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东生金花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1961:分家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李东生金花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主任又和李东生寒暄了几句,夸赞了他几句,这才让人把狼抬走,又让人去粮库领了三斤细白面给李东生。走出街道办,李秋生还晕乎乎的,感觉像做梦一样。他抱着那袋沉甸甸的细白面,激动地对李东生说:“三哥,你可真行!这下咱家可发了!”李东生笑了笑,拍了拍李秋生的肩膀:“这算啥?以后跟着三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他抬头望了望天,紧了紧怀里的细白面,心里踏实了不少。既然老天爷让他穿越到这个年代,那他就得先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再慢慢想办法,让日子过得更好一些。总有一天,他要在这个时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哎,你们听说了没?东生那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听说打死了一头狼,换了整整三斤细白面呢!”“啥?三斤细白面?!”“可不是嘛!三斤白面...
《穿越1961:分家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李东生金花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李主任又和李东生寒暄了几句,夸赞了他几句,这才让人把狼抬走,又让人去粮库领了三斤细白面给李东生。
走出街道办,李秋生还晕乎乎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抱着那袋沉甸甸的细白面,激动地对李东生说:“三哥,你可真行!这下咱家可发了!”
李东生笑了笑,拍了拍李秋生的肩膀:“这算啥?以后跟着三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抬头望了望天,紧了紧怀里的细白面,心里踏实了不少。
既然老天爷让他穿越到这个年代,那他就得先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再慢慢想办法,让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总有一天,他要在这个时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
“哎,你们听说了没?东生那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听说打死了一头狼,换了整整三斤细白面呢!”
“啥?三斤细白面?!”
“可不是嘛!三斤白面,金贵着呢!这下李家老三可要抖起来了!
“三哥都上了,我......我也不能怂!”
李秋生心里打鼓,手心全是汗,他紧紧攥着木棍,牙关紧咬,心里默念着“拼了”,然后硬着头皮举起木棍,闭着眼就朝狼头砸去。
但木棍砸偏了,只擦着狼的肩膀落下,“嗷呜!”一声,野狼被激怒,凶性大发,猛地一扭头,露出尖利的獠牙,朝着李秋生扑去。
李秋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后躲,木棍也掉在了地上。
“闭啥眼!睁开瞅准了再砸!”
李东生厉声呵斥,手中的钢叉死死按住狼的脖子,把它控制在地上,双臂青筋暴起。
野狼疯狂挣扎,爪子猛地一挥,划破了李东生的手臂,瞬间血染衣袖。
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双手依旧死死压住钢叉,把狼牢牢钉在地上。
李秋生眼瞅着三哥被狼抓伤,还要死死压着狼,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着急。
“我不能光看着!”
他一咬牙,捡起地上的木棍,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吼一声,抡起木棍朝狼的脑袋一顿猛砸。
“砰!砰!”
木棍接连落下,狼的动作渐渐迟缓,最终瘫软在地,没了动静。
李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腿肚子直哆嗦。
“三哥......这......这也太吓人了,我腿都软了!”
李东生皱着眉头,迅速从腰间抽出匕首,割下一块干净的衣襟,紧紧包扎住伤口,防止继续流血。
“以后遇到这种事,心要定,眼要准,别净给我添乱!”
李秋生点头如捣蒜,声音里透着崇拜:“三哥,你可真行!我瞅这狼跟疯了一样,你都能搞定,这山里头就服你!”
李东生挑了挑眉,低头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狼尸。
“这狼不算大,但你没经验,容易被吓住。”
“要是搁以前,这狼算个啥?开头小菜罢了。真要撞上群狼,那才叫硬活儿。秋生,你这身手,还差得远!”
李秋生心里打怵,搓着手问:“三哥,那这狼咱咋弄?”
“现在管得严,私自处理容易惹麻烦。不如交给街道办,换点粮票布票,既能补贴家用,也落个安心。”
李秋生一听,有些失望:“三哥,为啥不咱留着自己吃?这狼肉肯定香!”
