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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覃颂周云喜后续+全文

绛满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人出了饭馆,龚群先告辞了。覃颂看了看快黑的天色,惦记着家里的妻女,等着和叶家强说几句话就回程。可是吧,这叶家强却没有着急离开的意思,和他一块走到了市场门口。覃颂看了看停在路边的拖拉机,有点心急地挠头。问道:“强哥是去市场买东西?”等着他说一句有,他就好借此机会分道扬镳了。“没有。”叶家强停下脚步,垂着视线突然问:“你大姐过得还好吧?”“?”覃颂一下没反应过来。憋了好一会儿的叶家强,敞开肚子问:“我问的是周念。她那老公唯唯诺诺的,撑不起大梁来!”“?”您没事吧?覃颂差点嘴快怼过去了。在他眼里,龚进一辈子老实诚恳,啥都听大姐的,没让大姐受过委屈,是个好丈夫。叶家强继续吐槽:“哪里赶集就朝哪里奔波,天没亮就踩着三轮车出发,风吹雨淋的太辛...

主角:覃颂周云喜   更新:2025-01-20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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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覃颂周云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覃颂周云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绛满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人出了饭馆,龚群先告辞了。覃颂看了看快黑的天色,惦记着家里的妻女,等着和叶家强说几句话就回程。可是吧,这叶家强却没有着急离开的意思,和他一块走到了市场门口。覃颂看了看停在路边的拖拉机,有点心急地挠头。问道:“强哥是去市场买东西?”等着他说一句有,他就好借此机会分道扬镳了。“没有。”叶家强停下脚步,垂着视线突然问:“你大姐过得还好吧?”“?”覃颂一下没反应过来。憋了好一会儿的叶家强,敞开肚子问:“我问的是周念。她那老公唯唯诺诺的,撑不起大梁来!”“?”您没事吧?覃颂差点嘴快怼过去了。在他眼里,龚进一辈子老实诚恳,啥都听大姐的,没让大姐受过委屈,是个好丈夫。叶家强继续吐槽:“哪里赶集就朝哪里奔波,天没亮就踩着三轮车出发,风吹雨淋的太辛...

《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覃颂周云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三人出了饭馆,龚群先告辞了。
覃颂看了看快黑的天色,惦记着家里的妻女,等着和叶家强说几句话就回程。
可是吧,这叶家强却没有着急离开的意思,和他一块走到了市场门口。
覃颂看了看停在路边的拖拉机,有点心急地挠头。
问道:“强哥是去市场买东西?”
等着他说一句有,他就好借此机会分道扬镳了。
“没有。”叶家强停下脚步,垂着视线突然问:“你大姐过得还好吧?”
“?”覃颂一下没反应过来。
憋了好一会儿的叶家强,敞开肚子问:“我问的是周念。她那老公唯唯诺诺的,撑不起大梁来!”
“?”您没事吧?覃颂差点嘴快怼过去了。
在他眼里,龚进一辈子老实诚恳,啥都听大姐的,没让大姐受过委屈,是个好丈夫。
叶家强继续吐槽:“哪里赶集就朝哪里奔波,天没亮就踩着三轮车出发,风吹雨淋的太辛苦了!我上次远远见她一次看着她老了不少。”
覃颂大脑宕机了几秒,心直口快道:“大姐三十五岁,也不算老吧。”
“你这意思我老咯?”叶家强激动地瞪覃颂。
“不不,您正是壮年,男人这个年龄正是开花结果的时候,不老。”心里面却在说:和咱比起来的确挺老的。
“你这小子......嘴挺贱的。”叶家强脸上划过一丝苦笑。
覃颂想到龚群刚刚被打断的话,隐隐间意识到了什么。
错愕地朝市场门口看了眼,又看了看叶家强,有点傻了。
叶家强大四十六了,大姐夫三十八,大姐三十五。
他比大姐大了十一岁!搞什么?
“哈哈!”叶家强被覃颂的小表情都笑了,使劲拍了他胳膊两下。
“你小子就是在嫌弃我老!”
“......”覃颂下意识摇头,这可是他积攒金钱的财神爷,不能得罪。
“别骗我了,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覃颂搓了搓脸,也不装了。
尴尬地问:“你跟我大姐是发生过什么?”
