枯的草根,勉强就着水吞咽下去果腹。
运气好时能挖到新鲜的根芽,家人便能为此美餐一顿。
女孩在草丛里扒拉了许久,显然颇为失望,一抬头望见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赵生,吓得她失声尖叫。
她的父亲闻声赶来,见有一陌生男子,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看似有几分戾气,却也难掩其读书人的文弱。
赵生微笑着躬身道:“我乃路过此地,一路未见水源,瞧这边有炊烟,便来询问何处有水源。”
中年男子见赵生眉清目秀,不似恶人,指着一处山间深凹之处道:
“那里有个水荡,估摸等上个把时辰,能有一壶水的样子渗出,您去那边找找吧。”
在这个年头,一口水很可能就是活下去的希望,这一家人躲在此处,显然是不想与人分享水源的。
为何却告诉他?难道?赵生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辞别后,独自径直走向中年人所指的方向。
大约走了一里路左右,果然看到一处干枯的石荡,周边的草根已被人拔光,隐约能见到一处水洼,仅有一拳大小和深度。
他身上没有取水的工具,很难将水装进皮囊里。
正当他思考如何取水的时候,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赵生心中一紧,暗想,果然这人居心不良。
瞬间,他从怀里取出短刃,藏于袖口,迅速从石荡里跃出。
“诶!年轻人,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这个地方没有舀勺,很难取水,我特意给你送来木勺。”
说着,来人将手里的木勺递了过来。
赵生虽明知自己误会了对方,但刚才从皇宫逃出的警惕,仍让他时刻小心。
他没有上前接过木勺,反而谨慎问道:“敢问尊姓,你们从何而来。”
“免尊姓赵,名世成,字,博林,豫州人士。”
古代有姓名字的,基本上都是读书人,算得上是儒籍。看来混成这般模样也是家中遭遇了变故。
“在下赵生,无字,京城人士,前往河间投亲。”
赵生所说的地方,便是李福的老家,位于定州以东的位置,虽他家境贫苦,但胜在安全。
“哦,原来是同宗!”赵世成见小伙子是本家,态度变得热切起来。
在古代认祖归宗靠的就是家谱,如果他乡遇同姓,就会背诵家谱。
赵生见赵世成有对家谱的想法,立即答道:“赵先生不必背谱,我是皇亲。”
“皇亲?”赵世成并未被这个身份吓到,反而对赵生产生了兴趣:“来来来,我给你盛水。”
说着,拿过赵生的皮囊,俯身石荡间,一勺一勺地往皮囊里灌水。
“我祖上和当今皇上五代曾经同宗。”赵世成突然开口说道:“我这一支算我没出息,几次科举都未曾高中。”
说着又叹息道:“这个家也因我的科考,家业逐渐衰败,连年天灾,家中老母多病,借贷医治,结果人没了,还背上一身债,只能卖地还债。”
赵世成滔滔不绝地说着,大抵是族人见他一事无成,对他如避蛇蝎,又遭遇天灾,他也不得不带着家人逃难。
“那你们这是要去何处?”赵生好奇问道。
“南边大旱,我们打算朝着东北的方向而去,或许那里能寻得一条活路。”赵世成大概是遇到本家的缘故,对赵生毫无隐瞒。
赵生惨然一笑,心中暗道:谁又不是一个逃难之人!此行我还需隐瞒身份。
正想着,又听到一阵沙沙作响......
不对,凭借赵生前世丛林作战的经验,这是一条大蟒的声音,大概这里的水源,以前是蟒的地盘。
也就在这时,赵世成的女儿赵珍也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大蟒一般视力不佳,它们依靠嗅觉和听觉辨别猎物的方向。赵珍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明显给大蟒一个攻击的信号。
也就是这一念之间,赵珍被大蟒袭击,小腿踝骨处被蛇咬了一口,女孩发出凄惨的叫声。
赵生闻声赶去,只见一条三米长的王锦蛇,咬人后,大概发现人类体型过大,主动放弃目标,打算溜走!