李东生笑着解释:“这狼肉腥得很,弄起来费事。再说,现在咱日子也算能撑住,这一口腥膻肉犯不上吃。”
“交给街道办,换点粮票布票,名声好听,心里也落个踏实。”
“你琢磨着,这年头,谁要说咱私藏狼肉,传到上头,那事儿可大得吓人,谁受得起?”
李秋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三哥不光打猎有一手,还这么有见识,真是能耐人!”
接着俩人一路拖着那头死狼,一路引来不少村民的侧目。
这年头,能打到狼的,那可是真汉子!
更何况,这狼还这么大个儿!
回到家,还没进屋,就听到妙妙清脆的喊声:“爹爹!爹爹!”
小丫头像个炮弹似的,一下子就冲进了李东生怀里,小脸蛋蹭着他的粗布衣裳,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李东生心里一软,抱起妙妙,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金花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又默默地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放在一旁。她看到李东生胳膊上缠着的布条,心疼地皱起了眉头,赶紧让他坐下,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着汗水和泥土。
“东生,你没事吧?胳膊上的伤咋弄的?”金花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李东生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小伤,被狼爪子挠了一下。秋生也在,没啥大事儿。”
他指了指院子角落里那头死狼,“今儿运气不错,打了几只野兔,还碰上这头狼,正好给咱家添点进项。”
金花一听,脸色却有些凝重:“东生,这狼......可不能留着自己吃啊。”
李东生点点头:“我知道,这年头,沾上‘投机倒把’或者‘私藏物资’的罪名可就麻烦了。我打算把它交给街道办,换点粮票布票啥的,也算为村里做点贡献。”
金花这才松了口气,赞同道:“你想得周到,这年月,还是安稳最重要。”
她又仔细地给李东生擦了擦脸,“快歇歇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李东生看着金花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自从他穿越过来后,金花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虽然依旧有些小心翼翼,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充满绝望和冷漠了。
吃过饭,李东生没敢耽搁,带着李秋生,拖着那头死狼,就往街道办走去。
街道办的办公室不大,一张老旧的办公桌,几把吱呀作响的椅子,墙上贴着几张褪色的宣传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主任正埋头在一堆文件中,五十来岁的年纪,戴着一副老花镜,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头还不错。
这李主任在村里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办起事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村民们都说他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但私底下,他也会和村民们拉拉家常,关心一下各家的情况。
“李主任,您忙着呢?”李东生进门,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李主任抬起头,看到李东生和地上那头死狼,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笑容:“东生啊,你这是......”
李东生指着地上的狼,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李主任,这狼不是啥保护动物,我寻思着交给街道办,看能不能给村里争取点粮食指标啥的。”
李主任绕着狼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好!东生,你做得很好!这狼可是个大家伙,能换不少粮食呢!你为村里做了贡献,我得好好奖励你!”
他当即拍板,决定奖励李东生三斤细白面!
“这狼可不小,能换不少钱呢!再说,你为村里除了害,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这三斤细白面,就当是给你的奖励了!”
“三斤细白面!”
李秋生眼睛一亮,虽然没像之前那么咋呼,但语气里也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这年头,细白面可是稀罕物!
这三斤细白面,能让家里改善好一阵子伙食了!
他看着自家三哥,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心里暗暗嘀咕:三哥就是三哥,不仅打猎是一把好手,连跟领导打交道都这么厉害!
这下好了,以后跟着三哥混,肯定有肉吃!
“三哥,今儿能再去打猎不?”
李秋生试探着问,眼里充满了期待。
上次跟着三哥进山,虽然累得够呛,但收获颇丰,让他尝到了甜头。
而且,跟着三哥进山,总感觉比跟着大哥安全踏实。
李东生看着李秋生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明白他的心思。
这小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本性不坏,比起李春生两口子,要强上不少。
“行,一会儿吃了早饭,咱们就进山。”
李秋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心里盘算着这次又能打到什么好东西。
他偷偷瞄了一眼灶膛里的熏肉,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要是能再抓到一只野兔,回去就能让娘炖一锅香喷喷的兔肉,想想就美滋滋的。
吃完饭,俩人上路了。
李东生背着自制的猎弓,腰间挂着几把削尖的木矛。
李秋生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把柴刀,气喘吁吁。
“三哥,咱走慢点成不?”
