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扶楹昭元的其他类型小说《齐穿书:闺蜜打江山,我负责撩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加冰豆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扶楹和叶清婉仔细解释。“这轻断食呢,就是把一天要吃的东西,都集中在八个时辰内吃完。”“剩下的四个时辰,不能吃任何东西。”“至于吃什么,也要按照一定的比例控制,比如肉吃多少、菜吃多少,这些都是有定量的。”“不可不吃,也不可乱吃,得按我这法子来吃。”叶清婉和竹玉面面相觑。“这......这能行吗?”叶清婉道:“一向听说女子要纤体轻身,便要少食清淡,最好只吃些菜梗菜叶。”“可楹儿这法子,不仅要吃饭、吃肉,份量还不少呢。”她看到上头写的那些食物,五花八门,种类各异,虽都是些常见之物,可未免也太丰富了些。哪像减重的人吃的?“照这么吃,要多久才能瘦下来?”苏扶楹知道她心急,却还是劝道:“母亲服了解药,以后便不会想吃那么多东西了。但也不可骤然减...
《齐穿书:闺蜜打江山,我负责撩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苏扶楹和叶清婉仔细解释。
“这轻断食呢,就是把一天要吃的东西,都集中在八个时辰内吃完。”
“剩下的四个时辰,不能吃任何东西。”
“至于吃什么,也要按照一定的比例控制,比如肉吃多少、菜吃多少,这些都是有定量的。”
“不可不吃,也不可乱吃,得按我这法子来吃。”
叶清婉和竹玉面面相觑。
“这......这能行吗?”
叶清婉道:“一向听说女子要纤体轻身,便要少食清淡,最好只吃些菜梗菜叶。”
“可楹儿这法子,不仅要吃饭、吃肉,份量还不少呢。”
她看到上头写的那些食物,五花八门,种类各异,虽都是些常见之物,可未免也太丰富了些。
哪像减重的人吃的?
“照这么吃,要多久才能瘦下来?”
苏扶楹知道她心急,却还是劝道:“母亲服了解药,以后便不会想吃那么多东西了。但也不可骤然减少饭量,否则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过母亲放心,按我这法子,不出两月,必能见效。”
“竟有这么快?”叶清婉惊诧之下,仍是半信半疑。
“那这瑜伽又是什么?”
苏扶楹道:“光靠吃当然不行,母亲还需配合锻炼。但母亲出身江南,自小就身体柔弱,普通的运动太过劳累,这瑜伽,就是我专为母亲定制的运动项目。”
她和凤岚清都是专业瑜伽爱好者。
帮叶清婉瘦个身,简直不要太容易。
她胜券在握,叶清婉却一头雾水。
苏扶楹笑着推她去床榻,“这瑜伽可是个好东西,在软垫之上就能做呢,母亲闲来无事,可在榻上锻炼。”
“我带母亲试试。”
叶清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万想不到,这锻炼身体,居然能足不出户,在榻上就能完成!
“楹儿,你莫不是哄母亲开心呢?”
“哪有这减肥,又吃东西又休息的?”
这叫个什么事儿?
苏扶楹笑着给叶清婉示范了几个姿势,“有没有用,母亲做了就知道。”
“咱们第一步,先练呼吸。”
呼吸?!
这回连竹玉也惊了。
“大小姐,恕奴婢愚笨......这还有人,不会呼吸吗?”
苏扶楹眨了眨眼。
“我这呼吸,可不是普通的呼吸,而是腹式呼吸。”
腹式呼吸?
春喜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呼吸不都用嘴巴吗?怎么还能用肚子呢?
苏扶楹看她们三脸懵逼,忍俊不禁地对两个丫鬟道:“春喜,你帮着竹玉姑姑,去把我那计划表整理一下。”
“上头有些配方,调制了敷在脸上,可以美容养颜的,你们去帮母亲准备准备。”
两个丫头看了下那方子上需要的东西,仔细记下后就出去了。
苏扶楹则专心带叶清婉开始练瑜伽。
*
云栖院。
一只鸽子扑棱着飞来。
苏倾云站在窗边,拆下它脚上绑着的东西,小心谨慎地将鸽子再次放飞。
她握着手上卷紧的纸张,走到桌边坐下,才打开查看。
「棋盘已开,若要入局,兰台之上,静候佳音。」
素白指尖捏紧纸条。
苏倾云眉目一凝。
那人......到京城了。
还会出现在过几日的兰台诗会上。
到时候,她要答应他的计划吗?
