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傅雨泽,你长能耐了是吧,还想跟我离婚!
我告诉你苦肉计这套对我来说可不管用!”
我嗤笑一声,回道。
“柳如烟,我累了。”
“比起互相折磨,我更想跟你两不相欠。”
柳如烟闻言,音量压低了些许,几乎是咬着牙冠一字一句道。
“傅雨泽,我不是跟你说过,阿澈不会影响我们的婚姻,你一个男人怎么如此小肚鸡肠?”
“我不就是没有陪你做手术吗?
你至于跟我提离婚?”
说到这,她顿了顿,随即强忍着心头的怒意,语气放软了些。
“行,我答应你,这几天我可以在家多陪陪你,阿澈那边我去解释,你不要闹了行吗?”
我差点被她的没心没肺气笑了。
“柳如烟,你别装出一副假深情的模样,我看着恶心。”
“话我给你说清楚了,离婚的事情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你要是有空现在回家把协议签了,不然我会直接走法律程序。”
说完这句,我果断挂掉了电话。
回到家后我从床底拉出早就积灰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整整过了一个小时,柳如烟才不紧不慢的赶回家,果不其然,林澈也跟在她身旁。
刚一开门,柳如烟还没说话,林澈就走到我身边,满脸歉意的开口。
“泽哥,你就别跟如烟置气了,她脾气一向这样,再加上本来公司就忙,你作为他的丈夫难道不应该多理解她一点?”
看似是来道歉。
实则话里的指责却是掩盖不住的。
“滚开,我们的家事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我一把推开林澈,柳如烟见状二话不说冲上来对着我就是一耳光。
“傅雨泽,你有病吧?”
“阿澈都跟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柳如烟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的半边脸颊顿时涌上一片灼烧感。
“我当初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真是瞎了眼才会和你结婚!”
我摸了摸面颊上的红肿,自嘲的笑出了声。
“我是哪种人?”
“柳如烟,你倒是告诉我,我是哪种人?”
“我他妈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可你呢?
我压力大的时候你在哪?
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
我他妈被推上手术台的时候你又在哪?”
“我死里逃生的时候,你在和别的男人滚床单!”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连跟你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脏。”
压抑在心底的话终于悉数摆在了台面上。
柳如烟见我这副模样愣在了原地。
“傅雨泽,你那么大声干嘛?”
“你不就是做了个小手术吗,什么死里逃生?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冷笑着从包里拿出住院以来所有的检查报告和诊断书,一把扔在了桌子上。
柳如烟先是扫了一眼,随后目光定格在报告单那一栏。
“心脏搭桥?”
“傅雨泽,你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化验单来骗我?”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给我看这些有的没的我就会原谅你!
谁知道这些报告单是不是你p的!”
林澈从柳如烟手里接过报告单,随便看了一眼,就摆出一副替柳如烟打抱不平得样子。
“泽哥,我知道如烟把你的车送给我,你心里有气,但你也不能找人造假报告单骗如烟呀!”
“我们都是男人,我知道你见不得自己老婆身边有别的异性,但我和如烟清清白白,领证也只不过是为了敷衍我的家人,你可不要误会了我们!”
果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柳如烟这种货色,也就只配和林澈在一起了。
我满脸嫌恶的反唇讥讽。
“滚你的清清白白,都他妈上床了还给我在这装你大爷?”
“是不是当我眼瞎?”
“不是,泽哥,那照片是为了发给我家人看的,如烟知道我父母催得紧,所以不制造点痕迹说不过去呀!”
林澈白了我一眼,这意思反倒是我的不是。
下一秒,柳如烟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接通对面传来了院长的声音。
“你好,你丈夫之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我们联系不到你,现在他康复出院,你记得按时带他来医院复查。”
院长语气冰冷,很显然他并不想跟柳如烟多说。
“老东西,你哪个医院的?
连你也跟着傅雨泽一起骗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全市最大的医疗器械公司董事长,柳如烟!”
“你知不知道跟他合起伙骗我是什么后果?”
院长愣了一下,随即语气里又平添几分嘲讽。
“原来是柳总,看不出来您还有两幅面孔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您丈夫做手术那天,恰巧是跟您借仪器那天,您不是说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自己的老公做手术,居然打不通电话。”
“现在看来,您演技确实可圈可点。”
院长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柳如烟呆呆地僵在原地,眼神也暗淡了下来。
林澈见状将她揽进怀里,满脸关怀道。
“如烟,你怎么了,谁给你打的电话。”
她颤抖着声音道。
“傅……傅雨泽的主刀大夫。”
“如烟,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就是一个小手术嘛,泽哥一个大男人难不成比女人还娇气?”
没想到林澈话音刚落,柳如烟就一把挣脱开来。
“老公,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嘴角挂着笑意。
“没关系,毕竟以后你也不需要知道了。”
柳如烟快步走到我身边,一把挽住我的胳膊。
“老公,你消消气,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