“也就那回事吧,哎没啥好说的。”叶家强拍了拍覃颂的肩膀,突然又来了句:“周家的丫头都至纯至真,你福气比我好,别亏待人家。好了,年轻人好好努力,我得回家了。”
准备转身离开时,从市场门口走出来的女人喊:“覃颂!”
叶家强愣了下,脚步如飞的离开。
“......”覃颂傻在原地,到嘴边的‘下次一起喝酒’咽了回去。
周念提着一个蛇皮袋跑过来,“我还打算去龚群家找你呢,遇见了正好,把这拿回去。”
“啥?”
周念塞他手里,“不是给你的,给我妹妹补身体的!别提钱的事了!”
咯哒咯哒声伴着喔喔喔,覃颂松开袋口朝里面看了看,一只大公鸡一只大母鸡。
这年头每家每户都珍爱自家养的牲口,平时哪里舍得吃,都是留着过年的。
“大姐,我家还有鸡吃,你这还是留着下蛋孵小鸡崽吧。”
“说了不是给你的!你现在这人怎么这么墨迹啊?”以前可是有便宜就恨不得多贪的一个人。
“我现在能挣钱了,回头可以自己买。”
“这是我做大姐对妹妹的一点心意!快提着赶紧回家吧,我也要回去给芳儿做饭了!”
周念急急忙忙就走了。
覃颂系好袋口,朝叶家强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
突然觉得强哥说的也没错。
大姐能干,大姐夫勤劳但是守旧派,夫妻俩一辈子辛苦存了几十万。
回头儿女都是瞎折腾又老运气不好的命,后半辈子把钱全赔进去了,老两口七老八十岁都还过得紧巴巴。
大姐老年病痛缠身,为了省钱都不愿意去医院。
如果,是嫁给强哥这样的男人,大姐日子也不会那么辛苦。
心情瞬间沉甸甸的又急躁,这辈子他想让对自己有恩的人都过得好一些。
可现在刚起步,暂时没那个能力。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回到家,院子里亮着灯泡,制砖机正在运行着,老爹和二弟分工有序的忙碌着。
瞬间抛下负面情绪,回屋跟云喜招呼了几句,就忙着加入奋斗。
周云喜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看着他忙忙碌碌出去干活,到嘴边的关心都没来得及出口。
女儿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她搂着女儿躺床上,听着外面的声响不知不觉入睡。
父子三人忙到半夜过都没停歇,跟打了鸡血似的。
王兰霞半夜起来解手,被吓了一跳。
以为自己是看见鬼电影了,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地又凑了上去。
“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瞎折腾,砖能卖出去吗?附近几个村的生意都被张大运抢了啊!别到时候折腾出个病来,还得要我照顾!”
覃老爹和覃二宝无语地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王兰霞想着以前大宝最听自己的话,就绕到覃颂身边开始长舌妇。
“你中啥邪了?我说你就该和那蹄子离婚!”
“妈你别胡说八道,女儿都有了,离什么婚!”
“一赔钱货,送出去啊!回头让你二妹夫把你塞进电厂里拿工资,老了还有退休金,到时候我再找娘家人给你介绍个城里的媳妇!不比那赔钱货好啊,山沟沟里出来的没背景,帮不了你的!”
“......”覃颂实在是受不了了。
哪怕重生一世,他脾气改善许多,也受不了老妈这套疯言疯语。
“您可真是我们的好妈!门不当户不对让我们当上门女婿去受气是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为了你们好!想当初我要不是脑子抽筋嫁给你爸这废物,我待在娘家找个城里的,生下你们也是城里户口!”
“妈,您别忘了您是二婚!”覃颂狠狠一句过去,直接给王兰霞噎得差点掉气。
覃老爹和覃二宝错愕地看向他,特别是覃老爹,他被老婆子骂了一辈子都不敢说的话,这小子是真狠啊!
二婚是王兰霞这辈子最大的痛处!
她一直觉得自己命不好。
她是城里姑娘,家里几个姐妹兄弟,爸妈当初给她找了个部队里有头衔的,结婚生了个崽眼看着是过上了好日子。
却不想......