苏倾云顿了片刻,伸手将纸条燃进烛火中,不过片刻便卷为灰烬。
彩棠恰在此时进来。
“菡萏院那边,有动静了?”苏倾云抬眸问道。
彩棠近前,将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
“赵姨娘果真把少爷接了回去,夫人也没挽留,这事儿,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苏倾云抬了抬眉。
看来这蚀清散,确实是把叶清婉折磨狠了。
否则怎么会连苏府唯一的男丁,都甘愿放回去?
但她还是谨慎道:“可去赵姨娘院里打听过了?她去菡萏院的时候,没瞧出什么端倪?”
“奴婢都问过了”,彩棠低声道,“说是看见夫人吃了又吐,食量不少,吐得也不少呢。赵姨娘还说,夫人不仅眼下乌青,脸上也生疮暗黄,整个人都比先前大了一圈呢。”
苏倾云放下心来。
“这些,确实都是蚀清散的药效。”
她果然没发现那养生汤有问题。
彩棠有些奇怪道:“只是奴婢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春喜和竹玉在院子里采花瓣,还管花房要了许多芦荟,不知道她们想干嘛。”
“还能干嘛?”苏倾云盯着地上的灰烬,笑意冷淡,“左不过是为了脸上那些东西。”
可这蚀清散一日不解,他们做再多美容养颜的方子,都是无济于事。
“先前要你找的方士呢?寻到人没有?”
彩棠点头:“已经进京了,等兰台诗会后,小姐便可安排他入府。”
“到时候苏夫人万念俱灰,咱们只要稍稍给一点甜头,便能通过那个方士,把她口袋里藏着的钱,全都榨出来!”
苏倾云叹了口气。
“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毕竟那些钱,是她的嫁妆。严格来说,并不算苏府的财物。”
“小姐怎么还为敌人考虑?”彩棠表情愤愤:“小姐就是太过心善,这些年才一直被夫人苛待,被大小姐欺辱。”
“嫁妆又如何?”
“这些,不都是他们欠小姐的吗?”
外人都道苏府富庶多金,可这钱,却从未有半分落在小姐身上。
身为四品官员的二小姐,却住家中最破的院子。
就连做件冬衣,也要去请示主母,求过老太太。
要不是先前与长公主交好,老爷破例让他们搬到这云栖院来,还不知要在那条件简陋的院子里过多久!
她都替小姐鸣不平!
苏倾云垂下眸,顾影自怜道:“他们不过是觉得我娘出身卑贱,这才瞧不起我们的。”
叶清婉是江南的名门望族。
大姨娘是老太太母家那边的人,在府中自然说得上话。
赵姨娘虽出身不高,却也是个县丞之女。
只有她的生母柳若兮,无父无母,是个漂泊无依的歌女。
这府里,又有谁会正眼看她们呢?
“娘亲这些年生病吃药,花了家里不少钱,可到现在都没有醒来,他们还要每月送汤送药,心里怎会甘心?”
“这苏府上下,恐怕都觉得我们母女是个累赘。”
苏倾云嘴角溢出一抹苦嘲。
彩棠心疼不已,“若是和越将军订婚的是小姐就好了。”
“越将军是超一品军侯,若做了越家主母,别说苏家,就连整个京城,都不会有人再看不起小姐!”
可苏扶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男宠一时间竟没扯动。
“放肆!”
凤岚清一把将男宠推开,“谁准你碰她?!”
男宠怔住:“公主......”
“本公主还未发话,你倒懂得越俎代庖。”凤岚清冷冷道,“这么喜欢发号施令,不如这公主,让你来当?”
男宠立刻跪下,惶恐道:“公主息怒!”
“臣只是......只是担心她是炎沼国奸细,恐她会伤害公主......”
凤岚清看也不看他。
“自去领罚,这些日子,你都不必来伺候了。”
“是。”
男宠委屈地低着头,却也不敢忤逆,只是望了苏扶楹一眼,不甘心地退下了。
苏扶楹劫后余生,抱着凤岚清暴风哭泣。
“你不早说啊凤岚清!整这死出,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呜呜呜呜呜......你赔我小心脏......”
