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痛得全身抽搐,就在她真的要扒我裤子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动静。
夏宁终于住手呕。
她没再打我,而是狠狠掐着我的血肉。
直到打累之后,她才终于停下。
歇息了一会儿之后将我拖拽到大缸里,用木头盖子一盖。
这样就算有人进屋也看不出任何破绽了。
夏宁拍了拍手上的土。
“看着挺瘦的,没想到这么重,累死我了,马德。”
夏宁身子靠在大缸上,似乎是知道了自己一个人,现在不能掉以轻心。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缸盖。
就等司机回来才能放心。
缸里没有一丝光亮,在我疼的快要睡去的时候,听到了脚步逐渐递进。
只听到夏宁语气中带着丝丝恐惧。
“你是谁?”
“我门都锁上了你怎么进来的!”
4
“你牵个大狗来我家干什么!赶紧出去,要不,我,我可报警了!”
大狗?
平时我大舅都是带着家里的二虎去山上打猎,莫不是大舅来了?
我耳朵紧贴缸身。
“姑娘你别怕,我从偏门进来的。我是小琳的大舅,小琳姥姥去打牌了,怕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让我先来待会儿,等你表哥回来,我就离开。”
二虎进屋就开始叫,鼻子还一个劲儿地在地上闻来闻去。
夏宁心虚,怕二虎的狗鼻子再闻出什么。
“不用不用你赶紧走!赶紧走,我最害怕狗了。”
说话间,二虎还朝着大缸叫。
二虎最通人性,它一定是觉察了不对劲。
大舅指着缸。
“姑娘,这里面装的什么啊?”
夏宁赶紧用身子挡住。
“没,没什么,就是这不快过年了嘛,买的小鸡,我怕弄地上脏就发放这大缸里了。”
可惜我现在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要不然制造出动静,大舅一定能救我。
“大舅,您还是回去吧,我表哥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事,大舅上屋里等会儿,你回你房间吧。”
偏房一共两个房间,大舅两个步子就迈进了屋里,一屁股坐到炕上。
夏宁无奈只好回屋,眼睛却一刻不离开大缸。
“去去去!别过来!”
过了将近一小时,二虎顺着血腥味走到我跟前。
用爪子不断挠着缸身,又站起来闻缸盖,然后一直叫。
夏宁担心二虎再待下去恐怕我就暴露了。
“大舅,你快带着狗走吧,我没事的。”
二虎的一反常态让大舅也警惕起来。
“姑娘,我家二虎最灵了,这屋子是不是来贼了!”
夏宁双手否决。
“没没没!姥姥家怎么会有贼呢!”
“应该是小鸡的动静。”
“买的都是活鸡,可能是二虎听见动静了吧。”
大舅思考片刻。
“姑娘,你不敢杀鸡吧,我给你杀了,收拾好,明天你和表哥直接拿走。”
大舅是个实心肠,村里有什么事大伙都找他。
杀猪宰羊都不在话下。
话音落地,大舅撸起袖子上前就要掀开缸盖。
眼前一片漆黑,出现了一缕光亮。
大舅刚拿起的盖子被夏宁两手按下,顺势胸口贴上去。
大舅一个老实人是哪见过这阵仗,吓得手立马松开了盖子。
“大舅,这鸡太臭了,不麻烦你了。”
“男女授受不亲的,大舅你快走吧!”
夏宁这样说,大舅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好带着二虎离开。
殊不知在卧室墙后面,是司机拿着刀子跃跃欲试。
二虎却依旧不死心,一边走一边朝我的方向叫。
大舅脚刚迈出门槛却突然改变主意。
一个迅速的转身。
“哎呀姑娘,我看看你这鸡怎么样了,别憋死了。”
“别打开!”
大舅还是快夏宁一步打开盖子。
5
“大舅我这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还是快回去吧。”
夏宁着实捏了一把汗。
看着大缸里,好几只被绑腿的鸡,大舅愣住了。
“姑娘,咋买这老些啊。”
“过年嘛,多买点。”
看到缸里的确是鸡,大舅带着二虎头也没回直接走了。
我就在那一堆鸡的下面。
“他走了?”
司机突然从里屋出来,倒是给夏宁吓一跳。
“天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鸡是你抓的?”