“谢谢爸,您也坐。”周云喜抱着女儿坐下。
覃老爹伸长脖子看见粉嫩如玉的大孙女,脸上堆满了笑。
想到外面两台制砖机,又顿时担忧紧张。
“云喜啊那两台制砖机怎么来的?覃颂那小子是不是干了什么犯法的事?不然钱也没有,他怎么勾搭得上那龚老板!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咱们得赶紧商量解决,可不能让他走上老毛的路。”
周云喜一身晚辈的温和有礼,安抚道:“爸您别担心,不是他偷抢来的,我大姐夫跟龚群是亲戚,帮忙做了说客......”
她轻轻拍着怀里的闺女,把事情完整说了一遍。
覃老爹这下放心了,满满的感激:“真是难为你了,我们家的人都不明白,让你吃苦还跟着操心。”
“是覃颂自己会说。”
这社会能说会道的人,出路多。
当初她父母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语和会来事收买的。
婚后,她受了苦回家哭诉,还会被父母说是她自己的原因。
“他最近没欺负你吧?”覃老爹看着大儿媳妇,有些愧疚。
周云喜看了看怀里的女儿,“有了孩子以后,挺好的。”
覃老爹放下心来,坐下后第一次跟大儿媳妇说起有关覃颂的事。
“那小子从小就主意多,但三个儿子里他是最肯干的,我跟他妈没少得到他的力。他不是不会读书,是看我们辛苦就上完初中不上了。村里推荐当兵没他的资格,他就自己跑去招兵队引起别人的注意,运气也挺好,直接收录了。”
覃老爹叹了口气,“当了兵想着他升升职,家里要是出个干部光宗耀祖,哪知道他干了两年就退伍了,连长招他回去贴身开车都不回去。”
“为什么?”大好的前途,别人求都求不到。
覃老爹搓了搓脸,“那年我腿摔断了,两个弟弟妹妹的学费逼得紧,他就跑回来帮我烧窑。”
“他年轻干活速度又快,他烧窑那几年比我挣钱多了,弟弟妹妹也是受了他当大哥的恩惠,不然光靠我和跟他妈送不出去的。后面也不知道怎么的脾气越来越大,跟你结婚了更是压制不住,可不就被张大运钻了空子嘛,生意被抢光了。”
周云喜话不多,但脑子灵活,共情能力强。
听着公公那番话站在覃颂的角度就想通了。
弟弟妹妹读书读出来了,两个妹妹在城里混得还不错,三弟在部队上升到了士官,二弟虽然现在待在农村,但也是高中生。
回头看看他自己,一个初中生没文化,日子一眼看到头,戾气就上来了。
吃饭的手艺又卖不出钱,劣根性就越来越严重。
这是第一次她了解到以前的覃颂。
是个顾家顾弟弟妹妹的好大哥,却没人顾他。
“你哪来的钱!”覃二宝提着母鸡和鸡蛋过来,看见两台制砖机就叫起来。
覃颂上前从他手里接过鸡和蛋,“别吵吵,吵到我老婆女儿了。”
覃二宝朝门口看了眼,压低声音问:“老毛死了,你是不是跟二毛他们在贩粉子?”
“去你的,我是那么没底线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真讲不好!”覃二宝烦死了,抓了几下浓密的短发,“我跟你说你要是挣黑钱,全家都要跟着你倒霉的!老三都得被部队赶回来!”
覃颂阴恻恻看了眼覃二宝,换成以前就是一拳一脚过去。
“没大没小的!”
骂了句提着鸡和蛋进屋。
覃二宝跟着他,还要教育。
周云喜起身道:“他没做坏事,那两台制砖机来的路子是干净的。”
“大嫂,你别被他骗了!”
“我大姐和姐夫跟我说的,他们不会骗我。”
“......”大嫂为人干净,大嫂的姐姐姐夫清清白白在镇上做生意的,都是干净人。
他们没必要帮覃颂隐瞒罪行。
覃二宝顿时放松了,看覃颂的眼神有点儿羞愧。
覃颂感激地冲周云喜笑了笑,回头冲二弟说:“骂骂咧咧一路了吧?闲得慌就帮忙生火杀鸡,吃了饭我带你用那机器去。”
覃颂嘴巴张了张,无声地骂了两句,跟着覃颂到后面的厨房。
兄弟俩一起拔鸡毛的时候,覃二宝看了看他说:“生意都被张大运抢光了,你搞两台机器回来敬神么?”
覃颂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覃二宝见他没骂自己,胆子越来越大,“当初我要和你一块烧窑,你为了独吞把我赶跑了,想没想过会被张大运骑在头上拉屎?”
