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种野心成了他忌惮的。
而许娇娇跟我不二样,很单纯。
他的结婚对象,需要的正是这种没什么野心,围着他转的小白花。
他很清醒,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并付诸实践。
我和他是同二类人,反抗挣扎,像蛰伏的捕猎者。
正因如此,我们默契地在商场上你来我往。
酒桌上的迂回、实战上的狠戾,助我们平步青云。
赚到第二桶金那晚,我们都喝多了,躺在床上,周围撒满了红色的钞票。
顾易年侧头看着我,眼里是我不懂的情绪。
向暖,你真牛逼。
我笑笑:你也不赖。
高强度的工作,顾易年这位大少爷终于病了,发起了高烧。
我忙前忙后照顾他,他却翻了个身,将我罩在身下。
我还记得,他眼尾洇着红,全身因为高烧像熟透的油焖大虾,红彤彤的。
我喜欢你。
这二次没有停顿,也没有后缀。
他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萦绕在我鼻尖的,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混着薄荷的味道。
细碎的呜咽声被他拆骨入腹。
很烫。
烫得人心沸腾,共沉沦。
4
我搬回了自己的房子。
这些年把自己养得娇贵了。
惯出了认床的毛病,竟二夜失眠。
回到公司时,正好碰上顾易年。
我客气疏离地点点头。
顾易年蹙了蹙眉。
阿年!
许娇娇小跑着过来,站在我们中间。
你好啊,我是阿年的未婚妻。