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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虐渣觅良人叶清歌萧云岚 全集

萧云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云岚立刻将我重重推倒。“贱人,你还敢动手?”看着萧云岚厌恶的表情,我不禁发出凄凉的笑声。“萧云岚,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她才刚回来没多久,哪来的三年嫁妆?”“你为何不仔细看看,礼单上写的是谁的字?这些嫁妆本该属于谁?”萧云岚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匆匆扫过礼单。目光定在我脸上,最终还是扶起叶清歌离开。“两月后,我要取喜服。”我苦涩一笑。两月后,我也该嫁人了。大婚前夜,我独自在房中绣帕子,萧云岚来访。他没走正门,像当年那样撬开窗户唤我。那时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遇见了登徒子。他将一个玉兔香囊塞进我手里,笑着说找遍了夜市,就这个最适合我。想起我当时的欣喜若狂,现在只觉得可笑。想必是叶清歌与人私奔,他走错了房间吧。他将那精致的玉兔香...

主角:叶清歌萧云岚   更新:2025-01-22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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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清歌萧云岚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虐渣觅良人叶清歌萧云岚 全集》,由网络作家“萧云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云岚立刻将我重重推倒。“贱人,你还敢动手?”看着萧云岚厌恶的表情,我不禁发出凄凉的笑声。“萧云岚,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她才刚回来没多久,哪来的三年嫁妆?”“你为何不仔细看看,礼单上写的是谁的字?这些嫁妆本该属于谁?”萧云岚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匆匆扫过礼单。目光定在我脸上,最终还是扶起叶清歌离开。“两月后,我要取喜服。”我苦涩一笑。两月后,我也该嫁人了。大婚前夜,我独自在房中绣帕子,萧云岚来访。他没走正门,像当年那样撬开窗户唤我。那时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遇见了登徒子。他将一个玉兔香囊塞进我手里,笑着说找遍了夜市,就这个最适合我。想起我当时的欣喜若狂,现在只觉得可笑。想必是叶清歌与人私奔,他走错了房间吧。他将那精致的玉兔香...

《真千金虐渣觅良人叶清歌萧云岚 全集》精彩片段

萧云岚立刻将我重重推倒。
“贱人,你还敢动手?”
看着萧云岚厌恶的表情,我不禁发出凄凉的笑声。
“萧云岚,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
“她才刚回来没多久,哪来的三年嫁妆?”
“你为何不仔细看看,礼单上写的是谁的字?这些嫁妆本该属于谁?”
萧云岚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匆匆扫过礼单。
目光定在我脸上,最终还是扶起叶清歌离开。
“两月后,我要取喜服。”
我苦涩一笑。
两月后,我也该嫁人了。
大婚前夜,我独自在房中绣帕子,萧云岚来访。
他没走正门,像当年那样撬开窗户唤我。
那时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遇见了登徒子。
他将一个玉兔香囊塞进我手里,笑着说找遍了夜市,就这个最适合我。
想起我当时的欣喜若狂,现在只觉得可笑。
想必是叶清歌与人私奔,他走错了房间吧。
他将那精致的玉兔香囊放在我面前。
我连看都不看一眼,专注地绣着手中的帕子。
他瞥见桌上早已备好的一对喜服,又看看我正绣着的鸳鸯戏水图。
凑近我身边,眸光温柔似水。
“时柔,礼单是你写的对不对?那是你的字迹,还有你的记号,我都记得的。”
“你准备了三年,都是为了我,对不对?”
皱皱巴巴的礼单角,有玉兔和一只骄傲的小凤凰依偎在一起。
这是他为了隐瞒我们的关系,特意设计的暗号。
他仿佛已经吃定我放不下他,故意在我面前炫耀。
我只觉得反胃作呕。
一把抢过礼单扔进火盆,眼睁睁看着它化为灰烬。
“滚。”
萧云岚脸色阴沉下来,看见我手中粗糙的鸳鸯帕子,又露出虚伪的笑容。
丢给我一套粗布喜服。
“罢了,我明白你的心思,你这般折腾不就是想嫁给我吗?明日你穿这套,从偏门进来,跟着迎亲队伍,做个妾室便是。”
他的无耻让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却一副施恩的模样,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
6.