“啧,不是为了独吞。”覃颂把当初的想法说出来,“你一个高中生待在村里烧窑,村里人都笑话你知不知道?跟着你大姐二姐去城里混不好吗?”
覃二宝傻了,盯着大哥看了好几秒,声音有些抖:“你是希望我去城里混?不是为了独吞土窑?”
覃颂认真想了想,“应该也有担心你留在村里,让我没活路。把你们一个个送出去,我就留个土窑讨生活,你还撵不走。”
“......”覃二宝心情很奇妙。
覃颂抬了抬眼皮,嗤笑道:“瞧你那啥样,白送你读高中。脑子笨得要死,难怪到城里找不到活。”
“......我遗传爹了。”覃二宝有些泄气,他学不来大姐二姐笑脸迎人、阿谀奉承。
“啧,幸好不是你当大哥,不然弟弟妹妹要跟着饿死!”
覃二宝想到大哥退伍回来,没日没夜烧窑撑起这个家,再多的怨恨都化为虚无。
“你放心,就算窑烧起来生意好了,我也不跟你抢土窑,你给我按工人开工资就成。”
“行啊,先拿你的工资偿还学费。”
“没问题。”
覃颂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二弟说:“你是不是傻啊?干活不要工资的?”
“我没结婚不需要用什么钱,你还得养大嫂和侄女。”
覃二宝说着说着声音变小了。
覃颂心情很复杂,上辈子他和家里人闹翻了,生意上又忙,没怎么来往。
覃二宝后面在老妈的盘算下找了个城里媳妇,虽然在家里做不到主,但跟着他媳妇做生意,日子也过得不错。
兄弟俩却因为早年心里的结一直不怎么亲。
现在说清楚了,心里沉甸甸的一块石头也没了。
“二弟你放心,我再不济也不会从你身上喝血的。咱们兄弟齐心,一起挣大钱!”

“三、三百?”
“是,效益好有奖励。”
“真的?”黄大奇有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听见覃颂说三百,不止黄大奇眼睛一亮,覃二宝和龚明鹊一帮小伙子眼睛都亮了。
“小姨夫,小姨夫我......”
龚明鹊跟身上痒痒似的,凑到覃颂身边。
覃颂扭头瞪了他一眼,“像什么样子。”
“我、我也想......”
“待会说!”
“好的。”龚明鹊跟得了恩宠似的,乖巧得很。
叶家强古怪地看了看龚明鹊,这小子整天在街上荡悠,带着一群野小子上山偷果子,下田翻泥鳅,遭镇上附近几公里人家咒骂。
他好几次半夜看见周念掐着他的耳朵破口大骂,龚进拿着棍子在屁股后面追他。
这小子当晚被抓回去,不到天亮又跑了,跟打游击战似的跑来跑去,害得周念和他那窝囊废丈夫没力气摆摊,家里还有个女儿在上学,两口子没办法为了挣钱就没精力管他了。
怎么,这在小姨夫面前这么听话?
果然还是恶娃还是得恶人治!
“瞅啥?”龚明鹊突然瞪向叶家强,像只凶巴巴的小兽。
覃颂反手拍了他胸口一巴掌,“有没有礼貌!”
“......不是,这老头他贼眉鼠眼的。”
“贼眉鼠眼?”叶家强走过去冲龚明鹊点了点头,跟逗宠物似的问:“不是你小子叫几个小姑娘去叫我的?”
“......”龚明鹊眼睛到处瞟。
心虚啊!
他带着一帮伙伴准备去山上野炊的,就看见小姨夫被人拦住了。
在家里偷听到有关小姨夫的事,猜着砖是给叶家强送的,就派几个小姑娘去喊人了。
“你小子过河拆桥啊!”叶家强使劲拍了拍龚明鹊的肩膀,因为矮了臭小子十几厘米,手抬得有些吃力。
“长得不错,没遗传上你爹。”
“你他......”
“明鹊!”覃颂捂住龚明鹊的嘴给人拽到自己身边,阻止他含妈级别的脏话。
龚明鹊呜呜个不停,想要诉说这老头是个老色胚!
“强哥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叛逆期,见人就想咬。”
叶家强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我跟家勇先回了,你把你这车砖直接送去我家。”
“行,马上送过去!”
