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商店里摆着二十多辆自行车,其实就是两个牌子。
永久牌自行车成立于一九四零年,中国最早的自行车生产厂。
飞鸽牌成立于去年,厂址就在津门,距离京城最近的自行车厂。
贾东旭还不明白易中海话中的深意,眼睛早被眼前一辆辆漆面铮亮的自行车吸引。
看过一圈,他不明白,为什么一模一样的自行车,就上面的牌牌不一样,永久就要比飞鸽贵二十多万。
想到师父为自己的婚事还要花很多钱,贾东旭那随父亲的性格,让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选择能让自己稍稍心安的牌子。
“师父,咱们还是买飞鸽吧,您为我花的钱已经够多了。”
即便选择买便宜的,这也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买这么贵的东西。
贾东旭现在眼睛全在售货员手上的票据上,根本没注意到易中海眼中一闪而逝的满意之色。
要不说是老阴货呢,说不准那句话就是在试探人心。
都说阎埠贵是四合院里最能算计的人,可跟易中海比起来,提鞋都不配。
阎埠贵最多也就是算计别人家篮子里的一根葱几瓣蒜,易中海算计却是别人的人生。
“同志,师父做到您这份上,爷们儿,您是这个。”
原以为是父子买车,没想到竟然师徒,售货员也暴露京爷的贫劲儿,竖起大拇指夸起易中海。
易中海微微点头笑纳了。
“我们都是一个院的,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谁说是师徒,也跟自己家孩子没什么区别了。”
“这不孩子马上结婚了吗,送他们小两口一台自行车。”
售后员再次竖起大拇指:“啥也不说了,爷们儿,您局气!”
听着售货员的夸赞,看着周围人钦佩的眼神,易中海交钱也变得没那么心疼了。
这就是易中海想要的效果。
拿着商场开的收据,师徒俩推着自行车到对面的派出所,给自行车打钢印,办理自行车本。
自行车本就是自行车驾照,从民国开始,买自行车就要办理自行车驾照。
看着自行车上清晰的钢印,再看看驾照上贴着自己的照片,从今以后这辆自行车就属于他贾东旭的了。
推着车走出派出所,贾东旭扶着车把对易中海说道:“师父,您上车!”
易中海坐上后座后,开口问道:“东旭,你可小心点,师父可经不起你摔。”
贾东旭跨上自行车,自信道:“师父,放心吧,摔不着您内!”
易中海搂着贾东旭的腰,感受着自行车的速度,感受着路上时不时投来的羡慕眼神。
他觉得这就是自己老了想要的生活,心中再次升起了贾张氏死在狱中的奢望。
当自行车驶入南锣鼓巷,遇见熟人就有人开口问道:“老易,你还真给徒弟买自行车了。”
易中海总是笑着回应道:“嗨,这不是孩子结婚吗!”
听着一路上所有人的好话夸赞,易中海的心里更美了。
老阴货心里清楚,从今天起,他在南锣鼓巷的口碑很快就会大反转。
这钱花得值!
贾东旭却不知道,师父的名声越好,套在他身上的枷锁就会越紧越重。
易中海的每份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现在的贾东旭,还幸福地沉浸在拥有自行车的喜悦当中,美美地骑着自行车,沐浴着别人羡慕的眼神里。
“师父,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