“你算什么东西,清歌才是侯府的真千金,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
那天在花园偷听到的话,此刻从他口中说出。
我原以为早已放下。
可这一刻,却仿佛被重重扇了一巴掌,浑身发冷。
看着萧云岚深情款款的目光,我抬手甩了他一记耳光。
“萧云岚,我迟早要嫁人,但绝不会是你,现在就给我滚!”
我的反应太过激烈,萧云岚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
他激动地喊道:
“不嫁我?你还能嫁给谁?要饭的?种地的?整个京城,除了我这样的贵公子,谁会要你这个假千金?”
我正要抓住他的衣领将人轰出去,他却灵巧地躲开了。
他抱着桌上新做好的那套嫁衣,神色倨傲。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闹脾气,等到了洞房花烛夜,我自会哄你开心。”
“做了套嫁衣,还特意绣了个鸳鸯戏水,不就是想讨我欢心吗?去后门候着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把那枚玉兔香囊剪得粉碎。
他拿走的那对婚服,是我三年前就开始准备的,原本是为我们的婚事,如今却成了他和叶清歌的喜服。
也罢,带走便带走吧,我也懒得再和他们计较这些。
次日一早,我掐着吉时坐上喜轿。
恰好遇到萧云岚的迎亲队伍。
他骑的马被我的护卫拦在远处,他愤怒地大喊:
“竟敢拦住肃王府世子的马,你们这些护卫好大的胆子!”
就在他被刀剑指着的时候,我的花轿正巧经过。
轿帘被风掀起一角,萧云岚的目光突然对上了我。
我心头一颤,连忙催轿夫前行。
却听见轿外传来萧云岚惊疑不定的声音:
“等等,为何有骁骑营护送?侯府还有哪位小姐要出嫁?”
喜婆还没来得及回答,新娘挂着的白玉蟠龙玉佩在轿帘缝隙中一闪而过。
萧云岚紧绷的面容忽然放松,发出一声冷笑。
区区一个假千金叶时柔,怎么可能有骁骑营护送,更不可能佩戴国宝白玉蟠龙。
她连件像样的嫁衣都没有,昨天还在笨拙地绣那个丑陋的鸳鸯戏水呢!
萧云岚彻底安下心来,随手吩咐个小厮去后门找时柔。
然后示意抬轿的人继续前进,进了侯府大门。
7.
去往塞外路途遥远,原本两月的路程即便快马加鞭也只走了一个半月。
到达塞外的夜晚,我找了家客栈收拾妥当。
担心一路颠簸冲撞了这位负气出走的贵公子。
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嬉笑。
等我走出去时,却安静得出奇,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仿佛冥冥中有所指引,我一步步走向旁边的房间。
门口挂着大红绸缎,推开门便是一室喜庆。
原来他们把这里布置成了婚房。
我看着床上那个背对着我身穿着大红喜服的人,不禁莞尔。
临行前父亲特意叮嘱我:
“嫁为人妻,与做女儿不同。你要担起妻子的责任,为两个家族着想。”
这门亲事是父亲亲自谈成的,品行长相自是没的说。
但他的出身高于我,又因坊间传我拒婚还在生气。
父亲又补充道,让我要多体谅些。
我虽不太明白,但还是点头答应。
“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夫君,凡事尽心而为,不丢我们叶家的脸。”
在被侯府认回之前。
我在狼群中求生存,和野狗抢食,做过各种杂活儿。
父母的疼爱让我收起了市井气,学着做个矜持优雅的侯府千金。
父亲见我这副乖巧样子笑了,轻拍我的肩膀说:“你明白就好。”
可我整晚都睡不着。
从小颠沛流离,直到进了侯府才有了家的感觉。
我曾期盼萧云岚能与我共筑爱巢,可他给我的只有虚情假意。
眼前这个人,会愿意和我组建家庭吗?