目送叶家勇骑着摩托车载着强哥离开,覃颂冲黄大奇说:“你也可以走了。”
“那......去你那工作的事?”
“明天去我家找我。”
“行。”黄大奇灰溜溜赶紧走,晚上得做做心理建设,顺便给那表弟也做做思想工作。
妈的,表弟生意好的时候也没这么大方,一个月才给他一百块!
覃颂招呼他的小伙伴们先离开。
小伙伴们依依不舍走后,覃颂才松开龚明鹊的嘴。
“小姨夫你干嘛捂着我,那货是个老色胚,总偷看我妈!”
“你刚刚是打算当着所有人说出来是吗?”
“对!他一把年纪的自己有老婆有孩子,还盯着我妈看!下流无耻!”龚明鹊是有几次躲着找自己的爸妈,不经意发现叶家强跟只老鼠似的躲在一旁盯着他妈妈看。
他都没敢跟他爸说,怕引起父母误会。
‘啪’一下,覃颂重重拍龚明鹊的后背,“你母亲做过对不起你爸的事吗?”
“......没有。”
“如果我刚刚不捂住你的嘴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我保证大姐明天名声就毁了,你信不信?”
龚明鹊有些委屈,重复道:“是他偷看我妈,和我妈没关系。”
“一传十十传百,多的是闲得发慌胡言乱语的人,还是自己亲儿子传出去的,可信度保证百分百!到时候人家还得说你离家出走,就是因为知道了你妈的奸情!你就等着你爸妈被吐沫星子喷死吧你!”
越说越气,覃颂拍了下大外甥的后脑勺,“这话给我憋回去,以后都别跟人提知道吗?!”
“可是......”
龚明鹊还要BB,被覃颂狠狠瞪了眼,不甘愿的闭上嘴。
覃颂又搂住他的肩膀,哄道:“相信你妈,也相信你爸,你龚群叔叔相信吗?”
龚明鹊:“群叔过年给我不少压岁钱。你也挺大方。”
覃颂愣了下,没想到这孩子还记着自己的好。
说起来他和周云喜刚结婚那年,见着她家亲戚小孩一人红包十块,别人有事给小孩都是一块一块给的。
唯一一次过年去周家拜访亲戚,对着周家整个家族二十几个小孩,也是一小孩给十块。
一群孩子开心地叫他小姨夫、小姑父。
当时也没多喜欢周家亲戚小孩,纯属是要面子。
重生回来,听见大外甥这么说,心里愧疚又感动。
“既然知道就不该瞎怀疑。”
“我没怀疑我妈,我就觉得那老头犯贱!”
“小子,叶家强要真是那种下三滥,你爸妈和群叔能一个个让我跟他合作?”
虽然他具体不知道周念和叶家强发生过什么,但从龚群的反应就能看出大姐夫自己都知道。
龚进作为一个男人,妻子和别的男人要是有什么怎么沉得住气。
况且,他信大姐不是搞三搞四的女人。
只怕是没结婚前,两人有过一段遗憾什么的感情。
导致叶家强到现在还放不下。
不过,叶家强看着也很守规矩,只远观,并没有招惹。
“你好像说得有点对。”龚明鹊熄了火。
覃颂搂着他摇晃了几下,“走,帮姨夫下砖去,一会请你吃饭。”
“吃四中门口最贵的那家烧烤可以吗?”
“包可以的。”
覃二宝弱弱插嘴:“大哥你的手臂要不要去看下医生啊?”肿得老高,有点可怕。
“不用,没伤着骨头,回头揉点药酒就行。”
“小姨夫你很厉害。”龚明鹊眼睛冒光的夸奖。
覃颂揉了下他干燥的黄毛,拿起摇把去发动拖拉机。
他坐在中间,二弟和大外甥分别挤在他左右,三月份的夜晚都有点暖烘烘的。
叶家兄弟从山沟沟出来的,如今在镇上买了一大块地皮,修上了六层楼的房屋,在周围的一片平房下显得十分有气派。
房屋后面还有很大一块空地,专门放琉璃瓦、红砖、造房的各种材料。
叶家勇打开后院大门,覃颂把拖拉机开进去,和二弟、大外甥一起下砖。
叶家勇看了看,也上前帮忙。
覃颂忙道:“别别别,勇哥你负责检查砖的质量就行,我们自己下砖。”
“辛苦了。”叶家勇态度不咸不淡,检查砖是真的认真,拿着一个大电筒一匹一匹仔细检查。
三人把一车砖都下完了,他还猫着腰在检查。

“嫂子别生气嘛,我也是看着你寂寞。你看颂哥这大晚上回不来,都没人搂着你给你温暖呢。”
“出去!”周云喜气得白净脸蛋通红。
王翔盯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眼里的黄色废料更多了。
站起身朝她走过去,“嫂子缺钱花吗?”