“这才走多远就喘成这样?想打猎,身子骨可得练练。”
他从背篓里掏出一个粗粮饼子递给李秋生,“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李秋生接过饼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李东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猎物的踪迹。
“瞧见没,那棵大树底下,有兔子窝。”
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压低声音对李秋生说。
李秋生顺着李东生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树根处有一个隐蔽的洞口。
“三哥,咱咋抓?”李秋生一脸兴奋。
李东生从背篓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绳子,在绳子的一端系上一个活套。
“看好了,这叫套兔子的技巧。”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
李秋生看得目不转睛,认真学习。
接着李东生弯弓搭箭,瞄准目标,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野兔。
野兔扑腾着几下,挣扎着想要逃跑。
李东生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野兔牢牢抓住。
“三哥,你真厉害!”李秋生一脸崇拜。
李东生笑了笑,“这算什么,以后你也能做到。”
正午时分,俩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吃着带来的干粮。
这时,一阵阵脚步传来。
那人背着个破旧的筐,衣衫褴褛,看起来瘦削而佝偻。
李秋生定睛一看,认了出来,立刻喊道:“三哥,是陈老皮!他咋也上山来了?”
那人闻声抬起头,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巴交的陈老皮。
他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胡子拉碴,显得有些疲惫:“是东生和秋生啊,进山打猎呢?”
“嗯。”李东生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陈老皮的筐。
里面只有几把枯黄的野菜根和几片树皮,看着就令人心酸。
陈老皮是村里一个出了名的老光棍。
他性格老实,总是弓着腰干活,但命运却没有眷顾他。
年近四十无妻无子,只得靠着几亩薄田和打零工过活。
想到这些,李东生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他知道陈老皮不是懒,而是缺了机会。
于是,他主动问道:“你上山挖这些,够吃吗?”
陈老皮苦笑着摇摇头:“家里没啥吃的,凑合着挖点野菜回去煮粥,这些日子能填肚子就算不错了。”
李秋生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陈老皮,你咋不学我三哥,抓只兔子山鸡啥的,回去还能打个牙祭。”
陈老皮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摆摆手说道:“可不敢啊!山里不太平,前阵子有人在峭壁那边看到了狼影子。咱这种命,别说打猎了,万一碰上狼,命都没了。”
“狼?”李东生挑了挑眉,语气透着几分兴趣,“啥时候的事儿?”
陈老皮低声答道:“半个月前吧,街道办都发通知了,谁要能打了狼,还能换粮票布票呢!听说刘家那个后生想碰碰运气,差点没折在狼嘴里!”
“啧啧,这事闹得村里人都怕了,最近谁还敢往深山里去?”
李东生听了,心里暗暗盘算着。
媳妇闺女身子弱,光吃肉,没碳水补充可不行,要能拿下粮票,换些细粮回去,起码能保证营养均衡!
他抬头看向山的深处,冷笑了一声:“狼算啥,交给我。”
陈老皮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东生。
“你可别逞强啊!这狼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东生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自信:“别的我不敢说,打猎的事儿,交给我准没错。”
“再说了,把狼打了,你上山挖野菜啥的,心里也踏实不是?”
陈老皮看着李东生心里复杂得很。
以前的李东生,是个窝囊又靠不住的主儿,啥时候变得这么靠谱了?
“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
说完,陈老皮提着野菜下山。
李东生也斗志满满,带着李秋生就朝林子深处走。
“三哥,就咱这装备去打狼......万一斗不过咋办?”
“有哥在,怕啥?到时候你就好好瞧着,指定让你开开眼!”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声。
李东生眼神一凛,示意李秋生噤声。
两人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声源处。
拨开茂密的灌木丛,李东生一眼瞅见前面不远处趴着一只灰色的野狼!
它正低头啃食着一只死兔子。
李秋生看得心惊肉跳,小声问道:“三哥,咋整?”