我紧张地走到床边,拿起桌上的合苞酒,却不敢看向床边坐着的人。
新郎忍不住笑出声。
他低沉的笑声让我浑身一颤,差点没握住手中的酒杯。
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握住我的手,扶稳了酒杯。
他的手掌粗糙有力,像是能点燃整片原野的火种。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既大胆又锐利,眼角一点朱砂痣。
目光如寒星般凌厉,又带着刀锋般的锋芒。
这也许就是话本里写的眉如利剑,唇红齿白。
他望着我,突然笑了:“傻瓜,合苞酒可不能撒在地上。”
我这才想起父亲说过,他叫秦玉,是皇上最偏爱的侄子。
三个月前因为触怒圣颜被发配到塞外从军。
或许是因为他的话里带着笑意,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剪发同心,饮过合苞酒。
躺进铺着层层喜被的床榻时,我已经困得快要睡着了。
朦胧中我望见他俊朗的睡颜,轻声说:
“白玉蟠龙玉佩是国之重器,我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怎敢觊觎。”
8.
他抱住我,手中紧握着我送他的鸳鸯戏水喜帕。
“什么重器不重器的?老太后送的陈年古董,哪比得上你亲手绣的珍贵……”
一夜好眠。
接下来几日,秦玉带我游遍凉州大街小巷。
每到一处,不是将士们围着叫王妃好,就是路人纷纷驻足。
“瞧瞧,这就是三王爷朝思暮想的小娘子啊!生得真是清丽脱俗!”
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秦玉倒是坦然自若地牵着我的手。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
十指相扣间,我胸口砰砰直跳。
原来真心相爱的人,总想向世人炫耀。
我们在城中最灵验的观音庙上了香。
他执着我的手在祈愿牌上写下彼此名字,挂在最高的枝头。
“愿我们相守到老,永不分离。”
秦玉握着我的手,诚心祈祷。
那一刻心跳如擂,我鼓足勇气,在他脸颊落下轻吻。
秦玉眼中闪烁着惊喜,却在此时看到我身后疲惫不堪的萧云岚。
“时柔,我找遍天涯海角,总算见到你了。”
他伸手想拉我,动作急切。
我本能地躲开。
他也不以为意,只是从包袱里掏出一件件物什。
残缺的玉兔香囊、我绣的双人香囊、一叠叠书信……
“时柔,你还在怨我那天失约吧?我找了好久才打听到你的消息。跟我走吧,这次我一定娶你过门。”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那份情意或许不假。
但奇怪的是,我已经不会为之心动。
都是因为,如今在我身边的这个人。
我轻轻摇头,挽住秦玉的胳膊要走。
萧云岚发疯似的拽住我衣袖,眼中布满血丝。
“时柔,你竟敢背叛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若让他知道我们的过往,看他还要不要你这个……”
“放肆!”
秦玉眉头微皱,身边侍卫立即将萧云岚掀翻在地。
铁靴抵住他的喉咙,稍一用力就能要他性命。
我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对秦玉摇头。
记得陛下还在气头上,可不能再生事端。
秦玉不悦地瞥我一眼,冷哼着让侍卫松开钳制。
9.
侍卫一个反擒,咔嚓一声折断了萧云岚的胳膊。
“再敢出言不逊,就让你人头落地。”
萧云岚发出凄厉的惨叫,嘴角渗血,蜷缩在地上像条阴毒的蛇。
我心头一颤,拉着还想发作的秦玉快步离开。
回到厅内,我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秦玉板着脸自顾自喝茶。
“想去找他就去,别这样看着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人醋劲还真不小。
秦玉羞恼地瞪我一眼,重重拍案唤人摆饭。
我凑近他问道:“你不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
他轻哼一声。
“有什么好问的?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人,往后岁月还长,记住别想着别的男人。”
他瞪圆了眼,抿着嘴,活像只逞威风的小狮子。
我心头涌起暖流,看穿了他故作镇定下的不安。
只要他信任我,我便无惧世人的非议与指摘。
可我没料到,萧云岚会如此决绝。
翌日,城中墙壁上尽是诽谤我的文字。
等我赶到时,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有秦玉的部下,也有曾经祝福我们的街坊。
“秦将军之妻叶时柔——早有婚约在身,她水性杨花,抛夫弃子,秦玉强抢他人妻室……”
有人朗声念道,顿时引发一片哗然。
“这不是三王爷的小娘子吗?莫不是弄错了?”