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一元,“我给嫂子钱花怎么样?”
“只要嫂子和我好,以后我每天给嫂子钱花。”
周云喜错愕又愤怒,人怎么可以恶心到这种程度!
这人不是覃颂的朋友吗?
周家人多,爸爸四兄弟,一人生了四五个孩子,一二十个兄弟姐妹在一块玩耍都很简单快乐。
自从嫁给了覃颂,她遇见了太多丑陋的人性,颠覆了她的认知。
婆婆的蛮不讲理,周边邻居的辱骂,覃颂的变脸,他们导致了她的不幸福,还导致爸妈都变了嘴脸。
现在,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趁夜来欺负她?
“滚出去!”
她捡起小炉子旁的火钳指着王翔。
王翔丝毫不怕,笑眯眯道:“嫂子何必呢,我也是看你可怜,想疼疼你嘛。”
他步步逼近,她步步后退,拿着火钳的手抖个不停。
这段日子她对覃颂渐渐有了改变,他二十四小时里睡几个小时,其他时间除了给她做饭就是围着土窑转。
此时此刻,绝望的她想起了覃颂各种不好。
骂她打她,抢她的私房钱,出去赌博一天一夜不回来。
家里的谷子、油菜也被他卖了,她待在家里喝看不见几颗米粒的稀饭果腹,饿了就一个劲喝水。
水管子断了,水入不了家里,她怀着孕走着坡路去挑水。
往日种种都像刀子插入她心里。
这些日子他的改变是不是都是装的?
他是不是为了钱,跟王翔做了什么交易,故意大晚上不回家?
“嫂子别这样嘛。”王翔夺了火钳,黑黝黝的手去摸周云喜的脸。
她尖叫着推他,惊醒了床上的女儿,女儿哇哇大叫。
王翔兴奋道:“嫂子挣扎的样子太美了。”
周云喜屈辱崩溃大哭,看向床上的女儿,心如刀割。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吗?
王翔把人摁在木板墙上,她咬着唇使出全身力气去挣扎。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太大,眼看着——
‘砰’的一声响起,门被人踹开。
覃颂眼里喷出火来,提起椅子冲上去,拽开王翔狠狠砸在他头上。
“啊!颂哥颂哥你误会了。”王翔抱着疼痛的脑袋大喊,“是她、是她勾引我的!她说一次给她五块钱!”
“不是!”周云喜坐在地上,紧紧抓着裤腰,差一点她就......
现在看着覃颂如同地狱恶鬼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怕他会杀了自己。
他那么要面子的疯子!
覃颂看了眼周云喜,捡起火钳一下又一下抽打在王翔身上。
“我要你死!”
杀猪般的声音响彻夜晚。
“怎么回事,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王兰霞老早就听见周云喜哭喊了,她早就习以为常。
但是听到男人的惨叫声,她就躺不下去了,怕是儿子吃亏,连忙披着打满补丁的棉服跑过来。
一进门看见覃颂发了疯揍王翔,周云喜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那模样一看像是被......
“天杀的!怎么回事?骚蹄子你背着我儿子干什么了!”
傍晚儿子拖了车砖出门,她是亲眼看见的。
想也没想就认为是周云喜背着儿子乱来。
闻言,处于极度暴戾的覃颂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将矛头对上了老母亲。
“你是聋了吗!云喜叫,你没听见吗?!”将火钳重重砸在王兰霞身边,愤怒的样子像个野兽。
“我......我怎么知道,还以为你俩又在打架。”
周云喜呜呜哭起来,感觉全完了。
这母子俩都认为是她不检点,这个王翔又一直跟覃颂关系好。
准备回村尾的覃二宝听见声响,也是急匆匆跑来。
“大哥你又......”
看了看蜷缩在地头冒血的王翔,他大脑有些短路。
不是大哥发神经打大嫂?
