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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全文

戴面具的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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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珠原本以为谢老太会借着这个机会折腾自己撒气,例如逼着自己负重步行进城,少走一步都不行。然而谢老太中途却后悔了。看着深深压进谢锦珠肩上的背篼带子,在谢老太心底根深蒂固很久的溺爱,违背意愿卷土重来。人的确是突然从金孙变成了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可这张脸是自己捧着在心尖子上宠了十几年的人啊!看着谢锦珠因为背着背篼往前时额角冒出的汗,谢老太的心尖子仿佛是被人揉成了破抹布,喘气都觉得费劲儿。谢老太最后还是忍着心痛叫了骡车。只是在结车钱的时候,脸黑得不像话:“没事儿跟着来逞的什么能?”“浪费了车钱不说,还把我的白菜叶子揉坏了!”谢锦珠揉着酸痛的肩膀低头,看着好端端的白菜哭笑不得:“老太太,这白菜哪儿坏了?”“我说坏了就是坏了!”谢老太嫌弃地剜了...

主角:谢锦珠谢大花   更新:2025-01-20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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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锦珠谢大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全文》,由网络作家“戴面具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锦珠原本以为谢老太会借着这个机会折腾自己撒气,例如逼着自己负重步行进城,少走一步都不行。然而谢老太中途却后悔了。看着深深压进谢锦珠肩上的背篼带子,在谢老太心底根深蒂固很久的溺爱,违背意愿卷土重来。人的确是突然从金孙变成了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可这张脸是自己捧着在心尖子上宠了十几年的人啊!看着谢锦珠因为背着背篼往前时额角冒出的汗,谢老太的心尖子仿佛是被人揉成了破抹布,喘气都觉得费劲儿。谢老太最后还是忍着心痛叫了骡车。只是在结车钱的时候,脸黑得不像话:“没事儿跟着来逞的什么能?”“浪费了车钱不说,还把我的白菜叶子揉坏了!”谢锦珠揉着酸痛的肩膀低头,看着好端端的白菜哭笑不得:“老太太,这白菜哪儿坏了?”“我说坏了就是坏了!”谢老太嫌弃地剜了...

《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全文》精彩片段

谢锦珠原本以为谢老太会借着这个机会折腾自己撒气,例如逼着自己负重步行进城,少走一步都不行。
然而谢老太中途却后悔了。
看着深深压进谢锦珠肩上的背篼带子,在谢老太心底根深蒂固很久的溺爱,违背意愿卷土重来。
人的确是突然从金孙变成了不值钱的丫头片子。
可这张脸是自己捧着在心尖子上宠了十几年的人啊!
看着谢锦珠因为背着背篼往前时额角冒出的汗,谢老太的心尖子仿佛是被人揉成了破抹布,喘气都觉得费劲儿。
谢老太最后还是忍着心痛叫了骡车。
只是在结车钱的时候,脸黑得不像话:“没事儿跟着来逞的什么能?”
“浪费了车钱不说,还把我的白菜叶子揉坏了!”
谢锦珠揉着酸痛的肩膀低头,看着好端端的白菜哭笑不得:“老太太,这白菜哪儿坏了?”
“我说坏了就是坏了!”
谢老太嫌弃地剜了谢锦珠一眼,示意谢五妮和谢小七跟上:“快着些。”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要是去迟了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青黄不接的日子里,地里的小菜是她们唯一赚钱的来源。
这里的每一棵白菜都弥足珍贵,少赚了一文钱谢老太都要心痛到落泪。
谢五妮白了谢锦珠一眼:“还不赶紧跟上?”
“你要是走丢了,我们可不会去找你。”
谢锦珠心说这城里我可比你们都熟,在谢老太的瞪眼中把背篼夺过来背好,上下掂了掂就说:“我把你们送到地方。”
“你们先卖菜,我去个地方很快就回来找你们。”
谢老太拿着个布包跟着,脸色阴沉。
谢小七突然说:“你又要去什么地方?”
“你要是惹了祸,或者是......”
“我不惹事儿。”
谢锦珠心累道:“等我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是这里吧?”
看到谢老太点头了,谢锦珠利落把背篼放下,又确定了一遍她们不会换地方,揣着怀里的墨锭就转入了人群。
谢五妮一边往铺开的草席上摆白菜,一边咬牙:“肯定又去鬼混了!”
“她一直就这样!”
“只要进了城就要跟咱们隔得远远的,生怕被人发现她跟咱们这些泥腿子是一伙的,她就是觉得咱们丢她的脸!”
从前就是这样!