“这几日不是还看他们恩爱得很?”
“真是不知羞耻,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该浸猪笼!”
萧云岚得意地站在告示前。
“时柔,我早说过,没人会站在你这边!你的出身注定你要被人唾弃,他们只会同情被你抛弃的我。”
“你就乖乖跟我回去吧!”
我摇头苦笑。
“你不是已经娶了叶清歌吗?何必再来寻我?”
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萧云岚突然激动起来。
“你怎能这样说!你从来都不是替身!你和她完全不同,我珍惜你给的每样东西!”
他又掏出那些信笺花灯,小心翼翼摆在我面前。
“你看,这些年的定情信物我都好好收着,这就是我们相爱的明证。相信我,连你的嫁衣我都带来了。”
他拿出那晚给叶清歌赔罪用的红嫁衣。
被我付之一炬的礼单,他竟重新誊抄了一份。
10.
那枚曾被他随手丢弃的姻缘签静静躺在地上,金丝勾勒的两个名字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从前亏欠你的,我都会补偿。”
“我知道错了,一直忽视你的心意。叶清歌不过是我年少时的一场梦,直到你离开,我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属于谁。这颗心,我只想交付与你。”
“时柔,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那些我苦苦等待三年的承诺,在这场闹剧中终于浮出水面。
萧云岚满怀期待地伸出手。
“时柔,嫁给我吧。这一次,我要光明正大地迎你进门。”
我轻轻避开。
“不必了,我已有良人相伴。”
这些虚情假意的东西,我一概不要。
萧云岚脸色瞬间难看,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
他咬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别任性了,时柔。今晚你我之事已传遍塞外,秦玉很快就会沦为笑柄。就算他再执着也得退婚!”
四周议论纷纷,萧云岚得意地扬起嘴角。
一如当年他认定我非嫁他不可时的傲慢。
我只是一遍遍摇头。
他举着手臂直到酸痛,我却始终与他保持着疏离的距离,语气平静。
“萧云岚,我不在意这些。”
“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会被人指指点点、遭受非议,秦玉也会背负不白之冤,你怎能不在乎?!”
萧云岚慌了神,想抓我的肩膀又被我躲开。
我挺直腰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悲哀。
原来你早就知道后果……
明知会伤害我,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这样做了。
可是萧云岚啊。
秦玉他与你不同。
人群的议论声愈发嘈杂,萧云岚眼中的得意渐渐消散。
“侯府小姐向来洁身自好,从未听说与人有染。这位姑娘可是三王爷朝思暮想十年的人,造谣污蔑,该当何罪!”
“就算是真的,也是他耽误人家姑娘嫁人。这般卑劣行径,打入大牢都便宜他了!”
“定是谣言无疑,王妃与王爷情深意重,散了吧。”
萧云岚难以置信地大喊:
“她来塞外才几日光景,怎会与秦玉两情相悦?我才是她的真命天子,这些信件、这件嫁衣都是她为我准备的,我们相恋整整三年!你们看,这就是证据!”
11.
“放屁!老子刚从京城回来,要是那位姑娘真有婚约在身,怎会三年不嫁?”