王锦蛇也叫菜花蛇,毒性不大,却是一道美味。
在如此大旱的天气能遇到这么大的蛇,也算是赵生今日的口福。
他一棍子打在蛇的脑袋上,顿时王锦蛇卷起来,试图裹住攻击它的目标。
赵生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弄死眼前美味的机会,他反复地敲打,直到将其打得无法动弹,这才回头发现赵珍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小妹妹,你没事吧。”赵生不知赵珍已被蛇咬,只是习惯性地问候了一句。
赵世成听到动静,提着水上来,就看见赵珍站在那里发呆,腿上明显有两个血窟窿。
“珍儿,你被咬了?”
赵生听到赵世成急切的叫喊声,连忙走过去查看,果然女孩的踝骨处,出现两个被蛇咬过的齿印。
虽然赵生知道王锦蛇毒性不大,但毕竟是小孩子,不处理一下总觉得让人不放心。
赵世成可不懂这些,在他这个儒生的眼里,蛇就是毒物,被咬了就是九死一生。
瞬间,他瘫软地坐在地上,看着被打死的王锦蛇,良久才失声痛哭起来。
赵珍也是后知后觉感到脚踝处疼痛,见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失态,自己却低头沉默不语,她大概已经猜到,自己命不久矣。
这个天灾,什么草都枯萎了,即便附近有草药,此时也无人能辨认出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放血排毒了,至少能给伤者一点心理安慰。
(其实,不处理也不会死人,顶多难受几天就好了。)
“小妹妹,别紧张,大哥哥给你放血排毒,很快就会没事的。”赵生低声安慰道:“我懂一点医术,你不会有事的。”
赵生撕下一截布条,将赵珍的腿绑住,用匕首在被蛇咬过的地方,划开一条口子,让有些微肿的伤口,流出一些血。
“赵大哥,将皮囊拿过来,给孩子的伤口冲洗一下。”
赵世成到现在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即便赵生呼喊他,也是许久没有反应。
“爹,将水递过来。”赵珍小声地呼唤着。
见赵世成还是没有反应,赵生走过去拿过皮囊,回到赵珍的身边微笑着说道:“别担心,等我先给你洗洗,等会儿就没事了。”
“嗯,我相信你。”此时的赵珍对赵生有着莫名的信任。
一番处理完毕,赵生没有让赵珍走路,而是对着赵世成道:“你带着皮囊和地上的大蟒,今天有蛇羹吃了。”
说完,他抱着十四岁的赵珍,朝着她母亲的方向走去。
可怜的赵世成见着这条大蟒,又恨又怕,但考虑到是一顿美食,还是壮着胆子用木棍将蛇挑着回去。

穿越至一个废皇子之身,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更何况穿越过来还躺在棺材里,......
赵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苦笑。
而更让他感到无奈的,是眼前的这位仆人。
此人名叫李福,原本是与他娘亲一同做事的太监,因其心性纯朴,在他娘的再三恳求下,被皇帝指派到赵生身边伺候。
生于皇家,身旁竟无一个贴心之人,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作为赵生的母亲,这已是她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事情。
“六殿下,老奴觉得您还是不要出来为好。”
里面的棺材已被撬开一半,李福探进脑袋,意味深长地说道。
赵生很想知道李福此言的深意,难道从这棺材里出来还有什么忌讳不成?
“李公公,我想知道这是为何?”
“殿下,您若出来了,二皇子会放过您吗?况且您的府邸外头有禁军监视,您觉得自己能出得去吗?”
听了李福的分析,赵生觉得甚有道理,此事若被赵伟知晓,自己定然活不过下一刻。
李福从贡品中取来糕点,递给躺在棺材里的赵生,小心翼翼地说道。
“殿下,您先吃些东西,如今您已被贬为庶人,您就安心在里面躺着,属下明日尽快找人将您拖出宫去,到时属下再想办法将您弄出来。”
李福说话时,声音极小,还不时地左顾右盼,也是担心外头会有人听见。
虽说李福这个人值得信赖,可这世间的变数实在太大。
并非不信任李福。
万一赵伟使什么坏招,明天将李福害死,到那时自己被埋于地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自己说不定又得死一回。
他也不知道自己再次死后能否穿越回去。
想想还是算了,后世的自己定格在被炸得尸骨无存,回去了自己也只是个废人!