老谢家的人为了供着谢锦珠好吃好喝地在书院上进,恨不得把骨头都敲碎了榨油出来给她喝。
谢锦珠自己吃喝玩乐混日子,还总觉得她们谁都不富贵,平白连累得丢她的脸面。
谢五妮还想说,却被谢小七揪了揪袖子。
谢五妮抬头看到谢老太冷冷的脸,一时语塞:“奶,我就是不服气,她凭什么......”
“有嘴巴嚼她的舌,倒不如把劲儿用在手上。”
谢老太不悦道:“活儿干完了吗?还不抓点紧?”
支开的小菜摊上嘟囔的声音被压了下去,谢老太坐在地上整理背篼里用来垫着的菜叶子,一双老眼无声泛红。
而谢锦珠对这些一无所知。
谢锦珠目标明确地走到方圆斋的门前,脑中闪过原主干的另外一桩糊涂事儿心情复杂。
方圆斋是城里最有名的书斋,专门卖各类上佳的文房四宝。
相应的价钱也很高昂。
能在书院中读书的人,按理说都该修身养性潜心进学,不该注重这些外物。
可原主是个蠢得实心的,学不来别人的好处,只记得别人用的是什么好物。
这里的一套笔墨最便宜的也要十两银子。
而这样的配套谢家足足给原主买了五套。
谢锦珠想到被自己半价卖出去的那些东西扯了扯嘴角,走进去对着伙计说:“白掌柜在吗?”
伙计看清来人是谁,眉毛立马就拧成了麻花。
“怎么又是你?”
谢锦珠:“......”
“你来干什么?”
伙计正在擦桌子的抹布往肩上一搭,警惕道:“都说了多少回了,我们方圆斋不赊账!”
“你就是把嘴皮子说破了,那也不能赊!”
谢锦珠心说世人的偏见都不重要,不要上火不要来气,挤出个笑:“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赊账的。”
“我想跟你们老板谈一桩买卖,老板人呢?”
白老板就在书柜后头站着,看到谢锦珠也是长长叹气:“谢书生啊,你......”
话及一半,白老板看着仍旧是一副男装打扮的谢锦珠,面色扭曲:“你一个姑娘家,之前混入书院胡闹就算了,现在怎么还不收敛呢?”
谢锦珠在书院里闹的笑话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再闹的话这不是......
“我说了,我不是来找茬的。”
谢锦珠拿出带来的墨锭放在桌上,打开了包着盒子的布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来卖墨的。”
方圆斋自有买入的渠道,但也不会拒绝别处来的好东西。
白老板的话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堵住,走上前拿起端详,面露意外:“这墨是从哪儿来的?”
谢家绝对买不起!
谢锦珠无形中再度被偏见狠狠一击,木着脸敲了敲桌子:“我自己做的。”
白老板想也不想:“怎么可能?”
“你要是都能做得出这种成色的墨,那我......”
白老板本能的恶言因为看到谢锦珠的冷脸被迫止住,小心地隔着汗巾把墨锭来回转了转,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确定是要卖的?”
“是。”
谢锦珠直截了当地说:“东西就是我做的,你也可以不信。”
“但来历绝对清白,你可以放心收。”
只要不是偷来的赃物,不会有被追究的嫌疑,那就只看货的品相不看人的品行。
白老板在商言商,当即道:“你想卖多少?”
“十两。”
“这两块就要十两?”
白老板皱眉道:“这虽然是松烟墨,但水汽不干润手得很,还有这......”
“不是两块十两,是一块十两。”
在白老板呆滞的目光中,谢锦珠直接说:“俗话说一两好墨十两金,松烟墨一直都是墨中上品,这个价格不过分。”
“另外这墨的水汽的确是没干透,因为这只是样品,我手里还有十八块同等质地的墨锭,最多五日就可以全部交货。”
这二十块墨锭是谢锦珠费了牛鼻子的劲儿才做成的,每一块都堪称来之不易。
她也很清楚方圆斋的定价,十两一块很合乎情理。
白老板听到还有十几块的时候暗暗抽了一口气,坐下来眯眼打量着谢锦珠,古怪道:“你真有那么多?”
“确定都是你做的?”
谢锦珠面无表情地看他:“不然呢?”
“你不想买的话,我可以再去别家问问,反正东西是现成的,我总能找到合适的买主。”
谢锦珠劈手就要夺白老板捧在掌心的墨锭。
白老板急着躲开苦笑道:“做生意是有来有往的,哪儿会是三两句就能谈成的呢?”
“你要是真有这么多品相一致的墨,倒也不是不可以谈,不过你说的价不合适。”

“赔!”
“她必须得赔!”
二伯娘挥舞着烧火棍被拦住,指着谢锦珠气得要发疯:“我要扒了这蠢东西的皮!”
“她......”
“可我用的这锅也不是你说的那口啊。”
谢锦珠躲闪到边上冒火道:“二伯娘你看仔细了,你说的嫁妆好好的,我用的是我娘的嫁妆!”