司机冷哼一声。
“那人带着狗进屋的时候,我就从厨房的窗户跳进来了。”
“把鸡扔进缸里,我就又从窗户跳到外头了,等你们俩在厨房说话的时候我又从卧室的窗户跳回了屋里。”
司机点燃一根烟。
“这老小子今天要是不走,老子今天就弄死他!敢踏马断老子财路,真是不想活了。”
“那你联系上收留她的那家了吗?”
“明天早上见面!今天晚上必须走!明天带着这个拖油瓶太危险了。”
两人将我从缸里拽出来,趁着夜色深,我被司机扛在肩上,步履的颠簸加上晚间的凉风让我逐渐意识清醒。
眼看着姥姥家变得越来越小,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肆意的掉落在地上。
都说落叶归根,我真的要交代这里了吗?
当我还在伤感时,司机却突然将我扔到地上。
鼻子摔到硬地上,鲜血顺着人中流到嘴里。
疼得我紧皱眉头。
“这村子全是她亲戚,她要是跑了就完了。”
夏宁还真是我的好朋友,生怕我逃跑了。
司机沉默片刻,紧抽了两口烟。
随后从面包车上拿出一把铁锹。
“你看着她!我把她埋进土里,露个脑袋,明天买家来了再挖出来。”
两人一拍即合,我倚靠在大树上,靠我自己逃跑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司机一锹一锹地往外扔土,似乎是上天在催促我赶紧想办法自救。
“明天把你一处理,我可就能买新电脑了。”
“你以为你把你的电脑让我用,我会感激你吗?你分明就是在炫耀你有个有钱的男朋友。”
夏宁越说越气,一个巴掌狠狠烀在我脸上。
紧接着撕开我嘴上的胶带,将堵在我嘴里的抹布扔到地上,她随手一把连泥带土扔进我嘴里。
浓烈的腥臭味直逼喉咙,我不断地干呕直至将土吐出来。
夏宁和我是大学同学,后来工作又一起租房子,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她没有的,我都尽量帮助,没想到我的好心在她眼里却成了炫耀。
“刘哥,你拿到钱打算干什么啊?”
司机将铁锹插在地上,眉头微微皱起。
“这点钱,够干什么啊。”
“要是能做个大买卖,就能买一辆汽车开开了。”
我瞬间嗅到生的希望。
“我有钱!你把我放了,我把钱给你!”
5
气氛有那么一刻是凝固的。
我回头用肩膀蹭了蹭嘴上的泥土和血:
“我家有钱,只要你把我放了!多少都可以。”
“贱人,你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听到我的话,夏宁直接就冲上来,再度给了我一耳光。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
我急忙解释道:“我家真的有钱!”
“只要你放过我们,我让我家里人送钱来!”
我也不知道夏宁会不会相信我的话,此刻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夏宁表现得很亢奋,司机倒是有几分动摇。
我赶紧趁热打铁。
“想要收留我的那家能给你多少?”
“不管多少,你都要承担这份风险。”
“你把我放了,我就当破财免灾了,绝不会再追究此事!”
从司机辗转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在思考。
“别听这个贱货的!”
“不知道肚子里又憋什么坏水呢?千万别相信她!”
“她家有个屁钱啊!父母早死了,就是她那个男朋友…”
夏宁声音越来越小。
公司老板的儿子一直在追求我,这是夏宁也知道的。
只能利用他诱骗夏宁了。
我急忙出声道。
“你相信我,我男朋友很爱我的,你要多少他都会给你。”
“我绝不会耍什么花招,我只想好好活着。”
“只要我打了电话,就能有钱送过来。”
夏宁也看出司机已经破防了,连忙制止。
“放她走了之后一定会报警的,千万别相信她!”
呵呵,斗米养恩,担米养仇。
从大学到工作,我什么都帮助她,连袜子,卫生巾这种生活用品,我都给她买。
现在却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见自己说话没份量,夏宁夺过司机身边的铁锹,就要拍到我头上。
夏宁毕竟是个女孩子,没有太大的力气,拿着铁锹还没走两步就被司机又抢回来。
已经把我抓过来了,夏宁怎么可能甘心司机就这样把我放了。
夏宁胡乱地在司机身上抓挠,不出所料,司机很快没了耐心,回手就是一巴掌。
夏宁被打倒在地,后脑磕到后面的大树上晕了过去。
“吵死了,败家娘儿们。”
司机将手机扔到我面前。
“给你男朋友打,我要三十万!打到我的卡里。”
“你敢耍花招,老子就弄死你!”