李东生压低声音,用眼神示意李秋生别乱动。
“别慌,这狼是只年轻公狼,个头不算大,是个离了群的......”
“不过这种狼狡猾得很,但没什么耐心。你记住,别吓自己,听我指挥。”
李秋生吞了口唾沫,手里的木棍攥得直直的,小声问:“三哥,你咋瞅出它是独个儿的?”
李东生撇了撇嘴,指了指地上的脚印。
“你瞅脚印,一道道孤零零的。”
“还有它这毛色,乱得跟破麻袋似的,肚子都瘪了,还有好几处血痂,八成是跟狼王斗输了,被迫离了群......”
两人嘀嘀咕咕的。
野狼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异常,忽然抬起头,竖起耳朵,四下张望。
它低声呜咽了几下,像是在警告什么。
李东生神色一冽,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低喝一声:“上!”
话音刚落,他率先冲了上去。
手里的钢叉像蛇一样猛地刺向狼的腹部。
狼反应极快,立刻跳开了两步。
但它低估了李东生的经验。
钢叉顺势一转,刺进了狼的后腿,狼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别愣着!抡准点,砸脑壳子!”李东生大喊。
“细白面?!”
金花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手里缝补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细白面可不只是稀罕物,简直就是救命粮!
金花的心脏像是被啥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中带着一丝暖意。
她怔怔地看着李东生,恍惚间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这,还是那个曾经对她们娘俩不闻不问的李东生吗?
李东生被金花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挺直了腰杆,拍了拍胸脯,“你男人现在可是村里的能人!以后啊,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再也不会让你们娘俩饿肚子了!”
金花怔怔地望着李东生,眼眶发热,鼻尖有些发酸。
也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接着,李东生走到灶台前,挽起袖子,从袋子里舀出白面,动作熟练地开始和面。
他前世是荒野求生的up主,做饭自然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一团光滑的面团就出现在他手中。
“你这手艺真好!”金花凑近了些,看着李东生熟练地揉捏着面团。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三!!”
李东生眉头一皱,不用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除了他那个极品老娘沈兰芬,还能有谁?!
果然,话音刚落,沈兰芬那张刻薄的老脸就出现在了门口。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就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院子,沈兰芬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像是刀刻一般,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
“老三,听说你弄了三斤细白面?!”
老太太一进门,眼睛就跟黏在了李东生手里的面团上似的。
李东生眼神一沉,将手中的面团重重地放在案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娘,你来干啥?”
“干啥?!”
沈兰芬一听这话,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李东生的鼻子,扯着嗓子尖叫道,“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我是你娘!我来看看你,你还敢问我啥?!你弄了细白面,不孝敬孝敬我,你对得起我生你养你吗?!”
接着沈兰芬的目光贼溜溜地在屋里转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墙上挂着的那张油光锃亮的野猪皮披风上。
“老三,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滋润起来了,都穿上皮披风了?”
然后装模作样地走近几步,伸手摸了摸那披风,啧啧称赞道:“这野猪皮可是好东西啊,又厚实又暖和,这年头有钱都买不到!”
接着话锋一转,语气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这好东西也得用在刀刃上不是?你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哪里用得着这么好的披风?”
“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我,给你大哥春生,或者我披着也行。这野猪皮做的,拿到集市上,怎么也能换几个钱,可不能糟蹋了。”
金花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
这老虔婆,真是贪得无厌!
这披风可是东生辛辛苦苦打来的。
是他们一家过冬的保障。
凭啥她说拿走就拿走?
可她知道,现在不能和沈兰芬硬碰硬,只能默默忍耐,等着李东生发话。
妙妙躲在金花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怯生生地看着沈兰芬。
她对这个奶奶,只有恐惧和厌恶。
以前,奶奶总是骂她是“赔钱货”,“扫把星”,动不动就打她骂她,还不给她饭吃。
沈兰芬看到妙妙那害怕的样子,更是得意,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看你那小杂种样,看见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晦气!”
“够了!”
李东生再也忍不住了,双眼喷火地瞪着这老太太。
“沈兰芬,我敬你是我娘,才让你进这个门!可你别忘了,我已经分家了,这里是我李东生的家!”