她用锅的时候就自行辨认过了。
二伯娘的宝贝她真的没碰!
二伯娘的杀气腾腾凝了一瞬,紧接着看清灶上的东西,火气变得更大:“你娘的嫁妆就能这么糟践了?”
“你知不知道你娘为了你有多遭罪?你就是这么当孝女的?!”
谢锦珠瞠目结舌地啊了一嗓子。
二伯娘掀开拦住自己的谢二伯,拎棍就冲:“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个小畜生!”
“不然你真的是要反了天了!”
“不是我说......”
“你要打死谁?!”
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几人闻声同时转头,谢锦珠看到扶着门的谢老太结结实实地愣住。
谢老太脸上还带着病容,气急地跺脚:“把她打死了,你去哪儿找来赔我个大孙儿?”
“我这孙子......”
谢老太的话音戛然而止,表情变得恍惚。
谢锦珠心说不妙,下意识地往后退,看到谢老太吧嗒又掉起了眼泪,忍着头大上前:“奶奶,我......”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要不我现在就去把大夫请来,再给你仔细瞧瞧?”
谢老太眼含浑泪反复张嘴,最后看着谢锦珠的脸怎么都说不出话,只挤出了一声愁得断了心肠的叹息。
二伯娘几人反应过来,急忙跑过来扶人:“老太太?”
“你这病现在可不能动气,先赶紧进屋歇着,大夫说了可千万不能上火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搀着谢老太回屋。
谢锦珠摸了摸鼻子跟上去,手还没碰到谢老太,手背上就吧唧挨了一下:“我要的是孙子!”
“你不是我孙子,不要你扶!”
谢锦珠缩回手背气得想咬人,看着谢老太枯瘦的脸,心说我不跟个老太太计较,又逼着自己挤出个笑,抓紧解释:“奶奶,二伯娘误会了,我不是在胡闹。”
“我是在熬胶制墨呢,等......”
“我管你做什么。”
谢老太板着脸冷声冷语的:“你也别叫我奶奶。”
“我只当是自己的金孙死了,我没有你这么个孙女儿!”
谢锦珠无言以对地张了张嘴,谢老太突然用力一拍床面:“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
谢锦珠在这屋里待得实在是憋屈,从善如流地说了一声得嘞,出去接着盯灶上的锅和碗里的松油灯。
二伯娘还在叭叭的:“从前装儿子的时候就无法无天,现在都没法骗人了,还在家里肆意妄为!”
“院子里的那些碗哪个不是花钱买来的?弄碎了一个都是真金白银!”
“人家一点儿不知道心疼好东西,满院子的点着玩儿呢!还买鹿角!能耐这么大,她怎么不去买熊掌虎皮啊?”
“不打不知道学乖!”
家里的这些姑娘哪个没被打过手板?
哪个没挨过训?
怎么偏偏就院子里的那个能得了安生?
从前没打的,现在补上也来得及!
二伯娘还想说,被谢二伯摁住了:“你差不多得了。”
“老太太的病刚好些,你还想把人气成啥样?”
二伯娘讪讪地撇撇嘴,看着谢老太的病容赔笑道:“老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你啥也别说了。”
谢老太转过身去背对着几人,哀莫大于心死地说:“孙子没了,谁我也不想管了。”
家里的这些家伙什都是为了唯一的大孙儿准备的。
孙子成了泡影,她只恨自己没能随着谢老头去了,往后什么都不想问了。
二伯娘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眼珠一转突然又笑了。
老太太这是不偏帮了!
三房的占不到便宜,对二房的人来说这是好消息啊!
谢二伯怕她再闹,拉住人低声说了几句。
二伯娘挂着冷笑咬牙:“成。”
“她不是说自己折腾是要赚钱吗?”
“我就睁大了眼等着,看她啥时候能把说好的银子赚回来!”
银子要是拿不回来,到时候再一起算账!
谢锦珠余光扫见二伯娘昂首阔步地走了,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她是真的不想跟这位动辄就拎棍子的二伯娘打交道。
打又不好还手。
挨骂了还要掂量着还嘴。
无端惹得一肚子气,最后还对自己没半点益处。
不过对方不动手,不代表不开口。
晚间谢老三夫妇和谢大伯两口子都回来了。
饭桌上,二伯娘端着手里的野菜羹阴阳怪气:“瞧瞧咱们老谢家也是气派了,院子里哪儿哪儿都燃着灯,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在哪儿挖出金矿了呢!”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松油灯这么点着浪费,想让谢锦珠把松油拿出去卖钱。
可这个死丫头居然说不行,还不许她动!
二伯娘一双眼睛刀子似的,直勾勾地往谢老三两口子的脸上剜。
谢锦珠为了清净,借口怕惹得谢老太伤心,就没进屋吃饭。
谢老三夫妇依旧是面露惭愧低头。
谢老太黑着脸说:“吃饭的时候咧咧什么?”