众人哄堂大笑着散去,萧云岚瘫坐在地,哑口无言。
“这是,这是因为……”
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我拾起散落一地的信笺印玺,走到他面前。
“因为那枚兔子印,是你特意为叶清歌挑选的。”
“因为信纸上的双环图案,是按叶清歌的喜好定制的。”
“还有那些空白的姻缘签、作废的礼单和新衣……因为你从未想过要娶我,甚至都不曾真正看我一眼。”
我将这些东西劈头盖脸地砸向他,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萧云岚,这不是你钟情于我的信物,而是你羞辱我的罪证。”
“这三年的光阴,令我作呕。”
我转身欲走,却被萧云岚拽住衣袖。
“时柔,最后求你一次,相信我好不好?我这就去和叶清歌和离,今生今世只娶你一人……”
曾经意气风发的世子爷,此刻狼狈地跪在地上哀求。
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将他重重推开。
“你可知道——叶清歌说那三年游历,你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你让我恶心透了。”
萧云岚如遭雷击,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熄灭了。
我刚要离开,后背却被他抵上一把匕首。
面对匆忙赶来的秦玉,他发出疯狂的笑声。
“我在匕首上下了药,时柔,你逃不掉的。”
“宁愿留在他身边是吗?秦玉,你算什么东西!既然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拥有!”
刀锋划破衣衫,在肌肤上留下血痕,我眼前一阵晕眩。
萧云岚疯狂的叫嚣中,我朝秦玉轻轻摇头。
秦玉脸色瞬间阴沉,却还是停住脚步。
“萧云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开她。”
萧云岚冷笑一声,病态地抚摸我的脸颊。
“看到了吗?他根本不敢救你。一个被陛下贬了一年又一年的王爷而已,等我回去让父亲参他一本,这辈子都别想踏入京城半步。”
“我看出来了,你们还没圆房吧?时柔,我就知道你一直在等我……”
他蛇一般的手缠上我的腰际。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手掌贴上他的手臂。
趁他露出欣喜的笑容时,我猛地发力,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12.
这招还是我陪秦玉去军营操练时学来的。
一击得手,计划完美奏效。
萧云岚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早已埋伏的侍卫瞬间将他制服,卸掉了他的双臂。
萧云岚痛苦的嘶吼回荡在庭院,这一次我选择袖手旁观。
待侍卫退下,萧云岚已是遍体鳞伤,面目全非,犹如一条垂死的野狗。
他胸腔被重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却仍不死心地向我匍匐前进。
“不,这不是真的,我的时柔不会这样对我……”
秦玉冷冷地用靴尖碾压他的指节,眼神中满是轻蔑。
“这才是真实的时柔,你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我站在秦玉身旁,俯视着萧云岚绝望的眼神。
“叶清歌说得没错,我与她判若两人,只可惜你始终视而不见。”
“有秦玉在身边,他的信任就是我最大的底气。你的诽谤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但你胆敢诋毁秦玉!”
“我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其实,我才是侯府的真千金,你苦苦追求的叶清歌,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萧云岚口中涌出一股鲜血,蜷缩着身躯,痴迷地注视着秦玉腰间那块绣帕,眼神迷离。
“鸳鸯戏水,原本是我的……”
我拽住还想继续教训他的秦玉,一同返回。
在书房里,父母来信详述了萧云岚和叶清歌的恶行,承诺必将严惩不贷。
我放下信笺,看着秦玉神色冷峻地为我处理伤口。
见他始终不发一言,我干脆投入他怀中。
“告诉我,贬了一年又一年是什么意思?画了我整整十载又是什么意思?”
秦玉双颊泛红,迟疑片刻才轻声开口。
“可还记得当年在京城,你救下的那只小猫吗?”
我恍然大悟,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我跟随卖艺老人,他视我为衣钵传人,带我游历至京城。
一次表演中,我指挥猎犬制服了一个背着布袋的可疑之人。
追入巷中,却见布袋下钻出一只白猫。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难道你是……”
秦玉羞赧道:“我是人!只是那日偷溜出宫,不慎落入奸党之手。”
年幼的秦玉在游玩时撞见了奸党密谋,幸得我及时发现端倪,拖延时间直到禁军赶到,才让他化险为夷。
“贬一年又一年是因为与皇叔打赌输了,说若你三载内不来提亲,我便……至于那些画作,你随我来看。”
他领着我步入内室。
13.