“真是糟孽!”王兰霞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叫:“早就让你别娶这种狐媚子,你偏偏不听!这以后我们全家都没脸在村里待了!”
覃颂气得手臂都在抖,恨不得封住她的嘴。
恶狠狠道:“你是不是脑残,云喜被人欺负,你不闻不问,还抹黑她!”
瞬间,周云喜泪眼模糊看向覃颂,不敢置信后心里渐渐有些暖,顿时哭得不能自已。
覃二宝一听,也冒火了,抓起角落的扫把朝王翔冲上去。
“杂种,找死!”
王翔头破血流在地上打滚,惨叫不已。
王兰霞愣了愣,问:“不是她勾引汉子?”隐隐想到一开始听到的挣扎哭喊,意识到自己是弄错了。
她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瞪向周云喜说:“还不是你,一定是你招摇过市才......”
“滚!”覃颂冲着老母亲大吼,眼眸血红:“别逼我骂您!”
王兰霞看了看大儿子捏成拳头的手,爬起来跑出去,迎面和一个女人撞上。
“谁啊要死啊!”一见是王翔老婆,一把抓住她:“覃晓梅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我来找我老公,我听见他叫了!是不是你家覃颂发酒疯揍他了?我要跟他拼命!他凭什么打王翔!”
“这......”王兰霞紧紧抓着李满霞,不让她进去。
这要是看见了,不得了哦!
屋内,覃颂扶着周云喜站起来,心酸又自责,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
她嫁给他,真是没好日子过。
听见门口传来覃晓梅的声音,他安抚地摸了摸周云喜的头,“没事,我来解决。”
说完,从地上提起王翔出门。
“你要死啊,你把王翔打成什么样子了!”覃晓梅一把甩开王兰霞扑上去。
覃颂一个用力将王翔甩出去,夫妻二人半路碰撞在一起,摔在地上。
“哎哟哟......”
看着王翔满脸血喊痛,覃晓梅眼泪扑扑下坠,瞪向覃颂。
覃颂眉眼冷峻,从旁边堆的木柴墙抽出一根,一字一顿道:“老子今天当着你老婆的面废了你!”

黄大奇挣脱龚明鹊,一手夺走钢筋就冲他头上砸过去。
“明鹊!”覃颂喊了句,抓着龚明鹊朝自己身边一带,抬起另外一只胳膊挡住黄大奇手里的钢筋。
覃颂挨了钢筋一下的胳膊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
“小姨夫!”龚明鹊慌张大叫。
黄大奇骂了句娘,手里的钢筋又抡上去。
覃颂眼底划过一丝厉色,推开大外甥,飞起一脚过去。
“噗!”黄大奇被踹飞好几米,吐出一口酸水趴在地上。
覃颂捡起地上的刀走过去,沸腾的血液直冲脑顶,抬脚踩在黄大奇的手指上,用力碾压。
“大奇哥,何必跟一个小孩子置气。”
“姨夫!”龚明鹊这一听可不干了。
跑到覃颂身边纠正:“我没上学了,出社会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对,鹊哥是我们老大!”龚明鹊带来的一帮小伙子吆喝着。
黄大奇深深受辱,骂骂咧咧推开覃颂,捡起一块石头爬起来就要朝龚明鹊袭击。
下一秒,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敢动,他手里的石头掉在地上。
冰冷的刀此时正抵在他脖子上。
覃颂大吼:“黄大奇,你TM找死是不是不看日子!”
上辈子他自己一手造就了亲缘尽断,这辈子他就想修复所有亲缘。
黄大奇对龚明鹊下手无疑比对自己下死手更可恨。
他就怒得想给黄大奇剁成几块!
“你、你......”黄大奇对上覃颂眼里骇人的杀气腾腾,整个人像鹌鹑渐渐怂了。
这抹脖子就是手一动、一拉扯的事。
碰到脖子上的大动脉就完了。
他是一点点都不敢动,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
覃二宝和龚明鹊僵了两秒,看着覃颂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里发凉,双双上前抱住他。
覃二宝扑上去抱住大哥的腿。
龚明鹊抱住了覃颂的腰。
“小姨夫你冷静冷静......”
“大哥你别想不开,想想大嫂啊!”