“吃饱了就去睡觉!”
二伯娘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老太太还是偏心,被大伯娘推了一下才堪堪闭嘴。
谢老太斜眼看着王氏,突然说:“都吃上了?”
王氏怕她想起谢锦珠的事儿不高兴,赶紧说:“都吃上了。”
“大夫说了病中要吃些补身子的,这是特意蒸的鸡蛋羹,老太太尝尝?”
装在粗陶碗中的鸡蛋羹被蒸得火候正好,黄澄澄的泛着诱人的光,表面冒着荤腥特有的油花,面上还撒了切得细碎的碧绿葱花。
放在往常,这一晚鸡蛋羹只会是一个人的。
谁都分不着一口。
谢老太看着这一碗鸡蛋羹突然放了筷子,在所有人的忐忑中气得声音发颤:“你们是准备齐齐饿死她?”
“人人都晓得捧了自己的碗,单就匀不出她的那一口?”
“好赖是养了这么大的娃,饿死了是如你们谁的意了?!”
谢老太这话一出,食不知味的众人都是意外一怔。
二伯娘直愣愣的:“老太太不是说见着她糟心吗?”
“她......”
“她糟我的心,就能饿着不吃了吗?”
谢老太本就不是太讲理的人,这会儿抓住了话头横扫就来:“你们不会给她个碗让她在外头吃?”
“就是养的小猫小狗,那也是要吃饭的!”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饿死了就是你们杀的!”

谢小七觉得谢锦珠是疯了。
谢锦珠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在谢小七难以理解的注视下,谢锦珠把收集起来的松烟倒进装满水的大盆里,扶着盆边解释:“细烟上浮,杂质下沉。”
“洗烟是确保墨汁顺滑的关键,这一步不能省的。”
如果不设法把肉眼难以剔除的杂质去掉,会直接影响到使用的顺滑度。
那样就没法要价了。
谢小七看起来像是没听懂,拎着水桶就默默出门打水去了。
谢锦珠耸肩一笑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篱筛,把漂浮在水面上的松烟轻轻舀出。
淘水洗烟的过程反复几次,再得到的松烟盖上一层纱布,放在在阴凉处自然风干。
等切好的胶片和松烟都风干到谢锦珠想要的程度,时间已转至两日后。
谢老太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拎着菜筐子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正在往锅上放碗的谢锦珠,嘀嘀咕咕的:“煮了晒,晒了又蒸。”
“来来回回倒腾那么多次,弄一堆黑乎乎的玩意儿,吃饱了撑的糟践东西。”
谢锦珠装作没听到露出个笑:“奶奶这是要出门?”
“要不我去帮你?”
“你会干个啥?”
谢老太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少出去丢人,我现不起这个老脸!”
谢老太凭着一时痛快说完,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偷看谢锦珠的反应,似有懊恼。
谢锦珠全然不在乎,慢悠悠地说:“那你自己慢着点儿啊,有事儿叫我。”
谢老太哑然一刹,气鼓鼓地走了。
等走出大门都没听到院子里的气急声,也没有摔打东西发脾气的动静,谢老太狐疑地砸了咂嘴:“真改性儿了?”
要是放在之前,家里甭管老少是谁,但凡说了一句不合心的话,谢锦珠势必是要大闹不止。
反正只要没闹出自己满意的结果,那就要搅得家里鸡犬不宁,谁都不得安生。
但最近谢锦珠的变化过于明显了。
二伯娘和谢五妮每日进出都要抽空刺她几句,就连谢老三都说她是胡闹不干正事儿。
但谢锦珠都权当是没听见,一点不恼。
虽然嘴里时不时蹦出的话有些呛人,却只埋头捣鼓自己的那一堆黑灰破烂。
这性子比起从前讨喜太多了。
只是......
谢老太阴着脸嘟囔:“改性儿了起什么用?”
“一个撑不起门楣的黄毛丫头,养着也是赔钱货,还不如早些打发嫁出去还能换些聘礼,谁稀罕啊......”