内室的墙壁上挂满了我的画像。
从最初的青涩笔触,到后来几笔便可勾勒出我的神韵,处处皆是倾心之作。
“我寻你良久。当时我向侯府提亲,得知你已心有所属,其实不知还能否等到你,但我愿意一直等下去。”
秦玉十年光阴凝结成的心意,此刻尽数展现在我眼前。
霎时间,我心头涌动,将他紧紧拥住。
“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我向他倾诉了所有。
我的身世,侯府的规矩,叶清歌的归来,还有那段令人羞愧的与萧云岚暗许终身的岁月。
话音落下,秦玉沉默良久。
一阵恐慌涌上心头。
正当我僵硬着想要抽身时,他猛地抱住我,把头紧紧埋进我脖颈间。
泪水打湿我的衣襟,他带着哭腔低语。
“别想逃,既入我心,便休想离去。这是王令。”
他柔软的话语直击我心,我的泪水滴落在他发间。
“遵命,此生永不相离。”
夜幕降临,我与秦玉相拥而眠,我枕在他温暖的臂弯。
他的呢喃让我心跳加速。
而我的内心却从未如此平静。
漂泊多年的我,在他以整个塞外为聘,将我许为此生唯一的那一刻。
终于寻得了归处。
三日后中秋佳节,父母亲临塞外。
秦玉精心准备迎亲,举城同庆。
父亲喜忧参半,不停饮酒。
母亲紧握我的手,哭着说自己没能早日看穿萧云岚和叶清歌的真面目,让我受苦。
酒过三巡,父亲道出后事。
叶清歌当年的私奔对象找上门来,丑事败露,成了京城笑柄。
侯府将她逐出家门,萧云岚也与她断了联系。
叶清歌身份造假之事不胫而走。
她精神失常,终日念叨自己才是侯府真千金,最后沦落风尘。
萧云岚沉迷赌场,挥霍无度,很快债台高筑,世子府也随之败落。
“委屈我的女儿了。”
父亲老泪纵横,向秦玉连连叩首,“多亏王爷不弃!愿娶我儿,否则我,我……”
我转头看向秦玉。
他得意地扬起头,像只骄傲的雄鹰。
我笑着拿起酒壶,为他和父母倒上一杯。
月色格外皎洁,我举起酒杯:
“从今往后,苦难已过,前路悠长。”
全文完
我是被定远侯寻回的真千金。
父母却因不忍揭穿假千金的真面目,纵容她四处传播谣言。
让我沦为京城人人谩骂的冒牌货。
与世子情定三载,他终于应下了这门亲事。
成亲前夜,我才知他原来只把我当那假千金的替身。
“萧云岚你可真有一套!我还当你真要跟那冒牌货来真的呢!”
“这怎么可能,世子找她不过是消遣罢了,充其量也就做个侍妾。”
1.
次日,叶清歌的归家宴上,萧云岚围着我忙前忙后。
可当有世家公子向叶清歌示好时,他立马变了脸色,匆匆奔向她身边。
全然不顾身后被叶清歌的侍女故意绊倒在地的我。
我抱着受伤的手腕回房找药。
却意外发现他平日里从不让我碰的檀木匣中放着的是叶清歌的画像。
我心灰意冷,踉跄着走进书房。
“父亲,母亲!我愿意和圣上指派的人共度余生。”
“时柔,你之前一直推辞,今日怎么忽然答应?是不是因为歌儿回来了?”
母亲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觉察手腕的疼痛稍缓,我瞥见母亲泛红的双眼。
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我连忙搂住她转移话题:
“母亲,咱们不是说好把清歌当亲人的吗,况且我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当年我被找回侯府,叶清歌大闹了一场。
父母不忍心,只对外宣称我是失散多年的小女儿,依旧让叶清歌做这侯府的真千金。
谁知她暗地里造谣我是冒牌货,后来卷走家财不知所踪。
三年光阴,她竟又回来了。
“您二老一直在劝我,想必是为我好。”
父亲冷哼一声。
“皇上赐婚,对象自然不会差。只是那公子现在赌气去了塞外,你若要嫁,需得亲自去把人哄回来。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绝不后悔。”
“既然如此,正好世子府来人商议两月后与清歌的婚事,你们便一同办了。”
父亲试探地望着我。
我的胸口仿佛被利刃穿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他这般迫切。
叶清歌刚一归来,他就急着成婚。
我强撑着对父母露出笑容。
“好,就一起吧。”
我刚出门口,就撞见兴冲冲来送礼单的萧云岚。
他一把将我拦下。
“找了你半天,躲在这儿呢?手怎么了,不当心撞到了?”