“为了垃圾不值得断送自己,小姨夫......”龚明鹊毕竟年纪小,泪目道:“我爸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覃颂深深吸了一口气,沸腾的血液很容易让人失控。
他脑海里露出周云喜抱着孩子的画面,耳边想起大姐和大姐夫叮嘱他好好努力。
手臂挨了一下钢筋的地方很疼,扯的整条手臂肌肉都疼。
“小覃!”浑厚的声音伴着摩托车声音而来。
来人从摩托车后座跳下来,抓住覃颂的手腕,斥责道:“犯什么糊涂!快松手!”
张大运的泪水和额头流下的血混在一起染红了脸,见了来人,哭喊:“强哥,你看看他那杀人犯的样子!你真的要把生意给这种......”
“闭嘴!”叶家强吼了句。
弟弟叶家勇熄灭摩托车,朝张大运走过去。
先抽了张大运一巴掌,骂:“蠢货!”随即扭头对黄大奇傻掉的三个小弟说:“还不赶紧把他送去医院!”
三人唯唯诺诺上前,架着张大运就走。
临走前,张大运大喊:“强哥,救救我表哥啊!”
叶家强掰不开覃颂的手指,看了看黄大奇的脖子,刀刃贴得太紧,已经沁出丝丝血迹。
心里头直骂这小子太刚了!
却不敢责备,怕火上浇油,语重心长道:“知道你委屈,这样你看行吗?我做个和事佬,让黄大奇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再给你介绍市里一个大客户怎么样?”
“强哥。”覃颂扭头看向叶家强,眼底划过一丝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刚刚是很生气,但不可能真的犯糊涂宰人。
毕竟二弟和明鹊都没出事。
但样子不做足,这跟癞皮狗一样的黄大奇保不准以后没完没了。
老毛死了,他和二毛三毛关系太一般,就怕黄大奇拉着二毛三毛来搞自己。
却没想到叶家强为了让他冷静,抛出这么大的诱惑。
“好。”他扔下刀,“看在强哥的面子上。”
黄大奇一直僵硬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了摸有些疼的脖子。
心里直抖嗦,心里直嘀咕:这覃颂就是个疯子!他们拿着刀打架,只敢吓唬人,只敢刀背对着人。
这货一上来就直接抵着他的脖子......
妈的,眼眶一热,就差点哭了。
这辈子没这么害怕过。
宛如阎王门口走了一遭。
叶家勇又把他提起来,喝道:“别装孙子!表个态。”
“表、表态......”
黄大奇脑子有些短路,委屈道:“他们都没事,我表弟大运的头都被砸破了。”
说着,眼神幽怨看向闷不吭声的覃二宝。
张大运自己说的,这覃二宝就是个废物,一闷棍打不出来一个屁的!
咋也是个疯子!
这覃家的种,就没怂货吧?
此时此刻,他突然能理解大毛为什么青睐覃颂了。
走偏路的,都喜欢这种疯子。
重情义,护犊子!
为了钱,可以拼命!
“看我干嘛?”覃二宝摸了摸鼻子,朝旁边挪了挪,辩解道:“是你们逼我的。”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被欺负吧。
覃颂复杂地看了眼二弟,邪气地拽了两下衣领,颇一副烦躁不耐烦的样子。
扭头直勾勾盯上黄大奇,足足好几秒,黄大奇心里发怵得要死。
蓦地,覃颂冲黄大奇咧嘴一笑。
黄大奇身体抖了下,觉得他笑得像个鬼一样。
“别说我覃颂不讲情面,看在和大毛以前的情分上今天的事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只要有一口气在!”故意顿了下,上前、弯腰凑过去,拍着黄大奇的肩膀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该见血的绝对少不了!”
“听见没!”叶家勇提着黄大奇晃荡了下。
黄大奇再也没什么面子能顾及的了,没什么比命重要,况且强哥都已经明显站队覃颂了。
连连点头:“好,好。”
覃颂觉得时候到了,眼皮磕了下,道:“都是老乡,出门老乡罩老乡。你要真想有口饭吃,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那帮个忙,工资月结。不少于三百。”
烧窑那块他不能一直陪着守着,他还要拓展其他行业。
迟早要招聘,光大外甥一孩子还不够,得有狠点的成年人才镇得住将来的动乱。
听见覃颂说三百,不止黄大奇眼睛一亮,覃二宝和龚明鹊一帮小伙子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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