谢老太抱着一肚子的气去挖野菜。
谢锦珠的制墨过程也顺利推展到了下一步。
晒干的鹿胶被分出一部分装在大碗里,放进锅中大火蒸融。
蒸过的鹿胶倒进阴干的松烟里,谢锦珠袖子一挽就开始和胶。
和胶的过程类似于揉面,反复揉搓松烟直到成团凝结,表面还带有粗糙纹路的时候,就把事先称量好的朱砂倒进去。
最后的关键是鸡蛋清。
谢小七打水回来看到被敲进木盆里的鸡蛋清,脸比墨都黑。
“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谢锦珠把分离出蛋黄的大碗塞进谢小七手里,认真道:“我知道这是奶奶都舍不得吃要拿来卖钱的。”
“我这个做好了比单卖鸡蛋值钱。”
谢家之前养的鸡都被原主嚯嚯光了,现在也没余钱再买鸡鸭的崽儿。
唯一的一只母鸡,是谢锦珠之前从苏伟胜那里抓来。
这只母鸡到了谢家以后,一天一个非常努力,靠着下蛋的功绩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实事求是地说,那只母鸡现在在谢家的地位,比谢锦珠本人都高。
因为母鸡天天下蛋。
谢锦珠只会糟践东西。
谢小七看着碗里的蛋黄一言不发。
谢锦珠低头揉墨团的同时,头也不抬地说:“敲都敲了,咱们晚上炒鸡蛋吃?”
谢小七早就习惯了这一幕,深深地看谢锦珠一眼,冷冷的:“我看你就是嘴馋的毛病又犯了。”
“想吃自己做,现在没人伺候你。”
谢锦珠百口莫辩地看着谢小七放下碗就走,半晌后哭笑不得地继续揉墨。
等加进去的东西完全揉进墨团,谢锦珠拿出准备好的树桩和棍子开始捶墨。
墨团要经过难以计数的用力捶打,烟胶才可以完全融合,融出流畅丝滑。
而这个过程不可以偷懒,也不可以省力气。
谢锦珠一边铆足了劲儿捶,一边翻转墨团,等胳膊都酸软到没法使劲儿了,捧着辛苦得来的墨团开始下一步。
分切压墨。
从墨团上揪出一块,揉搓成长条塞进小小的木盒。
木盒上方是谢锦珠自己做出来的压杆,被固定的一端压着院子里那个巨大的石磨盘。
借助磨盘的重量,谢锦珠坐跷跷板似的,坐在大木棍上反复捶压木盒。
墨条在盒子中被捶压成型,倒出来就是一块紧实的墨锭。
做好的墨锭放在铺了纱布的筛子上风干,谢锦珠又去重复以上流程。
筛子里的墨条铺出一小层时,外出做工的人陆续进门。
谢大伯围着筛子转了一圈,联想起之前忍痛买的墨块,惊奇道:“这就是你做的墨?”
他不识货,也看不出好赖。
不过这黑乎乎的长条,看着倒挺像是那么回事儿!
谢锦珠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是。”
“等把这些墨条都压好,再雕一下描个样子就差不多了。”
正儿八经的松烟墨其实还要加麝香之类的香料,甚至是加金粉,以保证色味都雅,这才是读书人追求的雅致精品。
但谢锦珠卖书的银子非常有限,买完了那一丁点儿鹿角朱砂,就真的一文不剩。
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耗尽全力了。
谢大伯注意到谢锦珠累得脸都白了,对谢锦珠十几年的溺爱,不受控制地死灰复燃起一丢丢:“放着我来。”
谢锦珠本来想说自己也可以。
可看到谢大伯巨力之下出奇迹,一把压出了自己十次都比不上的效果,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大伯很强。”
谢大伯失笑道:“这点劲儿算什么?”
“你大伯在码头上一次能扛三百斤的麻袋,一天能扛不少呢。”
谢锦珠由衷佩服的同时微微叹气。
要不是被原主吸血得太狠,谢大伯其实也熬不出这一身力气。
谢锦珠手上的活儿暂时交给谢大伯,自己也没坐下休息,反而是拿起被压成长条四方的墨条准备雕刻。
她现在买不起专用的刻刀,索性自己打磨了一块小铁片凑合用。
趁着墨条水分没干正好下手,谢锦珠的手上动得飞快,很快就在墨条上留下了想要的痕迹。
兰花竹子最简单,随手几笔就可以成型。
谢锦珠专心雕着手上的东西,连谢老太在自己的眼前身后来回晃荡了好几趟都没察觉到。
谢五妮不耐烦地推了她一下:“跟你说话呢,听不见啊?”
谢锦珠闪避不及铁片狠狠滑过墨条,看着走向扭曲的线条木着脸仰头:“你知道自己刚才毁了什么吗?”
谢五妮一脸莫名:“你说什么?”
“这块墨的品相被你摧毁了。”
谢锦珠放下墨条,心平气和地说:“所以等我卖了钱回来,就不给你买新衣裳了。”
“呵。”
“就你?”
谢五妮不屑道:“指着你赚钱给我买新衣裳,我还不如自己去扒了树皮纳鞋底!”
谢锦珠对她的讽刺充耳不闻,站起来洗手。
等谢五妮说到自己用树皮也可以纳鞋底时,谢锦珠平静道:“那记得配一身草裙。”
“一身绿油油的,走在哪儿都可好看了。”
“谢锦珠!”