“李公公,我觉得您说的在理,但我还是想出来跟您商量一下。”
赵生心想,自己必须先出来,再想办法将此事糊弄过去。
要知道出殡当日,是有人过来验尸的,万一里面没人,这肯定说不过去。
李福瞧瞧外头,天色已黑,眼前这位爷也没什么朋友,出来透透气,估计也无人会发现。
于是,他还是将棺材打开,让赵生从里面出来......
赵生从棺材里被拉出来,这才看到房屋是如此简陋,仅用几块白布简单地遮盖着,微弱的烛光伴着黄裱纸的青烟,显得格外阴森。
“宫里就您一个人在这?”赵生小心地问道,耳朵还不时地倾听外面的声音。
此刻必须谨小慎微,宫里不知有多少人盼着自己死,未来的他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时此刻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能得到谁的帮助。
李福道:“殿下您......您撞晕过去后,这宫里的婢女奴才都被马总管调走了,只留下我一人给您料理后事。”
“马总管?”赵生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谄媚的面容,他是宫里的大内总管,对原主毫无怜悯之心。
“是!”李福以为是在问他,随口应道。
“我母亲没有来看我?”赵生心想,自己都死了,生母总会来探望一下吧。
“您母亲在您出事之后,就被打入冷宫了,就算她想来,也无能为力,况且她也不知道您出事了。”
听到李公公的话,赵生心想也是,皇宫内部错综复杂,自己的母亲知道得越少越好。
“李福公公,我担心一件事,就怕二皇子也不会放过您!”
赵生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依照赵伟的心狠手辣,事后很难放过有关联的人。
“殿下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总要有人来料理您的后事,总不能放在府里任其发臭吧!”
“发臭?”赵生听了这句话,心中一计油然而生。
“李公公,要不我们这样,然后再那样......”
大周朝的秋天,本应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然而,今年的秋天气候却异常燥热,仿佛盛夏的余威仍未消散。
整个古京城,都被这燥热的天气所笼罩,人们期盼着一场清凉的秋雨,能够驱散这难耐的酷热。
一两天过去了,赵生的棺椁被钉得严严实实的,放在灵堂里无人理会。
“李福是干什么吃的,那棺材就这么放在府邸,也不找人埋了?”
守在门口的禁卫军,似乎已经闻到了一阵恶臭,这味道打过仗的人都知道,臭味来自何处。
“要不要向宫里的主管汇报一下,这么热的天再放一天估计蛆都要从里面爬出来了。”
另一名禁卫士兵说道。
“这都是什么事?一个死人还要我们守着,难道还怕跑了不成?”
越说就越觉得恶心,禁卫守卫商量后还是找到了李福。
“李公公,你怎么还不将六殿下下葬?”
“按照礼制,要停棺七天,六殿下如今已是平民身份,也得三天,可他要埋在哪里?皇陵肯定是不行了,别的地方,我找了半天也没人愿意惹这个麻烦。”
“哎呀!还按照什么礼制,早点埋掉吧,都已经有味道了!”
“这才两天,明天,明天我去问一下马总管。”
李福心里暗笑,昨天他去菜市场买了一副猪下水,用布包裹着放进棺材,又用面粉捏了一个人脸的模样,放在里面。
便池里的蛆捞了几百条,也放进了棺椁的位置,加上一天的发酵,你说能不臭吗。
马总管很快得知了这件事,好奇地问向一个小黄门。
“这尸变也太快了吧!”
“大总管,我听说六皇子的脑仁都流出来了,这样的话,特别容易发臭!”
马总管一听,还当真有这么一回事,于是跑到二皇子那里汇报。
“殿下,听禁卫说,里面都长蛆了,有好几条从里面爬了出来。”
赵伟听到马总管的描述,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咆哮道:“这事也和我说,那还不快点找人抬出去埋了!”
马总管领命,派了一个小太监去传口谕,立即找地方埋掉。
当天下午,一路上的行人都掩住口鼻,只见一辆马车拖着一口棺椁出了城门,在一处乱葬岗挖坑,将六皇子的棺椁埋掉。
......