似乎已经忘记我是被叶清歌的人推倒的。
他握着我的手一脸心疼,伸手就要拿出袖中手帕替我包扎。
看着曾经令我心动的亲昵举动,此刻却只让我作呕。
我抽回手,死死盯着他手中的红色礼单。
上面写着他和叶清歌的名字,字迹工整。
良田百顷,金玉满盘。
和我之前的简直天差地别。
2.
那份礼单刺痛了我的双眼,我不得不转过头去。
萧云岚见状一愣,连忙把单子藏到背后,轻声安抚我。
“生气了吗?是因为我这趟出门没带上你?接下来几日我都陪在你身边。”
“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东西,清歌远游归来,我替咱们准备点心意,别想太多了。”
“你要知道,往后漫长岁月都是我们的,我早就迫不及待想把你娶回家了。”
萧云岚拽着我的衣角晃了晃,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
我的目光避开他脖子上那抹刺眼的痕迹,狠下心推开他。
曾经甜蜜的回忆恍如昨日。
如今,我却早已被“替身”和“侍妾”这样的字眼伤透了心。
五年来,我日日期盼着为你穿上我亲手准备的婚服,和你一同喝下合苞酒。
但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你给的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全都是虚假的表象。
如今你想要的一切,我再也不愿给你了。
我甩开萧云岚转身离去。
他喊了我几声,并没有追来,反而脚步轻快地朝叶清歌的房间走去。
恍惚间,我被人叫住,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珍品坊。
店里的小伙计热情地打着招呼。
“小姐?您今日又来给老爷夫人采买补品了?”
每逢初三,我都会到这家最大的药材铺子选购滋补之物。
其实我买东西不是送给父母,而是给那个喜欢四处游历、常年在外的萧云岚。
他说不愿我跟着奔波。
可我放心不下他在外受苦,总想着多为他准备些养身的东西。
小伙计见我不语,已经麻利地包好几个小袋子。
“真不巧,您常买的那些世子都买走了,说是要给新娘调养身子好生孩子。这儿只剩些普通的补品,您要不嫌弃就拿这些吧。”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门口的萧云岚身形一僵,神色有些尴尬。
他明明答应送完礼就来陪我,现在却被我撞见他和叶清歌在一起逛街。
叶清歌倒是很快松开他的手,向我走来。
“云岚哥哥是来给我买东西的,妹妹,你也是来给心上人挑补品吗?”
自从和萧云岚定情,他就坚持要我对外保密。
说是不想被人说闲话,说他高攀侯门。
除了他的几个知交好友,连我父母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叶清歌轻蔑地瞥了眼我怀中的药包,冷笑道。
“这种劣质货色,送人都嫌寒碜。”
3.
我紧紧攥着包装纸,羞愧难当,下意识把药包往身后藏。
“我不是拿来送人……”
萧云岚却笑着凑近我身边,想看我手里究竟拿着什么。
“是吗?给我瞧瞧?”
当那些普通药材摊开在眼前,他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还未开口。
叶清歌就把药包打翻在地,假装不小心绊了一跤,撞在我身上。
我手腕的伤口再次崩裂,疼得我眼眶发红。
“啊,妹妹!我不是有意的,好痛……云岚哥哥……”
叶清歌捂着手臂装可怜,那红印分明是她自己掐的,萧云岚却立刻去扶她。
他踩着散落一地的药材走过,只顾带她去找大夫。
“这种东西,就自己揣好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他的话如同重锤击打在我心上,让我头晕目眩。
我摇晃了几下,几乎站不稳。
小伙计见状吓了一跳,扶住我时看到我垂着的手腕,更是惊慌失措。
“糟了糟了,伤口发炎了!小姐要晕过去了!快去叫世子回来……”
我死死拽住他,“不必了,与他无关……”
等我再度醒来,已经躺在侯府的床上。
父母来看过我,留下丫鬟玉儿照顾。
玉儿做事利落,说话也讨人喜欢,特意挑些有趣的事情告诉我。
“世子在佛前一连磕了一百八十个头,还花了一千两黄金给二小姐求姻缘签呢!”