“刚才那阵仗瞧见了吗?老谢家的独苗谢金柱其实是个丫头,装男人被书院的人发现了,直接被撵回来了!”
“还闹着寻死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得回来哦......”
聚集在谢家的茅屋门前的村民议论不断。
屋内的谢老太惨白着脸,哆哆嗦嗦地验证了那个可怕的猜测,两眼发直喃喃出声:“孙子呢?”
“我的大孙儿被你们换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养了十五年的孙子脱了衣服居然是个女的!
谢老三媳妇满脸是泪扑过去,跪在床边抱住了谢老太的腿:“娘啊。”
“你不是已经亲眼验过了吗?金柱真的是个丫头,我当年生的就是个姑娘啊......”
谢老三隔着帘子不忍地叫了声:“娘......”
“你住嘴!”
谢老太嘶声力竭地吼了一嗓子,突然脱力跌在了地上:“完了......”
“全都完了......”
老谢家宝贝了十几年的金疙瘩,居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假货!
全都是骗人的假货!
谢老太如临天崩,拍着大腿哭嚎出声:“天塌了啊!”
“我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老谢家唯一的香火就这么断了,我死了可怎么去见列祖列宗?怎么跟老头子交代啊......”
谢老太哭得撕心裂肺,冲到堂屋,恨不得一头撞在祖宗牌位上跟着去了。
谢老三夫妇急忙去拦,谁也没注意到床上的假货什么时候醒了。
入眼所见的是漏出茅草的横梁,呼哧往里灌风的破窗,被柴烟熏得发黑泛黄的墙面,以及......
老谢家集齐全家之力,努力给宝贝金孙凑出的一张软床。
唯一的一床新棉被原本象征的是对独苗的宠爱,现在却压得床上的人呼吸困难。
谢锦珠反复闭眼又睁眼后,难以置信地确定了一个事实:她穿了。
没有飞机失事,也没有自然灾害。
她只是在完成了一个实验后睡了个午觉,再睁眼她就变成了谢家被揭穿惊天秘密的独苗。
听到谢老太哭诉愧对祖宗亡夫的绝望,谢锦珠的表情越发古怪:倒也不用那么愧对亡故的谢老头。
因为这堪称滑稽的大秘密,本来就是谢老头一手主导的!
老谢家往上一辈总共三房。
偏偏兄弟三个都是只开花不结果的命,凑足了七朵金花不见儿子。
老两口愁得整日叹气,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老三媳妇王氏的肚子里。
然而当年王氏在孕中待产,谢老三意外失足落水下落不明。
老爷子担忧谢老三回不来了,又不肯认了没孙子被人吃绝户的命,抱烫手山芋似的捧着呱呱坠地的八丫头,索性硬着头皮谎称老谢家喜得独苗。
万幸的是孩子出生的第二天,谢老三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谢老头庆幸之余,渴盼着三房两口子年轻,能再生个带把的把谎圆过去,压着三房的两口子保守秘密。
却不想,此后数年家里的三个儿媳一个都没再怀上!
五年后,谢老头病重实在是熬不住了。
因为对被装成男人的孙女有愧,留下的唯一遗愿就是教养好这一株独苗,无论如何不得亏待她。
原主身为谢家唯一的香火,再加上有谢老头的遗愿加持,自然而然就成了被寄予厚望的家中一霸。
谢老太对金孙宠若心尖。
大房和二房的伯父对原主这个独苗视若己出,爱得如珍似宝。
谢家的七个女儿也对原主纵容得分外深沉。
全家都坚信:只要这个独苗出人头地了,老谢家的苦日子也就熬出头了。
可原主的打算从来都不是带着全家鸡犬升天。
原主只想在秘密败露之前,在英才汇聚的书院里给自己找到最好的出路,最好是能当个读书人家的夫人,好接着享受自己的缺德人生!
现在这么缺德的人是她了!
谢锦珠难掩窒息地捂住心口,不敢回想原主到底造过多少孽。
这时隔不住谢老太哭嚎的门帘被人一把掀开,冲进来的人卷着冷风抬手,朝着谢锦珠的脸就狠狠刮了过去!
“骗子!”
谢锦珠在震惊下凭借本能躲开这一巴掌。
来人却不依不饶地扑打上来:“明明是一样的赔钱货,你骗了我们这么多年!”
谢锦珠认出对方是谁艰难避开,苦着嗓子底气不足:“五姐,我不是......”
“你别叫我五姐!”
“我不是你姐!”
谢五妮本来是在山上捡柴,下山时听到有人说自家的笑话,急忙跑回来,看到哭得呼天抢地的谢老太,心里瞬间就都明白了。
村里人说的都是真的......
唯一的弟弟才是假的!