凤岚清嘴角抽了抽,低声道:“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苏扶楹泪眼朦胧地望了望四周。
果然见婢女侍卫都一脸惊恐地盯着她。
苏扶楹吸了吸鼻子,顺手扯过凤岚清的裙摆,擦了擦眼泪。
下人们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都退下吧。”
凤岚清屏退下人,拉着苏扶楹来到垂帘内,将她按在软榻上,将男宠剥好的一盘葡萄端到她跟前,“喏,先吃点东西,压压惊。”
苏扶楹含泪吸溜了一颗葡萄,“你怎么适应这么良好?刚来,就斩了个官,还威胁我吃蜈蚣!”
“看不出来啊凤岚清,你你你居然这么残暴!”
“你第一天认识我?”凤岚清有些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咱们初来乍到的,要是不按剧情演,随随便便就把人设给崩了,万一活不过明天怎么办?”
“再说了,这可是书中世界,这里的人物,都只是npc而已,只有咱们自己的命,才是实打实的。”
“你心疼他们,谁心疼你?”
她端来一个空盘,放到苏扶楹跟前。
苏扶楹讪讪吐出葡萄籽,“是哦,我差点忘了,你是女总裁,本来就莫得感情。”
她和凤岚清是在总裁进修班认识的。
不同的是,凤岚清是真总裁,而她只是个时尚编辑,混进总裁班的。
谁知道和凤岚清成了至交好友。
“那苏倾云又怎么说?”苏扶楹哼唧两声,“你刚刚居然为了她要对付我,还说她才是你的好姐妹!”
她往自己嘴里塞了两颗葡萄,整张脸气鼓鼓的。
“那我算什么?!”
凤岚清忍着笑,捏了捏她的脸。
“我那不是没认出你么?”
“刚刚看你跪那儿的样子,又怂又丝滑的,实在可爱。本来想救你一命,谁知道那苏倾云还是开口推动剧情了。”
“我只能那么说。”
“你才怂!”苏扶楹拍开她的手,咕咚将葡萄咽下去,“今天我没照苏倾云的计划死在这儿,后面她肯定还要对付我的。”
“不止是我,你也逃不了。”
说到底,她俩虽然身份差距悬殊,可有一个共同点。
都是书中惨死的反派。
苏扶楹想到后续的剧情,不免有些唏嘘。
书中,苏倾云仗着昭元长公主的宠爱,在后宅争斗中得了不少助力。
可她却背叛了昭元。
不仅抢走了昭元的男人,还利用昭元对她的信任,窃取了不少国家机密,泄露给敌国质子。
也就是本书男主。
到了后期,苏倾云更是和男主合谋,设计了许多浪漫桥段,让昭元爱上了男主。
谁能想到,残暴荒淫的昭元长公主,居然是个恋爱脑。
她为了男主,不惜屡次和自己的父皇呛声,要皇上封他为驸马。
可皇上怎能同意?
让敌国质子做驸马,那不等于把大盛江山拱手让人吗?
可昭元就跟被惑了心智似的,宁可放弃长公主之位,也要嫁予那敌国质子为妻。
皇帝盛怒,当真褫夺了她的公主封号。
可当她以一介白身,欣喜地去找男主时,却发现她早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竟看也不看她一眼了。
而男主身边站着的,却是她昔日好友苏倾云。
昭元怎能不恨?
但一切都太迟了。
苏倾云和男主共同覆灭了大盛江山。
昭元失去至亲好友,失去爱人,就连自己的祖宗基业也没保住。
她成了亡国公主,大盛的罪人。
而苏倾云却当上了新王朝的宠妃。
昭元心智扭曲,成了本书最恶毒的反派,想方设法谋害苏倾云,最终被男主一刀捅死,又遭乱箭穿心,死不瞑目。
下场不可谓不凄凉。
“你见过男主了吗?”苏扶楹感慨地眨了眨眼,乌瞳圆润流转,剔透如葡珠,“他有那么大魅力,能让昭元这么一个残暴嗜血的公主当恋爱脑?”