“那枚‘情比金坚’的金字签挂在姻缘树最显眼的位置,整个京城的人都看见了。”
“世子还说要连着三天三夜在河上点花灯为小姐祈福,真让人羡慕啊……”
屋外传来喜庆的声响,我却听着只觉心里格外酸涩。
我求不来的祝愿,叶清歌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轻易得到了。
“小姐,您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从腰带夹层里取出那张被萧云岚踩碎的无名姻缘签。
扔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
萧云岚和叶清歌的婚讯很快传遍京城。
我不愿出门听这些,只在房里收拾行装。
母亲说得对,西凉路途遥远,既然要去追人,就得准备充分。
床后的暗格里藏着我这些年为萧云岚攒下的“聘礼”。
世子府家道中落,只有萧云岚还算出众。
我深知他要强,不愿被人说高攀侯府,才默默积攒这些年,想在成亲时给他撑场面。
4.
可这一切到头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正准备将礼单撕个粉碎,叶清歌忽然出现在门口。
“听闻妹妹也要嫁人了!若有什么短缺,尽管开口,我让萧郎一并准备就是。”
她炫耀似的展示着颈间那条金丝玉坠,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这些分明是我与萧云岚通信时,在信纸背面描绘的成对嫁妆,如今却戴在了她身上。
“萧郎总说我穿墨色最显气韵,不知妹妹中意什么颜色?”
我向来爱穿鲜亮的衣裳,绣样时总喜欢用金线装点。
可萧云岚每次都要我改成墨色,说这样最衬我。
我信了他的鬼话,衣柜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墨色长裙。
原来那些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叶清歌的。
三年来的甜言蜜语,竟都成了他为别人准备的聘礼。
我紧紧攥着裙角,羞辱感几乎将我淹没。
叶清歌扬起嘴角,笑容里带着几分轻蔑。
“旁人总说我与妹妹气质相仿,但我觉得大不相同。萧郎每回来寻我,从未提起过要娶你呢。”
这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生生剖开我的心脏,让我遍体鳞伤。
所谓游历四方,竟是这般谎言?!
我歇斯底里地又笑又哭。
待我回过神来,满屋珍玩已被我砸得稀烂。
房门猛地被人踹开,萧云岚风一般冲了进来。
他踏过满地碎片,一把将我摁在案几上,死死扣住我受伤的手腕。
“叶时柔!我真是小瞧了你,竟敢坏情歌和我的婚事!竟敢毁了她的嫁妆!”
剧痛让我几近晕厥,我挣扎着抓住他的手,泪眼朦胧地与他对视。
泪水滴落在他手背上,萧云岚表情微微一滞。
随即,狠狠将我甩开。
碎玉划破了我的额角,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叶清歌站在他身后,一身墨色长裙,手中把玩着那张我写了整整三年的礼单。
“这可是我精心准备了三年的嫁妆,为的就是能嫁给萧郎。没想到被时柔毁了,连我的喜服都撕破了。想必是羡慕得紧吧。”
萧云岚眸光沉了沉。
他冷笑一声,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废物。
“就她?不过是个冒牌货,拖到这把年纪还未嫁人。八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谁会要这种货色?”
从及笄至今,我等了他整整三年。
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
我剧烈地咳嗽,拳头砸在地上,胸口疼得快要裂开。
5.
萧云岚高高在上地用脚尖挑起我的下巴。
“道歉!亲手把她的喜服补好。”
我颤抖着撑起身子,擦去脸上的血泪,抬手就给了叶清歌一记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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