谢锦珠被这饱含怨怒的一嗓子镇得一愣。
谢五妮指着她还想动手,一开口却哭了出来:“你怎么能是个丫头呢?”
“啊?”
“你不是儿子吗?都装了那么多年了,为啥就不接着装了!”
全家盼了多少年的希望就这么破了,这日子的盼头是彻底看不见了!
谢锦珠喉间难言一哽,发自内心地说:“其实我也不想的。”
尽管原主横行霸道,欺瞒吸血全家的这个行为真的非常可耻,但谢锦珠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穿都穿了,她总不能再去死一遭啊!
谢锦珠硬着头皮虚弱道:“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以后会......”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谢五妮双眼发红地吼出了声:“这十几年家里有一口吃的,全都进了你这个假儿子的嘴!”
“有一个铜板都要紧着你去书院,说是要考功名!”
“你顿顿吃干的我们连米糠都吃不上,你三餐要吃肉我们连闻味儿都够不着!”
“你装病要娶媳妇儿下聘冲喜,逼得全家卖牲口卖地为你凑钱,可你卷了全家的银子是想跟人私奔!”
“现在被野男人骗了银子一脚踹了,假男人也装不下去了,你一句轻飘飘的我错了就能抹了吗?!”
“你欠我们的这些怎么算!被你骗了这么多年的我们算什么!”
谢五妮哭喊着情绪彻底失控,扑过去就要掐谢锦珠的脖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进来,来人见状急忙大喊:“五妮快住手!”
“不许伤她!”

谢家三房总共七个女儿,现在加上谢锦珠是八个。
大房三女,分别是已经出嫁的谢大花,谢三花,以及谢五妮,
二房三女,谢二妮谢四妮已经出嫁,谢小六在年前刚定了婆家。
三房早年意外早夭一个长女,后来只得了谢小七和原主。
七个姐姐,已经嫁人成家的有四个,待字闺中的三人。
可这七个姐姐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不管是婚嫁大事还是在家当牛做马,全都是围着原主一个人打转。
谢五妮性子火爆早已骂得没了力气,只靠着满眼愁色的谢大花哭。
出嫁的姐姐除了谢大花,其余人还没回来。
谢小六神色恍惚地看着谢锦珠,满脸怯弱不敢插话。
谢小七一直在屋里照料谢老太,始终没言声。
谢锦珠在倏而安静下来的悲怒交加中,拿出要回来的荷包,双手交给谢大伯。
“这是我三天前从家里逼迫要走的三十两,大多都是两位伯父和姐姐们帮我借的,先把这部分拿出来还上,剩下的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上的。”
原主捅出来的窟窿比谢家的破茅屋都大,三十两只是杯水车薪。
但这起码是个明确的态度。
一个让在场的人都倍感惊讶的态度。
谢锦珠在或质疑或审视的目光中,非常肯定地说:“我不会赖账不认的,也不会跑。”
“我之前不知道家里具体欠了多少债,但我现在知道了,就一文都不会赖的。”
原主造的孽本来是跟她没关系的。
可她现在占了人家的壳子,从此她就是谢金柱,谢金柱就是谢锦珠。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老三夫妇,再因为原主的过错被牵连入泥潭。
谢家的人对原主都很好。
不出意外的话,她也会以谢家人的身份活下去。
一个及时负责的表态,有利无弊。
谢大伯握着手中沉甸甸的荷包,神色复杂:“小娃子家家的,口比天大。”
“你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吗?是你说还就能还得上的?”
“不管多少,我还!”
谢锦珠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认真道:“过去是我做错了,多的话我也属实是没脸说。”
“恳请伯父伯娘还有姐姐们,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弥补过去的错误,再也不胡作非为!”
在谢家人的印象里,这是第一次看到被宠坏了的人低头认错。
也是第一次从谢家小八的嘴里听到这么像人话的话。
不过谁信呢?
大伯娘拉着二伯娘弱弱地说:“她都知错了,要不就......”
“嘴上花花谁不会啊!”
二伯娘赤红着眼咬牙:“好哇,你说得好听会还,那你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你打算啥时候还!又打算怎么还!”
谢锦珠当即举起手四指向上,掷地有声地保证:“从今日起以月为期限,我自己一个月往家里出至少十两银子,上不封顶,直到家里因为我欠下的债全都还清!”
“倘若失言做不到,想怎么处置,我都认罚绝无怨言!”
谢锦珠的口出狂言震住了二伯娘一刹。
可随后迎来的就是更加铺天盖地的嘲讽和怒骂。
一个月十两银子!
这简直是个谁都不敢想的巨额之数!
谢家三房人在外头不要命似的埋头苦干,每个月当属三房的人拿回来的工钱最多,可至多也就是六百钱。
大房和二房合力苦挣,也就是能堪堪把这六百钱补足至一两,这还是集了三房之力才有的成果。
谢锦珠放大话就罢了,还明目张胆把苦苦赚钱的人都当成了不识数的傻子,暴脾气的怎么可能不怒?