“你再敢侮辱我媳妇儿闺女,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妈!”
李东生这一下爆发,把沈兰芬给震得愣在了原地。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直唯唯诺诺,任打任骂的儿子,竟然敢顶撞自己?
还敢用这种凶狠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这简直是翻了天了!
“你......你个不孝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你简直要气死老娘!”
沈兰芬指着李东生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几次开口却啥都没说出来。
李东生冷笑一声,眼中不再有一丝怜悯。
“不孝?你配得上‘母亲’这两个字吗?你眼里只有你那宝贝大孙子关根,啥时候把我闺女妙妙当过孙女?”
“你今天来,不就是想来占便宜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以后,再敢来我家撒野,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想干啥?你还敢打我不成?我是你老娘!你个不孝子!”
沈兰芬见李东生动了真格,心里也有些发虚,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开始撒泼打滚,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天喊地,“老天爷啊!我不活了啊!生了这么个白眼狼啊!要被气死了啊!”
李东生冷眼看着沈兰芬的表演,无动于衷。
他早就看透了这个老虔婆的嘴脸,一切都是为了逼他就范,把粮食交出来。
“甭在我这儿装可怜!”李东生冷笑一声,“娘,我以前是孝顺,但不代表我傻!你以前是怎么对我们娘仨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我把话撂这儿,以后我们家过我们的,你过你的,别再来打扰我们!”
“你......你......”
沈兰芬被李东生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东生的手不停地颤抖,脸色涨得通红。
突然,她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娘!”
金花惊呼一声,连忙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探沈兰芬的鼻息。
李东生眉头紧皱,看着倒在地上的沈兰芬,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太了解这个老虔婆了,这种把戏她也不是第一次耍了。
“别管她,装的。”李东生拉住金花,语气平静,“这种老太太,牙尖嘴利,死不了。”
金花却有些犹豫,毕竟是自己的婆婆,万一真出了啥事,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东生,要不,咱们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金花担忧地说道。
李东生看着金花那焦急的眼神,心里暗叹一声。
他知道金花心软,也知道在这个年代,孝道大于天。
就算他再怎么厌恶沈兰芬,也不能真的把她扔在这儿不管。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金花为难,不想让她背负不孝的骂名。
“行了,别担心了,我送她回去。”李东生最终还是妥协了,“以后咱们尽量少跟她来往就是了。”
金花也不隐瞒着,一边收拾,一边解释,“这盐卤水是去猪味用的,起码得泡个三天,这样穿在身上才不容易发臭。”
“那柊叶是干啥用的?”
“防腐呗!等猪皮浸完水,晒干了,再把柊叶汁往上一抹,以后不会生虫。”
“哎!我知道了!”李秋生打了个响指,嘿嘿笑道:“是不是抹完了柊叶汁,晒俩天就能缝着穿了!”
“哪有这么快?”金花摇摇头,又扯了扯硬邦邦的猪皮,笑道:“这猪皮硬着呢,咋能直接往人身上穿?”
“等防腐完了还得用刮刀磨,磨软了皮,贴舒服了,才算到裁剪那一步呢。”
“这也太麻烦了吧......”李秋生挠了挠屁股蛋子,又朝金花竖了个大拇指,“啧啧,还得是你啊三嫂,真厉害!”
“行了,你看你嫂子都忙啥样了,还一个劲在这耽误她,”李东生轻踹下了少年的屁股,笑骂道:“闲不住就跟我去挖泥巴。”
“挖泥巴?!爹爹,妙妙挖泥巴可厉害了,你带我一块去嘛!”这李秋生还没接话呢,小丫头倒是先来劲了!
但凡暖和一些,李东生也就应下了,可这大冷的天,他哪能带一个娃娃下水洼?
“妙妙乖,你在家陪娘,爹和你四叔挖泥做灶台,等灶台做好了,爹就能变着法给妙妙做好吃的了!”
“好!那妙妙乖乖的,在家等爹爹和四叔!”到底是五岁大的孩子,这玩心再重,也比不过小圆肚里的大馋虫!