我捡起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因为打给老板儿子不一定会救我,就算人家愿意出钱,他收到钱了,万一出尔反尔,依旧把我送走怎么办。
我拿着手机,犯了难。
“打呀!想什么呢!”
我被司机的呵斥吓得浑身一抖。
“喂,阿华,我琳琳。”
我拨的是大舅手机号,希望大舅别出破绽。
“琳琳?我是大舅啊,你是不是打错了。”
我不敢解释只能尽量引导大舅。
“没错没错,这是我新的号码,我遇见了困难可以找转我三十万吗,救命钱啊!”
司机凑近,耳朵贴到我手机旁,和我一起等待大舅回话。
6
我手心攥出汗来。
心里默默祈祷,大舅千万别说不该说的话。
“怎么回事?”
大舅果断挂掉电话,没有一丝犹豫。
司机一个带风的巴掌扇过来。
瞬间耳鸣声贯穿整个脑袋。
“玛德,败家娘儿们,浪费我时间!”
第二个耳光紧着要跟上来。
“把银行卡给我,我短信发过去,一定能有钱!”
巴掌停在我脸旁一厘米。
“他一定会给我的!你把银行卡给我!”
司机决定再相信我一次,我将银行卡彩信发给大舅。
拍照的时候我趁司机不注意,拍了一下自己满是血渍的脸和路边的大鱼塘。
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个鱼塘,希望大舅可以看到照片找到我。
我发了两条彩信,一条是让司机看得,一条是求救短信。
山里的信号不好,发的短信一直在转圈。
“司机大哥,我室友怎么还没醒,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故意转移司机注意力,趁他回头之际,我赶紧将求救短信删除。
我靠!这,这怎么回事?
谁好人删除个短信还要指纹解锁啊!
短信发布成功,展示框突然弹出一个通知。
“您的短信已送到,由于对方设备问题,可能不能显示。”
完了,我忘了大舅是诺基亚了!
我压制着崩溃的情绪,将手机退回主页面后黑屏。
司机倒是谨慎的,接过手机打开仔细翻看了一遍。
我顿感不妙。
大喊救命!
一铁锹狠狠拍到我头上。
我瞬间失去一切反抗能力。
我整张脸埋进土里。
“臭娘们,敢戏弄老子。”
司机抽出腰间的皮带,一下一下抽在我身上。
那种疼,像有人拿着勺子把锅里的热油,一勺一勺泼在我身上。
尖锐的刺痛,让我如热锅上的蚂蚁。
司机一把拎起我的头发。
“小娘儿们,你他妈还真是活腻了,敢戏弄老子!”
“老子倒腾这么多娘儿们,你是最有花花肠子的。”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司机抓着我的头,往树上一下接着一下地撞。
鲜血流了满脸,就算现在有人看到,也认不出我是谁了。
“救命。”
“救命。”
司机折断树枝,胡乱地在我嘴里搅。
我的舌头和嗓子被粗糙的树枝划破,整个口腔都是血红一片。
“小娘儿们,我让你喊!”
“再喊啊!”
可能是生命的本能,我竟一把抓住了木棍。
吐了吐嘴里的血水。
“你弄死我,还怎么跟人家交代!”
他掐着我的脸,一副怒相。
“死到临头了还想耍花招啊?”
“老子手里有的是娘儿们,今天必须弄死你。”
司机捡起地上的腰带,围在我脖子上,他脚顶着我后背,两手使劲儿往后拉。
窒息感瞬间蔓延到胸口的各个器官。
我被憋得太阳穴鼓起青筋,脸红一直到脖子根。
我奋力地抓向脖子,想要扯下这要命的腰带,哪怕是手指塞进去,留一个喘气的空隙也好。
但最终都无济于事。
“你个畜牲给我住手!”
7
是大舅和姥姥,还带着一帮村里人。
大舅指着司机怒哄道。
“二虎,给我咬死这个没人性的畜牲!”
得令的二虎如猛虎扑食一般扑向司机。
二虎站起来快有两米,一百五十几斤的体重都是肌肉。
司机虽然是个彪形大汉,但面对二虎的猛扑,也难以招架。
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马德,死狗!”