凤岚清想到自己的结局,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她摇摇头。
“见没见过都不耽误我要搞死他。”
抢她江山,跟阻挠她上市有什么区别?
这么不择手段的对家,她高低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那你不跟着剧情当恋爱脑,崩人设了怎么办?”苏扶楹忧心忡忡。
凤岚清摸了摸她的头。
“本来我以为只有我一个穿书了,还想着维持人设,可现在发现你也穿了,这说明我们可能互为金手指。”
“那一切,就大有可为了。”凤岚清眯了眯眼。
苏扶楹秒懂:“所以,你是想......”
凤岚清点点头,“来都来了,我准备搞个皇帝当当。”
苏扶楹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
不过这虚构的大盛王朝,本来就允许女子为官。
当今圣上又只有昭元这么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她太过荒唐,这帝位,原本就是要传给她的。
男主也正是看中了昭元的身份,才刻意接近,用男色惑诱了她,让她一心扑在他身上,连江山都甘愿拱手让人。
不过当女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岚,咱这是要打长期战啊。”苏扶楹严肃道。
凤岚清:“不然试试,让我这残暴冷血的长公主,直接下道旨意,灭了他们?”
话音刚落,一道天雷轰然而至,劈碎了垂帘。
凤岚清:......
苏扶楹:!!!
“少年,快停止你这危险的想法。”苏扶楹惊魂未定,“男女主要是能这么轻易地杀死,那还能叫男女主吗?”
再怎么说,也得按照剧情合理推进才行。
想到姐妹未来要面对的艰难险阻,苏扶楹十分义气地拍了拍胸脯。
“这样,你想办法对付男主,当皇帝。”
“我去解决苏倾云!”
“反正我们原本就有宅斗线,我去和她作对,合情合理,反倒是你,现在还要和她做塑料闺蜜,不好直接出手。”
“你准备怎么做?”凤岚清道。
“抢男人呗。”苏扶楹无所谓地耸耸肩。
凤岚清:?
越凌望猛不丁想起苏扶楹那双眼。
乌瞳晶亮闪烁,溢着恶作剧般的调皮光彩。
再想到她大喇喇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毫不掩饰,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
他有些烦躁地捏了下眉心,扬手将长枪扔入武器架中。
“拿来。”
长风跑近了些,越凌望接过信封,三两下拆开。
几片白色的花瓣,随着抽出的信纸掉落。
越凌望捻起其中一片,柔嫩的白在粗粝指腹的捻磨下,沁出一缕清浅的暗香。他鼻尖一动,惊觉是茉莉花。
忽地掀眸望向自己院中。
那回廊下,竟也种着一盆。
他收敛心神,展开信纸。
一手狗爬似的字迹映入眼帘。
越凌望闭了闭眼,感到太阳穴一阵刺痛,轻吸了口气,才重新睁开眼,仔细辨认上头写的话。
「早上坏,昨晚梦到将军喂我吃葡萄了。」
「好甜,像我一样。」
「娘亲说,我们之所以能订婚,是因为算命的说我和将军八字相合,不仅相合,还很配。特别配,天仙配。我信大师的,因为他的意思是,你命里缺我。」
「那将军呢?如果也信的话,是打算直接爱我还是走个流程?」
「一想到将军会拒绝给我回信......我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对将军的爱意宣之于众了!芜湖~」
越凌望瞪着眼。
这女人......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沉肃的视线恨不得将信纸烫出一个洞,把这些昏话妄语通通烧毁。
脸上却突兀地爬上一缕薄红,迅速蔓延至耳根。
他猛地叠起信纸。
动作稍显凌乱,慌了神一般。
“将军......您还回信吗?”长风试探着道,“要不奴才去把人赶走?他们要念就让他们念去,左右将军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别人......”
“不可!”越凌望胸膛起伏,吐出一口浊气,“让他们等着。”
他攥着信纸,旋身往书房走。
徒留长风一人在院中凌乱。
将军这是......打算回信了?!
那苏小姐究竟写了什么,竟让将军如此听话?!
他脚步一抬,匆匆追了上去。
书房。
越凌望站在案桌前,提着笔久久没有落下,剑眉紧蹙,心头郁结着一股散不去的憋闷和羞恼。
生平第一次感到受人掣肘。
难道真要如她的意?