据史书记载,“道明二年,南方大旱,种粒皆绝,人多流亡,因饥成疫,死者十二三。”
赵生先是连夜穿着太监的服饰,守在宫门,寅时三刻宫门打开,他趁机溜出去,然后再换上衣物,雇马车出城。
逃离京城的赵生,下车后徒步向北,途经河北道时,遇到的全是难民。他们皆死气沉沉,看不出还有一丝生机,犹如行尸走肉。
田间土地干裂荒芜,禾苗早已枯萎,连野草都不见三两株。树皮更是被扒得精光,就算天上飞来一只苍蝇,也有人恨不得将其抓住吃掉。
赵生身着破旧衣衫,怀里别着一把短刃,包袱里藏着几个烧饼。
他的腰间看似扎着腰带,实则里面裹着碎银和金叶子,这都是李福在宫里积攒下来的积蓄。
长途跋涉依山而行,口渴难耐的他,皮囊里已无半点水。
这时,他看到山脚下有户人家,似乎正在熬粥,看样子是一家人,年长的夫妇带着一双儿女。

赵生此次留驻石岗村,面临的最大难题便是身份问题,因这事已暴露给赵有福,甚至赵有才也不排除可能知晓。
当然,他们现今仅知晓赵生乃皇室中人,下来不过是历经农桑,不久后仍会回去那估计这村里的兄弟俩不会招惹自己。
当地知县赵广义,一直寻思:赵世成之女前来,缘何不见其本人?
尤为重要的是,赵广义想的并非亲族间的情谊,而是能否搭上关系,以期日后飞黄腾达。
就在赵生的房屋盖好之日,他邀请村里老少、族老一同吃顿便饭,尤其是隔壁赵家庄的族老,听闻新来户姓赵,不妨备上些许礼物前来。
“后生,令尊何人,何以流落至此?”
赵家庄的族老见赵生略有儒生之气,便想多了解一些。
“族老,虽说您是长辈,但我的身份乃我赵家荣耀,不便让太多人知晓,还请见谅!”
赵家的族老闻此,心气不知从何发出,将手中拐杖杵了杵地:
“自我中原始祖延续,燕山山脉一带,因人口繁衍,迁徙中分为人夷、鸟夷、郁夷三大支,其中鸟夷乃赵姓先祖氏族。”
“燕山乃正宗,邯郸氏、轩辕氏、武城氏方为正统,你们豫州赵氏不过是改姓或赐姓罢了!”
族长的意思是让赵生认祖归宗,如今秦国灭掉赵国后,邯郸氏的赵人愈发稀少。
赵生并不着急,瞧了瞧四下无人,悄声问道:“您老人家的意思,当今的皇帝是否应朝拜你家的祠堂?”
族长着实被赵生的话气恼。
“放肆,这话也能说,你岂能如此大不敬!”
族长的声音颇大,恰巧县令这时也前来恭贺赵生的新居落成,听闻赵村的族长发飙,知晓定然又是老生常谈。
“老族长,天下赵家一家亲,何必为亲疏争执不休?”
赵广义本想做和事佬,不料老族长根本不理会他。
赵生见情况难以糊弄过去,于是再次拿出金牌,先从袖中亮出蟒纹道:“族长可知金牌蟒纹何意吧!”
就在族长还在错愕时,他又将隶属赵字拉了出来,“族老,蟒纹底赵字金牌,你家可有?”
言罢,整个金牌上面还有烈鸟朝拜,明眼人一看便知持有此身份的人来头不小。
“族老,要不要请我家父前来,给你跪下。”
赵生的话声音虽小,对族老而言却是极为刺耳,他只觉身体已非自己所有,坐在椅子上便要往下滑。
“族老,你应该是,明白人,能派我来此地无非就一件事情,你此时不可让他人知晓我前来的意图,若做好了邯郸氏将来飞黄腾达,若是......。”
这一连串连唬带吓,还带着赵生含有深意的浅笑,族老是相信了赵生的话,而县令赵广义也似懂非懂其中。
“好生伺候这位后生,你将来的富贵说不定就靠他了!”