司机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子。
不好,二虎有危险。
我用最后的力气扑倒司机。
刀子也顺势掉落在地。
二虎趁机撕咬。
“小琳别怕,姥姥来了。”
眼前泪眼婆娑的姥姥,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姥姥心疼地将我搂在怀里。
感受到姥姥身上的温暖,我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彻底晕了过去。
大舅让表哥小心些把我抱出去。
村民们大多都是我的亲戚。
看着我被司机弄成这副惨样,顿时怒火中烧。
腾出身的姥姥第一个冲上前。
“竟然把我宝贝外孙女迫害成这样,牲口,老太太我跟你拼命!”
我二叔怒哄着举起扁担朝司机疯狂打趣。
三舅妈撸起袖子,摇着花手,在司机脸上开花。
表弟拿着司机的皮带在他背上无情地鞭策。
村里的大汉按住他的四肢不让其动弹。
村民们一起将司机围绞。
夏宁倒是幸运的,昏死过去,躲过了这场“狂风暴雨”。
“别打了,别打了!早知道是你们村的,我就不抓了,抓别的村的了。”
村民们听着更来气了。
王大伯脱下自己的军板扇他嘴巴。
表哥将我抱到附近诊所。
“王大夫,快来救救我妹妹!”
王大夫被吓得一颤。
护士带我清洗了全身。
涂抹了药膏,不知道输液了多久。
我有了意识。
缓缓抬起眼皮。
“哥。”
我虚弱的声音,让表哥不禁鼻子一酸。
他摸着我的头,哽咽了一下。
“小琳,你受苦了。”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原来,大舅从夏宁来姥姥家,就开始怀疑她不对劲了。
但也没看到什么不好的。
我给打的电话让大舅更加确定夏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怕自己说错话,伤害到我,大舅直接挂断。
好在大舅的诺基亚换成了智能机。
接到彩信,第一时间就带着全村的人赶来救我。
王大夫帮我的伤口全部包上了纱布。
“琳琳头上的伤很重,去县城大医院去看看吧。”
表哥刚要把我抱起来。
“不用哥,我先睡一会儿,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能有你的身体重要啊!”
表哥语气略带责备,说着就要带我走。
我抓住表哥的胳膊。
“哥,我真没事,让我好好睡一觉。”
“睡醒还有重要的事情。”
“我被人害成这样,不能白害不是?”
表哥没有再说话,帮我盖好被子,在门口等候。
8
不知睡了多久,我觉得身上有了力气。
“小琳,你醒啦。”
姥姥,大舅,还有表哥,一大家子人都在我窗边守着。
姥姥止不住地流泪,自责。
“都怪我,我这个老糊涂,竟然被那丫头给骗了,把我宝贝外孙女害成这样。”
我拉着姥姥的手。
“姥姥,她是我好朋友,她却把我卖给别人当媳妇。”
“我和她相处这么多年,都没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更何况是姥姥你,与她萍水相逢。”
姥姥捂着嘴哭得泣不成声。
表哥把司机拽到我面前。
我休息之前还是黑皮肤的司机,现在整个人都是黑里透红。
人也胖了不止两圈。
他跪在我面前。
“姐,啊不是,姑奶奶,都是我的错。”
“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司机一边双手合十祈求一边磕头。
和打我时,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简直是判若两人。
姥姥将我扶起来。
“姑奶奶,您现在也得救了,就放过我吧。”
“这马上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人家诚心收留一个女人当媳妇,我不能收了人家定金,不办事啊。”
表哥一个冷笑。
“呵,你还挺讲诚信。”
“当然了,我这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
司机脸上多了几分自信。
“你个畜牲,竟干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你有这精神头用到正道上好不好!”
姥姥拧着司机的耳朵,训斥。
疼得司机哎呀哎呀直叫。
“您说归说别上手啊!”
“姥姥把他送回去吧,送回鱼塘那里。”
我的发言让在场所有人吃惊。
表哥摸了摸我的头。
“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是啊,小琳,姥姥知道你心眼好使,对这种坏人可不能心慈手软!”
“你放了他,他还会去害别人!”
舅妈也跟着附和。
“小琳,她把你害得这样惨,你可不能圣母心啊!”
“我们再来晚一点,你可就没命了!”