他腕骨一转,重重在那信纸上落了些什么。
长风在一旁偷偷打量着。
见越凌望满眼锋锐,浑身气场冷冽得像是要上阵杀敌。
不禁心中暗叹。
苏大小姐怕是不敢再来信了。
瞧将军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毛笔在他手中也跟刀枪剑戟一样,一看便知是怒极了。
神思间,越凌望已卷起信纸,塞进原先的信封里。
“拿去回吧。”
“是。”长风喏喏接过,脚跟一碰,立即跑去回信。
苏扶楹在长公主府接到回信,看到上头一个大大的叉,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像是用刀凿了两道刻痕。
不免轻笑出声。
“什么事乐成这样?”凤岚清放下草药,探过身来。
苏扶楹将信递给她看。
“喏,纸都快破了,可见气得不轻。”
凤岚清从晕开的笔墨中,依稀辨认出底下写的那些话,秀眉一挑,“我开始同情越凌望了,碰上你这么个祸害。”
苏扶楹笑着拍了她一下,“什么祸害,我这是救他于水火好不好。这么帅的男人,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家。”
她拿过信纸,小心翼翼地收好。
“要怪就怪他太会长了,连头发丝都长在我的心趴上。”
一旁的侍女见到苏扶楹的动作,整个人都吓呆了。
这苏大小姐,居然敢打公主?!
公主居然也任她打?!
侍女惊惶地咽了咽口水,仔细回忆刚刚苏扶楹过来的时候,自己有没有做的不周到,得罪她的地方。
一颗心战战兢兢。
凤岚清有些无奈地轻笑,“嘴上重拳出击,现实唯唯诺诺。”
“要不是你没谈过恋爱,我还真信了。”
苏扶楹微笑着做了个手刀抹脖的动作,“不揭短咱俩还是姐妹。”
凤岚清挥挥手,示意侍女退下。
“昨天收到你的信,我就连夜派人去准备药材了,特地避开了京城那家新开的药堂,苏倾云发现不了。”
她看着桌上的蚀清散解药配方。
“不过,你就算在公主府熬制了解药,每日端汤回去,怎么保证那苏倾云就一定不怀疑?”
苏扶楹有些愁苦地托住脑袋。
“做成药丸当然更方便,可按照这里的技术,从磨粉到熬制,再到烘干,少说也要三天,我怕苏夫人等不了那么久。”
“她能熬过昨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苏扶楹配好解药,正色道:“我打算双管齐下,等丸药做成之前,先端汤药回去,只送两天的汤,小心谨慎些,应当不会被发现的。”
总好过在苏府,在苏倾云的眼皮子底下搞,那太容易留下破绽了。
药渣、购药记录、熬制......每个过程都可能暴露。
凤岚清略略沉吟,道:“就算只有两天,也要保证万无一失。这样......”
她勾勾手指,苏扶楹把脑袋凑过去。
两颗黑黑的脑袋挨在一起。
半晌后,苏扶楹直起身子,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总裁,心眼子就是多。”
“去你的!”凤岚清笑。
*
晌午,云栖院。
彩棠喘着气跑进来,“二小姐,大小姐从长公主那回来了,好大的阵仗!叫府里的人都出去呢!”
苏倾云皱眉。
苏扶楹今日一早就去了长公主府,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
她想到苏扶楹这些日子的变化,心头怀疑愈盛,捏着帕子起身,“走,去看看。”
前厅,膳堂。
苏扶楹指挥着下人把一道道菜肴往桌上放。
苏倾云一进门,就看到赵姨娘倚着门框,啧啧称奇,“哟!咱们今日可是沾了大小姐的光了,这公主府的膳食,可不是人人都吃得上的。”
“便是二小姐与长公主交好的那些日子,咱们苏家,也不曾受过这样的优待呢。”
她看好戏似的瞥了眼刚进来的苏倾云。
语气是明显的拱火。
越凌望眉目一凛,陡然松手。
苏扶楹踉跄着落在地上,还未抱怨,头顶上便传来一声冷喝。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侯府!”