族老在县令再三恳求保密的前提下,仅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此,赵生这里的两位赵姓神秘人,被一众人群当做祖宗一样供奉着,且无人敢外出胡乱说话。
房子虽已盖好,赵生和赵珍住在这里,过得却并不安稳。
正值大旱之年,岁月仿佛被烈日炙烤得失去了水分,每一寸土地都透露着绝望的干涸。
这样的年景里,人们如同被命运驱赶的旅者,络绎不绝地从他们门前经过,那哀怨的乞讨声,如同刺耳的寒风,穿透了门窗,直击赵珍的心头。
每当那声音响起,她总是忍不住想要走出门去,看看那些苦难中的人们,给予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然而,这世道艰难,她又能帮得了多少?但那份源自心底的善良,却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小妹,你万万不能随意踏出家门,”赵生语气凝重,眼中闪烁着深深的忧虑,“这世道,人吃人的事早已屡见不鲜,你并非没有耳闻目睹。”
他的言辞并非空穴来风,赵珍自然深知这一点。她曾亲眼见过那些因饥荒而失去理智的人们,他们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为了生存不惜一切。
石岗村,这片贫瘠的土地,仿佛被岁月遗忘的角落,地貌独特,盐碱与氧化钙交织,使得五谷的生长变得异常艰难。
而古代的人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种植着仅有的谷物和麦子,期盼着能有个好收成。
如今,正值八月时节,正是冬小麦种植的黄金时期。然而,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即便是辛勤的劳作,也未必能换来满满的收获。
“有福叔,我见你们都在选种,是打算种冬麦吗?”
如今赵有福当上了村长,这也是赵生推动大伙,在县衙进行报备的。
“眼下已入秋,即将入冬,此时下种,多少来年春会有些收获。”
“有福叔,依我看,若想改善村里的生活,必须转换一种思维。”说着便抓起地上的土壤道:“此种土壤,根本不适宜种植水稻或冬麦,而且你看......”
赵生指着周边的土地:“这里尽是此类仿若石块的土地,虽说我们村还有些水源,可你察觉没有,我们村的水喝起来异常苦涩?”
赵生的话令赵有福心生感触,他来此已有两年,于石头缝里抠土,种出的庄稼也仅有百十斤,好在无需缴税,勉强够一家人糊口。
“我知晓村里的土地现今谁开垦便算是谁的,三年免租,可待第四年后,县衙便会进行丈量,就这般产量,届时你们仍需放弃这里。”
赵生的话令赵有福低下头,这里的土壤基本皆是砂石一般,庄稼亦能种植,就是产不出什么结果来。
“你瞧我家靠近这边有的是石头丘陵,我估摸你们也不会来我这里开荒,你帮我在村里找些闲人,当然懒人坏人莫要,在此处帮我敲石头开荒。”
开荒?自己做都未必赚钱,让亲人来做,岂不是浪费?
可转念一想这位赵生乃皇室中人,或许他所做之事,自有其道理。
石岗村,本来人口便不多,一声铜锣敲响,村里的人便跑到村头的大树下集合。
“我说老少爷们,赵公子让我们闲时,去给他家后面那片乱石丘开荒,管饭,工钱一天两大文。”
石岗村前段时间给赵生盖房子,混了个肚饱,此次又说去开荒,依旧有饭吃,关键还给钱。
“我去......”
“我也去......”
“如此好的机会谁不去,便是傻子!”
村民们一个个激动起来,蹲在一旁的赵有才嘴巴嘟囔起来:“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还不在我们穷村子里落户。”
声音不大,却被村里其他人听见。
“你这老不修的,当初就是你刁难人家,险些将财神爷赶出门去,你如今还在这说阴阳怪气的话。”
村里人一个个怒目圆睁,恨不能将他打死喂狗,赵二牛对这个父亲真是恨之入骨,可大周法令,伤害父母长辈者,杖毙或流放千里。
这亦是封建社会几千年来,众人皆打着尊老爱幼的幌子,即便遇上那些为老不尊、年幼违法之人,大家亦丝毫没有办法去处理他们。

赵有福的这一系列举动,表明他着实是怕了,村里不论什么姓氏之人见此情形,也没人胆敢去尝试触怒赵生的后果。
“诶~看好赵有才,别乱说话就行。我来此是皇家派遣我们皇子来历练农事的,只要不对外声张就好。万一我们村日后比他人过得好,传到我父皇那里,你们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种事,迟早会败露,赵生先给赵有福打预防针,也是担忧日后会有变数,尤其是身边的赵珍,他需要借助她来做点文章。
于是,他想了想又对赵有福说:“公主是与我一同来的,这事皇上还不知晓,她的身份可比我的身份严格多了,知晓我的事,顶多灭九族。”
“知晓公主的事,估计知晓的人都会被株连九族。”
赵生这句话仿若晴天霹雳,赵有福瞬间明白其中的可怕之处。
他也知晓一直这般吓唬他们,也不是个事儿,当初他看中这里,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这里人口少,好操作!
