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承拿着我之前的研究成果跳槽到一家私人医院,一时风光无两。
可是,他爬得越高,摔得就越惨。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牧承在一次冠状动脉搭桥手术中出现重大失误,导致医疗事故。
这项技术正是我曾经呕心沥血的研究成果。
手术技巧极其繁复,操作难度极高,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牧承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自以为掌握了这项技术,却在手术台上暴露了他的浅薄和无知。
一时间,医学界哗然。
报纸上铺天盖地是牧承的消息,他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人们开始质疑牧承的专业能力,也开始怀疑,当年那项轰动医学界的学术研究,到底是谁抄袭的谁。
姚可夏大概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怀疑牧承的。
姚可夏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收集牧承这些年来的不法证据。
她发现,牧承不仅抄袭了我的研究成果,
在我被她送入惩教院后,还以她的名义,收买教官,对我施以酷刑。
甚至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草菅人命。
牧承算是彻底毁了。
可姚可夏觉得还不够……
直到那天,我还在为沈慕之整理病例,旁听咨询。
姚可夏身着婚纱闯了进来。
她手里拖着一个男人,正是牧承。
牧承眼神涣散,显然是被注射了镇静剂。
那一刻,我意识到,姚可夏也疯了。
姚可夏手里拿着一根粗粗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抽打着毫无还手之力的牧承。
姚可夏缓缓蹲下,一字一句地说道:
“牧承,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当初你怎么害云启的,现在,我就怎么还给你!!!”
牧承痛得哀嚎,她却越兴奋。
鞭子的破空声,在我耳边回荡,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转头看向沈慕之,他正坚定地看着我,紧紧握着我的手,给我力量。
“姚可夏,你疯够了没有?!”
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她猛地回头,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手中的鞭子也停了下来。
“云启,你……”
“我在帮你报仇啊,你有没有开心点?!”
我面无表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牧承疼得哭哑了嗓子:
“我错了,李云启,你让她放过我吧,她疯了……”
“你还有脸哭!你害云启成这样你还敢哭?”
姚可夏愤怒地吼道。
她看向我,带着一丝疑问和期待:“这样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突然,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如同鬼魅的哭嚎。
她转身一脚狠狠地踢向牧承的下半身。
“那这样呢?这样你能原谅我了吗?!”
她不断地踢踹着,一下,两下,三下……
牧承的裆部逐渐晕染开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花……
血也染红了她洁白的婚纱……
她自顾自的说:
“我帮你报仇了!你原谅我,跟我去结婚好不好?!”
看到她如此疯魔,我只觉得好笑。
“别再作孽了,可夏。”
“曾经的恩怨我本来已经放下了,你又何必再添杀戮!”
“即使你把他打死了!我也不会再爱你了……”
直至警察将她团团包围,她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圣洁的婚纱现在犹如一朵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
牧承也废了。
二人双双入狱。
牧承得到救治后,被以贿赂罪收押。
姚可夏以故意伤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
他们被抓后,我几乎瘫倒在地上。
所有的力量,都好像被抽走了。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实在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恨过牧承,恨过姚可夏。
甚至永远不可能原谅他们,
可我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残忍的画面。
只是,悲剧已经发生,谁也无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