“姥姥,表哥,舅妈。”
“我知道你们都会为了我好。”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他已经知道错了,也向我道歉了,咱们就放过他吧,他也要生活,我们体谅他一下吧。”
一听我这么说,司机乐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连连给我磕头。
“姑奶奶您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您一定好人有好报!”
“今生今世您就是我的恩人,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您,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看着司机殷勤又虚伪的样子,舅妈没忍住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表哥扭捏了半天,白了我一眼。
“怎么还把脑子给弄坏了。”
我笑笑没说。
虽然家人都劝我把司机交给警方,让警方将他绳之以法。
但我坚决要求放他回去。
表哥开着三轮把司机送回了鱼塘附近。
表哥面前,司机谄媚地讨好,说了一路的好话。
到了地方还和表哥寒暄感谢。
看着表哥的车消失在眼前。
“我呸!等老子忙完手上的事,就回去找你们报仇!一个也别想逃!”
9
“大哥你去哪了?”
司机被村民带走之后,不久夏宁就醒了。
看见司机这副狼狈样子,夏宁没忍住噗嗤一笑。
“我说大哥,你怎么变成胖头鱼了,还是鼻青脸肿的胖头鱼。”
司机回手就是一巴掌。
“给老子闭嘴!”
夏宁的脸瞬间通红。
司机是个暴脾气,夏宁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踏马有病啊!打我干嘛!”
“再打老娘,老娘下次可不跟你合作了!让你去喝西北风!”
夏宁的话好像触碰到了司机的逆鳞。
司机气得怒目圆睁,一把扯住夏宁的衣领。
然后双手狠狠掐着夏宁的脖子。
“你不提这茬还好,我被打成这样都他妈是你害的!”
“你可真会选人!选了一个土生土长的光明村人!”
“老子从城里开车好几千公里送她回家过年。”
“老子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都他妈是你!是你坑的老子!”
司机咬着后槽牙,怒火达到了顶峰。
夏宁的脸已经开始发紫,眼珠也开始往上翻。
最终司机还是放了夏宁。
夏宁缺氧的瘫软倒地。
咳了好久才把气喘允。
夏宁是个脑子不聪明的,刚刚差点被司机掐死,现在缓过来了,还去激怒他。
“你放屁!我哪知道这是她老家啊!”
“她人呢?”
“你不会让她给跑了吧!你个窝囊废,白投胎到男人身上!真给男人丢人。”
“请问你长脑子了吗?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啊?又中了那贱人的奸计吧,你可真是蠢猪!”
“到嘴里的鸭子,都能让你放飞了,真是服了!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
夏宁的碎碎念,让司机彻底失去了耐心,回头找了找地上的木棒。
不知死活的夏宁还追在身后啰嗦个没完。
司机捡起木棒,转身就要给夏宁致命一击。
夏宁身子一颤。
紧要关头司机的电话响了。
眼前的壮汉都要杀自己了,夏宁还认不清现实,司机接电话的空隙还在辱骂他。
“你的本事就是打女人嘛!真是让我恶心…”
司机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只是抬眼看了看夏宁。
然后一副被点醒的样子。
“我在这呢,没有任何变化过来吧。”
面对夏宁的辱骂,司机不怒反喜。
满是褶子的脸堆出一个如鬼魅一般的阴险笑容,向夏宁步步紧逼。
这时候夏宁才意识到了自己是与狼共舞。
她连连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可报警啊!”
随着司机的棒子落地,夏宁再睁开眼,已经是深夜。
“这是哪里?”
她躺在茅草屋的炕上,周围黑黢黢的,唯一的光亮来自蜡烛。
“小宝贝你醒啦!”
一个身材佝偻,满嘴黑牙,脸上都是老年斑的六十多岁老头,一脸淫笑地向她走过来了。
还边走边脱衣服。
“你别过来,救命,救命啊!”
“你是我花钱娶回来的媳妇,你不能喊救命,喊也没人搭理你。”
…
放走司机后,第二天我去警察局报了案。
当时大舅给他的银行卡打了钱,所以警察很快就抓到了司机。
司机也对自己造的孽供认不讳,但他也不知道收留夏宁的到底是哪里的人。
不过这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我在家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和姥姥一起开心过年。
十年后,我从短视频平台看到,夏宁被警方寻回,不过现在的她已经生了六个孩子,蓬头垢面像个五六十岁的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