而且这土壤一看就有问题,基本上这里的人想靠种地糊口极为艰难,唯一的办法便是发展自己的势力,他再设法凭借自己后世的经验,带领他们发家致富。
当然,赵生所说的发家致富,仅仅只是解决温饱问题罢了。
其次他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隐姓埋名过日子,这里是赵县,大部分人都姓赵。
大隐于市,小隐于野!
见众人情绪稳定了,这时,赵生说道:“方才我和有福叔说过了,咱们这个村既然叫石岗村,我们就不能靠地吃饭。”
赵有才心里还窝着一肚子火呢,脱口问道:“不靠地吃饭,我们靠什么?”
赵生玩味地捡起地上的石头,在地上磕了磕,笑道:“信我,今日大家就能吃上饭,不信我的,你们请自便,我姓赵,我也不介意结交别的姓的兄弟。”
说完,他从身上掏出一点散碎的银子,在众人面前炫耀了一下,这银子还是前面客栈找零的。
“哪位兄弟辛苦一下,去买米买菜,我估摸这一个村的人够吃了吧!”
大周朝这个时候的物价不贵,百姓吃的粗粮很便宜,主要是肉食和副产品贵。
赵有福一看,这活岂能让外姓人去干,于是叫来自己的儿子:“去,按照村里的人口,买上今日的口粮和一点油盐。”
一听说油盐,赵生特别担心他们买粗盐,关照道:“那个盐,吃细盐,以后我们村就靠吃细盐了。”
众人听后只当是个笑话,石岗村人口来来往往,生生死死,这些年能吃上粗盐就烧高香了,别说吃细盐。
“那个......”赵生指着赵龙问道:“你叫什么?”
“赵龙!”
赵有福在一旁补充了一句,赵生看赵龙的年龄仿若比自己大,于是喊道:“龙哥,你去买面食,回来我们烙饼,买些肉和油,裹着饼吃特别香。”
赵龙一听吃饼,心里马上合计大概多少人,要买多少油,至于肉他就没有预算进去。
赵生估摸给的银子不够,在身上抠了抠,将所有的零钱都拿了出来,给了赵龙。
而且他来的时候,是赶着驴车来的,也让赵龙赶着车去办事,这样速度能快一些。
他这个举动在所有人眼里,都以为是他的钱用完了,瞬间原本看热闹的人眼睛都热了,眼前这年轻人真好,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他们买吃的。
赵有才也是这般想的,心里那是乐开了花,心想等今晚吃美了后,赵生没钱了就赶出村里。
“我打算就住在此处了,村里的人有懂盖房子的不?我总不能在村里,还没有地方住呀!”
“你的意思,你要盖房?”赵有福上前问道。
“那必须的,不然呢?”赵生反问道。
赵有福看了看天,心想这个时节地里也没啥活,来的人都是第一件事开荒,想盖房子就盖房子吧,只是这有身份的人,要住什么样的房子呢?
因为有人传话下去,说来了新人,邀请大家一起吃会!
吃会是一种古老的叫法,会,积聚禾谷的意思,吃会也就不言而喻了。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赵有才家的院子外面,赵二牛还在看着他爹,赵虎抬头看了看村里来了多少人。
胡一非曾是猎户,自从逃难来到这里,他种的地几乎是浪费种子,也没啥收成,听说了新人请吃,也跟着他人来到大院门口。
古铜色粗糙的皮肤,满脸的胡须也未修理过,眼窝深陷且无神,赤膊上身佝偻着腰,来到门口就找了个地方蹲在那儿。
赵珍见人越来越多,她将身子向赵生这边靠了靠,以至于,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怀里的短刃。
“你打算盖什么样的房子?”赵有福问道。
“有院子,先盖两间住着,然后再盖侧间。”
“不分进?”
“暂时不分,后面再看。”
“那就和咱们这房差不多。”赵有福笑道,他还在想刚才金牌的事,这样身份的人还不盖一个宫殿?