谢大花拦住了谢五妮不许她闹。
大伯父两口子只是苦笑着摇头。
愤怒的二伯娘掀开了二伯父,不依不饶地叫骂。
谢锦珠百口莫辩,怎么都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眼看是要快吵得打起来了,一直没出来的谢小七却走出来,站在谢锦珠的身边说:“二伯娘,大夫说了奶奶需要休息,太吵了不行。”
二伯娘气势收敛了几分,可还是冒火:“七丫头,你别为了这个......”
“她或许是夸大了,可她愿意还,不就是最好的吗?”
谢小七一眼都不看谢锦珠脸上的惊讶,不紧不慢地说:“她从前是混账,可愿意改了,不是比死性不改的好吗?”
“二姐和四姐在家的时候,我爹娘待她们都很好,嫁妆也都是我娘熬夜绣了帕子换来的体面。”
“二伯娘骂她就算了,何苦拉扯上我爹娘?”
谢锦珠说了很多遍可以冲着自己骂,但她说的话没人听。
谢小七不一样。
谢小七不是十几年的混账,而且谢小七是什么样的品行,家里人全都一清二楚。
谢小六终于鼓起勇气拉住了二伯娘:“娘,七妹说得对。”
“三叔和三婶没有对不起咱家的地方,奶奶还病着呢,你别吵了。”
谢二伯也走上来拦了几下。
二伯娘在愤怒之余想到谢老太的病,冲着谢锦珠狠狠啐了一口:“老太太的病若是好了就罢了,要是出了半点闪失,揪了你的狗脑袋都不够抵!”
说完一把揪住了谢小六的胳膊:“糊涂东西!”
“明明是我生养的,脾气却一点儿都不像我!”
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敢向着三房说话!
谢小六捂着被掐的地方不敢顶嘴,半哄半劝地把二伯娘带回了二房的屋子。
大伯父也转身叹着气走了。
大伯娘为难地看着谢锦珠,再看看眼通红的谢小七,无奈道:“是男是女都好,左右都是咱们谢家的孩子。”
“好好照顾老太太,有事儿就叫我们,我一会儿把饭做好了就来叫你们。”
谢五妮对母亲的软弱很是不满,想说什么,却被面色有异的谢大花捂住了嘴。
谢大花拽着谢五妮挤出个笑:“七妹,你也好好劝劝三叔和三婶,金柱你......”
谢大花欲言又止地嗐了一声,摇摇头拉着谢五妮走了。
谢家三房人并未分家,全都住在一起。
以老屋为中心沿着左右搭出来了各有两间小茅屋,大房居左,二房在右。
三房因为有个独苗的缘故,跟着谢老太住在老屋里。
这样的特殊曾经是宠爱,现在就很像是讽刺了。
谢锦珠看着脸色冷白的谢小七喉头有些哽住:“七姐,谢谢你帮我......”
“我不想帮你。”
谢小七打断谢锦珠的话,冷声说:“我只是见不得爹娘再为了你受太多苦。”
一双爹娘为了老爷子的执念和遗愿愧疚多年,十几年都宛如泡在黄连水里一般。
他们没沾上假儿子的半点福气,反而是为了这个假货劳心费力。
再让他们为此受牵连被骂,是个人都该为此倍感亏心。
谢小七满是嘲讽地瞥了谢锦珠一眼,嘴里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没有心。
谢锦珠:“......”
谢锦珠被迫变成哑巴跟着进了屋。
谢老三夫妇看着进来的两个女儿,相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的都是苦涩。
王氏一阵三叹后忍不住说:“金柱,你知道怎么赚钱吗?”
谢锦珠无力地张了张嘴,想到原主的作为脑中再度一空。
对哦。
原主那个废物只会花钱。
废物就从来没考虑过赚钱。
王氏见了面色更是苦涩:“你长这么大,花的银子都是伸手就来的。”
“你倒是花过不少十两的银子,可你哪儿知道十两银子是怎么来的?”
贸然说出一月赚十两还债,话倒是豪横了,可银子从哪儿来?
谢爹站起来抹了把脸哑声说:“粮庄那边最近都在招工,我再去找个活儿吧。”
多干一点是一点儿,甭管能赚到多少,起码也比没有的强。
谢锦珠愣了一刹急忙双手挡在门框上,堵住了谢爹的路掷地有声:“不用!”
再让三房的人出去卖命还债,她这脊梁骨就真的要被戳断了。
谢锦珠苦口婆心的:“我能搞定的,求求你们别再给自己找多的活儿了。”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一个月,真的就一个月!”
“我赚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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