“诶诶诶,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苏扶楹站稳后,扶了扶头上的簪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擅闯了?分明是被你吓得掉下来的。”
视线瞥到不远处的草丛。
她快步走过去,捡起荷包拍了拍,将上头破碎的图案递到越凌望跟前,“喏,我是来捡荷包的。”
“倒是你,弄坏了我的荷包,得赔。”
她倾身望他,语气嗔怒,越凌望这才看清她的脸。
圆润的杏眼似蒙着一层水雾,湿漉漉的,长睫如蝶翼般扑闪,带着几分恼意与娇嗔。挺翘的琼鼻下,粉嫩的唇微微嘟起,恍若熟透的樱桃。
莹白的脸上白里透红,如浸染海棠花色。
如果忽略她眼底的狡黠的话,倒还可以公允地赞一句姝色无双。
只可惜,演技太过拙劣。
越凌望直接将她与“心机女”划上了等号。
“荒谬。”他薄唇微抿,压下眉骨射过来一道寒冷的目光,“我这外墙高两丈五尺,若不是你有意为之,你的荷包,怎会飞到这院中来?”
“你别告诉我,是鸟雀叼进来的。”他目露讽意。
苏扶楹却点点头,“将军正解。”
“确实是鸟雀叼进来的。”
“再不说实话,别怪本将的兵器不长眼。”越凌望沉冷的眼滚过些许不耐,扬起长枪,直指苏扶楹,“趴在墙头窥伺侯府,本将照样能治你一个死罪!”
“说!你究竟是何人!”
苏扶楹却笑吟吟的,食指戳上枪头,往旁边稍了稍,“好凶呀,将军。”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杀了我,你可就没老婆了。”
她语气娇俏,似乎与他极为熟稔。
越凌望眉心拧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噢,我忘了,将军不知道老婆是什么。”苏扶楹弯起眉眼,倾身凑近,“那我告诉将军。”
“所谓老婆......就是夫人、妻子,心头宝、掌中娇。”
柔柔的气息似春风拂过他的面容。
越凌望半敛凤目,看到少女仰身望他,娇俏的面庞上杏眼扑闪,春花般灵动。
他眼皮没来由跳了下。
沉冷的视线带着探究,一寸寸刮过苏扶楹的脸,心下立刻浮起一个猜测。
“你是苏家嫡女,苏扶楹?”
苏扶楹佯装惊呼:“将军这么快就把我认出来了?”
她笑眯眯的,“看来将军心中果然记挂着我们的婚事,不仅不写退婚书,还时刻惦念着让我当你的妻。”
甜甜的脸上挂着梨涡,一派纯然的天真。
似乎说这些话只是无心。
越凌望想到京中流言,唇畔浮起一抹冷笑。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苏大小姐行事孟浪,惯会曲意逢迎。从前看不上我越家门楣,如今这儿成了侯府,任它多高的墙,苏小姐也会千方百计地爬进来。”
“只可惜,我越某此生,最看不上你这样的拜高踩低之辈。”
他语气嘲讽,甚至称得上讥诮。
苏扶楹却恍若未觉,困惑地歪了歪头,“孟浪?”
她对外的人设,不一向是恶毒无脑么?
何时有孟浪一说了?
苏扶楹仔细回忆了下剧情,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新晋探花郎,秦存光?”
书中,原主在越凌望出征期间,对秦存光一见钟情,还没和越家解除婚约,便迫不及待地追着人家死缠烂打,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了。
秦存光不堪其扰。
却碍于原主曾在他还未科考时资助过自己,一直没有撕破脸皮。
直到后来他知道,苏倾云才是那个资助他的人。
他这才彻底厌倦了原主,不再与她往来。
“我是与秦存光走得近些,那也不过是欣赏他的才气罢了。”苏扶楹干笑两声,有些心虚地辩解。
“将军无故提及他,可是吃醋了?”
“呵。”越凌望喉间溢出一声冷嗤,凉薄的眼扫过苏扶楹,“越某自认阅人无数,可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脸皮的女子。”
“你对所有男子,都是这般作态?”
想到她顶着自己未婚妻的名号,在外亲近其他男子,越凌望心中没来由地有些不爽。
幽暗的眸笼上一层寒霜。
苏扶楹眨眨眼。
这就厚脸皮啦?