“三哥,这不有个石头搭的土灶台吗?咱还费那劲干嘛?”李秋生嘴上这么说,可身子倒很实诚,拍拍裤腿灰就跟上了李东生。
李东生则朝剩下的一堆猪肉努了努嘴,边走边说,“这猪肉都剖完了,不处理处理,顶多就只能放三四天,咱要是用红泥搭个像样点的窑炉,再把猪肉都用烟熏起来,那能存好几个月呢!”
“不是......三哥,你说咱也是一块长大的,为啥你懂的比我多多了?”
“要不我咋是你哥?”
“嘿嘿,也是!”
俩人背着竹篓和铲子,说说笑笑的朝溪边去了。
金花手里揉搓着柊叶汁,间或抬头,看了看李东生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看蹲在遮蔽所旁的小丫头,心里暖呼呼的。
只要能和闺女在一块,就算是一辈子流浪荒野,那也是好的。
......
马头山东边有条溪,溪水一直延进了村子,也成了不少妇人洗衣洗菜的专属地。
二月的天霜气中,往常还在溪里欢腾的小鱼儿,这会全躲进了泥洞里。
李东生挽起裤腿,脱了鞋袜,一脚深一脚浅的踩进溪地。
红泥软,铲子往里一插,再握着木柄往上翘,就能挖出四四方方的一整块红泥。
“老四?你咋跑这来了!”
就在俩人干得起劲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就传了过来。
定睛一看,那人除了王萍还能是谁?
“挖泥啊,怎么了?”李秋生嘴上说着话,手上也没停歇,一下接着一下铲着红泥,眼瞅就要把一竹篓给填满了。
岂料!就差最后一铲子的时候,好好的竹篓就被王萍一脚踹翻了!
“你大哥在家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还跑这来给别人干苦力,是不是虎!”王萍指桑骂槐,边说边把人往家里拽,“走,回家去!”
少年的心思藏不住。
眼瞅那一篓红泥全糟蹋了,李秋生也有些冒火,直接甩开了王萍的手,“啥叫我给外人干苦力?他是我哥!”
“我帮我哥挖个泥,碍你啥事了!”
平时在李家大院,王萍欺负惯了金花一家,也没把李东生放在眼里。
原以为这李秋生和李东生是一个性子,都是任人拿捏的软蛋,哪曾想还是个爆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呢?
“好你个老四,这李东生欺负我,不把我这个大嫂当回事,你也不把我当回事是吧?!”
“赶紧跟我回去,要不我就告诉娘,让娘来逮你!”王萍板着一张脸,还把老婆子给搬了出来。
这李秋生也是个孝顺的。
知道娘不喜欢三哥,可又是打心眼的疼他,乍一下还真有些进退两难。
“三哥,要不我明天再来帮你搭灶台......”
“一个土灶台而已,又不啥大工程,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行。”李东生搓了搓冻红的手,笑得干净。
整个老李家,除了老大李春生长得像妈,其他几个的容貌都像早死的爹,五官好,皮肤还白。
特别是李东生。
一双天生桃花眼不笑似笑,一笑若春水,能把十里八乡小姑娘的心都融化咯。
但王萍可不是小姑娘,长得漂亮的男人对她来说,还抵不上一个热腾腾,软乎乎的白面馍馍呢!
“呵呵老三,你说你当我面还有啥装的?今儿个分家,你们可一点粮食都没带走,搭那土灶能管啥用?摆着看呐!”
王萍冷哼一声,故意提高了嗓门,显摆道:“行了老四,你也别在这耽搁了!娘煮了一锅红芋种子,就等咱回去吃呢!啧啧,那热乎乎的红芋一下肚,再往炕上一躺,晚上打雷都不带醒的!”
李东生挑了挑眉,也不急着吭声。
毕竟啊,这沾了油水的人,哪还会被几块红芋馋上?
“我在三哥这吃饱了,不吃。”
“吃饱了?你吃啥了?”
“肉!满满一锅的大肉汤!三哥给我装的那碗,肉块都冒尖了呢!”
“!!!”
啥玩意?李东生还藏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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