“那房子用啥盖?”
“青砖和木料混搭。”
“我看行,白灰抹一把,中间做灌土的,应该结实。”
赵生一看,这村里的人还是有能人,盖房子的人也有会的。
“院墙我看就用土坯大砖,上面压着茅草,在咱们这啥也不怕。”
“院子我打算大一点,后面做活的人在里面方便一些。”
听到有人提到院子,赵生接话说道。
“要多大的院子?”赵有福细心地问道。
“先按照五进的院子来吧。”
赵生的话音刚落,赵有福差点一口气没憋住,两间房参照五进的大院子圈起来,看样子这人还是住大房子习惯了。
“你后面还要盖是吧!”
赵生此时脑海里高速盘算着,这里究竟从哪里下手才能搞到更多的钱,养活一个村的人,他带着的钱可不够。
“那是当然。”被赵有福这么一问话,他随口答道。
一旁听着的人闻言,乖乖!这个新来的打算干什么?
他们不知道赵生前世做过很多职业,尤其是对地里和土壤这一块比较敏感,生物科技领域也是他的专长,提炼萃取是他的必修课。
所以,他看了看这个村的环境,他可不敢恭维,种粮食很难丰收,除非......。

皮囊的栓绳竟用的是金丝线,上面还有吊牌,且绣着一个“生”字。
给郡主当侍卫的人,多少是有些心眼的。
而赵生却没有想那么多。
“你们是定州郡王的亲卫吧。”此时的赵生还堆着笑脸,神态略显谄媚。
周通被这举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情形的变化有些突然,况且对面是皇家之人,郡主只吩咐他们不得得罪罢了。
正在往皮囊里灌水的侍卫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我们是定州郡的侍卫,刚才只是觉得你需要保护,郡主这才安排我们前来。”
这话连路边的蟾蜍都不信,周通觉得这样说也不合适,补充道:“郡主也是好奇罢了,你们皇家的人为何如此低调。”
这句话才算踩到痛点,也是赵生必须回答的问题。
赵生接过灌满水的皮囊:“两位差大哥,我先将吃食送予公主,回头再与你细聊。”
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拖延一下时间。
刚才说赵珍是公主,也是他后世的习惯,他将赵珍当作小女孩,习惯性地将这十三四岁的女孩,喊做小公主。
可不是么,后世这个年龄的女孩,哪一个不是父母的掌中宝,心头肉!一个个活得犹如公主一般!
等赵生再次出来时,也不过二三分钟的光景。
“两位,皇家有些事情见不得光,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否确定要听?”
赵生这般说确实勾起了周通的好奇,但转念一想还是不知为好。
“哎!我看你们二人也是好人,请问,两位差大哥尊姓大名?”
“小的姓毛,单名一个旺!”
话音刚落,周通想阻止都来不及,那个叫毛旺的人傻呵呵地自报家门。
“毛旺!”赵生心中暗想,这名字咋好生奇怪:“哦!毛旺大哥,那这一位是?”
赵生抱拳朝着周通拱了一下手,可把他吓得不轻,就从刚才皮囊上看,便可知此人身份尊贵。
个人物品使用金线,何其罕见!
“小的周通,见过贵人!”
不清楚身份,统称贵人,这个时代的称呼不会有错。
赵生知道他们有些怕了,但他还要将戏做全套,他继续说道:“我是奉旨带着公主去燕州的方向去,不料前面几十里处,遇到一股土匪。”
“我带的的人也不过五十人,岂料对方也有一百多人,一番厮杀后,我被打散逃到这个地方,原本想进漳县,但忧心城内有敌探,故而犹豫没有进城。”
“那一方匪众原本是去勾镇打劫的,这半路被我们撞见,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继续勾镇劫掠,这件事情我个人以为你们现在从漳县带兵过去,应该还能堵住他们。”
虽然赵生没有具体说他是什么人,但从口气中方法认识郡主,但通告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周通急忙拉着毛旺,跪下对赵生道:“贵人,我们这会就去复命,先行告辞了!”
说完,两人就飞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哎!不是说要保护我们的吗?”
看着远去的背影,赵生假模假式地在后面喊了起来。
......