她视线挪到越凌望的胸膛。
那里肌肉鼓胀贲起,不用解开玄衣,也能猜到底下的线条走势,定是紧实流畅,壁垒分明。
她咽了咽口水。
那她以后要冒犯他的地方,还多得很。
苏扶楹不背原主的锅,却也不能反驳,只能垂下头,茶香四溢道:“我还以为将军与众不同,没想到,也是那般轻信流言之人。”
越凌望毫无动容,犹自冷嗤,“你既如此欣赏那姓秦的,如今又跑到我这侯府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荣华富贵终究战胜了喜欢?”
他眼底冷光乍泄,嘴角牵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苏扶楹伸出食指摇了摇。
“将军此言差矣。”
“世人都说秦存光有不世之材,他这次科考,分明可以拿状元,却因为长得太帅而被选为探花。饶是如此,圣上也对他极为倚重,甚至赏了他状元才有的跨马游街的荣光。”
“将军怎知,以后他的成就不会高过你呢?”
“你!”越凌望锋锐的脸上浮起怒意,咬牙像是气笑了,“苏小姐既然如此看重那姓秦的,更没必要与越某纠缠。”
“今日不论你来侯府的目的是什么,本将恐怕都不能让苏小姐如愿。”
“趁我还不想取你性命,速速离去!”
他背过身,似乎一刻也不想与苏扶楹多待。
“是么?”少女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若我是来......帮将军写退婚书的呢?”
越凌望高大的背影一僵。
蓦地转过身来。
“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扶楹嘴角噙着笑:“我知道,将军早就厌极了和我的婚事,咱们两家本该早早退婚。”
“可将军拿了一等功,圣眷正浓,此番又值炎沼国和谈之机,圣上需要我爹,若将军在此时执意退婚,会让圣上难办。”
“越家刚受了天大的皇恩,若在这种时候让圣上为难,不免会有人参议将军恃宠而骄,得鱼忘筌。”
“所以,将军这退婚书,迟迟写不下来。”
“我说得可对?”
越凌望眸底浮起震惊之色。
这苏扶楹不仅不似传闻中的蠢笨无脑,反而连朝堂之事都看得极透彻。
更让他惊讶的是,她居然真的想和自己退婚!
“你打的什么主意?”他狐疑地眯起眼。
叶清婉叹了口气,“楹儿,你可知主母难当。我叶家虽然富庶,可老爷也因此受了很多非议。我若是还像未出阁时那般大手大脚,难免污了你爹的官声。”
“从前你爹品级不高,为了你能议个好亲事,我也从不对外遮掩财力,以免别人看低了我们苏家。”
“可如今你已定了越家,为娘的,自然能省则省。”
叶清婉想起越凌望要退婚一事,顿时又忧愁起来,“说起来,都是为娘没用,越家要是退婚,娘亲这幅样子,还如何能外出替你张罗亲事?”
她现在的精神头,光走出这个院子都费劲。
苏扶楹心中感慨。
这苏夫人在原书中被写成恶毒、善妒又小性的主母,可实际上,她嫁到苏家算得上扶贫。
扶自己丈夫就算了,还被迫扶了一堆妾室。
她要是苏夫人,也大度不起来。
更别说如今看着,她还是个疼女儿的。
“娘亲不必忧心。”苏扶楹安慰道,“女儿大了,自能为自己谋算,也能替娘亲分忧。”
“我会想办法,阻止越凌望退婚。”
叶清婉听她方才说起药物一事,已有几分大人的样子,略略宽心,“娘亲一病,我儿倒开窍不少。如此想来,我病得也算值当。”
苏扶楹呸呸两声,“我定会治好娘亲,可别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叶清婉笑着摇摇头。
她忽然想到一事。
“这药堂是你赵姨娘介绍给我的,莫非是她要害我?”
苏家一共三房姨娘。
大姨娘许氏,是老太太那边的人,膝下无所出。
赵姨娘赵媚,排行老二,人如其名,身段妖娆,但脾气火爆,头脑也相对简单,属于坏在明面上的那种人。
是苏衍为了传宗接代才纳进来的。
膝下育有一子。
也是苏府唯一的儿子。
至于苏倾云,则是三姨娘柳氏所生。
柳氏之前还生过一个儿子,只不过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夭折了。
苏扶楹默了半晌,才道:“未必。”
她虽然知道是苏倾云所为,可眼下没有证据,就算她说出来,苏夫人也不能拿苏倾云怎么样。
说不定还会因为仇恨暴露马脚。
苏倾云好歹是个女主,万一真让她发现了不对劲,找了什么别的办法对付苏夫人,那她这知道剧情的金手指,不白开了吗?
不能冒这个险。
所以演戏这事,还是交给她一个人来吧。
思及此,苏扶楹道:“那药堂能骤然在京城开业,药材又那么便宜,说明他们不仅有渠道,在京城还有门路。这背后的东家,绝非寻常之辈。”
“买药的人那么多,偏母亲这纸包有问题,想来定是独一份定做的,那掌柜的定然知晓。”
“咱们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不怕找不到背后主使。”
苏扶楹知道,这药堂,其实也是男主的产业之一。
但想要全盘扳倒他,还得等阿岚把朝堂稳固了,拿到实权了才能成事。
好在现在的情况对她们还算有利。
苏扶楹提醒道:“娘亲,那背后之人给您下的这药,是慢性毒药,咱们只要留着这纸包,慢慢收集证据,平时不露出端倪,是不会被察觉的。”
“只是在找到真相之前,这宅院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姨娘、丫鬟、小厮,包括那苏倾云,娘亲都要小心。”
她特意点出苏倾云,就是要苏夫人警惕。
叶清婉看她一脸严肃,心里也重视起来,点点头,道:“为娘省得,除了从小跟在我身边的竹玉和楹儿你,其他人,我一概不信。”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苏扶楹。
“只是我儿怎的变化这么大?不仅识得那药物,还分析得头头是道的。”
“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说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眼眶含泪。
“从前你性子简单,无忧无虑,怎会考虑这些?如今竟变得行事小心起来。楹儿,你快告诉娘,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你说出来,娘为你做主!”
苏扶楹无奈又感动。
原来原主骄纵无脑、做事不顾后果的性格,是苏夫人宠出来的。
她竟有点羡慕。
“母亲多虑了,我哪会知道这些?”
她打哈哈道:“是今日在公主府发现了一只炎沼国的虫子,长公主恰好与我说起炎沼国的毒物,其中有一味毒药的毒性,和娘亲的症状如出一辙,我这才猜到的。”
叶清婉松了口气,“原是这样。”
“如今你虽与长公主交好,可伴君如伴虎,万事还是要小心些。”她压低了声音,道,“为娘听说长公主性情多变,稍惹她不快就......”
苏扶楹:“母亲切勿听信谣言。”
“长公主很好,待女儿也很好。今日与母亲说的这些道理,都是她教予女儿的。”
“不过母亲放心,经此一遭,女儿已经明白,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地生活,今后行事,定会小心谨慎,不叫母亲担心。”
叶清婉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楹儿长大了。”
说话间,竹玉端着碗熬好的养生汤进来。
她掩上门,将汤药放在桌上,“夫人、小姐,奴婢刚才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二小姐院里的丫鬟彩棠,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今日仔细留意了一番,才发现经常在给夫人熬药的时候碰到她。”
“奴婢觉着,有些古怪。”
苏扶楹惊异于她的敏锐,“这么看来,苏倾云的嫌疑很大。要真是她做的,那这彩棠,八成就是她派来监视母亲是否喝药的。”
“但这只是我们的推断,算不得证据。”
竹玉忧心道:“那夫人现在中的毒该怎么办呢?”
这新的养生汤,也已经喝了好几天了。
苏扶楹将养生汤倒入花盆中,道:“长公主与我说起过这蚀清散解药的配方。”
“我能帮母亲解毒。”
还好她在现代研究美容的时候,对中医古方特别感兴趣,因此在看到书中的解药配方时,特意留意了一番。
要不也不能记得这么清楚。
竹玉这才安心。
又道:“可如今敌暗我明,咱们要是在府上熬制解药,始终是有被发现的风险。”
苏扶楹低头沉吟。
“这样吧,这几天我去长公主府熬解药,再悄悄带回来给母亲喝。”
竹玉一听,瞪大了眼。
“那可要自由出入公主府的膳房,长公主她,能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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