漳县,郡主下榻的地方是县衙后宅。
虽说定州郡王是太上皇的结义兄弟,好歹也是世袭罔替的王爷家小郡主,贺文章可没有那个胆量,安排郡主住在驿站。
待到两人来到县衙后宅,李淑雅宣见了两人。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李淑雅努力在大脑里想着皇子皇女中,能和今日见到的人匹配。
“你说皮囊上有个生字?”李淑雅似乎想到什么,不确定地又问了周通一遍。
“是的,郡主,这个字我还是认得!”周通急忙答道。
大周朝,虽说文字已经普及楷书和隶属,但是官方文字大多还是使用篆体,很多人不很认识。
“如果这样,这般年纪就应该是他了!”李淑雅自言自语道。
“郡主,你说的他是谁?”
“放肆!皇家的事情你也想打听,我看你是想掉脑袋了。”
李淑雅见毛旺抬头打听,立马严厉呵斥道。
周通毕竟年纪大一些,也是这些侍卫的首领,他瞪了毛旺一眼后,抱拳对李淑雅道:“郡主今日之事,还有一件,这位贵人说他的侍卫被冲散了,但是匪徒可能会去勾镇。”
“勾镇?这和我们不是一个方向,去禀报漳县县令吧,让他去处理,后面的事情我们不要生出枝节。”
“得令!”周通抱拳,带着毛旺赶紧的走出郡主的房间。
夕阳西下,越往北走,早晚的温差就越大。
半夜若没有厚一点的衣物,人的身上就感到些许凉意。
好在赵生出门的时候就带着一件大褂,包袱皮虽然是麻布,胜在可以做床单。
小丫头赵珍就这样跟着赵生北上,在她的心里认为父母已经将她遗弃。
小小的身子躺在赵生的大长褂里,晚上一点也感受不到冷,而赵生则是用包袱皮裹着身子,靠在一个墙角边,低头睡着!
又过了二日,赵生担心大名府有人认出自己,便绕过该城,来到了卧牛城。
史书记载:周国邢候建城,赵皇帝石勒重建,城墙周长九里十三步,阔六步,故俗称卧牛城。
在古代,牛是丰收吉祥的象征。于是人们便在神牛卧过的地方定居下来,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城镇。
在周朝,牛一直是专用国祭的祭品,非常珍贵。
这里因水草丰美、气候适宜而受命养牛,等于代管国宝,无形中提高了城池的地位,也因此留下了牛城之城的源头。
“闪开,闪开!”
数匹健硕的马横冲直撞,几位贵公子从马驰冲。
大街上,本不该有人如此骑马,怎奈这些人家世殷实,背后又有人朝中做官,即便是骑马伤人,也没有人将他们怎么样。
赵生见状猛地将赵珍护在怀里,免得被疾驰而来的马匹撞到。
“哼!”
看着这些纨绔行径,无可奈何的赵生,只能鼻孔哼出一声冷气。
他两是从南城进来,那里已经坍塌了好多地方,朝廷拿不出银子修缮,任凭这样风吹雨淋,这些豁口就越来越大!
好在这里出现的流民不多,城内治安似乎感觉还算不错。
连续两天的行走,两人身上撒着一层尘土,脸上也乱七八糟,看起来和乞儿无异。
赵生出门是带着钱的,所以找一个客栈休息,也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就在这卧牛城,看到一家干净点的客栈,便带着赵珍走了进去。
“客人,你这是打尖还是住店?”
客栈的伙计见赵生浑身脏兮兮的,觉得来人大概是搞一点吃的就走。
“小二,我们赶路,随身的包袱被乱匪追丢了,好在我的钱还有,所以找一间上好的套房,烧水先给我家公主洗洗。”
赵生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喊赵珍,但是赵珍羞得脸一红,小手攥着衣摆,使劲地往下拽。
小二听赵生的话有些托大,自然有些不屑,头往上一抬伸手道:“我管你们是公主,还是皇子,先给钱!”
赵生也没有因为小二的无礼而生气,随手拿出一个金叶子递上:“请收好,顺便按照我的要求做,离店的时候一并结算。”
小二在这卧牛城客栈,干了也有几年,南来北往的客人见过不少,铜钱也好,银裸子金裸子都见过,唯有这金叶子没见过。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